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此时的我已经评工作拿到了不少薪水,在婉言拒绝伊丽莎白的挽留后,一个人 租了公寓住。拿着录音回到家中,我反复听了一遍又一遍,虽然听着Tommy Mottola 承诺钱德勒索尼会替他出高额的官司费和事成之后将重金答谢的那些话被气得直锤 沙发,但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只截取钱德勒一家人的对话,尽量不要让人听出 Tommy Mottola 的介入,我怕事情一旦曝光,索尼狗急跳墙,反而对Michael 更不 利,但是索尼你们这群混蛋给我记住了,关键的时候我会亮出王牌的。一晚上准备 充分后,第二天,我带着一份录音加一纸诉讼以故意陷害罪和虐待儿童罪将钱德勒 一家告上法庭,就在当天晚上,我正在家里赶设计图,门铃突然响了一声,只有一 声。我纳闷,走到门边,凑到猫眼上,门外却空空如也,怎么回事?谁家的孩子这 样恶作剧?退回来,却在低头间发现门缝处塞进的一张便笺,捡起来,上面写着一 行字:“Rice小姐,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请不要多管闲事。”稳住怒火,冷笑,你 们还有脸来。指尖用力,碎纸屑飘落一地,这事,我偏管定了!一周后,钱德勒入 狱。只是我一直都忽略了Jordy 的感受,忽略了他一直都不让别人知道他父亲殴打 他是因为他不愿爸爸坐牢。现在,他恨透了我,再不理睬我,不知情的Michael 以 为我又怎样他了,对我的态度又冷淡了下来。可要我怎么解释?我开不了口,这个 案子若发生了对他的打击会很大,但若是他知道有人想这样害他,一样会有很大的 打击,毕竟,他和孩子们之间的感情是纯洁不容玷污的。 我只能选择把这件事烂进肚子里。直到有一天,在梦幻庄园的花园里,我遇到 了陪着Michael 和孩子们玩得正开心的丽莎。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慌了。曾 经,她和Michael 那短暂的婚姻也曾让我十分羡慕,因为虽然她不是个多么完美的 女性,但Michael 和她在一起时脸上总是幸福的笑容,她毕竟给了Michael 一段幸 福。但是当我亲眼看着她和 Michael在一起时,看着Michael 脸上那兴奋的笑容时, 看着她看Michael 时那含情脉脉的目光时……我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我有 些昏乱,更有些慌张,来时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就这样不知所措地站在花 园入口处,直到那满脸笑容的丽莎无意中转过头来发现了我。看见我的时候,她漂 亮的脸上有一刹那的惊愕,接着立即就恢复了正常。 她示意Michael 向我这边看过来,然后自然地牵住Michael 的手微笑着向我走 过来。Michael 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手向后躲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躲开。看 着他们手牵着手走过来,我的心上好像压了什么东西,有些气喘不过来。眼看两人 已越走越近,我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伸出手去:“丽莎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她看上去有小小的惊讶,和我握了握手,然后笑着说:“看样 Michael已经跟你说 起过我了,你是Rice对吧,我在Michael 这里看到了你的照片,很高兴见到你。快 点进来吧,孩子们也玩累了,我们到客厅聊聊天吧。”我微笑点头,侧头去看Michael, 却正撞上了他看向我的目光,他的目光很复杂,好像有话要说,我心头一颤,急忙 移开目光,跟随着丽莎进了客厅。 坐在熟悉的客厅里,看着丽莎像女主人一样忙里忙外地准备饮料和点心,看得 心里无比酸涩。或许他们的婚姻是注定了的,我的任务只是帮他消除灾难,却没有 改变他的幸福归宿这一样啊,我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有什么资格和丽莎 争呢。这样想着,心里便有些沮丧。再看 Michael,他坐在那里,看上去竟好像有 些局促不安,也难怪,夹在两个都喜欢他的女孩中间,难免会别扭吧。这边,丽莎 已经忙完了,她坐在我和 Michael中间,微笑着说:“能这么容易地就进入梦幻庄 园,看样你是Michael 的老朋友了。”我一愣,然后轻轻点头。原来Michael 还没 有告诉她我们的情侣关系啊。可是为什么Michael 看她的神色有些讶异?欲言又止 的样子。我也想解释,但是却开不了口,毕竟在我的印象里她就是 Michael的正牌 夫人,在她面前总有一种自己是小三的自卑感。她又继续说道:“我和Michael 认 识很多年了,彼此就像亲人一样。” 心里微微一紧,她对我说这个做什么?但又不能表现出我的疑惑,向她微笑着 点头表示赞同,我说:“是啊,Michael 跟我说过,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他 17 岁, 而你才7 岁。”说到这我自己也愣了,我穿越来的时候19岁,Michael24 岁,而这 丽莎比他小十岁,这样算来,我现在还比丽莎大5 岁呢,若真要和她争Michael , 倒成了我欺负小妹妹!真别扭,一个本比我大十几岁的大妈现在反而比我还小。 丽莎笑了:“他连这也和你说了啊,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他这个人啊,老爱 怀念过去的事。”说着她笑着看了Michael 一眼,那情形,就好像妻子在充满爱意 地看丈夫一样。我心里越发堵得难受起来。这个下午茶喝得我心里一片荒凉,而且 尴尬不已。最后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梦幻庄园。回到家里(因为已经有了工 作,不方便再麻烦伊丽莎白,所以我现在自己租房子住),我坐在床上发了半天愣,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了也没有开灯。因为我忽然想起今年是1993年,而在正常的历史 中,1994年,丽莎和Michael 结婚。我计算着距他结婚结婚还有多长时间,然后脑 中就变成了一片空白。我早就应该明白的,不可以爱上他,他这么优秀,丽莎的出 身也这样不凡,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我怎么可能得到他的心,以前他对我 的感觉都只是错觉而已吧。把头埋在被子里,是压抑的哭声。哭着哭着,我睡了过 去。第二天醒来时头很疼,急急忙忙地下床准备去上班,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今天是 礼拜天。懊恼地拂一下头发,看样真是糊涂了,但今天心情实在不好,不如出去走 走吧,也好散散心。但是刚打开门我就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出门了。正站在门口笑着 看着我的人,我宁可被车撞也不想看见他。 Gary同学归来了……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抢在我说话前说道:“怎么?后 悔这个时侯出门了?可是你知道吗?我在这已经等你整整一个小时了。”我不理他, 闪身准备从他身边过去,却被他抢先一步伸出两只手把我堵在了墙边。我抬起头皱 着眉头看他:“你还想干什么?”他微笑着扬了扬眉:“看样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该不会是因为那个负心汉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据我所知,离了婚的丽 莎昨天飞来了,一下飞机就跑去找MichaelJackson了,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啊。” “那又怎么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丽莎现在应该正在你那个男朋友家里和他 眉来眼去呢吧。我还以为多优秀的人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花 花公子而已嘛。”“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和Michael 的感情好的很!”“好?”他 不屑地笑了,“好的话能让你自己哭一整晚?”说着他伸手摸我的脸:“都憔悴成 什么样了。”我躲过他的手:“这与你无关!放我走!”他真的放下了双手,我刚 想走却又被他拉住了手腕。“你……”“我等了你这么久,总不能让我白等吧,既 然你的Michael 都陪别的女人去了,那你今天就陪我呗,这样也两清啊。”“什么 歪理!他有他的自由,我不会干涉。我有我的自由,他不干涉,你就更没资格干涉!” “话可别说死了,以后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我管你什么情况,放开我!” “如果你执意要挣脱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要干什么?让保镖把我带走吗? 我看向他的身后。他却笑了:“不用看,就我一个人。再说,对你,我还需要别人 帮忙吗?”说完,他用力揽住我,把我带进了车里。车开了,却是向梦幻庄园方向 驶去。不可能去那吧,这样想着,我就没有说什么。但是几分钟后我却惊讶地发现 梦幻庄园的大门正在前方,而车子正笔直地开过去。“你带我到这来干什么?!” “怎么?这么不想见他?还是你只想和我单独相处?嗯?”他凑近我,笑着,那邪 邪笑容和他第一次把我带回家那晚的笑容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 都没有。”我没好气地说。 “是啊,我在感情方面确实没什么长进。”说着,他的笑容慢慢隐了去,“那 是因为我身边还少一个你。”我一怔,转开头去,装作没听见。 然后就听到他的笑声。车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梦幻庄园大门前,被拦住了。 Gary拿出名片递给其中一个人,让他转告Michael 百事的Gary找他有事。几分钟后, 我们被放行。 刚走到门前门就开了,迎面碰上的,正是面色红润的丽莎,她微笑着说:“刚 要出来看看你们就来了,速度真快啊。”她看上去心情挺好的啊。这样一想,就又 不舒服起来。Gary看我一眼,然后拉住我的手,我想要甩掉,却被紧紧抓住,挣不 开。他笑着说:“要是庄园里有交警的话恐怕要给我开罚单了。”丽莎看一眼我和 Gary的手,笑了,侧身让开路,说:“快请进吧,也巧Michael 今天没什么别的事。 可以好好聚一聚。”Gary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拉着我进了客厅。客厅里没有小朋 友,也没有散落一地的玩具和书籍。只有Michael 一个人随意地穿着睡衣戴着黑色 软呢帽坐在沙发上,面前是一杯橙汁和几本杂志。看见我们,他站了起来,有些疑 惑地看着我,似乎在怀疑为什么我会和Gary一起来。当看到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时, 他愣了一下,再抬起头来看我时,目光竟变的有些委屈。迎上他的目光,心重重的 一疼,我用力想要挣开开Gary的手,他握的却更紧了。我又气又急,却又不好发作,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丽莎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还不坐呢?Michael 你也真是, 一句话也不说。”Gary的反应倒是快,哈哈笑着说:“对啊Michael ,是不是太久 不见,都不认识我啦?”Michael 这才反应过来,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笑的有些 艰难的样子,说:“是啊,你多少年都没来看过我了,来,快坐吧。”Gary拉着我 坐到沙发上,他坐在了我和Michael 之间。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忽然气愤起来。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要千方百 计地把我和 Michael拆开?可恶!我的脑里混乱一片,甚至没有听到丽莎问我们想 喝什么饮料,Gary碰了碰我,我一惊,有些语无伦次:“哦…那个…有依云矿泉水 吗?”丽莎不易察觉地笑了笑,说:“好,我去给你拿。”看着她熟门熟路地走进 厨房,我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再抬头时却看见Michael 正愣愣地看着我,看那样子, 像是完全忘记了Gary的存在。看着他受伤的模样,忽然好心疼。想要起身,手却还 被Gary紧紧的抓着,只能坐在原处干着急。而那Gary竟也一反常态地沉默了下来。 气氛变的沉重而尴尬,寂静压迫着我们,却无人打破。突然间,一杯水放到了我的 面前,丽莎回来了。我尴尬地向她微笑:“谢谢。”她回以微笑,然后坐到了Michael 身旁。寂静打破了,Michael 终于回过神来,他看向Gary:“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Gary笑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很久不见,来叙叙旧,也来看看传说中全美最 豪华的梦幻庄园。”什么烂理由。可是,他竟然凭着这个烂理由在梦幻庄园待了一 上午!Michael ,你这样容易上当,真的很让人担心啊。这一上午过的……什么叫 尴尬得快要死过去,我算是明白了……最可恨的是Gary和丽莎配合的好默契,我连 一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害Michael 一直盯着我和Gary的手郁闷不已。Gary和丽莎 倒是蛮配的嘛。从梦幻庄园出来,我的心情糟到了极点。车子停在一条闹市区的路 边,下车,他依旧牵着我的手。 我冷冷地看他:“你还想握到什么时候。”他一笑,松开了我的手:“我忘记 了,现在已经离开梦幻庄园了。”听到这句话,我的火气突然就冒了出来:“你到 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你就不想气气他?”我惊讶地看着他,这句话真是Gary 说的吗?他竟然像个和人怄气的孩子一样领我跑到Michael 家里只是为了气他!看 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竟有了不忍。放轻语气,我尽量柔和地说:“你送我回家 吧,以后想找我先事先打个招呼吧,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 我,良久,才喃喃地说:“好。”然后,送我回了家。站在门前,趁我不注意,他 忽然牵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急忙抽回手,错愕地看向他,却发现他 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看着我,他轻声说:“晚安。”然后开车离去。我有点发愣 地站在门口,他今天好像不太正常啊。可是……Michael 还在误会着呢,急忙开锁 进门,扑向电话,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了,我焦急地轻声喊着: “Michael !是我!”话筒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请问你是?”我愣 住了。话筒慢慢地放下。是丽莎……我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丽莎呢。如果丽莎真的 能给他幸福,我为什么还要去争呢?Michael 对我重要,没错,但最重要的是他能 幸福啊。可是……我爱他……我舍不得……舍不得……呆坐了一下午,天色渐渐暗 下来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定了定神,接起电话:“喂?”“喂。”对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是Rice吗?” 我的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呆呆地握着话筒,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喂喂,Rice 是你吗?”对方有些不安地问。“……是我。”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情绪,努力 让声音平静一些。“……Rice……我有些事想跟你说……我想见你。”再深吸一口 气:“什么时候?”“现在。”现在?我伸手打开台灯,看手表,已经是晚上9 点 了。“好,你等我。”放下电话,我迅速地拿出湿毛巾擦了擦脸,当坐到化妆镜前 时我才想起来,今天他不是都已经看见过我了吗,又何必多此一举?但还是忍不住 擦了些唇彩,然后出了门。出租车的速度很快,虽然比Gary略慢了写。站在梦幻庄 园的大门旁,我取出手帕擦拭泪水,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刚转过身,我就吓了一 跳。身后,Michael 正倚在门旁的墙上,静静地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 “哦。”我笑笑,“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他站直身子,看着我:“你又不听话了。” “嗯?”“你又哭了。”“哦……嗯……没有啊,没事”我下意识地举起手擦脸, 却发现手帕还在手中忘记放起来了。他的目光被手帕吸引了去:“能拿给我看看吗?” 我将手怕放到他手中。他看着,疑惑地微微皱着眉:“好眼熟啊,这是……”“这 是……你的手帕。”“我的?”我点点头,说出了1982年的那个小小的插曲。听完, 他怔怔地看着我,样子傻傻的。我忍不住笑了:“该不是把我当小偷了吧。”他微 微一笑:“你猜我今天要说的是什么事?”不知怎么,我忽然就想起丽莎和Michael 的婚姻了,他,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他要和丽莎结婚了吧?我摇摇头,但愿不是…… 他微笑着开了口:“我要结婚了。”?!心开始以光速下沉…… “哦,那,那恭喜你……是哪个女孩这么幸运?他走近我,缓慢而温柔地说。” 她是个神奇的女孩,从天而降地出现在我面前,为了我宁可自己受伤害,即使受了 委屈也从不说,但她却是个可爱的醋坛子,喜欢吃我的醋,也喜欢喂我吃醋……你 ……没错,我都知道了。他伸手轻抚我的脸。Jordy 父亲的事我都派人调查过了, 至于今天的Gary,看你委屈的样子我就明白了。那……Rice,你愿意嫁给我吗?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