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霓虹中 在莹莹刚刚离开我的这段时间里,我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好像缺少了些什么,好 在那段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能很快从伤痛中解脱出来的人,但这 次我不得不告诉你,我真的爬出来了,就这么快,我可以找大志那家伙来给我作证。 我自己也一天天地计算过了,莹莹离开我的第82天,就是那个周六我和大志一起去 泡妞了,第二天的早上,那个我连她名字还记不大清楚的女人甜甜地叫着我老公。 我用了整整81天的时间来找种种解释,我用找到的这81种解释来说明莹莹为什么离 开我。就向去取西经要经过81难一样,我用这81种解释得到了一个真理,我很本就 不应该为哪个女人而动情,不应该那样用心的爱她们,或者说根本就不应该爱她们。 就是在那个周六的早上,我终于精神抖擞了。 一阵将近疯狂地敲门声,我知道就是大志那个傻逼,他每次来的时候都要拚了 命的砸门,我用了一个星期的血汗钱买了一个八点锁紧,才算终于安全。 “kao!哥们,是不是真的?!怎么几天没来收拾的这么干净?!” “少废话!你不来能不干净吗?赶紧给我滚进来。” “不行,我的拖鞋啊!”大志那双小眼睛闪着诡异的目光。 “你他妈的故意气我是不是?行,你要愿意脱就连内裤也一起脱了吧!”就两 个月没见这家伙他妈的开始跟我装蒜。 还行,这家伙还记得我的啤酒放在那儿,在我洗脸的时候他奖励了自己一灌啤 酒,大大咧咧的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又没有地方吃饭了?!”这家伙来找我就绝对没有什么正经事儿。 “他妈的,我白惦记着你。我来你这儿就是因为没有地方吃饭啊?!”他的目 光始终没有离开电视,演的是周润发的一部老片子,连叫什么我都记不得了。 “我想就是吗!要是单单没有地方吃饭也不会来我这儿啊!说吧又要借多少钱?!” 我不安好心地笑着。 “他妈的,你就少说两句废话能死啊?痛快儿去穿衣服,俩丫还在楼下车里等 着呢!”说着用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指向楼下。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大志站在我的身后,身子倚着门框,说话的声音异常轻柔, 就像我们在策划一件劫案一样。“夏薇,你还记得吧?就是大冰子那个事务所的, 就哪个文员。” “嗯,知道!怎么了?说!” “我不是一直惦记着么?就前几天叫我给拿下了。”就是日本人拿下珍珠港的 时候也没有他现在的表情做得好。 “嗯!”其实我真的懒得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跟莹莹分了,前几天我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说你现在还耍单 儿呢,叫她给介绍一个。她还真答应了,昨天下午就带我那儿去了,我就跟夏薇给 她一顿狂喷。我说你是搞文字的,特有气质,还很浪漫,夏薇也帮你说好话,反正 就是一顿海吹呀 !昨天晚上来找你一起吃饭,你没在家,我们三个就去唱歌了。” “我都没看到什么样你们就把我许给人家了啊?!我可告诉你,就莹莹这事儿 以后,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以后啊!对谁我都不会动真格的了。”我故意做出一种很 严肃的表情,用来提醒他注意我说的全是真的。 “kao!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知道兄弟是惦记着你的就行了,别说我到 你这儿除了吃饭就是借钱我心里就满足了。”说完我们就会意地傻笑起来。 大志这家伙不知道从谁那儿弄了辆白色的BMW,我下楼就看到夏薇和一个女的坐 在后座上。见我跟大志下来,夏薇就打来车门坐到前座上了,与此同时的向我笑了 一下,并用目光示意我,“瞧,就是这个。”,那目光就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皮条 客。 “付晓林,王皓。”大志坐在方向盘后面比比划划的给我们介绍着,“付晓林, 温温柔柔小护士。王皓,才华横溢,大文人。大~~~皓~~~子~~~!”说完了自己傻乎 乎的笑了起来。 车开了没几分钟丫就跟我神侃起来,“我特别喜欢王朔的书,特别真实!!!” 在我的脑海里她所说的“特别真实”这四个字在稿纸上是应该在下面划上圈以示重 点的。 谈到王朔的书我以前到是看过几本的,于是就如数家珍的念了出来。尤其是最 近的几本书,我大概还详细的记得上面的一些句子。我甚至还引用了王朔的《我是 你爸爸》中的一段话“这位老兄的文笔我可不敢恭维,半个世纪过去了,还是小时 候那样,书倒一本本出,眼下我们只好把他的书放在儿童物柜台出售了,我是搞书 的我还知道他……”她也听出了我这话的出处,BMW也会意地笑了。 “最近一个叫卫慧的出了几本书反映不错,你有看过吗?!我都看了,感觉挺 好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本书被禁了。”从我上中学的时候开始,就看着我同桌 的女孩总是抱着各类的小说上课的时候看,她能数出几本小说来我并不奇怪。 “《上海宝贝》是吗?其实书里写得倒也没有什么,不过那种思潮有一点太…… 呵呵!” “你都看过她什么书啊?”目光闪烁着,就像一个正在看琼瑶小说的女中学生。 “《蝴蝶的尖叫》《上海宝贝》《水中的处女》《床上的月亮》《愈夜愈美丽》 还看过她个人主页上的一些东西。” “还行,你没说你都看过。嘿嘿嘿!感觉怎么样?”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她就 是卫慧一样。 “说实话都是无聊的时候看的,看的时候还要救着凉白开。”我也不知道为什 么要这么说,按常理我应该恭维卫慧一下的啊。 “救着凉白开”显然她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识,于是就低着头自言自语的重复 了一遍,更像中学女生了。大多数我上中学时看到的女孩都给我这样一个印象,在 一道很难的数学题的面前她们都是这样的这头自言自语的。 “感觉噎得慌!”我本打算说完这话的时候无奈的笑一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 没笑出来。 鹤南春的迎宾打开了车门,同时打断了我本来很感兴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的话题。 “皓子,来过这儿吗?这酒店做的菜不错的,昨天晚上我们就在这儿吃的。” 在我们向包房走的时候,大志夸耀着自己选的这家酒店。 即便那家酒店的菜做得再好酒精总还是一样的,当然假酒就另当别论了。两杯 啤酒下肚大志就忘了自己是开车来的了,你一杯我一杯的和我大喝起来。开始的时 候付晓林倒还有些拘束,后来就变的大咧起来了,也拿了啤酒和我干杯。还说今天 能认识我这样的文人挺开心的,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给我的感觉就像20多年来 没有人跟她侃过小说一样。 四个飘飘晃晃的身影显现在鹤南春酒店门前的霓虹下。 “皓子啊!你还行不行啊?还能做件好事儿不?”大志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 “好”字说的特别的重,我也知道他的意思。说实话我和大志没喝醉,只不过是经 了一场霜后的秋风挺大的,吹的我们有点摇晃。 “什么事儿?有事儿你说话!” “我是有点喝大了,那林林呢!就要你照顾一下了,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和老婆 先回去了?!”大志,你他妈的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行!no problem”我向他示意酒精并没有影响到我的性能力,只要丫要跟我 上床我就有能力跟她操来操去。 眼看着一辆出租车将大志和夏薇拉走了,突然我心里空荡荡的,霓虹的美丽光 亮在我眼前飘忽着,我感觉自己也和它一起飘了起来,苍白的向上,向上,向着天 堂的方向飘荡。不过还好有付晓林在,是她及时地把我拉了回来。 “唉,皓子!你怎么了啊?!”说着用力的摇了摇我的胳膊。 “没事儿!走,送你回家。”就像一个被戳了个大洞的热气球,我慢慢地回到 了地面。 “算了吧!看看你喝的那样,还送我回家呢?你自己回不回得了家都是问题啊! 还是我送你回家好了。”一个女儿说要送我回家,我感觉那就像是一个许诺,许诺 说她今晚可以在任何事情上都照顾着你,她已经准备好了跟你上床而且不在乎你的 性能力如何。 她用力地架起我的一个胳膊,让我不至于晃荡的更厉害。“你们每次喝酒都这 样吗?真吓人!你知道你们俩今晚喝了多少酒吗?”这好话像是妻子在埋怨喝醉了 酒后回家的老公一样,好像她今晚没有和我们一起喝酒一样。 其实我并没有喝醉,但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出租车后,我竟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 了,挺软的肩膀,我睡得挺暖和。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一只胳膊绕过我 的颈后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托在我的脸端详着。霓虹从车窗外照了进来,照 在她的脸上,映出了一片粉红的颜色,好美!我知道那是粉红色,十分鲜艳的粉红, 在一片苍白的颜色中显得更加鲜艳。霓虹中小丽的脸上也曾映出过一样的粉红,就 像粉红的粉红那样粉红。我惊异的看了看前面的司机,我又一次听到了哗哗的大雨 的声音,又看到了成吨成吨的水砸在车窗上。我挣扎着从她怀中直起身体,将她抱 在胸前就像抱着一个美丽而易碎的花瓶。她就一动不动地让我抱着,时而我会感觉 她就象一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我怀里,两只胳膊就像两条蛇一样缠着我的脖子,两 只手轻轻地拂过我的头发,从她身体的起伏我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细致的气息吹 过我的脸颊。在我想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好像有东西在我的嗓子里哽了一下。 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到了,22块。” 现实,就像阴天的阴天并不蓝一样,现实的现实,永远很现实。这时并没有下 雨,我看到了车窗外干爽的沥青路面。 在那个夜里有一段时间好像是苍白的,因为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段时间里究 竟发生过什么。当我再次看到这个有着颜色的世界的时候,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 一个消瘦的身影应和着齐秦的《夜夜夜》,她就坐在床边手里还端着水。 “醒了啊!来先喝点水吧!”她就那样注视着我,我仿佛感觉到她的目光刺进 了我的胸膛,而被刺伤的我渐渐变得透明了。 “你就一直这么坐在这儿?”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那水显然已经凉了,在嗓 子被湿润了以后我问道。 “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一刻也不肯离开我的脸。 “……” “看你醉成那样我还哪敢走啊!不放心!”她的目光终于肯离开我一会儿了, 低着头摆弄着那个已经显得很旧的玻璃杯。 “其实我也没什么的。”其实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说没什么,没有我啊你连楼都上不来!”精致的嘴唇调皮的翘了一下然后 又恢复了原样。 “嘿嘿嘿~~!” “我想问你……”她的目光在房间里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在我的脸上 嘎然止住了。 “说。”有东西侵入了我的体肤,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它是直奔我的心脏的。 “她就对你那么重要吗?”那种中学生似的目光和表情现在在她脸上荡然无存 了,凝重是我在她的脸上唯一读到的东西。 “谁啊?你指的谁啊?”那种目光那种表情让我无法逃避。 “小丽。” “……” “……” “……” “你在车里的时候是把我当成她了?!这么久了你还……”我慢慢地拼凑着今 晚和她在出租车里的那一幕。 “你是从哪儿知道小丽的?!”其实这是句废话,我之所以写了出了是因为我 真的那么问了。 “是夏薇告诉我的。” 房间里突然变得特别安静,说实话安静都有点儿让我害怕了。我费了好大的劲 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音乐声中,还是齐秦的歌,好像是《丝路》。在齐秦又唱起了 《夜夜夜》的时候她终于不在沉默了。 “好了,你没事儿了,我也该走了,好好睡一觉吧,别想了……”她居然用手 抚了抚我的头发,就像我是一个受伤的孩子。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我家离你这儿不远。”很不合常理,在说 过不用我送她的时候她还是坐在我的床边的。 昏黄的灯光,昏黄的照在她的身上,现在她身体的轮廓是金黄色的,看上去就 好象是她发出的光照亮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本来在鹤南春门口的时候我就想自己回去的,可看着你连站都站不稳,自己 在哪儿晃晃荡荡的,突然挺心疼的,真不忍心看你那样。” 在这个高粱花凋谢的季节我再次看到了晶莹的辉煌,那辉煌是在她眼中闪烁着 的,许久许久冰凉的滴在了我的手上。拥抱辉煌,我再次听到了飞舞的声音,那是 冰凉的晶莹在飞舞。晶莹的辉煌包裹了我,从毛孔渗入我的身体,渗入我的心填满 着每一个缝隙。 美丽而真实的弯曲睫毛,满是秋天的菠菜的大眼睛,俏俏的鼻子上仿佛印 着USA制造,无比精制、红润的双唇,脸庞雕刻般的轮廓,34、22、34。亲爱的上帝 啊!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造就的这个叫作付晓林的雌性动物到底是天使还是魔 鬼? 被百叶窗切碎了的霓虹斑驳的照着两个赤裸的身躯,是霓虹在他们的身上恍惚 着,还是他们在霓虹中飘忽着?反正霓虹和酒精都没能影响我的性能力,我就和付 晓林在这个被酒精和霓虹填满了的夜里第一次操来操去,我指的是我和付晓林第一 次操来操去,我们绝非善类更不是恐龙。 明天,仲秋的火辣阳光照进这间小小的房间,我的眼皮被它晒的萎缩了,遮不 住眼睛了,我的胳膊也被晒的变短了,从乳房上滑了下来。 我的衬衫罩在了一个精致的玲珑躯体上,百叶窗被哗地来开了,刺眼的阳光没 有阻隔的照着我斑驳的精神。阳光的反色的她的背影,透过衬衫的一个玲珑的轮廓 在窗前摆动着,片刻停了下了。 “我不是小丽……”她应该去喝点水再和我说话,如此干枯的声音。 “我知道。” “我也不想做你的“丽””她用我无法计算的时间完成了两个动作——回过身, 凝视着我。 “你永远不会成为小丽或者别的什么人,付晓林就是你,你就是付晓林,你就 是你。”那个凝视将我的目光死死的拴在了她的脸上,我本想逃开的。 “……”欲言又止,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我的衬衫罩在了一个精致的玲珑躯体上,百叶窗被哗地来开了,刺眼的阳光没 有阻隔的照着我斑驳的精神。阳光的反色的她的背影,透过衬衫的一个玲珑的轮廓 在窗前摆动着,片刻停了下了。 阳光走下了墙壁,“我想也许我是真的已经爱上你了。嘿嘿,皓子,这是谁给 你取得啊?挺好听的!” “除了大志还能有谁啊?!从上中学他就这么叫我,一叫就是十来年。”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吧?!”在我回过神儿来答应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厨房 了。 一只鸽子落在了对面的楼顶,挺好看的,白白的,一动不动的停在那儿。我决 定在它飞走的时候起床,在它还没有飞走之前我拼凑着这两天发生了的事情。我一 向对回忆有所企图,可是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弄明白我到的企图些什么,也许回 忆里会有一个答案,虽然我还不知道怎样问这个问题。我想我的回忆保证,那绝不 会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为什么会这样活着?我怎么还活着?我活着干什么?这样 简单的问题我已经不屑一顾了,因为我知道他们本来就没有答案,即便在我完整的 回忆中,何况我现在的回忆并不完整。好像我就是为了回忆而活着,为了过去的回 忆和越来越多的回忆,就像画成了圈的路,没有终结。一段回忆还没有拼凑的齐全 就又有了更多的回忆,走吧,他妈的这条路什么时候有尽头啊!前天是昨天的回忆, 刚才又成了现在的回忆,我得花点时间来拼凑回忆,而时间又把回忆连接得更长了。 鸽子飞走了,我去他妈的回忆。 “你怎么起来了啊?饭还没好呢!待会儿我叫你,你再去睡一会儿吧!”就像 是一个熟练的家庭主妇,不,不对,即便是一个熟练的家庭主妇也很能用我冰箱里 的东西拼成这么好的饭菜来。 “我也不想起来,你总牵着我我想不起来也不行啊!”说着走进洗手间自恋去 了。 “我?牵着你?” “满屋子都是你做的菜的香味,我想不起来也的睡得着才行啊。”我从满是白 色泡沫的觜里勉强的将这句话挤了出来,它就象是那铁皮里的白色膏体。 我敢断言,付晓林一定是个贤妻良母,做饭不但够快而且味道也一流,最重要 的一点是她没有在我吃饭的时候唠唠叨叨。 碗筷干干净净地回到它们原来在的地方睡觉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幸亏是我,换了别人还做不 出这顿饭了呢。” “呵呵!忙,没时间买,也很少在家吃。”说着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我一会儿就回来,等我啊!”还没等我回答,她就和关门声一起消失了。 一罐啤酒、一支烟,无聊随着尼古丁和淡淡地酒精在我身体里蔓延开了,索性 回到床上接着睡觉。无聊延伸的睡觉里我做了个梦,梦里一个女人把我家翻了个个, 好像是连大衣柜下的地板都用抹布细细的擦过了。最后还是饥饿将我托了起来,林 林这时在我身旁睡得正香甜。 真没想到原来她也是个馋猫,“你还会做饭?”。 “我怎么就不能会做饭?对了,你怎么买那么多东西?吃得了吗?”我打开冰 箱的时候就开始为怎么才能再关上它若发愁了。 “嘿嘿嘿!”女人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宁可用一块钱买一个价值两块钱的而 她不需要的东西,也不会去用两块钱去买一个价值一块钱而她真的需要的东西。 在我的眼睛在菜锅里翻滚的时候,她就在我身后抱住了我,轻轻的吻了我的脸。 齐秦的《夜夜夜》伴着霓虹响起。 我们东倒西歪的在沙发上依偎着,林林的怀里抱了我的华伦天奴的大鞋盒子, 里面装满了CD,那些CD原来是散落的扔在茶几的第二个上的,俨然一个女主人的形 象。 从我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还不到两天的时间,是什么让我们变得 如此亲密的呢?就象是一对新结婚夫妇,而且是有爱的那种婚姻。没开灯,房间里 很暗,窗外的霓虹显得格外的绚丽。我真的就像这么过完这一生,就这样很暗的房 间,窗外绚丽的霓虹,小鸟伊人依在怀中,静静地夜夜夜。 “皓子,你会像爱小丽那样爱我吗?”她的整个身体随着我的呼吸起伏着。 “你不是小丽……”我为什么要用省略号,说真的我他妈的挺讨厌省略号的, 它意味着更多的东西需要我们来用想象力拼凑,一个吻吞没了本该在省略号的位置 上的文字。 那是一个长长的吻,一个具有牵引力的吻,它牵引出了一个叫做性爱的行为。 昏暗的房间里,我们和着《夜夜夜》拍子做爱。我真不应该和她在沙发上做这种事 儿,尤其是今天晚上,明天是星期一啊! 狗日的星期一,狗日的日子。 狗日的星期一,我又要人模狗样的打上领带穿上西装,头发一丝不乱钻进那些 水泥和玻璃凝固的盒子里,将电话线一圈又一圈缠在脖子上,又要拿着红蓝铅笔和 一张张满是别人字迹的稿纸操来操去,早晚我会疯掉。 这个星期一还算是有点儿新异,下午4点多的时候林林打来了电话,“没什么事 儿,就象看看你在干什么!我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就等着下班了,你呢?很忙吧!” “还行,忙道是挺忙。哎!其实每天不都是一样,都这么忙。” “忙完了给我打电话吧,一定哦!” “嗯!” 一个挺有新意的狗日的星期一的下午,挂断了电话,低着头继续跟那些稿纸操 来操去。 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妓女,在她妈的狗日的日子里跟那些狗日的稿纸作 爱,以此来换取一些印刷精美的小纸片,然后再去养一个我心爱的小白脸儿,偶尔 有了时间也和她操来操去。终于客人满意了,告诉我你可以走了,今天操你的钱月 底一起算吧!他妈的我都不如一个妓女,操完我了还得叫我到月来领钱,又不像放 在银行里或多或少有点儿利息,操他妈的!!! 干了我一整天,他们终于满意了,电话的那头我等待着林林甜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