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 透过窗户,外面又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雪花从天上飘了下来,覆盖着世间万 物,于是,我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远远望去,大地就像披上了 一张雪白的被子。 我喜欢冬天,就像我喜欢孩子们一样,过了今天,就是圣诞节了,往年的这个 时候,我早已在为孩子们准备圣诞礼物了,可是,今年不行了,尽管我很想起来为 孩子们做玩具,然而,年迈而衰老的躯体已经不允许我这样做了,有好几次,我试 图坐起身来,但是,并没有成功,我现在能做到的事,也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望 着窗外的雪花。 “唉……我老了,真的老了!”我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但是,我并没有后悔这辈子所做的事,假如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依然会在圣 诞节的晚上,为孩子们送去我亲手制作的玩具。 我的呼吸已经有些困难,我想,也许过不了多久,我的生命之火就要熄灭了吧? 噫,那些动物们呢? 记得几分钟以前,它们还围在我身边的,怎么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野猪!狐狸!兔子!刺猬!……”我忍不住叫道。 但我却听不到一个动物回话。 “这群家伙都跑哪去了?怎么要走也不跟我说声‘再见’?”我自言自语地说。 其实,它们是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换句话说,它们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跟他们在一起,只有快乐,永远也不会伤心或难过,我也喜欢这种快乐而热闹的生 活! 动物们常说我是森林的孩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一生下来就在大森 林里,我记得,那也是一个雪花飘飘的冬天…… 我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我光着身子,躺在欢乐森林的一个角落里,洁白的雪花飘落在我身上,一种很 奇怪的感觉袭击着我,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但是,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冷”。 “哇——”我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的声音真响,一下子就传进了动物们的耳朵里。 “你们瞧,这是什么?”一个动物指着我叫起来。 动物们一下子把我团团围住了,它们瞪大眼睛看着我。 “是个婴儿耶!”一只刺猬说。 婴儿?呃……对,我那时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他的样子好可爱哦!”一只狐狸打量着我说。 “他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一只兔子很奇怪地看着我。 哦……我这叫哭么? “准是让这天气冻坏了!”一头野猪判断。 “想个法办逗他笑吧!”兔子说。 “别急,我有办法!”说完这句话,野猪就冲着我扮起了鬼脸。 看着它这副滑稽样儿!我忘记了寒冷,咧嘴笑了起来。 “他笑啦!他笑啦!”动物们纷纷叫道。 我笑得更欢。 “可是,这个小孩怎么会在这里?”狐狸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动物们都愣了一下,因为谁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他是森林的孩子!”兔子猜测。 其它动物都接受了兔子的想法。 “既然他是森林的孩子,那我们应该好好照顾他。”狐狸认真地说。 “先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有动物提议。 “嗯……叫克劳斯,怎么样?”野猪想了想,说。 “克劳斯?这名字不赖,就叫克劳斯。”刺猬头一个赞成。 从哪以后,克劳斯就成了我的名字。 “从今以后,就让克劳斯跟我们一起生活,大家同意吗?”野猪扯着嗓门儿说。 “同意!”动物们异口同声。 “我——反——对!”忽然,一个十分刺耳的声音插了进来。 …… 我的记忆忽然中断,因为,我实在想不起说那句话的是个什么动物?但我可以 肯定的是,我的记忆力正在不断衰退,可能再过一会,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了,我还能熬到圣诞节么? 不知不觉,夜色已经把天空染成了黑幕。 现在,我又把目光移向了窗外,希望能够找了动物们,让它们帮我回去一下过 去,但是,很遗憾,外面依然是冰天雪地,一个影子也没有。 哦……对了,天气这么冷,动物们都回家过冬去了…… 看来只有靠我自己了。 我闭着眼睛想了很久,终于从记忆中把往事一点一点地找回来了。 反对我住在森林里的是一只很丑陋的怪物,我记得,它好像是住在森林外边那 座城堡里,它的名字叫……叫…… “卡邦!”野猪叫起来。 “没错,就是我!”怪物卡邦大声说。 “你来这里干什么?”狐狸质问。 “难道我就不能来森林里看一看吗?”卡邦反问。 “刚才我好像听到你说反对?”兔子说,“难道你反对让克劳斯住在森林里?” “是的,我坚决反对!”卡邦不否认。 “为什么?”刺猬表示不解,“要知道,欢乐森林不是你的家!” “这我当然知道,你用不着提醒我。”卡邦瞪了刺猬一眼。 “那你为什么要反对?”野猪一脸奇怪的表情。 “因为这小家伙是人类!”卡邦振振有词:“让一个人跟一群动物住在一起, 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我觉得这没什么可笑的,更何况,克劳斯是森林的孩子!”兔子反驳。 “呃……森林的孩子?”卡邦冷笑一声,说,“得了吧,兔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干脆直说吧。”刺猬显得很不耐烦。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卡邦看了我一眼,说,“坦白地说,我要把这小 家伙带走!” “什么?”动物们都吓了一跳:“你要带他走?” “正是。”卡邦点了点头。 “你该不会是想带他回家以后,再把他吃掉吧?”兔子问。 “呃,瞧你说的,像我这样高贵的动物,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么?”卡邦仰着 头说。 “你是高贵的动物么?”狐狸冷笑着问。 “不管怎么说,我必须把他带走。”卡邦狂妄地扯着嗓门说,“我要教他干坏 事,把他培养成一个坏蛋……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不行!”动物们大声反对。 “哼,谁也别想阻止我!”卡邦突然向我猛扑过来。 动物们企图拦住它,但是,来势汹汹的卡邦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然后,飞快 地向森林外边跑去。 “哇……” 我的哭声很响,一下子就传遍了整座城堡! “小家伙,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跟我住在一起,我就是你的爸爸,懂吗?”卡 邦捏着我的脸蛋说。 “哇……”我哭得更厉害了。 “我要教你怎样干坏事!怎样欺负别人!怎样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怎样当一个大坏蛋!”卡邦用邪恶的眼神瞪着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 世界上最坏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那种难听而刺耳的笑声。 “哇……” “该死的!不许哭!听见没有?”卡邦被我的哭声惹得不耐烦起来。 “哇……” “砰砰砰!砰砰砰!”城堡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是谁?”卡邦吼道。 “喂,卡邦,快把克劳斯交出来!”外面传来野猪的声音。 “没门!”卡邦回答。 “死怪物,有种的就滚出来!”野猪气呼呼地喝道。 “我偏不出去,有本事你们就进来吧!”卡邦说。 “梆梆梆!梆梆梆”动物们使劲儿撞着大门。 可是,城堡的大门纹丝不动。 “傻瓜们,别白费劲啦!趁早滚回你们的欢乐森林去吧!”卡邦冷笑着说。 动物们沮丧极了。 就这样,我被卡邦留在了城堡里。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欢乐森林,动物们依旧围在我 身边七嘴八舌,雪花依旧飘落在我身上,但我已不再感到寒冷,我冲着动物们开心 地欢笑着,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真的回到了森林里,是动物们把我从城堡救出 来的?还是……时至今日,我都没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卡邦并没有善罢甘休,它三番两次企图把我从森林里掳走,然而,动物 们再也没有让它得逞,从哪以后,森林外面那座城堡里,几乎每天都会传来卡邦那 个凄厉可怖的吼叫声,大概是在发泄它心中的怒气吧? 时间过得很快,我似乎一下子就长大了。 在我十五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走出欢乐森林,来到一座大城市里,因为野猪说 我毕竟是人类,应该到人类居住的地方看一看,顺便长点见识,到了哪儿以后,我 碰到了很多孩子,他们很穷,没有地方住,也没有玩具,还经常饿肚子,我这才知 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不开心的孩子,我想,我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回到森 林以后,我做了第一个玩具。 从那天开始,每当圣诞节来临,我都会为孩子们做各种各样的玩具,然后挨家 挨户地把玩具送到他们手里,看到孩子们快乐的笑容,我觉得很满足。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住在欢乐森林里的动们是没有年龄的,所以,它们永远 都不会老,而我却随着年龄的增加,一年比一年老迈,我的头发变白了,胡子也变 白了,直到有一天,年老体衰的我终于病倒了…… “克劳斯!克劳斯!”几个叫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回神一看,动物们已经回到我身边。 “呃……野猪!狐狸!刺猬!兔子!”我高兴地叫道:“你们都上哪去了?” “我们去找愿望之神!”野猪兴奋地说。 “愿望之神?你们找她干什么?”我愣了一下,问。 “我们向她许了个愿,让你永远都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狐狸笑着说。 “谢谢你们!”我感动地说。 “愿望之神说你……克劳斯,这辈子做了很多好事,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所以, 她说,你可以获得永生!”兔子激动得指手划脚。 “哦……永生?”我说。 “是的,换句话说,你永远都不会死!”刺猬说,“因此,愿望之神送给了我 们这张被子!” 我这才注意到动物们手里多了一张五颜六色的被子。 “可是,这张被子有什么用?”我表示不解。 “你很快就会知道它的用处了!”野猪说。 “哦?” 于是,动物们七手八脚地把被子盖到我身上。 我觉得浑身暖和极了,并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眼前是一片绿色的森林。 天上,火红的太阳像散发出万道金绳,牵动着大森林里的一草一木,我发觉自 己似乎躺在林中一块柔软的草坪上,脑袋仰望着上方,视线穿过头顶的树叶,看见 了蔚蓝色的天空,灿烂的阳光则洒落在我身上,温洋洋的感觉使我觉得舒服极了! 是春天到了么? 欢乐森林的春天是很美丽的,而且很热闹! 因为每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动物们会在林丛之间东奔西蹿,而那些可爱的小鸟 有的围在我身边展翅,有的则会放声高歌,只有猫头鹰呆呆地站在枝上头,冲着我 瞪大了眼睛…… 而我现在见到的就是这种场面。 我热爱这座美丽的森林,就像我热爱孩子们一样! …… 不知睡了多久,我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动物们仍然围在我身边,外面依然是一片雪白,但 我身上的疲惫却已一扫而光,我觉得浑身精力充沛,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 “克劳斯,你觉得怎么样?”狐狸问。 “感觉棒极了!”我说着一跃而起。 “太好啦!被子发挥效用啦!”兔子兴奋地蹦跳起来。 我像个孩子一样,跟动物们一起欢呼起来! “应该感谢愿望之神赋予我新的生命!”我激动地说。 “没错。”刺猬点头说。 “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我想了想,说,“愿望之神住在一个离欢乐森林 很远的地方,你们怎么能这么快就回来?” “那是因为愿望之神还送了我们一件宝贝!”野猪笑着说。 “哦?是什么?”我一脸的好奇。 “是一个会飞的雪撬!”兔子一指,说“我们就是剩着它飞回来的。” 我顺着它的手势一看,真的,那是一个由两头小鹿拖着的雪撬! “怎么样?漂亮吧?”野猪问。 “真不赖呀!”我说,“呃,对了,该去给孩子们送礼物啦!” 因为今天是圣诞节! 孩子们的礼物就存放在隔壁那间小木屋里,今年的玩具,算是我制做得最多的 一年,然而,当我打开屋门时,却发现里面的玩具全都不见了!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我顿时傻了眼。 “是卡邦那家伙干的好事!”野猪忽然叫起来。 “你怎么知道?”刺猬问。 “这是卡邦留下的字条!”野猪扬着手里的字条说。 “它在上面说了些什么?”我忙问。 “它说:‘亲爱的的克劳斯,我把你的玩具都弄走了,今年的圣诞节,我倒要 看看,你会拿什么礼物送给那些小东西?哈哈哈哈!’下面署名是卡邦。”野猪照 字条上的内容念道。 “这个大坏蛋!”兔子气愤地骂了一句。 “现在就去找他把玩具要回来!”我说。 动物们都不反对。 我和动物们剩坐着愿望之神送的雪撬,向森林外边飞去,几分钟后,雪撬抵达 卡邦住的城堡门口。 大门右侧竖着卡邦的雕像。 大伙儿试偿把大门撞开,但还是像从前那样,白费了一番劲儿。 “喂,卡邦,快开门!”兔子叫道。 可是,城堡里却静悄悄地。 “那家伙好像不在里边?”狐狸挠挠头说。 “该死的!”野猪狠狠地往雕像上踢了一脚。 突然,呀的一声,城堡的大门自动打开了! “原来这座雕像就是打开大门的机关!”我恍然大悟。 动物们都乐了。 于是,我们立刻向城堡冲了进去。 卡邦真的不在! “那家伙把玩具藏哪去了?”刺猬皱起了眉头。 “上哪边去找吧。”我指着一个方向说。 这里是一条隧道。 我和动物们沿着隧道一直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脚底下踩了个空…… “不好!”我惊叫起来,“这是个陷……” 我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向下边坠了下去,动物们也纷纷掉了下来! “呃,这是怎么回事?”兔子定了定神儿,问。 “很明显,这是卡邦设下的陷井!”狐狸判断。 “这么说,那家伙知道咱们会来?”刺猬说。 这时,卡邦的声音在大家头顶响了起来:“我当然知道!” “狡猾的家伙!快放我们出去!”我扯着嗓子说。 “哈哈哈哈!我还是从前那句话——没门!”卡邦大笑着说。 “该死的东西!”野猪气得直跺脚。 “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吧,反正,这个圣诞节,克劳斯是别指望去给小东西们 发礼物了!”卡邦得意极了:“那小东西收不到礼物,一定会很难过,这正是我想 看到的,哈哈,太棒啦!” “大坏蛋!你会得到报应的!”兔子破口大骂。 卡邦只是不停地哈哈大笑。 …… “我们被关了很久了吧?”刺猬问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已经到了圣诞节的晚上了。”我说着叹了口气: “唉……正如卡邦说的,孩子们收不到我的礼物,一定会很失望的!” “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应该想个办法逃走!”狐狸说。 “问题是,出口在上边,我们怎么逃出去?”野猪看着四周的墙壁说。 “如果我们有翅膀就好了!”兔子也叹了口气。 “别这么沮丧,至少我可以帮你们离开这里!”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声音。 大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墙角边有个小洞,一个小脑袋从洞里探了出来, 我瞪大眼睛一看,是只老鼠! “是你在说话?”我问。 “正是。”老鼠说着从洞里走出来。 “你能帮我们离开这里?”兔子忙问。 “小事一桩!”老鼠一脸的肯定,“要知道,我在这座城堡里住很久了,城堡 里所有的机关,没有我不知道的。” “哇噻,你真行!”刺猬佩服地说。 “你就是克劳斯吧?”老鼠冲我打量了几眼,问。 “哦,你认识我?”我反问。 “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你就是个那个经常给孩子们送玩具的老人,对吧?”老 鼠说。 “没错,就是他!”野猪抢着说。 “看到克劳斯的份儿上,这个忙我一定帮!” “真的?”兔子高兴地问:“可是,我们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呢?” “你们瞧!”老鼠指着一块蓝色的地板说,“只要往上边踩一下……”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这句话,狐狸立刻往那块地板踩了下去。 呼的一声,东西的墙壁上露出一道小门。 “瞧见了吗?这就是出口。”老鼠说。 “太好啦!谢谢你!”大家感激地说。 “呃,对了,你知道卡邦把玩具藏在哪里吗?”我一拍脑袋,说。 “知道,跟我来吧。”老鼠说着往门外跑去。 我和动物们赶紧跟了出去。 老鼠在一房屋子门口停住在脚步。 “玩具就藏在里边!”它指着屋子说。 “哦?”野猪自告奋勇地说,“你们走开,我试试能不能把门撞开!” 大家纷纷让到一旁。 野猪倒退了几步,忽然一头往屋门撞去…… “砰!”门被撞开了。 我跑进去一看,真的,满满一屋子的玩具! “没错,这就是我做给孩子们的玩具!”我兴奋地叫起来。 “那还等什么?赶快动手搬吧!”刺猬也说。 兔子找来一只布袋。 接下来,大家开始往袋里装玩具。 当我把最后一个玩具塞进袋子里的时候,我这才发现,我根本没办法背起这袋 玩具,怎样才能把它们送到孩子们手里呢? “呃,有了,雪撬!”兔子灵机一动。 大家刚踏出城堡的大门,就听到后边响起卡邦的吼声: “站住!把玩具留下!” “休想!”兔子回头冲卡邦扮了个鬼脸。 卡邦挥舞着一把斧头冲过来。 野猪一头把卡邦撞倒在雪地上。 我和动物们七手八脚地把一大袋玩具放到雪撬上,然后,纷纷跳了上去。 “嘿,老鼠,你也上来吧!”我冲它叫道,“以后就到欢乐森林去住吧!” “……好吧!”老鼠犹豫了一下,说。 “欢迎你到欢乐森林!”动物们异口同声。 “谢谢!”老鼠迅速地跳上了雪撬。 两头小鹿飞快地奔跑起来。 卡邦吼叫着在后边追赶。 当雪撬来到一座悬崖边缘时,它嗖的一下,飞上了夜空。 下边顿时响起卡邦的惊叫声…… 闪烁着的星星已经出现在美丽的夜晚上空。 我和伙伴们剩坐着雪撬回到了地面上,眼前就是人类居住的地方,可是,现在 夜色已深,家家户户已经关上了门窗,孩子们也一定都睡着了,如果贸然进去的话, 肯定会打扰他们的美梦。 最后,我接受了兔子的建议:直接顺着烟囱爬进去给孩子们送礼物! 这个办法还真管用,我一点也没有打扰孩子们的美梦,还把玩具送到他们怀里, 最后,我在他们可爱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圣诞快乐!” 很多年以后,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圣诞老人! 写于2000年12月19日—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