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女人 女人永远是亮丽的风景线。 也不知是哪本书中曾有那么一句令人心动的话语:“你是我生命中的女人,你 是最重要的。”最生动的,莫过其中那六个字:生命中的女人。 记得早些的时候异地的校友来电问候时,玩笑式地打探:“最近的感情有何进 展?”我只一味苦笑:“你莫笑我了,我这样一个人,也只能是白纸一张,别人不 愿来写,自己也不想写。”他似乎讶然,毕竟同为当时的“四大豪杰”,都曾一样的 风华正茂,此时自然很有怀疑的怪样,“怎么会呢,在女生如云的校园里?”只是 在这样的环境里,头上的光环早已摘去,“想这看似花海的校园里,心仪的女生总 是有的,怎可奈呀,名花有主。更何况我一个清瘦书生,有是呆子,无财无貌,有 何资本?如此如此,自当是孤家寡人,就我这样,做个快乐的单身汉,在这狭小的 院落内当个观客,且看一幕幕爱情悲喜剧上演吧,”“但------但你总要有个生命 中的女人啊!”------又是一个“生命中的女人”!我不由细细思量起来。 想想自己涉世的时光,成长的经历,或许已是曾和些许的女孩狭路相逢,甚至 还有临别时回眸的记忆,但倘要真的从中找出一个属于我生命中的女人,或许是很 难。在我,既没有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也没有有滋有味地在明媚的阳光下和煦的 春风中享受爱情的初恋,更多的是还不曾作别的顽童脾气。那位高中同班的同学显 然是对于毕业那年的那个星期天下午我在河边的沙滩上与一群幼童疯玩的印象很深, 以至于在大学的第一封信上便写到:“你总是活脱脱的稚气顽童,一脸的幼稚,真 不知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虽则自己对北条司的《城市猎人》、成田美名子 的《双星记》和叶精作的《拍卖场》等如数家珍,也爱看郑渊洁的《童话大王》, 甚至于言行中还偶尔捎带了些稚气。但我想经过了十几年的成长,虽未完全涉世, 但总也该长大了罢。三毛的《倾城》让我沉浸在德国边境那个着彩衣的女精灵的爱 情故事里、琼瑶的《水云间》让我共鸣那生命中崇尚爱情的澎湃。于是乎,在一些 实在是闲得无聊的假期的静寂夜里我便暗暗祈祷自己的未来就是那个酣甜的美梦, 在梦中我那美若天仙的新娘披着圣洁的婚纱踏着红地毯随我步入教堂。只可惜,我 是凡夫俗子一个,不会有什么仙女下凡,于是便只有一路的企盼,不觉中数岁已过。 走进寝室,明灯下一片喧哗,正是热闹得很。来自东北的老五一向多舌:“现 在播报最新消息,咱家老七的那个谁过几天就要来啦!”只见老七微微地笑着,还 稍稍红了脸,一脸的幸福样子,我多少都很羡慕。看他抽屉里那一叠厚厚的用完了 的IC电话卡,不正是对他生命中的女人最真挚的爱吗?这时老二冷不防地来了一句: “老五,那你什么时候把上海人带来呀?”老五顿时有些语塞:“你,你个死老二, 瞎掺乎什么?滚一边儿去!”老三也不甘寂寞,冒出了一句:“老六,你的呢?” 那个睡在我下铺的兄弟只一味地呵呵笑着,一付憨厚的样子。老七看了看我,似乎 是不肯放过我,冲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老四,你那个北京的怎样了?”我顿时 唐突起来,“没,没怎样。”我辩解着与她不过是比较要好的普通朋友,心中却是 跳得厉害。他哼了两声,明显的不相信。 与她的相识相知,该是有缘。正当我在陌生的人海中苍茫不知所措的时候,她 给了我温暖的双手,于是她的温柔形象便如一首隽永的诗歌永远地刻在了我心中。 与她相处的日子,多半是借了工作的籍口,和她一起谈音乐、文学和理想,很多的 时候,还会有意无意地盯着它的那双眼睛,真的,很特别,那瞳孔中似乎是藏了生 命中莫名的感动------毕业后便是天各一方,南北相隔,见上一面似乎要等一个世 纪,维系着的只有那一来一往的通信,偶尔的也会有些许稀疏的电话。也许正象人 们所说的那样:“空间的距离和时间可以消磨一切,包括生命中的感动和那些青春 季节里青年们的心跳。”两个人之间,在相互倾诉的时候,只是日常交往般地说着 身边的小事,讲讲对某些事情的个人看法,然后又因为惜手的缘由,翻了翻薄薄的 几页信纸,匆匆地写上几句祝福的话语便告暂停,有似乎是很敏感,谁也不轻易地 写上那些在旁人看来不可或缺的语句,也不知是心有灵犀或是根本不在意的缘故。 但似乎又只是我多情,以至于误解了她的心思,在这个缤纷多彩的花园里,我只是 一味地闲云野鹤般独行,似乎是对她的相依相伴胸有成竹,认为她便我那冥冥中注 定的生命中的女人。 或许是想得太多,在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临窗而卧的我总辗转反侧。 晨光降临,朝阳初升,那明亮的光线带着最犀利的透彻力划过明窗,轻轻洒在 脸上,抚慰着我一季的迷茫,暂且不理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就且问候一声罢: “你好吗,在那遥远的地方我那生命中的女人?” (此文发布于gtrf.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