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仙儿用毛巾在脸上乱擦了几下,突然发现少了个人,“少了个人也,雷哥哥呢?” “雷子送雪儿姑娘上学去了。”沉入海回答。 “哦,雷哥哥好有情。”仙儿拖着鞋走近每个徒弟身前细细地看,最后呀的叫 了一声说:“都没事,太好了,我还当风儿哥骗我说你们没受伤呢!”仙儿说罢挨 着唤日坐了下来。“唤日,以后打杀起来可不许这样了,能走就走,不要恋战。这 回你挨这两掌伤得很重吧。”“仙子莫忧,伤不重。”唤日说。 “打在哪了,让我看看。”仙儿说。 “仙子,不过挨了两掌,伤轻得很,仙子就不要……”“你不害羞么,我看看 ……”“仙子……”“我还给你洗过澡呢,你羞什么羞。”唤日不得不脱去了上衣, 背上的两个淡黑的掌印便露了出来。仙儿用手轻触了一下。 “疼吗?”“不疼。”“真不疼。”“少有点疼。”“到底疼不疼么?”“痛, 但徒儿能挨得祝”仙儿看着掌印一阵心寒,边把衣服给唤日披上了身边说。“今后 谁也不许再出去打和黑天月影打架了,咱们不惹他们了。如真非打不可,万万要小 心,能走就走能躲就躲,谁让他们人多呢!人多不是英雄,是坏蛋,以后都不许和 坏蛋玩……”“仙儿,你说的哪跟哪呀,净说孩子话……”屈风笑了。 “谨记师命。”众徒说。 仙儿看着唤日忽然想起他把自己当母亲的,心里不免喜欢的紧。嘻嘻一笑,忽 得抱住了唤日。“要听话哦,要不仙儿可就不喜欢你了。”“我不会让仙子不喜欢。 仙子你、你放开徒儿吧!”仙儿摸了摸唤日的头嘻嘻笑地说,“唤日长大了”,便 蹦跳着起来对众人说:“我洗脸去了,等我一会儿,一会儿我就来和你们玩。” “玄子哥哥,看你鬼点子挺多,怎么打起牌来这么笨呀?”众人无聊又打起牌 来,仙儿在一边观战,“你好笨了,先出这一张么。”……“楚哥哥,你也玩一会 吧!”仙儿看着站在一边动也不动的楚怀说。 “仙子,徒儿实不好这个。”楚怀说。 “那你平时爱什么呀?”“徒儿平时没事就爱找个地儿愣着。”“嘻嘻,楚哥 哥说话好幽默。”“徒儿愚钝,让仙子笑话了。”仙儿拉着楚怀非要他玩牌不可, 同时叫着屈风子“风儿哥,你别玩了么,让楚哥哥玩。”。 屈风子笑道:“楚兄,闲着也是闲着,别拒了仙子的好意。”楚怀若有所悟的 样子说:“好吧!闲着也是闲着,很有道理……”“仙子,我回来了。”雷无极进 得门来问候仙儿,“仙子心情不错呀。”“雪儿心情怎样?”仙儿问。 “一般吧!一路上没说几句话。”“你回头让她来找我玩。”“是仙子。”… …“仙子在笑什么?”仙儿看着众徒一脸欢喜的笑容,月依天不禁问。 “看到你们我的心情就好极了,我好幸福,我有你们这么多的好徒儿。”“仙 儿,看你美的,嘴都合不上了。”屈风子说。 “风儿哥,我这样子丑吗?”仙儿笑笑地问。 “你有这么多徒弟,我哪敢说半个丑字,要不非被扁得一踏糊涂不可。”屈风 大笑了。 “就是,有了我这些徒弟你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我了……”仙儿娇嗔地说。 “仙子,屈风子以前可欺负过你?”沉入海问。 “以前他老欺负我,他就会欺负小孩儿。”“兄弟们,扁他!”沉入海高叫。 众人作举手欲打状。 “各位师兄,我可不敢得罪你们师父,饶了我吧!”屈风子讨饶。 “饶你也行,”雷无极说,“你要对仙子说:我错了。”“雷子,休得胡闹。” 唤日轻喝。 “是,师兄。”雷无极怯怯而语。 仙儿嘻嘻笑了个没玩。 “雷弟,你没对不住人家雪儿姑娘吧?”悟玄子问。 “没有呀!怎么了?”雷无极谨慎地疑问,他摸不清悟玄子的鬼点子又有什么 花样。 “我觉得你特想对不住人家雪儿姑娘。”悟玄子一脸严肃。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你特想对雪儿妹妹说:我错了。”悟玄子大笑,众 人大笑。 “玄子哥哥,我发现就你最坏了。‘’仙儿笑的弯起了腰来。 “个个都没点神仙样。”月依天笑着说。“这都是我给惯出来的毛玻”“仙子, 你听到了吧!我可是被师姐惯坏的。你可得好好管教师姐,要不我就更坏了。”悟 玄子说。 月依天笑着对仙儿说:“仙子,这些个徒弟没让你失望吧?”“没有,我喜欢 他们这样,都说快活似神仙,神仙就应该是这样。”仙儿又问屈风子:“风儿哥, 你说是吧?”“是,我怎敢说半个不字。”屈风子还想开玩笑。 “风儿哥,不要这样,我的徒儿们可没有逼你。”“仙子,屈兄是自已逼自己 呀!”雷无极说。 “为什么呀?”仙儿问。 “没人逼了,急得只有自己逼自己了。‘’雷无极笑的开心。 “雷兄你掌握了。”屈风子会意地笑了。 “仙子,风儿哥可是自己诚认了。”雷无极笑得更厉害了。 “他诚认什么了?”仙儿问。 “风儿哥……”“你不要跟我学叫风儿哥么!”仙儿有点羞了。 “没人逼屈兄了,屈兄为了寻机诚认错误只有自己逼自己了。”雷无极大笑, 因涉及到仙儿其他人却没人笑。雷无极干笑了几声便停住了。“不可笑吗?看来你 们都没幽默感。”“我拿这雷子是没法子……”唤日自语。 “雷哥哥,你去找雪儿自己逼自己吧。”仙儿嗔语。 “雷子可能在雪儿妹妹前残忍地威逼过自己多次了吧?”沉入海紧着说。 “海哥,你怎么把我说成自虐狂了。”雷无极讪笑。 “住口,”月依天娇怒,“仙子不约束你,你不真不把自己当神仙了,净胡说 什么……”“师姐我错……师姐教诲得是,我再不敢了。”雷无极怯生生地说。 “月姐姐,不要生气,让他们胡闹吧,再闹还是神仙,还是我的好徒儿……” 仙儿劝说。 “仙子,他们这几个越来越信口开河,不能任其下去。”月依天娇怒未息。 “好了好了,以后不要再说那些难听的字眼了,啊?”仙儿对众人说。 “仙子教诲的极是……”众人回答。 “雷哥哥,你乖一点么,别让月姐姐生气好吗?”“是仙子。我也不想让师姐 生气。”雷无极说。 “月姐姐,不要生气了。雷哥哥,你告诉月姐姐你乖么。”“师姐,你不要生 气了,我乖了……”雷无极一脸诚恳。 月依天扑哧笑了,“都几千岁了人的,还什么乖不乖的。”“仙儿,你把徒儿 们都教育成小孩子了。”屈风子说。 “嘻嘻,都返老归童喽 ̄ ̄ ̄ ̄”仙儿笑的浑身颤抖,气都喘不过来。 “仙儿,快别笑了,怎么笑成这样?‘屈风子护着仙儿的肩说,”别再笑了, 跟个小孩儿似的……“”我,我本来就是个小孩么……“仙儿依然笑的厉害……雪 儿没再找仙儿玩,仙儿总是和她电话连系。 雷无极一副痴情的模样,日日接送雪儿上下学。任凭雪儿拒绝也从不间断。 夜夜飞来的流星已有数百颗,众人十分警惕。仙儿绝不出门,所以相安无事。 “可能黑天月影识破了我们的计策。”悟玄子与沉入海呆在一高楼上,望着天 空谈论着。 “这些黑天月影真是没全没了,”沉入海说,“我想他们已搜查了不下数十遍。 但还是不死心,依然每天有数十个飞来,他们会不会又有什么行动?就像上回那样。” “我想便是有也不会用上次的方法。”悟玄子说。 “我们要怎么办?”“天地自有定数,在我们不能洞悉他们的阴谋时,也只有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无为而无不为,天下之大道亦在以静至动,相当初天地 未开,天地混沌静而有序,静而无常,静而生机,静而来根,以静待时,以静破寂, 终而静为境,静为相,故而静为大道,静择万事,静可……”“你又胡扯什么呀?” “这你当然不懂了,我这可不是胡扯什么,我这、”悟玄子一副激昂的样子说, “我这可是啊纯胡扯呀,哈 ̄ ̄ ̄ ̄ ̄ ̄ ̄”“月姐姐,你在想什么?”仙儿问发 愣的月依天。 “仙子,我是在想以前我们在幻海仙境时的日子。”“哦,我也好想那些日子 呀!可我想不起来。”仙儿说。 “仙儿,你在胡话了。”屈风子笑了。 “我是在说胡话了?哦,就算是吧!风儿哥,我不有句话不知是不是胡话?” ‘’仙儿说。‘’“我觉得我们就要走了。”“仙子想走了吗?”月依天说。 “不是了,我只是有这感觉,而且还很强烈。”仙儿说罢又问道,“月姐姐, 你最疼仙儿了,你告诉我好么!我还了神能不能打败黑天?”“万事总有定数,神 道也不例外。黑天虽与仙子道力相等,不分高下,但我坚信仙子必胜。”月依天说。 “哦,风儿哥,你说呢?”“正必压邪,仙必胜魔,我的观点和月师姐相同。” 屈风子回答。 “什么了,坚信必信都是哄小孩子的话,你们两个串通好了来哄我。我知道那 时只能与黑天打个平手,唉!烦死人了。这样就不知得拼拼杀杀多少年了。我真不 想这样。想我一柔弱小丫头竟会承担起拯救万众生灵的使命,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甚而都有点滑稽了。这会不会是盘古老爷爷的恶作剧?”仙儿靠在月依天肩上,仰 着脸问。 “先前听仙子说过,开天时仙子与黑天只是两团灵气,并无太多的灵智和道力, 但已有了仙魔正邪之分。盘古老祖本可以灭掉黑天的,而开天未使他有神圣感,反 而有了罪恶感和自责,所以盘古面对着天灵而软下了心来,放了黑天,而又望仙子 能阻黑天后世的罪恶。仙子又说过,天地之战,便就是天人之战,是注定的,无法 可变的,并非盘古之过。”“盘古老爷爷要是杀了黑天多好,哪我就没事了,我就 可以天天玩了。”“风儿哥,黑天能与我握手言和吗?”仙儿又问。仙儿有些困了, 靠在了月依天的怀里。 “仙儿这话有点戏言了,哪有水火相融的事。”屈风子说。 “仙子困了吗?”月依天轻轻地抱着仙儿问,“仙子要不早点体息?”“月姐 姐,我还不想睡。你让我在你怀里靠一会吧。”“仙子困了就在我怀里睡吧!” “月姐姐,你就像我妈一样疼我。”“仙子千万勿这样说。折杀徒儿。”“就是么, 我妈也好久没抱过我了。等我走时,一定要抱我妈痛哭一常”仙儿已一脸困意,眨 着眼淡淡地笑着。“风儿哥,将来除了黑天,你将去作什么?”“依然跟着你,赶 我也不走。”屈风子回答,“嘻。月姐姐你呢?”“我也是,追随仙子。”“这样 不好了。月姐姐想没想过嫁人?”“这……”“说嘛,想嫁谁我给你作主。对了, 师弟中你有没喜欢的?”“我不嫁人,永远追随仙子。”“不要了,你嫁了人还是 我的徒弟么!你要是嫁给哪个师弟最好了,还可以在我身边。”“仙子……”“我 还要你给我嘻嘻 ̄ ̄生个小孙孙呢……”仙儿说着却睡着了,睡颜含笑。屈风子与 月依天相顾而笑。 “抱上床吧?”屈风子说。“别让仙儿凉着。”“仙子真是个孩子。”月依天 抱起了仙儿,轻声自语。 子夜时分,天地间忽然被映闪闪明亮起来。随之轰隆隆的响声伴着大地的颤栗 荡然传来,有如一头巨兽在大地之下疯狂的奔跑着。 城市的点点灯光霎时间连成了一片,即刻就形成了立体。 人们在熟睡中猛然惊跳起来,一点过渡的思考都没有便大叫着:地震了……地 震了……惊慌失错的叫声霎时间边成了一体,即刻就形成了立体声。 城市在沉睡中慌恐了…… “月姐姐,怎么了?”仙儿也被惊醒了。 “我还不太清楚。仙子快起来吧。”“仙儿,月师姐,请快出来。”屈风子在 门外叫着。 “出什么事了?”仙儿开门见众徒都在,心里便觉得出大事了。 “黑天月影数千之众浮天如云一般现正从城西一字排开,轰炸城市,向着我们 这里逼来。他们一定是要把仙子给逼出来。”沉入海说。 “仙儿,我们不能再停留了,速走吧!”屈风子说。 “请仙子随七徒火速离开。”七仙同时跪了下来。“仙子不能再留了。”“好, 我们这就走。快起来都。”“仙儿真的要走了吗?”仙儿父母问,“没有别的法子 了吗?”“仙子一定要走,”屈风子七仙纷纷跪地,“并无他法,请二老保重。” 二老一时间热泪溢眶,泣不能语。 “仙儿,这是妈早就给你备好的东西,衣服,钱什么都有,你的布娃娃也在。 仙儿可要保重碍…”仙母说。 “妈,放心吧!仙儿会没事的。”仙儿语时便抱住了母亲,哭了起来。 “仙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爸妈在家里等你。”仙父泪语。 “爸!”三个抱在一起,“你们放心吧!仙儿一定平安回来。”仙儿泪如雨落。 “二老放心,我们一定确保仙子平安。”屈风子七仙依然跪在地上,同声而语。 仙儿放开了父母,背上母亲备好的包,哭语道:“爸妈,你们多保重,等仙儿 回来。”二老忽然跪向众人,“请你们保护好仙儿……”众人护起二老,悟玄子说 :“为了确保仙子平安离开,我样不能卤莽突围。我以为我与雷弟先去引黑天月影, 当我们战开时,唤日楚怀师兄还有入海火无极四人应在城北,作逃走之势,向北而 去,引走他们。”“为了逼真,谁应分出三个,不、两个化身来,以充人数,而惑 黑天月影。”屈风子补充。 悟玄子又说:“屈兄与大师姐便护着仙子,小心飞行,到了城南郊外,伺机而 走。”“此计甚妙,但如果被黑天月影识破,我们被围,我的射日箭会以流光之速 射向你们。你们如没有看到我的射日箭就说明仙子平安无事。”月依天说。 “你们一定要小心点。”仙儿说。 “仙子放心。”众人说。 “唤日,你不要恋战,要听话呀!”“仙子放心就是,我们只是要引他们走的, 并不真打,我与师弟们都不会有事的。仙子,我们走吧!”唤日说。 仙儿回头看了看父母,叫了声“爸妈”,扑了过去,声泪俱下。 月依天抱着开了仙儿。 “爸妈,仙儿不在了,你们多保重身体,仙儿一定回来,仙儿会想你们的……” 屈风子在前,月依天在后,顺着黑暗的街道,低空向城南飞行……西边的天空飘浮 着一排排整齐的黑云,如同一条黑色的薄纱,缓慢地向东飘移。 数排整齐密集的光掌如同炸弹一样毫不吝啬地抛向大地,又如蓝色的火团划破 夜空落入大地,一片耀目的白光后,便是滚滚雷震。 火焰从城西开始向东扑来…… 大地在颤栗着,在为她怀抱里的生命惊恐着,如同一位慈祥却无力反抗的母亲。 她只有以颤栗来告诉她的臂膀中的孩子:危险来了,快舍我去吧……街上的人们采 用着各种逃生的方法,但很快便只剩下了一种,不论选择哪一种交通工具,它最大 的速度也没有步行快。街上纷纷扰扰,人们步行而走,在紧密的人群中,把自己可 能是高贵的身份淹没……这不是伦敦上空的鹰,这是新城上空的黑天月影。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