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妈的“也许” 生活如此具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已经开始按秒计算生命了,可我们现 在每天的所作所为还是没多大的变化。是世界变了?是我们变了?没有答案。我们 这代人还应该去追问什么吗?他们称我们这代人为“垮掉了的一代”,既然已经垮 掉了,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继续颓废吧!等着去死吧!等死吧!去 死吧!死吧! 其实我的本性就是这样,就是什么都不想做。从我踏进这间办公室的第一天我 就告诫自己,作为一个报社的小编辑是不该再有什么抱负的。 我觉得真他妈的不想活了,我对生活彻彻底底的绝望。墙壁反射着窗外的光线 泛出灰色。相信生活的本质会随着时间地冲刷还原出它的真实面目。就像时间冲刷 下墙壁终会崩裂覆盖的墙灰,露出参差班驳的内核。 “你好!呵呵!不知为什么看你的贴子,总感觉心里堵着什么东西似的。” “呵呵呵!那是我不好意思了!其实那不是什么东西,只是我的文字太干涩了, 就想吃窝头要喝水一样!” “也许不是。这种感觉,不只在看你的贴子才有。呵呵!在看学校的阅览室里 的小说月刊之类的小说里经常有这种感觉。” “呵呵!那说明还有人和我一样狗屁!” “呵呵!通常这类人的东西都可以变铅字。估计,你也行。” 有时我觉得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受了惊扰的马蜂窝,开车的人哔哔叭叭的胡乱按 着喇叭,骑车和走路的人也相互叫嚷着。下午5点的时候,有时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在这座城市的街道的某个角落,这时我会想是什么样的魔力让如此多的人同时做着 一件事情呢?有时我又有点害怕,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溶入这样的人流中,害怕 被这样淹没。 太阳将它一天中最后的美丽倾泄给这座城市。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一栋栋各种 形状的玻璃盒子才被夕阳赋予了一些生命的气息。城市在此时就是一个成熟美丽而 又魅力十足的少妇,风姿绰约的从我面前经过,空气中带过一丝opium的味道,让我 心猿意马。站在报社楼前的台阶上,我不想回家,如果那个地方可以称为家的话。 我不能浪费这个美妙的黄昏,不能浪费这个美丽的妇人。但是很遗憾,实际上生活 就是我们不得不浪费的时间。 “我刚才做了一个测验。”分数为30--60:你是一个对异性了如指掌、非常成熟 的人。你在爱情生活方面不需要什么指教,只要你愿意,你周围不会缺乏爱你的异 性。”http://www.wyao.com.cn/spirit/在最下面!” “皓子,你的自信真的没有了吗?真的找不到你自己了吗?用测试找你自己的 存在吗?” “呵呵!这么尖锐的问题啊!也许是吧!没想过!也许吧!有时候我还真的有 点说不明白自己。” 北方的四月,朝北的房间一向如此阴冷,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就更是如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一种叫做贝弗利的廉价香水,我喜欢将它喷在房 间里,喷在那幅呢料质地的画上,它那种淡淡而冰冷的幽香绝不亚于那些高贵的如 三宅一生、清秀佳人、CK的贵族们。尤其是在这样清冷的房间里,“贝弗利”更加 冰冷的幽香着,每吸一口气就感觉身体里也清冷了许多。尤其是在身体不舒服的时 候,就更加喜欢这种冰冷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好像是在发烧,红红的脸,发烫的额 头。离开了0和1的modem,好像我的心情也断了线,静静地摆在机箱上。RealPlaye r传出了刚刚签证移民到了D盘的《最终幻想8》的主题曲,悠扬的五线谱飘荡在贝弗 利的冰冷中,与那幽香一样冰冷的科罗纳将两片儿扑热息痛和悠扬的五线谱以及那 冰冷的幽香一同灌入我的胃里。 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烟盒里面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支Mild Seven,我犹豫 着该不该将它点燃,而手已经开始顺着桌子朝打火机的方向摸去,我的抑制力差极 了…… “其实,你知道白水吗?当你是酒时,加点白水,醉意就可以冲淡;当你是咖 啡时,加点白水,苦味也可以冲淡;我恐怕就是白水,淡淡无味。当你是蜂蜜时, 就不用加水。”那大概是1800秒也就是30分钟前的事情了。我呆坐在椅子上,用尽 可能呆若木鸡的眼神看着显示器上的这句话。空白,是的那300秒也就是5分钟里我 的大脑是空白的,连那冰冷的幽香都没有渗入进来。 手中的香烟早已燃尽,要不是那灼烫的温度与手指接触,我想我还沉浸在那漫 无边际的思绪中,我迅速的将它扔开,那一刻我亲眼看见了,那么细小的一节烟头 竟然把那片木色的地板烧出了一个黑圈,可惜我没有将它拾起,因为我懒得动,也 因为我实在不相信那么一小点的东西可以将整片地板燃尽…… “可白水是我们一生都要喝的啊!没有了白水还有酒吗?!还有咖啡吗?!还 有茶吗?!没有白水的清淡,会有酒的醇厚、咖啡的香浓、茶的清香吗?其实这个 世界只有“猫”最重要,懂我意思吗?看看《猫最重要》用心理解一下那种心境! 听过齐秦《猫最重要》吗?找个地方下载一个把!”我想说明什么呢?在我酩酊大 醉的时候一杯清淡的水泼了过来,我想了,我现在要对那杯水说明什么呢?!发生 了的已经发生了,就像不圆的不圆永远不圆一样。也许以前我一直是醉着的,也许 现在我醒了,也许现在我应该醒了,那时我这样想着。 “呵呵!你知道吗?在你感觉到不知道方向时,你总爱说三个字——也许吧。” 这是什么?这句话不是我自己说的啊!我四下张望着,我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确实只 有我一个人,也许上帝刚刚来过现在已经走了。“也许”哼!我去他妈的“也许”。 在我眼前的是什么?她闪耀着无色的光亮如此耀眼!我知道了!那时辉煌,也许那 是短暂的辉煌,也许那是一个恒久的辉煌的开始。“也许”“也许”“也许”,我 说了,我去他妈的“也许”,为什么还有“也许”?我去他妈的“也许”! 古语有云:“好男不娶大外女,好女不嫁东财郎!尤其是一匹在清凉的夜晚嚎 叫着骂脏话的“东财狼”。” 夜的幕纱是少女垂落的长发,带着木屑的清香轻轻拂过我的面。沉默是一种巨 大的力量,具有融化热情,包容冷漠的广度和深度。在沉默的黑夜前不得不低下我 卑微的头。沉睡的街道就象摊开的卫生纸,伸向远方,一束玫瑰花被丢在地上,上 面还有一个好像是高跟鞋踩上去的脚印,现在又多了我的一口痰。霓虹灯下的一个 身影被北风吹的鬼魅的晃动,随风而起的废报纸、枯树枝曾打在他的身上。没有生 意的女人从他身旁经过,叫了出租车现在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可他还在,还在北风 中鬼魅的晃动着。偶尔从低档的音响中传来一个声嘶力竭的嚎叫,以证明这城市里 还有人没有睡觉。报社的灯也还亮着,张大妈被人骗了,孙二姐生了个两个脑袋的 儿子,吴大爷家的暖气还是不热,美国又换头儿了,联合国总有劝不完的架,等等 等等……。 一匹“东财”的“狼”在一个清冷的夜晚嚎叫着,还用脏话骂人。不,不对, 它骂的是哪两个字,“也许”,它说:“我去他妈的“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