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吃完早饭二姐就回了她的学校,我也在吃完午饭后回自己学校了。在回学校之 前我去干妈家坐了一会儿,这已经是惯例了。不过我没有想到张宁竟然会去干妈家 喊我上学。我们在干妈家玩儿了一会后,就和干妈说了再见后,两人一起搭公车去 了学校。 “雅静,再有一个月就放假了,你有什么打算?”坐在公车上张宁开口问我。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不再连名带姓的叫我了,但是我却很喜欢他这么称呼我,感觉 很亲切。 “不知道,可能会和二姐在家打扫卫生吧!”这以前是大姐和二姐的工作,但 是大姐结婚后这些工作我自然也要参加了。 “哦!”他沉默的低下了头。 “你有什么事儿吗?”看着他有些失落的表情,我寻问道。 “小辉和小庆不是说今年春节会回来吗?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出去玩儿。 但既然你有事情要做,那算了。” “这种事儿呀!当然可以了。如果小哥他们真的回来的话,我一定会和你们一 起去玩的,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呢?”我还以为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的失落,原 来就是想一起出去玩儿。 “那如果他们不回来呢?”他有点兴奋的抬起头。 “如果他们不回来,我就只好在家里呆着了。” “哦!”他又重新低下了头。我真搞不明白,不就是不能见到他们吗,也不用 如此失落!再说已经好多年没见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他不是过了年就全家搬去 小哥他们所住的城市了吗? “好啦!不用那么伤心了,反正你过了年之后就会去找他们了。即使是他们不 回来,你也可以很快见到他们了不是吗?”都说女孩儿的心思难猜,我看男孩子的 心思也不好猜。 看我都那么大方的安慰他了,他只好向我投一个笑容。算是感谢我吧!(以上 纯属我的理解) “你过了年真的去找他们吗?”也许是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吧!我还真有点舍 不得他的离开。 “嗯,我爸妈已经在那里买了一套房子,由不得我选择。”可能是车子上的声 音太吵了吧!我几乎都听不见他的声音。 “你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肯定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虽然有点不舍得,但我 还是很能理解的。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个问题了。把你这个月的生活费交给我吧!”他伸手 向我索要生活费。发生了上次那件事儿后我真的有点不想给他,但是每次他主动问 我要我总是无法拒绝他。 “给”我伸手掏出放在自己口袋里的钱递给了他。其实我知道,如果按正常算 我拿的生活费刚好够一个月,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拉着我到学校外面吃一餐好 的,这样一来我拿的钱就差多了。 “我每次拿的钱够我用一个月吗?”虽然我知道这个问题问了也白问,但我就 是想知道他的说法。 “够,你每次只吃那么点饭,花不了太多的钱的。”他笑着对我说。 “不是吧!好像有人说我吃的很多的。”我还记得上次他说的话。 “那是开玩笑的,其实你每次的钱都用不完。要不是有这个便宜占,我哪会替 你保管呀!”明显是在说谎,因为每次只要在他就要说谎前左耳朵总是会动一下。 我不准备告诉他我的这个发现,觉得没有必要。 “是吗?那就便宜你好了。”我倒是很大方的让他占“便宜” “雅静,你喜欢我吗?” “啊!”他突然的一句话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问你喜欢我吗?”他可能以为我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遍。 “喜欢呀!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其实我是比较害怕他问我这 个问题的,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多么希望他能换个话题。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喜欢呢?”他这次怎么没看出我的困窘呢?他一副不问出 个答安绝不摆休的表情。 “就是像喜欢小哥一样的那种喜欢。”说着我低下了头,其实我对他的喜欢不 只有这一种,是他让我逐渐开朗起来,我对他还有一种感激在里面。 “哦!我也觉得你比较像我的妹妹呢?”幸好他也是这么想的,不然真的不知 道该怎么办“我们到了,下车吧!”他拍拍我的肩膀说。 以往要坐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我抬头看看的确是已经到学 校门口了,我跟着张宁一起下了车。 走到了学校我跟他说了声再见后就到自己的宿舍去了。 “单雅静,你来啦!”刚到宿舍,好久没有说话的苏海鸥突然主动的找我谈话。 现在看到她那张脸我依然很烦,所以没有理她。我直接把书包放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就出去了。我不喜欢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的感觉,我还没有做好单独面对她那张脸 的准备,所以只好出去透透气了。 出来后我不知道去哪儿,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在学校里除了张宁外我连一个朋 友也没有。 “单雅静”听到有人在背后喊我,我转过了身子。是那个我第一次主动找她说 话的女生,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她叫冯玉香。 “冯玉香,你也来这么早啊!”一般在县城住的同学不是都在吃过晚饭后才来 学校,她怎么会来这么早? “在家呆着也没事儿,所以就到学校了。来的时候我还在想,我没有拿钥匙怎 么进教室呢!还好你也来了。”她像是第一次来这么早,我把钥匙给了她之后她就 一个人去教室了。本来她是要我和她一起去的,但我还想在校园里转一会儿。 “雅静,刚才那个是冯玉香吗?” “嗯”看着迎面走来的张宁,我笑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喊我‘雅静’ 了。 “她有没有跟你胡说些什么?”在确定我的答复之后,张宁的脸突然变得很阴 沉。 “她是向我借班里的钥匙的,我和她又不熟,她会跟我说些什么呢?”看着张 宁的脸,我感觉到他肯定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哦!以后你最好少跟她有接触。”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她是同学,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不同意他的说法,现在除了他之外 就只剩冯玉香一个人能和我聊天了。 “我说以后不准和她接触你没听到吗?”他突然的大声让我不知所措,他从来 没有这么大声的跟我说过话。我有了说什么话让他这样生气吗? “对不起,我是为你好。”也许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马上温柔的说。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也许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不识像吧!我特别想知道原 因。 “你别问了,总之听我的话就对了。”说着他转身沿着刚才来的路又回去了。 我久久不能平静,想着他刚才的话,让我很怀疑他这么做的动机。 我站在那里想了很久,但是却想不明白张宁为什么那么说,所以就决定暂时不 再想,干脆回教室里看回儿书好了。 “你刚才和张宁吵架了吗?”我刚进教室的门,冯玉香就好奇的凑到我的身边。 “没有啊!”虽然不知道张宁为什么那么说,但是既然他说要我和冯玉香保持 拒离。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什么原因在里面,所以我想遵照他的说法去做,于是我绕 过冯玉香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说说嘛!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她还是不死心的跟到了我的座位上, 现在连我都觉得她好像对我和张宁的事儿过多的关心了。 “我说了没什么,你就不要再问了。现在我想学会儿习麻烦你回到自己的座位 上去好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吃起来不那么强硬,但她还是对我冷哼了一声后 走出了教室。 她出去之后我也没什么心思看书了。想想从刚开始她主动和我说话到现在,好 像我们的话题都没有离开过张宁,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每次 我们聊张宁都是她的开的头儿。越想越觉得烦,于是我合上书也出了教室。 “张宁我有事儿找你。”在学校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张宁的影子。我放弃了 寻找他,想到篮球场看一看,却不期然的看到他正在打篮球。 “什么事儿?”他停止了运球的动作,把球传给了别人,转过身问站在他背后 的我。此时他里面穿得是一个衬衫儿,外面只套了一件夏天的球衣。现在我穿棉袄 都还觉得冷呢,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什么做的。 “没什么,你接着打吧!”看到他回头的那一刻,我又觉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 大不了的事儿。 “你要不要一起来?”他并没有继续打,而是邀请我参加。 “你们的人刚好,我怎么打?”以前我只是和他两个人打过几次,他还一直夸 我有打球的天分呢?但我从来没有和那么多人打过球,心想说不定这次还可以让我 大显身手呢! “哦!他们说不想打了。是吧!”他回头问正打的起劲的几个人。 “嗯、是,我们正准备走呢!”听到张宁的话几个人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异口同声的说。 “看吧!”说着他推着我走到了篮框下面。 “好吧!照旧,你防守我进攻。”其实是因为我根本防不住他,进攻嘛!还说 得过去。 “那开始了。”他把球丢给了我,自己做出防守的架势。 “我来了。”话音刚落我一个快步跑到他的面前,先把球在他的脸上晃了一下, 然后倒退一步,他紧跟着我往前了一步,我往左边,他立刻跟了上来。他像是知道 我要做什么动作一样,总是很轻易的阴挡了我的进攻。我笑了一下,假装要把球移 到我的身后,他果然上当了。正当他准备到我身后去抢球的时候,我迅速把球移到 面前,从他身子的一则把球运离了他的身边,顺势一个投篮,进了。 “耶!进了。”我高兴的站在原地大跳。 “这一招是在哪儿学的。”他微笑的朝我这里走来,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我会用 这一招。 “跟你学的呀!我以前看你们打球的时候见你用过这一招。”我是不会忘记他 这个大功臣的。 “不错,懂得活学活用。”他向我竖起大拇指。 “那当然!我是谁呀!”是那种别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别高兴的太早了,如果刚才我真的防的话,你绝对不可能从我身边把球运走。” 每次我赢了之后他总是这么说,但还不是照样让我投篮。 “我们再打一次,这次你就用全部的精力来防。如果我还是赢了看你还有什么 话好说。”敢瞧不起我,要让他看看我的厉害。 “现在该吃饭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看着正处在兴奋状态的我,他毫不客 气的泼了我一盆凉水。 “我们才打还有到五分钟。再说吃饭还早着呢!我们再打一会儿好不好?”看 着他就要去换衣服,我有些着急了。我可是还没有过够打球的瘾呢! “再打一会估计就上课了,还怎么吃饭?”他不听我的话直接进了更衣室。 “那就不吃饭嘛!少吃不顿饿不死人的。”站在更衣室门口我还是不死心的说。 “不行。”听到从更衣室里传出的这两个字,我真想把说这两个字的人拉出来 打一顿。是谁非要我打球的,现在我只是想再打一会儿他却反对,真是太没天理了。 “你走了吗?”大概是太久没听到我说话,他寻问似的问 “嗯,我已经走了。”我生气的回答,但是刚说完就听到从里面传出来一专声 大笑。 “都说了以后有时间再打,你生什么气呀!”他打开更衣室的门,看到我一脸 生气的倚在墙上,就伸手摸摸我的头。 “我说了,不能摸头。”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再长高点,那样他就不会动不动就 摸我的头了。 “好,好,不摸了。你消气儿,我们去吃饭,嗯!”说着他又把胳膊搭在了我 的肩膀上。 “我不吃饭,你去吃吧!”我负气似的就要离开。 “好了,好了,去吃饭了。乖,听听你的肚子都在抗议了。”真的应该杀了自 己的肚子,它总是不挑时候的跑出来乱叫。 “想笑就笑吧!忍着会生病的。”看着他拼命不让自己笑出来的样子,我真想 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得了。 “我没有想笑,真的。”话虽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毫不客气的大声的笑了出来。 一路上张宁半搭着我的肩半推着我走进了学校的饭堂。这时已经过了吃饭的高 峰期,大部分的同学都已经吃完回自己的教室了,食堂里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几个人。 “师傅,两份儿饭菜谢谢!”张宁扒在取餐的窗口上对里面的打饭师傅说。 “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打餐师傅好像认识张宁似的问着。 “去打球了!” “年轻真好,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打饭师傅把两份饭菜放到了张宁 的手里。 “你认识他吗?”张宁拿来饭菜坐在我面前后我问。 “不认识!”他的这句话给了我不小的打击,不认识的人也可以说那么多的话 吗?我一直以为只有熟识的人才可以打招乎说话呢! “你怎么不吃啊!现在饭菜都已经凉了,等会就没法吃了。”看我一直都没有 动筷子,他抬起头问正陷入沉思的我。 “哦,没什么?”我赶快拿起筷子吃自己的饭菜。 从来都不知道日子可以以这么快的速度过去,和张宁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但 是再快乐终将会成为过去,上完这最后一个星期我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虽然 每天我们还是一吃饭,一起做一些自认为很有意义的事儿,但是却无法不去算着和 张宁还有多久可以相处。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去想的,我觉得只要我不去想,也许张宁真的离开的时 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感!但是我错了,其实我一直在心灵的最深处默默记算着和 张宁还可以相处的时光。我很珍惜他这个朋友。他给了我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以 至于我都忘记曾经的伤痛。我多么希望日子可以就此停住,让我永远都停留在现在 的这个时间。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能逃避,三年前我曾做过一次逃兵,这 一次我要勇敢的去面对分别。 “嗨!张宁,再有一个星期我们就要真正的说再见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 说?”我站在张宁的背后垫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呢?”他回过了头,我却吓的后退了几步。天呐!他把 自己的脸画得好恐怖呀! “你脸上画的是什么?”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庆幸自己有一个好心脏。 “我们班的同学搞了一个化装舞会,我刚从那里出来。怎么样,挺吓人的吧! 他们刚给我画好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呢!”我已经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 看见他的嘴在不停的张合着。 “赶快去洗掉吧!幸好现在是大白天,不然肯定会出人命的。”我说的一点都 不夸张。如果晚上有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会立马休克。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洗就过来。”说着他跑着离开了,我跟在他后面 也走到了水管儿那里。 “哎!再过几天就放假了,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一直在等着他对 我说些保重之类的话,但是眼看就要放假了我有点等不急了。 “没有啊!有什么好说的。”这也许就是男生和女生的分别吧! “哦!那算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有点失望的离开了。心想:这样不是很好 吗?如果他也有伤感的情绪,传染给我岂不是又要伤心一段时间了。就这样平淡的 离开很好,大家都不用太伤心…… 放假了,终于放假了。离开学校那天,我和张宁只是道了声再见就各自回家了。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平淡的看待分别,他怎么能连一点伤感也没有呢?本来还期待他 说出什么令人感动的话语来,但是直到最后我们各自道出的只有“再见”两个字。 原来分别是这个样子的。这和我想的有很大的区别,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不难过 我也不会特别伤心了。 “静儿,冷不冷。”现在我和二姐正在家里大扫除,二姐边擦玻璃边问正在洗 抹布的我。 “不冷,水是热的摸起来很舒服。”我冲二姐笑了笑:“二姐,你这次回来比 上次漂亮了很多,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 “这学期我拿了奖学金不就是好事儿吗?”二姐说话有点避重就轻,她上学拿 奖学金又不是只有这一次,也没见她像现在一样满脸笑容。 “除了这个呢?”我觉得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事儿能让 她从回家以来总是一个人傻笑。 “没了啊!哦,还有就是你又考了全班第二嘛!”这更没有什么值得她如此高 兴的了,因为这对于我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了。 “二姐,做人要诚实。”她的笑容看起来很美,这使我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 么事儿能让她如此开心。 “真的没有了。不过有一件事儿我感到特别的不理解,为什么你每次考试都刚 好不好的是全班第二名呢?”说着二姐又擦她的玻璃去了,看着她不理解的摇摇头, 我没有说什么。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其中的原因。 “这有什么好不理解的,因为我没有第一名的学生学习好嘛!”我只能用这个 做为借口来搪塞二姐。 “不对,这有点太不复合常理了。你怎么每次考试都能和第一名只差几分呢?” 二姐像是发现新大路一样的看着我。 “这有什么好不对的?这种情况只能证明,我还是有发展的空间的。”只有我 自己知道,为了能保持这个第二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我不想再让话题停留在我的成 绩上,于是看着二姐说:“二姐,究竟是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开心?” “我不是说过了吗?” “不对,你说的事情都太平常了,没什么值得开心的。”我已经大概猜到了能 另二姐开心的事儿,但是就是想听听她的解释。 听完我的话,二姐又忍不住的笑了两声。这个举动更让我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不会让爸爸说中!二姐真的谈恋爱了吧。 “单雅芸”正在我揣摩着爸爸的话有几分真实的时候,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再 喊二姐的名子。 “哎!”二姐听到此人的声音,立刻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跑步到了大门口。 “你怎么来了?”二姐尽量让压低自己的声音。 “想你了呗!你在家干嘛呢?”说着他把头伸进了院子里,正好对上我的眼睛。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是看到他时我的第一个想法,但是我却想不起来在哪 里见过他。 “在家大扫除呢!你赶快回家吧,别让我爸爸看到了。”二姐推着他出了我家 的大门。我想凑过去听听他们在大门外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正当我准备起身的时候, 却看见二姐回来了。 “走啦!他是谁?”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二姐。 “他是我同学,我们俩儿没什么的。” “我什么也没问呀!”既然二姐不想说,我也不打算再问了。不过刚才那个男 孩儿看起来还不错。 “赶快擦玻璃吧!你不是说过两天你干妈会来咱家吗?咱们擦干净,给人家留 下一点好印象。”二姐可能也看出我不打算再问下去,于是就催着我爬上了窗台, 擦她刚刚擦剩下的那一半玻璃。 “他们已经来过我们家了,印象早就给他们留下了。再说有我这么好一个女孩 儿给他们做干女儿就是给他们最好的印象。”别人不夸我,总不能不让我自己夸自 己吧! “少臭美了,能给他们做干女儿肯定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我知道二姐只是 怕我太骄傲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否定过我的优秀。 “我就是臭美了,怎么着吧!”我两只手抓着窗户的钢筋,屁股则不停的摆动, 像她炫耀自己。 “静儿,你在干嘛呢?”真是不巧,爸爸回来了。 “没什么?”我马上停止了摆动,被爸爸看到,这次我真的死定了。 “你已经是大女孩儿了,怎么还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呢?”开始了,我最害怕爸 爸的念叨了。 “我知道错了。”现在承认错误是我唯一的出路,不然爸爸肯定没完没了的说。 “不是我愿意说你,你看看你哪里还像个女孩儿……”我就知道结果会这样, 爸爸在那里不停的数落着我的不是。我使眼色儿想让二姐帮帮我,可她像没看见一 样把头扭向了另一边。好,这一次我记着了,等逮到机会看我怎么整她。 “爸,我知道了,凡是您说的缺点我都改。”我想快点结束爸爸对我的精神折 磨,但是爸爸却似乎不那么想。于是我灵机一动:“爸,您知道刚才谁来了吗?” 听到我的话二姐的脸色立刻变了,现在轮到她向我求助了。但女子报仇,刻不 容缓。我是不会看在她是我二姐的份上就不揭发她的。 “好像是二姐的男朋友?”我把不确定的关系加到了二姐的身上,看她怎么解 释。如果刚才她肯伸出援嘴,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儿了。 “小芸,静儿说的是真的吗?”果然爸爸把枪头指向了二姐。 “没有,不是静儿说的那样,我们只是同学。”我看到了二姐向我投来的警告 的眼神儿,但是我有权力不收吧! “小学同学?还是大学同学?”我说的没错吧!爸爸肯定会刨根究低的。 “爸,您就别管那么多了。”二姐急了,但我却很想看她着急的模样儿。 “我不管?你是我女儿,让我怎么不管?从小你们就没有了妈妈,如果我不管 还有谁管你们呢……”妈妈已经不再是我家的禁忌,相反现在的爸爸总是拿妈妈来 压我们,好让我们知道他有多么的苦。其实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他说多了反而觉 得其实那些也没什么,都是他应该做的。 “爸,您不是说明天大姐会来吗?我们家没有多少菜了,明天去集上买一些回 来吧!”关键时刻还是我解救了二姐,果然听了我的话之后爸爸赶快回屋里检查还 剩多少菜。 “二姐,感激我吗?”爸爸走后,我冲二姐笑了笑。 “感激,哼,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她从刚才用来洗抹布的污盆里拿起了一 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往我这边走来。 “二姐,你不会拿那东西打我吧!”我有点有相信二姐真会那做。 “你说呢!”听完她的话,我赶快往大门外跑去,省得让衣服受累。 “小芸,过来一下,我告诉你明天都买一些什么菜!”爸爸救了我的衣服一命, 要不然那么大一块黑的东西如果弄到衣服上它可是会伤心的。 “来了,今天就饶了你!”二姐把那个黑呼呼的东西又重新放尽了盆里,然后 在干净的盆里洗洗手就往主屋里走去。 “呼!好险呀!”我从盆里捞出那个东西看了一眼,原来只是一块发黑了的木 头。 “静儿,过来给你说个事儿?”正当我研究这个木块的时候,听到爸爸在主屋 喊我。 “来了。”我放下手中的木块,在干净的盆里洗了一下手就往主屋去了。 “明天你和小芸一起去赶集,我怕她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东西。”爸爸看着我 说。 “都有买什么东西呀!她拿不了那么多。”其实我是不想去,虽然我已经有了 一些改变,但依然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了。 “都在那儿写着呢,自己看看吧!”爸爸用眼神儿指了一下在桌子上放着的一 张纸。看过之后我确定了爸爸的说法,那么多东西二姐一个人肯定拿不了。 “哦,知道了!”没办法,我只好遵从爸爸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