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波斯猫 大志在凌晨2点多钟的时候打来了电话,“唉!哥妹儿。快点给我滚过来,我在 花园食府等你,快点啊!”还没有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把电话挂断 了。 还不到五一北国的夜里还是有点凉意的,酒店迎宾小姐就已经旗袍配单丝袜了, 而且那旗袍的开拆几乎到了胳肢窝,来的路上,坐在出租车里我还满脸的睡意,这 到是给我醒目提神了。 KTV包房里,大志满脸酒气的瘫软在两个小姐的怀里,两个小姐用很动听的鸟语 嚎着一首我说不上名字的歌。 见我进来,大志强撑起身子。“怎么才到啊?!两位小姐都等急了!你们俩罚 他喝酒。”说着将两个小姐推了过来。 两个小姐帮我脱掉了风衣,“大志哥说你叫耗子?”暧昧地拉着我的手问道。 “是啊!还敢坐得离我这么近?不怕啊?!”在这个场合里,对这种女人说话 你可以尽量放肆。 连衣裙的小小小姐将脸凑了过来“怕?应该是你怕我!知道我叫什么吗?大家 都叫我小猫!哈哈哈哈!”所谓的连衣裙,你不如说它是件背心,在她走路的时候, 你隐约可以看到她的白色内裤。 欧版裤坐在大志的腿上,两个人也应和着咯咯地笑着。 连衣裙扳过我的脸,我们的鼻子几乎撞在了一起。“今天我就要吃了你!喵唔……” “啊!这么好的胃口?好啊!看看今天谁吃了谁?”现在的我既有贼心又有贼 胆,况且还有做贼的时间和机会。 现在已经几点了?管它呢!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就这样在时间里漂浮着。 这小猫还真的名副其实,她就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依偎在我怀里,白色的床单 一直盖到了我的头顶。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了,因为只有死人才会被人盖了白色 的床单在头上。昏黄的灯光透过了床单,难道死了就是这样的感觉?我这样想着。 那只小猫柔软的爪子在我的胸前划过,反复的画着那个并不圆的圈,时而揪下我两 根胸毛,也许她是想用这种方法提醒我她的存在。 “你看啊!就差没有尾巴了,大猴子!”小丽总会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说完 之后还要揪下两根猴毛来吹向空中,然后大喊一声“变”。晃着我的头,“怎么没 有变啊?怎么没有变啊??”我就会在这个时候大喊着: “看着变了!变了!”然后用被单将我们俩都蒙起来,将刚刚做完的事情在做 上一遍。暴风雨过后,那些没有家的小动物总会相互依偎着,小丽就想一只无家可 归又受了伤的小猴子,依偎在我宽厚的胸前。我的手指就像蛇一样在她的无黑长发 中穿行,直到她平和的睡熟了。 “没看出来,你倒挺有男人味的,这个倒有点像老外了。”现实就是现实,现 在躺在我胸前的不是哪只受了伤的小猴子,而是一只高傲的波斯猫,她抚弄着我的 胸毛说道。 婷婷现在又在做什么呢?废话!当然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了。我在猜想她会和 那些人说些什么,我有一千种理由作一万个猜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不会 向波斯猫这样说他们很有男人味。 “你在想什么?思恋了?”一只波斯猫会关心我现在在想什么?在她们眼里我 无非是一张或几张印有四个头像的纸,又或者是一个或大或小的阳具,无论大小他 总是象征着性的。 “没想什么啊!” “没想这么?我敢肯定你不是和他一样的,你不是出来混的,你之所以现在在 这总是有原因的,不然你会和我这样的女人上床?说实话,要是平时我给你钱让你 跟我上床,你肯吗?!”不屑一顾的目光啪地一声摔在我的脸上,却在我心里就下 了痕迹。 “说吧!虽然我知道自己帮不了你,不过说出来会好过些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哭出来也行啊!不会有人知道的。”她的一只胳膊放在我的颈上缠绕着我,手掌抱 着我的头,小巧的鼻子在我胸前精致地呼吸着,我的胸毛清楚地感觉到。 “和女人朋友吵架了?分手了?!” “没有!”透过她的眼睛我看到了那苍白的雨夜。 “她……她死了。”那雨夜的雾气还在我的眼中回荡着,我的心,在那个雨夜 里被淋湿了直到现在还没干。 “你一定很爱她,多久了?一直都忘不了?!”难道她就没有想到我这番话是 编出来骗她的? “两年多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她的头发就随着摆动了一下,一样的乌黑, 一样的长,五条蛇随后爬了进去。 “很像是她的头发?”整个房间弥漫着雾气,包括她的眼睛,我的身体可以很 清楚地感觉到她抖动了一下。 “忘了吧!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好好地活下去啊!如果她在天有灵的 话,她也不希望你这样的。为了她……好好活着。好吗?”波斯猫用一种很奇怪的 目光望着我“为了她答应我好好活着。好吗?”我感觉得到她本想这么说的。 “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地吗?我还得等她投胎转世的那个女孩儿长大呢!”真 的,我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不管为了什么,只要你能坚强的好好活着,她会很欣慰,很开心的!”我胸 前的灌木丛被湿润了。 “感觉我现在活得不好么?”我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只想这么躺着不想去打搅什么,就象把雨夜她的头发捎养了我的脸颊的时候一样。 “这不是你的错,其实要你这么负责就是好的了……不说了”一切又恢复了刚 才的样子,那只小猫柔软的爪子又在我的胸前划过,反复的画着那个并不圆的圈。 当我的手再次穿过那茂密乌黑的森林的时候她失声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