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头金发的温柔 他脸上的皱纹细小而倔强;他金色的头发四处飞扬,闻风起舞;他遥对着与自 己一样高龄的范得萨,都是英雄,长叹迟暮; 在阿姆斯特丹斜落的夕阳下 他回忆着年轻的时候得到1992年欧洲杯冠军时的激动 他为自己122场国际比赛的生涯默默的拉下了帷幕 他收起了那件童话般的球衣和世界上最有人气的门将的荣誉,如最后的人鱼, 清泪两行。 他叫施梅切尔。 欧洲童话丹麦队里温柔而优雅的门将。 在没有了大劳德鲁普化腐朽为神奇的妙传,没有了小劳德鲁普"世界上最美妙的 罗圈腿"丹麦队里,他象一个孤独的英雄,坚守着风雨欲来的最后防线。 沦落在死亡之组两场比赛比赛中,施梅切尔面对着的是世界上最昂贵的脚阿内 卡尔,秃头杀手齐达内,永不疲惫野牛的戴维斯。 已失了一场的丹麦人,只能进不能退,风萧萧兮易水寒。 当浪漫主义者亨利,绕过了门框和边网,在施梅切尔身后来了最后一脚,他挥 舞的双手以回天无力。 他和他的丹麦是不幸的,落在了这组优秀球队云集的D组,也许谁都有可能胜出, 也许谁都有可能倒下。 让这群天才球队在一起撕杀本来就是一个恶做剧。 他和那支捷克队也是幸运的,在最残酷的战场才能诞生最精彩的死亡,比起那 组平庸的C组,这种死亡更有价值。 正是他们用了激情和汗水,唤醒了法国和荷兰;正是他们用了杰出和完美,打 破了人们对非主流足球国家的轻意。 过程才是目的。 施梅切尔 一个时代固若金汤的结束。 一种壮志难酬的悲壮 和那最是一头金发的温柔,留给了欧洲杯和世界一个永远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