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全集 一 同桌的你 Windflowers ,myfather told me not to go neer them.He said he feared them always ,and he told me thatthey caried him away.Windflowers ,beautiful windflowers.I could\‘t wait to touch them,to smell them ,I hold them closely.And now ,I cannot,breakaway. Their sweet bouquet disappears,like the vapor in the desert.So take a worning ,son. Windflowers ,Ancient windflowers.Their beauty captures every young dreamer ,who lingers neer them. But anciet windflowers,I love you. 又是这首歌,又只是我自己在听. 只有一点不同. 我从乡村流浪到县城,从县 城流浪到城市. 流浪中我长大. 只是现在的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流浪到哪里,在这个人人都想家的年代里. 风花. 随风而开,因风而艳. 随风而舞,因风而逝. 风中流浪的花,风中流浪 的命. 风花幸福,因人向往她的美丽. 尽管向往的人已不是很多,但至少还有齐秦、 齐豫. 即使不在有他们,再至少,还有我. 虽然我不会拥有- 风花的美丽…… (一)同桌的你 春天的花和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经天真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 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每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 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 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 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 背着沉沉的行囊,十五岁的我终于离开了那所监狱一般的初中,迈进了县高中 的大门。 这就是了,高中,我上大学的跳板。“咱们家不会有大学生的”我还在想着这 句话。我不信! 正沉思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妈妈快走,不然没好床位了。” 呀,我连名都没报呢!唉,自己来,只能万事靠自己了…… 一阵急急忙忙过去,有了班,有了床位,有了座位……OK,要累死了…… 刚刚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下,突然想起来我的同桌……女的!我的天,死定了。 还一米七! 我刚一米五,怎么能…… 我要抗议! 无效,班主任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回答。理由:你们都是尖子生她数学好你语 文好她语文不好你数学不好她化学不好物理好你物理不好化学好你们两个在一起可 以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互相…… 我认了! 还讲不讲男女平等? 我KAO …… 走出办公室,我悻悻的撇撇嘴。 TO BE CONTINUED 同桌的你(续) 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还记得那天的情景:“嘿,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后庄,你呢?” “我吗?我不好拉,镇中。你们学校常常吃到‘肉’是吗?” “呵,谁吃老鼠肉才傻。但学校食堂不干净,没办法。” “那你怎么办?不吃饭,还是……” “把老鼠扔掉,接着吃。就那么点饭,不吃就挨饿。” “……挺苦的……” “过惯了也没什么,反正家里本来就没钱。这叫苦?也许你觉得吧。” “也是。不过我可没吃过苦,我爸爸在检察院工作。” 不由得,我很气愤。世界这么不公平,农民怎么了,受着累在地里一天天劳作, 却始终离不开这个圈子──受苦;而人介在城市里,不,即使是县城里得人,却那 么滋润。什么他吗的为人民服务,是人民为他们服务!尤其是那些官,号称“公仆”, 不把人民当他的仆那就是万幸。哼! 从那次起,我更加努力的学习。也许只为那些心理的平衡,但我一直在用成绩 去证明:农民的儿子,不比“公仆”的子弟差。她也好象感觉到我有意和她保持着 距离,于是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直到那次期末考试,她才认识到:我们可 以成为朋友,很好的朋友。 和我的感觉,如出一辙。 期末考试终于到了。 经过两天的奋战,我成为班里的第一名。 我们都很明白,这个第一名是怎么来的。 而她,因为很…… 只是第二十名。 要放假了,我在桌前收拾东西。 很惊讶的,我发现,我的笔记本子里,有一张纸条。 临风:你好。我很遗憾和你做了半年的同桌,还没有成为你的朋友。如果你不 介意我的性格,我们做朋友好吗?我们家的电话是7523676 ,有空给我打电话好吗? 张媛说真的我没有打过电话。 就连我们村子里,也只有一台手摇电话机。 我没有打电话,给她。 尽管,我确实没有几个朋友。 但就在年夜的前一天,我收到一封信。 她写的。 内容已经忘记了,但她很真诚。最起码,我这么认为。 于是我跑到镇上,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我们约好,提前一天到学校。 就要开学了。 我按照我们的约定,提前一天来到学校。 而且,当我背着行李从车站下车时,我第一个看见了她。 满是白雪的车站,一身鲜艳的红装。 鲜艳如火。 风凉凉的吹过我的面颊,也吹过她的面颊,吹起了她的长发。 我把行李由肩背换成手提,远远的看着她──那朵冰雪时节娇艳的花。 那天陪她收拾课桌,逛街…… 什么都忘记了。 只记得从那天开始,很奇怪的喜欢她,觉得她很好。 没有原因,也再没别的感觉。 只是──喜欢她。 往事如风 痴情只是难懂 借酒相送 送不走身影蒙蒙 夜风已冷 回想前尘如梦 心似冰冻 怎堪相识不相逢 …… 我早已为你种下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从分手的那一天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花到凋谢人已憔悴 前尘往事已随花逝湮灭 …… 那天以后, 便常常为她唱歌。 她说,我唱歌很好听, 尤其是这首。 于是,每天晚自习下课后, 我都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因为,除了繁忙的功课之外, 我还要给她唱歌,唱这首歌。 可惜,这首歌只唱了半年。 在第二个期末考试拿到第一名之后, 我用我的汗水,使我如愿以偿的走进了高二。 由于吃的还是很多,我长了一点点,身高160 了,但还是很矮。 这个世界永远是弱肉强食,在“争于力气”的今天,更不会例外。 我用汗水换来的奖学金,被校外的痞子抢了。 尽管我死活不给,还挨了一顿臭揍。 走的时候,那人留了一句话给我:“下个月多带一百块钱来学校,哥们儿一场, 给个烟钱。” 在老师比学生还胆子小的县中里,我只能靠我自己。 可惜,我不是打架的料。 但毕竟我们家很穷,一块钱对当时的我来说都是那么重要。 而且,我还年轻,年轻人喜欢冲动。 所以,我没带钱,而是带来了一把刀。 如果说我是一条狗,那么,狗要跳墙了。 “哥们儿”如期而至。 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这次不是自己来的。 除他之外,还有四个“哥们儿”的“哥们儿”。 那个混乱的晚上过去之后,醒来的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在被五位同志打成肺出血、急性肾炎的同时,捅了两个人。 他们命大,没死;我的命和他们一样大,所以,我也没死。 三个月以后,我出了院。 因为当时是正当防卫,所以我没有责任。他们有什么后果,我不想去理,也懒 得去理。 回到学校,我已不在是我,而成为学校里的大哥。 她也再没理过我,尽管我写了九封信解释这件事,可九封信她都没开封。 要会考了,考五科,肯定都不会及格。 何况当时的我身体很虚弱,已经没精力玩儿命的学习。 只好──休学。 告别了,我曾奋斗于此伤心于此的九四- 二班。 告别了,我的同桌。 还记得那天,我走出校门,一个人。 有雪,夹着雨滴,还有耳边呼呼的风声。 再回回头吧,看看三楼的那扇窗。 就在我回头的刹那间,我看见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反正要走了,我不顾一切的大喊:媛媛你要是还记得我给你唱过歌,你就给我 下来! 管他妈的那帮上课的教室呢,我就喊了。而且,声嘶力竭。 她下来了,递给我一张字条,然后头也不回,跑了回去。 我拿着字条,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她走回自己的世 界,再不出现。 临风: 我曾经很喜欢你,和现在的我一样。但我只能把你忘记了。不要问什么理由, 就当我们从未曾相遇,好吗? 希望你忘记我,祝你快乐。 媛媛 还记得那天, 我背着沉沉的包裹, 在小雪里步行回家。 不是没有车…… 也许那就是一场梦吧,梦,就如风花。美丽,却常如空气般消失。 也如那飘落的雪花,或许当时晶莹剃透,而一旦太阳出现,便只是水。 梦境,回到现实,也只能是现实里的梦。 二 雪中孤坟 是你,又是你? 苦熬了半年,我又回到了以前的学校。 病休,应该是一年,我用了半年。因为离开学校无所事事的感觉让我很烦。 烦归烦,我在一天天学校办公室里的死磨硬泡,使学校为我开了后门,我回来 了,被安排到九五八班,理转文。 相对于那些令人反感的数字和符号,我还是喜欢文字。 休学给了我一个机会,也给了我另外一个机会。 那天天很晴,但文科生的教室很阴暗。 巧的是,当时是下午,而且,教室后面有一排学生宿舍──宿舍有门窗,门窗 镶嵌着玻璃。 而玻璃,可以反光。 我刚刚写完日记,想抬头放松一下,于是──我看见一束光,阳光。 阳光不偏不倚地照在你的身上,当时的你,正回头向同伴浅浅一笑。 洁白的衬衫,乌黑的发丝,明亮的光芒──衬托着你的笑靥。 我在看清你的脸之后,才明白自己词汇的贫瘠。 因为,我想形容你那张脸的词,只有一个字:美不知是否你一笑倾城,但有一 点可以肯定:你倾倒了我。 我指着你,问旁边的同学:“她叫什么名字?” “她?哦,张媛。” 我指向你的笔本来停在空中,握在手中,现在,落在地上。 (二)我要跟你一辈子不就一个名字吗?叫张媛我就怕了你? 哼! 修书一封,亲手交给你。 当时的你什么也没说,整个脸都那么红,红到耳根…… 也正因如此,我才明白,女神也会害羞。 我的信很短:张媛同学:你好。我叫临风,是刚刚来到这个班的理转文,请多 多关照。 来到这个班,给我印象最鲜明的,我想应该是你了。感觉中,你是一个清纯可 爱善良文静而又不失活泼的一个女孩子。可以成为朋友吗?如果你不介意。 事先声明一下:本人并非上进之徒,上进心只有100 颗。 ──临风敬上我没有说你很漂亮,也没有说我的企图。 但你一定猜的出,我想。 呵呵,你太清纯了,让我吃了一惊因为第二天早晨,我发现,我的桌子上,有 封信,你的信。 那封信写的也很短。 临风:你好。 很高兴自己又多了一个朋友。你的字写的真漂亮,语文一定很好吧?我们可以 互相帮助呦! 就这样吧,希望相处快乐! ──小文MY GOD!美翻了!好象自己投篮时进了三分!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九月十三号,我降级后的第五天。 原来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小文,呵呵。 我曾经喜欢过张真的歌。还记得他有一首歌,叫做──你可不可以爱爱我你可 不可以爱爱我你可不可以爱爱我再说你就站在街头 看我走风在割着我新的痛不言 不语的你 目送我独自走向灯尽头忧郁是种作弄 你知否这样比拒绝更痛最放不下 的人 可记得这颗心曾经和你风雨相守…… 你不是那个张媛的替代品,你是小文。 我抄下一首歌词,也是张真的,叫做携手同游人间。 要送给你,看看你是否会…… 怎么可能乐极生悲,我还没给你歌词的时候。 你却很快的又给了我一封信,还是那娟秀的字迹,却已不是当时的心情。 临风:对不起,我们……,我们也许不能成为朋友。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句话也许说着很简单,做起来却是那么难。 我不想做一件开始就已经注定是错了的事情,对不起。 天上的一颗星星,是地上的一个女孩子。星星很多,不止我一个。你条件很好, 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 真的好对不起。 张媛耍我?可我明白你没有。 但为什么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 管你呢,这辈子跟定你了! 我又莫名其妙的对天发誓,听众呢,也只有莫名其妙的我自己。 但我忘记了,我认识你的那天,就是你回第一封信的那天,是十三号。 十三,很不吉利的一个数字。 (三)我用自己的方式,悄悄的爱你陈琳的这首歌还是这么好听,还是那么有 指导意义。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你不能阻止我喜欢。 所以,我终于决定──用我自己的方式,悄悄的,爱你。 不管你对我的付出是否在意。 于是,每次考试过后,你总是发现自己的试卷不翼而飞,而第二天,一篇详细 的评解,就那么公公整整的──放在你的书桌上。 每一个你心情不好的日子,总有一篇文章放在你那里,好象写文章的人知道你 的心。 而且,你看完文章之后,总会或多或少的快乐起来。 还记得那次上课吗? 我发现你的脸色很苍白,并且得知你在发高烧。 下课之后,我请了事假,在你请病假之前。 于是,在你拖着虚弱的身体,冒着小雪孤零零的去看病时,你发现我在学校旁 边的角落里,抱着一件军大衣,等着你。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不能搀着你走。 所以,我把大衣披在你身上,因为,你肯定很冷。 雪下了三天,我在医院里陪了你三天。 尽管,我们之间无半句言语,但你知道吗? 那是我最幸福的三天。 你的病好了,我好高兴。 回到宿舍照镜子时,我发现三天没规律的生活,使我变的更瘦了。 好象生病的人不是你,是我。 但我很满足。因为最起码,我陪你时你没赶我走。 我们家很穷,上高三时,更穷。 我只好替别人参加高考,用我的成绩,换取复读的费用,和大学的生活。 当然,这我谁都没告诉,包括你。 所以,高考后的结果,令你很吃惊。 我考上的是师专,和你一样,而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重点本科。 这是我吗? 是我,只不过不是我的成绩。 现在想起来,当初真该去师专,而不是去复读。 否则,怎么会有那天。 (四)红颜因我而薄命开始,我在县中复习,还是以前的那所中学。 而你,已经迈进了地区那所师专的校门,从此,音讯皆无。 因为在高三,学生的信件有被老师扣留的行为,尽管违法,侵犯人权,但没有 人可以改变,除了疯子──我。 我给你写的信寄不出去,你的信也被老师扣了下来。 愤怒的我闯进老师的办公室,抢出我的信,并在和他疯狂对骂大打出手之后, 带着我的一切,去了地区的重点中学。 在我的眼里,什么,都没你重要。 包括我的人格。 所以,我去找你。 在那所监狱般的学校里,两周才开一次大门。 开门的时间是星期六晚上九点──下第二节晚自习,第二天早上九点,我们就 要考试,门也就关了。 晚上怎么去找你,只好第二天早上。 我四点起床,因为要看见你,而你离我很远;何况,早上没有班车。 所以,我每隔两周跑一次两万米,横越那座小城市。 也许,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于是,在一个下雪的冬天的早晨,茫茫大雪中, 我冲动地,获得了吻你的权利。 漫天晶莹的雪花,也为我小男生的初吻而飞舞起来。 可我宁愿希望我没有──因你因我而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休息的那个周日,你来学校看我,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你,就因为回师专路上那个该死一万次的司机的大意,因为冲动的看望我,而 …… 天空那么晴朗,阳光懒洋洋照在我的身上。 在看见你的快乐还没有离开我之时,我又得到了无尽的痛苦。 雪中孤坟(告别风花的故事) 等我放寒假再见到你的时候,我面前的,已不是笑靥如花。 而是刺骨寒风冰天雪地里的──你的孤独的坟。 爱情的花,风花。 在我默默站在你坟前时,我仿佛又听到──Windflowers ,myfather told me not to go neer them.He said he feared them always ,and he told me thatthey caried him away. Windflowers ,beautiful windflowers.I could\‘t wait to touch them, to smell them ,I hold them closely.And now ,I cannot,breakaway. Their sweet bouquet disappears,like the vapor in the desert.So take a worning ,son. Windflowers ,Ancient windflowers.Their beauty captures every young dreamer ,who lingers neer them. But anciet windflowers,I love you. 又是这首歌,又只是我自己在听. 只有一点不同. 我从乡村流浪到县城, 从县城流浪到城市. 流浪中我长大. 只是现在的我不知道, 我以后会流浪到哪里, 在这个人人都想家的年代里. 风花. 随风而开,因风而艳. 随风而舞,因风而逝. 风中流浪的花,风中流浪的命. 风花幸福,因人向往她的美丽. 尽管向往的人已不是很多,但至少还有齐秦、齐豫. 即使不在有他们,再至少,还有我. 虽然我不会拥有- 风花的美丽……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