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今天下了班,回到家把衣服一换,就准备出门。 小辉一把把我拦住。 “小海,时间没到,去那么早干吗?” “第一次见面就迟到,是不礼貌的行为。” “看你急的,就怕你急着出门,急着回家。” “你不用再说了,我今天是一定要去的。” “别说做兄弟的不帮你,那,给你。” 说完,小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的黄纸。 我接过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可以让我隐形?” “这是我到土地庙为你求的符,可以祛鬼避邪,以防你大白天见鬼。” 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张烂张,又来戏弄我。 “你还是巾在我门上吧,我还不想回来见鬼呢。” “那我们的比赛……” “押后见赛。” “留在家里多好,吃香的,喝辣的,拉黄的。” 临走之前,也要影响一下我的胃口。 现在就算是在我面前摆上一桌山珍海味,满汉全席,联想到的也只是代谢后的 终产物。 “懒得理你。” 再也没心情和他瞎侃,转身就出了门。 上午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心里一个劲的瞎想:天蓬大元帅带着徒子徒孙, 上门抢亲。我左躲右闪,一不小心就撞到猪小妹的身上。猪小妹拿着一把扇子遮住 了颜面,待我拔开扇子,刚要一睹芳容…… 主任进来了,又是对我一阵责骂。 幸好他老人家,这次来得及时。 站在钟楼下,左顾右盼,想找找那位小姐算得上是醒目。 昨天真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死活都应该把她所谓的醒目问出来,那现在就不 会这样被动了。 让她躲在暗处,把我置身于明处。 双手在胸前合了个十字,暗暗祈祷:老天爷,这几天你一向很疼我,希望你再 接再厉。 回去后,给你上香拜佛,杀猪宰羊。 “喂,小海,你干什么呢,是在等我吧?”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连忙回头。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团白。一袭白色的打扮,在五颜六色的世界里的确是相当 的醒目。 再向上看去,终于看清楚了小寒的模样。 漂亮两个字来形容她,有欠力度。可以在漂亮的前面加上无数的定语。“尤其, 非常,特别,极其……” 直觉告诉我,她是本身很漂亮,而且越看越漂亮,到了最后,恨不得为她立碑 的那种。 这样的女孩子,会不会是刚从电视里面跑出来的? 老天爷,谢谢你,等我有钱那天,再为你杀猪宰羊。 “是不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小寒娇笑的问。 我立刻从神往中清醒过来,再这样看下去,搞不好会让她拂袖而去的。 “是被你的样子震坏了。”我傻傻一笑。 “没说错吧,我的打扮很醒目是不是?” “其实你的长像更加醒目。” “呵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知了”这句话真的是我最真心的话。“ “好吧,相信你了。我们不会就这样站着说吧。” “前面有一块草坪,老少皆宜,我们过去坐坐。” “行,走吧。” 草地上有很多玩耍和孩子,他们手中牵着一只只在天空飞舞的风筝,大人们在 一旁欢快的拍手,老人坐在一边静静的微笑…… 这里的景色令人美不胜收,而身边的景色更是令我喜不自禁。 我和小寒坐在草坪中央,黄昏斜阳所散发的余晖刚好洒在我们身上。 “其实你长得也不错,为何那样说自己。” 见阴谋得逞,心中暗暗得意。 故作惊讶的说:“长得不错?我以为在你们女人心目中除了刘德华之类的,就 再也没有不错的含义了。” “那有那么夸张,你以为女人都有是追星一族。”小寒微微一笑。 刚才说她长像醒目,有油嘴滑舌之嫌,那说她是沙漠中的一杯雪碧,一定恰如 其分。 因为我感觉精通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漂亮。” “没说假话吧,我可是一直引以为豪的。” “我也没说假话,我肚脐眼真是双眼皮的。” “呵呵,每天放在衣服里,小心成逗鸡眼。” “放心,没事我就会上点眼药水。” “你就是爱瞎说。” “你今天的语气好多了,不像在电话里那样乏力。” “可能受到这里景色的感染吧。” “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叫小寒,你怕冷吗?” “嗯?你说我叫哪个寒?” “噤若寒蝉的寒啊!” “小海,你可错了,我是叫含苞欲放的含。” “啊!对不起,对不起,谐音之过。” 原来叫了好久的小寒,竟然是叫错了人,真是无地自容。 “不知者不罪。小寒……这个名字也不错,很适合我,因为我真的很怕冷。” “这充分证明我们的风面是有必要的,以后不会叫错了。” “你还是叫我你叫的那个名字吧,我很喜欢。” 小寒姑娘,真是通情达理。“”你的名字被外国人念了,也容易发生谐音。小 孩,小孩……“ 小寒压着个嗓音学着老外说话,那样子可爱极了。 “不过,我喜欢含羞草,你应该可以想到的。” 我连忙起身装着要走。 “我叫小海,你等一下,我去拿把铲子,挖地造海。” “哈哈哈……等你造海完成,恐怕已经海枯石烂了。” “海枯石烂,真情不变。” 钟楼总是在整点时分,敲打着钟声向人们报时。 悠扬的钟声响彻在我们这个城市的上空。 我和小寒静静的听着钟楼整齐的敲响六声。 “我们好像都来早了。” “嗯,是来早了,早到总比迟到好。” “不错,英雄所见略同。” “我可不是英雄,我只是个小女子。小女子是个天主教徒,在这里祷告你不介 意吧。” 小寒闭上了眼睛,在胸前握了一个我看似作揖的拳头。 在她祷告的时候,我只好把身上的草籽数了一遍又一遍。 “小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老套?” 小寒又突然说话了,我连忙装着拍打身上的草籽。 “也不是老套,很时髦的。” 不争气的脸这个时候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背叛了我。 每次和小辉喝酒,尽管已经是七荤八素,可脸老不见红。 于是小辉就把啤酒叫了一瓶又一瓶,直到我们两人把那些进口原料转为出口为 至。 “我的教龄不长,才两个月,你现在入教也不迟。” “不行,我已经是少林俗家弟子,不能背叛师门。” 其实我是准备说:“你现在退教也不迟。” “小海,医院里的药水味,你爱闻吗?” “怎么说呢,习惯了吧,要是哪天没闻到,心里还有点怪怪的。” “那你在医院里忙不忙。” “也不是每天,不过大多数是挺忙的。” “我可受不了医院里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氛,进去了,就特别的难受。” “其实医院里也充满了生机,尤其是孩子出生后的那一声啼哭,喻示了一个新 生命的降临。” “”我以前没想那么多,可能对医院是有很大的误解。“”是不是信念动摇了? “ “还没完全呢,现在差点,你要继续努力。” “那我现在就把你说得心服口服。” “你试试看。” 试就试,今天不彻底改变你对医生的观念,我就算是枉为人医了。 “就以我现在所在的妇产科,向你说明之。” 小寒偏着个脑袋看着我。 “年轻的妈妈,经过痛苦的分娩后,虚弱的躺在病床。当她亲手抱着自己的孩 子,第一次为宝宝喂奶的时,脸上总会露出安详的笑容。这时候你会感受到生活是 美好的。 当你走过婴儿房,看到宝宝们在安静的睡觉。这些可爱的孩子,经过亿万分之 一的机会,终于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的精彩。这时候你会感受到生命的可贵。 高兴的爸爸,搂着自己的妻子,抱着自己的孩子,慢慢的走出了医院。当他们 回头微笑的向我们致谢。你会感受到医生职业的高尚和责任的重大。 医生不是最大公无私的,但医生是最神圣的。“ 我没有说那些因为性病而接受妇科检查的例子。说出来了,可能使我的努力前 功尽弃。 小寒没有说话,又一次在回味。 这些都是我在办公室里的信笔涂鸦,今天派上了用场,相信不会产生什么反作 用。 少说的一句是:当那些摆脱性病的困挠的女子,笑盈盈的和我们说再见。你会 感受到,生活中性病是无所不在的。 “小海,你终于成功了。” “什么终于成功了?” “你成功的改变了我对医生的看法。” “唉,‘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可是费尽了口舌。” “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决定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庆祝。” “如果你是决定以身相许,我会勉强接受的。” “少瞎说了,我是决定让你占我的便宜。” 这是个什么概念?一时之间,我还无法理解。 小寒呵呵笑起来,:“我决定靠在你的腿上睡会,这不是让你占了便宜了吗。” “我是说呢,把我这个正人君子吓一跳。” “不介意我把你的腿当枕头吧。” “介意,怎么说也应该算是真皮沙发。” 小寒又是一笑,居然真的睡下去了。 也是性情中人,说干就干。 早知道这样报答,我还真该把最后一句说出来,大不了让她痛骂一顿,好过一 个人傻坐在这里。 草坪上的人越来越多,孩子的嬉闹声也越来越欢快,天上的风筝一只比一只飞 得高…… 如此良辰美景,小寒舍得去睡,打死我也睡不着没办法,人家都说了,是让我 占便宜,可那敢真占。 看着她睡觉的样子,闻着头发的清香,我也有点想睡了。 电影守护美女睡觉得武夫好像都不要睡觉的。 当不了武夫,也不能当懦夫。 只好接着数草籽。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