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 (一)之燃情岁月 话说东胜神洲,有一沃土,名曰盐城,自古此地藏龙卧虎,英雄狗熊辈出。 其南有一胜地,门前立一杏黄大旗,上大书“城南中学”,西元一九九五年九 月,鄙人有寻求学至此,只求大路中立一贞洁牌坊,上书二十又二金色大字:“风 声、雨声、读书声,我不作声。国事、家事、天下事,关我屁事。”有好事者告知, 此乃校训也。次日,只听一声炸雷,牌坊轰然倒塌,众人惊呼:“必有不凡之人至 此”。 方进宿舍,举头见一打油小诗:“城南自古无媚娘,残花败柳排成行。偶有鸳 鸯一两对,也是阿飞配色狼。”踱进门内,乃见一《新陋室铭》,“分不在高,及 格就行,学不在深,作弊则灵,世人皆醒,唯我醉熏,谈笑烟酒色,往来皆白丁, 无老师不上课,无考试不烦心,何以骗父母:手头紧。” 数日夜深,皆闻鸡鸣狗叫,继而鸡飞狗跳,不知何故。 每至周末,女生宿舍楼下,各路英豪,着王子恤,骑小白马,蜂涌而至,大呼 小叫,如同校门前之双元菜市,吆喝不断,一时人声鼎沸,煞是壮观。不多时,又 作鸟兽散去,女宿舍早已人去楼空,才子佳人已选好共渡良宵之好去处,吾等单身 一族,只有骂街之份:“又是一对狗男女!”。忽旁有一舍友,拔剑而起,曰: “忍看朋辈成双对,怒向花丛觅小妞”。忽一日,有一美貌女孩,虽不倾国倾城, 抑或国色天香,也论不上沉鱼落雁、闭花羞花,但五冠端正,也还算标致。有好事 者告知吾:此女温柔贤惠,甚是可人,不可多得。令吾不知就里,莫名其妙。某日 此女,对小可秋波频送,媚眼劲抛,令事大惊失色,含羞而去,唤来好事者传话, 鄙人乃一凡夫俗子,苟全成绩于班上,不求闻达于情场,姑娘清新脱俗,小可高攀 不上,希姑娘勿怪。次日,偶遇伊人,大骂吾不解风情,无情无义。吾坦然应曰: 汝以为鄙人无赖,我亦无奈。忽好事者至,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女 听曰,面红耳赤,拂袖而去,鄙人顿有如释重负之感。 每至双休,鄙人与众友,同至球场,以足球相戏,自嘲曰:君子好“球”。 常有一女笑吾辈乃“球疯”也,吾等驳曰:“徐娘半老露齿笑,还笑东施效西 颦,母夜叉,轮到你来笑吾等”,每每此时,此女原形毕露,暴跳如雷,吾等众人 大惊失色,抱头鼠窜而去。走出数里,开怀大笑。 数年中,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到也收获良多,每至夜深,方回 宿舍,常见一酒鬼同归,大唱:“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或吟诗道:“今夜饮 酒过过度,夜深不知归路,误入小巷深处,翻墙上树,惊起乌鸦无数。”令人哀其 不辛,怒其不争,后至此如毕业时,大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头来两手空 空”。 求学四年,众友皆携眷归,只吾一人孑然一身,几箱破书陪伴,黯然而归,想 起城南往事,唏嘘不已,仰天长啸:“别了,城南!” 且作小诗一首,追忆往日情怀。 秋枫残叶舞寒天, 紫缀栏中漫酒涟。 拢指拂琴卷中卧, 且做孤鸿不翩纤。 狗尾巴草 于昏昏欲睡之际 (二)之水晶之恋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认识她是个偶然,可心里一直认为那是一种缘,一种期待很多年的缘。 虽然那缘亦或者偶然已随风逝去。虽然那梦中飘舞的紫色化做点点滴滴融入回 忆,虽然…… 不记得多少次拿起电话;多少次默念着那熟悉的号码;多少 次愁肠百折;多少次默默离去;多少次将那万千情愫徒留在空气中慢慢淡去。独自 漫步于昏暗的街灯下,看着万家灯火,看着夜风中飘舞的雨丝,轻轻地对自己说: “那淡淡的爱已随风逝去”。 经常晚上上网,总是在夜晚才有较好精力状态,仅仅是因为早已习惯于那分宁 静。轻轻地捶捶有些酸疼的肩背,看着窗外那显得有些模糊的寒星,思绪不禁飘起, 慢慢凝聚,仿佛回到那曾经的岁月…… 那一天,我坐在学校的石桌旁看书,这里是全校最幽静的地方,看着树木葱翠, 绿水环荫,轻风吹来,让我有点怡然自得之感。 \ “啪”,水面上荡起一连串的涟漪,水珠跃离水面,在夕阳的映照下,折射 出很美的颜色。正想看看是谁的恶作剧,耳旁已传来一阵脆铃般的笑声。听得出是 个女生,虽未见其面容,单就声音而言,因该是个很可爱、活泼的女孩。只是这声 音很陌生,想必不是故意的,也就懒得回头。 “喂!为什么不理我?”听得出她有些生气。 我有些纳闷,这女孩似乎是冲着我来的,可我确信我没听过这声音,更不认识 这样一个女孩。所以我假装没听见,依旧看我的书。 “为什么不理我?”老天!她竟走到我身边坐下。哎!屋漏偏逢连阴雨。 侧头打量,一双小辫,圆脸,大眼,还有一张撅得很高的小嘴,在一身雪白的 洋装衬托下,显得娇小、可爱。这样的女生少惹为妙,只是想破脑袋也未曾记起何 时得罪于她。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我点点头,表示听见。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看来她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我耸耸肩,笑笑。事实上我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这有些毛病。”她做了一个手势,问我是不是哑巴。 我有些哭笑不得,正想申辩。 “其实,也没关系。现在很多男的象长嘴婆,你就不会了,挺好的!\ ”我申 辩未及,她到先安慰我起来了。用手捶捶额头,我快晕倒。 “我叫小琪,你呢?……”说完似乎发觉有些不对,转手从背包中拿出纸笔递 给我。看来我想不做哑巴都不行了,这样也好,我有些好奇,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 么。最起码我不会有言多必失的危险。我在纸上写下我的名字,将纸笔还给她。 “XX勇……你一定很勇敢,是吗?”她说这句话的样子,让我觉得她象个小孩。 “其实,从你第一次来这,我就发现你了。因为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原本是 我的,最起码我比你早到二个月。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偶然才坐到那的,可一连好 多天,你都来。” 原来,我不小心踩了人家的地盘,心想:“你怎么不插块牌子什么的。\ ” “渐渐地,我发觉你这人有些古怪,从来都不说话,一副高傲的样子。我决定和 你比比谁来得早,谁先抢到这地方。可一连几个星期,我都输了。”她有些无奈, 又有些不服气的表情。\ “后来,我偷偷地跟着你,才知道你是95计算机的。” 我有些好笑,有些奇怪。如果和我那几个朋友说起,肯定打死他们都不信,天 下居然有人跟踪我。 “有一天,自习课我提前跑了出来,我想这下总比你早了吧。可不知怎的,我 又有些不忍,于是,我就在那边坐下,想看看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宝贝,值得你每天 都来。”她有些兴奋。 “老天,你先来耶。…… 而且为了这些,居然可以早退。”想着这些,我心 里更是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我真想跳起来大声斥责,可是她那么可爱,我真 的忍心斥责她吗?不会的,否则我早就转身离去了。 “好了,不打扰你看书了。我也该回宿舍了。”她伴了个鬼脸,站起来,理了 理衣裙。向朵云般飘走,五彩缤纷的夕阳下,徒留发呆的我和一声清脆的铃声: “明天放学后我来找你……”。 第二天,我依旧到了那地方,她却没来,我也没在意,依然和往常一样看我的 书。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下午,我照常来看书,她突然象是从地里钻出来一样。 \ “嗨,还记得我吗?\ ”,她象个孩子似的跳跳蹦蹦的。 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心里有了些许温暖。她长得很文秀,不知为什么,看着 她,我想起家乡池塘里那些碎小的菱角花,尤其是花的紫色似乎就是她的颜色。我 笑了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莫名所以。 \ “是你呀,你好,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你?\ ”,我问道。 \ “我回家去了,家里有点事!\ ”她欢快的说。 \ “噢,是这样\ ”,我应道。 \ “你继续看你的书吧,我坐那边,我是也来看书的。\ ” \ “好的。\ ” 以后的每天这个时侯,她都和我一样来这里看书,重复着这样的日子。 但和以前的宁静、寂寞相比,现在的日子多了些什么……一片云,还有只云雀。 久而久之,我们成了好朋友。常常在一起讨论一些学习上的心得。 有空的时候和她对诗: \ “鸡饥盗稻童痛打\ ” \ “鼠暑凉梁客咳惊\ ” \ “画上荷花和尚画\ ” \ “书临汉贴翰林书\ ” 突然有一天,她含蓄的说和我再一起有一种安全感,我感觉到了弦外之音,我 坦白的跟她说不可能,她眼里露出一丝伤感,什么也没说,走了。 一连好几天,她都没来,不知为什么我每天看着她经常坐的地方总是空空的, 心中总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说实话,也许我的话对她打击很大,但我觉得我做得没 有错,但现在却又对她牵肠挂肚起来。那风中飞舞的纱裙,那清脆温柔的笑声,那 …… 一天一个女孩叫住我,说小琪病了,而且病得不轻,现在在医院,希望我能去 看看她。我问完地址,一中路小跑到了医院,进了病房,她的脸有些苍白,看上去 很虚弱。看着她,我不忍吵醒她,我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我尽量做到小心翼翼, 但这么细小的声音仍然吵醒了她。她睁开眼睛,眼里有丝吃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轻轻的说:\ “你来了\ ”。 \ “我为上次的事情向你道谦!\ ” \“都过去了还提她干吗!我们还是好朋 ……\ ”,突然她发出阵阵咳嗽。 她的一个同学立即走过来,让她别说话,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把病养 好再说。说完把我拉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泡臭骂:\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小琪 看上你算是你小子的福气。\ ”,不等我解释,她又连珠炮似的:\ “你知道小琪 为什么生病吗?都是因为你!你知道你的话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吗?\ ”小琪突然走 出来,对那位女生说:\ “小倩,你别说了!\ ”,说完晕到在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刚才的一幕真的把我吓坏了,那一夜我失眠了。 几天后,她突然来到我面前说她明天走了,我问她去哪? \“上海,因为爸爸 妈妈要去那儿工作!今天我是来向你道别的,谢谢你陪我度过的那段快乐的日子, 今天还去老地方吧\ ”, \“好的\ ”,我回答道。 不知为什么,我今天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老是发愣。 \ “嗨,怎么了,该走了!\ ”,她的话使我陡然一惊。 \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再坐会!\ ”,我对她说。 \ “好吧\ ”,她慢慢的扭过身子。 \ “对了,祝你一路顺风\ ”,我突然间有种绝别的感觉。 她转过头来,两眼全是泪水。 她轻轻的走了,泪水已迷失了我的双眼。 是一种幸运,同样也是一种悲哀,一种心灵上的悲哀。 第二天她要走了,她的同学都去送她,我来到盐城新客站对面的招商场的一个 门口,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新客站的大门,我远的看见她的和她的同学一一道别,然 后以一种期待的眼神朝来的方向看着什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这个时侯或许只有 我知道她等的是什么。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促使我不由自主的向前挪着步, 但理智又让我收回脚来。终于她要上车了,眼里充满了失望,那眼里晶莹的分明是 泪水。 回来时一路恍恍惚惚,几次和别人的车撞在一起。 下午,她的好朋友来找我,说是小琪送我一本书托她转交给我,我打开一看是 一本<<徐志摩>>的诗集。 我又来到我们常去的地方,夕阳将余晖尽情的洒在我身上,我打开她送我给我 的书: \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 (三)之初恋情怀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好多了。失恋的滋味并不好受,让人想哭。 女孩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而且还是班上的班长,别人都说她是个女强人,毫无 温柔可言,而且她办事太认真,同学们背地里都不喜欢她甚至恨她,我却不这么认 为,几年她坐我前桌,所以和她接触比较多,真实她与别人眼中的她其实是很不同 的。说来也怪,中专四年,前三年尽管和她很接近,但对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尽管 我们关系很好,别人有些流言飞语,但我心里却没在乎过。 到了高复班,她改读了旅游,我们不在一个班了,那个时侯由于我的几个好朋 友都没上高复班,以前吃饭都和他们一起吃,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且每天要到 宿舍五楼去拿饭盒,很不方便,有时上课迟了,就只能啃面包了,女孩告诉我可以 和她们两人一起吃,而且饭盒可以放在她那儿,真的,我有些受宠若惊了,我从来 没想到过居然有人关心我,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 可能是学习紧张的缘故,从那以后的日子都很平淡,她们下课一般都比我们早, 每天她都在食堂那儿等我,而且我没来之前,她是不会先吃的。女孩很勤快,从不 要我洗饭盒,每每此时我都一旁等着她,有一天,下雪了,天气很冷,我才发现她 手上全是冻疮,已经发肿了,洗过饭盒之后手红通通的,我立刻上去握住她冰凉的 手,帮她暖和一下,我并不在意身边的人眼光,她没有挣脱我的手,只是睁大眼睛 看着我。 以后的日子一直很快乐,和她一起出去溜冰,吃糖葫芦、酱土豆,到肯德基去 吃汉堡、奶昔,陪着她去逛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和令人回忆,那些日子我最快 乐的日子。有一天,她告诉我:我和他爸爸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女孩很聪明而且学习很认真,每次月考都是全专业的第一名,我就不同了,或 许太贪玩了吧,除了专业课计算机经常考第一以外,其它几门一无是处。 终于要高考了,我那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我千万不能考不上,班上别人都考上 了,就我没考上的话,那就难以交待了。所以最后一个月我学习是很认真的,最后 居然考得还不错,比南京化工大学的分数线还高出100 来分,但是由于老师认为我 平时成绩不好,为保证升学率,居然将我的志愿给改了,使落得个只能上电大的下 场。女孩如愿以偿,考上南京农业大学旅游管理系。 刚去南京的第二天,她打电话给我,居然哭了,她说她想我,说实话我当时心 里很高兴,因为我发现在她的心里我的位置很重要,电话里听着她哽咽的声音,我 心疼极了,恨求得能立刻飞到她身边。 那些天,我们天天打电话,总有聊不完的话。 女孩问我,我们相隔这么远,会不会对我们的关系有影响,我说不会,地理上 的距离不要紧,心灵上没有距离就行了,女孩表示赞同。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随 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也越来越疏远了,我总觉得她变了,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和她在一块我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后来我们只是貌合神离了。 这个暑假,女孩打电话叫我到南京去,她带我到夫子庙、玄武湖、中山陵、雨 花台去玩,但说实在的,我总提不起精神,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我终于忍不住问她, 难道叫我来南京仅仅是为了带我来玩吗?她终于坦白了,她希望我以后能到南京工 作,而且如果我们以后要有结果的话,我必须有房、有车,我惊呆了,我怎么也没 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势利。 我当时就拒觉了她,因为我毕业了我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而且我不想靠老爸老 妈,我欠他们的已经太多了。而且就是我有那么多钱,我也不可能答应,我不想一 个人只是因为我的钱而嫁给我而不是因为我的人。听了我的话,她很生气,周围的 车辆喧襄,人声嘈杂。我孑立一旁,听着疏远淡漠的话,真的有些难过,我不知道 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可能,她原本并不想我们能这样;可能,她不想自己亏欠着 我什么。也有可能她真的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们的纠缠就这样结束了。或许是我错了,或许是她错了,抑或是大家都没错。 的确,这个年纪的我们就喜欢自寻烦恼。就这样懵懂无知且自以为是。可我喜欢充 满了希望,喜欢抱着憧憬,喜欢自己让别人认可——又是一个学期开学了,像这样 周而复始的开学我经历过几十次了,但今次却不同。整个人觉得镇静,坦然,踏实。 的确,经过了以前的纠折,自己觉得长大了些,成熟了些。把精力自觉的放在学习 上,让自己忙起来,也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她没有提高我的专业,却造就了我的 文采。努力拼凑了几篇文章给她,聊以填补了自己的空虚,也添了自己莫名的成就 感。其实,扪心自问,自己究竟喜欢她多少,又了解她多少。抑或只是喜欢这种感 觉。可能,换了是别人,我也会如此投入的。堆砌的词藻不光是写给她看的,也是 写给自己看的。自己忙碌了半天究竟是为什么?真的,我概念模糊。 对于她,我没有必要再多想什么。有时我也问自己,我还爱她吗?对还爱,只 是我爱的是以前她,而不是现在这个势利的她。可她的那些亲近暧昧的话语却总不 能让我释怀,让我魂牵梦萦,唏嘘不已。这样的患得患失,懊恼遗憾的念头扰得自 己着实难受,忽略了学习。记得当初,来回奔波于班级和机房之间,自己觉得很充 实。可是,自己真的是想去见她,还是只喜欢在途中,暂得一个舒缓情绪的空间, 让自己有目的的前行。或者,只是喜欢这种形式的来回。在途中,我可以静思遐想, 可以凝神静坐,可以留意旁人的生活。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能帮到女骇,能拥有这种感觉,仅此而已。其实,从 一开始自己便有了离开的思想准备。诚然难过了几天,但终究还是挺了过来。现在 想来,这样也好,至少我试过,走过,努力靠近过。现在,熬过了那些日子,进入 了新学期。自己又整理心绪,重拾学业。 少了对女孩的纠缠,多了对学习的信心。生活又恢复了原样,一切变得平平静 静。是啊,这样多好,让我在还能学习的时间学习,让我能不再理会那些扰人的琐 事,让我静下心来好好整理。这个时候,我能这样想且这样做,真的为时不晚。并 不是想禁锢自己的情感,也不是对凡事孰事无睹。真的,只是觉的现时的我对感情 很无能,过去的些许纠绊误了学业。我只是疲累于此了,是时候平静一下了。其实, 细细想来故事原本很简单,无非就是如此老套的爱与不爱罢了。可是,这样委实让 人成长,或许我想,再来的时候,我还是会这样的。但有一点似乎又很肯定,无论 我是否经得起如此的风浪,但这真的让人成熟。 这样真好。 (四)之高复岁月 话说城南中学,西 有一两层小楼,这里绿树成荫,甚是幽静,乃是读书的好去处。第四年,高复老师 去本班鼓吹道:进了高复班,一只脚已踏进大学校门。本人不屑道:事在人为,条 条大路通罗马,为何一定要走这条独木桥?老师大怒,曰:现在不为,何以将来能 有所为。鄙人针锋以对,拍案而起,大声道:人各有志,如有人愿去,自然便去, 何劳你来布道? 老师暴跳如雷,\ “你等着,你等着……\ ”,叫来班主任,欲以渺视师长之 罪加害小可,无奈班主任调查时,本班同学皆云“莫须有”。 怎奈回家,老爸硬是逼小可去高复班,吾道:儿在外,父命有所不受。 老爸大吼一声:“你敢?”令小可吓得屁滚尿流,鄙人乃是一忠孝两全之人, 怎敢不从。方至高复班,该老师阴笑一声:你怎么也来了?他将本人放在班上的墙 角下坐下。 话说这高复班,乃是一藏龙卧虎之地,英雄豪杰无数。与鄙人同座者,姓王, 在家排行老八,小名铁蛋,于是同学皆称之为“乌龟王八蛋”。因他嫌王码汉卡八 蛋不中听,同学们遂给他加上一蛋叫“王九蛋”。前桌乃是号称女友无数之“城南 头号情圣”,此公常吟诗道: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让在下佩服 不已。后王九蛋暗告知吾曰:此公只会自做多情尔,实则无多大能耐,情场上乃是 屡战屡败之辈,但精神可佳,屡败后尚能屡战。另一人,整日只会赋诗作对,摇头 摆尾,人称“书呆子”。忽一日一女生对其看了一眼,此公立即吟道:秋风清,秋 风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令我等忍唆 不禁。 此三人由于常混迹于一处,班上之人皆称之曰:三个火枪手。 人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不其然。整日和三个火枪手坐在一块,自己深受 三枪手潜移默化之影响,整天吊儿郎当,不学无术。 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三个火枪手所到之处,美女闻风丧胆不说,就连那所谓 的全校公认“十佳丑女”见到他们也是退避三舍。 忽有一日乌云蔽日,狂风乍起! 原是号称“瓢城采花大盗”的“独孤求爱”是也,此公风流倜傥,辗转情场多 年,已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地步,人皆尊称“情佛”。方进城南中 学,城南中学三千佳丽,蜂涌而出,一睹“情佛”风采而后快。 独孤求爱在楼下大呼:人云城南三个火枪手,威震城南,鄙人倒要见识见识。 三千佳丽闻三枪手与独孤求爱对决,料必有恶战,慌不择路,夺路而逃! 王九蛋大声道:“令天我们三人,你一人,看你乳臭未干,胎毛未退,我们怕 江湖人笑我们以多欺少,我们只派情圣与你决斗!”,说完闪到一边,两腿分明在 颤动! 情圣硬着头皮,冲上前去,两腿已如筛糠般! 书呆子此时已不知所往! 独孤求爱大声道:我倒!你们三个毛猴,敢在本情佛面前撒野,看我不教训你 们,不打得你们满脸桃花开,否则你们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识相点我还会 留条生路。 情圣曰:……呸……你……敢……敢……上来……我……叫……你……血…… 血……溅……当场!(听来好像已没什么底气) 王九蛋此时已是两股战战,几欲先坠! 书呆子已完成四个左转,自以为逃离现场,兜了一圈又回来了! 独孤求爱:三枪手全了,你们一起上,本情佛不怪你们以多欺少! 情圣已在挖洞,准备钻下去,也许他是怕无地自容! 王九蛋突然冲上前去,\ “我跟你拼了……\ ”,刚走一半,腿就软了,往地 上一趴,一个潇洒的嘴啃泥! 书呆子自知不妙,屁滚尿流,已是大小便失禁! 独孤求爱大笑道:哈哈!三个火枪手不过如此!! 三枪手大败而归,自此沦为城南下等公民。 书呆子大叹世事苍凉吟道: 酒醒寒夜时, 独徘黄昏处。 年少伤心事, 只恐无人知。 情圣曰:只道痴情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哎…… 书呆子闻言也曰: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 寒!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