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屈风子看着仙儿乖巧的样子不禁心花怒放,却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明知故问: “你开心什么?”“我不告诉你,”仙儿坐起来底头快语,“风儿哥,你真是越老 越迟钝。”“以前你是不是好听我的话呀?”仙儿又问。 “可以说是唯命是从。”“哪现在还会不会听我的话?”“我对你还会是唯命 是从。”“嘻 ̄ ̄当仙子还有这好处?那我就当仙子吧!你要是不听我的话那我可 就不当了。”“听你的话是我的职责,就像现在人要听老板工作是一样的。所以你 大可放心。”“无理要求呢?”“也听。”“要你作坏事呢? “也听。”“你真没个性呀!”“在仙子面前我才不要个性呢!因为仙子的个 性会把我的个性淹没。”“我要你吻我呢?”仙儿笑嘻嘻地盯着屈风子。 “这……”屈风子尴尬极了。 “不听话了吧!我就知道。我还是小孩呢!所以我无理的要求你可千万不要听 从,要不我会长成坏女孩的。”“是,我知道了。”屈风子长长舒了口气。 “以前你怕不怕玉坤仙子?”“只是景仰,说不上怕的,你没和我生过气的, 但我想你若真生我的气了,我会怕的。”“嘻嘻,我现在可是小孩呢!你会不会怕 我?”“我想会有一点吧!”“风儿哥,我可不要你怕我,我只要你疼我。”“这 是当然了。”“你要不疼我,我可不和你玩了。”“仙儿净说小孩子话了。”“我 就是小孩,小孩就这样。”“你可是仙子呀!”“真要是当了仙子,我还这样,我 还和你闹着玩。”……晚上仙儿的父母去了姥姥家里,她在家里便坐不住了。“要 知道爸妈去姥姥家,我就叫风儿哥找我玩了。”她忽然想起屈风子说过每晚都会在 附近的大楼上守望着她,便就兴奋地跑到了阳台上,拉开了灯,开了一扇探身向外 望去。“这么多楼,风儿哥会在哪座上呢?”窗外的空气异常的冷,仙儿不禁打了 个哆嗦。“好冷呀!风儿哥在外一定很冷吧?他真是个大傻瓜,情愿在外边冻着也 不来找我。”仙儿对着黑夜招起了手来。刚挥了一下,屈风子便飘在了窗外,好似 凭空而生。仙儿不禁惊讶地哇的一声叫。“仙儿,在招我吗?”屈风子说。 “哇,好快呀?风儿哥,快进来……”仙儿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屈风子目不转 睛,看得屈风子颇不好意思。 “仙儿,你招我来,不会只是要看我的吧?我可不是什么模什么呀?”屈风子 言罢依然不能改变仙儿的姿态,便又说,“仙儿,你说明天陪我买衣服去,我忽然 想起来了,我没有银子了。要么我去哪里抢一点?”仙儿一下子笑的乐不可支, “风儿哥,现在用的是人民币,哪里还用银子呀!你放心吧!我爸给过我钱了。” 仙儿依然目不斜视。 “仙儿,我好看吗?”屈风子的脸已经被看红了。 “我不是在看你的脸了,是在欣赏。我觉得你的脸不是长出来的,而是被精心 设计出来的。”屈风子刚喝了口水却被这一句话说的忍不住喷了出来。他大笑…… 把地面拖好后,仙儿不在傻傻地看屈风了。 “玉坤仙子的法力比你还历害吗?”“哪是当然,你本为地灵,又经亿万年修 行,法力无边,不可想像的。”“可你就够历害了,她还能历害到哪去呀?”“我 不及你千分之一,仙儿,等你还了神,你自然就明白了。”“风儿哥,你说我什么 时候能还神呀?”仙儿其实还是不相信自己就是仙子,她是在有意的问。 “我也不清楚,千年虽说不是个准确的数字,但我想错不到哪去,应该快了。” “还了神你还叫我仙儿吗?”“不了,那时我将改叫你仙子。”‘’我不想还神了! 跋啥僮抛焖担涣车牟磺樵浮? “为什么?”屈风子疑惑了“我还了神,你也许就会对我恭恭敬敬,不会像现 在这样亲切随和了,那多无聊呀!也许那时我会更无聊,会常常摆起仙子的架子, 叫着‘屈风子,你去干这吧,你去干哪吧,也不在叫你风儿哥了。”“也许会吧! 因为千年前你就是这样,总在指示我。但你必需还神,你是大地之灵,你还肩负着 守护大地所有生灵的坚巨使命。再说这也由不得你。”“我真有哪么伟大吗?” “当然了,要不仙道中人都奉你为尊呢?”“我才不要哪么伟大呢?我只是个小孩 儿呢!我只想当小孩儿。”“仙儿光说孩子话了。”“风儿哥,其实我、我本该相 信你的话,仙子这事儿真的很离奇,你不能说服我让我真的想信我就是仙子,哪我 真的只想当小孩儿。”“我也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可你想想,哪天黑天月影为 什么叫你玉坤仙子,还要害你?”“你们也许都弄错了,天下长的一样的人也太多 了。”“仙儿,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命运是改变不了的。我想如果你不是玉 坤仙子的话,哪么你的生命将是幸福的,而你偏是,你的命运注定了你伟大的生命。 其实我也不希望你是仙子,因为,因为你将面对的是一场极为恐怖的浩劫,吉凶难 卜,浑然不知天命的你还只是个孩子,这场劫数对你来说是不公平和残酷的。” “有这么可怕么? “是的。”“有你保护我我才不怕呢!”还是孩子的仙儿不考虑什么安危的。 仙儿顿了下又说。“风儿哥,其实我很想相信你的话,就凭你哪天救了我我就该毫 不犹豫的相信,可,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某一天忽然来了个人对你说你是神仙, 你会信吗?你可能会哈哈大笑一场,哪怕你一直在幻想当个神仙。”“但你是个例 外,哪怕你不相信。”“其实我有只要问个问题,就会搞明白了。”“什么问题, 说来听听。”“其实问题的答案我想是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是想让你把答案说出来, 所以你不能回避。”仙儿的脸有了点粉红。 “好吧,你说吧!我绝不回避。”仙儿羞羞地低下了头,嗓子里挤出的声音微 弱极了。“你……你很喜欢玉坤仙子吧?”“是。”“我是仙子,也就是说你很喜 欢……喜欢我了?”绕了半天弯子,终于说出心思了。仙儿不敢抬头看人了。声音 更小了。 必竟仙儿现在还只是个小女孩,所以屈风子觉得回答是的话有点不妥,“这… …”他有点结舌。 “嗯 ̄ ̄ ̄ ̄ ̄”仙儿的娇气地在催着屈风子回答。 “仙儿,是的,我喜欢你。”屈风子保留了千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千年前 我就说过,可没有来的及,于是我的心跳千年来只是为你才保留。”屈风子激动异 常。 “风儿哥……”仙儿微笑的看着屈风子,一脸的绯红。 两人沉默了下来,只是相互深情的凝视着,在时间的流淌中不言不语,也许是 千年的情感霎那间凝滞了,也许是两颗心在灵犀中撞击……“风儿哥,我好怀念在 空中飞翔的感觉,哪天你带我再去飞飞吧?”良久后,仙儿开口说话了。 “等天暖和一点的时候吧!现在太冷了。”“嗯!风儿哥,你永远叫我仙儿吧, 就是将来我成了仙子也是。”“仙儿,你现在相信了吗?”“我现在好担心我不是 仙子。”“为什么?”“要不是仙子,我想你就不喜欢我了。”仙儿说罢嘻嘻的笑 了笑。屈风子也笑了。“风儿哥,你要保证我是仙子呀?如果最后的结果是你搞错 了,你保证还喜……欢我?”“我保证,不会错的,因为我永远喜欢你。”……天 好晚时,仙儿的父母方才回来,屈风子和二老打个招呼便就走。仙父把她送到楼下, 说了一大段子感激深切的话,但又说仙儿还小,功课紧这类的话,屈风子没什么便 就走了……“我不得不相信我就是玉坤仙子,因为风儿哥说他喜欢我,这样的逻辑 会很可笑,但风儿哥说喜欢我,我只有相信了。长了十七岁,忽然爱上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却爱了我千年,我不知是不是生活在传说中,因为现实不会有这么多的浪 慢和神奇,风儿哥既然爱我,那就算生活在传说中吧!传说中我是玉坤仙子,身负 救众生的使命,嘻嘻,传说为什么总是这样荒诞,我只望传说中会是经世不来的爱 情,才不要去作什么伟大的事呢?谁让我是小女孩呢!我只要和风儿哥在一起让他 抱着我在空中飞翔,追云逐月,那是多美妙的时刻呀! 屈风子和仙儿站在人群外围。仙儿要给屈风子引见她一个最好的朋友,约定的 地点就是在此……“仙儿!”随着一声叫,仙儿被一个女孩从背后抱住了。“不好 意思,让你等好久了。”屈风子转回身来却愣住了。 “雪儿,给你引见个大哥哥……”仙儿说。 仙儿说还未落,女孩失口而叫:“哇,风儿哥,你在这里呀!”仙儿疑惑地问 :“你们、你们认识呀?”“真不知道你们俩个是好朋友。”屈风子说:“雪儿, 你好,又见到你了。”嫣雪左右看了看,说道:“风儿哥,我说你怎么不找我呢, 原来和仙儿作了朋友。仙儿告诉我风儿哥是怎么引诱你的?”‘’雪儿,别乱说了, 什么引诱不引诱地,难听死了。“”和认识你一样,都是巧和。“屈风子解释。 “是吗?”雪儿语气怪怪地,“我们初中时,仙儿可是有名的校花,怎么便巧 给你认识了?”“雪儿,不要不依不饶的,你不也是校花么!”“真是巧了,两朵 校花都给我撞上了,我哪来的如此大的福份?”屈风子故作得意状。 “风儿哥,看你美的。”仙儿娇笑而语。 “好了,都是朋友,就不分彼此。仙儿,我们上哪去呀?”雪儿问。 “给咱们风儿哥买衣服去。”…… 在琳琅满目的衣丛中转了好一会,最后由两个女孩给屈风子选了一身衣服:黑 夹克,黑衫衣,黑领带,黑休闲裤,黑皮鞋,黑皮带,黑袜子。 屈风子从更衣室出来,帅气异常。雪儿迎了上去,哇的一声叫,“风儿哥,你 好酷呀!”仙儿只是看着他会心的笑着。 屈风子拿着领带讪讪地问:“这布带怎么拉?”“傻瓜了你,这叫领带。来, 我给你打上。”雪儿说着接过、打了起来领带。 仙儿看着默不言语。 领带打好后,屈风子说:“仙儿,这身装束怎样?”仙儿迎了上去,装起来屈 风子换下的衣服,说:“挺好的,就是太薄了,会冷的。”两女孩在前说说笑笑, 屈风子跟在后边。正要离开的时候,雪儿突然停住了说:‘’好像还少卖了什么吧? “”少买什么了?“仙儿问。 雪儿脸上泛起了红晕,朝着一内衣店呶了呶嘴。 “那是什么?‘’屈风子看了看说。 “你好士哇!”雪儿说罢,拉着仙儿笑笑地跑开了。 “跑什么,等等我。”屈风子追了过去……“真没想到风儿哥会认识雪儿,竟 还是在我之前认识的,雪儿公然在我面前给风儿哥打领带,风儿哥对她颇有好感, 气死我了。风儿哥,你知道吗?我只让你喜欢我一个人呀?”仙儿在日记中不停地 写着,“雪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不要生她的气呢?当然不要了,可,可雪儿会 不会把风儿哥抢走呢?嗯? ̄ ̄ ̄也许不会吧!因为她不是玉坤仙子,我才是呢! 嘻嘻,我终于发现作仙子的好处了……可据外国人说,说是爱情最多维持三十三个 月,风儿哥历经千后会不会移情别恋呢?千万不要呀!要不仙儿会哭死的……”此 时的嫣雪坐在家里呆呆地面对着墙想着心事:‘’终于又见到风儿哥了,可他却和 我最好的朋友在一块,他两个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风儿哥好像很喜欢仙儿呀?唉! 我该怎么办呢?我与生俱来的愿望就这样破灭了吗?不,不可以,我不能让我等待 了17年的人就这样离开我,哪怕仙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得把风儿哥抢回来,可, 可这样又对不起仙儿了……风儿哥说他近些日子不会走的,那我可得抓紧时间了… …仙儿。我对不起你了,风儿哥是我生平唯一爱的人,我不能放弃,他是属于我的, 仙儿,你愿谅我吧……“连日来,屈风子只是送仙儿上下学,其它时便坐在高楼之 顶不论日夜注视着仙儿所在的空间。 这天仙儿对屈风子说雪儿找他有事,一定要他去找雪儿,屈风子便留了一个化 影护仙儿回家,自己找雪儿去了……“雪儿,有什么事吗?”“风儿哥,我们走走 吧!我有好多话想给你说的。”两人边聊边走便到了初相认的园林。园林里的雪却 并没有融化,雪白茫茫。只有小径被打扫干净,黑黑的如同一道墨迹,在雪明中曲 曲折折,蛇形绕回。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园林里冷冷清清,几乎没人。 “风儿哥,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停在雪林外,雪儿指着处说。 “怎会不记,那儿是你的雪球打中我的地方。”“你还记得打中你时我的样子 吗?”“你那时好像很惊喜似的。”雪儿一副满目心事的样子,言语没了往日的活 泼,只是轻柔脉脉地说话。“风儿哥,我们继续走吧!”两个身影在暗起来的夜里 暗淡了身影……“风儿哥,我从小就有一个很浪慢的梦。我好喜欢雪,但并非是我 叫雪儿的原故。我更喜欢打雪仗,因为我总想无心的误打着一个人,我从小就这么 想,也从小就这么作。这便是我的梦。我一直坚信,我的雪球早晚会打中一个人, 可长了17岁,从记事起偏就没打中过,我知道是上天在让我等待,让我等了17年。 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可我认为我的姻缘是被白白的雪球牵着的。一道白线过去, 雪球打中了我并不认识的人,就如古时抛绣球一样,被打中的就是我等了17年的人。 终于有一天,在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雪球让我打中了一个人,风儿哥, 我打中了你。”屈风子哑然无语。 “我知道我不该对你说这些话,可、可这些天来,风儿哥,我梦里都是你的影 子呀!我已、已经不由自己的爱上了你。”两人默默不语的身影好若陌生人一般的 并肩走着。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