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海宝贝》 作者:曲健 ——谈谈作家的责任/ 良知与文学批判 这些日子,发现网上多了许多评论,多数与《上海宝贝》、卫慧联系在一起。 我粗略地翻了一下《上海宝贝》,可以说,我承认它反映的可能是客观事实,但我 并不喜欢。 作为一个文学写作者,他/ 她有权利反映真实,并发人深省。所以我认为卫慧 有写《上海宝贝》的自由。但是作为一个作家,他必须考虑其作品带来的影响,深 远的影响,如果它可能长久地流传的话。 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完美的,它有诸多缺憾,有许多阴暗的角落。我们 承认它们的存在,正视它们,并尽力改善它们,当然,这需要大家的、整个社会的、 乃至全人类的共同努力,去消除它们存在的土壤。只有提高全民族的素质,提高大 家的辨别能力,才能避免一些不恰当的事件的出现,减少一些不明智的举动,使这 个世界多一些美丽,少一些丑恶。 当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内心时,他/ 她可以,有权利信马由缰,自由发挥,而无 须顾及他人和外界。因为她的影响仅限于自身,不涉及他人、外界,她完全有权利 去自由地想、自由地去思考,这是法律的精神,也是作为单个人的自由和权利。 但是,当这个人将她的思想和想法扩散到更多的个体中去,并有可能影响他人 时,必须考虑是否会妨碍他人的自由和权利,这是法律上“自由”的定义,即只有 不妨碍他人的自由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这是由人的社会性决定的。 对于拥有丰富阅历、生活经验的成熟的人,他不会长久地迷茫,他懂得如何去 分辨,如何去选择适合自己成长的养分;对于那些,还不够成熟、还没有形成自己 的人生观点、不能明辨是非的人,他们并不真正知道一个成熟的成长充分的人应该 具备些怎样的基本要素/ 品质,灰色的情绪是极具破坏性的、黑暗的角落是极具诱 惑力的。所以,在刑法中有一项罪名为教唆罪,将蓄意利用他人的无知使其蒙受损 失的犯罪嫌疑人告上法庭,以保护青少年及未成年人。 当然,卫慧并未达到这个程度,所以,我们只能就其文学作品进行批判。我必 须将琼瑶也推上被批判者的位置,原因同上。因为他们只顾及自己的利益,而忽视 对社会发展的责任,在道德上必须受到审判,而非他们的文字。文字只是一种工具, 她的组合取决于作者的思想和责任感,所以将文学的批判进行到底就是思想的批判。 为了说明我的观点,我将赛珍珠拉上舞台,尽管另2 位被告根本不可以与之比 肩。 赛珍珠作为当时最了解中国的外国人,因积极介绍中国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她作为外国人当之无愧。但是,我们必须批判她,因为她片面地介绍了中国,或限 于资质,或限于时代。她没有完整地系统地将中国真实地展现于世界面前,我们不 得不批判她,不得不。同样,尽管林语堂先生写出了极具高度、极具深度的《My country and my people 》,鲁迅先生仍然批判了林语堂先生,他批判的是林先生当时的革 命态度,而并非他的人格。 作为一个文学评论者,要有较高的修养,深沉的思维,完整的人格,对不同意 见的宽容,对客观事物的敏感,和自己的良知。不要把自己的文字浪费在表面的形 式上,那样没有意义,也缺乏必要的战斗力。 批判应该是建设性的,而非结论性的。在成长的道路上,每个人都有犯错误的 可能,我们不能因为怕犯错误而拒绝成长。所以文学批判应该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 以客观公正的态度指出其不足,并帮助其改正。 尽管,我并不喜欢卫慧和琼瑶。 曲建于2000年5 月12日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