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作者:忽然如何 春末夏初,天气出奇的好,太阳朗朗地照,空气过了虑似的清新。郊外绿茵 河,清澈的水缓缓地流,泛着鳞鳞的波光。河堤上成行的柳树,垂着柔软的枝条, 随着和煦的风来回地摆动,极乖顺的样子。 他走在河堤上,缓缓的,很悠闲很惬意,看到跃出水面的小鱼,停下步来观 赏,不由自主地笑了,这种笑会让你陶醉的。一位姑娘不知怎么的,来到他的旁 边,见此情景,仿佛被感染了,情不自禁地哑然失笑,红润的脸上显出两个深深 的酒窝,很生动,很有诱惑力。 他转过身一看,眼睛定格,直直的,灼灼放光。恍惚间,一出神话故事,莫 非“鲤鱼精”发了慈悲,同情我的孤独来陪伴我吗?他眨巴一下眼睛,轻揉生痛 的眼球,定睛一看,“鲤鱼精”倏地一声不见了,眼前分明地站着自己同一科室 的同事——萍,鹅蛋脸,白皮肤,乌黑的柳叶眉下,一双丹凤眼荡着两股清泉, 痴痴地笑着,笑得是那么飘逸。 黄科长,什么风把你刮到这里来了,好有闲情逸致哦。萍姑娘靠近他的身边, 媚眼一抛,芳唇一启,娇滴滴的声音传出。他一阵激动,脉搏加快,舌头也不灵 活了,是……是芳萍呀!你怎么也来了?萍姑娘掩口一笑,没有回答,很甜蜜的, 很狡黠的。 他和芳萍并排地向前走,谁也没说话,女人特有的玉体的馨香频频地冲进他 的鼻腔,这是一种说不出的香味,浓浓的、幽幽的,叫人心旷神怡,又让人窒息。 他一个激灵,感到大事不妙,我一个科长在光天化日下竟于一个异性同事那么热 乎,若是被人发现,又是一个桃色新闻了,非传得纷纷扬扬不可。我这个科长还 能当吗?万一传到我的那个意中人,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切都是竹篮打 水。 孽子,你给我站住。他的老母亲突然从天而降,气冲冲地站在他的面前,指 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怎么又玩起一个女人来了。有了碗里看锅里, 这样下去你会身败名裂的。他迫不及待地辩解,你说什么话呀!她是我的同事, 一起出差的,真是少见多怪。你要好自为之。母亲语重心长的话音刚落,就不见 人影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简直莫名其妙,太玄乎了。他暗自思忖,一声深深的叹 息。萍姑娘看着他丢魂落魄的样子,甚是奇怪,又不好意思问,含情脉脉地看着, 不知不觉挽上了他的手臂。他环顾四周,不见其他人,胆子也大了,把她紧紧地 拥着,很绅士般地依偎着向前走,潇洒得让人目瞪口呆。 他们来到了桥下,坐在桥墩上,紧紧地靠在一起,她眼睛火辣辣的,他眼神 迷离飘忽。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慌不择路地在她的白嫩 的脸上亲吻起来。她微闭着多情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恰似一弯新月,使她娇好的 面容更有慑人心魄的力量。他血液在沸腾,灵魂在出窍,手不由自主地摸索着。 他难以自持,强烈的欲望终于伸进了她的内衣,不停地抚摸着,好光滑好细腻的 胴体啊,还有两个高耸的乳房,红晕的乳头,多么富有弹性,妙不可言。她轻声 地呻吟着,科长,不能的,不能的……声音轻的像蚊子飞。撩人心魄的快感使她 欲罢不能。他顾不了许多,尽情地揉呀揉,身子飘呀飘,腾云驾雾向天堂飞去。 扑通,一只青蛙跳进水里,发出一声钝响,灵魂震颤了,一个颤抖,萍姑娘 消失了。他被惊醒了,原来是黄粱一梦。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发觉阳光照进了窗 棂。他斜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沉浸在美梦之中,一脸的幸福。 他吃了一些早点,心急火燎地进了办公室,却没有发现芳萍的身影。他点燃 一支烟吸了起来,听别人说,一个梦会预示着什么。他不禁胡思乱想,在室内踱 着方步,望眼欲穿,巴不得芳萍的出现,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芳萍的踪影。芳 萍哪里去了?他急切问同事。同事告诉他,听说芳萍辞职跟着一个老总走了。他 心里一阵刺痛,肠胃紧缩,茫然若失地瘫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