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像电影一样 作者:何从 JV:Hi MIG:J JV:你的星座? MIG:巨蟹 U(you)? JV:双鱼 MIG:是最浪漫的人 MIG:J JV:J JV:Boy or Girl?? MIG:boy u? JV:woman J MIG:married? JV:no L MIG:;0 :P JV:I am not kidding MIG:讲个笑话给你听 MIG:电台主持人有天 JV:怎样?J MIG:接到一个观众来电 JV:说下去 MIG:对方自称是28岁的女孩 J JV:J MIG:how old? JV:26岁 MIG:25 JV:我有个男友比我大20岁,我妈反对,怎办? MIG:跟你妈说,帮我找一个你满意的,你去嫁给他吧! JV:你说笑。 MIG:这年头这种故事早已过时了 MIG:你现在还在坚持自己要的吗? JV:我现在的Lover是公司里的,不公开 MIG:J,不是原来那个了 MIG:女孩子最容易受家庭动摇 JV:我现在的他也是很浪漫的人 JV:我是搞艺术的 MIG:想象得出,这种人爱情都很荒诞 MIG:J JV:以前的BF(Boyfriend)太不艺术 MIG:我以前的GF(Girlfriend)也很正经 JV:太浪漫的两个人在一起,会出事 MIG:也是 JV:你是做什么的? MIG:Web JV:我是搞广告的,平面的 MIG:我喜欢诗 JV:你是诗人? MIG:no 我喜欢艺术的感觉 JV:说说看 MIG:比如画,野兽派和印象派的 MIG:色块的强烈感觉 笔触 JV:你很内行 MIG:只是皮毛 MIG:我喜欢痛苦,被抛弃的痛苦 JV:可望不可即的痛苦 MIG:象爱情 JV:你试过车上的爱情吗? MIG:Speed 我喜欢 JV:因为他的车我爱上他 MIG:他是你单位里的司机? JV:你要保密 MIG:no problem JV;J JV:我们喜欢喝醉后午夜狂奔无人的街头,驾车 JV:然后 MIG:然后做爱 JV:你怎么知道? MIG:我喜欢这感觉 MIG:电影里都是这样的 JV:我喜欢NET上的感觉,我喜欢想象你 MIG:I C(see) JV:我喜欢做梦 MIG:me 2(too) JV:给我时间,也许几个月,也许 JV:几个星期 JV:让我找到NET上的感觉 MIG:OK JV:OK,下午我要上班 MIG:我的BP:××××××××-×××× JV:有空会跟你联系 MIG;你很可爱 JV:2 easy MIG:会发E-mail 4(for)U JV:我真的要走了 MIG:BYE JV:C U later…… …… 我开始厌倦上海这个城市。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有20世纪初期女人的心态,一 直以来,我原本想要过的生活,常常无端被毫不相干的外界所打乱。 25岁以后我就习惯并依赖上醉醺醺的生活方式, 以及梦游式的网上对话,MIG 就是我的网上情人,我的化名是JV. 我日渐迷恋消极的快乐,就像我天性渴望心里 想要的爱情一样——很多时候不是我得不到,而是被迫着得不到。所以我喜欢在迷 迷糊糊的境界里的忘我,那种无所顾虑的痛苦失声,就像性的高潮,让我飘忽世外。 但还是要回到人间来。 人间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我得按他们编好的剧本滑稽地表演。 无争地。 终于在那天,我在又一次烂醉如泥后,一脚踏空,从饭馆的楼梯上跌了下去。 然后,痛啊! 林羿紧紧地揽住了我的身躯。 痛不痛?痛不痛? 我指了指心口。 他不停地责怪着自己,直到我按住他的嘴。 他拖着我到车旁,打开门将我推进车后座。他在另一边坐下来,很响地撞上了 车门。这声音很让人想入非非——里面的女人应该是穿皮草的,可是我没有昂贵的 打扮。 给我看你的伤口,哪里在流血? 我的手肘擦出了血。 林羿就凑上去用嘴吮,我紧紧地抱住他。 驾了车走吧,我说。 Speed ,MIG 说的。 始如林羿在唤我我却大哭起来。 林羿之前我有过张罟,我离开他的时候,张已经45岁。我爱了他四年也拖累了 他四年,然后很自私地不告而别。我一贯弱不禁风的心理素质让自己认定当初的这 场爱情不会有任何结果,林羿后来也说的,千山万水易过,父母家庭这道门槛我永 远跨不过。 林羿刚刚过30岁,我一直以为他年轻而嫩。 我们在一个公司里共事了一年,他几乎等于是老板的私人司机。 我每次工作到深夜都是他驾车送我到家,起先是我的领导委派,后来是他毫无 怨言,再到后来他会下班后不回家,将车停在公司不远的地方等我。 我喜欢他的职业道德,他沉默的形象给我真汉子的感觉。 张罟还在的时候,我将林羿当作好朋友。那时他有个漂亮的未婚妻。 他们准备结婚。 这个时候我开始要离开张罟,这个决定打扰了林羿。 我至今不知道林羿究竟是为了什么和他的漂亮的女友说再见的。 我不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情。 爱情来得很艰苦,亦不会离开得很潇洒。 就象我不能够轻易忘记张罟一样。 MIG 在给我的电子邮件上列出了101 条最浪漫的事。 他说我好像沙宾娜,又好像随黑暗河流飘逐而来的特丽莎。 JV,我是不是你的托马斯? 我始终不敢给MIG 我的真实姓名和联络方式,我不知从何开始,开始害怕面对 面的恋爱。可望不可即的感觉痛彻心扉,至极端方如蜜糖天女散花。 下班的时候,我在约定的地方等候林羿。 张罟在这时打通了我的手机。他要要要我回来,任何时间,任何地方,概往不 究。我说不可能。我想起父母愤怒的眼睛。 于是我以一个城市女孩高傲的姿态说,张罟我们好聚好散吧,我们之间不会有 任何结果。 如今的时代不讲究所谓的死缠烂打。 我不知道爱林羿多一点还是爱张罟多一点,但在性的技巧上,林羿远占上风, 不仅是因为年轻,而是因为气盛。 如果这个城市以性和谐来判断感情的话,我迷恋林羿的身体。 我们一开始就是不究感情的性伴侣。 因为不甘循规蹈矩,所以我离开视我有如生命的很现实且务实的男人张罟;因 为想要一种所谓灵魂的极端放纵,所以我突兀地对林羿说,我们造爱吧。 上海的女孩子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很容易忘记昨夜的缠绵。 除非想要长相厮守。 当我寂寞到忍无可忍的时候,而正好也是MIG 一周内平均每天给我一则以上的 mail,告诉我他的思念时,我终于胆怯地留下了呼机号码。 深夜00:48的时候,MIG 就呼了我。 我想你,希望你给我打电话。 我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感到寂寞,仿佛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我从来不对父母倾诉心里的爱与痛,在他们面前,我很容易受惊,那层隔膜仿 佛自始至终都存在。 他们永远无法理解我的行为,就像我也一直没法感觉他们的担忧。 没有谁对谁错的理由,大家都将心比心。 Speed ,我又想起这个单词。 我坐在林羿飞速的CAR 里,满脑子都是MIG 的形象——只是我自己的凭空臆想。 他一定是个不怎么样的男孩子。容易冲动和贸然。 人们都说网上结识的恋人不怎么可靠。但我天真地幻想也许又将有一桩浪漫的 故事要发生。是个例外。 每次结识新的可爱的男孩男人我都莫名地想象如果我成为他们的妻…… 想到全身颤抖。故事感随即灰飞烟灭。 一旦结婚了,罗曼蒂克也随即划上句号。 所以我凭着一颗目前尚年轻的心,以今日为欢今日事的心态对张罟们和林羿们 说。如果想要天长地久,就不要对我提结婚两字。 我常常怕自己会步母亲的后尘。我从来不喜欢父亲在母亲面前高高在上的形象, 我为母亲感到压迫。虽然我清楚她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我本应该如这个年代的人类一样,对他人的诸事表露着漠不关心的态度。但母 亲毕竟是母亲。她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的婚姻观。 有时候对着镜子画自己的裸体的时候,我会想自己是个多么好的女人啊,有笔 挺的乳和性感的胯骨。 在整个房子里,我在乎的是一张床的舒适程度及大小形状。其次是背景音乐, 最后是灯光的姿态。 即使是一个人的时候,这样的布置也同样重要。 这样我才能真切地感受到皮肤的呼吸。相对柔软的床垫及枕头。 一个让人感觉皮肤会呼吸的女人,应该是很标致了。远胜眼睛会说话的女人。 我惯常这样以为。 张罟吻我的时候问过,你的舌头尝出我嘴里是什么滋味? 我说,是牙齿的味道。 高露洁还是黑妹? 牙齿的味道。 然后顾自笑了起来。 …… MIG:HI JV:HI MIG:…… JV:glad to c u MIG:am I in dream? MIG:J JV:J JV:又见到你了 MIG:网外的生活过得好吗? JV:等着当主角 MIG:为什么?J JV:配角是照不到聚光灯的,也没有摄像机追踪,这是电影的规则 MIG:人生的规则也如是 MIG:好像是一部什么电视剧的台词吧? JV:J,对,日本人的味道 MIG:知道我最喜欢哪部小说吗? JV:是那个有托马斯和沙宾娜? MIG: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JV:我喜欢听你讲故事 MIG:给我电话,我会告诉你一切,用灵魂 JV:不,请在NET上谈 MIG:我们可以去海边,我想吻你 JV:我喜欢想象 MIG:但终究要面对现实 JV:我在逃 MIG:面对我 …… 我总是想牢牢地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爱上过谁,一瞬间的激情是稍纵即逝的,NET 给了我们太多 的倾诉地方,没有人会知道你是谁,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他是谁。也就无所谓秘密的 泄露。 像一片海,吞没了你昨夜的百年孤寂,次日,你还是要回到你的小套间似的, 将你和你的同事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面对杂乱无章。 我曾在网上和一个化名BOB 的人作了一回女孩和男孩真诚的交流,我代表这城 市日益变得见异思迁的女孩们,他代表日益专情并渴望忠诚女孩出现的男孩们。 …… BOB:你应该学会珍惜,最好的是没有底的。小傻瓜。 JV: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从来不哭。小混帐 BOB:因为你没有真正爱过 BOB:她不知道我有多爱她,可是我快要失去她了。 BOB:她娇小,温柔,不漂亮可是可爱 JV:刚好够塞你的牙缝 BOB:你才吃人!要这么多男朋友,小鬼 JV:你应该去抓住她,还有时间 BOB:没有了 JV:对女人而言,其实要求也不高,只希望有人爱你疼你。 BOB:这是需要金钱铺垫的 JV:也未必,女孩会长大,懂事,男孩也会得到他应得的幸福 BOB:这年头女孩子碰见更优秀的男人,她还会跟你商量吗? JV:有道理 …… 林羿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在网上,有点不耐烦他在电话里的絮叨。 始如,我下班了,我们开车上高架兜风吧。 太晚了,你早点回家睡吧。都已经加了几天班了。 好的,我听话。 乖。 然后我挂了电话。我相信林羿真的会很乖地去睡了,这年头男人真是好乖,也 许是“门槛精”的另一种说法。 朝夕相处了一年多,自从我踏上广告行业以来,加夜班时,林羿总是最后一位 陪伴我的人。日久生情这句话是有其的道理,虽然未必就是爱情。 我至今对我们第一次疯狂做爱的情景仍记忆犹新——故事的发生没有平缓的序 幕,是没有来由的暴风骤雨。 纯粹是私情的爆发。 林羿拆了家门开了好多年的纸烟店也是点燃梦境的火柴之一。 潜意识里,经营纸烟店的男人,总是很有故事感的。我记得我跟MIG 说过,我 是个逃亡的鬼,等候着一个美好的人,在黄昏的纸烟店口。 开车的男人和他的纸烟店,可以构成一部很暧昧的旧电影。黄昏的路灯只是个 点缀。而我这样的女子是必不可少的。 我渴望着林羿的身份背后的情节,那让我在浮生的颠沛流离中感到莫名的安全、 踏实。 象电梯一直缓慢地上上下下,每一次门打开都是不同的风景,进去的和出来的 都不是同一个人。有些故事结束了,有些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常常深情并温馨地怀念张罟为我一场大病奔波求医问药的光阴;怀念林羿深 夜守候无怨无悔的身影;怀念MIG 和BOB 们的一网深情和电波一样的心灵触电;怀 念我以前及从前的男孩和男人,他们曾对我的好。这些怀念令我消沉,心灵颤抖, 无所循形。 女人最大的伤痛,也就是明明渴望爱情,却常常矫情地对别人说,我重视事业! 我一次又一次地被这种伤痛击倒,还要一回又一回地挣扎起身,对我的家人和 我的朋友们说,我要好好活,读书,干活,奉献点什么。 唯独无法奉献给我的爱人。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在乎那些虚空的惊鸿一瞥。 家族谱里没有这样的遗传基因。 我的长辈们循规蹈矩地生活着,也许也有过一点点的彷徨和不安分,一点点的 游离和惘然,只是我在的这个时代令我成为家族里显山露水的第一人。 如果他们嘲笑及干涉我的生活,也许并非是他们的不理解,而只是口是心非的 羡慕,遗憾他们自己的不曾。 人类真的会因环境的变化而变种的,只不过不再是外形,还有性格及本质。由 具体的进化至抽象的进化而已。 我一天天地成长、成熟,感官及思维却日日憔悴。我终于约见了MIG ,因为我 经不起他的苦苦“追问”,而我天真地以为他的浪漫也许能再度拨起我心底深处久 违的情怀,所以MIG 再次发出邀请的时候,我如期赴约了。 他是个刚出象牙塔的,年轻而美好的男孩,虽然我们同龄,但相形之下,我深 觉自己的疲惫与倦怠。那天夜里他修好了我的弃绝已久的老吉它,弹“唐朝乐队” 的歌,朗诵激昂而声情并茂的诗,复述某篇梦幻似的小说情节。 在晦暗的天空底下,他说起遥远的沙漠和草地,关于远游者的故乡。我可以想 见骆驼背上的笛声在响彻云霄,我幻觉马儿在草原上奔跑,海滩上、碉堡旁、沙堆 上、星光下、月色中、歌声里,人的表情或飞扬,或轻柔,或跋扈,好像这一切都 像极了电影里的镜头,或慢或快,远远近近,虚虚幻幻,再来点电脑特技什么的, 绝对是值票房的。 但是很遗憾,我的脑袋渐渐地开始沉重,迷糊间我仍敏感而清晰地瞅见MIG 脸 上的表情,他的吉它没有停,故事依旧娓娓,可是我看见了他眼里的惶恐与不安— —在我的当初也曾有过,当我唱着歌告诉一个我爱的男人我要飞的时候,却看见他 渐渐昏沉的眼神时——惶恐不安。 是什么东西一点点破碎、灰飞烟灭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谁无意间剥夺了我的吉普赛,我的游牧情结。 我想起了张罟,我曾怎样地为了他和亲情作着徒劳无用的挣扎——以后不会再 有了;我想我也许会很乖地按父母的要求去相亲,嫁给他们要的男人——也是一段 电影情节。 林羿和他的SPEED ,都只是暂时的欲仙欲死。像日本女孩婚前的“黄色出租车”, 开到夏威夷,开到卡克拉玛干,狂奔在西部草原上,然后,回到丈夫的小屋里,不 再怀念别的男人或男孩,专心致志地相夫教子。 究竟是谁,是谁? 让我竟然,竟然在那么美好的夜晚,美好得令人无所适从的光阴,仿如美梦成 真的时候,渐渐地迷糊、昏沉、生生地辜负? 只有电影是不朽的,他的好处只是可以不断地买票重看,反复来过。 而我的时代却开始一去不返。 从这一天开始,我知道MIG 再不属于我了。 我依旧按部就班地做着我的广告,时而规矩时而前卫时而……地打扮着自己, 林羿总是远远地等我下班,遮人耳目。 我发觉自己居然已经习惯并迷恋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快感。 前辈子我必定是率领四十大盗的女强盗。 喜欢把激情包成秘密,等着听纸被火烧的声音。 今生的我,是始如还是JV? 抑或是另外的某个人,笑着某张脸?哭着某双眼? …… MIG:J KK:又“见”到你了 MIG:J,你是……? KK:JV今天改名了 MIG:J KK:你好吗? MIG:J KK:不要光是笑,Internet网上笑一笑也是要付费的 KK:J MIG:你是JV,我的JV KK:那天见面,是否失望? MIG:说真话吗? KK:应该 KK:J MIG:你不是我想象中的人儿,但你确实很可爱 KK:真的?JJ MIG:real life就是这样 KK:我肯定不是你的“第一个” MIG:J 以前也玩过类似的游戏 KK:应该没有梦中人 MIG:是,失望多一些 KK:对我而言,你是我的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位跑到网外世界来的网人 MIG:我仍然会是你的Net Lover吗?Dear ? KK:Forever MIG:J MIG:你的小屋很美好,很诗意 KK:现实生活有时倒好像梦境 KK:我们不要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去尝试走出我们已太非凡的想象力 MIG:我喜欢梦碎的痛苦 KK:I C,好过忍受凭空想象的折磨 KK:想象太美好让你忍不住自行扼杀美梦 MIG:梦碎的声音也很美,至少证明我们还没有失去信心 MIG:你现在不常来NET了 KK:你也是,我这几天没有找到你 MIG:为什么不打电话? KK:我还是喜欢NET上的感觉 MIG:这几天我心里很烦 KK:预感到我们也许将没有明天了? MIG:NO MIG:我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我没有告诉过你 MIG:现在有麻烦了 KK:THEN?CAN I HELP U? MIG:一个字 KK:钱? MIG:三角债 KK:L L MIG:就在你家附近 KK:做什么? MIG:WEB KK:我可以来看看吗? MIG:很近的。O 我有话要跟你说,很多很多话 KK:等等 MIG:?? KK:我够时间了,要下网了 MIG:只好说再见了,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你? MIG:Face 2 Face KK:会的,振作起来,会有云开雾散时 MIG:谢谢 KK:需要我帮忙的,打我呼机 KK:需要我帮忙的,打我呼机 KK:需要我帮忙的,打我呼机 MIG:好的 KK:那我走了 MIG:BYE KK:BYE …… 这是我最后一次与MIG 聊天,我很后悔这么急促地离开网上聊天区,不过就是 因为家里替我付电话费的那位在吼了而已。 但从那天起, MIG 就像真的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我没有再在NET上见到他, 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音讯;呼他,终于也没能等到任何回音。 只有林羿和他的纸烟店一如既往地在我生活里反复出现。 我觉得这样临水照花的意境倒也不错,只是有违那段“表演要生活,生活不表 演”的名句。 张罟有一天来了电话。时间已隔几个月。 我要结婚了。他很平静的声音。 是个外乡的女孩子,年轻而懂事。 当天晚上我仰天而躺,凭空回忆着张罟的身体、他同我在一起时的各种动作。 林羿翻过身来抱紧了我。 我想和你结婚。 一天到晚在纸烟店门口游荡的逃亡的鬼,她那美好的人,竟然一直等候在店铺 里? 我不是什么美好的人,如果你以为自己是孤魂,那我必是那个野鬼。我们一起 去墓穴。 我笑得眼泪弄乱了化妆。 林羿却转了话锋说,可是你的父母会接受我吗,始如? MIG 的句子横空出现:JV,你现在还在坚持自己要的吗? 我还是要回到人间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