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天空中飘着淡淡的浮云,宛如飘在天空的片片浮萍。月亮悠闲自在的穿梭于浮萍 之间,时而跳出,时而躲起,好像一个调皮可爱的少女,在与心爱的人捉迷藏。只是 那淡淡的浮萍薄若轻纱,总是把月亮遮挡的朦朦胧胧,让一切充满了神秘与浪漫的气 氛。 公园里几乎没有灯光,所以天空中的景色更显的美丽与神秘。我和花语坐公园的 喷泉旁仰望着若隐若现圆月和星斗,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 “何弹,你看你看?”花语兴奋的叫着,用手指着月亮。 我看着花语天真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说:“我说花大小姐,你是没见过月亮,还 是没见过沈阳的月亮,有这么稀奇吗?” 花语轻轻的拍了我一下说:“我说的不是月亮,你看月亮的周围! ” 我抬起头,向月亮的周围看去,发现月亮的周围居然有一个光圈。如果仔细的看 去,就会发现那光圈其实是外红内紫的彩虹。这就是传说中的月晕吧,没想到能在中 秋节这天看到月晕,我不尽被这难得一见的景色吸引着,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一时 间呆在了那里。 看着看着,我竟然鬼使神差转过了头,看着花语发呆。花语此时的表情是那么的 天真、安详与沉静,好像全世界的烦恼都与她无关。那清澈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让 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宛如一个来自月球上的天使。看着眼前我花语,我不禁有些醉 了。在这一刻,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但愿全世界的烦恼真的与她无关。 有人说,女人的直觉很灵。可能正是这个原因,花语好像意识到了我的目光,竟 然也转过了头看着我。四目相对间,我看见花语的眼中有两点月光在轻轻的摇曳。一 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估计看到这里,大部分人的思维都会觉得剧情 在发现就应该KISS了,那我只能说你中电视剧的毒太深了,已经没救了。) 这一刻,我的大脑完全是一片的空白。看着眼前的花语,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吐出 一句话:“花语,我可以爱你吗?”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触景生 情,或者是有感而发。反正脸上的嘴好像不是我自己的,话也不是从我的嘴里说出一 样。 花语沉默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在考虑,还是想在我的表情上寻找着什么。片刻, 她轻轻的转过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缓缓的说:“何弹,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和同情, 尤其是不需要你的。”说完她就一个人起身独自离开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公园里。 我看着花语慢慢消失的背影我不停的问自己,我爱花语吗?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 样,我只是在可怜她呢?如果凭良心说,绝大部分应该是可怜。可是,可怜也算是一 种爱,叫怜爱。怜爱难道就不可以吗? 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界限的,是人类划清了事物的界限,虽然界 限是清楚了,可人类却把自己囚禁在界限的牢笼里,永远无法得到解脱。就像爱情, 它本应该可以以很多种形式的存在,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怜爱呢。如果花语不想要怜爱, 只想要单纯的爱,我可以给她吗,我真的不知道,至少现在我还没有答案。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突然想起应该看看自己的医疗费还剩多少,于是就跑 到护士站让美月给我打了个费用明细单。这一看让我的心那个疼啊,相当的疼,特别 的疼,比美月打针还要疼。住了20多天院就花了我八千多,这医院哪里是治病,简直 就是打劫。只可惜,人家是合法打劫,忍了吧,谁让自己生病了呢。以后自己长点记 性,千万别他妈有病。 如果照这样下去,我的病还没治好,就会因为没钱支付医药费被医院个赶出去。 无奈之下,我想到了正医生,希望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医药费的问题。 我来到医生办公室,正大夫看我拿着费用明细单,又面露难色,就洞察了我的来 意。他给我让了坐,然后不等我开口就抢先说到:“小何啊,你的病情已经进入到恢 复期了,我知道你是自费的,考虑到你经济的原因我决定把药量给你减到三分之一, 这样你每天的开销也就100 元左右,负担可以减小很多。” “那治疗的效果……!”我欲言又止的说 正医生看着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和蔼的说:“你放心吧,不会影响你的恢 复,我保证。” 我一听,赶忙连声道谢。心里不觉的对正医生多了几分敬佩之色和感激之情。要 知道一般的医生说的都是活话,从来不说什么绝对,保证,百分之百什么的。而正医 生却这样说了,可见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好医生。 回到病房,美月正在给花语输液。看见我进病房了,美月清了清嗓子,故作领导 的样子说:“本小姐今天出粮了,决定请花语小姐和小侄子“混蛋”吃饭。” 虽然美月作了如此慷慨的陈词,可场面出乎意料的冷清,先是花语冷淡的说: “小月,你和何弹去吧,我不想去了。” 然后,我也很冷淡的说:“我也不去,你自己去吧。” 美月没想到场面会是这样,一时间有点愣神。她看看花语,又转头看了看我,然 后又看看了花语,反复数次后好像突然发现什么似的说:“你们两个怎么了?是不是 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面对美月的质问,我们两个谁都没说话,把美月一个人晾在一旁。为了不让她太 尴尬,我躺在床上做大义凛然状:“来,小侄女,给爷打针吧。” 听到我的话,美月才缓过神来,快步走到我的床前,一边给我打针一边压低了声 音说:“何弹,你们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呀,你多心了。”我敷衍着她,希望可以满混过关。 美月偷偷的看了花语一眼,估计是觉得当着花语的面,不方便直接了当的问,于 是就压低了声音说说:“何弹,下午5 点麦当劳见。” “我不去!”我做出说话的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要是不来你就死定了。”美月有小声的说 “我就不去,气老猴。”我也小声的说。 “何弹,我发现你这两天有点皮紧了吧。”说着,美月的两个手指甲已经掐住了 我的胳膊,随着她笑得越来越迷人,胳膊上的疼痛也越来越专心。最后我只能妥协的 答应着:“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美月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并用手在我的头上摩挲着说:“乖,小侄子,我给你 买好吃的。”说完,推着医务车就出去了。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有逼婚的,也有逼债的,还有人逼着被请吃饭的。 麦当劳里,在美月的威胁下,我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谁知美月却生气的 说“笨蛋,在那种情况下,她当然回生气!” 听了美月的话,我倒是明白了一点。仔细的想想看,花语其实是个很要强的女孩。 要强的人往往是不需要别人同情的,所以她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美月看我很久都不说话,就接着问我:“你到底喜不喜欢花语。” “我也不知道!”老实说,我真的是不知道。记得上大学时候和秦娇在一起,我 总会有心动的感觉。可对于花语,更多的却是担心和可怜。 “其实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你只要好好的想想就行了?”美月说得很轻松的样 子 “我说大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能想得明白就不用这么累了。”我不 屑的回答着。 “你设想一下,如果你以后见不到花语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你看见她伤 心你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你多设想几种情况,你就会明白了。”美月很有经验 的说,语气完全像是个过来人。 “大姐, 我觉得这种问题是想不出来的。我说你怎么没男朋友呢,是不是整天都 在做白……。” 我的话还没说玩,一根已经湛了番茄酱的,从美月的嘴下死里逃生的薯条‘吧唧 ’就飞到了我的脸上。看来我是说到美月的痛处了,所以赶忙陪着笑脸,不然她手中 的可乐也会和我来个亲密接触。我一边擦着脸上的番茄酱一边在心里暗自的盘算,和 美月吃饭绝对不能吃西餐,不然肯定有生命危险。总之,这顿饭也没吃出个什么结果。 除了用番茄酱做了个美容以外没有任何的收获。 吃完了饭,刚走出麦当劳,我就看见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仔细一看,不是找花语 麻烦的家伙有是谁。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再这儿碰上了。于是我拉着美月往相反方 向走,结果刚走了几步,就发现这边居然也有他们的同党。我心想不好,看来他们早 就发现我和美月了,显然是早有准备了。现在,想再往超市的员工通道跑是不可能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拉着美月向中兴后面的小胡同里跑,打算利用熟悉的地形甩掉他们。 哪知道刚拐了两个弯,就看见出口的地方站着三个人。我心里一惊,心到不好,后路 居然被人给超了。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失误,怎么被堵在这个地方了,早知道就应该向人多的 地方跑,至少在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在这儿可就不好说了。那些家伙 可能是看见我们已经无处可跑了,也就不着急了,乌龟爬一样的向我们这边走着。我 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我拉着美月快步的向只有两个人的那一头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对她说:“美 月,一会我让你跑,你就赶快跑?” “跑什么,报警不就完了! ”美月一脸的不服,说着就去拿手机。 “来不及了,等警察来我早就义了,再说你能说清楚现在的位置吗?”美月被我 说的哑口无言,只好有吧手机收了起来,默默的跟着我往前走。 我看了看她,接着说“离中兴不远就有个治安岗亭,那里有警察。你作几个深呼 吸,我让你跑,你就赶快跑。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回头。” “嗯!”美月满脸担心看着我,犹豫的点了点头。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那小子和他的同伙面前。 “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那小子满脸狞笑的看着我,很得意的说。 我笑着走上前一步,突然变了脸,大和一声“跑”。与此同时出其不意的就是一 脚,正踢在另一家伙的小肚子上,随即他就蹲在地上就站不起来了。那小子显然没有 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我会先出手,明显的愣了一下。也就0.5 秒的功夫,我反手抓住了 那小子的头发,任他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 看着美月已经跑出去20米有余,我的心里稍稍放了心。转头看看后面的三个家伙 也快到了。既然今天肯定是免不了挨打了,那我就是豁出去了,就是临死也要拉个垫 背的,于是对着那小子就是一顿猛踢。 片刻,三个人便来到我了的跟前,见怎么拉也拉不开我抓着那小子头发的手,就 对我连踢带打,口中还不停的骂着。但不管他们三个人怎么打我,我就一个原则,死 也不松手。后来,我被他们打得摔倒在地,但我的手仍然像钳子牢牢的抓着那小子的 头发,丝毫没有松动。 直到隐隐约约间,看见美月带着协勤的民警向我跑过来,才松开了手。那几个小 子见警察来了,扶起他们的同党转身就跑。而那个找花语麻烦的家伙,可能是一直被 我抓着头发,又被我踢得不轻,已经郁闷的发疯了,临走的时候还踹了我好几脚,险 些没跑了。 “何弹,你没事吧!”美月跑到我身边,蹲下身想来扶我。 我赶忙阻止的说:“我没事,死不了,你别动我,让我躺一会儿。” 我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酸疼,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美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在我的身旁坐下,让我的头枕在她的腿上。突然间, 我感觉有一点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知道那应该是美月的眼泪。她伸出一只 手,轻轻的帮我擦去她的泪。但她的手却没有离开,而是停留在了我的脸颊上。从她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我觉得身上好像已经不那么疼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