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年头想混点名堂真是不容易 这年头想混出点名堂,还真他妈的难!瞅瞅自个儿,人五人六的,可一上阵就 整歇!本来觉得咱也算大红旗下的革命接班人,虽说我是发扬风格把当官发财的机 会留给亲爱的阶级兄弟们了,虽说最后人偏不领情就不给你面子,可我还是继续以 宽大博爱的心胸体谅他们,看看一个个乌鼻子青眼睛的也不容易,就不跟丫计较了 吧。躲在八个平方的家里,临镜抚容,朱唇含愁,眼波流转万般风情却无人可解, 欲火焚身如干柴烈棒,夜夜思君不见君,唯见马桶水不休。呆了一会,觉得这事还 是女人的干活,男人嘛,我自己都恶心的要吐。看来体验生活也不是那么简单,罢 罢罢,用身体写作哥们我还真他妈早泄,实在是玩不转。卫慧同志那张脸咱也比不 了,首先厚度就赶不上人,唉,服了吧,不服也是干怄气呀。 几百年前的老僵尸说过,穷则变,变则通。——估计说话的这口子也是要饭没 人理的主,饿了十七八天后想通了:“卖!”“您好,是夜明珠吗?我是应聘男公 关的。”“你过来面试吧,带齐证件,还有三百块押金。”我翻出一套大减价西服, 喷一脸檀香花露水,亢叽亢叽投向新生活。硬朗的身板现在不用,过期做废,物质 上来钱快,精神上是深入生活,获得一手素材,帮助女性同胞精神解脱嘛。真是当 了雷锋还收钱,不做牛郎,真他妈傻冒!这世界本来就鸡鸭成群,猪狗同道,禽兽 横行嘛!咱做鸭比一比,算得上清高。——当天晚上,关门,脱衣,上床,——真 太难过,刚开始新的展望,劈头冲上一位阿婆满口黄牙地笑,我问老太太您老怎么 了孙子找不着了吗钱包被人抢了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没料到这位七八十岁的 大妈抱着我的小脸跟吃苹果似地猛啃一通,天呐!她竟然是初夜权买家!我浑身鸡 皮疙瘩如鲜花般怒放,挣破西服破门狂奔:“救命啊!非礼啦——”,那三百块钱 也不敢去回头讨要。我可怜的西服啦,更可怜的:我还能靠什么活命啊?! 王安石那牛鼻子说,事非经历不知难啦,小子,看似容易实奇崛!——丫是真 他妈牛!够做俺哥们的!大概变法变得虚脱了,只好每天:郁闷!哥们变法也没成, 奶奶的,台面上咱上不去,背坷垃咱也消不了。人活着,不是受罪就是要找罪受。 我拷!拷你妈个头啊,是拷国信寻呼还是联通网?——看看,街头最多的就是这帮 “蛋白质”!好歹咱也有点生活经历,变变花样,掺合着春药,欲遮还羞的捣鼓几 滴眼药水扮扮纯情,跟哑巴似的好酷好深沉,赶上当今流行的小资情调,表面风流 骨子下流地玩一把潇洒!哥们注意到垃圾堆旁边有块破破烂烂的什么·COM的牌 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咱就到那充斥SEX和各色恐龙的阴忒赖特赖去泡妞套 瓷。 前面忘了,做个补充:自打娘胎落地,哥们就种下了理想主义的小种子在胸口 这颗多愁伤感的心儿上,按说这种子长了二三十年了,再怎么劣质败类也到迎风招 展的时候了,可一直默默无闻着没机会登台表演,今个儿终于到了吐气扬眉的作秀 年华。走,上网去,上网去做一个理想主义的色狼。为了表示俺不随流俗高雅出尘, 哥们决定码点儿码字编几篇东东哄哄PPMM们。那段日子真是苦啦,到处去找手 抄本一字节两字节三字节地全拼输入,终于苦尽甘来,好歹糊弄出个网络才子的面 具搁脸上戴着,稀里哗啦去吊凯子。“你好,请问你是网络作家‘劳资不刷牙的色 狼’吗?”“那些是我随便写着玩的。”“挖!挖!我好好崇拜你哦!”“你也好 好可爱哦!”共同的偶像琼瑶女士把我们紧紧套在一根绳圈里,一致的台湾国语追 求使我们惺惺相惜,想见恨晚!阴忒赖特赖就是好,SEX万岁!性开放万岁万万 岁!于是在七分四十三秒之后我们相会在街头,哥们小眼镜“匡啷”一声掉地上, 脑门子冒起白烟:这不是对俺强暴未遂的那位麻脸大妈吗?丢他娘的!跑!——明 明在网上谈的是花月年华怎么出来尽是残枝败柳?狗日崽的不是个东西!劳资命咋 就这么苦——唉,眼前这是个什么世道!咱过的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