鹣鲽情深 吃完了,萧磊把碗筷收拾了,放到水盆里,倒了点洗洁精泡着。 “我来吧。”林燕羽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不能总让他一人忙。萧磊不让她 沾手:“我来就行,不用你,你去床上坐着。”林燕羽提着水壶往盆里兑了点热水 :“这样就不冷了。”她坚持要刷碗,萧磊也就没拦着,去外面给暖炕添煤。 屋外已经开始下雪,北风呼啸。林燕羽把碗洗好后又把灶台抹干净了,回里屋 把带来的军大衣穿在身上,又把帽子围巾裹紧了,提着灯到屋外替萧磊照明。 “你快进去,外面这么冷。”萧磊看到林燕羽出来,怕她冻坏了,赶紧叫她回 去。林燕羽不听他的,走上前:“我给你打着灯,外面太黑了,早点铲完了,你进 屋暖和暖和。” 这林间小屋里虽说有电灯,可树林一到夜晚黑的难以想象,更何况又是风雪交 加,在室外不打着灯根本看不见。 萧磊很快把煤都铲到炕洞里,这些煤分量很足,足够烧一夜的,他又抱了些柴 火进屋,放在壁炉边上。 林燕羽早坐在那里,看着他一根根的往壁炉里添柴。之前在风雪中站了十分钟, 她就快冻僵了,一回屋就脱了靴子坐到暖炕上。 暖炕很大,两三个人打滚都够了,林燕羽撩起窗帘看着窗外,问萧磊:“明天 早上大雪会不会封门啊?” “很有可能,照这样下法,明早门就推不动了。”萧磊边说话边端了一个水盆 进来,放在床头,脱了外套挂在墙上,也到暖炕上坐着,用羊毛被盖着腿。水盆里 都是清水,可以缓解房间里的干燥。 “炕上好热啊,我身上都痒了,可惜不能洗热水澡。”林燕羽挠了挠脖子,语 气却不是在抱怨。萧磊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仰躺在暖炕上,听着窗外风吹树枝的呼 呼声,感觉树林里的雪夜静谧安详。 “你想不想洗澡?”萧磊忽然坐起来问林燕羽。林燕羽睁大眼睛:“在这里?” 她没听错吧,这里什么设施都没有,怎么洗澡? 萧磊从炕上下来:“只要你想洗,我就能办到,你等着,我给你变魔术。”林 燕羽要下炕,被萧磊阻止了:“你坐着,等我一个小时。”没办法,她只好听他的, 乖乖的裹着羊毛被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东成西就》,逗得她不停地笑。 一个小时后,他真的给她一个奇迹。外间屋,炉灶旁,林燕羽看到一个高高的 桦皮桶摆放在那里,正冒着白色的水蒸气。萧磊把羊毛被拿开,把林燕羽放到桦皮 桶里。这之前,她已经照他的要求,把衣服全脱了。 水温正合适,泡在里面非常舒服,旁边就是烧的热热的炉灶,炉膛里火势旺盛, 一点儿都不冷。林燕羽惬意的泡在水里,随手把长发挽起来,用发夹夹住,问萧磊 :“你从哪儿搞的这个桶?”“护林人用来装米和干粮的桦皮桶,非常结实耐用。” 萧磊解开谜底。 “那你把米放哪儿去了?”林燕羽不解的问。萧磊告诉她,桦皮桶有两三只, 他把其中两个桶里的东西倒在一起了。 “哈,你真是有创意,这个桶装我刚刚好。你不会是想把我煮了吃吧?我的肉 酸,不好吃的。”林燕羽慧黠的笑,小脸被水蒸气蒸的红扑扑的。 放眼望去,炉灶上并排放着两只大水壶,同时烧着开水,此外还有一个通电的 大热水桶,怪不得他这么快就能烧出开水来,原来有设备。林燕羽不得不感叹,这 小屋的一应设备真是够齐全的,然而,也得他这样肯花心思又聪明的人,才能给她 一个奇迹。 萧磊视线落在她□的香肩上:“水不热时叫我,我给你添热水,这种天气洗澡, 水一定要很热才行。”他坐在炉灶边继续添柴烧水,林燕羽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萧磊拿着壶来给她添热水的时候,林燕羽注视着他的动作,听着哗哗的水声, 心里柔情顿生。多么温暖安静的夜晚,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不枉此生。 林燕羽一边洗澡一边听萧磊说话,他告诉她,小兴安岭林子里原先住的那些猎 户生活的都非常艰苦,很多人一辈子都娶不上老婆,刚解放的时候,鄂伦春族还处 在原始社会,过着游牧民族的日子。葛瓦伊尔老汉就是在三十多岁时娶的蒙古族老 婆。 “我爸八几年就在东北当兵了,一开始也就是个团长,每年他到林子里打猎, 经常能看到葛瓦伊尔大叔背着枪巡护山林,一来二去就熟了。” 萧磊看到桦皮桶里热气腾腾,试试水温差不多,林燕羽仰脸看他:“我看他们 喝那么烈的酒,脾气肯定暴躁,会不会打老婆?”萧磊莞尔一笑:“会打老婆的人, 不喝酒也会打。” “你呢?”林燕羽逗他。萧磊挑着嘴角似笑非笑:“我就算打,也是打我自己 的老婆,又不会打到你,你担什么心。” 林燕羽心里腾的一沉,事情往往是这样,无意中的一句话,就能成为将来的预 言。萧磊见她忽然不说话,手指点了点他脑袋:“傻丫头。”林燕羽挥一挥手,弹 了他一脸的水。 “一会儿你也洗洗,我帮你添水。”林燕羽靠在木桶边上,看着萧磊往炉灶里 添柴火。“我不洗了,回别墅再洗,这里的水用来洗澡太奢侈。”火光又把萧磊的 脸映红了,林燕羽看着他出神。 “傻瓜,你到外面装一桶雪进来烧开了,不就可以洗澡,洗澡水又用不着层层 净化,雪水很干净。”林燕羽捏捏萧磊耳垂,跟他逗趣。萧磊跟她眨眼:“你最聪 明了。” 虽万千人,吾往矣,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他是为你而生,你也是 为他而生,只有这么一个,遇上了是一辈子的福气,错过了,永远无法弥补,任何 人不能取代。 等林燕羽洗完了,萧磊过来用羊毛被包裹住她,再把她抱到炕上去。林燕羽光 溜溜的钻进被子里,缓缓的闭上眼睛,热炕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很舒服很暖和, 空气暖熏的让她想睡。灯关掉以后,房间里只剩壁炉中的火光,红彤彤的。 窗外的风声呼啸更厉害了,间或还有猫头鹰的叫声。林燕羽侧耳聆听,道: “我小学的时候看过一个小说,说解放前山里有土匪,在东北,土匪叫胡子,胡子 们每到月夜就会出来抢掠,杀富济贫,骑着骏马,穿着红色的斗篷,非常威风。” “你说的是土匪吗?土匪可是很凶残的。”萧磊正闭着眼睛养神,听到她的话, 睁开眼睛看她。 “怎么,你不信我?我真的看到小说里这么写的,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林燕 羽以手支颐,手放在萧磊头脸上轻抚,手心柔软温暖,带着点疼爱又带着点依恋。 萧磊的视线一直在她肩部以下,此时她的姿势更是让他看到模糊却诱人的曲线。 林燕羽浑然不觉,仍然跟他说起那部小说里的一些情节,说到精彩处,咯咯直笑, 身体随着她轻笑而颤动。 壁炉里传来的火光晦暗却炽热,萧磊的视线逡巡过她身体每一道柔和优美的曲 线,不放过一丁点儿细节,像野兽看着他的猎物,黑眸渐渐的起了变化。 林燕羽说得高兴了,闭目休憩了一会儿,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 欺身而来,她来不及反应,他热烫的唇已经贴在她的唇上,只那么一用力,就把舌 头探进她口中,牢牢的把她吻住了。她知道反抗必然无效,也没有采取任何动作, 柔顺的像个娃娃。 她的身上很香,是香皂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他在她颈间呼吸着她的味道, 像是兽类在寻觅伴侣的气味。 “你的手变糙了。”林燕羽轻声道。他的抚摸一向很温柔,可男人的手到底不 一样,尤其他喜欢玩枪,食指和手掌上缘都有茧,触到皮肤都是硬硬的。 “你不喜欢?嗯?”萧磊轻抚她柔细的腰肢。林燕羽鼻子轻哼一声,手摸索着 握着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我喜欢你的一切,很有男人味。” 软软的羊毛毯上,她雪白的肌肤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加晶莹柔润,清晰的五官一 如他梦里所见,他的手轻轻地游走,贴合她身体的曲线,热吻遍布她全身。轻咬素 胸,酥软的感觉像是羽毛在轻拂,被风一吹又凉飕飕的。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 她连头发丝都有了奇妙的轻颤。 这个冬夜有多暖,足以把火一样的缠绵印刻在彼此心间。冷热酸甜,种种感觉 似浪潮般袭来,这是个冰与火反复熨帖的夜晚,她昏沉而陶醉的享受着他的激情, 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新生的力量,让她不知疲倦。 “慕晴……” 她听到这个名字瞳孔猛然收缩,本能的抗拒着他。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慕晴,是我的慕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 “慕晴已经死了!”她凶狠的喊叫一句,神情像只发怒的野猫,情绪失控,发 疯似地捶打他。每次她试着想忘记过去,他总是会提起她以前的名字,让她好不容 易建造好的壁垒在瞬间崩塌。 两人身体扭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他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痛恨这个 名字,按着她细嫩的肩,倾听她轻轻的喘息,低语:“好好好,我知道了,慕晴的 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你是林燕羽。你这丫头,真是固执的可以。” 她这才不闹,又安静下来,要自己记住这相爱的一刻,永远也不忘记,手指轻 抚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他坚实的后背,像从前一样,乖巧又听话,让他怜爱不已。 疯狂的两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一会儿极冷一会儿又极热,他无穷 的精力,完全把她榨干了,她被摆布的毫无招架之力,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他除 了下床去做饭给她吃、烧热水给她洗澡的时候会离开她一会儿,其余的时间就是陪 着她睡觉,睡醒的时候让她软在他怀里。 极乐、纵欲、狂野,她的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字眼,一起上天入地,仿佛四年的 激情和爱欲都要在这几天得到弥补,他变得有些可怕。所有她能和不能承受的,他 都让她一一承受,原来他的爱和**,竟然这么深、这么狂放。 有时候,她实在是困极了,软在床上不肯动,他怎么拍她,她都不肯动。他只 好耐心的等,等她睡饱了,再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狠狠疼爱一番。 也有的时候,她故意跟他别扭,裹着被子坐起来在一旁看电视,尽管电视因为 信号不好,人物都有些变形,她依然看的津津有味。 她不配合的时候,他就把她按在床上,身体不进来,用手不停撩拨她,任由她 **膨胀,就是不满足她。她难受的不得了,渴望他进入,开始自己动,柔软的身体 扭的像蛇,雾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樱唇咬的红红的,手紧紧的抓着他手腕,像是 抓着救命稻草。 这小东西,她极致高` 潮时的魅艳,能让男人终生难忘。萧磊爱怨纠结,种种 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变态的潜质,都在潜意识里喜欢虐待? 她越挣扎,他就越要征服她,看着她扭动呻吟,他的满足感前所未有的高涨。 一次两次是享受,多了就是发泄了,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两人身体 贴合的状态,他赖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 “你先出来好不好?下面又酸又胀,就要痉挛了。”林燕羽受不了了,连连苦 求。她不知道他明明已经闭着眼睛睡觉,还要霸着她不放。 萧磊微眯着眼睛:“说你爱我。” “你爱我。”林燕羽学舌道。 萧磊轻拍她脸蛋儿:“又不乖了啊,得挨罚。”他故意一挺身,进入的更深。 林燕羽尖叫一声:求饶:“我乖我乖,我爱你,我爱死你了……我爱你!” “再说!说你喜欢我这样要你。”萧磊还不肯放过她。之前那些日子,她冷落 他、折磨他,一旦得到机会,他要变本加厉讨回来。 “我喜欢……”林燕羽只得照着他说的跟着学。 “说喜欢我这样要你。”萧磊不依不饶。 我CAO !这男人真是有病了,可怕的占有欲。林燕羽心里直骂,可嘴上不敢这 么说,再惹他生气,她的小命就没有了,只得伏低做小:“我喜欢你这样要我,这 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只跟你睡觉,行了吧,祖宗。” 萧磊忍不住大笑出声,她满脸不甘心可又不得不认输的样子实在可爱。这丫头 就是这样刁钻,她心里想的是一套,嘴上说的又是一套。她根本就没说他想听的那 句话。自从那次冰钓,也不曾再叫他磊子。 “你心里骂我,嘴上说爱我,再没有比你更口是心非的女人。”萧磊在林燕羽 身上一捏。林燕羽疼的身体一抽,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说大声点!骂我也说大声点。”萧磊故意激她,他就是要看她真性情的一面, 看她毫不掩饰的情绪,而不是现在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北京小妞儿骂人的脏话 他太有数了,以前她不是没骂过他。 “我CAO 你个丫挺的,你丫把我当人了吗,就是充气娃娃也没你这样玩儿的。” 林燕羽骂了一句。这些天她就快被他捏碎了,一碰就疼的不得了。“我看看。”萧 磊搂着她,轻轻柔柔的吻,像呵护珍宝一样哄她。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