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屈兄,怎么了?”月依天到了屈风子近前问。 “月师姐,你先抱着仙子,火兄与我有点事出去说一下。”“屈兄,今天的月 亮很奇怪,它是黑色的。”月依天抱起了仙儿说。“我想会不会与黑天老魔有关?” “月师姐,我这就去看一下。”大漠的天空像是一湖静水,清澈而明亮,还稍稍带 着点蓝色。月亮在半天挂着,被黑纱罩着,没有什么光亮,故而显得很颓废,很无 神彩。 “莫非黑天要出关了吗?”屈风子望月而喃喃自语。“楚悟二兄请来一下。” 屈风子轻声地叫着。 楚悟二人缓缓地从古堡中飞了出来。 “悟兄,你悟性高,你觉着这黑月是怎么回事?”屈风子问。 “嗯!”悟玄子看着月亮思考着说:“黑天的元灵在月亮上已经集聚了千年, 能使月亮变成这样黑也只有黑天的魔性了,这应该是黑天还神的预兆。”“我想也 是。”楚怀说。 “照天命来说,仙子还神定会晚于黑天,我所担心的就是这时间上的差异,以 我们的实力根本就不能与黑天匹敌,唉,但愿天命能保佑仙儿渡过这一劫。”屈风 子心忧重重地说。 “屈兄亦不必这样担心,便是黑天还了神,他未必就能想到我们会在这漫无人 烟的大漠。黑天还了神,仙子还神想必也就快了,前后也许差不了一个时辰。天地 既然造就了天地二灵,那么仙子定不会被黑天所灭。屈兄还是放下心来。”悟玄子 说。 “我总是放不下心来。”屈风子说,“但愿如悟兄所言。火兄,你找我有什么 事?”“屈兄,你相不相信我火无极?”火无极说。 “当然想信。”“屈兄如果相信我,请你背对我坐下。”“火兄……”“屈兄 请坐。”屈风子纳闷儿地刚坐下,忽觉后心一麻,自己便动也动不得了。“火兄, 你要干什么?”“屈兄,我的日来总是心神不安,我预感着大敌又将来临了。我火 无极的法力远不及屈兄,所以守护仙子的重任还在屈兄身上,而屈兄于幻魔岛上因 救我师徒众人,不得以使出唤海蛟龙之搏死神功,为此屈兄体内元真耗了大半。为 了仙子安危,我思前想后,虽仙子即将还神,但行事总还得谨慎,故而为愿把体内 千年元真输入屈兄体内。想屈兄定不会受,只有出此下策,定住了屈兄。”“火兄, 你大可不必,你千年元真来之不易,况且大敌再来你何以抵御?”“屈兄,为了仙 子,我火无极便是丢了性命又何妨。请勿再多言。”屈风子刚欲再言,已感到身后 元真如涛涛巨浪奔入体内,便只有进入幻神界,将其吸纳调和……天渐渐的亮了, 火无极用力地推出体内最后的元真,累得倒在了地上。他长长地吐了几口气,“累 死了。”话时两眼骨碌地转了转忽得站了起来。 “师兄,屈兄,你们快向天上看看……”火无极惊奇地叫着。 天空七彩的祥云如同波涛一样浩浩荡荡一望无尽地在天空上翻腾流涌着,把天 遮了住,如同重笔画在天上的油画,迷人而壮观……“仙子要还神了吗?”火无极 问。 “这应是仙子还神的前兆,”悟玄子说,“仙子还神之时身上必有霞光萦绕。” “师姐,你抱仙子进入堡中,看看这祥云会不会消失,这样很易把黑天月影给招开。” 楚怀说。 月依天此时也看到了天上的祥云,不禁自语着:“刚才还没呢!怎么这云说来 就成了云海呢?仙子是要还神了……”她抱起了仙儿,向堡中走去……“没用的, 看来这祥云是不会消失了。”屈同子说,“众兄准备迎战吧!”“我们要不要离开 这里?”火无极问。 “我想不用了,这漫天的祥云是因仙儿而起,所以我们不论走到何地,祥云都 会在我们的上空,走是无用的。我们现在所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所有黑天的影子 的前来。”屈风子说。 “不要这么紧张,来的我们终究是躲不过,笑对天命吧!哎,屈兄,你今儿可 是要向仙子求婚的,可想出什么法子惊动仙子的芳心?”悟玄子一脸灿烂的笑容。 “可别让仙子失望。”“此时我还有心情想这些事吗?仙子的安危才是我最关心的。” 屈风子说。 “屈兄,你还是著名的神仙呢!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哄 仙子开心,要不我可不愿意,不能让仙子一醒来所期待的落了空。再说了,仙子现 在还是个孩子,过一会说不准一还神就成仙子了,那时你再费尽心机讨仙子欢心怕 是只有钻在床下了。哈哈 ̄ ̄趁现在把仙子哄开心了,她一高兴说风儿哥,我要嫁 给你,那便是仙子还了神真的后悔了也不能食言。”火无极一脸灿烂的笑容。 “嗯!也好,不能让仙儿一醒来就面对着恐惧。让我好好想想……”屈风子说。 仙儿半梦半醒之际,转了转身子,呓语着:“风儿哥,你今天肚皮好软和。你 今天还用了香水吗?好香碍…”“仙子,是依天了。”月依天抚顺了仙儿的长发说 着。 “我怎么说呢!”仙儿睁开了眼,觉得眼前黑乎乎的,便问:“月姐姐,天还 没亮?”“天是亮了,不过我们在堡里,这里好黑的。”“不是在堡口吗?怎么跑 到中间了,仙儿是不是梦游了。”“是我抱仙子来到堡中的。一会仙子就明白了。 你再睡会儿,徒儿让你起时你再起吧!”“风儿哥呢?”“他正忙着呢!”…… “师姐,叫仙子起来吧!火无极在堡口叫着……”哇 ̄ ̄好漂亮呀!“仙儿一出古 堡便被天上的祥云震惊了……”咦?月姐姐,你看呀!天上不有字呢?“天上的祥 云里此时出现了九个巨大的红云所构成的字。 “仙儿,我爱你,嫁给我吧!嘻嘻,风儿哥 ̄ ̄你还真有创意呀!”仙儿乐哈 哈地笑。 屈风子拿着一束漂亮玫瑰走到仙儿近前,刚要说话,仙儿急忙说:“你等我一 下,我刚睡醒,好狼狈,让我去洗洗脸打扮一下,你稍等一会儿……”仙儿扶着月 依天勿勿地进了堡里,月依天掌一挥,手掌如同一盏亮灯。仙儿洗脸涮牙,梳妆起 来……“风儿哥,我准备好了,你说吧!”仙儿又回到堡口,多少有点羞涩,笑嘻 嘻地说。 “仙儿,我、我爱你,你嫁给我吧!”屈风子的声音低了点。 “风儿哥,你的声音大一点好吧!仙儿听不清楚。”“仙儿,我爱你,你嫁给 我吧!”屈风子提高了声音说。 “你别只是说呀!把感情带出来呀!”“仙儿 ̄ ̄我爱你 ̄ ̄没有你我忘记了 世界,有了你我拥有了天地,我要娶你为妻,你嫁给我吧!让另一颗心陪你在天地 间跳动吧!”屈风子激动地大叫着。 “好、好、再来一次……”悟玄子欢喜地又蹦又跳。 仙儿接过玫瑰说:“风儿哥,花好漂亮呀!我喜欢。但没有别的了么?比如总 得有个定婚戒指。”“这?仙儿,我不太知道现在的规矩,所以戒指……哦,不如 这样吧!这块玉佩跟了我两千多年了,是我母亲给我求的,你知道我好爱惜的。玉 上还有我的名字呢!送给你好了,这就叫定婚玉吧!”屈风子说着同时两手从脖子 上取下了玉佩,便给仙儿戴了上。 仙儿嘻嘻一笑说:“我喜欢……”“现在可以决定嫁给我了吧!”“风儿哥,” 仙儿一跳,紧紧地抱住了屈风子的脖子。“仙儿嫁给你了,仙儿是你的小媳妇了。 嘻嘻……”“仙子,你决定什么时候出嫁?”火无极问。 “嗯?风儿哥,你什么时候娶我?”“至于结婚的事就到仙儿还神后。”“是 不是还要等上好久?”“不了,仙儿过不了多时就要还神了。仙儿看,天上的祥云 就是因你将要还神而起的。”“哦!我说哪来这么多好看的云彩呢!风儿哥,那几 个字是怎么做的?”“我的九个化身在天上,化身把祥云引成了这九个字。仙儿喜 欢吗?”“喜欢,仙儿好喜欢……咦风儿哥,字怎么还在动呀!你要干什么了?” 天上的字缓缓地移动着,渐渐地连接成了心形……“仙儿,我还记得当初在幻海仙 境时你唤红鱼组成了一颗心,你说哪是你的心,早晚也得让我把我的心给你。今天 这颗心就是我的心了,喜欢吗?”“喜欢,这是你一千年的心,爱仙儿的心,我好 喜欢……你怎么让心散去了……”天上的红心向两边离开去了,字模糊了起来。不 一会两个巨大的红唇出现在了天空。 “风儿哥,你要干什么……”仙儿脸红了起来。 屈风子默不言语,只是笑。火无极倒在地上大笑,“有好戏看了……”两个巨 大的红唇缓缓地靠近着……“风儿哥,你好坏……”祥云构成的红唇贴在了一起… …四徒笑着叫道:“屈兄,仙子,天上都吻起来了,你们还愣着干嘛?”“仙子, 你鼓励鼓励屈兄呀!”“不要光笑不动,嘴可不是让你们笑的,我要是嘴可早和你 们急了……”“仙子,我们都不看……”仙儿绯红了脸,底下了头,羞得一句话也 不说……“仙儿,我……”屈风子犹豫地说。 “屈兄,不要害怕么,这里又没有床……”悟玄子笑叫着。 屈风子的心巨跳了起来,他能感到自己的脸热得如同火炉,他长长地呼吸着, 把仙儿抱地紧紧地,脸缓缓地向仙儿附去……仙儿羞涩地向后挺着身,也已经无法 呼吸无法躲避,她在眩晕中期待着……四仙傻坐着,仰着脸,不再笑叫了,只是专 心凝重地看着两人激动而颤抖热辣似乎疯狂的身体……长久的时间后,天上的红唇 分开了。 仙儿看着屈风子一脸娇羞,面红如粉。 “再来一次……”悟玄子怪叫一声。 仙儿羞得忙把脸埋在了屈风子的怀里,稍后侧了下头,把双眼露了出来,看着 四徒。“你们都说不看了,还看,羞死我了。”说罢赶忙又把脸躲在了屈风子怀里。 “空就是色,色就是空,仙子,我们是看了,但什么也没看着。”悟玄子哈哈 笑。 “你们真坏……”屈风子胸口发出了一丝娇呢。 “玄子,你真像个无赖。”月依天笑着说。 七彩的祥云遮住了太阳的火似的光芒,大漠便没有了地表的高温。祥云散射着 多彩的光泽,天空多彩了起来。大漠也多彩了起来。温和的风微微地吹了过来,吹 抚着古堡前就地而坐的人们。 屈风子抱着仙儿。四仙在其边上分散而坐。六人的轻盈的衣衫在风中轻舞着, 如同一团祥云落在了大漠……古堡依旧乌黑,所以它依旧威严,一副不可侵犯的样 子……“徒儿们不走,我们情愿死在黑天月影手下。”四仙异口同声。 “我都求你们半天了,我是你们师父呀!我的话你们真不听了,你们要造反呀!” 仙儿脸上的神色显得极其忧心焦虑。“有风儿哥在就成了,你们就不要为我而付出 无辜的生命了。”“仙子,对于你的话我们应该是听的,但除了你赶我们走。”月 依天说。 “仙儿,你莫再赶他们了,大敌当前,让我们最后一次平静地在一起坐会儿吧! 也许这真的会是最后一次。”屈风子说。 “仙子,我们的生命都是你赐于的,如果此时不能把生命献给高贵的仙子、再 造我们的母亲,我们将悔痛一生。”楚怀说。 “如果仙子一定要我们走,我只有现在把生命还给仙子。”火无极说。 “好了好了,没有这么严重么!我不赶你们了,但黑天月影打过时你们千万不 要为我担心不要管我,自己多小心。”仙儿抑郁地说。 “是仙子。有屈兄护着你,我们放心得很。”四仙说。 “火兄,其实你可以离开的,你此时已无一丝元真了,无法与黑天月影相战了。” 屈风子说。 “屈兄莫再说了,我火无极受仙子再造之恩,今日就要为仙子付出生命。” “你们真是一群老顽固。等我还神后,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仙儿气呼呼地说。 稍一停,仙儿又说:“我有个建议,趁着黑天月影还没到,我们再说说自己最大的 愿望吧!如果我将平安逃过此劫又还了神,那我就实现你们的愿望,好吗?”“我 先说吧!仙儿,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与你结婚。”屈风子说。 “我一还神就嫁给你,仙儿不会变心的,你放心。月姐姐,你说说吧!”“我 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保仙子安然还神。”月依天说。 “我也是。”楚怀说。 “我也是。”悟玄子火无极同时说。 “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儿,我此时的愿望是你们个个都能平安无事。”仙儿说得 有点伤感。“唉!可你们都不听我的话了,我的愿望其实现在就可以实现的。你们 不走,不让我的愿望实现。”“仙子,我们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因为我们也想实 现自己的愿望。”月依天说。 “仙儿心里真得好不安,我怕失去你们。”仙儿又对屈风子说。“风儿哥,我 有个想法,你别生气。”“仙儿你说吧!我不会生气,不管你有什么古怪的想法。” “徒儿们,我梦仙儿有劳你们相佑,心里感激不尽,今日大敌将至,我总觉着这将 是天地神道的最终决战,我们生死难卜。在这最后让我担心你们生死的时间里,你 们暂时不要将我当作师父,只把我当作仙儿。仙儿想抱抱你们,亲亲你们,你们也 要抱抱我亲亲我。”“仙子,万万不可,你万尊之躯徒儿岂敢不恭。折杀徒儿了, 不不……”楚悟火三人慌恐地说。 “我不管了。你们三个真是些老顽固。我就怕万一你们谁离我而去,才想抱抱 你们。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再反对,我这就是命令,看你们 从是不从。”“你们就依了仙儿吧!仙儿说的对,如果黑天此时再还了神,我们的 命运就更不敢想像了。让仙儿抱抱吧!她心里会好受点。”屈风子说。 “我丈夫都不再乎,你们紧张什么。”仙儿笑了笑说。 “师姐,你看?”三人问月依天。 “就依了仙子吧!”月依天说。“她是我们的母亲。”仙儿站起身来扶起了月 依天,一把便抱了祝“月姐姐,你知道么!长时间你就像我妈一样对我关怀无微不 至,仙儿心里好感激你,如果仙儿不是仙子的话,我真想认你作干妈。”仙儿说的 感动了,泪水盈眶。“月姐姐,你紧紧地抱抱我吧!”月依天紧抱住了仙儿说: “仙子,徒儿其实的唤日有着一样的心情,在心里长久以来也是把你当母亲的,所 以对仙子的关心是作女儿对母亲应该作的。仙子,徒儿不想再说什么了,我也只想 叫一声,你能接受吗?”月依天泪眼莹莹。 “嘻嘻。”仙儿不禁笑了。“月姐姐,看看咱俩,互相在这儿认开妈了。” “仙子,许我叫一声吗?我好怕大战来后再无机会了。”月依天的泪珍珠一样的涌 在了眼角。 “好吧月儿,让妈妈好好亲亲你。”仙儿含着泪微笑着挺起了脸在月依天脸上 狠狠地亲了一口。 “妈妈!”月依天哽咽地叫了一声,抱头哭了起来。 “月儿,你也亲亲妈妈吧!”仙儿的泪泉一样的流了下来。 “妈妈,月儿好爱你。”月依天哭语着,有仙儿脸上亲了一口。 “我的好女儿……”仙儿泣不成声。 稍一会屈风子说:“你们母女就不要哭哭啼啼了,在命运残忍的脚步还没有踏 到我们的时候,在这为时不多的时间里,开心一点。”“好了月儿,别哭了,再哭 妈妈会心疼的。”仙儿擦着月依天的泪说。 “我不哭了,妈妈,你也不要哭了。”月依天停住了哭泣哽咽地说。 “风儿哥,”仙儿对着屈风子说,“你看看,我们的女儿多乖呀!”仙儿话时 破啼为笑。 屈风子趣道:“月儿,你是否也该叫我声爸爸?”“去你的,不要欺负我女儿, 我还没嫁给你呢!等我嫁你后再让月儿叫你。”仙儿又对月依天说:“月儿,风儿 哥往后要是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妈妈,我给你出气。”悟玄子插言:“仙子,一 定要让屈兄钻床下。”众人哄声而笑。 仙儿笑说:“风儿哥,听到了么!你要真敢欺负月儿,这就是你的下常”“妈, 屈兄怎么会欺负女儿呢!再说有妈在他不敢。你放心吧!”月依天说。 “仙儿,我怎会欺负月儿呢!想那时我在床下的时候,还得向月儿求救呢!我 会大叫,月儿月儿,快来救你爸……”屈风子说过自个大笑起来,“屈风子,那时 你要敢惹我妈生气,我可不给你好脸。”月依天笑语。 “看看,大伙看看,这母女俩儿合着伙欺负开我了。”屈风子说。 “后悔了吗?现在还来得及。”仙儿瞪着眼却忍不住笑容。 “不后悔,娇妻爱女,我想想在床下也觉着幸福呢!”屈风子笑容满面。 “月儿,你先坐下,妈妈等会来和你玩。”仙儿说罢在月依天脸上又亲了一口, 向楚怀走去。 楚怀忙站起来。 “楚哥哥,你知道么,你们几个徒儿中我总是最对你偏爱多一点。因为你不爱 说话,我看在眼里总是疼在心里。”仙儿说。 “仙子,徒儿知道。仙子对楚怀之大恩,楚怀早已深刻在心。我不敢奢望如师 姐日师兄一样把仙子做为母亲,但楚怀却是以赤子心情报思仙子。”仙儿笑了笑自 语着:“你们怎么都把我当妈呀!嘻嘻。”仙儿笑着抱住了楚怀。“楚哥哥,你一 定要保护好自己,可不要让仙儿伤心啊,你答应吗?”“徒儿答应。”“楚哥哥, 你别这样紧张,你也抱着我。”“徒儿不敢对仙子不敬。”“什么敬不敬的,我让 你抱你就抱。我过了,我现在是仙儿不是仙子。”“徒儿……”“你不要逼我下命 令。”楚怀无奈地抱住了仙儿。 “仙儿喜欢你,你是仙儿的好徒儿。”仙儿挺身去亲楚怀,楚怀忙侧脸避开。 “不要动。”仙儿说。 楚怀只有被仙儿狠狠地亲了一口。 “好了,该你亲我了。”“仙子,这……”“我命令你了!”“好吧!徒儿失 礼了。”楚怀只是在仙儿脸上轻轻地触了触。 “用点劲么!”仙儿说。 楚怀看了看屈风子,屈风子点了点头,于是在仙儿脸上用力的亲了口。 “楚哥哥,这就对了。”仙儿又紧抱了抱楚怀,凝重地盯了会儿,放开了他。 悟玄子嘻笑的脸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仙儿不管那么多,上去便抱住了他。 “玄子哥哥,你点子最多,平素也活泼,仙我很喜欢你。要说呢!我们在一起 的时间真的很少,还不到半年吧!所以我希望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你能实现我的 希望吗?”“徒儿能。”“你平时那么开通,现在怎么也呆板起来了呀。抱着我。” 悟玄子抱着仙儿说:“玄子原只为一道童,将死之际幸被仙子想救,又引徒儿修神 为仙,仙子之恩如同天地,徒儿一世怕也难以报答了。”“我不要你报答,现在只 要你亲亲我。不要说失礼埃”“徒儿不敢。”“还嫌我丑呀!”“不是的……” “需要我的命令吗?”“徒儿只有从命了。”悟玄子亲罢仙儿又被仙儿亲了一口。 “玄子哥哥,我们师徒之情如云遮天,便是黑暗笼罩了大地,大地也会因我们 而光辉灿烂。我珍爱你玄子哥哥。”仙儿刚到火无极近前,火无极便抱住了仙儿。 “仙子徒儿不敬了。”“没有了……”“徒儿之所以急切地抱住仙子,是因为、” 火无极此时泪流满面。“是因为徒儿就要舍仙子而去,”火无极哭泣着说,“我的 元真已给屈兄,故而无力与黑天相搏,徒儿却谨记仙子之大恩。仙子之恩如浩然天 地。徒儿真不舍离仙子而去,但但徒儿此时所选择的只有以死相报……”“火哥哥, 仙儿不要你死……”仙儿的泪流了下来。 “仙子,徒儿好舍不得你,但命运却不再给徒儿遵从师命的机会了。徒儿将去, 仙子莫为我伤心。徒儿的灵魂哪怕是弥散于天地间,也永远怀念仙子。”仙儿噙泪 亲了火无极说:“如果命运让你舍我而去,仙儿将会永远记住你的。火哥哥,当光 明冲破了黑暗的时候,你高贵的灵魂会得到天地的祝福。好了我们都不哭了。”仙 儿抹去火无极的泪又说:“火哥哥,在你的灵魂将驱走黑暗之前,亲亲仙儿,仙儿 的美会因你而明媚天地。”“仙子,当命运最终只把光明留于人间的时候,是因为 你高贵的脸惊憾天地的美永远灿烂天地。”火无极亲过仙儿后说道:“师姐,师兄, 屈兄,我们也相互抱抱吧!我想这拥抱会带着点伤感的成份,但却是最终灵魂迸发 的激情,我不想失去这激动而感人的时刻。”众人相互拥抱,相互鼓励,相互安慰。 月依天抱着每个师弟时总是要说:“师姐以前对你们管教的严厉了点,但我是 爱你们的。如果命运留给我们的哪怕是残破不全的生命,我们的感情却将更加美丽 而憾人。如果命运留给我们的将是一无所有,那么我祈祷,我心爱的师弟,让我们 的来生还是仙子的徒弟,我们还是师姐师弟……”月依天对屈风子说:“屈兄,仙 子的命运更多的由你来与死神相搏,月儿的所有希望请屈兄实现了……”“好了, 我们大家都不要这样生死别离的伤感了。都坐下来好好聊聊。”楚怀说。 屈风去抱仙儿,仙儿却跑掉了。 “月儿,”仙儿叫,“月儿来,来坐妈妈这儿,让妈妈好好抱抱你。”仙儿把 月依天抱在怀里,一副慈母的样子。 “月儿,都是妈妈不好,为了我这不争气的妈让入海去了……”“妈,你别这 样说了,入海也是你的儿子,他为母亲而死也是该的。月儿心里虽是伤心但也没办 法。这就是命吧!无人能阻止命运的残酷。妈,月儿不许你自责。”月依天果然孩 子样的躺在母亲的怀里。“妈,你知道么!我刚到幻海的时候就是常常这样扑在你 的怀里撒娇睡觉呢!月儿现在终于又依偎在你怀里了,而且还能叫你妈妈,月儿好 满足。”“月儿,等妈妈还了神,我们大家就回幻海去,你哪天想和我睡,我就把 你爸赶走,好吗?”“妈,好呀……”悟玄子接着说:“那时屈兄就要常常呆在门 口,哈哈……我们见了屈兄会说……”火无极抢过话头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回 去睡就不回去睡。哈……”“妈,让我撒撒娇吧!好几千年了,我都没给你撒过娇 了。”月依天说。 “好吧!乖女儿,你撒娇吧!”“妈,我还记得我在幻海呆烦了想出去玩,你 却不大爱出去,我就抱着你说:我要出去玩么!你带我出去玩吧,玩回来我乖乖听 你的话。你就会说了:好吧月儿,我们出去玩。妈,我们就这样对话吧!”“好… …”月依天孩子气十足,抱着仙儿又摇又摆。“妈,我想去玩呀!你带我出去玩吧! 玩回来我乖乖听你的话。好吗?”仙儿不禁嘻嘻地笑了起来。“好女儿,乖,别淘 气,妈妈这就带你去玩。”两个孩子式的女孩惹得大家笑逐颜开。 “仙子,我也想撒娇!”火无极说。 “你个大男人撒什么娇呀!”仙儿乐得合不上嘴。 火无极忽然拉住屈风子的胳膊又摇又摆嗲气十足的说:“风哥哥,你带我出去 玩吧,玩回来我乖乖听你的话。”众人大笑。 “火师兄,原来你比我还恶心。”悟玄子说。 “我有个建议,大家说说生平最遗憾最伤心的事儿吧!”楚怀说。 众人同意楚怀说道:“我当年浪迹江湖,19岁哪年在江南爱上了一大户人家的 女儿。他叫云眉。而其家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但为了便女儿死心,便给我出了 道难道。说只要我作了武林第一高手就把女儿许给我。本来我和月眉是可以私奔的, 可我却没有这样做,是我的虚荣心在作怪,我想明媒正娶了云眉。于是我便历尽千 幸万苦,走遍江湖,挑战各门高手。终于在25那年,被公认为武林第一高手。当我 回到江南时,云眉却已经不知去向了。是因为他父母二年前逼着她嫁给一官家子弟, 云眉宁死不从,偷跑掉了,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我忽然想起云眉会跑回我的老 家去,便星夜起程回家。云眉两年来就一直住在我叔父家中。我叔父是一郎中,云 眉一直帮着叔父采药。她已经等了我两年了。唉!叔父对我说云眉数天之前与我胞 弟上山采药,忽然遇到了一只血魔,将云眉……唉!而我胞弟侥幸逃了回来,但因 被血魔所伤,已无药可救。我见到了胞弟,胞弟一直坚持着等我回来,因为云眉死 前给我留了句话他要转告给我。胞弟说云眉在被血魔吃掉之前大叫了一声:怀哥, 你忘了我吧!”楚怀的泪如同两道冰,寒冷凄凉。“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的,我杀 了血魔。云眉是我生平唯一爱过的人,她去了,她在我心里留下了道永远也无法愈 合的伤口,生平莫大的遗憾。我、唉!如果当初我带着云眉私奔,那云眉就能与我 相守百年了。我却要去当他妈的狗屁天下第一。我让云眉苦等了我多年,却没能见 上我一面,她就去了……”楚怀泪不能语。 “原来楚哥哥心中有这样痛心的事啊!”仙儿伤感的说。 “楚师兄,以前没听你说过的。”火无极说。 “因为我不敢想,更不敢提。这是足以撕破心的事……”楚怀长吸了两口气, 平静了下来。“不好意思,让大家情绪受影响了。屈兄你说吧!”“我的遗憾可能 会让仙儿伤心。唉!因为我就将离仙儿而去,只把仙儿留在了这孤独的世界。”屈 风子沉甸甸地说。 “风儿哥,你不要这样说。”仙儿急着说。 “仙儿,我的直觉能感知到冥冥中命运的残酷。也许就是这样,当你将会得到 幸福的时候,它却把你拒绝了,任你神仙也罢,不再给你一点希望一点机会。仙儿, 莫伤心,与你有过这最让我幸福的半年,屈风子足已。好了,我不说了该谁了。” “风儿哥,我说吧!我此时最大的遗憾就是还不能还神,还得亲眼看着你们为我与 黑天月影最残酷的拼杀而无能为力。我说完了,月儿,你说吧!”“妈,我最大的 遗憾就是入海走了,现示能给你生孙孙了。”月依天一脸伤感。 “我最大的遗憾,”悟玄子说,“唉!当我们逐一离开仙子的时候,仙子将满 心的忧伤满脸的清泪。”“我最大的遗憾,”火无极说,“就是再也看不到仙子这 无限的美了。”“也许苍天大地所赋予我们的感情绝非一种单纯的忧伤,而是浩大 的无限的爱。”仙儿说,“也许命运不再给我们生命的起点,当一切都注定烟消云 消的时候,天地间弥漫的将是我们的爱,永远而不死的爱。”“仙儿,也许最伤感 的言词才显得深刻入骨,但是当我们面对诸多的伤感而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自身 将迸发爱的激情,让我们面对命运的残酷而笑对天地。”屈风子说。“好了,让我 们此刻告别伤感,让我们爱的眼神冲破黑暗,让我们爱的灵魂去迎战,迎战哪怕是 无法抗拒的命运死神的力量。便是粉身碎骨,爱将永存,任何力量都无法将其摧毁。” “屈兄说的对,让我们的爱如同天上的祥云,浩荡于天地间吧!”楚怀说。 “妈,不要伤感了,我们不会失败的,因为我们有爱。”月依天说。 “天空的祥云好有诗意呀!我想,将来的天空一定不会和现在人间的天空一样 的苍白,而充满了另人品味不够的诗意,因为、因为那时的天空一定充满了爱,充 满了人心中最渴望最最温馨的爱。”仙儿说。 “仙子就是仙子,还未还神胸怀已经如此博大。”楚怀说。 “仙儿,徒儿们夸你呢!”屈风子说。“是不是觉得很得劲儿?”“得劲儿! 作师父的就是有这点好处。”仙儿一脸孩子式的骄傲。 “楚怀实非夸仙子,只是如实说话罢了。仙子哪用夸,世上任何最精美绝伦的 言词都不能拿来形容仙子,如果一定要把这此言词强加与仙子身上,那都将无可奈 何的贬低仙子。”楚怀笑谈。 “楚师兄,你如何学会的这等高明的拍马术?”火无极问。 “火师弟,措辞不当,不要胡言。”楚怀严肃地说。 仙儿嘻嘻地笑。 “今天我作了个梦呀!忘了告诉你们了。”仙儿说,“我梦到盘古老爷爷开天 劈地的时情形了。我飞到了他老人家的手里,他对我笑了笑说:汝为地灵,当阻黑 天,名日玉坤,去吧!但我没有飞走,我飞在了他的面前,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泪从 眼中流了出来。我问他你为什么哭呀!却没有说话。但我感知得到他眼神中的沧凉 哀伤和哀求。他好像在对我说:他劈开了天地,天地在巨痛中撕裂开来,他为天地 的痛苦而自责着。他还告诉我:他放过了黑天,黑天终将迫害大地上将来所有的生 灵,他哀求我让我阻止黑天的罪恶。他还告诉我:不论是天是地还是盘古老祖还是 一切,都有着亘古不变的感情的爱。盘古对我说:我要托天,去吧!我才飞走。我 梦到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妈,你是因要还神了,所以才梦到出生时的情形。” 月依天说。 “对了,盘古老祖的样子和幻魔岛的巨石像长的好一样的。”仙儿说,“我有 种感觉,幻魔岛是他开天地化为日月山川后心中的罪恶感凝聚不散而形成的。” “这极有可能,幻魔岛本是怪异元真凝聚形成的浮岛,经数万年吸纳天地尘埃而成 为岛屿。咦!”悟玄子突有所思。“屈兄,数万年来幻魔岛只引了你一人而至,你 于此且无师自开天窍,又修入神道,难道你与盘古老祖有甚渊源?”“那年我奉始 皇之命,率三千之众前往东海寻仙岛,遇了海暴,三千之人除我无一生还。而我也 只属机缘巧合而到幻魔岛,怎会与盘古老祖有什么渊源。”屈风子说。 “万事终有因果,便是机缘巧合也为因果所至。一些事我现在还未参透,但我 可断你与盘古老祖定有点渊源。对了屈兄,这古堡里的字你可知为谁人所留?”悟 玄子又问。 “我也不清楚。我和你们说过了么!当年我是在珠峰等待仙子时,听得有人唤 我,寻声而到了这里,以前我也没来过这儿,所以那些字我和你们一样不清楚是谁 留的。”屈风子回答。 “黑天之时,神木归魂,凿天之目,浩宇晴空……”悟玄子思呤着。“这几句 到底会是什么意思……浩宇晴空?难道是黑天被收后浩宇晴空?凿天之目?以何凿 天之目?黑天之时,神木归魂又为何意……”悟玄子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屈兄, 你在这呆了近千年,你也没参透点什么?”“我能参透点什么?什么也不参透。” 屈风子说。“这些诲涩的文字让人愤怒。”“都别想了,反正天地自有定数,参透 参不透都没有太大的意义。”月依天说,“听天由命吧!在我们付出生命依然无能 为力的时候。”“月儿,妈妈抱累了,你坐会好吗?呆会妈妈在抱你。”月依天从 仙儿怀里坐了起来说:“妈,你还神后可不许天天和屈风子在一块不要我了。” “放心吧!乖女儿,妈妈最疼你了。”仙儿又在月依天脸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 倒在了屈风子怀里。“风儿哥,将来咱们给月儿和徒儿们生一堆小弟弟小妹妹好不 好?”“你不响应计化生育的号召了吗?”屈风子笑说。 “我们是神仙,不是凡人。再说了谁能管得住我呀!我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仙儿惬意地躺在屈风子怀里望着天喃喃自语起来。“我爱这天,因为他是天。我爱 这地,因为它是地。我爱爸爸妈妈,因为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我爱众灵,因为他 们是我的生灵。我爱月儿,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爱唤日,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 爱楚怀、悟玄子、火无极、沉入海、雷无极,因为他们是我的徒儿。我爱雪儿,因 为她是我的娟儿姐还是我的好姐妹。我爱风儿哥,因为我要作她的小媳妇。理由就 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只要爱,就如我是玉坤仙子一样,是一种必然,爱就是爱。天 地所赋于我们每一个人的最大的幸福,就是去无私地爱上一切。我想,如果命运之 神便是能停止我们的思绪,扼杀我们的生命,却对我们的爱束手无策,那么他会为 我们的爱而震惊。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与爱抗衡。如果我还能够以我的生命 来拥的我的爱,我要让这天这地这众灵这一切被爱感悟,我要唤醒这天这地这众灵 这一切泯灭已久的爱,我要这天这地这众灵这一切充满诗意。如果爱依然不能阻止 命运那残酷的脚步,也许我所做的,在没有第二种选择的情况下,为这天这地这众 灵这一切而粉身碎骨,如果这样依然不能阻止命运那残酷的脚步,这天这地这众灵 这一切将依然能感受到我的爱,我这浩荡而无力的爱,这爱依然赋有诗意,但、但 诗意中怕写得是伤感哀宛……”“命运的无法躲避的黑暗终于来了……”仙儿看着 天际四周祥云之下的黑点喃喃自语。 浩渺的祥云下,多了许多游动的黑点,如同玉上的瑕疵。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