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长篇大论说了一通,心里开心得很,总算没让他出风头,也算间接出了口恶 气。天已不早了,我们相继告辞。陈思琪偷偷问我“你们那里下雨真的这麽漂亮?” 我说:“漂亮不漂亮都是由自己的心情决定的啊。” “噢!”她略有所思的说。 晚上李玲玉打电话给我,说今天我说得这麽漂亮,可只说了春天,其它时候也 这麽漂亮吗? 我把对陈思琪说得话告诉了她,并且说,是好是坏,最重要得是自己喜欢才好 啊。并且说我认为这世界并没有绝对得漂亮和好,虚幻的多,实际的少。真正喜欢 的东西,应该是最朴素的才好,因为那种美不会随时间的改变而改变。 末了,她说:“你今天把我说胡涂了。不过很有道理的,我觉得。” 我电话刚放下,阿全在旁边邪邪地看著我笑。我大怒:“笑什麽?第一次看到 帅哥啊!” 阿全说:“风哥,说到骗女孩子,我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风哥的景 仰之情……(以下删去若干字)” 我愕然,难道我刚才说得这番话在骗女孩子?左思右想,自己也有些糊涂,美 和不美,爱和不爱,难道真的就是存乎一念之间? “阿全,和吴敏怎麽样了?我看你有空就往浦东跑。”我转过话题来。 “没有太大的进展,不过也没有什麽坏消息。平安是福。”阿全说。 “不能太大意了,比如她的兴趣爱好,她的特长,还有你潜在的情敌,有没有 侦察清楚?”我问道。 “这些也要侦察?”阿全大惊说道。 “木脑袋!十足的木瓜脑袋!这些你都不知道,你这半个月都在做什麽啊?” 我戳著他脑袋说。 “我明天就去侦察。” “亡羊补牢,还不算太晚。”我颔首赞道。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每当这种时候,我总习惯性地要总结自己过去的一周做了 些什麽,是否问心无愧等等。这次的答案是不知道。想想给母亲寄过去的信应该快 有回音了,应该抽空去闵行看看才是,我提醒自己说。 周老师这周格外高兴,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大家忙死忙活,终於把工作做得让 主顾满意。早上开会总结的时候,对在座的几个人都褒奖有加。 “这是糖衣炮弹。”阿全凑过来说。 果然,他话题一转,严厉批评阿全前段时间在浦东的数据输入错误太多,让人 很不满意,责成我和阿全三天内把错误修正过来。出了门,阿全乐开了花:“塞翁 失马,焉知非福。嘿嘿嘿!” 我啐道:“我就知道上次你小子在浦东没干好事,忙著追你的吴敏去了,这回 把我也拖下水。不用说了,这次的工作量,我三你七。” 阿全说:“别急,我们这次慢点做,反正基本上快完成了,只是些收尾的工作, 你没看老板今天不也是很悠闲吗。” 我笑著说:“我慢点做有什麽用,又没有女生来陪我。难道训练自己做灯泡的 能力阿。” 阿全连说也是也是,你快点做,做完了就走人。我一笑置之。 到了地方,小吴还是那麽热情,一段时间没见,他和一个女同事打的火热。简 单交待工作之後,急匆匆就走了。阿全忙著打电话找吴敏,说自己来浦东了,就在 她哥办公的地方。接下来肉麻话一打堆,我听得直哆嗦。 “好了,吴敏马上就过来。”阿全放下电话,喜滋滋地对我说。 我笑说道:“这里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我把它们对半分。你还多了个帮手,没 意见吧。” 阿全点头同意。 於是我马上开始安心做我的事情,阿全心情显得有些不安,一会儿抱怨今天来 的仓促,没有换上体面点的衣服。一会儿说今天要吴敏帮忙会不会让他不高兴,并 问我做完了事情该和她去玩些什麽才好。我手上毫不停歇,一面告诉他对自己要有 自信,胆大心细脸皮厚,这就是情场的尚方宝剑。 “阿全,对著女孩子潇洒点,别诚惶诚恐的样子,我看了都觉得不是你,女孩 子看了更难说了。”我话音刚落。门轻推开来,吴敏一身淡妆走了进来。 模特班的女孩子就是不一般。随便一站,那身段和气质让人看著就觉得养眼, 就是说话时有点居高临下,指使人的味道,大概平时受得追捧太多了。她大方地和 我打招呼,我难免要赞叹几句她真漂亮之类的话。原来我也总免不了要世俗的,很 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很讨厌见面时的寒暄话的。觉得那都是毫无意义的,如今在外 面跑了这一阵,才知道那虽然无意义,但不说却还真是不行。 吴敏在另一台机器上坐了下来,帮著阿全做点事情。由於我在,他们两个也没 有太多的表示。我自己觉得也不太好。 不久,吴敏说坐在这里真无聊,要阿全陪他出去玩。阿全笑著说:“小敏,我 这不是有事情吗,要不等做完再去?” 吴敏不肯,坚持要出去玩。我看阿全很为难,就说:“阿全,去吧。反正这次 工作量也不是太大。有我呢,放心就是。” 吴敏笑逐颜开:“你看,人家谷风都说了。走吧。”说完拖著阿全就出去了。 阿全回头向我苦笑。 我摇摇头,事情都我一个人来做,也不是太轻松了。而且我想为了以後不做灯 泡,打算尽可能快地做完,那样我也可以支配剩下的时间。於是我放开手脚,埋头 苦干起来。 中午时分,小吴挽著个浓妆豔抹的女孩子进来,叫我下午吃饭。并为我介绍她 女朋友。 我很友善地打招呼说:“你好。” 那个女孩子点头用上海话说:“你好。”小吴在旁边告诉她我不是上海人,不 会说上海话。她低声说:“原来是外地人。”我心里很不高兴,吃饭的时候也就懒 得搭理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