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文化嘴脸”?! ——兼谈曹聚仁故居纷争的真相 一本自诩为“著名文化记者”徐林正(下称徐某)的大著《文化嘴脸》粉墨登 场了。我本来对这样的东西就以为不会太有生命力,不看也罢。前几日,我在北大 的一位老乡蒋刚苗兄偶然看到此书,发现徐某对我所创办的“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 以专章来论述,简直是以造谣为能事,将我写得一塌糊涂,蒋兄看后直摇头说,从 这部分内容看来,徐某的水平实在不咋样。为此,我不得不拜读一下这位徐某人的 大著了。 徐某来北大找我帮忙 在这里我先略谈一点我所知道的徐某人的有关情况。我与徐某说起来,还是浙 江兰溪的老乡。徐某在《金华晚报》工作过一段时间,后因作风不好,在单位实在 无法呆下去了,最后落到被单位除名的结局。这些都是他原单位的领导与同事于98 年当面跟我说的。记得1998年3月16日,徐某拿着北大作家班毕业的吕兄的介绍信, 要来北大中文系进修。当时的中文系办公室张兴根主任也是我们的老乡。张主任看 到这位远道而来的徐某,当然是热情的欢迎。当时徐某带的一点钱,根本无法在北 大进修。张主任将徐某带到我当时的工作单位北大出版社的办公室,请我帮忙。由 于是老乡,我自然也不见外。我与张主任都建议徐某在京半工半读比较合适。当时 徐某在北京人生地不熟,我也给徐某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如向他介绍北京的有关 情况等。初到北京,我还介绍他去北京的国林风书店去打工,不知为何,不到十天, 他便被炒了鱿鱼。那时,天气也还有些冷,我就将我多年都在用的毛毯借给他用, 当时我手中有的书刊,也都借给他看,记得有《大家》、《天涯》多本,不论是毛 毯,还是书刊,至今已二年多了,也未见归还,这样一位“著名文化记者”却将 “文化嘴脸”的桂冠强加给我,我实在有些惶恐,这样的盛情我实在没有资格接受, 我还是将这顶桂冠奉还给徐某人吧!我觉得“著名文化记者”的徐某更有资格来接 受这样的荣誉。本来这些东西也不值几个钱,但对于徐某这样狼心狗肺的“文痞”, 我不能不斤斤计较的。 徐某人是有逮谁灭谁的杀手锏在握,我辈岂敢得罪这位“著 名文化记者”?!好在徐某在他的大著中写到“但无论如何,任何人都无法在旷野 上安上大门。如果仔细看看这些文化嘴脸,就会从嘴唇缝里读出两个字--伪善。” 这也大大鼓舞了笔者,难道只有你徐某可以在旷野上安上大门?!可以黑白颠倒的 去改变一切吗?也许你会得逞一时,但当我们仔细看看徐某的“文化嘴脸”,我们 岂止从嘴唇里读出两个字--伪善,还有令人不齿的“卑鄙”二字。 徐某在北京自由撰稿,实在也不容易。记得当时我也尽量提供给他一些我有联 系的文化名人的联系地址或电话,如冰心、臧克家、杨绛、严家炎等。他要写报道, 他求我帮忙找材料,我也多少能帮上一点忙。记得有一次,他在看了杨绛给我的私 信,擅自在报道中引用,也未征得我的同意,这些我都没有深责他。徐某还有一个 令我反感的毛病,他若要向你采访,如果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不向他提供,他便 会说出种种的刺激对方的话来达到他的目的,有时我也偏偏不买他徐某人的帐。记 者是需要有点胆量和气魄的,但霸道了却不太好。 徐某在《文化嘴脸》中,将我作为“丑陋的中国文艺界”的案例来大做文章, 赫然以“北大有个‘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为题,分成4个部分来揭露我以 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的敛财行经,实在可以看出徐某这位“著名文化记者”功力之 深了。但是这样一篇大作,他竟然可以不采访这一新闻中的核心人物,任由他信口 雌黄,造谣污蔑的。要来批驳徐某的“造谣新闻”,首先让我们来看看徐某两年多 前采访笔者的报道文章《落拓书生闯京城》,也许是我们来看徐某“伪善”的最好 切入点,我也在徐某的前后观点、语气截然相反的两篇报道作些点评,读者自然可 以了解徐某人的“良苦用心”和“卑鄙目的”了。 落拓书生闯京城 徐林正 28岁的柳哲被炒了鱿鱼。(徐林正写报道总是喜欢夸大其词,我是为了创办曹 聚仁研究资料中心而自愿辞去工作的,为了多挣生活费和活动经费,笔者直到8月份 才真正离开出版社,开始全力以赴筹办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的二年多的艰难历程。 徐说有个新闻由头便于发表,我便没有责怪他。他刚到北京为了生活也不容易,那 时是他主动提出来要写我的。我还没起床,他就早早来到我北大中关园住处,我岂 能拒绝他的好意呢。--笔者注)他说,在北京找份工作挺不容易。他曾给人家抄信 封,也曾到工地搬砖头,直到1996年12月,在一位教授帮助下,他在北大出版社兼 职,自此每月有了1000多元的收入,维持着北大半工半读的生活。不久前,该出版 社没有更多的活,不得不将他解聘。 但柳哲并没有感到沮丧,天天跑图书馆,为筹划“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 而奔波。他可以没有工作,没有钱,但不能没有曹聚仁。 正因为曹聚仁,柳哲从浙江兰溪来到北京。 “曹聚仁是中国现代史谜一样的人物”,柳哲侃侃而谈,“作为学者和作家, 其著作达4000万字,其文风于鲁迅、周作人、丰子恺之外自成一家;作为记者,他 第一个向国内外报道台儿庄大捷;作为爱国人士,解放后几乎促成了陈毅和蒋经国 的会谈……” 曹聚仁是浙江浦江(徐将“江”误写成“口”。--笔者注)人(今属兰溪)人。 柳哲自小对这位同乡先贤异常仰慕。高考落榜后,他一面自学,一面致力于区域的 研究。1994年兰溪市曹聚仁研究会由柳哲策划成立。8月,他放弃了《信息参考报》 浦江县(记者站。原缺。--笔者注)记者一职,去浦江图书馆当了一名临时工,着 手筹建全国第一个曹聚仁资料馆。在他的努力下,社会各界纷纷支持,其中曹聚仁 胞弟捐献了未曾公开发表的曹聚仁书信原件220封和其它资料,老作家夏衍题写了馆 名,冰心、陆定一、贾平凹等纷纷为资料馆题词。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浦江图书馆本身就举步维艰,因而无力顾及下属的曹聚 仁资料馆。1996年3月,柳哲只身来到北京。他带着3000元钱,以及40多公斤重的曹 聚仁的图书资料,也带来了创建“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的梦。 到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参加北大中文系现代文学专业的进修。为了节约用钱, 他在食堂几乎不买一元以上的菜;住的更艰难先住地下室(并非如此,我一到北大, 在时任北大中文系办公室主任亲自安排,住在北大研究生宿舍45楼达一学期之久。 --笔者注),和北大学生搭铺,后来在北大校园内找到一个废弃的仓库,就住了进 去,美其名曰“静心斋”。他白天上课,晚上点着蜡烛写稿。先后在《文艺报》、 《团结报》、《鲁迅研究月刊》上发表了数十篇有关曹聚仁的文章。他在这个“静 心斋”里“修行”了4个月,直至被保安人员发现。 柳哲说,目前国内曹聚仁研究力量分散,没有专门的研究机构和研究刊物,另 外大量的作品也没有整理出版。所以当务之急是成立“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 他的设想得到不少人的支持,林庚、方汉奇、严家炎、钱理群(第一个报道称钱理 群为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顾问的是他,第一个报道称钱理群并未同意担任曹聚仁研 究资料中心顾问的也是他。徐某真是多变的“变色龙”也!--笔者注)、舒乙等数 十名老专家、学者同意担任顾问或研究员。曹聚仁的亲属也表示在适当的时候捐赠 第一手资料。 据介绍,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争取在今年7月7(徐误写成“1”。实际时间 应为“6月26日”。--笔者注)曹聚仁诞辰98周年之际正式成立,并打算在2000年曹 聚仁诞辰100周年之际举办一次大型的学术研讨会。(徐林正此文由于多处失实,当 他提出要将此文一稿多投在多家报刊发表,因笔者不同意而作罢。现在由于卑鄙的 徐林正要扮演正面的文化人的嘴脸,而不得不将这篇并不高明的报道重新抄出,与 徐林正在《文化嘴脸》一书对笔者恶毒攻击的报道对照着看,这种出尔反尔的文化 痞子行为,自然可以昭然若揭了!--笔者注)(徐林正)(原载1999年5月6日《中 国劳动报·职业导刊》 为了得到某女孩的“青睐”而不择手段 徐某对我发起创办的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的过程,应该是了解的,正如他的第 一篇报道我正在筹办的“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的《落拓书生闯京城》所介绍一样。 那么徐某在以后的时间中为何“出尔反尔”?这里面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根本原因, 就是他为了不择手段得到另外一位女孩的“青睐”。某女孩,原是我的一位关系不 错的朋友。他在那一年中,老是要求我将那女孩介绍他认识,因我知道他的下流, 不愿轻易介绍他认识,所以他老是在我面前喋喋不休,有许多是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我实在不喜欢他的无聊。99年春节,在他的一而再的乞求下,我总算圆了他的梦, 介绍他与某女孩认识了。原本,我们两位老乡在北京创业都不容易,这样总可相安 无事了,甚至可以多多合作了。意想不到的是,他与某女孩好上了。本来这也不关 我的事。徐某却时时与我唱对台戏,来显示他在某女孩面前的威力。他在报道中称 的“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的那张名片,就是某女孩帮我制作的,某女孩为了支持 我的工作,也兼任了副主任,她也印过一盒名片,假如某女孩还没将它扔弃的话, 徐某也不难向某女孩要一份,最好也能将这一事实也写进他的大著中。某女孩在我 最困难的时候,也曾借钱1000元(她说要赞助我),我好感动。自从他认识了徐某, 某女孩也要回了这1000元钱,那时我手中正缺钱,我也毫不犹豫地向我的韩国的一 位朋友徐兄借了钱,“完璧归赵”了。在这里,我仍然感谢某女孩在我困难时给我 友情上的帮助。但我也同样不能饶恕她在徐某面前竟然不能有所规劝,弄出这让 “亲者痛,仇者快”的造谣污蔑的勾当,实在令我失望。 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成立简况 说起曹聚仁,正如曹聚仁胞弟曹艺于1999年8月17日写给笔者的信中所说“你是 曹聚仁迷,研究曹聚仁的专家是当之无愧的。”研究曹聚仁的专家不敢当,“曹聚 仁迷”这确实是忘年交、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名誉主任曹艺先生送给我的最高荣誉, 我也是受之不却的。我从小就耳濡目染了两位从曹聚仁父亲创办的育才学校毕业出 来的两位伯伯,对育才与曹聚仁父子传奇般的故事早以耳熟能详。但要说我真正迷 上乡贤曹聚仁,应该从上中学时读到由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再版的曹聚仁自传 《我与我的世界》才开始的。这本曹聚仁自传可能也影响了我这十多年的人生。我 于94年5月在家乡发起创办了金华市第一家民办学术机构--兰溪市梅江文化研究中心, 就下设了曹聚仁研究会。94年9月至96年3月间,我在中共浦江县委宣传部的支持下, 在浦江图书馆专职从事曹聚仁资料馆的筹备工作,于95年5月17日,浦江县编制委员 会正式下文成立了曹聚仁资料馆。夏衍在95年元月8日为曹聚仁资料馆题写馆名,冰 心、柯灵、王西彦等为纪念曹聚仁题词。徐某在报道中以专节报道“钱理群说:我 没有同意被聘为学术顾问”,也是大有出入的。记得1995年下半年,那时我还在浦 江曹聚仁资料馆工作,我与浦江籍的北大中文系办公室主任张兴根取得联系,他代 表曹聚仁资料馆向现代文学研究专家钱理群约稿并请他担任顾问。不久,我们很快 收到钱理群教授的文章《曹聚仁与周作人》,此文,当时曾推荐几家报刊,都未发 表。徐某在报道中还说钱理群“既未没有收到稿费,而且,让人误以为一稿多投, 造成不良影响”。笔者在《曹聚仁研究》(1999年4月14日)刊登了钱教授提供的却 多年未能被报刊刊登的大作。此期《曹聚仁研究》笔者也送过钱教授一份。随后, 《中华读书报》、《绍兴日报》、《团结报》转载了《曹聚仁研究》上的钱教授大 作,而且以上几家报刊发表后均给钱教授寄来稿酬,笔者也都及时转交给了钱教授。 钱教授过去是曹聚仁研究会顾问,现在乃至以后仍然是本会的顾问。更何况,钱教 授是笔者最为敬佩的学者。他的讲座和课程,笔者最爱听,获益也最大,虽算不上 是他的入门弟子,私淑弟子总还是可算一个的吧。徐某发表的不实报道也未经钱教 授过目,也未笔者核实,目的就是为了造谣攻击笔者。笔者在此郑重声明一点,笔 者没有将钱教授的一分稿酬放到自己的袋中。至于其它报刊转载《曹聚仁研究》, 表明小小《曹聚仁研究》已引起有关报刊的重视。何来“让人误以为一稿多投,造 成不良影响”呢!我后来因仰慕北大的学术环境,于96年3月来北大中文系进修,以 提高自己的学术水平,为今后更好的研究曹聚仁打基础。我在北大半工半读两年后, 深感中国学术界对曹聚仁的研究实在缺乏重视。我为之深感不平,我要在家乡创办 的“曹聚仁资料馆”的基础上,在北京筹办“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当时我 将在北大出版社兼职挣得的数千元钱全部用来作筹备经费。当时,很快得到了全国 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程思远、文坛泰斗冰心、北大学界泰斗张岱年、季羡林、复旦 大学著名教授蔡尚思、贾植芳等等的支持。特别是北大中文系原主任严家炎教授、 当时任北大中文系主任的费振刚教授及曹聚仁胞弟曹艺、继子曹景辉、女儿曹雷 (后受徐某挑拨,而对笔者有所误会,但我已将徐某的劣行通过书信和电话告诉给 她,她也鼓励我将曹聚仁深入研究下去。)等的大力支持。记得在曹聚仁研究资料 中心在北京宣告成立前,费振刚教授让我向中文系专门打了申请挂靠的报告,后由 于各种原因,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未能批准挂靠北大。笔者也从未在任何场合说过 北大成立了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但本中心的成立和发展却与北大方方面面的关心 和支持分不开的,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北大中文系费振刚教授和温儒敏教授都先后 表示北大可以作为学术支持单位,他们本人也都表示愿意支持曹聚仁研究。笔者作 为北大的一名进修生,能得到我敬重的北大老师的支持,很是感激,如果没有他们 的栽培和扶持,我是不可能在北大这一中国学术重镇--北大,生活、学习、工作、 创业达整整5年之久的。徐某在他的报道和“垃圾书”中,竟然将北大中文系主任费 振刚的名字误写成“费正刚”,将台湾国民党“总统府”资政“马树礼”误写成 “马叙礼”等等,足见徐某新闻报道的草率,也是对万分支持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 的两位德高望重的知名人士的无礼。 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与研究会一类的学术团体有所区别,由于经费和政策等方 面的原因,不可能在短期内成立中国曹聚仁研究会。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是我们为 今后成立曹聚仁研究会作准备。当时笔者在《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在京成立》的消 息稿中,也特别写明“通过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在曹聚仁诞辰98周年纪念日宣告成 立这一形式,作为对曹聚仁的特殊纪念”,本来我们想举办一个纪念会来宣告成立 的,但当时笔者及我的同道,实在缺乏经费,只能通过这一特殊的形式,来表达对 曹聚仁的纪念。许多编辑、记者也并非如徐某写的那样“鉴于一般编辑对曹聚仁大 名的仰慕,同时也不可能想到会有人对带有学术性质的组织进行造假,所以各媒体 都刊登了这一消息。”其实发表此消息的不少编辑都是十分了解并支持曹聚仁研究 资料中心的。如果笔者这一消息是假新闻的话,那么它的始作俑者,便是徐某人, 前面《落拓书生闯京城》,白纸黑字,“打假英雄”徐某你还想抵赖吗?这回,你 的造假黑锅给背回老家兰江里去也洗不清了!经过近二年的准备,在曹聚仁资料馆、 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的基础上,在有关部门的支持下,中国现代文化学会于2000年 3月28日正式批准成立了曹聚仁研究专门委员会(简称曹聚仁研究会),中国新闻社 于2000年4月11日向海内外媒体报道了《曹聚仁研究会在京成立》的消息,而徐某在 他的大著中,对此却只字不提。 我本来想把徐某的大作一并附在笔者的这篇文字后面,实在对他这篇“垃圾文 章”感到厌恶,附在后面也糟蹋一些新闻纸,更让人看了这样造谣污蔑为能事的 “文化嘴脸”倒胃。我只将该报道中严重失实的真相和多处错误指出,供徐某下次 再版大著时的参考吧! 呼吁修复曹聚仁故居是敛财吗? 1999年3月19日,《中国文化报》“文化周末”头版以显著位置刊登了笔者的呼 吁报道《曹聚仁故居修复待何时》,全文如下: 曹聚仁故居修复待何时 柳哲 “曾在香港写作、生活了22年并在澳门逝世的曹聚仁(1900-1972),是我国现 代著名作家、学者、记者,曾与鲁迅、朱自清、老舍等齐名。随着前年香港顺利回 归和今年澳门即将回归祖国,曹聚仁故居也日益引起海内外有识之士和游客的关注。 笔者最近专程到曹聚仁的出生地浙江兰溪墩头镇蒋畈村(原属浦江县)坍方曹聚仁 故居,结果与5年前初访曹聚仁故居时一样大失所望。 曾经诞生了曹梦岐、曹聚仁、曹艺3位文化名人的蒋畈村3间百年老屋,历经劫 数,至今尤存。但据了解,曹聚仁故居至尽仍未做任何维修和保护,由于年久失修, 毁坏相当严重,而且仍被占住着。曹聚仁在1957年香港创垦出版社出版的专著《蒋 畈六十年》一书中深情追忆了这3间老屋:“到了而今,还是这所老屋,维系着我们 这一家人的心魂。先父在这所房子中出生的,家母初来也就住在这所房子中,我们 兄弟姊妹四人,也都在那儿成长的。这所老屋,三间两厢,西向,却又面南。依我 推想……这是东1厢一列房子的一部分。后来经过了战乱,全村被毁,就孤零零留下 这么三间房子。”由曹聚仁的父亲、我国早期乡村教育家曹梦岐于清末(1902)年 创办的育才学校,在中国乡村教育史上开风气之先的模范,可与大教育家陶行知的 乡村教育相媲美。数十间育才校舍至今已是千疮百孔,仍被村民占住着。笔者呼吁 当地教育、文化、文物部门尽快抢救这一中国早期乡村教育的典范性遗存,以供后 人参观瞻仰。 曹聚仁著作等身,结集出版的著作近80种。由于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内地从 1950年至1983年,33年中未出版过曹聚仁的任何一部作品,致使内地学人和读者对 曹聚仁其人其文十分生疏。值得庆幸的是,最近15年中,内地已有17家出版社出版 了曹著20种,曹研专著4种,引起读书界、学术界的重视。去年6月26日,在北大中 文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等教育、学术单位的支持下,有关学人在北京发 起成立了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冰心、孙起孟、黄介然、马树礼、曾敏之、郑 子瑜、石景宜、曹艺等知名人士担任名誉主任,姚雪垠、柯灵、季羡林、张岱年、 卜少夫、蔡尚思、黄源、贾植芳、等名作家名学者担任名誉顾问。全国人大委员会 副委员长程思远两次致信中心并题词:“学习聚仁先生治学精神,为弘扬中华文化 作贡献。去年7月23日,中共上海市委统战部举行了曹聚仁先生骨灰安放暨铜像揭幕 仪式。上海鲁迅纪念馆已开辟了“曹聚仁文库”。近年,曹聚仁家乡浙江兰溪创办 了曹聚仁学校、曹聚仁陈列室,浦江建立了曹聚仁资料馆。 2000年6月26日,是曹聚仁诞辰100周年。笔者吁请曹聚仁家乡浙江省、金华市、 兰溪市各级政府有关部门,抓紧修复曹聚仁故居,并列入省、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范围,在明年曹聚仁诞辰百年之际,对外开放,迎接海内外幕名寻访曹聚仁故居的 游客,也表达家乡人民对曹聚仁的纪念。(柳哲) 事实上1993年11月25日《浙江日报》就发表过笔者为修复曹聚仁故居的呼吁报 道《我为文物保护进一言》中我到过义乌,他们文物保护的特点是尤其注重名人古 墓、故居的保护。如骆宾王墓、朱丹溪陵园、陈望道故居、吴晗故居、冯雪峰故居 等,使国内外多少游客学子驻足凝思,流连忘返。而兰溪现代文学大家原本不多, 仅墩头镇蒋畈村的曹聚仁一位。曹聚仁(1900-1972)是我国现代著名作 家、学者、记者,与鲁迅、朱自清、老舍等名家齐名。但遗憾的是,曹聚仁故居仍 是三十年代时的泥墙旧屋,没有得到任何维修和保护措施,使不少国内外慕名寻访 曹聚仁故居者大失所望。” 接着《华人之声》、《联谊报》、《信息参考报》及浙江电视台等媒体都纷纷 刊登,在曹聚仁家乡引起了较大反响。据当时浙江省兰溪市传来的消息,曹聚仁故 居修复问题已被其家乡政府列入工作议程。浙江省文化厅、文物局及金华市各级政 府有关部门对这项工作十分重视。1999年4月1日,兰溪市政协主席柳艳芬、副市长 郭金仪带领文化局、教体委负责人专程前往曹聚仁出生地--墩头镇蒋畈村进行考察, 落实曹聚仁故居修复的前期准备工作。并在4月底前制订好故居的修复和管理工作方 案。在5月论证通过正式实施,成立相应的领导管理机构,争取在年底前基本修复故 居,要求尽量恢复原貌,以迎接2000年举行的曹聚仁百岁诞辰纪念活动。 但意想不到的是,1999年5月中旬,笔者正陪同曹聚仁胞弟曹艺参加杭州高级中 学百年校庆活动,并非徐某在大著中称:“记者5月份在《羊城晚报》、《钱江晚报》 等报刊发表《曹聚仁之女曹雷:坚决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一文后,时正在曹聚仁 家乡募捐的柳某得知 ,怕此影响他的财路,(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徐某内 心阴暗,仿佛谁都会与他所想象的那么无中生有的。那次去杭州主要是对曹艺先生 作录音采访,同时与浙江大学和有关政府部门商谈曹聚仁研究合作事宜。记得5月2 0日当天下午,我正约好与浙大文学院某领导商洽曹聚仁研究合作事宜,因该领导看 到前一天徐某的报道,而使合作计划暂停。我知道这是徐某的又一借刀杀人的卑鄙 勾当。当然是忍无可忍,在电话采访及平时书信重视曹聚仁故居和育才学校修复的 相关内容,当面交给有关编辑。之后,在曹聚仁家乡金华市的《金华日报》和《金 华晚报》也都及时刊登了批驳徐某和曹雷的报道。特别是徐某原工作过的《金华晚 报》刊登了记者吴重生的报道《一些文化名人呼吁--尽快修复曹聚仁故居》: 一些文化名人呼吁 ——尽快修复曹聚仁故居 “本报讯(记者吴重生)5月26日,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负责人柳哲专程到 本报,反映曹艺、洪汛涛、叶庆文等众多文化界知名人士呼吁尽快修复曹聚仁故居 的情况。 曹聚仁先生是我国现代著名作家、学者、记者、鲁迅研究专家。据了解,曹聚 仁故居由于年久失修,毁坏相当严重。曾经诞生了曹梦岐、曹聚仁、曹艺三位文化 名人的墩头镇蒋畈村(原属浦江县,今属兰溪市)三间百年老屋,历经劫数,至今 犹存。 据介绍,曹聚仁一生所作文字达4000万言,结集出版的著作近80种。去年6月2 6 日,在北大中文系、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等学术单位的支持下,有关学人在北 京发起成立了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著名作家夏衍为曹聚仁资料馆题写了馆名,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程思远两次致信中心并题词:“学习聚仁先生治学精神, 为弘扬中华文化作贡献。”近年兰溪创办了聚仁学校和曹聚仁陈列室,浦江建立了 曹聚仁资料馆。 明年6月26日,是曹聚仁诞辰100周年。前不久,兰溪市有关部门领导专程前往 曹聚仁出生地--墩头镇蒋畈村考察,着手进行曹聚仁故居修复的前期准备工作,有 关部门也已出资作为原育才学校的修缮保护费用。日前,国内一些新闻媒体刊播出 《曹聚仁之女曹雷:坚决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的消息,在文化界和学术界引起广 泛争议。曹聚仁的胞弟曹艺及育才学校校友洪汛涛、叶庆文等均表示有不同看法。 他们认为修复曹聚仁故居极有必要。曹艺认为,作为中国乡村教育的先驱的曹梦岐, 包括曹聚仁原配夫人王春翠,是不该被忘却的。近20年中,曹艺为恢复育才学校和 修复曹聚仁故居而努力奔走。 《神笔马良》作者、浦江籍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洪汛涛在得知故乡有关部门将修 复曹聚仁故居,热情写信给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建议成立“育才校友会”。 洪汛涛还为纪念曹聚仁还特地创作了一幅“神笔马良”画作,赠给曹聚仁资料馆。 著名雕塑家、中国美院教授叶庆文听说曹聚仁家乡重视其故居修建,十分欣慰,表 示全力支持。 据了解,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成立一年以来,已征集曹聚仁著作近90种, 其中近20种为首次发现。这一切,为全面深入研究曹聚仁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1999年5月28日《金华晚报》) 赶忙到各报社指责我的文章严重失实,要求各报 消除影响。但各报不原刊登此文,也不承认失实,只愿刊登柳某写的《曹聚仁故居 到底要不要修引起争议》一文。(而柳某为了达到诋毁记者的目的,为其敛财扫清 障碍,竟四处散发材料,污蔑记者的文章严重失实。在次,记者表示,保留对柳某 诉诸法律的权利。(不要唬人了,要诉诸法律对付你这样的“著名文化记者”的首 先是我,而不是你徐某!--笔者)然而,在这篇文章中也有不实的内容。《曹聚仁 故居要不要修引起争议》一文,称《神笔马良》的作者洪汛涛认为修复曹聚仁故居 极有必要。但记者后来打电话求证,洪汛涛说,他根本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洪汛 涛先生写给笔者的多封亲笔信和文章《曹聚仁与育才学校》,笔者都完好保存着。 等待着与你徐某人对簿公堂呢!”笔者将刊登于《钱江晚报》1999年5月22日的批驳 报道《曹聚仁故居要不要修”引起争议 》也录在下面 :“ 本报5月19日刊出了《曹聚仁之女曹雷:坚决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报道后, 引起了广泛的争议。曹聚仁的胞弟曹艺及育才学校知名校友洪汛涛、叶庆文等均表 示有不同说法,他们认为,修复曹聚仁故居极有必要。 今年91岁的曹聚仁胞弟曹艺认为,他的父亲曹梦岐在1902年就办起了开 风气之先的育才学校,在穷乡僻壤的蒋畈孜孜于乡村教育事业,倡导男女合校、知 行合一等,先后培养了数千弟子,知名的就有曹聚仁、王春翠、王琳、洪汛涛、叶 庆文及曹艺等。因此,曾经诞生了曹梦岐、曹聚仁、曹艺三位文化名人的那三间百 年老屋,作为名人故居加以维修和保护很有必要。 他说,曹聚仁1957年在香港出版的专著《蒋畈六十年》中深情追忆了三间 百年老屋“到了如今,还是这所老屋,维系着我们这一家人的心魂。先父是在这所 房子中出生的,家母初来也就住在这所房子中。我们兄弟姊妹四人,也都在那儿成 长的。”他认为,作为中国乡村教育先驱的曹梦岐,包括曹聚仁原配夫人王春翠, 是不该被忘却的。近二十年中,曹艺为恢复育才学校,重振“蒋畈精神”,修复曹 聚仁居,仍在不懈地努力。 曾经在育才学校执教过的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洪汛涛,在得知故乡有关部门将修 复曹聚仁故居和育才学校时,热情写信给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建议成立“育 才校友会”。洪汛涛还为纪念曹聚仁特别创作了一幅“神笔马良”的画作,赠给曹 聚仁资料馆,并表示故居修复后,将返乡参观。 著名雕塑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叶庆文对曹聚仁故居、育才学校更是充满感激 之情。他说,如果没有育才学校三年的启蒙读书,就根本不会有他今天的成就。这 次听说曹聚仁家乡政府已在重视其故居,万分欣慰,并建议要修复故居。 据了解,去年6月26日在北京发起成立的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在近一年中 征集收藏了曹聚仁著作近90种,其中近20种为首次发现。这些对于全面深入研 究曹聚仁是必不可少的基础性工作,也得到过程思远、冰心、夏衍、马树礼、童小 鹏、季羡林、张岱年、黄源等知名人士的支持。 中心的有关人员自筹经费,不计报酬乃至负债收集曹聚仁研究资料,完全出于 对曹聚仁艺术成就和爱国精神的推崇。不少人认为,现在的研究工作不是太多了, 而是太少了。” 此事最令曹聚仁胞弟曹艺先气愤了。他刚从杭州回到南京,就接受了刊登徐某 人一稿多投的不实报道的南京《服务导报》记者冯秋红专程采访了曹聚仁胞弟曹艺 先生,1999年5月30日该报报道《“曹聚仁故居修复“起争议 曹艺认为:应尊重当 地政府决定》,全文如下: “曹聚仁故居修复”起争议 曹艺认为:应尊重当地政府决定 “本报日前刊出《曹聚仁女儿反对修复父亲故居》的消息后,引起了较大争议。 现居南京|91岁高龄的曹聚仁胞弟曹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指出:修复兰溪蒋畈故居, 是对我兄长的纪念,也是对今人的交代,他认为应当尊重当地政府的决定。 曹聚仁为现代名人,鲁迅挚友。因其1950年到香港,并以中立面貌示人,内地 文艺界对其一直避而不谈,大学的教材《现代文学史》甚至未谈及此人。但曹聚仁 确实叱咤风云于当世。他曾于发妻王春翠、胞弟曹艺合办《涛声》周刊,呼唤进步, 反对强权。他又是有名的国学大师,由章太炎口述经他记录的《国学概论》影响深 远,他自己也曾撰《国故学大纲》、《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等多部国学著作;他 还是名闻一时的新闻记者,台儿庄大捷的消息便是他在国内外首发,著有《轰炸下 的南中国》、《东线血战记》等战地新闻集。而近年来,曹聚仁的政治面貌也渐渐 清晰,其女儿曹雷在台湾《联合报》上发表了 《父亲原来是密使》万字长文,指出 父亲当年在香港,主要是为两岸的和平统一而奔波。 为纪念曹聚仁,兰溪与上海已先后矗起了他的胸像。曹艺认为:铜像既立,修 复兰溪故居也当有必要。一是他们的父亲曹梦岐1902年就在此办起了开风气之先的 育才学校,倡导男女合校、知行合一等,当地农民至今奉他为神灵,曹氏兄弟也曾 在此地并肩战斗,写下了很多警世之作。二是曹聚仁对出生之地一直颇多怀恋,在 《蒋畈六十年》等著作中深情追忆“三间百年老屋”。而目前,百年老屋残破,去 年更遭风雨,后墙塌倒。当地政府已拨款万元重建。曹艺说,曹雷说自己 的父亲一 生漂泊、淡泊名利,不在意身后事这些话都没错,但曹雷10岁时就与父亲离别。对 兰溪又素无了解,没有系恋之心是正常的。而数十年的并肩战斗与兄弟情谊,曹艺 知道兰溪在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在此情势下,断然说不要修,显然是过于武断的。 另外,〈曹聚仁传〉中很多资料是曹艺先生提供的,该书曾获南京文学艺术奖创作 奖银奖,而曹雷也给作者写信:“‘曹传’一书花了您不少心血”、“书中许多资 料还是很宝贵的,对我来说也是。”现在曹雷又突然批评该书“水分很多”,使人 难以理解。 曹艺自己为黄埔六期生,中共(黄埔地下总支)支书,因叛徒告密曾亡命日本; 他又是文人,有不少杂文佳作,与鲁迅交往甚密;国共第二次合作,他领导的汽车 部队,往返于西安与延安之间,朱德发展他为特别党员;曹聚仁当“密使”,他曾 与闻……现为南京市政协终身委员的曹艺最后表示:现在各地为现代名人塑像与修 故居的很多,所以尤其应该慎重从事。” 徐某的不实报道与曹雷的不负责任的言论给社会造成不良影响,尤其给曹聚仁 家乡地方政府的正常工作造成负面影响。当然这里面,主要是徐某的挑拨起了最主 要的作用,将曹雷电话中的部分话语进行夸大与片面的渲染,据曹雷于1999年6月2 0日写信告诉曹艺说“后来,这个电话中的话,就被那记者(指徐某--笔者注)写成 报道”“而且报道稿事先没给我看过,文章发表后也没告诉我(至今我也没看到 《钱江晚报》上是怎么写的。)“再者,我在那份‘若干意见’中,好象始终都没 有提到过‘反对’两个字呢。”作为一名新闻从业人员,竟然发表未经当事人同意 的严重失实报道,还想为自己的如此的“文化嘴脸”贴金,你说行吗?! 徐某催生了曹雷的所谓那篇“尚方宝剑”(指曹雷的《关于曹聚仁研究的若干 意见》)时时挂在他的笔下,已不知写了多少篇如《“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 搅得曹聚仁地下不得安宁》、《曹聚仁之女曹雷发出质问:如此敛钱为哪桩?》等 要封杀“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这不就是历代小人常用的“借刀杀人”吗?徐某 人借刀杀人的功夫就堪称一流,可惜还是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总是逃不了事实的 惩罚! 为此,曹聚仁胞弟不顾年迈,亲自捉笔写下了 《“洪杨旧事从头说”——我赞 成修复曹聚仁故居》批驳曹雷与徐某的失实报道,发表于1999年7月28日《中华读书 报》上: “洪杨旧事从头说” ——我赞成修复曹聚仁故居 “ 一、缘起 五月二十日的《羊城晚报》、《钱江晚报》等报刊登载着署名徐林正的一篇报 导,题目是:“曹聚仁女儿,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副题是“不少人打着研究名 义,做着与研究无关的事。”文中还提到“现在有的人写的《曹聚仁研究》、《曹 聚仁传》有不少水份;也有人打着研究的旗号,做了很多不实的事。”文章不长, 打击面很宽,很快,仍旧是《钱江晚报》(1999.5.22)继续发表了《“曹聚仁故 居要不要修”引起争议》,副题说若干文化人认为“要”!我的名字赫然列于榜首。 这么一来,我这个老朽残疾之辈显然在劫难逃,老朽之辈,不插嘴,插起嘴来,就 巨细不遗,脞话从头不能自己,就不是一个“要”事所能了结了。客观现实,也是 如此。有的人怕别人沾光而把曹聚仁垄断起来,为时太早一些吧!我就先兄一贯爱 国家,爱民族,追求进步,反对落后,国难当头,毅然脱下长衫,穿上军装,深入 前线,作了出色的随军记者,学通了辩证唯物主义整理国故等等,干一样精一样; 晚年,丢家弃眷,孤苦奋斗于港澳南洋各埠,为祖国和平统一,作一名“灯台守”,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南京周总理纪念馆,有专室展览他的从事和平统一事业的事 迹。毛主席曾亲口称赞他为现代的鲁仲连。这些都说明先兄是光明磊落的为人民群 众的和平幸福而牺牲个人私利,并不如他女儿描画的。“父亲原来是个密使”,仅 仅为某一党一派“游说”的。至于曹聚仁的故居该不该修复?我的答复可能不够严 肃,庄重。我说,我是这个问题上的两面派,我同意曹雷侄的说法,她的父亲是四 海漂游,到处为家,生前就轻视为他修故居、纪念馆之类的,更讨厌死后被别人爬 在他的尸体上作台阶。我敢替侄女作证,先兄和鲁迅先生座谈以及通讯中,双方都 沉痛地厌恶那些利用死人的身后来谋私利的蟊贼的;但是同时我又赞同修复故居的, 但首先要对故居的主人有真实的情感,更重要的要调查研究,何处是曹聚仁的故居, 故居当前怎么样了?曹雷和父亲相处的日子太浅了,不过十岁,就离开父亲,这有 利于她的独立作战,她的学业和事业成就,一点也没有沾父亲的光辉而获得的,却 也没有和父亲共过什么患难。所以她的“父亲的最后日子”之类的文章,总是苍白 枯燥,令人丧气的。对父亲的故居,她门闩也未跨过,自然谈不上该正确地对待了。 二、洪杨旧事从头说 1947年冬天,我在南京东柏果园借基构筑的陋室初成,把母亲奉养进来,为逃 避日寇浪迹四方的骨肉聚首一个屋檐下,二哥曹聚仁,作为海外华文报纸的专栏记 者,来京采访国大新闻,一连几个晚上都在家陪侍母亲,畅叙天伦。谈到蒋畈六十 年,不胜沧桑之感,隔日,叫我磨墨抚纸,题赠我四首“感旧诗”,其中第三首是: “洪杨旧事从头说,瓦砾堆中记故园;噩梦乍回还自笑,人间处处有啼痕。”他把 字字血泪写了裱了郑重让我挂在壁上,他后来去香港写了《蒋畈六十年》,又把这 组“感旧诗”的前三首刊于扉页之二的慈母像下,许是记忆有误,也许是让海外读 者更理解得明白些,把洪杨两字改为“长毛”。1956年,哥哥首次从香港北行晋京, 我缠着要他重书那四首一字千金的“感旧诗”,我真不知如何保藏它,终于在85岁 大病住院,估计定无生望时,请亲人精裱一番送存兰溪图书馆附设的曹聚仁陈列室 中。在我们兄弟的胸怀里,经洪杨革命,经清乡官军把蒋畈抄成白地而兀立幸存的 这三间老屋,半个世纪后日寇进行浙赣线大扫荡中,把育才校园全部焚如,又是这 兀立无恙三间老屋,是凝积着多么郑重的情结啊!除了这两场大灾难外,曹聚仁滴 着心血写下来的《蒋畈六十年》中的《一卷连环图画》一文,记述这三间老屋在钟 氏曾祖母率领柔弱的祖父从豪强的压迫下苦苦哀求保留下来的故事:他说:“这所 百年老屋,带着苍老的面孔,辛酸的记录。一直保留到如今。”(《蒋畈六十年》 12-13面)先兄还在同一本书中,写了“十五,我们的房子”中深情地写到这三间 老屋说:“到了而今,还是这所老屋,维系着我们这一家人的心魂,先父是在这所 房子中出生的,家母初来,也就住在这所房子中,我们兄弟 姊妹四人,也都在那儿 成长的。……后来经过了战乱,全村被毁,就孤孤零零留了这么三间房子。从一片 瓦砾堆,我们依约还可以识得战 前聚族的轮廓”。(《蒋畈六十年》82面) 建国以来,纪念一代伟人的景点成风,为着激励后人提高民族素质,未始不是 一桩积极有益的措施,只要不是一窝蜂而上,甚至造成一些投机倒把的机会,把逝 世的名人作为个人求名逐利的踏脚石,实事求是地为做过有益于人民的事迹挖掘出 来,不让浮尘遮蔽太阳的光辉,有何不可呢?至于曹聚仁这样在世时被谥为乌鸦, 他著作等身,只流入各国大图书馆去收藏,祖国的大陆和台湾,某一时期,两岸都 进不了口,至今多少著作都绝版了,如果经有心人加以研究选择,推动广泛流行, 使经过半个世纪的筛选,不再是一个谜样的人,于中华民族的发扬光大,又有什么 害处呢?归根到底,曹聚仁这个出自穷乡僻壤的一介书生,已脱颖而出,成为世界 公认的世纪人物了,让他的出生成长的故居,供景仰的人,作为景点,访问参观一 下。这三间老屋,尺尺寸寸,沾有祖上的汗,流过钟氏太婆的泪,如果及时抢修, 并不太耗民脂民膏。作为曹氏子孙,我无颜高喊反对。因为我从小熟读父亲置以教 育子孙的那一轴连环图画。那三间老屋,分分厘厘,牢固凝淀着我的情感,而且我 知道蒋畈那所老屋,土改时分给我的最小女儿曹汛,她读中学离开家乡,房子留在 家乡,由一贯困守家乡的堂哥哥落得使用了,我,我的女儿,从未质问,但是他连 楼板破碎了,也舍不得花一个钉子钉一下,心中实在着急,现在说作为曹聚仁故居, 将要进行修理了,我只想找个机会,回故乡一行,把老屋奉献给政府,建议政府修 整后作为公共房产认真管理起来,如果能优先聘请居熟了的那位侄儿,作为管理员 和导游,以向访问者谈谈古,讲讲老屋的春秋,那将是多么爽心悦耳的故典呀!” 当徐某在《羊城晚报》、《钱江晚报》等媒体在未经曹雷本人同意并片面夸大 并别有用心的发表《曹聚仁女儿坚决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后,曹聚仁除曹雷之外 的绝大多数亲属都对曹雷感到愕然,感到气愤。正如曹聚仁的胞弟、曹雷的叔叔曹 艺在《我赞成修复曹聚仁故居》一文中所说:“有的人怕别人沾光而把曹聚仁垄断 起来,为时太早一些吧!”他们不知道徐某的见不得人的无耻目的,他在挑拨曹雷, 在利用曹雷,他想“借刀杀人”,他想杀人不见血,但曹聚仁故居纷争的真相终于 被揭开。 1999年7月28 日《中华读书报》“每周了望”推出了有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和 曹聚仁胞弟曹艺共同提供的一组文章,以全版篇幅报道了“曹聚仁故居到底该不该 修?”其中推出了笔者专访原中共中央调查部部长罗青长的独家报道《周恩来为曹 聚仁亲拟墓碑碑文:爱国人士曹聚仁先生之墓》和记者沐雨的《曹聚仁故居到底该 不该修》、曹艺的《“洪杨旧事从头说”--我赞成修复曹聚仁故居》三篇文章。现 将沐雨的报道转录于下: 曹聚仁故居到底该不该修? 沐雨 近段时期某些报刊刊出《曹聚仁之女曹雷坚决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一文后, 学术界、文化界许多人士及曹聚仁亲友,纷纷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曹聚仁故居该不 该修顿时成了世人注目的焦点。 “公说”:曹聚仁故居没必要修 5月19目,一篇题为《曹聚仁之女曹雷坚决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的文章,陆续 发表在《羊城晚报》、《钱江晚报》、《大河报》、《服务导报》等报纸杂上,作 者在文中称,针对有关方面酝酿修复曹聚仁故居一事,曹聚仁之女曹雷态度坚决, 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她说,不要打着曹聚仁的名义招摇撞骗,还曹聚仁一丝安宁。 由于曹聚仁生前是鲁迅及目前健在的不少知名人士的好友,所以现有不少人打着研 究曹聚仁的名义,做着与研究无关的事。曹雷说,现在有的人写的《曹聚仁研究》、 《曹聚仁传》有不少水分;也有人打着研究的旗号做了很多不实的事。 曹雷还说,所谓曹聚仁的故居是位于浙江省兰溪市墩头镇蒋畈村的几间老屋, 大多数由移民居住,如果要修复曹聚仁故居,这些移民搬到哪里去?修复管理曹聚 仁故居,劳民又伤财。而曹聚仁生前曾多次反对、嘲笑这件事。曹雷说,请不要强 加给曹聚仁任何虚名。 记者针对这篇文章,于6月13日,专门往曹雷女士家中打电话,不巧曹雷女士出 差在外,无法与其联系上。 “婆说”:曹聚仁故居应该修 《曹聚仁之女曹雷坚决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一文的发表,在学术界、文化界 及曹聚仁亲友中引起较激烈的反应。 现为南京市政协终身委员,91岁高龄的曹聚仁胞弟曹艺先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 指出,修复兰溪蒋畈的曹聚仁故居,既是对其兄长的纪念,也是对今天的交代,他 认为首先要尊重当地政府的决定;同时还认为,作为中国乡村教育先驱的曹梦岐和 曹聚仁的原配王春翠是不该被忘记的。 曹聚仁生前知好、著名老作家、百岁老人章克标老先生则指出,曹聚仁的一生 与中国现代的变化发展各方面都有关系,也是了解和认识目前中国情况的一把钥匙, 并表示坚决拥护和赞成曹聚仁故居修复工作。 曾经在育才学校执教过的著名儿童文学家洪汛涛,在得知故乡有关部门即将修 复曹聚仁故居及育才学校时,热情地写信给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要求成立 “育才校友会”,洪汛涛为纪念曹聚仁还特别创作了一幅“神笔马良”的画作,赠 给曹聚仁资料馆,并表示一旦故居修复,将马上返乡参观。 著名雕塑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叶庆文对曹聚仁故居、育才学校更是充满感激 之情。他说,如果没有育才学校3年的启蒙读书,就根本不会有他今天的成就。听说 曹聚仁家乡政府已在重视其故居修复工作,感到万分地欣慰,并支持修复故居。叶 庆文教授曾为毛泽东、鲁迅等名人做过雕塑,他指出,每看到同是浙江的,并与曹 聚仁同时代的鲁迅、徐志摩、郁达夫、夏衍等文化名人都建成了纪念馆或已修复故 居,而曹聚仁故居迟迟未见修复,心中感到十分难过。并表示愿意为曹聚仁义务塑 造一尊全身铜像。 萧山市政协常委、曹聚仁孙女曹璨指出,看到《曹聚仁之女曹雷坚决反对修复 曹聚仁故居》一文,心里感到十分震惊,更感到不可理喻。 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张兴根先生指出,修复曹聚仁故居,不仅有着深刻的现实政 治意义,而且有着深远的文化影响,现在某些人(这里某些人就是指徐某等一类人。 --笔者注)却反其道而行之,在海内外造成了负面的影响,实在不应该。 记者采访了《曹聚仁之女曹雷坚决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中提及的,《曹聚仁 传》作者、江苏老作家李伟,他对此事也表示强烈不满,他说:关于故居修复问题, 曹艺先生已经表态,就不多说了,《曹聚仁传》写成曾得到曹艺先生和曹聚仁夫人 邓珂云的支持和关切。曹艺小曹聚仁9岁,兄弟间志同道合,有些上不能告父母下不 能告妻子的事经常相互沟通。可以说曹艺是当今最理解曹聚仁的人,写《曹聚仁传》 时,曹艺曾多次口述并提供文字材料。邓珂云女士也曾提供手写材料。《曹聚仁传》 的问世,得到了曹艺先生的肯定,也得到过曹雷女士的关心。如今对文中曹雷女士 的说法,还抱着一种怀疑态度,总相信曹雷女士是不会那样讲的,他希望能有机会 与曹雷女士进行沟通。 另据有关人士介绍,曹聚仁故居修复问题已引起社会各界人士的极大关注,如 潘仁山、费振刚、陈恕、段萍等知名人士都支持修复曹聚仁故居。曹聚仁家乡兰溪 市政府也对曹聚仁故居的修复工作高度重视,成立了专门领导小组,将曹聚仁故居 列为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5月22日,《钱江晚报》、《金华晚报》、《金华日报》、《信息参考报》、 《服务导报》、浙江电视台、金华人民广播电台等各媒介又纷纷推出针对《曹聚仁 之女曹雷坚决反对修复曹聚仁故居》的反驳文章,争论进入了更深的层面。 纷争的有关背景 为了进一步了解对曹聚仁故居修复纷争的背景和内幕,记者日前专程前往北京 大学采访了中国曹聚仁研究资料中心主任柳哲。 柳哲主任说,曹雷系曹聚仁长女,曹聚仁一直对长女报以厚望。在1956年由香 港太平洋图书公司出版,曹聚仁编选的《新书信》中的《与长女阿雷书》一文中, 都表达了那种对爱女以及对故乡蒋畈的浓浓深情的。相信读者在真正理解了曹聚仁 的诗文后,对某些有识之士提出修复曹聚仁故居的心情及曹聚仁家乡政府关于修复 曹聚仁故居的决定是会持理解和支持的态度的。 曹聚仁的一生中,曾历经数次婚姻,其原配夫人是现代女作家王春翠女士。由 于王春翠女士在女儿夭折后不能生育,又加上种种客观原因,最后导致与曹聚仁分 手。后曹聚仁在上海与邓珂云女士结合,生女曹雷、子曹景仲(1970年因公殉职)、 曹景行。 据浙江省兰溪市传来的消息,曹聚仁故居修复问题已被其家乡政府列入工作议 程。浙江省文化厅、文物局及金华市各级政府有关部门对这项工作十分重视。4月1 日,兰溪市政协主席柳艳芬、副市长郭金仪带领文化局、教体委负责人专程前往曹 聚仁出生地--墩头镇蒋畈村进行考察,落实曹聚仁故居修复的前期准备工作。并在 4月底前制订好故居的修复和管理工作方案。在5月论证通过正式实施,成立相应的 领导管理机构,争取在年底前基本修复故居,要求尽量恢复原貌,以迎接明年举行 的曹聚仁百岁诞辰纪念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