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 ——别在乎题目的俗气 约会 那一晚,她有没有被蚊子咬呢?第二天我问没问她已经记不清了。当天晚上我 回到宿舍,就让同学看我的后背,同学惊叹:你钻到哪了去了,能被咬这么多包! 他话里有两个意思:一、包多;二、我竟然忍得住。他数了一下,是十三个。我拿 了一个镜子扭身照,都是白色的大包,二分硬币大小。臭蚊子咬的,我说。 和她都说了什么,记不清了。只是很想和她在那里坐着,我拼命地找着话题, 并力图做到有趣。念大学时,一和女的说话,我就总是这个德性。这个德性的结果 是分开后什么也记不住。这让我觉得自己特傻。 蚊子叮我,第一口我是知道的。夏夜,在学校操场边的树下,坐了三个小时, 她会不被蚊子咬吗? 啤酒 第一次同她喝啤酒是在夜摊吃烤鱼。她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白嫩如玉。我认 为她不会坐在路边喝酒,就只为自己要了一瓶啤酒,也没拿杯子,对着瓶嘴喝起来。 喝了几口,我逗她,喝不喝?她接过酒瓶,也对嘴灌了一口,又还给我。那晚回到 宿舍,我就躺在床上想:这不是变相接吻吗? 她学习好,白天听课、自习都认真得很。我则常逃课,躺在宿舍里看小说。天 一擦黑,我就去叫她在满街灯火下闲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够了,找个饭馆或地摊 喝啤酒。她喜欢喝啤酒,但不能喝,一瓶下去就讲起她家的春来江水绿如兰,或是 热烈的与我讨论义气。 吹牛 “我把她按到墙上,就把她亲了。”我和我的朋友坐在饭馆里,我说我和她已 经“好上了”。 关没对象,总缠着问我俩出去干什么。一开始,我讲得还很含蓄,我们喝酒了, 我们逛百货…… 大体上是实话。后来,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进度快,或是为了别的什么,我就 讲我们喝完酒后猫到小公园里这个那个了。我把我想象的翅膀张开来,用嘴巴描述 一幕幕热情似火的恋爱景象。关常听得两眼放光,笑着骂我:你真他妈流氓。 实际上,我和她在一起一直是灯火、轻语、浅笑罢了,只是有一次走过一条有 点黑的小巷时,我才趁机拉过她的手。这是我们最高级别的亲密接触了。她的手很 软。 假期 关和我一样,不怎么努力。英语糟若一脚踩烂之蛋糕。我就找她来为关补课。 她的英语可是班级第一。我的好朋友她自然无话可说。每天吃过晚饭后,三个人一 起到大教室学习两个小时。不到一星期,我就不去了,或看小说或四处游荡。8 点 半自习结束,我去接她,在到她宿舍的一段路上,聊一会儿。 她大概是明师,期末考试的英语竟然及格了。 假期临近,她让我在哈市打工陪她。我恋着和家里的朋友喝酒,让她同我回家, 她说;那不成了见老婆婆了?我说,本来就是。 回到家,被哥们灌得昏天黑地。一个星期后才与她通电话。她说,你是不是被 灌住院了? 刚开始,我们电话通得挺勤,假期末就少了,她常常不在宿舍。我给她写了十 一封信,没邮。 再开学,关到车站接我。喝酒时,他说假期他在哈市打工挣了1 千多元钱。酒 后,他说他对不起我,和她好上了。 再见到她,她脸上红一闪而过,说:你好。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