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爱情故事 序 生日的前两天,想换换心情,便随父母的愿剪短了我积蓄了近半年的头发。沉 静了一段日子,开始写这个故事。因为想发表在网上,考虑到网虫的名字成千上万, 难免不和故事中的名字相重合,也就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映射和猜测,所以在讲述这 个故事之前,想声明一下,故事中人物的名字都是虚构的。现在,我开始讲述一段 从夏天开始的一个男孩难以忘却的感情经历…… 第一章 结束,然后开始 "难道你没发现我很喜欢你吗? " "很对不起,我知道,但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 " …… --哗--哗-- 我孤单的在旱冰场上,埋这头回想着前几天与陶的那一幕,木然地绕着圈。陶, 我的朋友,我的同桌,也是我暗恋的女孩。此刻,她正和男友牵着手滑在我的前面。 已经记不得多少圈了,我终于失去重心仰面摔了下去。然而,此时此刻,我的心, 早已失去了平衡……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喘着气,过了许久,慢慢地坐起来,朝着朋友们苦笑了一 下,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滑到场边的椅子旁,坐了下来。周围都是些老朋友、老同学, 有些不太想滑冰的就坐在一起聊天,在我眼前就有几个,我默默地坐在旁边听着他 们说笑,我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脑子里很乱,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傻傻的 微笑着。 凌,是同学的朋友,虽然常听同学说起,见面还是头一次,她在人群中很醒目, 穿着件很好看的连衣裙,披肩的长发上戴着很好看的红色发卡。她的直觉很强,似 乎注意到什么,抬头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眼睛,她有一双猫一般灵 活多变的大眼睛。片刻,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转过脸猛灌了几口可乐。我总喜欢从 眼睛来揣测一个人的心思,然而我从她的眼睛里什么也猜不到,这让我有些迷惑。 不过有一点可以承认,她很漂亮。可我,仅仅以为她漂亮,在那个伤心的日子里, 我无暇顾及和她说话,当朋友们互相告别的时候,我以为以后不再会见到凌了,然 而在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一切才刚刚开始。那个夏天的日子充满了我的悲伤与 回忆,凌就是在那个时候起不经意地走进了我的生活…… 第二章 混沌 一个人,很难忘记过去,带着伤痛告别了夕日的朋友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里。 这里的人都很好,可是都有自己的圈子,我总是在圈子之间游弋,但是却无法挤进 去。世界真的很小,我又遇见了凌,她居然成了我的同班同学。美貌跟随而来的便 是流言蜚语,当时时常有不利的谣言围绕着她,她的名声并不太好。但是,她仍然 在班上很活跃,象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飞舞。我不了解她,从她猫一般的眼神里我仍 然什么也看不到,我没想去接近她,不是不愿意,而是害怕。老实讲,当时我是个 比较传统的男孩,内向大于外向,唯一的优点,我想就是乐观,在别人看来,什么 样的事情我都能一笑了之,我从不在同学面前表现出悲伤,我总想给别人一种快乐 的印象,现在看来,我那时是个万事无忧的单纯小子。凌总是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 我知道我的内心和她的外表一样,所以我有些害怕,害怕有人从我快乐的面具下看 见我的悲伤与消沉。 思念,总是把人推向忧伤的深渊,于是我拼命的想忘记过去,可是每当看见凌, 就让我想起那个悲伤的夏日,因此我很少和凌说话。每天,我都以打篮球来消磨剩 下的时光,只有在打篮球的时候才能让我忘记一切,只有拖着极度疲倦的身躯从球 场上回来的时候,我才能什么也不想,静静地熟睡过去。因此,我每天都要在球场 上泡上三四个小时,用体育课、午休、放学的时候打球,甚至课间也打,所以时常 在课堂上熟睡过去。由于原来有些好老师,加上自己很喜欢看书,语文和物理都还 不差,这些课的老师也不太在意我常常在课桌上熟睡,加之我睡着了是很安静的, 因此很少有老师找我的麻烦,同学也不太在意。只是我的课业就只落得个中下的水 平。 那时候的我,很是消沉,不喜欢的事情就不去做。于是无聊的时候就在课本上 或者草稿上画些漫画。忘了说的是我始终对漫画有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喜欢看也喜 欢画,不光是看和画,而且也研究评价。因此,我也结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当时把朋友划的很开,漫画有漫画的朋友,打篮球有打篮球的朋友,有吃饭的伙伴, 有游玩的伙伴,但真正想找个可以谈心的朋友,却一个也找不到。看起来,我一天 到晚都过的很快乐,都和人在一起,可我的内心却是孤独的。陶,是唯一能听我述 说心事的人,我想那就是我当时为什么喜欢她的原因吧。她真的是个很善解人意的 人,每当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仍然会想起她。 那半年的生活,在我的记忆中是一片混沌,我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 我想做些什么,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似乎停止了前进,我在等,我在等些什么, 可我并不知道我究竟等的是什么…… 第三章 接近 又是夏天了,白天更长了,放学后要到晚上八九点天才会完全黑,我总是要打 篮球到天黑才回去,我不喜欢回家。父母对我很关心照顾,但是我回到家中总感到 一种无形的压力。小时候,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是祖母和外祖母把我带大的,每当 我需要帮助和关心的时候,父母都不在我身边,当我两三岁,独自一人睡在黑暗之 中的时候,我也曾经哭过,叫过,可没有人理会,只能独自在哭泣中睡去。因此我 从小就学会了把悲伤藏在心里,不知什么时候,我即使伤心也不会掉眼泪了,尽管 后来父母打我的时候我也哭,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因为伤心,只是因为痛罢了。直 到我十二岁父母才停止了四处奔波,然而我的心中已经和他们形成了厚厚的隔阂, 我想,那就的代沟吧。 因为每天都要打篮球,于是我将球放在学校里。每次,我回教室放球,都能见 到教室里坐着一个人,凌,她总是在那里。 "你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呢? " "我不想回去。 " 她冲我笑了笑,但我知道她笑的很勉强,因为这次我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 忧伤。原来,她也和我一样,是个不愿回家的人。至于原因……我和她并不熟,我 没有开口问。此后,每次回教室放球,我都会和她聊几句再走,虽然都是些很表面 的轻松话题,可我只是不想看到她一个人很孤单。我发现她并不象谣言中所说的那 样,很多事情要靠自己去看的,虽然张洪量唱的一首《美丽花蝴蝶》,然而有谁想 过,蝴蝶也会飞累的,我窥见了凌很少示人的一面…… 当某一天,她不在教室的时候,我才重新意识到我同样是个孤单的人,我同样 需要找个人说说话。那一天,我心中有种空空的感觉…… 凌当时喜欢的是同班的男生阿古。我是在元旦的晚会上发现这一点的,当古上 去唱歌的时候,凌的眼神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种赞许的神情。古,是个很和善的 男孩,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言谈举止都很斯文,不过感觉上有一点迟钝。由于 自己独特的美感,养成了我观察的习惯;由于侦探小说,养成了我推理的习惯,我 从凌的眼睛里知道了凌的心事,我另一个特点就是把自己的情感掩饰在内心的深处, 不让人察觉。何况,我有种独特的直觉,而后来的事情告诉我,我的直觉总是正确 的。 我发现了凌心中的秘密,然而我不动声色,因为没那个必要,我当时喜欢的并 不是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渐渐开始注意班上的女孩媛。她不高,身材也不算好, 吸引我的是她的表情,对,是表情。媛,是学校舞蹈队的成员,当我第一次看她跳 舞的时候,就被她的表情吸引住了,那真的是天使般的表情,她的舞跳的并不是最 好,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生动,那么的让人难忘。我有些喜欢上她了,因为那表情。 没有告诉她,因为是知道这仅仅是一种喜欢,对美丽事物的喜欢,因为我并不 了解她,所以我并没有爱上她。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因为我觉得那样的爱情, 往往在若干年后会导致遗憾。即使有少数成功的例子那也可以说是运气好罢了,我 从来不拿自己珍视的东西去赌运气,包括自己的感情,特别是在经历了过去后,我 有些怕受伤害。 因此,我试图去了解媛,而凌也开始去接近古,可是,不知是什么,让我和凌 更加接近了,或许是因为我们内心深处的那种相似吧…… 第四章 尝试 想去接近媛,在离开陶的第二年的开始,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临时加入了学校 的舞蹈队,说是加入,其实只是为了学校的一次舞蹈比赛,我们这些男生,也就起 着个女生的活动把杆的作用,女生们要转个圈啊,抬抬腿啊,或者弯个腰啊,我们 就在一旁扶一下,撑一下,什么的,所以对我们的技术要求不算太高,何况我有着 良好的韧带,而这通过训练以后已经足够了。我们就算是个衬托,说明了就是群跑 龙套的。然而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种新的尝试,我尝试着去做一件没做过的事情, 我尝试去接触更多的人,我想去做自己从前不可能去做的事情。开始的我,是很拘 束的,我甚至不能面对我自己的舞伴,结果我对自己说: "管他的,我做什么天也不会塌下来,怕什么? "于是,我变的越发开朗了起来, 我内项大于外向的性格完全被扭转了过来。那几个月里,天天都训练到很晚,加上 白天的功课,真的很忙,忙到我无暇顾及其他,我甚至没有时间去忧伤,每天都过 的很充实,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因为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去做就行。 我甚至忘记了加入舞蹈队的初衷,那时的我只想着怎样去做,而完全忘记了做的目 的。每天,训练完后,晚上九点半左右,一个人骑车回家,缓行在慢车道上,让一 丝丝晚风拂过我的脸颊,梳理着我的头发,心里充满了惬意和愉快。 我发现了使自己快乐的方法,那就是不停地去尝试新的东西。我尝试去认识新 的朋友,接触新的事物,做自己想做,而原来不敢去做的一些事情。我自己也能感 觉得到,我身上正发生着明显的变化,我变的更冷静,更自信,更细致,更成熟。 我尽力表现着我狮子座独特的个性,用真诚去吸引着我周围的人。我觉得我走出了 过去的阴影,一时间变的快乐起来。那段时光是我觉得过的最充实的一段日子…… 第五章 世界很小 我一直以为世界很大,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世界真的很小。在我进入舞蹈队的 那段日子里,偶然的在上学的路上遇见了凌。老远地听见背后有人叫我,停下车, 转过身,看见凌笑这从我来的路上骑着单车过来。我才知道,其实她家离我家只隔 几条街。世界真的很小,此后,我们就常常在上学的路上相遇。相遇,就意味着谈 话,我和她谈的也就慢慢地多了起来,我们谈音乐,谈小说,谈电影,谈神话故事, 谈各种自己喜欢的话题,这时我才发现我们有多少共同的喜好。我广泛的兴趣爱好, 特别是书籍,帮了我很大的忙。在同龄的伙伴还在捉迷藏,过家家的时候,我已经 开始看书识字了,我看书的类型很少受到限制,童话、神话、名著、科幻、历史、 言情、武侠;小说、散文、诗歌……我都看。加上对音乐、电影、时装等等各方面 的兴趣,我和凌有很多东西可以聊…… 渐渐地,我有些喜欢和习惯上学路上的这段插曲了,然而我和凌在学校还是很 少说话,我们甚至不能称的上是朋友,直到有一天…… 十月,古的生日,刚好是休息日,一伙爱玩的人就决定到他家去为他过生日, 也不知是谁提议的。我也被朋友拉去,想来和古也有点交情,闲着也是闲着,便一 同去了。事前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哪些人会去,记得有大约十个人吧,很意外地,又 见到了凌,可想了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古的父母都出去了,我们无拘无束地玩了会儿,聊了会儿,开始各自动手准备 吃火锅,于是几个女生开始忙碌,几个男生出门去采购和去取定做的生日蛋糕,我 则在屋里闲着,偶尔帮帮那边准备食物的女生。来的时候,凌买了许多的水果,现 在她把它们全拿了出来,开始削皮。我问她做什么,她说做水果拼盘,后来聊着才 知道她只会做水果拼盘,我忍不住大声地笑了起来,她白了我一眼,用水果刀切着 各种水果,我站在一旁看。当然,我也帮上了忙,我的任务就是递东西,盘子、刀、 水果、牙签……还有,就是帮忙吃,把凌切坏了的奇形怪状的水果和切剩下的水果 都消灭掉,这个任务可艰巨,首先要有个好而大的胃,还好我具备了优越的条件。 凌很奇怪,说没想到我瘦高的样子还挺能装东西。我也打趣她,说她切的好点就能 减少我肚子的负担。那天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凌的水果拼盘做的也不好,那天玩 到很晚,但是大家都很开心,我想是从那时候开始,凌才真的把我当成朋友的吧…… 第六章 缘分 缘分真的是种很奇怪的东西,看这个 "缘 "字的绞丝就知道是一种缠缠绵绵很 复杂的东西。 给古过完生日后不久的又一个休息日,上次那票人又提议一起出去玩儿,又不 知道是谁提议的。我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因为老是出去玩,家里人的脸色可不太好 看。可朋友阿明却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出不出来,我想了想,最后决定出去了, 因为待在家里实在是很闷的。明,我的同班同学,他家离我家不远,我们常常一起 回家。他是个和我同一星座的人,可我和他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别,他是个不太爱说 话的人,最跟本的来说,他更倾向于悲观。但是他很真诚,这点我们很相似,因此 我们成为了朋友。结果,那天由于大家都有各自的原因,没能去。最后,去的人只 有三个,明和我,还有一个人,是凌。似乎只有我们三个才那么闲,三个人在街上 闲逛了一阵,决定去看电影,于是我们买了可乐,去看黎明和张曼玉主演的那部 《甜蜜蜜》,电影很好看,我们仨也相处的很融洽和快乐。我想是缘分把我们三人 拉到一起的吧,从那时起我才开始真正认识和了解凌的吧。 经过那次后,凌对我的态度好象有了些改观,我们随时随地都能够愉快的交谈 了。后来,我常常在放学的时候遇见凌,于是常和她同路,很悠闲的一路聊回家。 每次我都送她到她家楼下。渐渐地,我们的话题深入了起来,谈自己的心情和对各 种事情的看法,讲各自的过去。我的真诚,我的善良,以及独特的观念,对人的尊 重,守口如瓶的原则,我想正是这些使凌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成了一 个知心朋友。我们真的有很多东西可以谈,常常站在她家楼下聊到很晚,也因为回 家晚,常常招到父母的责问,然而我在回家面对无形的压力和倾听一个朋友诉说自 己的心事中选择了后者。她对我讲她的过去,我才知道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 了,她和母亲闹别扭,搬了出来寄住在朋友家里,我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为什么带着忧伤。她告诉我她喜欢的人,过去的和现在的。果然,她喜欢过古,古 生日后不久,凌曾经向他表白过,要女生开口是很难的,不过凌并不介意。结果古 那呆子张了半天的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 什么好犹豫的啊,凌很伤心,沉默了好一阵子。我也把我过去暗恋陶的事告诉了她, 她说难怪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看见我怪怪的,一个人埋着头一声不响的绕着圈,最 后还摔倒了,原来那时候她也注意到了我。我还把我喜欢媛的事情告诉了她,结果 被她笑了好一阵,还问我需要帮忙吗,被我谢绝了。 凌也和明挺谈的来的,因为分班,凌被分到了隔壁,但是休息的时候,她还是 常过来找我们聊,看起来她和新班上的同学相处的不太好,于是常常想起来找我们 原来班上的老朋友。后来,我们三个常常一起回家,放学后一起去逛街,一起去吃 饭,在休息日一起去看电影,记得那次看《红河谷》回来,凌的眼睛湿湿的,凌的 感情也很丰富啊。 因为川大的校园里也有一间bar叫 "红河谷 ",于是我们常常到那里去坐坐,喝 茶聊天,那里有种独特的气氛,四周的墙上挂着一幅幅巨大而精美的电影海报,我 们三个都很喜欢那里。记得第一次去那里的时候,我们都注意上了一个摆放陶器的 架子,因为陶器刚好有三个,于是凌就提议三个好朋友各取一个陶器的名字做外号, 凌选了最上面的盆子,而我要了中间的罐子,明就没得挑了,叫了最下面的瓶子, 凌还煞费苦心地用口红偷偷在我们面前的墙上写下了: "盆子,罐子,瓶子在此结 拜 "凌说等这里要拆的时候就把那块写了字的砖头要回来,我和明说等我们有了钱 就把这家店买下来,然后把那堵墙永远地保留下来。我们常去那里,我总喜欢坐在 凌的对面看着凌,看她的眼睛,从眼睛里了解东西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凌每次 发现我在看她,就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盯着我,我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过上几分 钟,她总是会忍不住先笑出来,然后明也加入战斗,结果最先忍不住笑的是明,而 每次我都能不动声色地坚持到最后。凌说我的眼睛很 "冷 ",然后开玩笑地说爱眨 眼的明眼睛很 "媚 ",我则说凌的眼睛 "妖 "气逼人,凌狠狠地瞪我一眼,三个人 都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三个总是在一起,谈音乐,谈见解,谈感受,谈人生,一同去欣赏凌的新 衣服,一同品尝美味的食物,一同分享快乐,那是我们三个人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 光。 第七章 爱与表白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我仍然送凌回家,我们仍然在她家楼下聊到 很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留意凌所说的每句话,我开始注意她每天的表 情和穿着,总之我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凌的一切,记住她所说的每句话,我发现她在 路灯柔和的灯光下越发地显得美丽动人。最后我知道,我是爱上她了。我有整整一 个星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说话,总是呆呆地看着她,我在思索,我到底喜欢她什 么,不光是她的美丽,还有她独特的气质,她的善良,她的聪颖,她的一切,甚至 于她的任性。如果,我把媛仅仅当做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当做一个天使来喜欢的话, 那么我对凌,便是当作对一个人的爱,而我知道我需要的是后者。那一个星期我都 在考虑一个问题,我是否应该对凌讲我对她的感情呢。 凌终于察觉了些什么,因为我很少如此沉默而且沉默了一个星期之久。她感觉 得到,在我身上发生了些事情。那天,中饭过后,她单独找到我,要我告诉她原因: "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 "我爱上了一个人。 " "是媛吗? " "不是。 " "是谁? " "是你…… "我指了指她,因为我从不在女生面前说假话的,何况是我所爱的人。 凌,沉默了许久,然后告诉我她现在在准备托福考试,她想要出去,她告诉我 她的理想,她说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谈感情,她告诉我,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那一个中午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听着凌说的每一句话。当晚,我一 夜未眠,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即使现在她能接受我又能如何呢,我想只能影响 她的未来,我不会那么的自私。我最后做出了决定,我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她达到 她的目标,我要守在她身边,关心她照顾她直到她得到幸福,将我的生命写进凌的 人生和回忆中去…… 次日,一早,又在楼梯口遇见了凌。 "你,昨天没事吧。 " "我昨天失眠了, "我微笑着对她说, "我会等你的。 "她,笑了。 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我和凌仍然是朋友…… 第八章 如水流年 我和明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把我对凌表白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一贯性的沉默。我并没在意明的反应,因为我的整个头脑都已经被凌占据了。 那件事情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我们三人还是常常在一起,在一同吃,一 同玩,一同复习,一同回家,真的可以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三个在一起 的时候,有很多快乐的回忆。 又是一个夏天,这已经是离开陶的第二个年头了,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满脑子都 是陶的身影,可现在我心里就装也凌一个人。放假了,于是我们三个约好每天早上 到离我们三人家不远的体育场去做晨运,明和凌在晨跑,而我则在打我喜欢的篮球。 早上的空气很好,让人觉得很快乐,可凌很懒,过了几天就不愿意来了,到后来明 也说不来了,我一个人打篮球也没意思,过了几天,我也不去了。再来就是一早去 教明跳舞,而凌就在边上边看边笑,那真是开心的早晨啊。 1997年香港回归的日子,那晚因为我和明要在参加市里庆回归的节目,当结束 的时候已经是7月1日的凌晨了。我和明想去玩通宵,决定去叫凌出来,我来到了凌 的朋友家,因为凌仍然暂住在这里,我和凌常在楼下聊到很晚,楼下无法停车我就 帮凌的单车搬到楼上去。然而那晚是我第一次敲开她住所的房门。她开门出来,似 乎已经睡了,她穿着件特大号的T恤,记得上面有好大的一颗心,凌在什么时候都很 美丽。听到玩儿,凌是不可能不去的,等她换好了衣服,我们出去疯了一夜,直到 第二天天亮才回家。那晚,真的是很开心。 不知不觉,我的生日就到了,因为凌白天要去上托福的课程,于是我们就约在 晚上见面。我、明和凌先去吃了晚饭,然后去看电影,那晚的电影是现代版的《罗 密欧与朱丽叶》,我们一直玩到深夜,我送凌回去的路上,凌和我说了很多,凌送 了件米老鼠瓷器给我作礼物,我一直珍藏着。那个生日是我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因 为我的生日在暑假,父母要上班,很少有人陪我过生日,也没有人送我生日礼物, 一直以来我的生日都是个失落的日子。然而那个生日有我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陪 着,我真的很开心,那真是个难忘的夜晚…… 第九章 烦恼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等与爱上了烦恼,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特别是在爱 上了一个美丽的女孩,更是如此。 明对凌很好,起初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们三个是好朋友嘛,然而后来我发现, 明有时表现的比我更关心凌,我的直觉告诉我,明也喜欢凌。我希望我的直觉是错 的,可是经过了那么久,我的直觉总是对的。于是,我和明之间就有了隔阂,明有 很多事情都不肯告诉我了。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我们三个在一起,我和明之间 就有种明争暗斗的感觉。好友成了情敌,我的心情很复杂,就想当时张学友的新歌 《左右为难》。我不想失去一个朋友,何况我的朋友本就不多,我也知道凌也觉察 的到明的感情,她夹在我们两之间和我们一样的烦恼。我整整想了几个晚上,我仍 然把明当作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应该体谅别人的心情,至于结果回怎样,一切随缘 分吧。于是我不在敌视明,而是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怎样去帮凌完成她的心愿。 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去上托福的英语补习,凌真的很忙,我一有空就帮她。 她复习的时候,我就帮她查单词;她没时间去吃饭,我就把东西买回来给她;她没 时间去买东西,我就去替她买;她想吃烧烤,我就在烧烤摊前等半个小时,等烤好 就趁热拿回来给她……还有很多这样的事情,我认真地记住凌所说的美一句话,我 了解她的习惯,甚至知道她想些什么,知道她需要些。有些事情不等凌开口,事情 都已经帮她做好了。我没有什么优点,有的就是细心,真诚和耐心,我想做的就是 把欢乐带给凌,看见她快乐,我也就很快乐了。我所做的,让凌班上很多女生很羡 慕,可我不知道凌是否感受得到我为她所做的一切,我不求回报,因为付出是为了 回报的话,付出就会变得痛苦了。 然而,我又有些过于有原则,我很尊重人,特别是我所爱的人,在凌面前有些 拘谨,惟恐轻薄了她,有时候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感觉,明就和我相反,他是个很 好相处的人。凌常常给明打电话,我问她为什么不给我打呢。凌说我电话里的声音 好冷啊,所以不愿给我打,我也尽量改变我的态度。不过我们三个一起回家凌和明 聊的话题多了起来,我的话就少了,常被冷落在一边,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好象是 个多余的人。但我还是默默地关心着凌,如果凌有心的话,应该察觉的到的,我这 么想…… 如果你想烦恼的话,那么就去爱一个人吧。我认识凌以后,烦恼真的多了起来, 我甚至把凌的烦恼也当作自己的烦恼,要知道有些悲观的凌可是有很多烦恼的事情 的。还好我是个知足常乐的超级乐天派。凌是个有很多麻烦的女人,但仔细想想, 几乎每个女人都有一大堆的麻烦。凌是个有些任性,有些小脾气的人,有时候她的 脾气真的让人受不了。我也和凌吵过,可每次都要回去求她原谅,没办法男生的脸 皮毕竟比女生的厚那么点,不管是谁对谁错,都是我先道歉。原来的朋友有很多都 劝我,凌是个很麻烦的人,劝我放弃,我也有过想放弃的念头,但总会有什么事情 让我放不下凌,每当我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凌的好就从我脑海中浮现了出来,让我 有想起喜欢她的原因,我喜欢她那种独特而清新的感觉,后来我没了放弃的念头,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包容她的缺点,如果她不任性,不爱耍脾气,就不是我所了解, 所喜欢的那个凌了。也难怪凌过去的男友会放弃她,不是一个有耐心和毅力的人是 很难长久地待在凌身边的。正如要将无序转化为有序是需要一定的物理能量的,爱 一个人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一个人闲了,就骑车到过去常去的地方逛逛,我并不买什么,也不是刻意要看 些什么,只是逛逛。我以为我能在过去常去的地方看见我的过去,我喜欢边想着心 事边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回忆我的过去。意外,见到了小时候的玩伴果,她几年没 见,个子高了,比以前更瘦了些,从小到大十几年都不变,还是一头的短发。看到 她,让我想起了童年的一些快乐时光,那时的烦恼太少了,或许根本不知道如何去 烦恼。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样子,因为现在我才有自己的思想,过去的日子一去 不复返了…… 第十章 用自己的方式去爱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明似乎对凌越来越关心,这种态度完全地表现了出来, 明是个不善于隐藏自己心情的人,和我不同。我呢,心里还是装着凌,不过心中已 少了刚对凌表白时的那种狂热,我觉得这才是良好的心态。可是,我觉得我越是努 力,反而使凌和明变的更亲近了,于是每个人都以为我是个不知趣的电灯泡。女生 是很情绪化的,凌也不例外,悲观的情绪常常占据她的心,明是常常安慰她,而我, 不会安慰人,在我看来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心里并不会更好受些,我也不太会 说这样的话。然而,谁曾想过,一个心情不佳的女人最想听到的就是一些安慰的话。 而我呢?就常常送她一些象征幸运的东西,亲手叠的纸鹤,自己做的幸运星,花了 一夜用彩色丝线裹的菱角,护身符…… 托福考试过后,快发成绩的那段时间,凌特别的忧虑,加上几件不顺心的事情 都撞上了,凌很不开心她害怕,害怕自己考的不好,甚至大哭了一场,明安慰她也 没用。我,不会安慰人,我对凌的英文很有信心,我知道她一定会考的很好,然而 我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好,突然想起送花这个办法,虽然办法旧了点,可女生都 是喜欢花的。想起凌曾经对我说过,她最喜欢的是百合花,而且是香水百合,那是 她的幸运花,我跑了出去,在学校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枝普通的百合花给她,我很穷, 买不起香水百合,为买那枝百合,我把我买晚饭的钱也花掉了。不过凌见了那朵百 合,心情似乎好些了,我虽然饿着肚子,不过能看见凌开心我就很高兴了。而凌喜 欢的东西,明是不知道的,买花的主意也是明所想不到的,有时候陈旧的办法一样 有效。 《泰坦尼克号》公映后,女生流行起收集尼奥纳多的画册,凌也如此,画册很 快脱销了,为了一本画册,我能跑一个中午全城去找。一天,凌问我一个地理名词, 我对地理不熟悉,可我晚上回去翻遍了家里所有有关地理的书籍,查到后抄在纸上 第二天一早告诉她。凌想听的一盘磁带,我找遍附近的音像店也要买给她……凌想 做的事情,凌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尽力去作,我只想让凌知道,我关心她,在意她 的每句话。 不管明怎么做,我给她无尽的关怀与照顾,给她带来惊喜和欢乐,将自己写进 凌的生活。我,就是这样,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爱凌的…… 第十一章 情人节 又一个冬天过去了,就在一切都被春风唤醒的时候,我的心却有些冷了。我觉 得凌对我的冷淡日益加深,过去一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有很多可以说的,还能在她 家楼下谈到深夜,但现在我们能说的却很少了;去年我还能得到她的关心,但现在 却很少了。她在等待还是什么呢?因为课业紧张,她不再在朋友家暂住,搬到了她 爷爷的家去好有个好的环境,也有人照顾。我送她回去的次数就少了,而明还和她 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可走。凌的托福成绩出来了,不出我所料,她考的很好有六百二 还多,没过几个月她开始收到几所国外大学的回信,我想她不久就可能离开了。我 不知道和在她身边是错还是对。我不能像往常那样,抛个硬币就能够决定。我知道, 这次我是拿得起却放不下了。我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1998年的情人节到了,那天,我找到她,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想送她朵红玫瑰。 问她,是因为怕我送了她不肯要,我就糗了。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羞涩,她的脸 似乎有点红,什么也没说。不说话我就当她是默许了,于是我转身奔出教室穿过校 园,跑出校门,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想是在和风一起奔跑。我买了玫瑰回来,她最要 好的女伴告诉我,凌让我把要给她的东西寄放在我们常去的那家水吧的吧台里,她 晚些时候去取。凌就这样接受了我情人节的红玫瑰。 然而,第二天,她有像没事儿人一般出现在我面前,好象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 发生过似的。我虽然善于猜人,但她的心我始终琢磨不透。我发现想猜到一个女孩 在想什么真的是一场徒劳。女生的想法是和男生不同的,她们认为重要的东西也和 男生不一样,女生的感情更丰富,更容易被情绪所支配,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在男生 看来没有道理和逻辑可言的。想起歌里唱到, "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 ",索性我 就不去猜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烦恼也就越少,想作什么就去做什么,其他的 就只有看老天是否成全了。但是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和凌不可能长久的在一起。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凌可能离开这个地方才这么胡思乱想的。我只想让凌 开心,留下段美好的回忆也好…… 第十二章 变化 凌的生日快到了,我记得我问过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要个芭比娃娃,是个很贵 的娃娃,对于做学生的我来说,于是我从那时候开始攒钱。生日那天我总算如了凌 的愿,或许她早忘了她所说过的话,或许只是句半开玩笑的话。然而凌所说的每句 话我都放在心上,尽我所能去完成它们。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她收到这样礼物很 开心。在这以后,因为大家都很忙,也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凌和我、明都不能见 面。我有些茫然,可大多的时间都埋头于事物中,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不过一有 时间我就会想,凌现在怎么样了,在做些什么呢。 离开陶的第三个夏天,当我从事物堆中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许多事情都有了 变化,我们三人见面很少,我不知道凌和明之间发生了什么,虽然凌仍然把明当朋 友,但我感觉的到,凌在疏远明。明给凌打传呼,凌很少去回,我问她为什么,她 说不想见明。我觉得这样对待明不好,可我不知道怎么对凌说。似乎明和凌之间存 在这一种隔阂。 本想趁放假和老同学一起去旅行,可是凌参加了日语学习班,不能去。我很不 情愿的自己去了,临走的前一天,凌送了份迟到的生日礼物给我,因为我生日那天 有事情耽误了。虽然迟到,可我仍然很高兴,毕竟她还记得。 和老同学们去旅行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但少了凌,我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每 到一个地方,我都不忘买点纪念品,打算回来送给凌。虽然只是短短的四天时间, 而我却以为过了很久。我想这,就是相对论吧。 在老朋友的聚会上偶然碰见了陶,认识凌半年后见过她一次,那次只是路上偶 遇,只讲了一两句话,这次我和她谈了很多。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何况陶也是我 的知己,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谈,有很多事情可以回忆。她和那个男生分手了,她变 的更成熟了,似乎活的不错。朋友们拿我开玩笑,说我旧情复燃,可只有我最清楚, 我心里只装着凌一个人。我这才发现,这三年来,一切都在变化着,许多事情已经 改变了…… 第十三章 思念 秋天,对农民们来说或许是个收获的季节,对学生们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凌去了重庆,我和明留在了成都,不过因为不在一个学校,彼此很少见面。又来到 了一个新的环境里,又有一大堆的人要认识。当然,也有些老面孔,媛也和我一个 学校,不过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和从前一样了,只是觉得老同学看着要亲切些罢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还好因为凌的原因我变的开朗,也变的敢于尝试了。要知 道一个循规蹈矩内向和没有特点的人是不可能引起凌的注意的。四年前的我是什么 引起凌的注意呢,我想或许是我当时的颓废吧,要知道未知和有神秘感的东西是很 容易吸引女生的注意的。不过我还是劝大家不要去装颓废,因为着可以是女生接近 的理由,也是女生离开的理由,没人会喜欢一个死气沉沉没志向的人的。 言归正传,因为敢于尝试,我接触到了许多新的东西。首先,就是网络,电脑 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很多年前就开始玩儿了,但是对网络的了解真的只是刚刚 起步。首先我接触到了学校的教育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了学校的mud,我喜欢 那种大家一起在网上聊天的感觉,喜欢那个虚拟的世界,然而我并不喜欢mud上的腥 风血雨,没多久我放弃了mud开始接触bbs,对我来说,bbs或许更适合我,在上面我 认识了很多的朋友,有些甚至从没见过,不过在网上,朋友只要谈的来就成。 就这样,我认识了月。月是个看起来很成熟,其实很小的女孩。最初,只是因 为我上bbs的时间比她早几天,了解的东西比她多一些,帮帮她的忙。可是接触的多 了,我才发现我和她很谈的来。她人很好,开朗,所以很好相处。因为各自有自己 的经历,所接触的东西不同,我们有很多可以谈的东西。到后来我真的是把她当作 知心朋友。我们一起去吃饭,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唱歌,相处的很愉快。真的很 难得找到一个如此投缘的朋友。 剩下的时间,就是对凌的思念。每个星期我都写封信给身在重庆的凌,告诉她 我在这里的一切,问她是否可好。凌很少回成都来,大约她很忙,旅途也很辛苦。 她的确很忙,像她那么喜欢新鲜事物的人一定是什么事情都想插上一脚的。她大约 每个月才写封信给我,告诉我她一切都好,叫我不用担心,可是我怎么能都不担心 不惦念呢。凌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呢?过去都有我照顾帮助她,她一个人在那边会不 会觉得少了点什么呢?一有空我就将她写给我的信翻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光看信 并不能减轻我对她的思念,每个周末我都给凌打传呼。可那边回电话很不方便,凌 回的很少,可能听到凌的声音我真的很高兴,真想多听听她的声音,每次我都舍不 得说再见。我让凌有空的时候就给我打传呼,因为我想听到她的声音,每天我都在 等着凌的电话。 第十四章 祸从天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霉运就开始笼罩在凌和我的上空。最先是凌的钱包和 传呼连着电话本、学生证都掉了,她只记得我的电话所以就找我,对我讲她现在过 的很糟糕。我听到真的为她担心,为她着急。没过几天她回来成都,不过马上又要 赶回重庆去,在她临走的时候,我见了她一面。这次见面很短暂,前后不到十分钟, 只是匆匆地和她说了一两句话,因为她经济紧张,我借了些钱给她,她就坐车走掉 了。 她比过去瘦了,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我的看见她这个样子, 心里真的很心疼。然而,我什么也没有来得及问,后来的事情告诉我,这是我所作 的最失败的一件事,否则此后就不会出那么多事了。 因为凌没了传呼,有近一个月都联系不上凌。不知道她在那边怎么样了,这是 我每天都在想的问题。 很意外,一个周末在家里接到她的电话,说她回到了成都,说有件事情要告诉 我,一场噩梦就从这里开始了。她告诉我,在那边,有个高年级的男生凡,喜欢上 了她。起初他只是帮凌的忙,凌把他当朋友。可交往久了,凡就对凌表白了,被凌 拒绝了。凡的神经不太正常,是个很脆弱的人,他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每天死缠着 凌不放,凌到哪里他都要跟着,又闹着寻死觅活的,搞的学校里沸沸扬扬的,不知 情的人都怪凌无情。凌受不了了,觉得很烦,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告诉凌,既然说 清楚了,就别在理他,这种人越是搭理,他就越来劲。老实说,女生是很反感这种 死缠烂打耍无赖的男生的,我也很讨厌这样的人,觉得真是在给我们男人丢脸。我 真的替凌着急,但是我的能力有限,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凌出些主意,说几句话 安慰一下凌。 爱一个人就等于爱上了烦恼,我只能叹气,谁叫我爱的人又偏偏如此美丽呢。 爱一个人,特别是爱上一个美丽的女孩是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代价的,首先你要面 对很多,而且不时的在增加的情敌,随时作好接受打击的准备,要有气度,顽强的 神经,坚强的意志,良好的心脏,还有就是十分好的耐心。总之,没有充分的心理 准备是不行的。在别人被凌的美丽所吸引的时候,我所爱的却是凌的气质和善良的 心,我可以直言不讳地说,如果凌不再美丽,我会一样的爱她,因为外表是会很快 消失的,而气质却不会。我并不在乎凌是否美丽,或许我这样说有些对不起凌,但 老实讲我宁愿凌并不那么美丽。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有告诉过凌,因为这太理想 化了,或许是我看的电影、小说和漫画太多了,连想法也变的有些戏剧化了,我想 我这样告诉凌,她一定以为我在演戏,或者是在开玩笑。可这些都是我真实的想法, 也许我的想法过于天真了吧。 是的,我过于天真了,以为凡那个疯子不会放过凌,然而却一步步走进了噩梦 的深渊。没过多久传来了凡自杀的消息,不过凡并没有死,他只是想让凌去同情他, 为了不让他死而回到他身边。真是个幼稚的可笑的想法,虽然我和他没什么过节, 甚至没见过,可是我还是宁愿他死掉,怎么大的人了,经受一点打击就像个不给糖 就坐在地上耍赖的孩子,如此无聊和脆弱的人不如死掉更好些。我生平头一次有这 么残忍的想法,而后来的一切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凡被退了学,不过还常常跑到 学校去找凌的麻烦,学校里也闹开了,不了解的人很多都认为凌不对,太无情,红 颜祸水。连老师也怎么以为,认为凌的作风不正,要她辞去班长的职务。红颜祸水, 有谁曾想过,作乱的其实是男人们自己的心呢,人总喜欢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就 像那首《月亮惹的祸》明明是自己的不是,却怪起月亮来,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不是 理由的理由罢了。凌面对的压力很大,很多人都数落她的不是,我现在才知道什么 是众口铄金。我不远在成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鼓励安慰凌几句,让她想开些。 我真的有些恨我自己,恨我不能保护凌,恨我的能力太小。我头一次有如此强烈的 挫败感,我真想揍那个叫凡的人一顿。 尔后,一直得不到凌的消息。经过了这些风波,我的心里并不比凌好受,可以 毫不夸张的说凌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凌的烦恼就是我的烦恼。深陷苦恼的我只能 去找知心的朋友月聊聊,月是个很好的人,知道了凌的事情后安慰了我很久。转眼 圣诞节快到了,为了鼓励凌想让她开心点,我算好了日子让她圣诞节前到元旦的着 段时间每天都能收到一张贺卡,那是我安慰凌的方法。 1998年的12月25日,圣诞节,可我没有一点节日的感觉,凌没有回来,月和朋 友去了世界乐园,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心里空空的,不知该如何。深夜,现在 在同一个学校的过去的老同学找到我说,远在北京的古有急事找我。与古通了电话, 得知凌给她打了电话,说凡闹到了她家里去,她母亲明天就回去学校给凌办退学手 续。凌对古说,她不想在麻烦任何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凌会去做傻事。当晚,我 发了疯似的给凌打传呼,可凌一个也不肯回。第二天,我又打了十几个传呼给她, 在电话旁站了三个多小时,可她仍然没有回。我不想认为她出事了,可是又不能不 往那方面想。我等不到她的消息,我以为我失去了凌。我在校园里呆坐了一下午, 看着人们来来去去,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脑子里乱乱的。月一直在一旁安 慰我,让我看开些,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我恨自己,连自己最心爱的人也没法保 护,我第一次感到我的那么的无能。凡如此的卑劣,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知道晚上,我才得到凌的消息,凌被发现吃了超量的安眠药送进了医院,现在 已经脱离了危险,情绪也稳定了下来。记得凌曾经对我说过,吃安眠药自杀的人, 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什么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迈向死亡,而是非常的清醒,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不听使唤,激发起求生的本能,而又不可能获救的那种绝 望,死亡的恐怖。想到凌所承受的一切,我的心里一阵阵的巨痛。我真的想丢开一 切,跑到重庆去看她,去她身旁照顾她,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没有甚至没有钱去 买一张去重庆的火车票。不知道医院的电话,只能打个传呼告诉她,好好的照顾自 己,远方有个人在惦记着她。我为凌感到痛苦,我为自己的无用感到痛苦,我恨自 己没有觉察和预料到这一切,如果我先给凌说明白,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我从 来没有那么恨过自己,我把自己灌的烂醉,试图想忘记这一切。人,在痛苦的时候, 往往选择的是逃避,凌如此,我也如此。 两天过去了,没有凌的一点消息。打电话到她家去,也没有人接。我心中悬着 块石头,整天精神恍惚,什么也不想做,晚上也是在噩梦中度过的。我对一切都失 去了兴趣,在乎的只是凌。我该怎么去面对她呢,我该对她说些什么呢?或许应该 告诉她我的想法,我的感觉,告诉她,她在我心中有多么的重要。我觉得到今天这 个地步,我有责任,如果凌出了事,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又过了一天,古打电话告诉我,凌已经出院了,我才略为宽心了点。可我心中 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因为她最后的话是留给古而不是我的。我才发现,我也会嫉 妒,我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不可能一点不嫉妒的,除非你根本就不爱她。我当 时的心情就想找个人打上一架,随便什么人都行。我真不知道,如果真的这样失去 了凌,我的后半生会怎么过。 我读完了那本原本买来作为凌的圣诞礼物的《夜访吸血鬼》。我一阵迷茫,到 底人生的意义何在,永生也不过是无聊和寂寞罢了。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 把这本书送给她。 终于,新年那天的晚上等来了凌的传呼,叫我放心,她一切都好,可是我怎么 能放心呢。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凌从重庆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她很怕,说这次过后, 留下了后遗症,经常头疼,什么也记不住,过去的很多事也想不起来,头发也在大 把大把的掉,她哭了,很伤心。我听到这些,真的很心疼,然而男人应该扮演的角 色就是坚强,我安慰她,说她还年轻,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的,一定可以复原的。 突然,凌问我,是否时间会冲淡一切,我是否会忘了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因 为我心里明白,尽管我不想承认,因为很久没见她了,我似乎没有过去那么关心她 了,我急了,告诉她,不会,永远不会,可是她的那句 "我不信 ",让我无言以对。 我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对她说 "相信我 "。我叫她别胡思乱想,这里的 一切都不会改变的,我希望她快些回来,我有很多话想对她说。是的,我真的有很 多话想对她讲呢。挂上电话,漆黑的夜空里飘着小雨,我望着黑色的夜空,反复的 思考着凌所说过的话, "是否时间会冲淡一切? " 第十五章 停滞 终于,在凌的家中见到了凌,把那本《夜访吸血鬼》给了她。我和她谈了许多, 不想谈起伤心的事情,我们总是避开那个话题,我想说的只是对凌的关心。我们谈 了很久,直到很晚我才舍不得地离去。 然后,便是考试的一段时间了,因为考的不好意志很是消沉。1999年的一月二 十一日,令人难以忘怀。凌到学校来看我,穿着件酒红色的大衣,越发显得漂亮了。 大老远的过来,真的让我很感动。因为怕凌无聊,我常常给她谈一些有关bbs的事情, 她觉得很有趣,这次来我帮她注册了帐号。那天,是她初次接触bbs的日子。 转眼,又是二月了,因为全家要回老家的乡下去过春节,我是很不情愿的跟父 母走了,因为情人节和春节挨的太近了。本世纪的最后一个情人节,我不能在凌的 身边。临走的前一天,我买了巧克力送给凌,算是提前送的情人节礼物。临走的时 候我在网上发了封信给凌: Dear盆子:) 去年的情人节,我送你朵玫瑰;可今年的情人节,我却不能在你身边。我不知 道情人节是否是个袒露胸怀的好时机。但是,我觉得,一不留神,机会就会从我的 指缝中溜走。:) 这个世纪的最后一个情人节,我却不能在你身旁。我在love板新发了篇文章, 完全是我自己写的,你会看吗?不管怎么样,情人节快乐。 如果,我能回来,我会来找你的。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yours 罐子:) 520 520520 520 520 520520520 520 520 520 520 520 520 520 520 520 520 520 520520520 520 520 520 520 520 520 520520520 520520 520 520520520 --forever 发完这封信,我们全家就踏上了去老家的飞机。那边乡下,风和日丽,山清水 秀,空气清新,晚上则繁星似锦,我看到些美丽的事物就想马上告诉凌,可她却不 在,我真是有一肚子的话却找不到人说。当时想,要是凌和我一起来该多好啊。我 在那里待了十几天就吵着要回来,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着凌,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对 她说。 回来,才得知凌马上要去旅行,一切都只能等她回来再说了。网上,收到了凌 给我的回信。 dear 罐子: 我认为我应该回你一封信,但又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 我想我真的不能伤害你... 你的文章我看了,我无话可说,除了感激。。。:) 希望带给我快乐的你永远快乐。。。:) 长久的保持联系吧。。。:) happiness around you always...:P i 'll be forever thankful....:) 她对我只有友情,但她却不想伤害我。我真不知道该不该逼她。感情是不能够 勉强的,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但我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脑子里乱乱的,不知 道如何是好。是就这样下去呢,还是……我拿不定主意。凌好象一片雪花,美丽晶 莹,我想伸手去接,又怕一不小心弄碎了她,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此后,我们之间似乎停滞了下来,我不管怎样去暗示,得到的都是凌的沉默。 沉默是凌最好,也是最后的武器。我心里有种就像石子扔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得 不到任何回音,真的很难受。 在网上,认识了个大姐芳,她也见过凌几次,也看的出我对凌的心意,她对我 说,我和凌不适合,其实我也知道我和她不适合,连占星书上也这么写,可是我爱 凌,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第十六章 又起波澜 凌在家里平静的过了一段日子,转眼到了三月,又快到开学的日子了。凌因为 凡那件事情和身体的原因,申请了开学后的缓考,可凌并不想去。并不是怕考试, 而是不能面对那场噩梦,不想面对那里的同学和老师。 终于,因为这件事情,凌和她母亲吵了起来,倔强的凌决定搬出来住,那天, 我帮凌搬出了行李。一男一女实在是有些不方便,我只有找好友月帮忙了找住所, 毕竟女生之间要好些。月帮了我大忙,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谢谢她,最近因为凌的事, 很忙而疏远了我的好朋友,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我心里很矛盾,按感情来说,我不愿意凌回重庆那个地方去,那个地方对凌太 不利,而且谁知道凡那个疯子见到凌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按理智点来说,凌应 该回去参加考试,我不想见凌毁掉前程,我不想凌的辛苦和努力白费。不知道是否 是我神经过敏,我觉得凌很多事情都不愿给我讲了,凌很任性,有时候做出些荒唐 的事情来,我有时候真的忍不住说出些难听的话,我这个人的性格太直,何况在她 面前,我不想拐弯抹角。而凌并不喜欢听这些话,相比之下,古那婉转的说话方式, 凌更能接受。等凌冷静点,我就开始劝她去参加考试,虽然很难面对,可有些事情 是无法逃避必须面对的。我不会说什么,只能对凌说些近似寓言的故事,希望她能 了解,可似乎她并不喜欢这种方式,她听了我的话,仍然拿不定主意,直到打长途 电话给古,古的话似乎对凌来说更有说服力。凌决定去重庆了,可我的心中却泛起 一丝苦涩。我陪凌去了重庆,她在车上的那副表情,至今我仍然无法忘记,她忍受 着,她不想却有不得不去面对,她尽量的忍耐着,不想让我看出她的心绪。可没有 人再比我更了解她了,现在的我一眼就能看出凌的心情很坏,越接近重庆,凌的情 绪就越低沉,我甚至能感觉到凌在微微的颤抖。我为凌而难过,可我真的不懂安慰 人,一路上,我们什么也没说。我心里很痛苦,因为我没有办法化解凌的忧愁,我 解不开凌心中的结。 我在凌学校对面的旅馆住了一夜,那真的是个糟糕的夜晚,我睡不着,几乎每 个小时就要醒一次,一睡着就开始作噩梦。一大早,我就起来,在凌学校门口的公 交车站等车去长途客车站。对我来说,重庆这个地方,一切都是陌生的,人、事、 街道,走惯平地的我来到着个山城,有种找不着重心的错觉。我站在那里想了很多, 凌说早八点回来送我,然而我却坐七点五十的车走了,我怕见到凌,我怕见到她就 忍不住拉她一起回成都。坐了近五个小时的汽车,我回到了成都,回到宿舍,我全 身疼痛,再没有力气动弹,只想躺着,我得了场大病,头和喉咙都很疼,发着烧, 还不停的在流鼻血,我整个人象垮掉了一般,几天才恢复过来。我真不知道这几天 到底在作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是否作的正确,我也不想去知道。这几天对我来说, 好象过了几年。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着我,折磨着我的神经。我没有告诉凌我的感 受,我不想她不开心,我默默地承担着这一切,我不知道是傻还是过分的执着,凌 占据了我的生活,我摆脱不了,也不想摆脱,我只要凌好好的活着。本来,我以为 我能给凌带来快乐,可没想到连我自己也变的忧愁起来。我的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 念头来,我和凌在一起,不可能快乐。我的心变的脆弱了,变的过于敏感,我渐渐 的失去了理智,被情感所控制。 第十七章 意乱情迷 因为,凡那件事,因为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我开始紧张起凌来,我很怕她再 出什么事情,不知不觉中我似乎限制了凌的自由,我开始反对一些她所做的事情。 我的神经真的变的很紧张,我不在是那个有着冷静头脑的人。 凌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我了,我感觉的到,我失去了平常心,失去了良好的判 断力,我变的有些疯狂,我的记忆力在衰退,做事情心不在焉的,老是出错。我真 不知道我怎么会变的如此之糟糕。 凌从重庆回来,办理了休学,一个人待在家里。我知道一个人是很无聊的,而 凌感觉最多的就是寂寞,我常常去她家看她,可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我心里忧心重 重,因为我知道凌一但无聊寂寞就会做出些疯狂的事情,我怕她出危险,我不想再 发生和凡类似的事情。因此我常常提醒她,或许我的态度太坏,凌没有把我说的话 当会事情。我为此和凌闹过好几次别扭。凌真的很任性,男生为她的美丽所吸引, 又常为她的任性而离开,我的耐性在一点一点的被磨灭。 我的知觉告诉我,过不了多久凌就会离开了,我不希望这样,我爱她,可我的 直觉仍然总是正确的,于是我开始很珍惜和凌见面的机会,我总是盯着凌看,因为 我知道,尽管我不愿意,可我能看见凌的时间不长了。我每天都写信,为凌而写, 可我一封也没有给凌,那些信我收藏着,始终没有给她。 终于,凌有一天对我说她想找个男朋友,我觉得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从网 上发了信给她: 飞蛾并不够美丽,但是他爱上了火焰,那美丽而又跳动的火焰,飞蛾扑火,明 知会受伤,还是扑向火焰,是不是很傻? 如果你说的是玩笑,我一笑置之,,如果你说的是认真的,那么请做我的gf吧。 我对你所说的认真的态度<==>你的态度。 她当时也在上面,告诉我她写回信给我,我知道我没有希望了,因为如果答案 是肯定的话,她直接就可以告诉我,我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可我还是在那里等待, 我的心里一片空白。果然,我收到了这样一封回信: 你问我是玩笑还是认真,我应该回答:neither 因为这只是一个尝试,我没抱什么希望,我也不可能认真,你知道要不了多久我就 远远的离开了:所以我会在定位里说, "如果分开了,就放弃. "但是为什么那不是一 个玩笑:我常常感到孤单,所以如果有一个bf来陪的话会好一些 你是我这么久的朋友了,彼此都很熟悉,你难道不知道做我的bf结果会很惨吗?我 会对朋友很好,但是对bf就很糟了..我绝对不是一个good lover.. 在这方面我只是一个playgirl,不会认真的,所以我不想害你. 若是我们之间那样转换角色,我们只能在一起很短的时间,之后便是陌生人,无可 挽回..我历来如此.所以还是作朋友吧,可以长长久久,不然你会后悔的 何况我觉得我没法接受这样的角色转换,我们太熟悉对方了,没有新鲜感.对我来 说,新鲜感是最重要的,一旦不新鲜了,game over,第n遍上演始乱终弃的故事. 我最近写了一些东西,打完了我会post出来的,到时候你看看,是我的故事,我不 会编故事的,所以那些都是真的...我是有毒的,别靠太近了... 在这方面我很少对别人说实话,今天告诉你了,因为我真的把你当朋友.. 早痛早好吧....别生我气就行了... PS.我马上就到重庆去,可能明天回来:) 我彻底的绝望了,我写信给她网上的地址,每天都写,告诉她我的感受。我确 信她每封信都看了,可她只有沉默。我觉得我是个在舞台上表演的演员,而凌则是 那个观众,我无论做出怎样的表现,作为观众的凌或许会感动,可戏就是戏,当落 幕的时候,观众就会离去,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着场戏,忘了戏中的演员。 我没有心情和信心做任何事情。夜晚,独自看着《东京爱情故事》,这个电视剧我 看过很多次,可过去带给我的只是感动,而这次我才能真正感受到男女主角的心情, 不知不觉,我的泪水流了下来,润湿了我的脸颊。我以为我的泪水早就干涸了,没 想到我仍然会哭泣,这一次我真的伤的很重。 第十八章 long goodbye 我慢慢的冷静了些,我这才发现我最近是多么的无聊,我只关心凌的行动,却 忽视了凌的感受,我这样做和凡有什么区别呢。我不知不觉变成了自己反感的人, 我没有资格再爱凌了。我想重新和凌做回朋友,可正当我想用朋友的心态来面对凌 的时候,收到了凌这样一封信: 不知道什么说了,别这样,我好累 我不想说那些伤害你的话来让你放弃你的想法, 可是,真的,你不适合我。 别再给我写信了,我不希望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真的,我现在好怕见你啊,你知道吗? 祝你考试顺利! 盆子 我知道,我和凌不在可能恢复到从前那样,我和她不可能再成为好朋友了。凌 会像当时对待明那样对待我,而这是我无法忍受的,我甚至不能忍受她朋友式的关 心。我觉得我的精神快崩溃了,我眼前一片黑暗。我写信告诉她,我放弃了,我想 过了我们之间真的不适合。我们大家都要有一段时间来适应,还是暂时不要见面的 好。 原本我想用诚意来打动凌的心,可我发现这是作不到的。如果在小说里或许会 成功,可这是现实,小说里的结局往往都是作者美妙的幻想,就算真的能成功,那 也是少数。何况,感动并不是真正的爱情,我忽略了对方的感受,爱并不是单方面 的付出,而结局的不可测更是爱情的魅力之一。我没什么可抱怨的,我的方法错了, 我真该好好反省自己。 我不知不觉又走回到原来的老路上去了,过去和陶是那样,这回和凌还是这样, 每次我喜欢的人,都到最后成为我的好朋友,而一但成为好朋友对方就很难接受角 色的转换了,除非对方在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成纯粹的朋友。我犯了两次相同的错 误,而这回真的伤的很重。我知道凌很困惑,也有些内疚,可这并不是她的错,这 一切任何人都没有错,我想大概是老天嫉妒我太快乐,故意给我找些烦恼和痛苦吧。 这段不见面的时间,我思考了许多。为了忘记这些,假期里我把自己投入了实 习的工作中,工作很紧张,使我无暇去顾及其他的事情,可我总在梦里梦见凌,一 连几天都是如此,一天我梦见送她远行,第二天我又梦见到远方去看她,她过的很 不好,美丽也失去了,我抱着她伤心的痛哭,第三天梦见和凌在街上走,我把前两 天梦见的事情当笑话讲给她听,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可仍然只是个梦罢了。我知 道我的潜意识里,还放不下凌,可我没办法,就这样过下去吧。 又是一个我的生日,然而那天也是我最消沉的一天,没有人记的我的生日,没 有蛋糕,没有礼物,没有朋友的祝福,我想这是我最伤心的一个生日吧。我没有流 泪,只是抚摩着凌那年生日送给我的米老鼠瓷器,心里空空的。那晚,我作了个奇 怪的梦,梦见自己在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长路上走着,不断的有人靠过来和我并 肩而行,和我走了一段路,又离开了,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在路上孤单的走着…… 我原来以为我很坚强,可怎么知道我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我是如此的多愁善感。 我觉得我能用平常的心态对待凌的时候,我给凌打了电话,我想那是我最后一次和 凌真诚的对话。我们约好一起去我的学校,她有时间的时候就给我打传呼。可后来 当我得知她一个人去了的时候,我心中涌出一团怒火,我有种被遗弃的感觉,我打 电话告诉她,以后别再找我。我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会发如此大的火,我的表现完 全超出了一个普通朋友的反应。冷静下来我才明白,我的内心深处还忘不了过去, 忘不了凌。我想我不可能再和凌做朋友了,否则像这样的事情能够迟早还会发生, 我很怕,我不想再缠着凌,我不想烦她直到她对我感到讨厌。既然大家在一起也不 开心,又何必在一起呢。在凌面前,我选择了逃避,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我在网 上给她的信中写下了我的想法,最后写到: 珍重!long goodbye! 我不会再见凌了,我这样想…… 尾声 这样,又过了几天,古突然打电话来找我,说他和凌就在我家楼下,想上来看 看我,我不想见凌有些不知所措。凌接过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我什么也说不出 来,我只能沉默。古也是我的朋友,看在古的面子上,我邀请他们上来,可那并非 我所愿。我和古能谈的东西很少,我不知道在凌面前,我该说些什么。我把明也叫 了出来,一起出去吃饭。我脑子里乱乱的,和他们除了玩笑话和废话,我想我什么 也没说,我知道我和凌已经有隔阂了,我和她没什么话好讲了。看到凌和古牵着手 亲密的样子,我明白了,凌只是想让我彻底的死心,或许还能做朋友。可我明白这 是不可能的,过去的一切就像烙印一般印在我的心里,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在她面 前,我现在只能开些无聊的玩笑,她一生气,象过去那样伸手抓伤了我的手臂。可 现在和过去不同了。在他们面前我装出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一样欢笑着,可在他 们看不见的时候,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那晚分手后,我没有坐车,我一个人在 黑夜中走了半个小时,路上我想了许多,回到家里,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 我坐了很久,想了很久。终于,面对着我的黑暗中的穿衣镜中的我笑了,古和 凌真的很配,真的有些羡慕古,该得到的最后还是得到了。古比我更高更帅,更强 壮,更有风度,说话婉转,更成熟,真的很适合凌。我想我是凌我或许也会喜欢古 的,他确实很优秀。或许古能改变凌那任性的脾气也说不定啊,只要凌幸福,我想 我的心里也许会开心一点吧。虽然有人说爱情是自私的,可我并不喜欢那样的爱, 我想我没有必要在和凌见面了,我再也不会见她了。我苦笑着抚摩着凌在我手臂上 留下的抓伤,没想到凌最后留给我的却是伤痕 …… —— the end —— 后记 本打算写个几章就完的,可一写就收不住笔,写了近两万字。其实,还有很多 没有写。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直接在电脑上写小说,也是第一次写如此之长的东西。故事 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只是想写写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写着写着,觉得自己似乎在 写现代版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不过,看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似乎有些乏味,真的 很感谢那些从头读到尾的朋友。 这篇小说完成前后大约用了20天,真的是很长时间,写的一半,突然生了场大 病,全身无力,连大声说话也不行,到最后几乎说不出话来,很难受。我还以为会 死掉呢,可似乎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病好了之后,就更加紧地写了起来,只想 把它早日完成。 为什么我取《一个人的爱情故事》这个题目呢,因为故事中的我始终没能弄明 白他所爱的人是否对他有过好感。我想故事中的我最想问凌的或许是凌是以怎样的 心情收下 "我 "送给她的情人节的红玫瑰的吧。 如果有什么意见想告诉我,和有问题要问的写信给我吧。 human 1999/8/24 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