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葡萄、阿Q和诺贝尔情结 作者:重阳客 题记: 高行健获得了诺贝尔,在网上看到很多交战的大字报,翻翻以前的老作 品,觉得还能让人看看,贴在这儿,也凑个热闹。 我们的传统是进了寺庙拜菩萨入了道观求老君救命的时候直喊娘,其实没有百 分百的宗教狂热。中国的老百姓只求心理平衡,神呀鬼呀狐狸精什么的信信也可以, 并且听说书大有兴味,也能暂时地完全相信。散场了,想想不免离奇荒谬——谁信?! 又想,是真的的倒是好,再想,这真假也实在难分辩,都有些道理却都不是十足的 道理,想这些太头疼,不如回家舒服地睡上一觉在。 反帝反封建反了几十年了, 帝国主义侵略者被赶跑了,来了一批帝国主义"国 际友人"。 封建主义的老底根深蒂固,幽灵般的影子一直在幕后导演,于是乎可怜可笑的 戏剧演出总是不乏展示荒诞题材的机会。 诺贝尔情结对于中国人,是微妙的,只要一道光照过来,就能折射出光怪陆离 色彩澜斑无数碎片反光,泛起一大池的的喧器言论。近日来诺贝尔文学奖的风波不 断,老舍之子自曝实情,接着李敖的《北京法源寺》提名,后传出王蒙将近角还今 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的,继而有王蒙否认,马上又有巴金补推荐参评,连带巴老的否 诀声明,北岛的高行建的小段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国人对诺贝尔的亲热劲儿如 春潮涌涌,今年虽是诺贝尔百年的日子,五千年历史的中国都在上面留下"零"的数 字,照实地说虽不常也不应该。诺贝尔评选因素的复杂性也导致了不同的心态,钱 钟书的清高脱俗不屑一顾是发于内心,而一些变了味的故作姿态表演大有人在。 什么沈从文本已内它为诺贝尔奖得主,老舍几乎就获奖了,一片惋惜不平之情, 义愤填膺地慷慨陈词,主持公道的仁人义士。这种变相的酸葡萄心理着实让人反胃。 中国人最喜欢起哄,一个论题群帮结派同上,不反思理性的冷静和客观,都喜欢在 集体活动中占着一个可进可退的巧妙位置,思想的探讨也变成渗入人情恩怨的吵架 骂街。辩论像美国大选的精彩多幕剧。 诺贝尔科学奖的吵闹并不多,火力集中的是文学奖。亚洲是世界第一大洲,历 史悠久作家辈出,中国是文明古国,文化灿烂,人杰地灵,所以诺贝尔不给我们不 公平。可惜诺贝尔不是现代人,诺贝尔奖里现代文学奖,决不可能颁发到屈原、杜 甫、苏东坡的手里的,传统里你们每个国家的内容。诺贝尔看的是现在;大陆、香 港、台湾有哪位公认的当之无愧的文学泰斗? 首先我们要有足够的人证物证"证明自己的实力, 才能谈其他的因素是指不公 平的待遇。鲁迅、老舍、沈从文已不在人世,我们应当静下心来说说往事,分析得 失,总结技巧经验为在有足够参选的作家提供技术支持"。 诺贝尔文学奖是当今文坛最高奖,但并不一定代表世界文学的最高水平。如果 一位二三流的中国作家意外收获,那我们不如再等待公正的那一天。从它的历史来 说也是重心偏向欧美文学,毕竟他们的沟通更容易,"人情味"更浓。它是可以发展 为公正的世界性文字奖的,但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况且公正,托尔斯泰、易卜 生、马克吐温都是说明争议的标本,诺贝尔文学奖就像是永远接近但同时永远无法 等于的函数曲线。它只是某一种文学观念下的产物,永远代表不了历史的评价。倘 若把它当作真理,来论定作家的地位,"那简直是诬蔑"。 面对诺贝尔, 我们需要重审文学的历史,不能执着阿Q的精神胜利法式的精神 自慰。 客观地对待每一位作家,包括被文艺界"封冻"多年的沈人文,一度抬得过高的 郭沫若,重新认识从"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到文学大师的作家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