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风儿哥,今天怎么会来圣旨,不会有什么事吧?”寒娟紧张地问。 “娟儿莫忧,我先去接了圣旨,你在这乖乖等我。”……“……联闻爱将新婚, 待赐骏马百匹,美酒千壶,黄金万两以贺之……为臣之道应为朕分忧。朕获悉东海 三仙岛上有仙人,屈风子接旨后应放下儿女之私,即刻赶往山东与徐市会合,前往 仙岛求不老仙丹。于一年携丹而回,封万户侯,不然灭门全族……”一老太太模样 的太监奸笑着念着圣旨。 ……“风儿哥!”寒娟已扯去了红巾抱着屈风子痛哭了起来。“你这一去,还 能回来吗?”“娟儿,不论如何,风儿哥一定要回来……”“我不让你走了,你不 要娟儿了……”“秦王也许是受了佞臣所惑,故而谴我去东海以责之,说不准过了 些时日回心转意后,就会招我回来。娟儿,不要哭了……”“茫茫大海,水火无情, 娟儿会为你担心死的……要么让娟儿和你一同去……”“娟儿,我会小心的,你放 心了……”“秦王早不宣旨晚不宣旨为什么偏偏现在宣旨呀!他是个大坏蛋……” “娟儿切勿这样说。秦王终究会想起我的功劳的……我要是一年内回不得,你就改 了嫁吧!以免涣祸到你……”‘’我不了,你一年不回来,娟儿就死掉算了…… “”不要,娟儿……“”你一定要回来,娟儿等你回来……娟儿永远等你回来…… “”娟儿……“”风儿哥,你又想娟儿姐了?‘’仙儿摇着屈风子说。 屈风子双眼一片模糊,吸了口冷气回过了神来。“仙儿,刚才真的是娟儿在唤 我。”“我知道了,是娟儿姐在唤你,好了,别在想了,啊,风儿哥乖点儿,别胡 想了。”“娟儿,我好对不起她呀!”“都几千年了,你别再伤心了,还有仙儿在 么!”“仙儿。”屈风子紧抱着仙儿哽咽着问。“仙儿,我再也见不到娟儿了吗?” “娟儿姐这两千年转世轮回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还往哪里找她呀!”“对,娟儿转 世了,雪儿!”屈风子忽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叫着,“雪儿,你过来。”雪儿愣了愣 问:“怎么了风儿哥,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出什么事了?”“你快过来。”雪儿疑 惑地走过来。“风儿哥,你……”“雪儿,你记不记得你前生是谁?”“我怎么会 记。”雪儿摇着头一脸的莫明其妙。 “可我为什么看到你就会想起姐儿,告诉我好吗!你是不是娟儿……”屈风子 有点歇斯底里。 “风儿哥,我好希望是,可我真的不知道……”“风儿哥,你别这样子,会吓 着雪儿的。你冷静一下吧!”仙儿劝着。“雪儿,没事了,他又想娟儿姐了,你来 哄哄风儿哥……”“我好想娟儿,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屈风子喃喃自语 着。 “别想了,娟儿姐也不知道现在在哪享福呢!你平静点……”雪儿安慰着说。 ‘’时间好快,转眼就是两千多年了,娟儿,我想了两千多年了……“屈风子 依然平静不下来。 “这也许就是命吧!别伤心了,娟儿姐一定不想看着你这个样子的。‘’仙儿 说。 “仙儿,我无法不伤心。我好想痛哭一场,因为我知道娟儿不知为我哭了多少 次了……”“唉!人已去了两千多年了,爱却不息,依然拥挤在天地间,让生命不 死……”仙儿颇有所悟地自语着。 又是一个夜晚,三团烈火在一人多高的空间熊熊燃烧着,把海岛照得白昼一般。 地上有一团小火,有个木架搭在周围,火上在烤着鱼。仙儿雪儿颇有兴致得翻着鱼。 “快好了吧!”仙儿说。“好香呀!一定好了。”雪儿边说着边取下了条鱼,吹了 吹,便用筷子夹了点白嫩的鱼肉。“哇,好好吃也。”雪儿嗲声嗲气地说。“我也 要吃。徒儿们,都来吃鱼呀!”仙儿兴奋地叫着。 一道黑影,屈风子抱着大蛋糕飞落而至,雪儿急急迎了上去。“哇,好漂亮, 风儿哥,谢谢你。”雪儿接过蛋糕让屈风子吃鱼去。 众人环形而坐。仙儿雪儿把蛋糕蜡烛逐一点上了火,雪儿就开许愿。 “生日快乐 ̄ ̄ ̄”随着烛火被雪儿吹灭,仙儿兴奋地大叫着。 众人也纷纷祝贺雪儿生日快乐。 “谢谢仙儿,各位哥哥,还有月姐姐,雪儿今天好开心。”雪儿嘻笑着说。 “吃蛋糕了。”雪儿切开蛋糕,纷纷递给众人。 “我有个建议呀!”仙儿舔了舔蛋糕奶油说。 “什么建议仙儿,说呀!”雪儿问。 “我想呢!不如每个人都把自己平生最大的愿望讲出来,最后呢大家就评选谁 的愿望最好或是最感人不管怎么就是让人喜欢,被选中者可以获得我们今天的女主 角也就是雪儿的一吻,大家说好吗?”“仙子的建议好。其实大家都不要说了,因 为我的愿望是最好的,所以让雪儿姑娘直接吻我就是了。”悟玄子说。 “我的愿望才好呢!‘’沉入海大叫。 “你们俩和我过不去是吗?”雷无极瓮声瓮气地说。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好了,你们都想想怎么说,谁先开始呢!”雪儿说。 “我先说说。”沉入海自报奋勇。“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得到师姐的芳心, 现在当然就不是了。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早日与师姐结婚。”“哦 ̄ ̄ ̄好肉麻, 不好不好 ̄ ̄ ̄”众人把沉入海哄得一声不吭。 “没人说了,哪我说。”仙儿说。 “仙子,你就别凑这热闹了,把机会给徒儿们吧!”悟玄子笑道。 “不,都要说,我要给你们一定的压力。好了,我说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 们能平平安安的永远在我身边。”仙儿说。 “哪我也说吧!”月依天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敢快给仙子生个小孙孙。” 众人没想到月依天会这样说,纷纷大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入海者脸皮厚呀!”悟玄子大笑“好呀!我喜欢, 我喜欢小孙孙。”仙儿开心地手舞足蹈。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永远陪着雪儿,不管时间是否老去。”雷无极叹了口气 说。 “哇塞,好感人呀,我要哭了。”沉入海作痛哭执泪状。“雪儿妹妹,你不感 动吗?”“我好感动,我好想扑在雷哥哥怀里撒通娇呀!好了,不闹了,我把我刚 才许的愿说出来吧!我愿得是永远和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作兄妹。”雷无极听后 更沉默了。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除了黑天,还生灵一个没有邪恶的世界。”楚怀说。 “你别老是那么一本正经的。”沉入海打趣着。 “本来就是么!”楚怀坚持。 “我生平的愿望哦!我好像没有呀!仙子,我没有怎么办?”悟玄子说。 “我不信,你连愿望都没有?”仙儿问。 “徒儿曾修道,故而无欲,愿望就无多谈起了。”“那总有什么想法吧!” “那是有的。”“想法就是愿望呀!你个牛鼻子,糊涂成这样。”“仙子所言慎是。 我最大的想法,不,愿望是,仙子,我好像连想法也没有呀!”“嘻嘻,玄子哥哥, 咱俩这会儿好像在说相声。你别闹了,反正雪儿的一吻已经不管我什么事了,你自 己看着办吧!”“徒儿明白了。我最大的愿望是。仙子,我想起来了,我还真的有 个好大的愿望。”“哈……玄子哥哥,你别再说相声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 仙子?”“你又怎么了?‘’”徒儿说出来可能对仙子不太恭敬。“”没事的,你 说吧!啊蔽易畲蟮脑竿褪牵勺樱闳檬闶π质Φ苊嵌疾灰!啊蹦忝煌 炅耍亢煤茫也恍硭巧闼蛋桑?'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仙子能嫁个如意 郎。”“嘻嘻,玄子哥哥愿望好,我喜欢。”仙儿开心得抱着屈风子的胳膊,头靠 在了他的肩上。 “玄子哥哥,你真会择机恭维师父,但我这一吻你是得不到了。”雪儿嘻笑着 说。“火哥哥,你说吧!”“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不想看到雷弟为情而伤,所以希望 雪儿姑娘啊 ̄ ̄”为无极啊的一声有点学问。 雪儿避过火无极的一声啊对屈风子说“风儿哥,该你了。”“我。”屈风子一 眼的愁绪。“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见到娟儿,哪怕只是给我一钞的时间。”众人 开始争论了……最后雷无极和屈风子为论讨的对像。仙儿,月依天,火无极偏向于 雷无极,楚怀因心思与屈风子相似,所以是因感动而选了屈风子。沉入海悟玄子也 选了屈风子,他两人分明是在闹着玩,但却振振有词。理论了半天,也没争出个所 以然来,所以只好让雪儿自己选了。 “我。我……”雪儿有点张口结舌。 “雪儿妹妹,如果两个都不想舍弃,就两个都吻。”沉入海刚说完便挨了月依 天一小拳头。“你怎么净出坏主意。”“师姐,入海可是一肚子坏水,你可得多防 着他。”悟玄子说。 “悟师兄,你怎能这样说,我对师姐可是一肚子柔情似水,哪有什么坏水。” 沉入海争辩着。 “你们别理论了。雪儿,现在这情形你得挑个平日里对你好的吧!”仙儿有意 地说。 “好吧!你们都闭上眼好吗?”雪儿说。 “那多没气氛。”悟玄子说。 “你们要是不闭上眼,这游戏可就取消了。”雪儿明显是羞了。 “好,我们闭上……”众人说罢便闭上了眼。 “不许偷看。”雪儿又补充了一句。 仙儿本来是想给雷无极创造机会的,但这时心里有点不踏实了,因为她明白雪 儿一定会选择屈风子的。“雪儿,只许亲脸。”仙儿悄声说。 屈风子从人群中退出了好几步,为的是逃避雪儿。他闭上了眼,眼前便一片漆 黑了。他并不期待这一吻。 “风儿哥 ̄ ̄ ̄ ̄”如惹寒娟的声音又一次飘飘忽忽地钻入了屈风子的耳中。 “娟儿……”屈风子霎时间回到了远古的从林……“风儿哥哥,娟儿不怕了。” 黑暗的深井中寒娟扑在了屈风子的怀里,她此时的恐惧已被这强有力的胸怀驱走了。 “娟儿,看来今晚咱们回不去了。到了明天天亮了,风儿哥再想法带你出去。” 井下许多枯草,屈风子整了下,便坐了下来。寒娟坐在他腿上,全身几乎都缩在了 他的怀里。此时的寒娟在屈风子眼里还只是个小女孩,是可爱的小妹妹。 “风儿哥哥,你不要害怕,有娟儿呢!”寒娟幼稚的话逗得屈风子只笑。“娟 儿真勇敢,风儿哥不怕了。”“风儿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出来?”“到天亮了再 想法子。白天这里应会有人路过的。只要有人路过了,我们就叫。”“嗯!你睡吧! 娟儿等到天亮时有人了就叫你。”“我还不想睡。娟儿想睡吗? “娟儿也不睡。风儿哥哥,你给娟儿讲故事吧!”“嗯!从前呀……”…… “娟儿好冷……”夜里的土井冷气袭人,连屈风子都不止地打颤。 “娟儿,风儿哥给你脱件衣服。”屈风把外衣脱下来紧紧地裹住了寒娟。 “风儿哥哥你不冷么?”“风儿哥不冷……”两人又睡着了……“风儿哥哥, 娟儿好冷……”娟儿在梦里迷糊地说。 屈风子又脱下了件衫衣裹住了寒娟。屈风子瑟瑟发抖,不由得抱紧寒娟来暖和 一点……晨雾笼罩了丛林,土井里的湿气逼得屈风子俩牙恶斗,快速撞齿的声音吵 醒了寒娟。“风儿哥哥,你好冷么?”寒娟抚去屈风子脸的水露,轻声地问。‘’ 风儿哥哥,你还在睡吗?“屈风子并未睁眼,虽然他依稀中听到了寒娟的话。”风 儿哥哥,娟儿让人暖和一下吧!‘’寒娟蹶起了小嘴,在屈风子脸上用力地亲了一 口。 睡意不觉的屈风子只觉脸上一股惬意的痒痒的热乎乎还很怪妙的感觉,便睁开 了眼。“风儿哥哥,你不睡了么,你有没有感到暖和一点?”“娟儿,你刚才怎么 了?”“嘻嘻。”寒娟好像忽然长大了似的,脸羞得通红起来。“你别管了,你暖 和一点没有。”“暖了了一点。”“风儿哥,你闭上眼,娟儿让你再暖和一下。” 雪儿走了过来,俯下了脸,看了看屈风子,停顿了一下,便闭上了眼,红辱向前探 去……屈风子觉得脸是一痒痒的热气,眼缝里看到寒娟的小嘴微微地蹶着,向着自 己的此时已冻得紫黑的双辱靠近。他的心骤然间奔腾急跳了起来,像只兔子一样, 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那红通的小嘴夹带着儿童的好奇与顽皮贴住了屈风 子的双唇,虽然只是贴住了,屈风子亦有如被电击了一般,霎时间血如巨潮一样的 翻腾着,一丝丝的热气便随之从皮毛衣服间蒸腾而出。 “娟儿……”屈风子抱紧了寒娟,两鼻孔喷出的热气呼呼地吹着寒娟的小脸, 两唇如与敌兵一样的拼命地反击着。 寒娟紧忙摆脱了屈风子,红着脸说:“风儿哥,你干什么呀?你要吃掉娟儿吗? 吓死我了……”……雪儿放开了屈风子,踏着沙地,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可以 睁开眼了。”雪儿说。神仙就是神仙,说闭上了眼就真的闭上了眼。只有仙儿的双 眼非但没有闭上,而且还越睁越大。如果这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让自己弄巧成拙, 她会上前去推开雪儿的,因为她幻想了多时的片段竟然被雪儿先演为主角了。仙儿 更没想到的是屈风子根本没有一丝毫的拒绝,还很有点配合。仙儿坚强着,把泪流 在了心里。 “风儿哥,”寒娟羞怯地问冲着自己傻笑的人。“你怎么不说话了?”“娟儿, 你快点长大吧!”“娟儿也想快快长大,和风儿哥一样大就好了。”“娟儿想不想 作风儿哥的小媳妇?”“风儿哥。娟儿想。”寒娟的声音极底,但还是被屈风子听 到了。 “娟儿……”屈风子把寒娟抱得紧紧得。 屈风子闭着眼冲着黑暗的海夜傻傻地笑着……“屈兄,你怎么了?”沉入海叫 着。 “娟儿,”屈风子轻轻地叫着,“娟儿,有人来了,我们可以回家了……”仙 儿此时已猜出了缘故来,便摇着屈风子叫着。“风儿哥,你醒一醒……”“风儿哥  ̄ ̄ ̄娟儿好想你呀 ̄ ̄ ̄ ̄”远处的声音穿破了莫大的黑夜,再一次飘落入屈风 子的耳朵。 屈风子双眼忽然睁开子。“娟儿,娟儿,我知到你在唤我,你在哪儿呀?”他 站起来左右走动冲着海夜叫着。 “风儿哥,你怎么了?”仙儿追着屈风子问。 “你们都没听到娟儿的呼声吗?”屈风子冷静了一下问。 “没有呀!”众人相顾左右而答。 “好是怪了,我的确是听到娟儿在叫我。”屈风子显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风儿哥,你又幻想起娟儿姐了。”仙儿说“我刚是想她了,可是刚才的声音 却是真的听到的。”屈风子回答。 “哦,你先平静一点,好吗?不要再想什么了……”屈风子望着海,坐了下来, 默而不语。 “仙儿,你生我的气了吗?”雪我到了仙儿近前问。 “有一点了,只要你以后不这样我就不生气了。”仙儿嘟哝着说。 “仙儿,你愿谅我吧!必竟我不能和你相比。今天对我来说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我不能放弃。唉,仙儿,现在便是让我死掉了,我也不再遗憾了。”“雪儿,快别 这样说了,好好的生日说什么死,我还要你长命千万岁呢!”“仙儿,你真好,你 放心吧!我已决定了,今天将是我对风儿哥情感上的终结日。我再不这样傻下去了 ……”“娟儿,娟儿,你在哪里?”屈风子突然又站了起来,看天空左顾右问。 “仙儿,娟儿又叫我了,不行,我要走找娟儿。我去去就回。”屈风子说罢,一道 流光划去了长夜,闪眼便消逝地无影无踪了。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