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wwow Drum (是一个故事,关于印第安人,关于Powwow drum的来由) 每一年秋天,我们的部落都要翻越山去过冬。 每一年夏天,群落里的女人常三三两两去汲水, 我们只穿着裙子,上身疏袒,用头顶着水。 在透明的阳光下痛快自由。 男人们去狩猎,我的丈夫也在里边。 夜里我反复感觉着他, 他的肌肉在星空下渐渐成为某种图案,和我的生命相连。 后来我们有了四个小儿子。 每一个都是肌肤柔软牵着我的感觉。 我分辨的出他们各自的小小气味和夜里的酣声。 我的身体和心一直象葡萄一样饱满着水份和快乐。 夜里的篝火堆旁,那四张小脸渐渐变大。 一个个都有了他们爸爸的轮廓。 他们支撑着我的四角天空。 星星也常常和我们讲话,告诉我们并不是孤单的部落。 只是某一夜天上突然出现了一颗红色的星星, 象闪着腥色的血。 。。。。。。。。 当那些头发金黄眼睛灰蓝皮肤苍白的男人们闯进来的时候, 我想起了那颗红色的星星。 在满足了他们很多的无理要求之后, 他们还是开始了杀戮,我们的族人没有枪只有矛。 我们的男人一个继一个倒在殷红里。 空气里浸满是腥色。我的四角天空分别塌落。 天碎落时,也先后带走了我的一块块心的碎片, 我看到自己的心在风里横冲直撞,最后在夕阳里化成烟雾,消失了。 我的丈夫也再没有回来过。 当那些金黄灰蓝苍白的男人开始进攻整个部落的时候, 女人和孩子们仓惶呼叫着疯跑。 我跟着化成了雾的心跳进了紫荷塘。 莲叶有风那么高,我躲在下面,掩着滴血的雾。 夜,再也不是原有的夜。 月很高,星也青冻。 莲叶悉悉疏疏在风里乱澶。。。也托着我。 慢慢的天空里飘来淡淡咚咚的鼓乐声, 我透过莲的缝隙望向天空,薄紫的夜幕中隐隐现着四个半透明的人, 他们围坐在一只半网状的鼓前,敲着夜,也把我的心渐渐敲回。 我吸了一口气,眼睛里开始有泪,竟是温的。 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温柔悄然,来自夜空和鼓音, 告诉我说我们的族人并没有都被杀死,还有人残留在各处, 要我记住那曲天空里演奏的鼓乐, 四天后重返山落,按它说的制一个Powwow drum, 当那些白人再开始杀戮时演奏。。。 于是在风叶莲水之间,我用我重新拼凑回来的心静静记录着那些乐音。 那个温柔的声音一直在空气里陪伴着我,塘水很温暖。 第四天的正午,我浮出莲叶,返回部落。 寻找着我坚信依然活着的族人们。 我们用相互的体温拥抱,把泪滴在了一起。 于是我说出了那个“Great Spirit"的话。 我们制了很大的一只鼓,形状大小和我在夜塘里见过的一样。 敲击时声音透明,溢满不卑不亢的紫色回音。 我指间的流出了那些夜里听记得曲子, 我的身体再一次在那乐点声里饱满起来, 让我重新体会欲滴的葡萄和四角天空。 隔日,那些白人再度贪婪的回攻。 我低着睫毛和几个族人一起坐在鼓前, 阳光很透,把我们的手指都照的透明血色起来, 那音谱自血液深处流进鼓乐声中。 天地间有一种淡淡的祥乐开始漂浮,勇气在我们心里越冲越大。 因为我们分明感觉到有一只手臂在护着我们。。。 奇迹竟然发生了,那些白人放下了刀枪,静静停在那里听我们演奏。 渐渐的一个个面容平和起来,开始有了淡淡的微笑。 于是和我们牵订了平和协议。 天空和风又和原来一样安宁了。 从此我们留继了powwow drum, 我知道我们印第安人有自己的power, 只是我们喜欢独居,保留我们自己的生存方式。 只是我们一直不愿讲给世外的人。 至今我们仍在星空下敲奏POWWOW DRUM,怀念那些故去的人, 也温习我们自己的力量和秘密。 还有和那个天宇下的GREAT SPIRIT对话。 因为它一直在细细守护着我们。 3/6/00 ps. This powwow drum is called "Sioux drum" in Engli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