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十年前 高兴惊讶看着爱丝,心中实在无法相信已经过了二十年,但是看着爱丝,发觉 岁月果然在爱丝脸上,留下刻痕,如今的爱丝跟那时看见的,已经大不相同,原本 可爱的少女,如今变成一个中年妇人,但是还可以看出是同一人。 爱丝也看着高兴,双眼充满柔柔蜜意,丝丝柔情,眼泪迅速滴满胸前的衣服, 刚刚看见高兴醒来,由于太过惊喜,一时之间没想那么多,恍如作梦一般,现在看 着高兴坐在自己眼前,才发觉这是真实。 二十年来,爱丝每天想着高兴醒来,如今真的看见高兴醒来,却反而不知道要 说些什么?心中充满千言万语,只是哽在胸口,无法吐露半句话,只是一直看着高 兴,似乎这二十年来,看着还不够。 高兴看着爱丝,心中百转千回,自己总是想不起那场神魔大战,自己想要问爱 丝,却发觉她真情流露,内心也是一阵感动,又想起在远古时代的爱丝,也时常用 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高兴想到这里,向着爱丝苦涩的一笑,这一笑之中,蕴含着无穷无尽而又形容 不出的柔情,爱丝看到高兴充满柔情的笑容,混身一震,眼神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 眼色,但是一闪即过,高兴也没有注意到。 高兴问道:“这是那家医院?” 爱丝脸上一红,娇羞说道:“这不是医院,这是我们的家,这里是你的房间。” 高兴看看四周,发觉摆满很多医学机具,刚醒来之时,还以为是医院,现在仔 细一看,才发觉东面的墙上,贴满很多照片,两眼一看,原来都是自己的相片,有 的照片已经发黄,看得出来已经过了很久时间。 高兴疑问说道:“我们的家?我那里有家?”,高兴又环顾四周,的确很像自 己以前跟高人一起住的地方,也很像自己的房间,高兴想要坐起,全身却酸软无力, 又躺回床上。 爱丝急忙走过来,将枕头放在高兴身后,然后将高兴撑起,让高兴半坐,口中 埋怨说道:“你这个人真是的?刚醒来怎么会有力气。”,爱丝这几句话,说的又 快又急,有如年轻时娇脆的少女声音。 高兴不禁又看着爱丝,爱丝看到高兴又看着她,脸上一红,藉着整理棉被,掩 饰娇羞说道:“有什么好看?”,高兴心中纳闷,爱丝怎么年纪大了反而更害羞了? 高兴说道:“这二十年来发生什么事?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爱丝倒了一杯水给高兴,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当傻子,这有什么好奇怪?”, 爱丝说完也觉得好笑,自己反而先笑出来,高兴听了之后,虽然知道爱丝开玩笑成 分居多,但是自己一想,也觉得有理,自己也笑出来。 爱丝看着高兴的笑容,眼神又是一闪,说道:“高兴,你还记的什么人?你想 见那些人?” 高兴回答说道:“很多,司马季主,郭无,李天放,秋雨,蓝星还有以前的伙 伴。” 爱丝脸色阴暗说道:“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在你的手上,除了司马季主……” 高兴震惊说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爱丝缓缓说道:“你先休息一下,等恢复体力我再告诉你。”,爱丝说完,不 等高兴回答,就走出房外。 高兴内心百般震惊,自己怎么会杀死他们,但是自己以前也曾经差点杀死郭无, 这并不是不可能? 高兴勉强起身,走到浴室,看见镜中的自己,除了头发胡须稍长,长相一切跟 二十年前没有什么差别?高兴心中充满怀疑,打开水龙头正准备淋浴,才发觉身上 多了很多伤痕。 高兴看着身上伤痕,依稀分辨出来,有谢秋雨的‘柔雨水指’,蓝星的‘多兰 指’,胸口的一个手印,正是郭无的‘大罗庚辛掌’,高兴摸到自己的脖子,发觉 有一凸起的伤口,转身看向镜子,那是司马季主的‘阎王斩’……… 高兴忽然跌坐地上,水龙头的水一直向高兴,高兴也恍如没有知觉,高兴自己 知道,内心野相信自己可能杀死他们……… ################ 这是高兴醒来的第二天,爱丝推开门,拿了一些食物给高兴,但是高兴却没有 吃,高兴心中充满太多怀疑,看到爱丝,高兴刚想开口,爱丝已经先开口说道: “你坐上轮椅,我带你去看司马季主。” 高兴也是觉得混身软弱无力,全身原力几乎已经散尽,高兴穿上衣服,坐在轮 椅,爱丝将高兴推往街上,高兴看着房子,果然没错,是自己当年的房子,只是显 的比较老旧。 一出门口,门外正下着毛毛细雨,天空一片漆黑,高兴问道:“现在是晚上?”, 爱丝摇头说道:“不是,现在是正午。” 高兴怀疑道:“可是天色这么昏暗?”,爱丝没有回答,推着高兴往市中心前 进,高兴知道爱丝要往市立医院,这是他生活十年的都市,高兴看往四周,原本繁 荣的都市,变的破落萧条,更奇怪的是大楼墙壁长满青苔,可见这雨已经下了很久, 才有如此现象。 高兴心中百思不解,既然过了二十年,这个城市应该更繁荣更进步,可是眼前 却充满破落,老旧像是一个没人住的城市。 爱丝带着高兴来到医院,整个医院也是充满破落萧条,爱丝直接到地下室,经 过两道铁门,进入一个房间,房间中间放着一个玻璃柜子,柜子旁边放满许多维生 的机器,高兴缓缓站起,慢慢走到玻璃柜子旁。 赫然发现里面躺着是司马季主,只见司马季主的右手已经失去,断口处平滑如 镜,高兴知道那是他的‘修罗七绝’中的‘心狠’,司马季主的左脚扭曲的不像一 支腿,高兴也知道那是‘修罗七绝’中的‘手辣’。 另外司马季主的左胸深陷一大块,高兴更知道是自己的‘灭魔杀神’所造成, 高兴细看司马季主身上,发现共有十八道伤口,四肢都已经残缺不全,都是不同属 性原力所造成。 高兴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所造成,因为有些伤口是重力系的原力所造成,司马季 主当然不会自己打自己,这天下能用重力系原力伤害司马季主,大概只有自己而已。 这个司马季主,说实话已经不是司马季主,只是一个人型的肉块,活着的人行 肉块,只是藉着机器来维持生命,但是奇异的是,司马季主还活着,虽然不能说话, 仅存的一只眼睛,缓慢的眨眼,只是毫无任何的神采。 高兴当场呕吐出来,虽然没吃东西,但是还是吐出许多苦水,高兴只觉得连胆 汁都吐出来,爱丝出奇的没有扶高兴,因为爱丝没有在高兴附近,爱丝正准备一台 投射机,爱丝准备好后,冷冷说道:“高兴,你可以看看那时的你,是如何杀害他 们?” 高兴辛苦的抬头看上萤幕,心中百味杂集,充满悔恨跟震惊,机器开始发出运 转声音,四周灯光暗下来,墙壁上正出现一个人影的背影,身材瘦削跟自己十分相 像。 那人的前方出现一个人,那是俊美的丁秋风,丁秋风幻成四道人影,同时发出 四道耀眼的光球,速度如电,威力惊人通通击中那人眼前,但是那人只是衣服晃动 几下,便安然无损的接下这招。 那人似乎做出什么动作,丁秋风露出惊讶面容,急忙跳上空中,但已经来不及, 在半空中已被拦腰斩为两断,鲜血四溢,掉落地面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不相信的面 容。 高兴已经相信那是自己,只有自己才会如此的绝情,萤幕上的人正缓缓转身, 高兴内心紧张万分,虽然已经知道是自己,但内心深处仍然不敢面对自己,这时那 人已经转身,一张巨大充满萤幕有如猛鬼的脸,正在展开杀戮,高兴以为是自己, 没想到出现竟然是司马季主……… 高兴不敢相信望着萤幕,双手揉揉自己双目,怀疑自己是否看错?这是一个宽 大的平原,大概有将近叁百人正在围攻司马季主,地面也有百人倒地不起,原本的 司马季主面容虽然冷酷,但绝不是现在充满杀戮,毫无理性的一张脸。 马季主瘦削的身躯,在人群中四处闪躲,虽然司马季主以往身法虽然不错,但 是绝无现在的高超,只见司马季主的右掌当胸推出,掌心向下推出一掌又倏沉猛翻, 司马季主眼前周围十公尺处,忽然一股无形重压,地面突然凹陷五公分。 附近围攻司马季主的人,全部被这股无形劲力击的口吐鲜血,这时司马季主巨 手往左一挥,这次手掌向上,附近尘埃有如脱离地心引力,纷纷冲上天空,那些攻 击司马季主的各式原力神通,通通被灰尘阻隔之外,丝毫不能伤害司马季主一分。 影片虽然破旧,拍摄的人也四处移动,造成影像不清,但是仍然可以看到司马 季主惊人的原力神通,跟现场惨烈肃杀的悲哀。 高兴此时忽然大喊说道:“暂停……”,爱丝将机器切换到暂停之处,高兴整 个人都瘫痪在轮椅之上,高兴接着又说道:“这是那时发生的?神魔之战不是应该 我是魔才对?为什么是司马季主?” 爱丝依然冷冷说道:“这是神魔之战,二十年前发生的,魔当然是你,神当然 也是司马季主。” 高兴震惊说道:“什么?”,为什么影片跟爱丝所说的完全相反,高兴一直看 着爱丝,爱丝似乎无法阻挡高兴的眼神,头转一边,柔柔吐一口长气,恢复温柔说 道:“看下去你就知道……” 机器又开始发出吵杂的运转声音,似乎诉说着高兴失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