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遇上你 我想我最近是患了网络痴迷症了,以至于见到路上的一只哈巴狗,我会情不自 禁地问道:Can you tell me yourQQ number ?这是许多网虫的惯病,但造成产生 此病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支持中国电信事业的发展持久走向繁荣,我向来都是积极参与行动的,所以这 次也不例外。我又一次接上电话线的同时,只是祈祷我皮包里的“三军将士” 不会又一次白白地贡献在电信公司的手里。我不希望在聊天室里拼命送出极为 肉麻的语句的同时,显示器的那端竟是一个满脸妖媚留长头发、腿毛却密如森林的 半人妖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怕他看过后会真的喜欢上我,这样我会有内疚感的… ,难道是我又断送了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的感情!?(呜呼,别来找我,这不 关我的事!!要怪就怪罪到OICQ的发明者身上好了)。 现实与幻想总是拥有一段距离,这就好比我晚上时常做梦梦见自己变成刘德华, 可醒来洗脸发现自己还是以前的“牛德滑”的时候,我是很想去撞墙的。只可惜没 买人寿保险。所以是不必对于网上的一切抱太大的幻想,说不定你昨天上网认识的 一个叫小丽的人,约出来见到的是一只脸上长着黄褐斑的“北极熊”。 一个叫小晴的女孩,约出来一望竟是一个‘橘皮脸’,一块一块的坠肉宛如天 上密布的乌云。还有小兰、小芳、小美、小娟什么的,你见到的或许只会一个比一 个失望,不是说话奶声奶气,像刚出生的婴儿,就是说话雄性十足,壮如洪钟。 见面时为了逃脱这些‘风情万种的美眉们’一个更比一个凶的“三陪”要求。 不要误会,这三陪是陪吃、陪喝、陪她玩。我通常都是找出一大堆诸如有急事要办、 家里养的小鸟忘记添食快饿死了的种种非理由的理由来溜之大吉。于是明天又会多 了一个无知少女痛哭流涕地踏进美容院门槛的。从当今美容院的红火程度来看,我 们就可以估算出中国十三亿人口中有多少是‘风情万种’的女孩子了。人嘛,从古 到今向来都是爱慕虚荣的动物。先不论那女孩到底有多好的学识和才华,单看外表 若是不讨人喜欢的话,就折掉了一半分。因此得出一个结论:爱美是女人的一大天 性,外表是女人的一大财富,看来“健康就是最大的财富” 这句话在女人面前说了等于白说。 也许是因为网络人多拥挤,等了好久才拨通登陆了。首先双击桌面上的蓝“E” 互连网图标。我管那个INTERNET EXPLORER 的图标叫蓝“E”。WINDOWS的安装界面 是深蓝,开机画面是蓝天,连死机的画面也是蓝屏,证明微软公司总是偏好蓝色。 我首先进入自己的信箱。最近一种叫“I LOVE YOU”的病毒在网上传得街知巷 闻,我才不会笨到去打开那些网络炸弹信件呢。妈妈小时候的教诲记心上:“世上 的坏人很多喔,你要小心,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陷饼。”我虽然吃不着那馅饼,可是 为了感谢她,就让我献唱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吧!以表我的一番诚意…………。 开信箱的一刻,才发现之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信箱里面根本没有新的信件, 只有一张美眉的照片静静地躺在那,寂寞地对着我笑。那张照片是那个忘记叫什么 名字的网友寄过来的。照片里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长得还算蛮清秀,样子除 了带点抚媚之外还有点做作,摆弄的姿势很像是妓女在酒店门前拉客的动作。 该是时候打开QQ去跟美眉们比比打字速度和倾诉一下感情了。我利索地找到那 红色的小企鹅,对准它的头连敲了两下。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的头部是亮着的,是不 是好友们都装了新版的OICQ,用了隐身登陆功能躲起来。还是吃宵夜去了? 没法,只好进去聊天室里凑凑热闹好了,进到一个叫“心情驿站”的房间却发 现里面不热闹。只有一个“啊森”两个“浪琴”三个“蟀哥”和四个“大岛由加” 显然是‘阴盛阳衰’的一个局面。我看了一下聊天室的OP权在一个叫“牛奶巧 克力”的女孩手上,她用的是浪琴头像。我就是那三个蟀哥里的其中一个。觉得她 这名字挺有趣便跟她聊了起来。可是万事总是开头难,我在跟她打招呼时,就煞了 一次风景,我竟把她的名字打错了,于是一句:“牛腩巧克力,你好!”便在我的 手指下应运而生。我仿佛看到她那惊愕地表情,她给我打出一行字:“你在叫我么?” 我给自己抹了一把汗,忙补充道: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哈哈,我还 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粗心大意的人耶,看在你把我给逗乐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啦, :p.”“真对不起,我还是第一次在聊天室里,而且在美眉面前犯这么大的错误, 恩格斯说过:伟大的阶级,正如伟大的民族一样,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 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快。”通过这次学习,我想我以后是不会犯同样错误的。 “你说的没错,那你下次就有借口会犯另外的错误了。”“您吃过饭了么?”“最 原始的问候等于最有说服力的话。”BA GA (笨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么 无聊的话题,宵夜都吃过了,饭还没吃啊?“你睡觉了么?”“WHAT??要是睡觉 了还能够跟你在这里聊吗?难道我现在是梦游跟你上网聊天啊?”“NO,我是说你 也是因为和我一样睡不着觉才上来聊天室找人聊天的么?”“其实我想告诉她我是 因为想起网上的美眉才会睡不着。”我还没睡,可是我现在很困,也许准备要下网 了,你有话就快说。“我跟你谈谈吃饭的道理。首先要牙好,胃口就好,吃饭特香!” “嘿,这是哪来的广告词,怎么好象这么熟。”“你听我接着说,要知道聊天这项 艰巨的工作是怎样关系到一个人的脑力和体力状况吗?若是长期处于饥饿状态下从 事这项工作会导致聊天水准的降低,寻找话题的困难,也会由于饥饿疲乏无力,双 手颤抖按了重复的字母键,以致经常打错字。”“啊,什么?这也有关系!?”“ OF COURSE ,所以我是撑饱了肚皮才走上来跟你聊天的。”“OF COURSE ,所以你 是吃饱没事干才来这扯废话的那种。” 还是第一次被人泼凉水的。想想自己触网这么多年来,历经无数次风沙(入眼) 和惊涛骇浪的洗劫,星斗转移,沧海桑田日日夜夜奋战于网络之间,曾有过在聊天 室被骂得狗血喷头以及被关进卫生间反省的经历,也曾多次在街上被误认为是国宝 而差点送进动物园。只为了‘修炼’聊天内功。堪称为历史罕有奇闻,前无古人后 无来者,凭这一点就该写进史册了。 可我始终是遇到高手了,她刚才的那句话不就是不带半句脏话性质且不偏不倚 的冷嘲热讽吗?不像我以前遇到的一些泼辣的美眉,劈头一句“操你娘”就显露出 了资产阶级主义者丑恶的本性和嘴脸。 只好换一个话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很喜欢吃巧克力吧?因为你 用的这名字告诉了我。”“没错,我的确从小就喜欢吃巧克力,而且是要里面躺有 鲜浓牛奶的那种,只因吃起来感觉特别香甜。以前老爸看我吃的谗相,说我还真像 隔壁家的小男孩。不为别的原因,只是尝过一次后就一直爱上了。”“其实,我也 很喜欢吃巧克力,不过我喜欢里面躺有杏仁或碎花生的那种,只因吃起来感觉特别 香脆。以前老妈看我吃的谗相,说我还真像邻家养的小谗猫。不为别的原因,只是 尝过一次后就停不了口了。”“那我们岂不是有着共同的吃好,即使算不上是”志 同道合“,也可以称得上是” 食同味合“的人了,呵呵。”“可以这样说吧……”我为自己在紧急关头上能 够冷静应战,而有点沾沾自喜。“你认为一个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她竟发来一句 我读小学时被老师问了十几遍的严肃问题。看来有点深奥的哲学包含在里面。“嗯 ……,这个嘛,好象有点……”“你怎么认为就怎么说好了”“我觉得嘛,人要活 着当然是要吃饭,可活着就不是只为了吃饭。”“谁都知道啦。”“活着对于我这 个个人主义者而言,既不会为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也非为了人类的解放事业共 产主义而斗争。因为我不是雷锋同志。我活着大概主要就是解决金钱问题和上网需 要的冲突作思想斗争。”“很好,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现在你跟我都要共同解决 一个首要问题。”“什么问题?”“就是睡眠不足问题。”“好的,反正我也困了。 那就以后再聊吧。”“有缘再见!”“OK,祝你今晚有好梦。” 今天晚上,我梦见我在唱歌,一个美丽的女孩向我献花,自己摇身一变又成了 刘德华。 2 常在电视上看到一些台湾少女为情自杀的新闻,我想在中国那些一定不是什么 美眉。要不,怎么不去找一个比前男友更有钱,更英俊的帅哥。难道她们对感情的 看法真的是缘定终生,永不分离? 认识她是在三年前,那时我读初三。还记得当天中午匆匆赶往学校时,在我前 面走着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孩。我细细地由上至下,左到右,一会走在她 后面,一会走在她旁边, 全方位角度地欣赏那美好的身段和小腿。幸亏她没发现 我的这一举动。由于她不是穿着那种性感的迷你裙,所以只能看到小腿。我跟她以 相同速度走了一段距离,竟忘记自己快要迟到了。换来的结果,当然是让那双该死 的“美腿”害我迟到二十分钟。 幸好,第一节是化学。老师是一个戴有老花眼镜的六旬老太太。她平时是很仁 慈的,这让我们有了在课桌下传杂志翻阅的机会。因此为了不让她离开本班,我们 有时还是会来点“阿谀奉承”的。必须要敬老爱老哦。那些繁杂的化学合成公式, 总使我背了一条忘了那一条。最近学到“水的组成”,所以我只记得“纯净的水是 没有颜色、没有气味、没有味道的液体。再深一点的问题,我想大概要去翻书。 正在教室里神游四方的我,只觉得天花板和黑板相结合成一体,那又会组合成 像什么样的物质呢?恍惚中听到走廊上传来由远及进的脚步声,好象牢狱里的囚犯 听到自己将要被拉上刑场执行枪决时押送官的脚步声,感到有些事即将要发生了。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些没反应过来的人迅速地将黄色书刊塞进抽屉里。 看来我的直觉果然没错,是班主任。可班主任进来后,却把目光扫向我,尤其 使我闪过一丝不安。在我思索着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校规,而可能要被叫去办公室 执行审讯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上的准备。出乎意料,班主任却从外面叫了一个 清纯可人的女孩走上了讲台,然后指指她:“这是新来的同学,现在请这位同学作 自我介绍。”这女孩看来有点腼腆:“我的名字叫谢小燕,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接着只要班主任的手一合,我们全班同学便条件反射般地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当时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旁边刚好有个空座位。所以 班主任把目光投向了我,其实是投向那座位。之后的事情嘛,大家都知道,我自然 而然地跟那女孩坐在一起。有了她,我便不再寂寞,也不必为了考试时因抄不到答 案而烦恼。 和她同桌,也让我成为了众人聚目的焦点。特别是那些男同胞们,时常会投来 羡慕表情的同时总是长叹一声。说真的,由于当时她留着那种遮住两边脸蛋的齐肩 长发,而且从她旁边的角度视线观看,得出一个结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 座位中。我要细看她的样子的话就必须起身走到她前面,这是没可能的。不过这也 让我沾到了一点便宜,就是趁他不在意的时候,我能够经常去瞧瞧她那双在绿色短 裙衬托下的美腿。可要吸住口水噢! 但我始终不满足,为了使她转过脸来,再睹庐山的真面目,我就开始满脑子地 在寻索跟她谈话的切入点。“谢小燕”“啊?”她充满好奇的眼神望过来。 “什么事?”“哦,……没什么,我叫胡大海,咱们是同桌,以后会成为好朋 友吗?”“是啊,这当然,我跟你何止会成为好朋友,也许以后还会成为……” 什么?这么快就对我有意思了?虽然我承认自己长得也还算可以。她望着我显 得有点得意的神态,脸上微微泛起了好看的红晕,然后不紧不慢吐出“老朋友”三 个字。我怔住了一会,摸摸后脑勺暗骂自己竟连这么低级的问题都想歪。“昨天晚 上下了一场雨,今天天气真好,空气清新自然。”对于要怎样打破尴尬的场面,我 在这方面的修炼是没白费。“那我们不如到操场上走走好么?”“可是快要上课了 耶。”“还有很多时间呢。打钟的时候我们立刻上来就是了。”“嗯,这……” “还犹豫什么,赶快行动吧。”她拽住我的上衣角,已经有点要拖着我下去的意思 了。没法,只好来个‘舍命陪美人’。 操场的田径跑道上没人,只有我俩。踏着还留有水迹斑斑的胶粒地面,我跟‘ 她却始终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我的心里有点矛盾:我跟她只是刚刚才认识,我 要是对她显得过分主动热情的话,会影响我在她心目中的想法吗?不过我同时又承 认自己压根就没那个本事。 还是她先打开了话匣子:“我有时候经常看见你们班的男生总是朝着我不知笑 什么,是不是我脸上长痘痘了呀?”“不,是因为你今天的穿着很漂亮,而且你也 长的很可爱。”说这话的时候我用眼神凝视了她三秒钟。并且让我看到了她嘴角露 出的一个浅浅小酒窝。“所以你们班的男生真的好色喔,个个都用不寻常的眼神望 着我,连你也是!”“那我的眼睛岂不是犯了‘瞟’窃罪了么???”我开心爽朗 地笑了,她也笑了,笑得很甜蜜,甜蜜的笑声散发出冰凉冰凉的感觉,让我仿佛喝 了一杯爽透怡人的冰凉柠檬茶,微酸中带点甘甜,既清凉又解渴。 上完课后,我提着书包准备下楼梯时,她追上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来 看到的她还是一脸天真灿烂的笑容。“你要请我吃饭么?”我问了一个很傻而且没 可能的问题。“你想得美!”“那找我什么事?”“我想你用自行车载我回去。” “可是我有自行车吗?”由于我家的那台自行车坏了,一直懒得去修理,所以从来 都是走路回学校的,可是我会骑自行车。说到载人?我十次只摔过两次。“我有。” “那没问题,你家住得远吗?”“也不是很远啦,只是在福田区市政府那里。” “对,没错。不是很远。最多只是让我搭公交车坐七个站下车,再走上五百多米路 回家而已。”“就这一次嘛,行不行。”“好好好,载你这个大美女回家有什么不 行的,我还非常乐意呢。”“那我们走吧,LET'S GO!” 下楼后她指着一部翠绿色的变速自行车。有后座的那种。 我笑了笑:“小姐,请上车吧。”我顺势也跨上她的自行车:“坐稳了吗?” “好了。”“系好安全带了么?”“系什么安全带呀?现在又不是乘的士。”她笑 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一路上,我这个‘的士’司机对她真是关怀备至,她说口渴了,我就停下车来 从路边买饮料给她喝。弄得那些小卖部的老板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 风从我耳边呼呼吹过,我感觉到后面正有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搂着我的腰间。什 么她竟然把头也靠过来了。害得我被满街的人望着,顿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我于是开玩笑:“喂喂,小姐我不是枕头,你干吗把头靠过来呢?” 那边装什么也没听见,继续我行无素。车骑到邓小平巨幅画像前的时候,她叫 我停下来,我问有什么事吗,她说想要到邓小平画像前的那片青草地上坐一坐,我 答应了。 她竟脱掉脚上的鞋子,提着鞋一步一步轻盈地踏进草地里。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脱掉了鞋子走进去,可是脚步却不轻盈。 她坐在草地上,双手向后支撑着身体,眼睛慢慢地闭起来。我这时候终于可以 很放肆地瞟着她了。她这时心里到底在幻想着什么呢……。 终于骑到她家楼下,我下车把车交还给她,她推着自行车微笑着向我挥挥手 “谢谢你,我今天非常高兴。”“好,明天见,我走了。” 整了整书包,我飞也似头也不回地径自走向公交车站。在乘公车回去的途中她 的样子不断地在我脑海中浮现。到底是不是我已经喜欢上她了? 3 我今天很早来到学校。不是因为我起得早,相反而是睡晚了。所以早餐也来不 及吃。回到课室一进门,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她坐在那,倚在窗边, 用手托着脸庞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物。 见我来了,她像见到神仙似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我用竖起的食指贴近嘴巴上, 示意要她弄小声点的动作。“嘘,能不能静一点。” 她调皮地伸了伸舌头,仍然带点幼稚和天真。“对不起啊!”她领会到我的用 意,也小声地说着。“你用不着跟我说对不起,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听后点点头,然后机警地朝我笑了笑。“你吃过早餐了吗?”她问。“还没 吃。”“那我请客,咱们一起下去。”“不,你应该说”LET'S GO。 “”为什么?“”因为你开始说这句英语时,我就觉得你很有趣。“”那,听你的, LET'S GO就LET'S GO吧!” 跟她一起来到一个卖包子的摊子,人头挤挤。她问我吃什么,我说随便。 她竟然很卖力地去往里挤,让我这个大男人站在这里有点丢面子。“老板,给 我来两个奶黄包,两个叉烧包,两个豆沙包。” 她这句话令在场的一些人感到有点吃惊。“好,小姑娘,您等等啊,我拿给你。” 老板虽然也会吃惊,但他是会觉得很高兴的。“你吃得下这么多吗?” 她睁大眼睛:“怎么会吃不下,我正饿得很呢。喏,给你每样一个。”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动作,我却对自己也表示怀疑能否吃得下三个包子。原来我 发现除了恐龙之外,美眉也会叫这么多东西吃的。 她三下五除二地解决完那些包子,嘲讽似地望望我手中的袋子:“男子汉大丈 夫,你吃这么慢哦。”她说‘这么’的时候提高了嗓音。“我们买水喝去。”她又 说。“好。”“你要什么?可乐?冻柠?西柚?还是热奶茶。” 我想起她那天在操场上的笑声,很像是刚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冰凉柠檬茶,因 此选择了冻柠。我想再一次体会一下冻柠给我带来的冰凉感觉。 我跟在她后面,进了附近的一间‘7 ELEVEN’。她要了一盒巧克力奶。我很想 知道她为什么选一盒巧克力奶,可是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推开‘7 ELEVEN’的门,她看了看小手上戴着的那块粉红色小表。“快走,我 们准备迟到了。”她拨了拨额头两边的头发。“你……你还不走,还在傻笑什么。” “我笑你嘴角的那块叉烧肉啊。”我终于忍俊不禁。“啊?!你好啊,这么坏,我 请你吃东西,你竟然还……”“还什么了?”“还敢取笑我。咦?原来你嘴角上也 有耶,呵呵。”她望着我,露出一脸自豪的表情。 我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包卫生纸。这是预防在外头吃到不干净东西拉肚子时 派上用场,也是预防在外头瞟到性感女郎走光会留鼻血过度时候用的。 我取出一块给她:“放心用好了,没擦过屁股和抹过鼻涕的。” 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纸巾。许久才从口中蹦出两个 字:“谢谢。”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是不是很有绅士风度,但至少不是个无耻 之徒。谁知她却补充一句:“有擦过汗吗,怎么有股味?” 回到课室上课的时候,穿着白色校裙的她,显得格外清纯漂亮,更让人拍手叫 好的是:我依然可以瞟见她那双不需要用丝袜作陪衬的美丽小腿。 4 和她在一起的几个星期里,我发现自己却开始逐渐地远离了网络。我原先上网 的目的除了有时需要下载一点软件外,其余的时间都是用来泡在聊天室里,跟那些 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在一起鬼混。 是因为她的出现?还是由于我已经渐渐地厌倦了网络?如果是因为前者的话, 那是不是说她就是我在网络上日日夜夜所期待的女神呢?她是救世主吗? 周末在家里闷得要命,虽说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令我暂时忘掉了在网上的乐趣, 可是现在是在学校吗?所以我还是无药可救地接上了那条电话线。 果然,在周末里QQ上的人头大多都是五彩缤纷的,就是说那些人大多数和我一 样不喜欢看电视里演的樱桃小丸子和出去外面晒太阳。 过了一会,我那很久没见的“牛奶巧克力”也上来了。我立刻发过去一句话: “牛奶巧克力,你来陪我了?”这次我吸取教训,没有再打错她的名字。“哦?咖 啡豆,你也来了。来了很久吗?”不,我刚上来没多久。“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好 象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我在忙期中考呢。”“在今天以前我才发现自己除了 欺骗网上美眉感情的技巧非常纯熟之外,连跟人撒谎的技巧也很纯熟。”哦,是么? “当然,我在努力温习功课。至于周末嘛,怎么也不能还是一个劲地整天泡在书堆 里。始终要上网去跟人聊聊,放松绷紧的神经去娱乐娱乐一下。”“你上网时都会 做些什么?”“我?我喜欢进到一些音乐网站,边听音乐边跟人聊天。”“你跟我 一样,我也爱在网上边听音乐,边跟人聊天。”“我在网上听音乐因为我穷。买不 起正版CD才做出另一种侵犯知识版权的事。”“你多半喜欢听什么歌呢?”“我比 较喜欢听民谣,其次是流行音乐,再其次是英文歌曲。”“你竟然喜欢听民谣,好 特别咧。我想你是一个不太喜欢随波逐流的男孩。”“在下不敢当,不敢当,我喜 欢听民谣并不代表我就不俗。因为每个人的欣赏口味不同。比如说吧,有人喜欢搞 艺术,这也不代表他个人品味高尚,超凡脱俗。” 他平时不也还是要过着结婚生子、挣钱养家糊口和吃喝拉撒睡的普通人生活。 “可是人家始终是搞艺术的,怎么也会比卖茶叶蛋的强啊!”“哦?为什么你会这 样觉得?难道卖茶叶蛋的这年头就没有搞艺术的赚钱,还是因为卖茶叶蛋的人的道 德水准没有搞艺术的人高?我看不一定。现在社会上就涌出了一大堆假借搞艺术为 名,骗取资金周转,随后弄出一些令外行人信以为真的假艺术创作去迷惑众人。而 一个普普通通卖茶叶蛋的,一只茶叶鸡蛋也就只卖一两元前,要是鸡蛋是坏掉的话, 别人买的时候一闻不就知道了?表面上看来,好像卖茶叶蛋的利润很稀薄。可是当 搞假艺术的人的把戏瞒不过聪明人的眼睛时,诡计被揭穿后,最终也只能是跟着走 去卖茶叶蛋。”“听你这么一说。好,我明天就去卖茶叶蛋。”“看来继历史上有 ‘豆腐西施’之后,又多了一个‘茶叶蛋西施’的出现。”“你怎么肯定我是‘西 施’,或许我长得很丑陋呢?”“我开始只是猜猜而已,不过听到你说那句‘或许 我长得很丑陋呢’,就估计你是在骗我。因为如果对方真的是恐龙般外貌,她反而 会说:多谢您的夸奖。谦虚一点的会说:我也许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美丽呢?如此 这般拐弯抹角不愿在网上透露真实的自己的话。由于她们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受到 许多人的贬低,所以她们在网上就希望朔造出一朵受众人所追捧的鲜花。以此得到 心灵上的满足。而你却在虚无的网络中,对着屏幕另一端无法见到你的人也竟敢说 自己很丑陋,就证明了你是一个不需要改变现实和掩饰自己的人。通常这类人说的 都是反语。”“是么,你这么肯定?”“是的,凭我的直觉,我敢肯定你是‘西施’” “好,要是我是你所肯定的‘西施’,你会来买我的茶叶蛋么?”“当然会,我还 会叫多一些人来买。”“那假如我煮的茶叶蛋很难吃呢?”“也就是说你煮的茶叶 蛋很好吃。”“我不会煮茶叶蛋,我只会煎荷包蛋啦。你别总是不知道实情,就一 个劲地在那乱猜行不行,拜托你。”“荷包蛋也无所谓,反正都是我喜欢吃的,我 相信终有一天鱼和熊掌皆可得,你会同时煮出美味的茶叶蛋和荷包蛋的。”“说起 茶叶蛋,我吃过别人卖的卤水茶叶蛋。卤水的味道和着茶的清香使人回味无穷,热 呼呼地吃下肚子,感觉整个人暖透了。”“不如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找个地点互 相见见面行么,到时候我请你吃茶叶蛋。”“这……这个,我想还是不要吧。既然 大家都是网友,还是保持点距离感好了。” 我不是怕‘见光死’,而是觉得只有在网上聊天,才让人留有点神秘和好奇的 想像。“难道你真的就不愿意和我见一面吗?你有没有听过许多关于网恋的故事, 两人通过在网络上认识,一见面就一拍即合的事么。也许说不定我们也会有这种可 能呢?”“也有发生很多两人一见就逃的事。”可是毕竟这样的事还是万里挑一, 或许我说得是有点夸张。但事实上万变不离其中。即使我们真如你所说的一见面就 一拍即合,那你认为这段感情就能长久维持下去么?“没错,结果是怎么样,我们 是不能预知的。可是没尝试过,又哪能这么快就下定论?”“说实话,我真的不希 望为了得到结果而去做这些尝试。我有许多身边的朋友就是由于做过这些尝试,使 得本来一段美好的遐想幻灭成空虚的现实,得到的只有苦涩的体验和结果。你不觉 得这是很悲哀的事么?” 我们之间的对话似乎从这里划上了一个句号,我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好。只 是感觉屏幕的那端也变得有点沉默。她也许是一个开朗聪明的女孩,可是我为什么 总是要千方百计地希望改变她对于网恋的个人看法?我这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很自 私的人。“对不起,我应该要认同你的看法。每个人都有一份自己看事情的执着, 旁人是不能从中插口干预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话有点过分。我现在向你道歉, 你会原谅我么。”“算啦,我不怪你。我们换一个话题好么。我们班有个男同学经 常在我面前扮着酷酷的模样说:你看,我是不是有点像那个,像‘SUNNY BOY ’啊, 看清楚一点我是不是很像某个日本偶像明星木村托哉啊?简直把我笑死了。”“没 什么好笑的嘛。我也是经常和别人经常说自己长得像木村托哉的啦。”“不知为什 么,见到他平常好笑的模样就让我不知不觉地想起你。”“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模 样很好笑呢?”“你现在自己不是已经认了么?呵呵。”“哇,你在屏幕的那端看 到我了?不行,我闪,我躲。哎呀,撞到了头好痛。”“来,伸你的头过来,我帮 你揉揉。”“好!”“来人呀,狗头闸侍侯。闸!”“哇塞,你想干什么,我不想 死!”“活该,谁叫你这么容易听信MM的话。”“那我到底该不该听你的。”“你 自己去琢磨呗。好,本大人退朝。明日早晨9 点续审。”“喂,我还没说完呢?” “咳,没说完也得说完,你这一集写得太多,人家没时间看下去啦。就这样,我走 了,3166. ” 之后,她的头像又恢复成灰色。我的心也有点灰灰的。 5 第二天应了她说的话我准时上了网。可是等了半个钟头,她却没有如期而至。 也许她有急事我在想。但我想应该不会是去了见网友,因为她说过网友之间要保持 一定的距离。可是她的那一句:谁叫你这么容易听信MM的话又令我猛然醒悟了。因 此我就想她应该是现实中的一个真正的MM. 为什么这么说?且听我怎样求“已知她 没有到来,求证她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MM这道应用题:因为她今天没有来,所以她 说的话是假的。因为她说的话是假的,所以她是在骗我。又因为她是在骗我,所以 骗我的人就是MM. 也就是排除GG的可能性,MM的撒谎技术是很了得的。但在网上, 恐龙不会说自己是KL,这MM其实很难从广义上来规范标准。 还是先打开电视,看看有什么节目吧,我按下了遥控器。电视里就出现了一个 年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在卖一个口服液的广告:我的同事都给孩子喝补锌口服液, 都说补锌效果不错。不信??您不妨试试“明摆着,广告里面就是暗示着等你买来 喝过以后,才知道自己被骗得心服‘口服’。 当然这样的广告是骗不了我的,可是麦当劳的薯条广告却骗去了我不少的金钱 和口水。我常常因为约网友见面想不到去处,而直奔有黄色大M 招牌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想来也是挺不错的。冬天有暖意,夏天有冷气。而且是一个不乏笑 脸的地方。不像在追悼会场上,一张张都是神情肃穆的脸。在麦当劳的门前,你会 看到麦当劳叔叔的欢迎宾客的笑脸。进到卖当劳,会看到一个个稚气儿童欢乐的笑 脸,也会看到陪伴在那些儿童旁边的大人们,苦于掏腰包又要故作开心的无奈笑脸。 收银台的服务生则透出彬彬有礼询问你要吃什么的笑脸。所以我想麦当劳之所以这 么受欢迎,靠的就是一张脸皮。 尽管在星期天,电视上的节目也是很枯燥的。我在怀疑现在的人是否开始不再 喜欢看电视,喜欢上网。电视台某些节目的收视率没有以前高。泡了杯有点变质的 即溶咖啡,再次坐到电脑屏幕前。试着进去聊天室,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一个个刷 屏高手共聚一堂。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想要跟谁从何聊起。只觉得里面没有一 个我想找的人。尽管MM们起的匿称都很风骚。可是越风骚的东西代表越让人难以亲 近。就像商场里面包装越显名贵的商品,价格就高得越离谱。因此我在那些古董陈 列柜前,都是不敢轻意打喷嚏的。 于是退出聊天室,我就去平时一些很少登陆的网站上去逛逛。我在搜索器里敲 下了一个“UFO ”的英文。UFO 指外太空的高级星球生物,我一向以来都对这方面 的内容比较感兴趣。但知道得并不多。人们一直喜欢讨论UFO 生物比我们人类的智 慧要高出多少的问题。UFO 生物也是和我们人类一样以前也曾有过电脑,而且经常 发生过在网恋上纠缠不清的事么?我看他们的头壳那样大,就说明了情感思维也会 比我们人类丰富。 桌上的小闹钟告诉了我现在的时间是十点二十分。红色的秒针继续地在喘着粗 气没命地跑着,分针则像一个腿受了伤跑不动的人慢慢地走路,而时针好象是一个 拄拐杖的老头在跺着龟步。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但时间却永不停歇地正在流 失。其实流失的又岂止是时间,还有我宝贵的睡眠时间。原本,每个星期天的这个 时候,我还是躺在床上悠闲地做着‘白日梦’的。今天为了她,我却早早地把梦给 做完了。上个星期和“滨琪步”约会,这个星期就和她去喝咖啡,可是刚要准备和 她拥抱的时候就被闹钟给吵醒了。醒来发现我拥抱的只是一个枕头枕头上和脸上流 了一滩很粘的口水。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朦朦胧胧之间踏进洗手间准备刷牙。神不 守舍地顺手摸到了一瓶塑料状的东西就挤到牙刷上刷了起来。 总觉得牙膏的味道跟往日有所不同。刷完之后我才知道我刚才挤的是一瓶‘去 污洁面乳’。 等我几乎都看完了所有介绍UFO 的网站,时间已是十点四十分。还没吃早点的 我,只感觉肚子开始有点饿。当其时,我正要下网,她却姗姗来迟了。“对不起, 我来晚了。别以为我是睡懒觉睡到这个时候哦。今天早上,我跟老爸和老妈子去喝 早茶,现在才回来。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很久吧?”那边才刚吃饱,我这边就开 始饥饿。“都吃了些什么?”饿着肚子的人总愿意听撑饱肚子的人讲啥时啥地吃了 什么好东西,就像‘望梅’能够‘止渴’一样。“没吃什么啦,难道你没吃早餐么?” “哎,我只喝过一杯咖啡。”“看来你真可怜哦。” 可怜?这个形容词一般应该用在对天桥和人行隧道下面拉二胡的乞丐说的。我 又不是乞丐,干吗要可怜我。“你星期天一般会去哪里?会去蹦迪么?”阿妈说过, 经常去迪吧蹦迪的多数不是好孩子,女的就不是乖女孩……。而我觉得如果身材不 太好的女孩,一般都是不太好意思走去那里的,因为太肥的进去会怕保安人员以扰 乱公共秩序为理由,因此被赶出来。“你问这个,是不是想知道我的身材好不好啊? 然后呢,就找机会问我拿家里地址和电话号码,通过写信或打电话认识我后,再约 我出来见面。是不是这样?”“啊!?你脑子转得果然够快的。”奈何我想说的是, 要是你会去蹦迪的话,我会为你去买昂贵的摇头丸。“你是在称赞我聪明吗?其实 我IQ水平很低啦,人家问我一些老掉牙的IQ题我甚至也会答不出来。”通常IQ低的 人,EQ也会低。“是么,好。现在就即时测验一下。不可以打电话问人哦!我出三 道IQ题给你,你若在两分钟内答出一题,就算你过关。两分钟内若猜不出来,呵呵 ……。你就把脸贴近屏幕让我亲两下。”“不怕,我会拿布来盖住屏幕的。你就问 吧。”“好,我真的开始要考你了?”“我准备好了。”我才要准备找题目,你要 准备啥?“世界上哪里的海不产鱼?”如果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也许会答死海。 “………”“???”“死海。”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幸亏破案能手 金田一没有这样的徒弟。“恭喜你”“是不是我答对了?”“答错了。你记不记得 我刚才说过什么?”“什么?”那边装疯卖傻地希望以此能逃脱答错题目要被亲亲 的‘惩罚’。“你要把脸贴近屏幕哦!^_^”“嘿嘿嘿,你刚才只是说我两分钟 内答不出题目来,就要受到‘惩罚’,可你又没说答错也算啊。” 6 “你果然会钻空子啊,答错当然是不算啦,你连这样也想耍赖?”我认为女人 总是爱凭着自己是女人的优越条件,把所有做错事或迟到归结为一大堆的理由上, 这样就能将所有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男人也爱钻空子,就是当街上的性感女朗穿 得特别少,容易‘露底’的时候,眼睛钻空子。“会钻空子又不是我们女人的专利, 你们男人照样也爱钻空子耶。”“好,这题就放过你吧,可是下一题你也许就没有 这么走运了。”“可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呢!”“辞海。”“哎呀,我怎么会没想 到呢?”“现在考你第二题:一辆没开车灯的汽车在路上急速行驶,当时没有街灯 也没有月亮。一个黑衣人突然横过马路,那辆车却在那个人面前停住了,是为什么 呢?”因为当时是早晨嘛。“那边似乎想都没想的就答出来了。”咦?这次你答对 了。看来,你还不是非常笨。还不至于笨到那种哪一个月有28天也会答错的人。“ 你是拐弯抹角地在笑我笨么?”女人是一种喜欢明知顾问的动物,自己自信得整天 对着镜子照,还要去问那些好色之徒,我今天漂亮么?非得要听到别人的赞许声, 才心安理得地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实活,我反倒比较喜欢有点笨的女孩。如果是 太聪明的女孩,我就必须要‘甘拜下风’、‘卑躬屈膝’了。“是的,跟太聪明的 女孩聊天,我会为自己的才能感到自卑。”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聪 明的女孩应该才讨人喜欢。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冰雪聪明’么?就是说聪明的女孩 最可爱。“我也想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也就是说聪 明的人也会因为自己的冲动和自以为是导致做事犯下错误。”“可谁都会犯错误呀。” “对,但是因为自己头脑发热而犯下的错误最不能让人原谅。” 说了一大堆话,差点忘记了还没有问她第三道IQ题,于是我又回到原先的话题。 “现在我考你第三道IQ题,你别忘了之前答应过我的东西哦!”“不怕,我会拿布 来盖住屏幕的。你就问吧。”“这第三道题目嘛……我问你一道智慧破案题好么?” “不行,说好只问IQ题。不能因为要得到亲亲而去‘越界’哦~~”。“好,这题也 许有点难:一年只要上一天班。而且永远不必担心被炒鱿鱼的人是谁?”“………” “???”“怎么样,想不出来吧。两分钟已经过了,你还是逃不掉要被我亲亲的 事实。”“你先说出答案来啊。”“是圣诞老人。你说不是么,圣诞老人只有在圣 诞节才会派生日礼物给那些小孩他喜欢坐那种由两头鹿牵引的马车,背一个红色的 大礼袋,在人人进入梦乡的圣诞节夜晚,静悄悄地独自一人行动的。我是小时候从 故事连环画上得知圣诞老人的由来。说起他那红色的大背包,人人都对里面究竟装 有些什么而感兴趣。不过我想在当今经济物价指数迅速飚升的年代里,圣诞老人每 年也许都要花费掉很多的钱来买礼物。”“那圣诞老人岂不是很容易因此而‘破产 ’?”“所以我怀疑他最近会考虑去买那些便宜的假冒伪劣商品来送人。”“咖啡 豆,你竟然侮辱圣诞老人的‘慈父’形象,我觉得他真的很像一个仁慈伟大的父亲。 圣诞老人有一颗亲切善良的心,他很关爱小孩子哦。就像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 “对于我而言,我不懂得关爱小孩子,我只会关爱着我买入的股票,因为它们的升 涨关系到我日后是吃饭还是喝粥、吃鲜鱼还是吃咸鱼的问题。”“那你也有一颗亲 切善良的心么?”“我当然有。每天早晨起床到楼下那卖豆浆的阿婶那。她卖的明 明是隔夜豆浆,都要昧着自己的舌头里的‘味蕾’:”真辛苦您了阿婶,不然我喝 不上这‘美味可口’的‘鲜’豆浆了。“那她岂不是要感谢你帮她买豆浆?”“她 感不感谢我是一回事,你刚才没答出问题又是另一回事。你不要以为把话题绕过去, 就可以瞒天过海哦。你还差我一个亲亲,快把你的脸蛋贴近屏幕让我亲一下,我已 经等得不耐烦了。”“你有没有刷牙?”“刷过了。不信,你闻一下!“我对着屏 幕呵了一口气。”好,我现在已经把我的脸蛋贴到屏幕上了,你感觉得到么? 说实话,其实再蠢的傻瓜也不会无聊到将自己的嘴巴贴到屏幕上,而且我的显 示器屏幕上总是带有一层静电。当时我也只是将自己的脸贴到屏幕上感觉她的脸蛋 而已。我不知道她那时有没有像我那样,真的就把脸贴在屏幕上。我只知道我的这 种做法很像当年水中捞月的猴子。“你感觉到什么?”那边好奇地问着。“那你感 觉到什么?”我也好奇地问。“我感觉到你的口臭。”那边在猜测。“我感觉到你 的小脸蛋。”我在骗她。“那你感觉到我的小脸蛋像什么?”“像……像舒服保暖 的棉被。”“什么??你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形容?我快要晕过去了。”“没办法啦, 我实在也暂时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你的小脸蛋,我本来想说像馒头的,可是这不是 更加的不合适了么?”“说像馒头就更好笑了,你回去读小学一年级,跟那些小孩 子一起上课算啦。”“好,那我要从‘过马路,要慢行’这条三字经学起。”“而 且你要会唱《我在马路捡到钱》哦。”“当然,用不着你说,我也会记得‘升国旗, 要敬礼。唱国歌,要树立’这条原则的。”“不知怎的,我现在有种很怀念读小学 时的快乐时光。”“你说你很怀念读小学时的那段日子,我还更怀念在幼儿园玩耍 的那段时光呢。 那时我可以无所顾忌地跟漂亮的女孩搂腰搭肩,她们也不会喊‘非礼’。“这 是因为小时候,我们女生还不懂得‘非礼’一词的意思,才没喊出来。不然你准要 吃一个鲜红的掌印。”“可是我那时却不知道要‘进一步采取切实行动’。我发现 以前男孩跟女孩之间的交往都是友谊纯洁,脑子里并没有肮脏的贪念。”“所以我 们女孩那时才会无所顾忌地给你们男孩搂腰搭肩哦…………” 跟她聊到中午的一点半,我想如果再不下网的话,就会饿死于电脑屏幕前。 7 离开了网络的日子,我又回到了现实中。我承认我在网络中可以很轻易地扮演 某一个人,可以扮演喜欢到处留情的‘花痴’,可以扮演古怪神秘的‘透明人也可 以扮演情场杀手的’风少侠‘。但现实中的我还是必须要遵守进校前穿着统一的校 服,头发剪平头、迟到要扣分的一系列规定。 我不写日记,因为写日记嫌麻烦。何况班主任每周布置的一篇周记,已经给了 我很多发挥自己想象力的机会,并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可这里面的‘武字要 改成’脑‘字。奈何我不是英雄,所以我只好把每天吃了些什么,看了什么书,遇 到什么事都统统像排泄物般倒进周记本里。用一句话说里面的内容就像是一条’臭 气熏天的死水河‘。为了掩盖掉这条’河‘平时所散发出来的难闻臭味,我特意买 了一枝写出来有香水味的原珠笔。 而同桌谢小燕的周记本我一次也没有偷看过。并非我没有机会偷看,只是不希 望侵犯别人的隐私。可是有一次准备要做晨操的时候,肚子突然开始有点疼。 同桌谢小燕看我手捂肚子,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是的话,我 帮你跟老师说一说,让你留在这休息或者去看校医。”我说早上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现在肚子微微有点作疼,不需要看校医。老师最后允许了我一个人留在课室里。 我趴在课桌上,休息了十来分钟,疼痛的感觉渐渐退去,于是从座位上站起来, 走到窗前,看他们做晨操。我留意了一下我们班同学的所在位置,,却见不到谢小 燕,也许她站在中间不容易被发现。眼睛的视线再次回到空荡的课室中时,无意见 到谢小燕桌上的作业本当中,夹着一本特别显眼的浅绿色的本子,好奇之下我用拇 指和食指轻轻地将它从里面松脱出来。是一本周记,而且是一本封面印有瀑布图案 的周记。上面有‘谢小燕’三个字,那娟秀的小字,微微向左下方倾斜笔画勾起之 处如弯弯的镰刀,字迹显得有点可爱。不知怎的,此时我有种巴不得翻看她周记本 的强烈欲望。 该死的手最后还是不自觉地揭开了那本子的第一页。首先映入我眼前的是一个 标题:美丽的星空下。 有人说夜晚的星空很美丽,也有很多关于天上星座的传说。今天是周末,我带 着一身轻松的好心情,出去外面走了走。 街上霓虹灯多彩绚丽,车灯犹如无数只萤火虫飞到一起,只是比萤火虫的光亮 了一点。我穿着凉鞋,走在人群有点拥挤的街道上。但我还是能细细地感觉得到迎 面吹过来的清爽秋风。街上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闲逛跺步。而我就是属于后者。 我来到一个有十来个人在那里谈笑风声的绿色大草坪前,脱下凉鞋踩着松软的草叶 子走进去。我习惯踏进草坪前先脱掉鞋子,因为脚底触到草皮的感觉是很特别的。 现在坐在草地上,我终于不用担心被高楼大厦遮挡了我的视线,可以自由自在地抬 头仰望属于夜晚星空的那份神秘和美丽。如果我刚才在人行道上抬起头,路人准以 为我是傻瓜或者误以为我是在看外太空飞碟,因此观星是要在一个空旷开阔的地方 上进行的。观星是我从孩提以来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只可惜我住的地方不是天台, 我要看那天上一颗颗数不完的星星,只好依在房间的窗台边。是群星陪我入睡的么? 那时我总在想,何以我的梦境是如此安谧甜蜜。梦,是神秘的,在现实中不能实现 的一一都能在梦里得到实现。那时我有许多愿望,于是就在繁星满天的夜空下许愿, 虽然没能见到过流星一闪而过的瞬现,但很多埋藏在心里的美好愿望都能在梦中得 以实现。即使醒来时我发现只是一个梦,但也觉得已经足够。 不知不觉中看完了她这篇周记,我的心头涌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受,文字里 面简单中透出一份平淡的色彩。她那一刻的心情我是能想象得到的,因为我和她几 乎都有着类似的体验和感触。或者,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晨操完毕的列 对音乐声响起,我赶忙把周记本插回原位。 之后上的那几节课,我都在想刚才的那件事。以至于老师叫我站起来提问的时 候,弄得我惊慌失措,满头大汗,幸亏旁边的谢小燕‘临时救急’在白纸上写了几 个字悄悄移过来,我立刻醒悟照着回答。放学后,我正在收拾书本,谢小燕也察觉 出我与往日的一点不同,问了我一句:胡大海,你今天是怎么了,整堂课精神恍惚 的,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做了亏心事的人,晚上当然怕会遇到鬼来敲门,所以我 今晚得准备好大蒜。”我……没什么,中午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对了,刚才 要不是我在紧急关头救了你,你可能就要被罚站一堂课,或许现在还要被叫去办公 室哦,你不用感谢我啦?”“那我可真要感谢贵人的‘救命之恩’啊,小的无以为 报,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在下愿意‘以身相许’哪……”“胡大海,你在胡扯些什 么啊,谁是女人?男的谁会跟你‘以身相许’,难道要搞同性恋啊?”“我不搞同 性恋,我只知道你下午要‘搞’卫生哦!”“好啊,那你下午也别想逃,你不要忘 记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是同桌关系,黑板上有你的鼎鼎大名耶,你也要留下来一起 搞卫生啊,哈哈。”“搞就搞呗。” 下午上完课,我看着黑板上右下角印着自己的‘鼎鼎大名’,无奈只好起身抓 起放在墙角的扫帚,做出一副‘英雄不服输’的样子走过去对谢小燕说:我扫课室, 你擦黑板和摆课桌。 班主任认为搞卫生只要有两个人就够了,有一句话叫做‘人多手脚乱’,跟我 的想法一样。不过值日当天,要是同桌的其中一个人因病没来或中途有事请假那么 就得单独一个人干完整个课室的清洁卫生了。负责检查卫生完成情况的那个人经常 一下课就跑到隔壁班泡妞,完成卫生后得需要去隔壁班来叫他检查,但是你要是中 途没扫干净就逃走的话,第二天你还得重扫。所以他除了是‘泡妞高手’之外,还 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听说他最近也真的在(四)班认识了一个跟他挺聊得来 的女孩。他常常对我说:“你也用不着羡慕我,不是已经有一块‘肥肉’摆在你面 前么,这就要看你懂不懂得努力去争取了。”我知道他说的那块‘肥肉’是谁,就 是此刻正在拿块湿抹布当黑板是练字场地的她。 她在黑板上涂鸦着自己的名字,这又让我想起了今天上午看到她周记本封面上 那三个娟秀可爱的字。于是我就逗她:“你是在擦黑板还是在练写字?”“那…… 我的字是不是写得很差。”果然有自知之明。“你的字写得不是很差,只不过看起 来好象有点幼稚。不过我所见过的女孩写的字当中,你的字比较活泼天真,你以前 有参加过书法比赛吗?”“就我这字还去参加书法比赛呀,不是让人笑话么?” “我以前初一参加过学校组织的书法比赛,还拿过三等奖呢,要不要我现在给你露 一手?”我一把抢过她那手中的抹布。 我再弄了点清水,以最快的移动速度往黑板上涂抹了几个极为潦草的字:当我 遇上你。 她边看边皱眉头,嘴里小声地嘀咕着:“写什么。” 我趁她还未看出到底是什么字之前,立刻把那几个字擦掉,谢小燕见状,大声 地喊着:“你想干什么,我还没看清楚呢。”她伸手准备阻止我的一刻,我眼明手 快地就将那几个字给全部擦掉了,还把整块黑板都擦干净。我冲她笑笑,她努努嘴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看那几个字?”“反正让你看你也看不明白,这就叫做草 体书法,一般人是看不明的。”我说。“好啊,那你说,你刚才写的那几个字是什 么?”“我也忘记了,只是随便写写而已。”“哦,忘记了,好一句敷衍了事的话,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一点点。” 哇,好厉害,希望她不要猜错成:当我‘爱’上你。 说完,她似笑非笑地扭转过头,走下讲台摆桌子去了,我看到她脚上穿着的依 然是上次的那双凉鞋。 8 就这样,送走了秋天又迎来了十二月的冬季,时间一天又一天飞快地消逝了。 我跟谢小燕之间的关系除了是同学外,还是同学。她那么漂亮,我真恨不得她是我 妹妹。由于我在家里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所以从小都是希望老妈能再生下一个漂亮 的妹妹。可是上天到底是没有这样的安排,我又能去哪里找个妹妹呢,难道叫老妈 去街上捡一个被遗弃的小女孩?以前读到过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卖火 柴的小女孩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冻死于街头。从此以后对那个小女孩产生可怜的同情 心。我有时候回家经过一些路口,也会见到三两个披头散发的人抱着只有几个月大 的小孩,前面摆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大概就是叫人行点善,救救孩子之类的话,却 总是不能让我信服。觉得不如当年安徒生笔下的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故事那样 真切,没有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却能足以打动人心。而坐在旁边的谢小燕,我猜她应 该是很有钱的,所以她并不属于那种‘卖火柴的小女孩’。 她即使是很穷,也根本没必要去卖火柴,况且现在的女孩都崇尚潮流,买名牌 香水,戴名牌手表,用名牌手机,吃穿住几乎都是名牌,而一两盒火柴卖的钱又能 算什么?弄不好也许还会找个名牌工作岗位、嫁个名牌老公。 很多时候我约网友见面,常常会见到穿着比我光鲜百倍,听着某最新款的MD机, 甚至还满口说着我都听不懂的COOL话,她们说这才够IN,这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寇 (CUTE)。 这个星期六,学校组织去珠海。七点钟必须到校集合,因此我六点半钟就挎上 背包,里面装有昨晚准备好的水和零食,怀着愉悦的心情踏出家门。因为是冬天的 缘故,清晨六点半的天空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借着路灯的光,回到课室。人也基本 上到齐了,只是同桌谢小燕还没有来。我心里想:她今天怎么会迟到?大概过了五 分钟,她终于来了,带着她的紫色小背包来了。她气喘吁吁地说着:“刚才塞车, 真够倒霉的。”“放心吧,要是你真来不了的话,我会那里照几张照片带回来给你 看的,因为我带了照相机。”我冲她笑了笑。幸亏还没有启程,要不这次的费用不 是等于白交?“不会的,你如果没来,班主任会找一个人来顶替的,至少那个人会 非常感激你。”“哦??那个人是谁?”“当然是班主任的男朋友!”“那班主任 的男朋友是谁?”“就是那个隔壁班的体育老师啊。”“你怎么知道的?”“我跟 你说了你可不要对别人透露消息哦!”“好,我会保守秘密的。这事保证只有你知、 我知、天知道。”“那天我放学的时候我看见班主任跟一个男的一起,细看清楚那 个男的背影,才发现原来他就是教隔壁班体育课的夏老师啊,他的名字叫夏港,我 们都管他叫‘下岗’,其实班主任也不年轻了,我估计她今年也快要接近三十了, 还不找个老公结婚生子,莫非还要等到‘年过中旬青春已去,才伤心回首空叹息?” “你别胡说哦,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夏老师就是班主任的男朋友?”“要不是的话, 她们怎么每次一见面,神情都是那么的不自然?” 刚说完,班主任就走了进来,她今天显得特别的春风满面。她走上讲台:“人 都到齐了吗?这次回来后要写篇参观心得……”惨了,又要写。 在车上,我很想跟谢小燕坐在一起,但又怕我的男同胞们会在背后说我‘重色 轻友’,所以我还是找了个尽量能够望得见她的位子坐了下来。这时‘刀疤佬’走 到我面前,喊着:“靠窗,靠窗。”“你坐里面不可以么?”我说。“咳,你别这 么麻烦。还不快坐进去!”我懒得跟他理论,只好坐到靠窗位上。 车缓缓地开动,司机放起了那首民谣《草原之夜》。尽管有很多人发出了不太 满意的嘘声,在他们看来应该得播放郑伊健或者是谢霆蜂的歌才对,可我却听得心 驰神往。“美丽的夜色多沉静……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 信……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听着,听着,我的思绪仿佛一下子飞到了蒙古 广阔的绿色大草原上。这里有一群白色的小羊,好客的牧民邀我进蒙古帐篷里边喝 羊奶。这时一个美丽年轻的蒙古姑娘走了进来,这姑娘就是她们的女儿。 姑娘和她家里的人那样,亲切又热情。我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去奔跑在一望 无际的大草原上,赶着洁白的羊群,有说有笑…………。不知谁这个时候推了我一 下,我就醒了,这才发现刚才只是一个梦。车上还在继续放着那首音乐。 坐了大概三四个多钟头的车,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我下车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眼 睛就开始急切地寻找谢小燕的踪影。谢小燕刚好跟那几个女的在谈话,我就不好意 思上前去搭话了。在圆明新园游览景区的门前,有许多外国游客在那拍照留念。这 时候谢小燕走过来问我:“你刚才是不是说你带了照相机?”“是的,你要照相么?” “给我在这里照一张!” 我叫她站到金水桥上:“好的,你现在想好摆什么POSE了么?”“嗯……,这 样可以吗?”“行,不要动哦,我现在开始照……准备……笑一笑……” 我选好角度和位置,按了一下快门喀嚓一声。她露出阳光般的微笑,眼神投射 出几分狡黠:“你刚才为什么等这么久才按快门??”“我……我当然得选好背景 才能照啊。”“等一会进到里边,你还要帮我照几张哦。”“不是吧,这岂不是‘ 剥夺’了我人身自由的权利?你的姐妹同胞们,她们也有照相机,何不去找她们。” “我怕她们照得不好看。”“为什么?”“因为我曾经听你说过,你以前学过摄影 的。”“那只不过是我自吹罢了。”“那算吧,我不麻烦你了,我们分头活动吧。 我走这边,你走那边。”“啊?为什么?”我显得很可怜的样子。去厕所男女要分 开,难道连走路也要‘男左女右’、‘分道扬镳’吗?“”是的,一定要这样做。 等一会看我能不能够在分岔路口上遇见你。“”就算给你遇见我又怎么样,没遇见 又怎么样?是不是如果互相能够遇见对方的话,就代表我们有缘?“女的都很喜欢 玩这套。”别问怎么样,随你怎么说。到时候看我俩能否走在一起。“她眼神有点 神秘。”是不是能够走到一起就证明了‘有缘千里能相聚,无缘对街不相识’? “你错了,这不叫‘有缘千里能相聚’,这应该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呵呵纵 使遇见那只会证明了我们是‘冤家’而不是‘有缘’,我说的对吗??”“哇,既 然是这样,有一句话叫做‘冤家相遇分外眼红’,我们还是不要遇见比遇见的好。” “那究竟我们等一会在路口上碰见的几率是多少呢?”“这个事件发生的数字概率, 我想真要认真统计,小数位应该有至少10>?<20个零,而且尾数为1 ,也就是有 0.000000000000001%的机会能遇见。”“那没有遇见的概率又是多少呢?“她继续 问道。”而没有遇见的概率算法应该是小数点前面有两位数,后面有10>?<20个 九,而且尾数也为9 ,也就是有99.999999999999999% 的机会不能遇见。“不跟你 胡扯了,我要LET ‘S GO去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 说完,谢小燕跑过去,追上她们的队友渐渐远去了。我也拿好手上的地图,和 我的队友尽情地到处去逛一番。这里地方很大,我想如果要把全部的景点都看完的 话,至少也得需要两天的时间。因此我只参观了极少部分的景点,但可惜的是这一 整天的时间里,我从来都没有碰见过谢小燕。是不是就说明了我们并不是‘冤家’ 呢? 9 一年一次的圣诞节就要到了,今年的圣诞节刚好是星期六。这里的圣诞节,外 面没有白芒芒大雪纷飞的一片景色,也不会在夜晚十二点以后见到骑着双鹿马车的 圣诞老人,更看不到像在地球另一边那里的人彻夜狂欢的情形。有的只是在悄然无 声中度过的圣诞节。只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圣诞节的夜晚我们仍然能够吃上香喷喷 的烤鸡。 以前习惯一到圣诞节,我们就互相彼此赠送圣诞卡,卡上写点祝福对方、圣诞 快乐、Merry Christmas 之类千篇一律的话。上一年的这个时候,我曾收到一个神 秘女孩塞在我抽屉里面的一张腊笔小生的圣诞卡。我不知道是谁送的,因为上面没 写名字,上面只写着:祝你圣诞节过得快乐!无名氏 .一看字迹是女的,眼睛迅速 扫视了一下课室,我想该不会是那个体重等于我的体重跟一袋50斤大米加起来的那 个‘超级巨龙’送的吧~~~.今年我少买了很多圣诞卡,想搞点新创意。打算在网上 发送电子贺卡,而那些家里没有电脑的,或是有电脑而没有上网者,就用我家的那 台彩色喷墨打印机印出来送出去或寄给我的一些亲朋好友。鉴于本人的画功令人不 敢恭维,所以我没有亲自动手去设计图案,而采取以网上下载的方式打印圣诞贺卡。 首先我登陆到新浪网,还真让我发现了几张很有意思的,语音动画相结合的电 子贺卡,于是立马点击下载按钮。下载速度每分钟4KB ,在等待下载完毕的那段时 间里,我在为我网上好友众多,该给谁发送而烦恼,难不成全部都要发?此时猛然 想起了网上跟她聊得很投劲的“牛奶巧克力”,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对了, 我要第一个给“牛奶巧克力”发送圣诞贺卡。之后才是我的那些“紫箩兰”、“倚 梦”、“小鸟依人”。我还是和上次一样利索地找到了那红色的小企鹅图标,对准 了它的头部连敲了两下。 牛奶巧克力果真来了,于是又和她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牛奶巧克力,最近 可好?”这句话的答案只有一个,说不好的才怪。“为何这样问?”“因为这是一 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问候语,人们使用频率是相当高的咧。”“咖啡豆,我能问你 一个问题吗?”“好吧,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如果是我能力知道范围的我一定会 解答你。” 这又不禁让我想起收音机每天晚上十一点过后,都会出现一把甜甜的声音如同 催眠曲般在说着:欢迎您收听《夜空不寂寞》,现在是XX为您主持节目。听众朋友 请拨打我们的热线电话*******.这里是心灵的港湾,如果你有解不开的心锁,或者 在生活上遇到种种疑难问题的话,请告诉**,知心人**会为您解答。“咖啡豆,你 在现实生活中,有试过真正的爱上一个人吗?” 怎搞的,竟然问我这么奇怪难以回答的问题,我用脑子细心地寻思了一会,是 的这问题自己也该反问一下自己:我到底有真正的爱上一个人么?突然一个熟悉的 身影闪现于我的潜意识当中,那个人……难道……难道就是……谢小燕?不会的, 没可能的,我跟她只是普通的朋友,而且我也一直把她当成是我最要好的同桌罢了。 于是我也反问了她一句:“为何这样问?”“因为我想知道真正爱上一个人,会是 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如果两人某一天由于诸多原因而分别离去阻隔千里的话,又会 产生一种怎么样的思念情绪呢?”“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从没有亲身经历过, 也没有体验过。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一个我心爱的女孩对我热泪盈眶地说: 我走了,你以后要多多保重身体哦。那么我会忍不住轻声低唱: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拥挤的月台挤满送别的人们,却道不出我深深的离愁……“然后趁她不注意 的时候,滴上眼药水,依依不舍地‘挥泪’跟她告别。”“哪有这么狡猾的耶,竟 然用滴眼药水的土办法来欺骗别人。那你认为‘邂逅’是什么?”她继续问着。 “我觉得邂逅应该是命中注定一起的两人,始料未及所制造出来的相遇环境氛围。 而邂逅也会使两颗陌生而又年轻的心彼此更接近。如果有那么一天,SUNNY BOY 和SUNNY GIRL在公交车上邂逅,而SUNNY BOY 主动地给SUNNY GIRL让座(不过车上 有老人或报婴者一定要优先让哦)那女孩肯定会感动得忍不住想去亲那男孩…… 换一个场景,在落叶遍地的深秋,SUNNY BOY 和SUNNY GIRL刚好不约而同地在 公园里面散步,接着又不约而同地坐在小道两旁的长椅上,他俩抬起头正好四目相 触时,两人迅速害羞地低下了头。正要走时,二人却巧合的同时起身……这就谓之 邂逅也。可是要注意这里面的前提条件必须都是SUNNY BOY 和SUNNY GIRL,要是TERROR FROG和TERROR DRAGON 相遇的话,就不会产生上面我所说的浪漫邂逅了。“对了, 咖啡豆,这个星期五的夜晚就是平安夜了,你每年圣诞节的前一个晚上是怎样度过 的呢?”“这节日在中国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我通常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 顶多只是会在学校收到别人送给我的三四张圣诞卡。如果第二天非节假日,还得和 以往那样照常上课。但是我知道,在外国来说,圣诞节的受欢迎程度不亚于中国的 春节。在那里的人们有许多都会通宵达旦的搞许多圣诞PARTY ,整晚都洋溢着节日 城市的气氛。”“那今年的圣诞节,你打算也是在家度过么?”“我想是没有什么 能够打破这个铁一般的定律,除非有可爱的女孩约我陪她去‘感受节日的气氛’, 否则冷冰冰的夜晚出去干吗?”“我趁机希望引起她的注意,使她把‘出来’两个 字说出口。所以我只用了‘可爱’两字,而没有说‘漂亮’的女孩,降低了对她的 要求。”‘假如’我是一个可爱的女孩,我‘而且’又愿意出来的话,‘那么’你 会出来吗?“‘假如’你是一个可爱的女孩,我‘而且’又非常有空的话,‘那么 ’肯定会出来。”“既然大家都不怕‘见光死’,我们就找个时间、地点见见面好 了。你家住哪里?”“她终于肯和我见面了。”罗湖区。这么着,远吗?“不远。 好,时间是圣诞节夜晚七点半,地点定在地王广场,没问题吧?”“她提议。”时 间、地点,还差个人物,必须有这三个‘要素’,才能详尽地描述事情发生经过。 “傻瓜,人物不就是牛奶巧克力和咖啡豆么。但是……事情发生经过又是怎样呢?” “这个嘛,到了第十集你就会知道了。”“我这样告诉她。”那到时候我怎样认出 是你?“到时候我会高举着一块写着”“谁是‘牛奶巧克力’,我是‘咖啡豆’的 牌子,在街上喊:~~咖啡豆,可爱的咖啡豆。牛奶巧克力,你不买也过来看看哦~~.” “你这不是在模仿东门老街商贩的吆喝声么?”“你知道得很清楚耶,你经常去那 里SHOPPING吗,那的东西很便宜。”“你可别忘记了,你说过会请我吃暖烘烘的茶 叶蛋哦。”“那不如这样吧,我首先在附近的‘7 ELEVEN’买好一袋茶叶蛋,然后 呢你见到一个手拿一袋茶叶蛋在那等的傻瓜就是我了,还有到时我会穿一件黑色皮 袄。”“好,一言为定。”“可是你也记得要准时,别迟到哦。”“放心吧,我不 会迟到的,我顶多是‘不到’而已。”她开玩笑道。 不,我怎么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万一她真的不来,岂不是让我白等一个夜晚? 但是不放心也没办法,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这种下网见面的方式,注定就要接受美丽 骗局的可能性事情发生。 我沉思了许久,她发过来一句“怎不说话,你是怕我真的不来。刚才真的只是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也许那天夜晚会比较冷,但是我一定会准时赴约的,你相信我 么?”“好,勾手指就相信……”“不跟你玩这种幼稚的事情了,我要睡觉。”说 完,她一溜烟地跑了没踪影。 我望着她那灰色的图标,知道说什么话也是等于徒劳无功,也只能下网。可心 里却无法平静,一直都在惦记着这件事,显然里面存在有许多未知数,对于这些‘ 未知数’,我唯一可做的就是解开它。 10 墙上的日历正在逐渐变薄,它告诉我这是一年的尽头,而圣诞节也随着人们互 传圣诞卡的热情消退后,悄然无声地向我们走来了。很多事情都有尽头,也就是说 要来个‘了结’的时候。一年的了结,还会有下一年的存在,但如果是人和人、人 和物的了结,还会有一个新的开端,弥补离别失去时所带来的痛苦吗? 平安夜的深圳街头,因为和罗湖桥那边的香港仅相隔一条河,所以还是能从中 感受到些许的圣诞节日气氛。平安夜的夜晚,我独自跺到被路灯照得呈现出金黄色 的街道上来,没有目的地,没有任何要做的事情,只希望想想等明天的这个时候, 见到‘牛奶巧克力’该跟她说些什么好呢?幻想中的‘牛奶巧克力’虽然现在还只 是幻想,但我仿佛是抱着很大的期盼,等待现实在我面前完美的展现出它的神秘。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眼前出现了一间卖花的店铺,门口摆放着两个圣诞老人塑像, 我不知道这是预备用来出售的,还是用来自己摆设的。里边还有作装饰用的圣诞树 和小彩灯。好象人们总喜欢把圣诞老人的形象塑造成留白色长胡子以及穿一身鲜艳 的红色绒毛衣,那眉毛也是白的,和那冬天下的雪都是一片白。或许只有这样,才 能表现出年事已高的圣诞老人的慈祥神态,我心里这么猜测。我此刻停住脚步,店 里的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她正和旁边比她小十岁的女孩在说话,女 孩应该是她的女儿,因为她们的样子有几分神似。老板娘看见我,走过来问道: “要些什么吗?随便挑挑。”老板娘亲切地微笑着。 她的话惊醒了我。是啊,明天去见‘牛奶巧克力’,我该要买点什么,给她点 惊喜吧。花我倒是不太想买,于是眼睛在店里寻视,忽然发现一顶红色的圣诞帽子 醒目地立在那堆圣诞玩意物品当中。对了,就送这个给她吧,她戴上去也许很可爱。 我旋即高兴地抓起那顶圣诞红帽子,同老板娘说:“我就要这个。” 终于等到圣诞节的夜晚来临,我的心情有点激动。还差十分钟就到七点半的时 候,我已经买好一袋茶叶蛋,守侯在地王广场的绿化带前。等了十五分钟,却看见 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咦?那不是同桌谢小燕么?我急忙过去,谢小燕低着头 走路差点没发现我在叫她的名字。我叫了她好几声,她在往四处看了看才看见我在 喊她。她同时瞪大着水灵灵的小眼珠,感到非常吃惊的样子。我也惊奇会在这里遇 见她。等我们走到一起时,问的竟然是同样一句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真 奇怪,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呢?有规定叫‘胡大海’的人不能来这里么?”我指着 自己的鼻子说。“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呢?”她也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来这里约网 友见面。”“那……你在等谁呢?还有你没事拿着一袋茶……茶叶蛋干嘛?”她支 支吾吾的样子又生气又好笑。“我在等我的‘牛奶巧克力’……”“什么,你说谁? 再说一遍……”她打断了我的话。“我说是‘牛奶巧克力’啊。”“谁,再说一遍 ……?”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这次拼尽全力地叫着:“是‘牛奶巧克力’啊,你听清楚没有。”整条街上 的人都向我投来奇异的目光。 她突然用很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我,轻轻地问:“你是……咖啡豆么?” 我这次是真的没听清楚她的话,于是就问道:“什么,你说谁?再说一遍……” “我说你真的是‘咖啡豆’么?”“是啊,那又怎么样,你怎会知道我网上用的昧 称呢?”其实我准备想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呆在那里,我猜我当时的样子 一定显得很尴尬。 我的心平静下来以后牵着她的手:“谢小燕。不,应该是‘牛奶巧克力’,你 吃过晚饭了么,我们进麦当劳坐坐吧。”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边走边想 :为何这所有的一切都来得那么的突然呢?我不晓得。也许真的是我们有缘,也许 是上天注定安排我在这里遇上她,她就在网络和现实之间徘徊,我捉摸不清她和‘ 牛奶巧克力’之间的联系。就象她也捉摸不清我和‘咖啡豆’之间的联系一样。 在麦当劳吃东西的时候,我和她强忍着大笑。神情很不自然。 我从口袋中拿出那顶红色圣诞小帽,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叫她戴上看看。 她同意了,而且戴上那顶帽子后,很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你看,这是你梦 寐以求的茶叶蛋哦。”我举起手中的袋子摇晃着。“来,先吃一个吧。”“好哇。” 她拍着手叫道。“我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茶叶蛋了。”她剥开蛋壳咬了第一口时 说。“你真的很喜欢吃茶叶蛋和巧克力?”我问她。“怎么,不可以的么?”坐在 对面的她,侧了侧头看我。“你知道吗,巧克力和咖啡没加糖之前都是苦的。只有 添加进糖份才会变得香甜可口。”“可是为什么我每次喝巧克力时无须加糖,喝咖 啡时却要自己加糖呢?”“如何说呢,因为喝咖啡其实是一种请调的享受,喝咖啡 的真正意义不在于品尝它的味道,而是在乎体验喝咖啡过程中的心境。糖的分量是 多少,全由自己当时所处心境的不同而斟酌。这分量根本没有所谓的标准。我通常 是心情好时就多放一些糖,心情不好时就少放糖。我觉得喝咖啡有时跟喝酒很相似。” 她用吸管边喝她的热朱古力,边细心地听我讲解。 而我就边喝着我的热咖啡,边无休止般地跟她说。 直到汉堡包消化完,热朱古力也喝完。她露出一脸懒洋洋的表情:“今晚吃得 好饱哦。”“既然吃饱了就带你去荔枝公园走走吧。”她说过自己很喜欢看星星的。 “现在就去?”她转动着清澈透明的小眼珠问我。“对,我带你去那看夜空的星星。” “好耶,咱们‘LET ’S GO‘。”她说的还是这句俏皮的英语。“对,LET ’S GO TOTHE LITCHI PARK ,玩个痛快。”我应和着。 从地王广场出来,她指着对面的一栋蓝色玻璃幕墙的建筑物:“那是深圳书城 么?”我朝对面望去,深圳书城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漂亮。 走过深圳大剧院,我回头仰望整座地王大厦,高耸的地王大厦顶上的两枝光柱 子像指航灯塔般,投射出不定时移动的绿色光线,划过漆黑的夜空,留下了一条轨 迹。 我和她漫步来到荔枝公园,走在两边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我们彼此都没有冷 得浑身上下打颤抖。公园里却依旧热闹。走没多远,前面有座柱子上镶着红色小方 砖,具有中国古典特色的三层楼阁。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喧嚷声,只见有三五成群 的老人在下象棋。“他们真不怕冷啊!”我说。“虽然要是呆在家的话,倒是不冷。 但是却无法享受与人下棋之‘棋’乐融融了你说不是吗?……”果然是很有哲理的 一句话,不过是跟我学的。 夜晚公园的河上是没有人划船的,所以我和她只是在寂静的公园里散步。偶尔 跟她聊上几句,开开玩笑。她总好象整个晚上都神不在焉似的,听着听着就低下头 仿佛在沉思什么,我叫她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我问她:“你怎么了。”她只是一 个劲地说,没什么。我来到一块宽阔的草坪前,邀她坐下和我一起看星星。我甚至 干脆双手当枕头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感觉好象睡在大自然那舒服的怀抱当中,真希 望在家睡觉的感觉永远是这样。整天生活在狭小的范围里,已经很少亲近大自然了。 为何人总是要弄得自己这么忙碌,经常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工作不是更有效率, 生活不是更有滋味吗? 我朝隔壁斜视了一下,她竟也和我一样躺了下来,眼睛注视着天上并不多的几 颗星星,眉毛却皱了起来。她一定是在思考那些星星所组合成的图案。只不过可惜 的是我对这方面的了解并不多,所以无法告诉她哪个像人马座,哪个像山羊座。我 细心一点就能够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还能闻到熏衣草perfume 所散发出来的淡淡 芳香,这一切让我如入梦境……我打了一个哈欠,天气终于有点微寒起来。 忽然想到对方是个女孩,我不好意思留人家这么晚才让回家,所以还是早点送 她回家为妥。想到这我立刻站起来跟她说:“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谢小燕好 象有点依依不舍:“这么快就走么?”“我们星期一不是还会见面吗?”“我们还 会见面……”她小声地反复嘀咕着这句话。 和她走出门口,经过那块邓小平巨幅画像前,她转过头来问我:“你还记得我 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在这里留连过的情景吗?” 我说:“我还是记得的。那时是刚开学,天气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你照样是 穿着凉鞋。”“可是今天这么冷,你总不能叫我穿凉鞋吧。”她笑着说,嘴角边又 露出那浅浅的可爱小酒窝。“好了,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会识路回家的。”她又 在开玩笑。“嗯……,那好吧,路上小心。”我站在原地看她走远了,才回过头。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到上午的十一点半,匆匆忙忙吃过饭以后就试探着 接上线,看她在不在网上,却发现她没有来。于是焦急地期盼着星期一的到来,然 后就问她那天晚上玩得高不高兴。 可是到了星期一那天,却没能如我所愿,谢小燕的位置一整天是空的,等到第 二天班主任才在上课时说,谢小燕已经转走了。至于她转去哪里,班主任没有详细 地说。我正想着这事,突然记得谢小燕好象是知道我的电子邮箱地址的,因为上次 我给她发送圣诞贺卡的时候,上面留下了我的邮箱地址。“对了,上去看看。” 回到家,我以最快的速度进入邮箱查看,里面果然有一封署名为‘牛奶巧克力’ 的信,急忙双击打开,一行清晰的字弹了出来: 收信人:咖啡豆:你好,这是我第一次发送E-MAIL给你,是从一个我最要好的 朋友她家学会发送的。本来我不想做这种麻烦的事情的,可是收到你的贺卡之后, 却逼得我非要向高手‘赐教’,你发过来的圣诞贺卡真的很漂亮,我喜欢呀。但是 由于某种原因,我没有做到‘礼尚往来’给你发去圣诞贺卡,你不会介意吧? 那天圣诞节的夜晚我玩得很开心,也是我人生有史以来玩得最高兴的一次,你 虽然不太会懂得浪漫,可是却很了解我,说陪我一起看星星。你知道吗?不知怎的, 我现在一看到天上的那些星星就让我不自觉地想起了你,也想起了那个有你在身边 陪我看星星的夜晚。 其实真对不起,早在那个夜晚,我就应该要跟你说我后天去英国念书的事,可 是看到你那带点滑稽的模样,却让我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我怕我说出来,会弄得 彼此大家都不开心,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而又是最后的一次见面,是最具 有‘历史纪念价值’的一天,的确应该要放开身心痛快玩上一次的,你说叫我又何 苦在你面前提及这件事呢? 好了,我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还是否会回来这重游旧地一番,因为毕竟深 圳是个美丽的城市,而且还有许多我的亲人也在这里,也包括你在内,可是下一年 我还能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地点遇上一个同时叫做‘咖啡豆’和‘胡大海’的人 吗?我愿意手指合十向上天祈祷的。再见了,我可爱的‘咖啡豆’,再见了,陪我 看星星的‘胡大海’。 寄信人 :牛奶巧克力 12月25日夜晚 ※※※※※※※※※※※※※※THE END※※※※※※※※※※※※※※※ 写完这集小说,看看桌上的小闹钟,已经是凌晨的3 点35分,此时已经是众人进入 甜蜜梦乡的深夜了。在我想写这篇十集小说前,是一个在我好友栏里叫‘牛奶巧克 力’的人给了我灵感。她很少上线,而我也没见过她本人,只是靠自己的毅力凭空 构思完成。她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吗?还是一个很‘恐龙’的女孩,这个我并不清楚, 但是有句话我想说的是:定义一个女孩美丽与否,单纯的外表是不够的,还应该有 发自内心的气质美。如今有许多人都说在网上遭遇到这个‘恐龙那个’青蛙‘,难 道现在的人就这么看中别人的外表么。(我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专去挑那些长的非 常难看的女孩……)而是要告诫大家:当你遇上一个外表让你感觉不太满意的女孩, 首先不要排遣对方。因为你也有试过被漂亮女孩拒绝的时候,这滋味换作是你,你 会觉得好受么?有很多时候,缘分就这样与你擦身而过。所以学会抓住每一个不该 错过的机会,是好比那种尝试得到高不可攀的缘分来得真实可靠的。在这里奉劝大 家,其实不必整天去寻找那些所谓’一见钟情‘的缘分,或许到头来你会发现这只 是一场骗局,而却错过了你现实生活中的许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