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还有没有机会? 小香啊,如果能再次得到你的爱,我会毫不犹豫地跪下! 回顾过去与现在的心态,我给小香写了一封情书,以此表达自己矛盾的心情, 透过表面上所有的东西,我在表达这样一个心愿: 祈求小香的谅解。 小香,不是我想离开你,而是不得不离开你,对你的爱越深,恐怕对你的伤害 也就越深。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对你来说,你的一腔深情未必能得到 我的真正回报。 一个朋友告诉我:男人都是花心的,但他的对一个女人的爱是持久的;女人的 爱是专一,她在对你好时会一直对你好,但她要是变心的话也是变得非常快的。 用别外一句盖括一下,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男人爱所有爱他的男人,女人只 爱那个爱她的男人。 这也许与女人天生被动,男人天生的主动有关吧。 这句话实在是一句真话。 我在完全堕落之前,能得到你的真爱,也是我毕生最为幸远一大收获。 我完全符合一般男人的感情规则,而且在某种程度还有过之之处。 更多的时候,我渴望有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可一旦这份感情到来之时, 我会没有来由的怀疑它的真实性。 我害怕受到伤害。 我必须首先弄清这份感情是真是假。 这就是我为什么能感觉到你的爱却一再追问的原因。 如果这份感情是假的,如果我不分清楚就不顾一切的投入进去,那么,一旦我 最后又发现自己的所有感情成了空中楼阁,那么,我真是无力再次承受那刻骨铭心 的打击。 如果是真的,我又不敢负担责任,我不敢担保一辈像今天这样爱你。 现实的残酷性绝非想像的那样简单,像我和小雁的分手,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 身份与地位的改变,生活环境与生活方式的改变必然带来新的调整新的改变。这不 是良心的问题,而是无奈的现实。到那时候,去指责有错的一方为时已晚,唯一能 得到的就是必须接受的分手这个结果,不管其中的理由多少动听,不管其中的原因 多么复杂,也不管当事人是否为此受感情与良心的折磨,事实就事实,成为历史就 不容改变。 我无法保证自己一定不变,现在的一切说法都是不可靠的。爱的语言往往有着 太多的理想,有着太多的水分。 你问我现在是否真的爱你,那么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我真的爱你。我爱你爱 到必须面对自己丑恶的一面!爱你爱到情愿放弃已到手的幸福! 这就是为什么现代人不追求天长地久而是改为一时拥有的原因,这其实是退而 求其次的选择。与其因为无法未卜的未来因为无法长久而遗恨终生,还不如珍惜在 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的思想有很卑鄙的成份,那就是为自己着想,我不想面对无爱无激情的生活, 我不想为了表面的形式而委屈自己。 我的理论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想法,他们只敢在心里想的想法,也代表也一部 份勇于实践的战士。在追求个性自由的过程中,性自由是个必然的通道。 当可以向所有人宣称的时候,这部分人必然这样说: 我有激情的时候,我是全身心爱你的。 但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所以当我厌倦你时候你必须离开我,而且不能有任何 的怨言;为公平起见,在你有了新欢之后,你可以随时通知我,我可以再去找其它 人。为什么要这样呢,原因也很简单,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人道的,这方面西文国 家走在我们的前列,当然,走到一个极端必然会有别一个极端,那就是追求一个独 一无二的感情,据说这也已成为了历史。为了已当小人又当君子,或者说既当婊子 又立贞节牌坊的心愿,社会才会产生情人现象。是的,就像某些官僚,在吃喝玩乐 之后再随便找一个工作需要作为借口,就可以既当清官又不让口袋闲着。 女人都是要求情人对自己忠诚,那怕从现在开始也好。 我知道,如果我慢慢向你解释,你也许不会在乎我的过去。只要我能从此一心 一意对你好,你对我的爱仍然还会减少一分的。但是啊小香,我连这一点也不能给 你保证,在我的内心深处,早已埋下了不安稳的种子。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另 有所爱。也许我会像以往人的做法,在外边有一个女人,一方面互不干扰地生活, 一方面和你维持着形式的婚姻,或者那时我仍然爱你,但我可以在外边得到新鲜的 刺激。 如果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有心理负担,我也不怕将你一再伤害。 可我能感觉到你对我那份比火还炽热的爱,面对一个对我如此真诚,如此厚爱 我的女子,我又怎么有能把一个没有把握的承诺给她呢? 我的思想如此低下,你又怎么会不受一点伤害呢? 这样做,你肯定会不同意的,除非我们的思想都开放到这种程度。 但在感情的深入,我始终在追求着独一无二超越一切现实的爱情。 如果你也可以在外边找情人,如果我不反对,如果我把你当作我的妻子,如果 我觉得那样无所谓,如果我习以为常,那时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可有可无的程度, 那将是理想中的永久与信念中的唯一的幻灭。 小香,你还小,好多事你真的不懂。在我良知还在的时候,我不得不把我们的 感情往低谷拉。我希望你能醒悟,及早离开我。那时我会想,是你离开我的,那是 我无力改变的事实,那时我只有接受现实。我说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当时真的这 样想,也不排除为了减少你离开我时的不安感。 可现在我才知道,我的心却还是那样容易受伤,我根本无法漠视心底那被什么 东西啃咬时的疼痛,根本无法掩饰梦中一再的失声痛哭。我不敢哭,一切都是我的 错,我无权去哭,我只有接受这份惩罚。只是,在我入睡时,我总是小心,以至在 我哭时最先判断的是不是在梦中,如果在梦中,我一定赶紧醒来,以防别人发现我 在伤心,如果在醒着,我就得拼命吸气,用张大嘴巴的方法来抑制哭声。 呵,我真该受到惩罚,我在当时让你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时,还在幻想你能不 顾一切的与我交往在去,这样我就可以不承担任何道义上的遣责。 我真的在堕落。 我渴望真正的堕落。 我逃避到闹市,逃到人声鼎沸的电子游戏厅,但在那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找回 过去那种忘却一切的快感。回到我生活中的环境,我仍然是那个面对别人大笑的, 仍然是那个无忧无虑对什么也无所谓的我,可是在我越是笑得开心,也越笑得心苦。 没有人知道,在我的笑容背后究竟藏着多少泪水。 没有人相信我会流泪,可你相信吗我的小爱人?还记得那天我们散步时那突然 流下的泪吗?男儿泪有千金,不是谁都可以看到的,除了他最亲爱的人。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打动你,并不是想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尽管事实上我 的确好想你在我身边。我只想告诉你我在想着你。 我最幸福的时候就是想你的时候,想我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想我们在一起 的每一个浪漫的细节,想你天真的笑,想你娇你的好。 美好总是属于过去,不属于现在和将来。 我没有资格拥有你,但我祈求能为你祝福。我只希望我的祝福不会为你的纯洁 带去污点,我希望我的祝福能为你带去一点快乐一点幸福。 你说过你喜欢抱着毛毛熊睡觉,你喜欢那些可爱的小动物。是的,你说过的, 你说过的话我一直记在心底。在星晨将要隐退的时候,那个一夜仰望星空的人在向 自己也向上天忏悔。 我爱你,我在爱着你,你知道吗我的小爱人! 我在卖玩具的小店里徘徊,我在想着你过去的容颜,我在想着你现在正在干什 么,我在想此时的你是否也在想着我这个无情无义的人。 那个小毛毛熊很可爱,那是我为你挑的一只,那是只会轻轻打鼾的小熊,就就 像晚上睡着的我一样。我想买下来送给你,但是我不敢,我怕你不接受我的祝福, 我怕你不接受我的忏悔。我怕,我怕哪怕是一个轻视的眼神。 明天,也许就在明天你就会踏上新的征途,也许今天,也许在今天我就会不辞 别,从此踏上一条不归路,魂飞万里,这里终有一个牵挂的人。 但以为自己的机会还很多,其实这是我们最后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机会,在表 白之后,一切就会结束。 我对上苍已经不再苛求,属于我的终会属于我,不属于我的属于我的记忆。在 我的一生中,在我平凡的人生经历但不平凡的信念追求中,你已经成为其中浓墨重 彩的一笔。 感情的因素中,由于生命固有沉重而变得隽永而变得经久弥香。 我说过,我不会为你作一首诗写一封信,因为我觉得那样太俗太缺乏真实的东 西,而此时我只有用那种不真实的东西来表达我真实的思想状态,也同时作为我最 后别言,从此以后,虽不是黄泉下见倒也再见已经太难太难: 我什么也不要 当眼出现一扇明亮的客房窗户时 上帝说 来吧这里是你最后的归宿 我对上帝说 我 什么也不要 只要一把铁锤 让我把这窗子打破 她跑了出来,她跑到门前的广场上,我将车开到她面前。 她的话也变得像我,让人难以琢磨: "我知道你的性格, 知道你不达目的不罢休,你要去就去,但你不要后悔。佛 曰: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你要真的走,就一定有你走的理由。 "我只有为你再唱首歌为你送行,那是女儿国国王为唐僧唱过的歌…… 鸳鸯双栖蝶双栖蝶双飞,满院春色惹人醉低头问对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休管它皇权富贵,莫道那戒律清规,但愿天长地也久,我与我意中人常相随,常相 随…… 歌太悲,却又故意唱得这样无所谓。 踏上车,强忍着泪,向迎风而歌者无力挥手。 方向盘,从来没有这样沉重。 围着她,一圈又一圈的行驶,不把她带走,我走了又有什么意义? 每一圈,都代表我的爱;每一个爱,都是一根丝线;每根线,都为你编织争取 你的花环。 她终于被我感动了。她向我伸出了手。 紧握住她的手,我相信我握的是我千年约定的情缘。 从前,我不知道什么是最珍惜的东西,当我有有幸得到后,却不知去珍惜;现 在,我知道什么才是最宝贵东西,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得到它。 "你不珍惜我,可我不会不珍惜你。" "可你不跟我走啊……"我变得可怜兮兮的。 "我不跟你走,到现在还不会跟你走!除非……" 我一阵惊喜:"除非什么?不会要价太高吧?" 她眨眨眼,调皮地说:"除非……你跟我走!" 我推开车门,一把将我的小香紧紧抱在怀里。啊,佛曰:我不幸福谁幸福?我 真是太幸福了! "你跟我走, 一走就是一辈子!不管我们走到那里,你都不能后悔,都不能离 开我!你能做到吗?" 我用行动作出了回答,给她,给悄然离去的老虎与豹子,给我所有的朋友。我 将她抱上车,我将按她的意愿选择我们的新生活。 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成为历史,我想,得到也好,失去也罢,我们都必须 面对,都必须接受。 人淡如菊,那生命的一种平和,阐释的是人生的意义。 我想,在我们新生活开始后,就对昨天说声再见,只有一次别离的再见。 在一个开遍菊花的古城中,我们过着平凡的日子,在平凡中享受生命给予我们 的馈赠。 最后,还是用我新生活中的一篇散文来作为黄沙淘尽的金,生命之金: 人淡如菊 秋天早已过去,我仍然保存着一朵凌霜恕放的菊花,已经干枯的菊花。它曾经 的辉煌在淡淡的香气中依稀残存,面对过去,它以平和的心境迎接属于生命的大喜 大悲。 在开放时热烈地开放,在离去时无怨离去,那样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人生,那 样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那样的人才是美丽的人生。 窗外,黄叶挂在枝上,它一定还记得菊花绽放时那万头攒动时的情景,那时, 游人织就的网将它紧紧包裹。而后,随着冬季的降临,它便如其它少受观注的菊花 一样,成为角落里无人正视的垃圾。 我与那片黄叶低语:菊花如知有此命运,它是否还会这般义无反顾地开放,是 否会在开放后感到无比的凄凉? 黄叶随风飘动,身躯瘦小而单薄。 我是不会理会这个刚刚相识的朋友的,我没必要关注它,正如别人不会关注我 一样。事实上,我们总是无人注目中的一员,我们总是在思考着自己的大事,渴望 别人的注目同时吝啬于付出注目。 草木之人,无论如何都难以逃脱自然荣枯的命运,在面对一生的心血付诸一杯 黄土的结局时,没有人不顿生怅怅之气。僧人通过多时的修练,却以圆寂成佛作为 保留功德的手段。美丽的谎言人人相信,那是因为有假想中的虚无存在神灵保佑, 可以让死后的自己有所寄托。 所以,凡是人,在生命开始之时,就已经寻找人生的意义,在寻找生存的理由, 在寻找如何以平和的心态面对生之后成功之后胜利之后辉煌之后一无所有。 在我沉思之际,黄叶哗哗响了几声,仿佛在嘲笑愚顽不的我。它为什么笑我? 难道这么重大的一个问题没必要弄个明白吗?树枝动了动,哦,它在向我展示一片 新生出来的嫩叶,那泛着无限生机的小东西呀,你可知道那片刚落下去的黄叶就是 你四季的影子啊! 嫩叶在阳光中自在的舒着,它似乎也只在意自己。 放眼望去,远处的树木已被花簇粉成恣意撒布芬芳的精灵,哦,已是一个百花 争妍的季节,我思索了一个冬季的问题还没有答案呢! 窗外飘来的暧暧的淡香,带有令人振奋的活泼泼的气息。蓦地,我忽然弄明白 了一个问题: 树叶是没有感觉的,它只会自然生长自然灭亡。而我,却在研究这个没有感觉 的菊花的感觉问题!如何活着是它们生存的意义,感觉倒成了吃饱没事的人才干事 情。 我将那朵菊花抛到窗外,深深吸口初春的空气,顿有一种空灵的感觉自心底产 生。 关键是怎样活着,关键是怎样活得更有青春气息。其实,那片黄叶是在笑我, 它在笑我不懂得怎样把握人生。它其实在告诉我,人在活着时就得轰轰烈烈地活, 在轰烈之时却有始终不变的平和心境。人淡如菊,就要别太在意自己。这样的人生 风景,就像满树的繁花开谢自然潇洒,美丽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