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六月份很快就过去了,七月份是南京最热的天气。张楚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 从路上带个西瓜回来,往冰箱里一放,然后等诗茗回来吃冰凉西瓜。 这天晚上,张楚躺在诗茗的怀里,告诉诗茗说准备过两天回青岛看诗芸小孩去。 诗茗一听这话就坐起来,一脸又是气又没办法的样子,问张楚回去还做什么。张楚 说什么也不做。 诗茗却“嗯嗯嗯”地在张楚耳边上哼了半天,然后小着声问张楚,回去跟不跟 姐姐睡觉?张楚扑哧一笑,反问诗茗,你说呢?诗茗拿手就打张楚的嘴,狠着口气 说,你自己说!张楚说,这干吗要说。诗茗有些急了,揪住张楚的耳朵,说,不行, 你听着。张楚笑着说,你说给你姐姐听。诗茗气得丢下张楚,往旁边一躺,不理张 楚。张楚被诗茗这么一折腾,身上有点嫌热,就把空调冷风加大。诗茗却爬起来, 气呼呼地把空调关掉。张楚笑着说,你这何苦呢,关掉你也热。诗茗气得没法,把 空调又打开,脸转过来对着张楚看了一会儿,然后好着声小声地问张楚,你打算在 家呆几天?张楚说一个星期。诗茗就接着问,你准备跟姐姐睡几次?张楚看着诗茗, 说,你问这话羞不羞?诗茗气得坐起来,用两手把耳朵堵上,大声抗议说,我不要! 我不要! 张楚见诗茗这样,就把诗茗揽进怀里,想亲亲她。诗茗却挣脱张楚的怀抱,说, 你别碰我。张楚立即自己躺下来,假装生气,说,不碰就不碰,反正我过两天回青 岛了。诗茗听张楚还说这话,爬过来就捶张楚。张楚让着,诗茗觉得不解恨,伸过 手来抓住张楚的下身,稍用一点劲捏它,对张楚说,你给我说清楚,要不我就把它 捏碎了。张楚当即躺在那里笑得气直喘。诗茗见张楚还这样,又拿不出好的方法治 张楚,就对张楚说,你别笑,我自己告诉姐姐,让你没日子过。张楚听了这话,假 装生气从床上爬起来,说,那好吧,我今天就睡到那个房间里去。从现在起,咱们 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好了吧。诗茗见张楚要走, 以为张楚是真生气了,也起来穿好衣服,说,我也走。我干吗在这里,我贱得很了, 你有什么好,你能给我什么!姐姐回来,在你这里我连人都不是。张楚听诗茗说这 话,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惭愧,隐隐地为诗茗疼。张楚见诗茗在穿衣服,赶紧走回来, 从后面抱住诗茗,手按在诗茗的胸前,嬉笑着说,走可以,把这个留下来。诗茗拿 手就掐张楚的手,说,你要的是这个,不是要我人。张楚就拿嘴蹭在诗茗耳边,说, 白嫩嫩的奶子手心里抓,苗条条的身子心窝上贴。诗茗听了,心里泛起一些愉快, 但仍然拿手打张楚的嘴。 张楚用力把诗茗抱到床上,按在身下。诗茗在张楚身下手也舞脚也蹬,嘴上嚷 嚷的,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样闹了一会儿,自己就觉得闹也无趣,不闹也无趣。 索性坐起来,坚决着心对张楚说,我也回去。你跟姐姐睡一次,就要跟我也睡一次, 把你累死了。张楚听了,搂住诗茗笑了好一会儿。 诗茗见张楚还笑,真是有气也气不上来,只好斗着劲,对张楚说,我现在就要。 说着,就叉开两腿把张楚的身子全迎进自己的身体里。张楚立即吻了吻诗茗,说, 这还差不多。然后替诗茗把衣服脱掉,手伸在诗茗下面揉几下子,就轻轻地插进诗 茗的身体里。诗茗双手用力勾住张楚的臀部,让张楚在自己的身体上贴得更紧些, 但仍然不忘用挑衅的口吻问张楚,是我的好,还是姐姐的好?张楚听了,差点又要 笑,轻咬一口诗茗的奶头,说,你别逗我笑,我现在只想你把我吃掉。 诗茗在张楚身下极力扭动着身子,同时两手在张楚的脖子背后温柔地抚摸着, 柔软的腹部紧吸在张楚的腹部上,让张楚在每一次起伏里都有种深陷温柔快乐的感 觉。渐渐地,诗茗身体内的热烫如潮涌向一个方向滚开来了,细细丝丝的跳动就象 魂灵在跳舞一般,然后升腾到一个瑰丽的空中,整个身体就象被抓到了那个空中去 一样,在等待一个急速的升腾或者坠落……张楚在这个时候,人就象是掉进一张刚 起来的鱼网里,无数的鱼在他的身体周围跳跃着。那些鱼是滚热的鱼,热烫的鱼, 并且每一条鱼都跳进了他的身体里了,在他的血液里潜游……突然,诗茗“哦”了 一声,一阵强烈的痉挛把她送进了一个极度快乐的世界里,她的身体就象落进了一 盆沸腾的水里并且立即化成了一团雾,升腾、飘逸,飘逸、升腾……伴随着诗茗身 体那阵强烈的痉挛,张楚一下子就象整个魂灵被无数温柔快乐的小手托住了,握在 它们的掌心里,并且慢慢抽走了他的灵魂。他几乎是在要晕厥的那一刹那间,阳具 在诗茗的体内爆炸开了,接着就是一阵极度的畅心消魂的欲仙俗死的快乐,整个人 也全酥瘫在诗茗的怀里…… 张楚瘫在诗茗怀里后,诗茗拿过遥空器把空调关掉,把张楚搂住,手伸在张楚 的头发里慢慢地梳理着,心里充满了温柔的怜爱。张楚头埋在诗茗的胸脯上,脸贴 在诗茗的乳房上,象是睡着了似的,但他的身心还沉醉在刚才那一阵惊心蚀魂的快 乐中。过了一会儿,张楚才抬起头,吻了吻诗茗,说,又象死了一回。诗茗把脸贴 在张楚的脸上,说,那个时候,真想和你一块死去,再也不要醒来。 诗茗这刻拥着张楚,心里面突然涌升出一些惭愧,像是诗芸站在她的面前,在 看着她,审视着她的裸体,查看张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但很快,她就从羞愧的 边缘上跳过去了。 她想她是爱张楚的,张楚也爱她,张楚并没有因爱她而对她姐姐减了一点爱。 她航行在张楚那片爱的海洋中,是在她姐姐航行不到的一个角落里,她没有从她姐 姐怀里夺走一点什么。 她想到这里,手在张楚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对张楚说,说一点你跟姐姐的 事,我想听。 诗茗这样一问,立即把张楚推到了诗芸身边,并且思念的情绪很快弥漫开来, 塞满了他的心胸。张楚伸出手,不由自己地在诗茗身上摸索着,缠绕的手指上像是 夹满了呼唤,在诗茗身上摸着诗芸的一切,最后他把手落在诗茗的乳房上,在悠悠 地体会着那种相似的温热。 过了一会儿,他问诗茗想听什么,诗茗说有趣的。张楚问什么叫有趣的,诗茗 说你认为好玩的。张楚问,我说了你不生气?诗茗说,不生气。张楚就说,说个玩 笑吧。 张楚说,那还是上大学时,有天晚上我在你姐姐宿舍里。宿舍里这天没人,就 我们俩。 你姐姐就像现在这样躺在我怀里,一切都非常美,也非常魅惑人。我每次抚摸 你姐姐的身体时,常常有表达一点什么的冲动,但却总是表达不出来。你是知道的, 我能写一点诗,还写得不错。但这些诗,却无法与你姐姐的身体比。我相信世上最 优美的抒情诗人,最美的诗与你姐姐的身体比起来都要逊色很多(张楚说到这里, 诗茗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张楚,张楚吻了吻诗茗,说,你也一样,都美)。那天, 我摸着你姐姐的下身时,突然来了灵感,就说,我要在你这里写下一句最美的诗。 我说完这话就从桌上拿来一支水彩笔,要在那里写。你姐姐不让,说我在胡闹。我 说我是真的,如果我是乱诌你就罚我。你姐姐还是不让,叫我写在纸上,让她看。 我说,这句诗只有写在那里,才会有形象贴切的意义。你姐姐其实一直很喜欢我在 她身上胡闹的,她听我这么说,就说,你胡写的话,就罚你一个星期不许碰那里。 我说,行。说完就用水彩笔在你姐姐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彩色句号,然后告诉你姐 姐,诗写好了。你姐姐坐起来,低头一看,说,这是什么诗呀,你在胡闹,我我罚 你。我说,你别急,我解释给你听。汉语这个句号其实就是女人性器官符号。你想 想看,一句诗,一段优美的抒情文字,无论怎样的汹涌澎湃,它都要在句号这里停 顿住,这跟人做爱一样。无论一个男人充满了怎样的激情,他都会在女人这里休止 住。所以,这个句号写在这里最形象,最能表达它的意思。而且这个句号,它里面 外面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能让一个人发挥出最大的想象空间。所以,它也是最精 采最博大的一句诗。你姐姐听到这里,笑了,说我真会胡诌,说她以后不敢看句号 了,一看到句号,就会想到我写的诗。我接着说,如果将来汉语有一本最精彩的诗 集,一定就是这个句号诗。一本书,封面上就印一个大大的句号,里面只有一张纸, 一首诗,也就是这个句号。我想,肯定会有许多男人买这本书,他们翻开这本书的 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用手上的笔,向这个句号里点进去。他们幻想点上去时,一 定是想象成向女人最神秘最美丽的地方投进了一片热情。一天天下去,这个句号里 会被他们点成密密麻麻的点,有蓝色的,有黑色的,有红色的,什么颜色都有,全 是他们在不同时候不同心情用不同的笔点上去的。你姐姐听到这里,笑着说,我送 你这本诗吧,就在这里。 诗茗听到这里,笑了起来,抱住张楚,说,你也给我写,我要你以后看到句号, 全是写给我的诗。 张楚第二天去上班,就向处长请假,准备星期五上路,回青岛。处长是个五十 开外的人,为人很谦和,他听了张楚的话,说,这么热的天回去,路上不好受。张 楚说,老婆小孩重要,不回去要挨骂的。处长问张楚回去多少天,张楚说回去一个 星期。处长说,现在又没有什么差事要去北京,要不,我手上有两份文件,你从青 岛去北京一趟,送到部里去。 机关工作,私差往往都转化为公差,这不单是来回的路费问题,还有每天的伙 食补助,住宿补贴等,做领导的乐意为手下的职工谋这份利益,这样做领导就有广 泛的群众基础,领导为自己办事时也就心安些。所以,张楚听到处长讲这话时,知 道处长的意思,立即说了几声谢谢,然后回办公室,给诗芸打电话,告诉她哪天回 去。诗芸听到张楚要回来,立即高兴起来,对张楚说,回来吻你一百下。张楚说, 就一百下?太少了。诗芸就问张楚,那你要多少下?张楚说,算了,我不要那么多, 你就给我一个最真心实意的吻。诗芸一听,知道张楚肯定会有什么说法,故意吃惊, 对着电话“啊”了一声,张楚赶紧说,我只要你一个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爱到底的 吻,给不给?诗芸听了立即在电话里笑开来了,说,早给你了,是不是你弄丢了, 再来跟我要?张楚说,要丢也丢到心里去了,在心里化掉了,捞不出来了。也许你 能从我心里捞上来,我等你捞。诗芸立即说,好啊,我等你回来到你心里去捞。他 们就这样又说了几句话,张楚放下电话时,忽然发现小许站在身后,不免有些尴尬。 小许赶紧说,你门没关,别怪我。然后哂笑张楚,说还从没听过有人家夫妇之间会 这样打电话的,比情人还情人。张楚就趁机打趣小许,说,想听我说给你听,要不 要?小许说,我现在听着,你说吧。张楚就就到小许耳边上,咂咂嘴,装着像说话 的样子。小许气得拿手打了一下张楚,说,知道你没心,连话都不敢讲。张楚装着 一本正经的说,全在我心里,怕你受不住。这时,陈女仕在走廊里喊小许接电话, 小许赶紧过去。陈女仕走进来,张楚就顺便告诉她,他后天回青岛,去看爱人,并 且还告诉陈女仕,他明天下午可能不来上班了。陈女仕听了,就小声问张楚,晚上 你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陈女仕既讲了这话,张楚就不好拒绝,就说,那七点钟吧。 我下午还要去见同学,到时我CALL你。 陈女仕走后,张楚赶紧把办公室门关上,给诗茗打去电话,告诉他回去的事。 诗茗听了,对张楚说,我下班时给家里打电话,我也回去。张楚说,你干吗回去。 诗茗说,你不在我受不了,我夜里会睡不着觉,你回去又这么多天,我要回去。张 楚说,好好好,但条件是他们有人叫你回去你才能回去。诗茗一听,就有些气张楚, 说,就你聪明,你想一辈子把我包住啊,早晚姐姐会跟你吵,到时我就说是你引诱 我的,你强奸了我。张楚听了,说,到时我一走了之,谁也吵不到我。 张楚挂了诗茗的电话后,心里竟有些怏然。他时常也在心里嘀咕,诗芸早晚会 发现他和诗茗的隐情,他想到这些就有点茫茫然,不知道那一天来临时该如何面对, 有时就想干脆浪迹天涯,像古人那样。但想到要与自己相爱的人分别,心里就戚戚 起来。下午,张楚去见同学时,先给诗茗打去电话,告诉她晚上回来可能很迟,有 些事情,叫她先睡觉,别等他。几天前,张楚跟诗茗谈过这个同学,诗茗也就不会 往其它方面想。他这个同学,还是中学同学,在南京一家小研究所工作,刚结婚不 久,妻子原在南京某化工厂上班。前些日子,他爱人看到别人倒卖药材发了大财, 她也辞职去倒腾药材卖。但她不识药材,花大价钱贩回来一堆杂木碎片,栽了不少 钱,从此便收了发大财的心。最近想通过张楚在政府部门谋一个打字员的差事,过 些清闲的日子。今天张楚约他同学,就是谈这个事情。 张楚赶到他家,小两口都在。二十多平米的单室套房子,人站在哪儿都嫌挤。 又因房子小,空气流动起来就有些差,再加上大夏天,家里放的瓜果疏菜容易变质 腐烂,房间里就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张楚坐了一会儿,被憋得满头都是汗。他这刻 受热受闷的样子,若是诗芸看到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怜爱来。 张楚和他们闲谈了几句,就告诉他同学,按临时工性质,他从青岛回来找领导 谈谈。不行的话,就去其它局,总会找个差事,叫他同学放心。他同学在人面前怕 处事,他妻子倒是很会卖些乖巧,在张楚面前说,让他丈夫找张楚帮忙,也是她一 而再再而三才说通的。张楚说,我这个同学这么老实,他十天半月在外你也会放心。 他同学妻子说,现在是不老实的男人吃香,守着老婆的男人都是没出息的男人。张 楚说,我爱人就要我守着她。他同学妻子说,看你样子,大概一出了门你爱人就要 提心吊胆了。他同学妻子说完这话,三人都笑了起来。 张楚同学要留他吃饭,他推说有事,就走了。出了门,看看时间,快七点了, 就赶紧给陈女仕call去电话。张楚接到陈女仕的电话后,陈女仕抱怨说等得她急死 了,问张楚现在在哪儿?张楚说在北京东路。陈女仕让张楚在鸡鸣寺等她,说在那 里吃个饭,然后去紫霞湖游泳。张楚问,晚上紫霞湖还开放?陈女仕说,一直开到 十一点呢。 紫霞湖在南京东郊,紫金山半腰,三面环山,空气洁净,水木清华,景色很美。 湖面不大,但水色清凉,夏天去游泳的人很多。陈女仕见到张楚,就先给张楚一个 拥抱,然后拉张楚去一家翡翠阁饭店吃饭。在吃饭的当中,陈女仕不时给张楚一些 小亲昵动作。快吃完饭时,张楚说,我没带游泳裤。陈女仕说,给你买了,还把我 当外人。然后,靠上来又搂搂张楚。 吃完饭出来,打的去紫霞湖,一会儿就到了。他们下车后,在湖边一张凳子上 坐下来,看看紫霞湖四边暮色中的风景。山色苍墨,四周没有什么人,很静。湖对 面有三四个人在游泳。因为隔得远,只隐约看见人影在水里动。 张楚和陈女仕坐了一会儿,陈女仕说到前面换衣服。张楚说,我不换了,光身 子下去游。陈女仕听张楚说这话,笑着伏在张楚身上,有些醉心的样子。 陈女仕换好衣服过来,张楚看着陈女仕光洁丰满的身体,不禁有些心意上来。 他走到陈女仕面前摸摸她,陈女仕就势搂住他,用大浴巾把张楚围起来,替他把身 上的衣服脱掉,然后拉着张楚的手,一起向水里走去。水下到小腿深后,张楚抽掉 身上的毛巾,抛上岸,然后两个大步一跨,身子就全没到水里去了。湖面上的水很 热,下面的水却很凉。没有风,水面很静,只有他们激起的层层水波和浪花。 他们在湖里游了几圈后,就站在水浅的地方闲聊一些话。张楚光着身子在水里, 感觉有种没有一丝牵挂的舒畅。两人在水里面站了一会儿,陈女仕就上来搂住张楚 的脖子,身子往张楚身上缠绕。张楚伸出手托住她的身子,清凉的湖水在身周流动, 很涤心。张楚渐渐地就有些经不住陈女仕这番挑弄。陈女仕知道张楚有了欲望,就 扒开游泳衣,抓住张楚的阳具,插进她的身体里。 张楚从未体验过在水里做这事的快乐。身下的水在翻滚,湖面上的水在哗动, 两腿上像有许多小鱼在啄食他,那种被啄食的感觉有些钻心的舒服。陈女仕来回滑 翔着身体,两人之间的水涌动着大浪,扑在他们脸上。不一会儿,张楚感到身边像 是围满了小鱼,它们在一起啄食他,撕咬他。渐渐地,他感觉身体都要被鱼撕咬空 了……突然,他用劲咬住陈女仕的脸颊,想对陈女仕喊,有一条大鱼钻到我的心脏 里去了,它咬住了我的心脏,我的魂魄,哦,快撕碎它,吞下去……在一瞬间,象 是大鱼吃掉了他,他的魂魄一下子飞穿出去了…… 张楚几乎是由陈女仕抱上岸的。他上岸后,被陈女仕抱在怀里睡着了。但他的 手仍抓在陈女仕的奶子上没有松开,就象睡在诗芸身边一样。他时常对诗芸说,我 的手是一条船儿,载着你的奶子在我的心海里航行! 他回到家时已经近十二点了,诗茗还没有睡,在等他。他一见到诗茗,就扑向 诗茗的怀里。诗茗抱住他,吻他,问他怎么了。他抬起头,问诗茗,我们一块回去 吗?诗茗刚点了一下头,突然瞥见张楚的脸上,一行泪水滚了下来。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