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血 作者:蓝天火焰 对于三食堂的饭菜,真是无法恭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孩总去那里。对于所 有的好色男人来说,三食堂是自我折磨的地方,但是所有的人都犯贱,还都去那里, 因为那里有美女啊。当然,月儿也会每天准时出现在那里。我也准时的出现那里, 或者是我已经被他制约了。可她为什么每天早晨也是准时出现?估计被我制约的因 素不会太大。 该死的站在岸上的鱼,说好给我打电话,我竟然两个礼拜都没有接到,在过几 天毕业设计就完了,我直接就毕业了,还接个鸟的电话啊。虽然我下定决心不见面, 可我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吵着叫着要和她见面,我有的时候还真控制不了。幸好 有的时候可以拿月儿抵挡一下,月儿,为了美丽的月儿。我决定不会和她见的,但 是接接电话估计没什么关系吧,我在考虑是不是将我们宿舍电话的真空时间告诉她, 虽然这可能是我的一种折磨。但至少可以证明她的声音是不是动人悦耳,能否让我 有听觉方面的刺激。行啊,该给她一点甜头了。 当我决定开始让站在岸上的鱼听我动人的浑厚的男重音以后,我突然感觉有点 轻松了。可心理却不自觉的感到对不起月儿,虽然这个如水般的女孩和半点关系也 没有。要不是毕业前夕这个百无聊赖特别落寞的心情在作祟,估计我不会这么轻易 放过她的。 我的泡妞大业不断的在发展,晚自习的时候,我用计算器计算了一下,并且用 坐标轴进行了比较,发现我的泡妞大业竟然上升到了历史最高水平,并且已经在我 的泡妞历史上创造了奇迹。可惜,这不过是毕业时候夕阳的一点余辉照耀在了我的 身上,突然之间我也感觉到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最让我难过的是,黑子 走了,他家里的工作联系好了,所以他以实习的名义先回去上班了,班里还有不少 同学也通过这个方法走了。其中有不少熟识的同学,和我相处的都不错。不少熟悉 的人走了之后,我突然感到心里有点空,有的时候还有点落寞。在不就写写同学录, 合影留念什么的。真搞不明白黑子怎么舍得那个漂亮的小护士。 对于即将的分别,想起来的时候我就难过一翻,想不起来就去和站在岸上的鱼 混,或者是在月儿经常出没的地方等她,在她经过的时候冲她傻笑。所有的人都认 为我是在彻底的浪费快毕业的这段时光,也有人说我在享受这段时光,我想我该是 享受居多。至少我觉得这比在机房打游戏好的。当然也比在机房看人打游戏好了, 如果不是在这里等着看月儿,看人打游戏的肯定是我了。 学校外面是出不去了,非典来的真快,头几天还在广东转悠,没几天发展北京 去了。听说所有的高校都封了,虽然咱的学校破点,可是也得封。至于站在岸上的 鱼,我也无能为力顾她了,还好她几天就能来个电话报个平安。听她的声音我都听 腻了,天天都是问我那几句话,吃饭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最近身体怎么样,? 就这几句话,从开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一直说到现在。要不是看在她还算动 听的丹东口音的话,我直接就和她告别。 虽然非典肆无忌惮的铺天盖地而来,毕业设计还是得做的。按照我的学习水平 来讲,做一个象样的毕业设计的机会约等于零。不过我有好哥们的,王小艳义不容 辞的担任着我的毕业设计师的职务。等到毕业答辩的时候,我也终于有了一个象样 的毕业设计作品了。 站在岸上的鱼挺长的时间没和我联系了,突然还有点想她。月儿也很长时间没 看到了,即使有的时候惊鸿一瞥的看到,也是匆匆而过,没等打招呼,人已经没影 子了。我觉得她好象在故意躲着我,但又或许不是,估计我也没那么大的魅力,让 她达到慌张的程度。学校内抗非典的文艺活动我都不想参加了,往常我是不会放弃 的,这可是勾引美女的机会。可现在我没那么大的兴趣了。如果不是老师说没节目 硬拉着我上的话,我想我肯定会放弃的。 对于学校的乐队,我向来不敢苟同的。因为只要我拿着吉他上台,其他所有的 节目基本都嗝屁,想盖过我的光芒,基本是不可能的。不过在台上,我看到了在台 下为我欢呼的月儿,我一直注意着她她手里拿着一束鲜花,不知道要献给谁,但是 最后她把鲜花又拿了回去,谁也没给献。在我觉得,她的鲜花就是准备给我的,但 是最后又为什么没给,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决定毕业的时候把所有的人都送上车,然后我在走。这样我会比其他的人在 这里呆的时间多一天或两天的。要送的人不少,有一个班级的,也有不是一个班级 的,但大都是和我一个专业的。 这么多年了,能送就送送。送人的感觉还是很难受的。早晨出去的时候大家大 喊大叫的着走的,一个个的都上车走了,傍晚回来的时候就我自己,等所有的人都 让我送走的时候,我在教室里大叫,在宿舍里大哭。然后疯狂的弹着我的吉他。高 声喊着某个女生的名字。一直到我的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来,吉他在我的手里变成 了碎片。我才沉沉的睡去,而后我在校园里孤独的绕着圈子。我看到了月儿,我想 喊住她,可她一转身,没了影子。 一堆一堆的我们厌烦的日子过去了,毕业走的时候,说好不哭的人们一个个哭 的眼睛都肿了,其中包括我这样的大老爷们。说出来有点丢人,可哭起来却没什么 感觉。除了难受以外。我不打算在和站在岸上的鱼联系了,或许我们该结束了。可 她留言说要送我,确定的联系暗号是,她大叫死鱼,我大叫干鱼。其实我不想她来 送我,我更想自己孤独的一个人走。所以我确定,即使听见有人在车站大叫死鱼, 我也不会答应,即使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傻瓜。我把站在岸上的鱼删除掉了,或许 这个记忆该放弃了。 当我告别生活了六年的地方的时候,突然又有点舍不得。虽然以前曾经深恶痛 绝。学校的广播里播放着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流行歌曲,天气很热了,这是我在这里 的最后的一个夏天了。 非典刚刚过去,可是车站的盘查还是很严谨,要写健康卡才能买到票,才能上 车。我直接就走进车站,我害怕听到真的有人当街喊死鱼,我怕我会忍不住答应出 来。我快不的走进候车大厅,快剪票了。 所有的人走的时候,都有人送,因为有我在。只有我走的时候没有人送。因为 能送我的人都已经让我送走。我突然想哭。真的想哭。剪完票上车我就一直想哭出 来。可是不行。这人多。直到车徐徐开动。 “ 死鱼,你出来,死鱼,你在哪儿” ?这个婆娘还真的来了,不过车已经开 了,恐怕所有的日子即将变成故事了。 “ 死鱼,死鱼” 车启动起来了,我探出头一看,月儿从车头想车尾跑去。和 我流着相同的血的女孩向车尾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