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与小羊 作者:传说 前言 其实,星星是很容易相互厌倦的 其实,月亮是很容易寂寞的 其实,女人是很容易感到孤独的 在现代都市里,爱情早已不是圣物,一场场演绎出的爱情故事,仿佛就像一 场场闹剧,只是这场闹剧还是会让人心碎! 《一》 老农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小羊穿着白色连衣短裙,靠在的转椅上,光脚搭在 老农的办公桌上,嘴里不知道在哼哼叽叽什么歌,老农心里忍不住有些生气,过 去把小羊的脚拿了下来。 “小羊!你怎么又把脚搭在我的办公桌上,不是对你说过了,这样不好,要 是万一客户进来看见了多不好。” 小羊嘻嘻的笑着扑在老农身上,撒着娇说:“老农我饿了,我要吃炸鸡、薯 条还有汉堡。” 老农无奈的说:“小羊,你看你总是不穿丝袜,还总是穿这么高跟的凉鞋, 扭了脚看你还臭不臭美!” 小羊嘟着嘴说:“不嘛,我就喜欢这样,这样才显得我更高更瘦更漂亮嘛! 我们去吃饭吧!” 老农是这家广告公司的设计部经理兼首席平面设计师,老农是那种一看就是 那种书生味的男人,很斯文,带着一副细边眼镜,显得更有学者气味,小羊是他 相恋三年的女朋友,好多人都不明白,老农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喜欢上羊这种性 格的女孩子,小羊是那种活泼、好动、任性的女孩,长着一副娃娃脸,但可爱、 纯真、漂亮,老农这个名字当然是拜她所赐喽!不过他们也算是相得益彰,一静 一动,倒也是完美搭配。 小羊在一家公司当文员,别看她跟朋友在一起时大大咧咧,在公司时一身职 业套装,到也像模像样。老农星期天经常加班,所以小羊双休日时经常陪老农加 班,时间久了,老农公司的人都知道老农有一个小女朋友,公司老总也因为老农 经常加班耽误休息时间不好意思,再加上老农在公司又是一块不可少柱子,所以 老农公司老总也对小羊很客气,经常还请小羊吃饭,公司有什么活动的时候也总 是不忘小羊,于是,小羊在老农的公司进出犹如自己的家,老农工作呢就更加买 命了,以此来感谢老板的知遇之情。 《二》 小羊早上一睁眼就想,今天我就23岁了,该怎么过呢?老农昨天加班晚上也 没有回来,不会把我的生日忘掉了吧!想到这里小羊心里有些沮丧。小羊很爱老 农,却常常为一些小事吵架,总觉得老农远不如他的外表看着细腻,小羊简单的 洗了一把脸,就跑到电脑旁玩游戏,最近她迷上了一个叫仙剑奇缘的游戏,经常 玩着玩着自己就被里面的情节感动的落泪,以前小羊最讨厌游戏了,老农一玩游 戏她就生气,这是她唯一喜欢上的一个游戏。 小羊正玩到赵灵儿失踪的那一段,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小羊装到没有听到, 仍在专心致志的玩游戏,老农蹑手蹑脚的走在小羊身后,猛的把小羊抱住:“宝 宝生日快乐!”老农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到,小羊心里不禁有一丝轻颤,她伸出手: “我的生日礼物呢!”老农轻吻着她的面颊:“对不起宝宝,昨晚加班太晚了, 今早临时买的东西,晚上我们再补好吗?白天陪你买衣服去!”小羊拆开一个包 装的小盒一看,原来是瓶香水,心里不禁一阵失望,心想老农做事永远也不会有 他做的图浪漫,还是做设计的呢?就不会把自己的生活设计一下。 一天小羊都倦倦的,提不起精神,回到房子,看着和老农一起买的时装连试 都懒的试,躺在沙发上,盯盯的望着老农在一旁忙着收拾房子,理着自己的脏衣 服,心想,不管怎么样老农都算是一个好男人,自己是那种又是懒又馋,又任性 的人,不爱做家务,不爱洗衣服,有时候连脸和脚都懒的洗,老让老农代劳,想 想可能只有老农才能受得了我。 晚上,吃完饭,老农和小羊去了他们常去的一阳酒吧,小羊坐在哪里百无聊 赖的听着歌,玩着手中的酒杯,突然老农握住她的手,:“宝宝,我们结婚吧!” 小羊愣了半天,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农又接着说: “宝宝,我爱你,虽然你看上去总是小小的,一点也不成熟,总是任性发脾 气,可我就是爱你,我知道你注定是我今生的妻子,让我更好的照顾你好吗?”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还小呢!再说我这么懒,什么都不会干,脾气又坏, 以后你要是嫌我怎么办,我才不要嫁你呢?”小羊嘟着嘴说。 “可我爱的就是你的自然,宝宝,你不知道每天早晨一睁眼就看到你,你不 知道我有多心疼你,你真像个大孩子,跟你在一起我也觉得自己变小了,有再多 压力跟你一起我就会很轻松,宝宝,我不能没有你,此生我们都是不可能分开的。” 小羊心里一下子慌慌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想了想然后笑嘻嘻的对老农 说:“想我嫁你可以呀!不过结婚后洗衣、做饭、收拾房子都是你的事哦?” 老农微笑着:“咱们没结婚这些活还不都是我做的。” 小羊撅着嘴说:“那不一样,那是我们在谈恋爱呀!嫁给你就不一样了,还 有就是永远不许你跟我生气、吵架哦,如果我们发生争执你一定要先认输才行。” 老农呵呵的笑着,小羊此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剩下的几天里,他们开始忙碌的办理着领结婚证的事,互相开好了单身证明, 就等体检完就可以领证了,不想小羊单位临时有事,让她出差,可能要用十几天 的时间才能把事情处理好,老农无奈的把小羊送上了火车,这还是小羊头一回离 开他这么长时间呢? 《三》 十几天后,小羊回来了,许久不见,一见竟然有些陌生感,但两人心情还是 挺喜悦的,出差回来后的小羊工作好像更忙了,而且过一阵子还要出差,两人好 像有默契似的都不提领结婚证的事,就好像这事从没有发生过。 老农筹措到一些资金,准备自己开创意工作室,小羊起初很反对,但看到老 农下定决心的样子,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只有全心全意的支持他了,但最近 小羊的工作特别忙,经常出差,而且一走就是十天半月。在老农的四处奔波下他 的工作室终于在一个月后成立了,还不错公司刚一开业就有好几担活,都是以前 的老客户照顾的,小羊也在有空的时候过来帮忙,小羊一个月的时候往往有半个 月的时间在外出差,再加老农也很忙,两人很少交流,结婚的事也被无限期的延 后了,就这样忙碌的过了两个月。 小羊这次出差的时间比前几次都长,过了二十多天才回来,晚上,几个好朋 友约小羊出来给她洗尘,吃完饭后,去了酒吧,上洗手间的时候,小羊的挚友沅 沅有意无意的说前几天好像看见老农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好像还挺亲近的,还 开玩笑说把你老公看紧点,小心有外遇。小羊呵呵的笑骂着沅沅,肯定的说决不 可能,老农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虽然小羊很坚决的说这些话,可心里还是有 一丝阴影。 第二天,小羊一早就去了老农的办公室,看见满屋的狼藉,阳台上有一大堆 的啤酒瓶,里间的办公室里,老农和他的好朋友图俊还在里面的沙发呼呼大睡着, 桌上还摆着麻将,小羊心里恼怒极了,但没说什么,默默的把房子收拾好,叫醒 老农,老农一看是小羊一下坐起来了,说:“怎么不电话通知我呀,我去接你呀!” 小羊淡淡的说:“你这么忙,怕打扰你呀!”老农尴尬的笑道:“再忙接你的时 间还是有的。”图俊也醒来了,看到小羊汕汕的笑到:“哟!你回来了,老农天 天惦记着你呢?”小羊没有理他,图俊起来洗来洗了把脸就灰灰的走了。老农解 释说图俊刚辞职,没事可做所以他们聚在一块打打游戏,玩玩麻将,小羊还是没 有说话,老农觉得也挺无趣的,开始做稿子。 晚饭时,小羊装做无心的样子说:“老农,我朋友说前几天看见你牵着一个 女孩子的手在逛街。”其实沅沅并没有说他牵着女孩子的手,小羊只是想诈诈他, 没想到老农听了一震,表情一下紧张起来,小羊心一下沉了起来,老农慌忙的解 释说:“我没有和女孩子上街呀,一定是你朋友认错人了。”小羊听他竟敢否认, 心里更不舒服了,心想沅沅是不会认错人的,小羊装做一副什么都知晓的样子看 着老农,越看老农,老农心里越发毛,越紧张,小羊说:“老农,你不会骗人, 你永远都骗不了我,我太了解你了,你最好趁早坦白,要不后果你自负。”老农 喃喃的说:“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的,她是前一阵子我特忙时人手不够,图俊找 来帮我打字的,没想来她一来就喜欢上做图了,天天缠着我教她做图,一口一个 师傅的叫着,她只是一个小姑娘,特崇拜我而已,特别听话,有一天晚上我赶稿 子忙的特晚,她和图俊也来帮忙,晚上忙完后,她说特喜欢我,让我亲亲她,当 时我特感动,就轻轻的亲了她一下,别的什么都没干,小羊你知道,这是头一回 有人主动喜欢上我,平时你总是说这不好那不好,总说我不够男人味,个子不够 高等,让我特自卑,我只是想证明给自己我也有魅力而已。我爱的人还是你,也 只有你,我不可能会爱上别人,你原谅我这一回好吗?求你了,真的,我最在乎 的还是你!” 小羊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心想这就是我爱的男人吗?这就是跟我快要结婚 的男人吗?我怎么可以忍受一个快要跟我结婚的人来背叛我。小羊的心一下凉透 了,漠然的看了老农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走了。走在街上,小羊泪流满面,她不允 许背叛,不允许不专一的男人,小羊的心都碎了,她拔通了小涛的电话,泣不成 声,一句也说不出来,小涛只问了一句你在哪儿,小羊蹲在大街上,像个无助的 孩子,十分钟后小涛接走了他,一晚上小涛都陪着她在酒吧,什么也不问也不说, 只陪着小羊静静的喝酒,小涛是公司的同事,长的高大英俊,很有男人味,对小 羊很好像亲妹妹一样关心,小羊也一直把他当做大哥哥来看待,以前老农还经常 为他吃醋。过了两个多小时,小羊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了,向小涛说了事情的原委, 小涛安慰着她,快走的时候小涛说:“小羊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其实老 农也没犯什么大错,他只是亲了那个女孩子一下,并没有做别的出格的事,他那 样我很理解,当一个男人面对他的欣赏者时,都会有点感动的,因为他们觉得自 己被别人认可了,这是一种骄傲你懂吗?如果是我,我也有可能会的。” 回到家里,小羊想起小涛的话,心里不禁问自己,真的舍得将自己苦心经营 了三年的感情放弃吗?又是否该给他一个机会呢?毕竟老农没犯什么大错,只是 一时迷惑而已,小羊安慰着自己。 最终两人还是合好了,两个人比从前更加小心翼翼的维护这段感情,都不再 提及这件事,就像是一个很深的伤痕,谁动谁就会痛,无形中也少了以往的热度, 也总是有一些小磨擦产生,但小羊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个爱吵爱闹的小羊,每回 生气时,小羊总是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只是用一种很淡的眼神望着老农,每次看 到小羊这种眼神时,老农就感到后背发凉。有时老农觉得真的不能再忍受小羊这 样,想对她大声的说话、发脾气,但一见到小羊,老农这些念头马上打消了,与 其说不忍心这样对小羊,还不如说他不敢,是的他不也,老农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会怕这样的小羊,但他就是怕,总感觉背后有一口好深好深的井,根本摸不到底 的井。 《四》 三个月后,老农的工作室终于在他不善经营下关门了,小羊慢慢的又恢复了 以往的活泼,有争执时,小羊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不哭不闹,只是她那种不屑和 冷淡的眼神常让老农怒不可遏。有一次争吵后,小羊淡淡的对老农说:“老农, 你会后悔的,你早晚会后悔的,一定会,我以人格发誓。”老农听后不寒而栗。 小羊心情好的时候又很乖,总是偎在老农的怀里说这说那,乖的就像一只小猫, 可爱、可怜极了,小羊也会经常下厨给他烧饭,一切都被表面的平静所覆盖着, 有时老农真的搞不清楚小羊脑子里再想什么。 2000年春节到了,老农也从新找了份工作,2 月14日是他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小羊开心极了,她仿佛觉得和老农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一起上班,一起过周末, 一起谈工作上的事,一切都走向了正轨。晚上,两人去了KTV 共渡情人节,老农 送了一束鲜红的玫瑰,小羊快乐的这像这些盛开的玫瑰,鲜艳、迷人。小羊狠狠 的亲了老农一口,娇声道:“老农,每年的情人节我都要玫瑰哦,你要送我一辈 子!我要做你永远的情人!”看着小羊的笑容和快乐,老农感觉到从未有到的幸 福,抓住了小羊的笑容就像抓住了小羊的脉,老农是这样认为的。 《五》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每天都好像没有什么不同,老农渐渐有些厌倦了这些生 活,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太少了,自己的青春正在流失,慢慢的他经常以加班为 由不回家,由一个月的两三天不回家,变成一个星期两三天不回家,和朋友不是 打游戏,就是喝酒、泡吧。其实,这一切小羊都知道,但她佯装什么都不知晓, 让老农以为自己不知道。 小羊心里闷极了,她决心不再干涉老农,但常常会问自己老农到底爱不爱自 己?小羊常被这些念头缠绕着,一天比一天消瘦,小羊的单位又装了上网的设备, 小羊无聊的时候就上网聊聊天,渐渐的小羊迷上了网络,经常上网聊天,以排解 自己的孤独感,在网上经常有追求者,小羊有时也会像老农提起,老农也很不在 意,他对小羊实在太放心了,渐渐的小新星开始把家里电话告诉网友,经常有执 著的追求者把电话打到家里,常常一聊就好久,老农也好像并不在意,只要不是 小羊打出去的他就不会说什么,再说老农心里也希望小羊在网上找到乐趣,那样 他心里也会好受点,老农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青春、快乐过,生活充满了乐 趣和充实感。 转眼间,又到了2001年情人节,老农照例送了束玫瑰给小羊,还附加了一块 贵重的表,这是老农头一回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小羊,小羊淡淡的接受了,没有 老农想像中的惊喜。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羊依旧上网,依旧当着老农面给网友通 电话,老农依然过他丰富的业余生活,依然逢节时给小羊送礼物。 最近,老农又迷上了一项新的运动,是图俊开的公司里的一项运动,踢键球! 通过这项运动他们认识了好几个女孩子,他们经常约在广场踢球,踢完后也总是 会去酒吧或一些休闲场所休息,老农也邀请过小羊参加,小羊来过一两次后就再 没去过,她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很快到了5 月24日,明天就是小羊的生日,小羊心里充满了渴望,因为明天 她就要过25岁生日了,她希望有一个圆满的生日,下班,小羊从未像现在这般渴 望老农回家,她希望12点后老农是第一个对她说生日快乐的人,小羊一直在家里 等着,快十一点时,老农打来电话说晚上不回家了,小羊心里失望极了,但她没 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说知道了,便把电话挂了,12点过后,电话响了,小羊一 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心想一定是老农记起来了,她高兴的接了电话,一听原来是 网友打来祝她生日快乐的,小羊心里失望极了。 第二天一早,小羊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裙,把自己打扮的漂亮极了,到了公 司,小羊一直守着电话,铃声一响她就马上接起来,终天老农打来了电话,却是 问她晚上玩不玩键球,小羊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小羊淡淡的说:“我不去了, 你们玩吧!”老农说:“那我晚上晚点回家。”小羊嗯着挂了电话,一天都恍恍 惚惚的,老想掉眼泪。 下班后,同事潇潇打来电话问晚上怎么庆祝,小羊倦倦的说不过了,潇潇追 问小羊到底怎么回来,问老农在哪里?小羊说了后,潇潇生气的说:“我们不管 他了,咱们两个女人过。”两人吃完饭后,去了常去的酒吧。11点多时老农打来 电话说玩的太晚了有点累晚上不回了,小羊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12点过了,小 羊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对潇潇说:“我一定要打个电话给老农!”说完便给老 农打了电话:“老农,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打搅了,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我25岁 生日过完了。”说完小羊便挂了电话,关了机。老农愣在了哪里,前几天他还记 得小羊的生日呢?还想着要买生日礼物给小羊呢!老农赶到酒吧,小羊对他笑着, 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喝着酒,边喝边对着老农傻笑。 回到家里,老农对小羊说:“小羊,对不起,我前几天还记着呢?不知今天 怎么给忘了!” 小羊呵呵的笑着:“没什么呀,你忘了我的生日很正常呀,你这么忙,忘记 是可以理解的!”说完大笑着,样子有些疯狂。 老农有些生气的说:“小羊,你不要这个样子,有什么话你直接说,不要阴 奉阳讳的!” 小羊斜着眼睛看着老农:“老农,那你要我怎么样?女朋友过生日,自己却 跑去跟别的女孩子踢键球!这就是我男朋友吗?哈哈~~~~~ 真好笑!~ !那你想 我怎么样,想我像个怨妇,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唱为什么背着我爱别人吗?还是让 我唱离开那个不爱你的人呢?哈哈~ 好可笑哦!”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我只是觉得自己好累,好累,记得有一本书上说过,如果 一个男人忘了其中的三件事,那么就是该分手的时候了,别的两条我记不住了, 只记住了其中的一条,就是忘了自己女朋友的生日。” “你什么意思呀,难道因为我忘了你的生日,就要跟我分手吗?以前每回的 生日我不是都给你过了吗?就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不可以原谅吗?你不觉得你太小 题大做了吗?” “是吗?是这样的吗?老农,我从20岁一毕业就跟你谈恋爱,我把一生最美 丽的时光都给了你,可是你有真正把我放在你心上了吗?有吗??五年了,你耗 尽了我的精力和青春,我所有的心思都在你的身上,可我得到了什么呢?连最起 码的爱都没有!呵呵~~~~~`” “难道只有你在付出吗?什么事都是对等的,我也付出了五年的时间呀,难 道我这五年就不是最好的时光了吗?小羊,我们都成年了,理智些吧!是,确实 我把你生日忘了是我的不对,我确实太不在意你,不过这也说明我们确实也走到 了尽头!我们分手吧!” 小羊淡淡的望着他:“杜劲农!记住你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们再也不可 能会在一起了,我永远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对我说分手!永远不会,我以我父母 的名义发誓!” 小羊收拾好东西搬到了潇潇家,心里想,这就是我爱的男人吗?这就是我苦 心经营了五年的爱情吗?值得吗?我一定要从新开始,把以前所有的一切全部忘 记! 第二天上班,小羊一打开电脑,就倦倦的,一点也不想聊天,一句说也不想 说,这时候小羊才明白,原来自己上网一直是为了引起老农的注意,当着老农的 面打电话也只是为了想刺激他,现在分手了,这一切也变的没有任何意义了,上 网还有什么乐趣呢?慢慢的小羊几乎都不上网了! 《六》 小羊好像一点也不悲伤,一下子恢复了两年前的开朗、活泼、可爱,在一次 偶然的机会里,天天认识了小羊,天天一下被小羊所吸引,天天开始疯狂的追求 着小羊,小羊对他却总是很冷淡,天天是一个瘦高,长的很清秀的男孩,他对小 羊的爱偏执又疯狂,他固执的一次次约着小羊,小羊终于忍受不住了,小羊想应 该对他说清楚,她接受了天天的约会,吃饭的时候小羊很客气的对天天说:“谢 谢你对我这么好,但请你不要在这样对我了,你这样做根本没有用的。”天天问: “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我对这一切也不感兴趣!” 小羊说。 天天说:“小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或许是我太不够优秀,但我请 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爱你,让我来照顾你一辈子好吗?你太瘦了,每回看 见你,我都好心疼,我要让你胖起来,让你快乐起来!” 小羊嘻嘻的笑着:“爱?一辈子?我20岁就谈恋爱,一直相恋了五年,我一 直盼着嫁给他,一直想做一个漂亮的新娘,一直想要有一个温馨的家,一直当做 他是我的老公,我们连房子都买了,最后呢?最后还是分手了,我根本不相信永 远,也根本不相信爱情,天天,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试问我根本不相信爱情怎 么可能做你女朋友呢?” 天天紧紧的抓住小羊的手说:“小羊,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给 我一个机会让我来证明,我也知道你不相信永远,不相信爱情,而且也不爱我, 可这都没什么,我还是会好好爱你,嫁给我好吗?小羊,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么迫切的想和一个人结婚,但见到你后,所有的事都 改变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结婚,照顾你一辈子!” 小羊无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天天握的更加用力 了,不容小羊反抗。天天说:“小羊,不要拒绝我,明天我想让你见两个老人, 你愿意吗?他们一定会高兴极了!” 小羊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但心里很感动,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在小 羊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爱天天,难道要忘却一段感情必须要借助一段新的感情 吗? 第二天一下班,天天就在小羊公司的门口接她,到了天天家,小羊的父母对 小羊好极了,看得出他们非常的喜欢小羊,那种怜爱的目光,瞎子都可以感觉的 到,小羊感到一种久违的家庭温暖。 见了天天的父母后,天天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每天接小羊下,一天好 几个电话问寒问暖的,就好像是小羊男朋友似的。一天下午,天天打电话过来说 有事要找小羊,约小羊去了一家茶园,小羊来后问天天到底有什么事,天天只是 深深的看着小羊,好久都没有说话,小羊有些生气了,说:“你再不说话我就走 了哦!”天天一下握住小羊的手说:“小羊,我要出差了,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 好吗?”小羊一愣:“太快了吧!我们才认识十几天,也太轻率了吧!” 天天说:“答应我好吗?我很怕,很怕我出差回来后你不理我了,会消失在 我的生活里,答应我吧!求你了!” 小羊说:“不行,天天,真的不行,我爸妈还不知道呢?” 不管天天怎么请求,小羊还是很坚决的拒绝了他。 天天出差了,但一天要打好几个电话给小羊,空闲时就用手机发短信聊天, 当小羊发过去一条说自己很烦很闷的短信后,天天好久都没回复,过了十几分钟 后,天天打过来电话说,我现在就回去,晚上就可以到了,小羊一听惊讶极了, 说:“你不是还要过十几天才回吗?”天天说:“我给领导请假了,说家里有事 要赶回去!”小羊说:“你们家有什么事呀?”天天说:“我家里没事,你不是 说闷吗?我回来陪你过周末呀!”小羊心里感动极了。 后来在天天的一在要求下,天天顺理成章的见了小羊的父母,小着的父母很 喜欢天天,他很会陪老人说话,在家里又干这干那的!天天跟顺水推舟的又约好 了双方家长见面的日子,而这时,小羊跟天天认识还不到两个月。 《七》 一天,小羊在西北路车站等天天,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小羊 看见老农跟一个女孩子在路边的水果摊点上挑水果,人很多,老农没有注意到小 羊,小羊一直盯着老农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看着老农从这边走到那边再走 回来,“你在看什么呢?”天天拍了一下小羊,小羊没有说话还是死死的盯着老 农,天天顺着小羊的目光看到了老农问:“他是谁呀?”“我相恋了五年的男朋 友,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说完小羊顾自的走过去,拍了老农一下,老农看见 小羊惊了一下:“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然后介绍身边的女孩是他的同事, 小羊对她点了点头,甜甜的笑着说:“我很好呀!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世界真 小哦,我们先走了,你们玩吧!”说完拉着天天走了,留下老农在哪里一头雾水。 路上,小羊一直有想掉眼泪的感觉,小羊一直以为她早以忘了过去的事,见 了老农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没忘记,自己还是这么恨他。天天一路上都很小心的 说着话,生怕说错什么会惹小羊不高兴,小羊不忍心看见天天小心翼翼的样子, 装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见了老农后的两个星期,天天和小羊的父母见面了, 订了婚期也买了订婚戒指,看到天天兴奋的样子,小羊心里也很开心。 订婚后的第三天,老农突然打来电话,说约小羊出来谈一谈,小羊考虑了一 下答应了,他们去了以前常去的酒吧,老农很客套的问了一些小羊的近况,当有 一位卖花小姐过来时,老农买了支玫瑰送给小羊,小羊笑了笑说:“我不要,这 花不适合我。”老农望着小羊说:“小羊我们合好吧!我根本忘不了你,五年的 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早已让我习惯了你,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就像是一团乱 麻,理不出头绪,小羊,我变了,我不会再向以前一样去喝酒去玩了,现在我才 发现没有你,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根本无法以过这种生活,现在我才知道, 以前那样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们会很好的!” 小羊微笑着看着老农,轻声说:“老农,没有什么东西是一直等着你的,有 些东西你失去后可能就永远找不回来了,我就是!现在你说什么都太晚了,我订 婚了,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了,就是上次你看的那个男孩子,他对我很好!” 老农当时就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不相信的抓住小 羊的手,喃喃的道:“这不可能,我们只是生气,我们以前经常这样生气的,最 后还是合好了,我们并没有分手,你还是我的宝宝,你还是爱我的,我们只是吵 架了,我们会和好的!”小羊抽出了手,用一种让老农绝望的眼神望着他,说: “老农,我们真的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彼此伤害的太深了,我早就告诉过 你我不会也不可能再回头了,现在我订婚了,更不可能改变了。”老农有些神经 质的说:“不,只要你没结婚,我就有机会。”小羊悲哀的看着老农,“不要这 样好不好,老农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不会随便伤害别人,更不可能伤害一个 爱我的人!”说完小羊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在路上,小羊就痛哭了起来,为自 己也为老农,但是还能够回头吗? 十月的一天,老农终于受不了这座冰冷的城市,他去了上海,走的时候他没 有告诉小羊,到了上海后他才给小羊打了电话,挂上电话的时候小羊就想,我今 生还能再见到老农吗?小羊为这个突然的念头打了个冷战。 随着冬天的到来,小羊总是在愣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己需要什么, 现在这种生活是她想要的吗?小羊的心很乱,理不出头绪来,也少了她往日的灿 烂的欢笑,仿佛一切都到了尽头,小羊的心已经枯了,她对一切都感到厌倦,茶 饭不思,只是常常的望着窗外,望着望着……常常泪眼朦胧。 晚上,小羊依偎在天天的怀里,突然很哀伤的对天天说:“对不起,天天, 真的很对不起!”天天一下感觉自己全身都凉透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 升起,他抱紧了小羊:“小羊,为什么会这么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天 天紧紧的拥抱着小羊,用力的亲吻着她,但小羊就像棉絮一般轻,仿佛像一片羽 毛,不管怎么使劲,都感觉不到她,仿佛亲吻的是一片云,天天心里难过极了, 每天看着小羊忧郁的样子,怎么也联想不到她就是初次见到扎着马尾,穿白色裙 子,背着肩包走路一跳一跳开心、活泼的小羊,天天想:难道是我夺去了小羊的 微笑吗?是我吗?是因为我的介入才让小羊不快乐的吗?我是否该放弃呢?不, 不行,天天一想起这个念头马上被自己打断,我不可以没有她,我爱她,我相信 我会胜过任何一个人来爱她,我不可以失去她,没有了小羊,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和乐趣呢?我会给她幸福会给她快乐的,一定会!想到这里,天天的心里好受了 许多。 婚期一天天逼进,小羊好像一天比一天忧郁,结婚的事她从来不过问,也从 来不发表意见,天天不管征求什么意见,她都说随便吧!好像这些事都是别人的 事,天天的心很痛,他想这可能就是婚前忧郁症吧!结了婚可能就好了! 〈八〉 快过圣诞了,老农的工作更忙了,但忙碌的工作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忘记小 羊,每当夜晚时,他就会想起小羊撅嘴的样子,娇娇的说:老农我要吃这个,我 要哪个,想起小羊吃东西狼吞虎咽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女孩子,想起小羊指着橱 窗的衣服惊喜的样子,哇!好漂亮耶,老农明天你要给我买哦,但是第二天,小 羊就像忘了这件事一样,从不会再提起,她知道我们没有钱,想起这些老农痛苦 的摇摇头,小羊呵,小羊,你要怎样才肯从我脑海里走出去呢? 今年的上海好像特别冷,达到了最近几年的最低温度,可真正冷的是老农的 心,在他乡的人,越是在过节的时候越感到孤独,圣诞节夜里老农一人去了酒吧, 突然手机响了,是图俊打来的,在寒喧了几句后,图俊突然说,小羊死了,你知 道吗?老农一下感到有一记重锤砸在了胸腔的某个部位,这种痛让他直不起腰来, 模糊是他听到图俊虚幻的声音说:小羊是割脉自杀的,手放在浴池里开着水龙头, 血全部都冲走了…… 老农不知道是是怎么走回宿舍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脑海里浮现出小羊死里 挂着叽笑的模样,好像在讽刺老农:“你现在后悔了吧!”老农想起每次争吵后 小羊冷笑着说:“老农,你永远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要不你会后悔一辈子,你 这一辈子都逃不掉的。”耳畔又响起小羊撅着嘴撒娇说:“老农,你要是惹我生 气,我就死给你看,要把我的每一滴血都流干,就像把我对你的情丝全部抽空一 样。” 老农仿佛看见了小羊对他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现在你开心了吗?你满 意的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老农冲过去紧紧的拥住小羊,却发现小羊 好冰,一点温度都没有,老农的心一下掉入冰窑,小羊死了,老农痛苦的抱住自 己的头,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做梦,做梦!这一切一定是在做梦!小羊,你是安 心要折磨我吗? 这个冬季好漫长,好像永远也到不了春天似的,老农拼命的工作着,麻木着 自己,想让自己忘却小羊,想把她的影子摆脱掉,可这好像都是徒劳的,只要有 丝毫的空隙,小羊撅嘴的样子就会浮现在脑海里,老农对自己摇摇头,对自己说 忘了她,忘了她,不要再想她了,老农正在给自己下着决心,同事拿来了一封他 的信,是小羊写的,老农看了信封好久才拆开。 老农: 收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老农,我20岁时就跟你谈恋爱, 为了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我倾注了所有的精力,当我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时 我才发现,我已没有精力再从新来过!请原谅我的离去吧! 老农,记得我以前说过如果我们生气了,你一定要先认输,只可惜你这次认 输的太晚了,晚到我都等不及了! 呵呵~~~~老农,小羊再也不会任性了,小羊以后会很乖很乖的,如果可以的 话,你就忘了我吧!只是每年的情人节你还会记得送玫瑰给我吗?如果要送就送 够100 束吧!因为我要你长命百岁! 呵呵,生命,只是一个过程,可生活,还是得继续! 我爱你!老农! 小羊 2001年12月24日 看完信后,老农的心像针扎似的痛,这是一种痛入肺腑的痛,这种痛好像撕 裂了老农的每一丝肌肤。小羊呵,小羊,你是安心要折磨我一辈子吗? 后记 2002年春节到了,老农还是回了那个冰冷的城市,到了这片熟悉的土地,闻 着四处飘着的烤肉味,哦~~~ 终于到家了,只是心爱的人却永远长眠在地下了, 唉~~~~物是人非!北风也在呜咽着,仿佛叹息着什么! 2 月14日,大年初二,老农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来到了小羊的坟前,坐了 很久很久……耳畔边总是回荡着小羊的声音:“我要做你永远的情人,我要做你 永远的情人!”老农任由眼泪打湿自己的脸庞,心道:小羊呵,我永远的的爱人, 我来看你来了!还送了你最喜欢的玫瑰!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因为我要送够你 一百束玫瑰! 下山后,老农远远的看见一个人,手里捧着一束黄玫瑰,很像天天,他们擦 肩而过,好像谁也不认识谁! 老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想起小羊的话,生命只是一个过程,生活还得继续! 是啊!生命只是一个过程,生活还是得继续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