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礼物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送晴回家的那个男孩神秘兮兮地说会送她一个很特别的礼 物,晴儿却一点都不开心,虽然明天也是晴儿的生日。 在黑暗中,拉开窗帘,放如水的月光倾进小屋,晴儿爱看这孤零零的月光,却 不喜欢把自已放在其中,因为她好怕会看到自己孤单的身影。打开音响,是一首 《星语心愿》,正是晴儿喜欢的那种浪漫伤感的感觉,晴儿今天不想哭,只想好好 地想一个人。 一 第一次见到明是在晴儿的十八岁生日舞会上。毕业后很少见面的几个同学非要 好好地热闹一下,便约好到北城新开的一个迪厅为晴儿庆祝。其实晴儿很不爱这种 乱轰轰的场面,但是好朋友琪却有一套歪理:‘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要趁年轻多 享受啊!否则到了老时,玩不动了,连点回忆都没有怎么行?!’ 那时晴儿她们刚毕业不久,都还没有男朋友陪着过情人节,几个女孩子站在迪 厅门口,叽叽喳喳地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晴儿是最后一个来的,为了今天的约会, 她对妈妈谎称要上夜班才溜出了门。第一次在外面过夜,还说了谎,晴儿很有些心 神不定。 琪对大家宣布:‘今天是情人节,又是晴儿的生日,我为大家准备了特殊的礼 物。’晴儿不禁看着琪空着的双手纳闷,哪来的礼物? ‘出来吧!’琪大叫。 原来在不远处,早已有几个男孩子在等待,听到琪的招唤,正笑意洋洋地走过 来。女孩子们都很意外,也很高兴,尖叫起来,必竟情人节有男孩子在一起玩感觉 就不一样了! 晴儿上的是市里著名的女校,所以这帮丫头和男生在一起的机会非常少,认识 的男生更是少的可怜,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正是渴望爱的时候,虽然今晚来的男孩 和女孩数目一样多,但女孩子天生想让自己成为焦点的虚荣心,使大家都有些做作 起来。 晴儿注意到这些男孩子都要比自己大很多,便悄悄地问琪从哪找来的。琪也只 是认识那个追她很久的磊,另外那几个应该都是磊的朋友了。‘一起瞎玩呗!’琪 说。 男孩女孩们很快就熟识了,一起在舞池里扭着乐着,晴儿笑盈盈坐在吧台看,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混浊的空气,妖艳的男女,暗淡变幻的灯光以及敲击在心脏上 的鼓点让她有些不适应。 ‘ 今天你生日?’有个高大的男孩站在她面前喊道。迪厅里的音乐要震碎人的 耳膜,‘是啊!’晴儿也大声回答。男孩又说了些什么,晴儿实在听不清,对他做 了个抱谦的表情。一阵淡淡的烟草味扑起晴儿的鼻子,原来那个男孩伏下了身子, 趴在耳边说要她跟他过去。 男孩带她走到里面的小包间,推开门,晴儿眼前一亮,琪捧着一个好漂亮的大 蛋糕,上面还插着闪闪发光的蜡烛,刚才还在跳舞的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钻回来了, 笑着叫着让晴儿许愿吹蜡烛。 其实从情窦初开起,晴儿每回许的心愿都是早点找到自己爱的人,闭上眼默默 地许愿,大家安静地等着她,又一起帮她吹灭蜡烛, 有说有笑的分着蛋糕吃,晴儿 很兴奋,以往每年生日都是爸妈给她过的,虽然也吃蛋糕,点蜡烛,但远远没有今 天这么热闹。 突然外面震耳的音乐停了,再响起来,就换成了温柔浪漫得让人心醉的慢曲, 男孩们忙着邀请女孩子去共同浪漫一下。舞厅里刚才还疯狂扭动的男女马上就柔情 起来,贴在一起摇摆着,亲热着,晴儿欣赏着,陶醉在这片柔情蜜意中。突然有只 手伸向她,没等她明白过来,身子已经被那个人揽过去,紧紧地贴在了对方的身上。 晴儿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紧地被一个男人抱过。晴儿刚要开口骂, 嘴已经被对方封住了,还是那股淡淡地烟草味,带着些挑衅,缠纠在晴儿小小的舌 尖上,大脑一片空白,晴儿明白过来后气急败坏的去推他,扭动着身体要离开他的 怀抱,却怎么也推不开离不开,这算什么嘛!晴儿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终于肯放开她了,却用这句话来吓她。晴儿狠狠地瞪他。 ‘你以为你是谁?!’泪水终于落下来,晴儿委屈地嚷,‘这是人家的初吻你 知不知道 ?!’ 不知是因为睛儿的泪水还是因为晴儿最后那句话,那个男孩紧张地看着她,别 哭别哭,他笨拙着安慰着,‘快看你的同学怎么成了蓝嘴唇,’他突然说。晴儿不 由的抬头去看,果然有个女孩子闪着蓝嘴唇露着白牙正在傻乐,可能是因为她抹的 口红和灯光有什么反应,使整个人看上去很鬼魅,很搞笑,晴儿笑了出来。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那个男孩笑话她,晴儿也不好意思了,主要是委屈 的感觉找不到了,也就哭不出来了。 我们跳舞吧,’男孩建议。‘我不会啊!’晴儿有些谎乱。‘没关系,跟着节 拍晃就行了。’晴儿又乐了,什么形容词啊,晃! 于是晴儿就和那个男孩晃了起来。晃来晃去的,晴儿突然感觉到紧紧贴着自己 的男孩的下体硬了起来,多么奇妙多么甜蜜的感觉啊,自己能让男孩心动呢!晴儿 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女人了。远远地看见琪和磊吻在一起,也许情人节本身就是个让 人不能拒绝的日子,只当放纵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