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宝贝儿!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幸福的两个月,每天我们就像一对多年的夫妇一样,绝 对是那种幸福家庭。 林林开始学着打毛衣了,她的处女作现在还放在我的衣柜最底下一格。那是一 件蓝白相间的大毛衣,样式和颜色我都挺喜欢,之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穿过,是因为 我一直以来都认为那是为某个残疾人打的,两个袖子的长度不太一致。 吃过了晚饭,厨房恢复了原样。也许我不该用“原样”这个词儿,因为在林林 出现以前她的原样并不像现在。 每个晚上几乎都是这样。我坐在电脑前,写我那本是乎永远都写不完的书,回 忆着永远回忆不完的回忆,时而在回忆的缝隙里我抬起头看看她。得到了自由的脚 趾互相摆弄着,修长的白皙的腿,显然我的衬衫还不够长,目光专著在手中还没有 打完的毛衣上,不时地瞟两眼那本据说是从护士长那里拿来的编织手册,就像我在 回忆的停顿间抬起头看她一样,她在编织的停顿间拼命的抓着头皮。这就是一个家 的景象吗?家的晚饭后就应该是这样? 说实话这个女人现在在我心里依然是雾一样的,也许是我不曾真的了解她,也 许是她有太多的不时的变化。 刚才我还看她入神的打着那件不知道拆了多少次的毛衣,当我在文字的缝隙中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拿了罐啤酒站在我身后。 “喏!”将啤酒递到我的面前。 “看你一直都在写,什么时候会写完啊?” “呵呵!慢慢写呗!”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也许永远也没有写完 的一天,就象是回忆一样,我完了它才会完! “我打毛衣,你写东西!呵呵!我感觉就像你耕田来我织布!哈哈哈~”林林啊, 你以为你是仙女吗?我会是董郎吗? 说着她就坐到了我的腿上,她的脸挡在我的目光和显示器中间。“每天你写东 西的时候,看着你,就感觉你真的会成为一个作家呢!” 这时我就看着她傻笑,其实我写东西无非是想一种方法来梳理自己的思绪,而 恰恰写作就是这种方法。 十条小虫爬进了茂密的灌木丛,林林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就像海风吹过夏威 夷的沙滩。 “唉?!你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你老妈呀?!” “你见过到我妈了吗?” “是啊!就今天下午的时候,我正收拾房间,你妈来了,开始我以为是居委会 的大妈呢!” “说什么了吗?” “说了啊!说了好多啊!最后还说改天叫我们一起到你家去,你妈要做几个拿 手菜给我吃!”说到这儿林林开心的像一个得了什么奖的中学生。 “是吗!看来你们聊得不错啊!” “是啊!她还给我讲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情呢!真没想到,你小时候会那么淘!” “那有什么没想到的啊!我现在不是比小时后还淘吗?” 抱起林林走到卧室,将她扔到了床上。 白色的被单在霓虹中变成了粉色,那是很美很美的粉色。闭上眼睛伸开双手, 纵身一越,多么的畅美!这也是海啊。可以湮灭我的海。升腾,坠落,起舞,漂浮, 飞翔,游弋,凝聚,消散……我每吸一口气,云雾就聚拢来,我每呼一口气,身体 就分散去。烟雾氤氲,无所不在。化做千万颗尘埃…… 相信我吧,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等到我准备好了,等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再 仅仅靠激情维持,等到爱情已经沉淀成了一杯醇厚的酒,等到春风化雨,遍撒甘露 的那一天,到我认为合适的时候,我会对你说:“宝贝儿,嫁给我吧!我爱你!!!”。 等吧宝贝儿!!! 这世界有两种人不必受良心的谴责。第一种是那些永远凭着良心行事的人,从 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儿。第二种是那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没有了良心也 就不会受到什么良心的谴责了。而我一直都在寻找,寻找那只吃东西不干不净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