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往事 作者:汪秋雨 (一) 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南山路,窗的后面是碧波荡漾的西湖,陈纹倚在这家叫火 知了酒吧的窗边,凄迷的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许快过年了,来往的人特别的 多,陈纹的眼睛在来往的人群之间扫视着,她渴望着渴望那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之 间走出。 陈纹依然记得第一次来这个酒吧的情景,那要追溯到五年前了,那年她19岁, 现在回想起来,觉的那时候的样子好傻,整天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样子,把长 长的头发梳着那条黝黑的辫子甩在胸前,那深遽的眼蛑对着每个人好奇的转着, 来这个酒吧的那天是因为那天是他哥哥的生日,她是被拖过来的,她哥哥还嬉笑 说在这里给她找个人把她给嫁出去。 (二) 那年爱哭爱笑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开始有了鱼纹的少妇,陈纹知道走 在街上的她依然注目,依然美丽,在别人的眼前依然年轻于她的年龄,但是她知 道自己累了,在这短短的几年里,那觉的那活了几个世纪,那只有在书上才看过 的却却一一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陈纹回想起的时候,幽怨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自己还是那和熟悉身影之间 的那段故事,那年,他们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们快乐,连上西湖荡舟也是一件奢 侈的事情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整天被快乐包围着,陈纹觉的身边有那么一个 身影就快乐。 现在陈纹自己除了在延安路开了一家大买场外,在西湖的那边开了一酒吧, 名字是他的名字,了解了他的心愿,那年,他曾经答应过她,以后一定要攒很多 很多的钱,然后开一家酒吧,比他们常来的火知了还要大,还要美。这个心愿陈 纹自己了解了,名字却是他的,陈纹多年想要的都有了,不感奢望的也有了,车 子房子也有了,陈纹一直不感想象的少的却是他。 现在每个周末,陈纹玩命的忙完那些事务后,陈纹就来这个酒吧,因为这里 有他的气息。 她有时候想回忆对自己来说,是一种把自己的伤口从新剥开的感觉,但是她 还是愿意,她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能恋爱了。但是她如果有那么一份并不完美的 回忆,那也是一种幸福。 (三) 他叫汪洋,陈纹想起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诠释他,认识四年,相爱了三年, 但是她还是觉的他象一个幽灵,那么远却又是那么近。 陈纹一直觉的她应该恨他,应该很恨很恨他,因为他辜负了她,因为当他们 的事业陷入绝境的时候他却逃了,陈纹想起他的时候,又想起她的哥哥,如果现 在哥哥还在多好!哥哥是在那次变故中,被拘禁的,死在牢房里。而他是那次变 故后为了逃避那缠身的巨额帐款而逃走的,走的走,就留下她一个人来面对这个 世界。 陈纹傻傻的想,如果现在的一切能够换回以前单纯,那怕一切重新开始,她 都愿意,她想如果真的能,她会和他好好的开始。平凡的偶过一生。 (四) 他是她哥哥的死党,他很高,很伤感,永远紧锁着眉头,那个他哥哥的生日 的晚上。被他那些朋友灌的神智不清的哥哥把他拉到他的跟前,把她的手放在他 的手里,她脸刷的红了,一边敲着哥哥,一边底声的说道,哥哥你醉了,她哥还 是笑着说他没有醉,他这样介绍汪洋的:这个是我的死党,是会写书的大作家, 你呢,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说完,他哥还觉的少了些 什么,又敲敲汪洋说,你不许欺负我妹妹哦,她哥哥说完,就摇摇晃晃的照应别 的朋友去了,就留着他们两个傻傻的站着。 陈纹从小对哥哥是最信任的,从来都没有恋爱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恋爱的 她,当他拿着玫瑰来找她的时候,她没有想就跟他了,她觉的这样应该对的起哥 哥了。 (五) 相爱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和甜蜜,一年后,他们走进了教堂,结婚后的那 年,他知道靠他的那点爬格子的钱,无法给她太多,于是找到她的哥哥,商量后, 在银行里借了三十万办个一个小买场。 陈纹想起那段时间的时候,陈纹又叹了叹口气,那段时间很忙,忙的没有日 夜,他和她哥哥忙于联系进货和客户的寻找,而她整天在店里负责收银和清理, 她每天看着抽屉的钱一分分的增加,看着那物品一样样的被买走,所有的疲倦都 在那刻消失。 一年后,他们还了银行里的贷款,还赢利十万,陈纹还清晰的记得,那年的 大年三十,当他和她哥哥,算清了一年的帐务的时候,他拿着那大把大把的前, 抱着她,开心的跳着:纹,我们有钱了,我可以给你买你喜欢的,我能给你幸福 了。陈纹想那时候的他很傻,但是回忆还是那么美好。 (六) 第二年的,他和她哥哥不听她的劝告,在西湖边开了一家大茶馆,那里茶馆 林立,而他们没有技术也没有经验,店还是开了,一段时候下来,亏了,他们以 为是规模不够,于是开的更大,这样把那买场的钱拿来填这茶馆的。 窟窿越填越大,陈纹想男人有时候很自信,但是常常自信会变的盲目,那时 候那看他和她哥哥象两只斗败的公鸡,眼都红了。 后来,店被封了,哥哥被抓走了,他逃了,一个人。就这样失去了他的信息。 (七) 陈纹觉的这个世界背叛了他,男人很坚强,有时候却象鸵鸟一样,喜欢逃避。 哥哥进了牢房半年以后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走了,留给她的是天文般的欠款。 陈纹回想那段时候日子自己还是过来了,面对着整天的催款人,面对冷冷清 清的家。陈纹想起那段时候,她还是感谢她的同学,一个曾经喜欢着她的同学, 借了她五十万。后来她靠这个钱慢慢的还掉了贷款,慢慢的成就了事业。 那个借钱给她的同学,后来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把钱借给你,救了你,却失 去了你这个朋友。他知道她的脾气。所有的变故,让她学会了承受。在外面他拼 命的工作,回家,常常对着墙壁象狼一样嚎着,发泄着。 (八) 路灯亮了,酒吧里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窗外已经看不出什么了,陈纹还是 傻傻的想,他现在会在那里。一个人浪迹的滋味并不好,有时候陈纹会想,他到 底还字不在这个世界。 他回回来吗?他回来会找她吗? 她沉思的时候,手机声响了,把她从往事里拉了回来。 (九) 拉开酒吧的门,她又走近了这个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背影渐渐的远去,淹没 在这个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