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什么都会发生 我一定要帮助小雁实现她的心愿。 这一段间为准备拍MTV, 我天天联系各个必需的拍摄组成员。由于钱不多,又 因为想高品质的产品,我完全按照全新的思路来搞这个片子的拍摄。最擅长拍梦幻 色彩的摄影师找到了。在电脑特技上有专长的电脑工程师找来了。在电子音乐编排 上有很深感悟的民乐手找到了。此处,还有一两个试用的演员,灯光,服装,化妆 等等必不可少的成员。 天昏地暗的奔走,唾沫横飞的谈判,焦头烂额的协调各个成员之间的关系。啊,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累人,真让人在一个小困难面前缴械投降,作一个逃兵。 累啊,身累能够休息,心累呢?又岂能靠休息解决得了的? 人际关系,始终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如果不追求完美,不去考虑那么多人的 情绪,也许可以活得轻松一点。可我做不到,我不能不考虑他人的想法而按自己的 意见去做。可我也做得到,在他们不能按照我的设想完工时,我会大吼大叫让他们 颜面尽失。事后,虽然达到了目的,但也被其中的种种不快所影响,弄得大家都不 开心。 无论如何,我靠五年来形成的关系在三天之内把这一切搞好了。眼下,只要把 这个好消息告诉小雁,她的梦便可一朝得以实现了。 可以想象,当我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她那怀疑的样子有多么可爱,看着她心 愿得偿的开心笑颜,我觉得我所受的苦受的累全值了。 那首我写的歌词已经谱好了曲,只是那首歌真的太凄凉了,小雁试了几次,总 无法找到感觉。 "就按你那天在歌厅里的那种情绪唱准行,再试一试。"我怕到时候拍摄现场后 因为重拍而浪费经费,所以在下边先严格要求她进入角色,争取一次成功。这实在 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请的人是按小时付酬的。而且出场费都是比较高的,这样的 好处是,我不必养着他们,只需在需要时临时招来即可。 "我现在做不来了嘛!" 真拿来她没办法,一个女孩一旦有了爱情的滋润,就会变成一个快乐的小天使, 若是费尽心机让她发火,那也是娇滴滴的带着甜味的微嗔,不仅不让人觉得那是发 怒,反让人觉得那是在让你撒娇。 "因为你的情绪必须忧郁,所以你必须忧郁,明白?" "有一点点。" "什么一点点,你以为你现在很幸福,所以就没法忧郁了?" "嗯, 就是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唱得好呢,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唱好 的。" 唉,你怎么会理解这首歌的意思呢?小雁,这是我心里的歌,也是你心里的歌, 让我给你讲我写它的那个时候的心情吧! 小雁很乖的偎在我的怀里,那是情人都有的举动,那也是情人拥抱幸福而自己 浑然不觉的时刻。 我回味着歌的意境: 在都市的上空寻找梦中的江南 那思恋中缠绵的青山水畔 "梦回江南, 为了萦萦缠绕的情缘,那也是心灵最为自由而广阔的港湾,是灵 魂自由飞翔的天空,是尘世最后的一块净土,有你疲惫时,在你厌倦时,江南会时 刻等待着你的到来。" 当依偎因心伤而憔悴 当等待中的你久久不归 "心上人终究会离开你的, 不要抱怨现代真爱之不存,因怪现代的都市选择了 事业,选择了一切以金钱量化的生存方式。于是,种种无奈种种借口让易放的激情 也易失去。" 我是那只入云的孤雁在都市上空盘旋 在都市的上空 仰望落泪的大雁翅翼挥出的疲惫 "走的终究再走, 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但感情的付出不是流水,流水无情落花 有意,必有些许心里话要说。" 如果对这座城市还有一点眷恋 告诉我最想念的人是谁 我就是你最思念的人 你的方向将我的心刺伤 告诉我,你是否还会回来, 我在雨中的血为你燃亮天际的彩虹 既然说过不再爱我 为什么为什么 固执用离别的惩罚写满你的妩媚 既然说过不再爱你 为什么为什么会忍不住拥你入怀 谁能说清为什么 用尽大海的兰证明石枯的谎言 这是歌白相间的歌,一首很忧伤的歌。 小雁轻轻哼唱起来,渐渐的,那种忧伤的情绪笼罩了我们,那一刻,我们都体 味到了分离所带来的令人心碎的凄凉。 幸福是难以把握的随时都会溜掉的东西,所以,每一个珍惜幸福的人,必然会 精心照顾它,让有一个安乐窝,使它永不走开。 在无法隐瞒自己的时候,在无法回避自己应负起的责任后,我们决定生活在一 起,虽然她说过不在乎形式而在乎实质,我还是将我们将要结婚的事告诉了工地的 朋友们,自然最积极的就是兔子和猪头了,他们发动工友们,准备给我的新娘子一 个惊喜。 我们的关系发展的实在太快了,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到了这种地步。 不是我们急着结婚,而是我们都觉得有一种潜在的威胁,时刻都会折散我们,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必须争取一点主动。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陈总似乎在拿了我的收具后真的不再找我的麻烦了, 谢天谢地,我真的有点感激他。 私下里,我不止一次问自己也问小雁: "小雁, 我是不不太自私了,要知道,这时候我们结婚对你的事业是有很大的 影响的。没有歌迷大多喜欢没有结婚的歌星。" "我知道, 可我愿意,我真的好担心不能成为你的妻子,那时,你该多么伤心 啊。" "我总觉得这时候结婚有剩人之危的感觉,是不是因为我帮你才决定嫁给我的? " "瞧你,什么剩人之危,你不早就剩人之危了嘛。" "雁儿,真是对不起,那晚我实在太冲动了,你不会恨我吧?" "恨你? "她变得柔情似水,"我要是恨你早就离开你了,没有人能阻止我…… 除非,除非……" 我急切的摇着她,让她把那个除非的原因说出来。 她神色一下子变得怅然,叹了半天也不肯说一句话。 "这么说, 你其实根本不愿意和我长久在一起,你只不过在玩都市人的游戏, 在玩一夜情的游戏!好啊,那就玩吧,那天我要你时不也是抱着那种态度吗?" "什么?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一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你一直都抱着玩 玩的态度,你一直都没有爱过我?你说呀你?" "哼, 这有什么,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那里面又是有多少感情的 因素。说什么爱与不爱,那到底又有什么界线,是用时间来检验还是用生死来验证? 我说我爱你,你相信吗?我说我不爱你,你又相信吗?我一直追求的真的东西,难 道就真的不能长久一点吗?我深爱的人,难道真的不能感觉到而非得用语言表达不 可吗?我为你,情愿放弃那个一直埋在心底的报复计划,为了你,我情愿低声下气 讨钱,为了你,我情愿受苦受累情愿献出一切!一切,全都是为了你的成功。你的 成功,我不知道能给我带来什么,但我能感到的是,一旦真的成功了,我必须走开, 我不能成为你继续发展的绊脚石,我也不能成为你生活中的鸡肋,我会主动离开我 心爱的人,我独自找一个角落,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你成功之日,将是我们之日, 现在想起来不可能,将来我们都会觉得那样做对我们大家都是最好的结果!" 她又破涕为笑,整一枝带雨梨花。 这时候,她显得分外令人疼惜。 有人说过,女孩一旦经过男人的开发,就会变得无比水灵。这句分明是个真理, 女孩与女人的区别在于,一个是酸涩的青苹果,一个成熟的红樱桃。女孩的纯洁人 事懵懂不知所措是一种诱惑,而女人饱满多汁的一掐就出水的身躯简直就是种不可 抗拒的毒品,让人情愿为之冒死而吞食。 小雁,如果可能,我一定让你成为我的心肝,让你天天时时刻刻带在我的身上, 不受外来的任何伤害。 爱的加深,来源于她美丽的容颜,来自对开发出的美丽的珍视。 她的缠绵她的心甘情愿的奉献,也有着对第一个拥你她的男人的感激,也有对 第一个把她从少女时代带入少妇时代的崇拜。女为悦己者容,为悦己者笑,为悦己 者撒娇。 在跨过人生一大步之后,在突破第一道防线之后,在全面开放之后,两情相悦 才变成真正的两情相悦。 女人真是好哄。 女人有时也真是下贱。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爱人,那么,便有奕态似的摧残。 但这不是如果,而是事实。只有用最柔的动作对待她,用最深的吻为安抚她, 在性与灵同时升空的过程中,我们已脱离了肮脏的肉体,进入一尘不染的琼界仙境。 然后, 是表忠心的时候:"哥哥,好哥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你也 要永远爱着我,永远。以后,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着你,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 能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该你说了,我听好的。" "我还是那句话, 理智的话,事情有发展不受我的控制时,我会顺其自然的, 我也会接受一切的,我还会受任何伤害的,这一点,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到时 候,所有的骂名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过错我一个承受。" "我不当歌星! 为了你,我什么也不当,什么都可以放弃,像你一样,只为你 一个人能活得好。真的,我要向你学习,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如果有一天你又 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会离开你,不会让你为难,只要你活得快乐,那就是我的快乐。 " "我们不会分开的, 是吧,我们一定不会分开的,只要我们爱着,谁也拿我们 没有办法,对吧?"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 我有一种不敢言而有信明的不安感,但我不敢面对它。 "是的,没有人,没有能阻止我们,他们没有理由,这不关他们的事!" 多么心虚的话啊,从陈总那游离不定的目光中,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老家伙 决不会放过我的……因为,因为他说过我在和平共处他枪女人,我不知道他是否真 的有那么强的征服欲,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原因做些什么,在 如履 薄冰的时候,我们想快点把幸福抓到手。 "小雁, 你嫁到工棚里真的不后悔?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如果有可能,我真 想就在这五星级的大酒店里为你举行婚礼。" "我愿意,那里更有安全感,我想早一天离开这里,开始我们新的生活。" "唉,真是委屈你了,是什么让你下这么大的决心的?" "是你,你这个坏蛋!" "啊,原来你只是因为我……才……" "才不呢,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笑有多大的魅力你知道吗?当时,我已经 爱上你了!" "真的, 那我以后到大街上多笑两次,我不就可以引来百花香了吗,哈哈哈… …" "你敢!不许你对着别人笑,只能对我笑,听到没有?"雁儿扯着我的耳朵不放。 "好好好,放手,再不放手,可要你的好看!" "来呀,我不害怕!" "真不害怕?" "真不……唔……好坏,我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