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他是他 ──谨此献给喜欢达明一派的大人们 作者:eryu Deep坐在楼顶天台的边沿上,晃荡著两条腿,咬著烟蒂望著散布著零碎星光的 夜空。一阵夹杂著炙热气息的夜风拂来,吹动他的长发。飘逸的黑发像是夜里舞动 的藤蔓有著生命。 嘴一松,微亮的火光坠入无穷(尽)的黑暗。 Deep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拍拍臀部上的灰尘,望著远方不知名的一点微微一 笑。笑得那麽无奈、那麽落寂(寞)。他捋过头发,将之束在脑後,重重叹了口气, 跳下天台,很是留恋地环顾了四周後毅然得朝著天台上唯一的出口走去。 只留下青灰色的墙上班驳、模糊不清的文字──Deep&Sound‘s Love 我打了个很不雅观的哈欠,嘴张大到极限,据Sound 说可以塞进一只拳头。 汲著拖鞋,罩著他的大T 恤,精神萎靡不振的坐在客厅里,一边顺势点著他丢 在矮几上的骆驼烟一边习惯地抬头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啊…… 听到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响。我知道他回来了。“你醒了?今天还挺早的嘛。” 他怀抱著大包小包的纸袋一边抽出钥匙一边笑著说。 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怎麽不多睡一会儿?” “唔……不想睡了。”我一边回应著他一边走向厨房。 Sound 正蹲在冰箱前往里面塞著食物。我依靠在开著的冰箱门上看著他的动作 抽烟。 “工作还顺利吧?” “……炒老板鱿鱼了。” “是吗。”他站起身来关上冰箱门,“这样也好。” 这是我这个月以来第四次Fire老板了。也只有Sound 才能忍受我的任性和懒散 (散漫)。 我笑著凑上前去吻住他的唇,话语模糊在吻里。“我很想你……” “今天你妈打电话来,叫你回家一趟。”我看著他在流理台前忙前忙後的身影, 轻淡地说道。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我并没有看漏他这不自然的动作。 “我想……应该是叫你回去像亲的吧。” 是的。Sound 也到了应该成家的年龄。老人家上了年纪之後总想饴弄儿孙以享 晚年。前几年还可以推辞说自己年轻、应该以事业为重。现在……Sound 不仅事业 上小有成就,也到了而立之年,再推辞怎麽也说不过去了吧。 我也知道,大概是时候分手了。即使Sound 不说,我也知道如果我们中有一方 一旦有了结婚的意向,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要结束了。因为我们谁也不想亵渎这份感 情,结束它是唯一能保持它的方法──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恩……中午吃──”我看得出他想摆脱掉那(这)个话题。 “我想吃面条,吃你亲手!的面条。”脸上洋溢著微笑。吃Sound 亲手做的面 条,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Sound 是个好情人,相信结婚後也一定会是个好丈夫。我知道他是个很看中承 诺和信誉的人,所以他一定不会背叛婚姻(即使他不爱那个人),而且他做得一手 的好菜。这几年来,我的胃口几乎快被养刁了。以前常常以泡面度日的我,自从和 他住一起之後就再也没有光顾过放泡面的货架了。 自从Sound 回家一趟以後,婚姻之事几乎也算定了一下。 我们都心知肚明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接吻和做爱的次数都多起来。仿 佛是想籍由著这段时间的回忆来尉籍以後不可能再会拥有彼此的思念。 “我找到房子了……大概下个礼拜就可以搬了。” 我抽著Sound 的骆驼烟说。这是他习惯的牌子,我几乎都习惯抽他的烟而遗忘 了我以前常抽的七星。这个习惯可能就算离开他以後也不可能改过来吧。 “恩。”他闷闷地应了声。 我们的心情都不太好,就像这六月的天气一样闷得难受。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吻上他的唇。“开心点,你是要结婚的人,如果把准新娘 吓跑了怎麽办?”我笑著打趣道。 他的嘴唇动了几下,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他只是紧紧搂我在胸前,像是想把我镶进体内似的…… 六月七号。 我拖著不算简单的行李和记忆离开那间一起生活了五年的房间。 那天是Sound 和他新娘拍婚纱照的日子。 六月十四号。 他们结婚那天,我托朋友送去的祝福和一打白玫瑰。白玫瑰是我最爱的花。我 把我的最爱送给了他们。 “请给我一包骆驼烟……” (歌词) ……忘记他是他 忘记他 是哪麽样 只记起风里淌漾 玫瑰花盛开的发香 忘记他 是哪麽样 只记起宽阔肩上 纹上铁青色的肖像 忘记他 是哪麽样 只记起街里闯荡 迎我归家温馨眼光 忘记他 是哪麽样 只记起粗糙颈项 承戴钢铁一般坚壮 爱上是他是他是他给我满足快乐 是那份美丽的感觉 爱我是他什麽是他不理上演哪幕 忘记他是他不知觉 忘记他 是哪麽样 只记起掩盖荒静 柔软绕心间的笑声 忘记他 是哪麽样 只记起洒脱不定 如烈火纷飞的率性 爱上是他是他是他给我满足快乐 是那份美丽的感觉 爱我是他什麽是他不理上演哪幕 忘记他是他不知觉 ──达明一派 忘记他是他 -------- 夜月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