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这是一个朋友以我诉说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不知道我的朋友读过之后会有什么 样的想法。 从前. 有一个坏孩子很调皮也很固执. 从不认错. 记得有一次惹了祸. 被老师 罚. 手被打得肿得很高. 他一直咬牙挺着. 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又转. 老师问:" 我 打你为什么不躲?" " 既然你想打我. 我为什么要躲?" " 既然你知道错了. 就该 认错. 我也就不会再打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错了?我为什么要认错?" 坏孩 子的手比以前肿得更高了…… 其实. 坏孩子知道错了. 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几年前. 生活和坏孩子开了一个低级的玩笑. 和他的一个大学同学打了个赌. " 如果你能把我的女朋友从我这里" 挖走" ,我就承认你比我画得好."同学已经喝 得太多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犯了一个低级的失误. 坏孩子一听来了精神. 其实两 个人的绘画风格不同,理解的也不同罢了. 这是个难题. 同学和他的女友关系非比 寻常. 也许他更本就没有想过故事的结局. 其实. 坏孩子也同样没有预见到故事的 结局. 但是不服输的性格害了他. 也伤害了故事中所有的人…… " 就这么说定了!我要拿着她亲手送我的一件东西来庆祝我的胜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 同学开始拼命的酗酒. 坏孩子已经意识到故事有些畸形的发 展形势. 他决定放弃垂手可得的胜利. 其实自从坏孩子见到那个女孩开始就已经忘 记了赌约. 他决定退出. 尽管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 对不起……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不忍让你受到太多的伤害."空气变得异常的 沉闷. 时间开始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 女孩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离开. 那是一种麻木 而又呆滞的面容. 坏孩子到宁愿她哭出来或者闹出来. 哪怕给他一巴掌也好. 可是 . 什么也没有……没有…… 从那天开始,坏孩子开始害怕沉默. 那是一种无法说清的感觉. 雪下起来了,火车开动了. 一个清秀的背影远去了. 她终于送给了他一件礼物 ——一件柔柔的礼物. 就象她的性格一样. 柔柔的……一个柔柔的祝福…… " 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从见到你开始就已经发觉这是个 错误!" 可是这话在心理想有什么用呢?说出来!说出来!可是……嘴又一次的背 叛了心. 坏孩子突然瘫倒在月台上…… 梦游一样的回到了寝室. 同学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吐得到处都是……几个同寝 的正在给他收拾. " 你跟我出来!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坏孩子架着他就来到了一个 小酒馆. " 今天. 我陪你喝个够!" 啤酒一瓶瓶的从嘴里进去. 然后两个人一起吐 . 吐了再喝. 喝了再吐. " 两位. 我们打烊了."酒馆的老板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 你他妈的滚远点!我又不欠你的酒钱!" 老板看来不是个" 好事" 的人. 躲起来 了. 沉默. 还是该死的沉默! " 你喝这东西. 真的会舒服吗?" 坏孩子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 不舒服……可 是我现在不喝更不舒服……" " 我以为我很痛苦. 其实你比我更痛苦……" 不久坏孩子真的胜利了. 他的同学因为酗酒成性落下了残疾. 他的手总是颤抖 更本就没法再拿起笔了. 成了一个废人. 从此. 每到冬季的某个时候就会有一个人孤身到一个酒吧里. 在桌对面摆上一 瓶啤酒拿出一条围巾然后燃上一只烟. 等待时间凝固. 空气凝结. 然后戴上围巾离 开…… 一个远去的背影. 一个带着围巾游荡的灵魂和一双颤抖的手. 这就是故事真正 的结局吗? 不! 生活并不让他就这样的结束,他背着这个世界太多的谎言,艰难的在这个没有 一丁半点的人情味的世界上走着。 不知道前面是否有真情在期待着他。 他已经够悲伤的了。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这样的悲剧? 难道我们只能生活在这样的赌局中? 我与他一样的感到迷惘———— 何人我 星期日 2002 年1 月20日 ---------- 中国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