沉闷中的人 作者:左足 第一次见到卡尔克撕是在牧帝殊老师的家,他的那张因为过度劳累和病痛而变 形的脸让我记忆犹新,他好象很喜欢说话的样子,在老师的面前也敢于直言。 “我不认为所谓的神学与巫术都是毫无意义的,在我看来它们深深的吸引着我, 我像是一个孩子爱自己的母亲那样的深爱着它们。我着了魔,我相信所谓的灵魂说, 尽管在我未死之前那永远是个假设!”他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说话的样子很激 动,以至于开始喘着粗气,他就那样的耸了耸肩膀继续说,“同样,我也认为一个 正常人会因为这些东西变的一无事处,也会让他变的脱离人群,但是我相信他的努 力是会有回报的,因为这同样是在尊敬神灵。” “孩子,你这样会失去自己,也会失去朋友、亲人对你的期待,我作为一个老 师奉劝你,你是在研究哲学而不是在研究无谓的神秘术,如果你陷的太深也许你会 无法自拔。”牧帝殊伸出手来摸了摸卡尔克撕的脸,就像是在对自己的孩子说话那 样的平静。 牧帝殊老师是我一向敬重的年长者,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怀疑他的见解,因为直 到今天我都认为老师的话处处具有哲理,耐人寻味。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卡尔克撒 他渐渐的说服了我,于是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本人不是信徒,但是我从未 怀疑过有关神学的问题,也许确切的来讲应该是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 “你是一个很好的旁观者,这样我允许你在课后参观我的家,我想欢迎老师也 能前去!”卡尔克撒对老师和我都做出了邀请。 “我不感兴趣,但是你要是想去我不反对。”老师看了看我,对我说。 “好吧,我答应。”我实在是被这个卡尔克撒说服了,我感觉到了他的神秘, 就仿佛是喝下了一小口苏打水,现在气泡正在身体里翻腾。 就在这天深夜,我仅仅出于好奇来到了卡尔克撒的家,这只是一个普通单身汉 的家,屋子里很乱,唯一不同的是,在屋子的角落里摆放一个装满书籍的仿古书橱。 卡尔克撕从那些书中随手抽出了一本递给了我,我接过来,封面上写的是《勇 士的心》。 “这是?”我很好奇,我没听说过这本书,看样子这本书有一段历史了,或许 比我健在的父亲还要大很多。 “看看吧!”卡尔克撒像是在引导着一个迷路的人,他本人则充当了传教士的 形象。 我打开第一面,这是一本诗歌集,上面写着:一颗星星一点一点的一刻一刻的 闪着光狮子的吼声响起打断了勇士的梦害怕就是依靠着返老还童的老树眼睛的光芒 一点一点一刻一刻闪着光“我不大明白,能说明一下么?”这些东西显然打乱了我 正常的思路,也无怪于看多了这些书籍的卡尔克撒有点神经质。“我觉得这书很怪, 至少我不太明白,不知道别人怎么想。” “每个人看,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不是么?”卡尔克撒用这种模模糊糊的话来 作出解答。 “一条通往星星的小路,遗留下的是残缺的尸首……”我继续读到,“……但 是褪色的剑指向不明,没有了星星的闪光……是雷光……失笑后只有惊慌和恐惧… …” 那一刻,屋外响起了雷声——轰的吓了我一跳。 “哎呀呀,要下雨了,好象不得不再见了。”卡尔克撒伸出右手,示意我把书 还给他,“好吧,朋友?” 我合上书,小心的交给他的主人,隐约感到云状的雾块迷糊了自己的眼睛。 “走好,这是你的伞!”卡尔克撒递上一把老式的黑伞。 “再见!”我握了他的手。“伞就不用,我做车回去。” “那就不送了!”卡尔克撒作了告别辞“再见。” 雨真的开始下了,上了车司机谈论起这个怪天气。 “怎么搞的,天气预报好象没说要下雨。” “没说?”这本是很平常的小事,但是我本人很惊讶,“天气预报没有提到过 么?” “是的,没有。本来我想早点回家,现在看来生意会不错哦!” “快回头。” “回头?”司机很奇怪我的反应,“是要回去么?” “是的。”我想去再看看那本古怪的书籍。 当我下车之后,惊奇的发现卡尔克撒打着老式伞站在路边等我,“早知你会回 来!”他很平常的这么说。 “我想再看看那本书。”我不好意思的这么回答,当然这也许很不礼貌。 “你不是一直都带在身上么?”卡尔克撒指了指我上衣的大口袋,“我知道你 不是小偷,但是好象它选中了它的新主人!” 我惊讶的看了看口袋里面,只见那本《勇士的心》完好无损的竖在我的口袋里。 这时候,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