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人 有时候你会看到一个女人,就像每天黄昏你在路边的咖啡店里可能看到的某个 女人一样,你不知道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她,不知她是否占领过你的心,而此刻她仿 佛莫名其妙地正缭绕在你的心头。 这种缭绕就像洗头时的泡沫一样,她可能正和你身上的某些部位发生了某种关 系,而这是何种关系却有似乎并非你所知的。所以,你是一个不知情的人。我是一 个不知情的人,就像现在不知道空气和我的皮肤正发生着何种亲密关系,可我还是 会在心头时时想起我的那个女人,她好像就呆在X光片上那个黑乎乎的胃里,我不知 情,但我是爱她的,就像一个父亲抚摸着女儿的头,却不知她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所以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动物,像一只皮毛锦亮的狗,你永远抓不住它,你的爪子 刚碰到它的头颈它可能就窜到别处去了,这让我常常无能为力,就像一个成人堆里 的小孩听到人家讲性问题时那种目瞪口呆的表情,发傻,而且一傻就是半年,就像 现在我为这文章取的这个傻名字一样,生活是傻子过的,聪明的早走了。我们需要 聪明人吗?我们大概也不需要聪明人,因为全民都是傻子,聪明人在哪儿?这不用 去找,没有一个傻子会想到去找聪明人的,而偏偏只是傻子才会觉得自己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