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遇 作者:cold-summer ——人生的际遇很巧妙,你永远不知道在下一秒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发生什样 的事。 只有当事情出现,你才会发现这仿佛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夜深了,我辗转反侧,无眠。人是很奇怪的东西,不是吗?离开宇两个了,为 了让自己彻底解放,彻底清醒,手机,呼机全部打入冷宫。人很聪明,发明了许多 通讯工具,可以让别人随时随地找到自己,可无形中也为自己铐上了枷锁,仿佛一 举一动都受监控。甩掉这些,轻松许多。有时独处也是一种幸福。 为了解脱给自己放了个长假,气的老板吹胡子瞪眼,说回来时112 方案要解决 掉,否则……。这个到难不倒我,但目前还不想做。不知宇现在怎样了,这一次一 定伤害他了,但并非我所愿。 是谁说过,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坚信,就如我和林。 几个月前在音像店邂逅了林,巧合我们都在问刘若英的卡带。我当时很吃惊, 男生应该是喜欢李文或是梁咏琪才算正常。其实我一直很欣赏刘若英,干净的嗓音, 干净的脸庞,最重要的是思想和我很像。听她的歌最好的一点就是不累。似乎他也 发现了有人一直在盯着他看,冲我笑了笑。这时才发现自己太失态了,然后回了个 笑容。天那!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花痴。 “这么巧,你也喜欢他。”不知何时他已来到我身旁。 “啊,是呀。”糟糕!一向善言的我,怎么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只好用微笑回 答,有点牵强。之后我们一起挑了好多带子,是音乐让我们越走越近。我忽然发现 他笑起来很可爱,像阳光照在天使的脸上。 “很高兴认识你,不早了,要先走了,有空来听我的歌。”对了,忘了介绍他 目前是自由人士,兼职在闹市街的一家有名的酒吧做主唱。 “好哇,有空一定拜访。” “你哪?” “我,呵,是只囚禁的鸟,广告设计者,任职与一家公司,过着朝九晚五的生 活。” “哦,那就是白领了,难怪气质那么好。” “少拿我开玩笑了,还是你们自由,就这么说了,下次见!” 本以为这只是生命中一段极其平凡的插曲,会湮灭在忙碌的生活中,可我终究 不是佛主,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回到家毫无睡意,打开电视全是清一色的泡沫偶像剧。不是白雪公主与王子, 就是灰姑娘的奇遇。我不屑。那些都是骗小孩的,怎会有那样的爱情。 曾有人问我今天还会有纯粹的爱情吗?我不禁哑然失笑。不是因为鄙夷提问者 的善良,而是源于现实中太多的事与愿违,婚前的卿卿我我终究会淹没在婚后的吵 吵闹闹中,两情相悦的主旋律难免消失在锅碗瓢盆的交响乐之中。在“快餐爱情” 的风潮下,我不相信纯粹的爱情,若有,它只存在于莎士比亚的文集里,或者很远 很远的未来。 一声电话打碎了我的思绪,“喂,请问找那位?” “亚亚,好点了吗?记得要吃药,否则会发烧的”是宇。 “哦,谢了。‘不知怎么突然变的不想说话,可能是下午说的太多了,眼前又 浮现了那可爱的笑容,呵呵,被我语为”天使之颜“。完了,真的像花痴了。 “喂,喂,怎么了,说话,不舒服吗?” “哦,没有,只是有点累。”糟糕!竟忘了在打电话。 “那你睡吧,明天下班我来接你。” “不,别了,下班小南有事找我。” “那好吧,早点休息,拜。” “拜。”挂下电话,躺在床上,又想起那张笑脸。不,如果不是宇打电话来, 我都忘了自己是快结婚的人了。再过两个月就要订婚了,怎么可以这样。 宇是个好人,我不停的重复给自己听,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喂,哪位?”真讨厌,这样一个好梦就被搅醒了。 “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了,今晚能来听我唱歌吗?乐队今天成立2 周年,要 好好庆祝一下。” 是林,我忽然清醒了好多,怎会是他“好哇,几点” “7 点,不见不散哦!” 挂下电话想起今晚小南还约我有事,怎就这样糊里糊涂答应了。算了,明天再 去找她吧。奇怪,宇打电话时我在想什么。 6 :45闹钟响了好几次了,马上迟到了,可我还在镜子前。到底穿哪件好呢, 算了,干吗那么认真,只是朋友聚会而已,而且你只认识一个。穿那件海蓝色的好 了,那是22时宇送的。因为显得太庄重,没穿过几次。不好,都是年轻人,在酒吧 穿那个会格格不入的。 那件露肩装那,南说是今年最流行的,可买来到现在连标签都没撕过。可能是 在写字楼工作久了,早就丧失了年轻人的活力。还是穿T 恤,牛仔裤好了,学生时 代的最爱,有活力。 科技发达了就是好,坐地铁5 分钟就到了,还好没迟到。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中央的林,正弹着吉他,唱着属于他们的歌。我忽然觉得年 轻真好。 林抬头看了看我,摆了个很好的POSE,我笑。找了个靠玻璃的角落,聆听林的 声音,感觉真好,仿佛学生时代一样。 “小姐,要点什么。” “冰水,谢谢。”我喜欢那种清澈,透明的感觉。没有杂物,一种从心一直凉 到底的感觉。 为此,南曾让我去看心理医生,她说我变态。 “嗨,这么沉默。”那家伙怎么好象幽灵一样。 “没有,我在洗耳恭听。” “过来,这边有好多我的朋友,介绍你认识。” 没等我回答,已被拉入人群中。 “嗨,我叫MINI,林的死党,很高兴认识你。” 好漂亮的眼睛,“我也是。” “叫我浩好了,鼓手。”说完来了个很响的鼓声。 “怎么轮到你先说,亚亚,你好,久仰大名,林说你很懂音乐。我是贝斯手LEON.” “哪里。他太抬举我了。呵呵,很高兴认识你。” 年轻人在一起就是好,简单,轻松,我一向崇尚的。他的朋友真多,而且都是 热力型的。 一支轻快的舞曲奏起,林问我是否愿意跳,我摇摇头,笑了。要是3 年前,我 肯定会奋不顾身,而且第一个冲向前去。小南也说我变了不少。以前是个十足的大 疯子,同学聚会肯定少不了我,我若不去,必定黯然失色。什么活动都有我的影子。 不然怎会混到学生会宣传委员的位子。可走进社会,又是另一种感觉。阿谀我诈, 天天游刃于经理,董事之间,自然学会了看脸色。本是敞开心怀与人为友,谁知背 后别人把你当傻子。时间长了,自然变化好多。好久都没这样自由呼吸了,真想大 喊,可又觉得已经丧失了这项功能。看着舞池中的人们那么尽兴,好羡慕他们。林 在中间跳的很开心,似乎已经成为人们的焦点。 窗外写字楼还有灯在亮,一定是用功的人。 “我觉得你好文静,为什么不和大家一样呢?”林望着我说。 天使之颜,我笑了。 “笑什么,答我。”他突然严肃起来。 “呵,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跳的不好。”我笑答。吞下一块冰块,真爽!其实 他并不了解我,我本活泼,只因世事把我的棱角都磨平了,我怎能不想和他们一样。 “喂,见帅哥了吗?不要对我那么直接吗。”他笑。 我跟过去就是一拳“少臭美了,本姑娘可不是花痴,就算是,也轮不到你。” “呵呵,终于好了,我觉得这样才像你,过来。” 又被他骗了,话音还未落已被他拉入台中。摇滚?没搞错吧,怎么换成这个了。 回头时,贝斯手LEON冲我笑笑。再一转头,一抹微笑已摆在林嘴边,露出一排整齐 的牙齿。 “小巫女,变身吧,变回原来的你。” 是呀,干吗不放松一下。灯光在头顶旋转,似乎又回到从前。 “出汗的感觉真好。” “对,我也这么想。” 我笑了,很庆幸遇见他。“谢谢,很感谢你请我来,让我重温过去。” “不会吧,这么严重。你还没老,别损人哦,我可比你大。” “呵呵,好了,11点多了,要走了。” “不再坐会吗?” “不了,灰姑娘12点后会变身的,你不想让马车变成南瓜,我走着回家吧。” “好,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你陪你朋友吧。拜拜。” “那好吧,有空再来,拜。” 月如钩悬挂星空,海风吹来,夹带着海水的潮气,我突然想化成人鱼,跳入海 中。好久没这样了,喜欢和林在一起的感觉。 回到家已是12点,脱下衣服,想起明天又要穿套装,心里就很闷。我就是这样 老的,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我爱这份工作,而且我也需要钱来养活自己,我可不希 望被别人养。 钱还是自己的好,方便。不用讨好别人。 打开电话录音,劈头就是小南的骂声。这家伙就是这样,没办法谁叫我放她鸽 子呢。 小南,相信我,我是情非所愿,明天一定补给你。 “亚亚,还没回来吗?好点了吗?明天给我电话。”我下意识的关了答录机, 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喂,休息不好吗?黑眼圈那重?还是想宇想的?” “去你的,”我给了他一拳,“上班时间,不谈私事。” “好,好,下班我们一起去吃饭。你已经一星期没陪我了,上次说要补偿,结 果只是一斤苹果,脑子生锈了?” 懒得理她,对了,一星期没见林了,“南,下班我们一起去酒吧好吗?带你去 认识个朋友。” “好,难得小姐心情好,小的怎敢不从。” “嗨,好久不见,这位是?” “小南,我朋友。”南,“林,酒吧主唱。” “你好,路上一直听亚亚夸你,今日见到,果真不凡。” 天那!我有吗?你怎么乱讲。刚要瞪她,却迎来一张笑脸。 “你们这里坐,我来介绍,这是我女朋友绮。” 我的心猛的抽动了一下,“你好” “你好,林,那两杯可乐招呼客人。” “不用了,给我冰水好了。” “你好特别哦,林的朋友不是要酒就是可乐,呵呵。” “别理她,她脑子有问题。” 是呀,我现在脑子确实转不过弯来了。坐了一会儿,南说有事便拉我先走了。 月依旧如钩悬挂星空,海风吹来我却闻到了淡淡的咸腥。外滩的星空突然变的 浮华,犹如海市蜃楼。 “亚亚,别想林了,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好过,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没看到 吗,她很开朗,很漂亮吗?他们很配,再说你也有宇了,你现在这样我也会难过的。” 我吓的退了一步。“你,你在胡说什么?” “别骗我了,从高中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一直打打闹闹到现在若是这点还看不 出来,也没资格和你在一起了。” 我一下子崩溃了,隐藏在心底好久的东西终于出来了,眼前模糊一片,我抱着 南,大哭。好久没有这样畅快了。 “亚亚,忘了吧,真的。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个爱自由的人,不稳定, 你总不能养活他吧,别忘了,你还有宇,我可是你们爱情的见证人。别说你从未爱 过宇,那样太残忍了。好吧,今天去我家睡吧,我怕明天一早醒来,就见不到你了。” 我无言。 “你睡好了,给我一杯冰水,今天夜色真好。” “别吓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知道了,我没事,你难道不给我最后一个晚上吗?明天的我还会像以前一 样。” 南冲我笑笑“我懂了,那我睡了,慢点喝,别呛着了。” 这家伙,真想象她一样。 放了许多冰块,水还是不凉,可能是心太凉了吧,回想以前的一幕幕犹如放电 影一般。 可能是我自作多情吧。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他并不适合我,不是吗?宇比他好 多了,有才华,有稳定的收入,会关心人,体贴人。对我的要求85% 都会满足。除 了他有点死板,按部就班,有点不浪漫以外。南不是说了吗,这样的人老实、忠厚, 找老公就要这样的。虽死板,不浪漫,但也证明他不花心,这样的人快绝迹了,我 还在东找西找,或许我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好久没和宇联络了,也许他工作 太忙了吧。他有点工作狂,工作起来会忘乎所以,有点视我不存在。我理解,你可 以不带我出去散心、吃饭,但有时也应该通个电话给我,让我知道我还是存在的。 可南说,工作狂总比恋爱狂好吧。有上进心,再好不过了。 是呀,你这个笨蛋。 月色真好,突然想起中学时代学过的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可我周围景色没那 么好,高楼耸立。现在我才发现那篇文章很不错。 “你太不够意思了,早上起了也不叫我,对了,谢谢你的早餐,很好吃哦,不 愁嫁不出去了,呵呵,当我没说。” “没关系,我已经免疫了。不要烦我,我好忙。” 日子就这样,家里、公司两点一线。睡觉、吃饭、上班每日必作。平常的不能 再平常。 南还怕我不死心,不时的向我报告林又换女朋友了。证明当时我的选择是多么 明智。 我也去过那几次,他确实换过几个女朋友,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我也曾问过 他为什么不定下心来,他说他也不知道,除了音乐,其他的都是三分钟热度。但也 非他所愿。他说他喜欢漂亮的、清纯的女孩。可惜清纯的女孩太少,有些貌似清纯 的,接触一段时间就会发现那是装的。“呵,像你一样爱冰水的人很少。”心湖好 似微风划过,略起涟漪,但已比较平静。看来我真的免疫了。 “所以你只好找漂亮的?”我笑问。 “聪明。” 我笑了,看着这个比我大一岁的男人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我想,若他能真心爱 一个女孩,那样的女孩将会有怎样的吸引力。 “怎么,想帮我介绍吗?” “少来了,我可不想让世上又多个无辜女孩。” “其实我也想真心爱别人,以前有过几个,可都错过了,我也很难过。” 看他略带严肃的脸,我知道是真的。是呀,再花心的人都有过真爱。 “呵,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少来了,小心我揍的你满地找牙。”小南说过我这个人就是死鸭子嘴硬。 “我想也不会,你肯定有男朋友了。” 我苦笑。 张小娴曾写过这样一句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了,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定婚了。前几天和宇一起吃饭, 他还说最近又完成了一项大工程。被老板称赞,又升职又拿奖金。是呀,南说的没 错,这样的金龟婿哪里找。他是张长期饭票,林顶多是张长城卡。刷完就没了,还 不知道可不可以充值。 “亚亚,我买了件衣服给你,你看看,这是我去香港时买的。” 我打开一看,天那!又是那样的,我真的不喜欢这种衣服,像上次那件海蓝的, 根本没穿过几次。 “呵,还好,谢谢。” “亚亚,嫁给我好吗?我真的爱你。” “干吗,这么多人。”我突然手无足措起来“我们下个月不是要订婚了吗?” “不,我想听你说一次,你从未说过。” 是呀,每天都能见到宇,从大学到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当时他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就点点头挑了个日子。没想过那么多。可自从遇见林,好象一切都变了,以前 的日子我认为都一晃而过,过的那么平淡,那么不让人留恋。 “亚亚,告诉我好吗?别哭啊。” “我,我,我不舒服,先走了。” 我跑出餐厅,宇在后面追我。我疯狂的跑到马路上截了辆的士,飞一样的奔回 家。宇也坐车在后面追我。到家后,我把门全都锁起来,关上灯,靠在门旁,一点 力气都没有了。 “亚亚,怎么了,害怕吗?若你怕,我们可以迟些再说。” …… “说话呀,怎么了,别让我担心好吗?” “宇,对不起,我想静一下,过几天再说好吗?你走吧。” 第二天我给南讲了,又被骂了一通。是,我是不是疯了。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了。 “亚亚,别耍性子了,林真的不适合你。我知道你很漂亮,而且内秀。但你没 看见,他的女朋友都太漂亮了吗?就算你和他在一起又怎样呢?你养他吗?他能让 你有安全感吗? 你不担心他会变心吗?我也是为你好,怕你吃后悔药。再说,他并不知道你爱 他,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若就这样抛弃宇不是太危险了吗?你也要为宇想想。 “ 爱到飞蛾扑火,是种堕落。 是,我太自私了。别人不说了吗,找老公要找个爱自己的。 “亚亚,宇并不知道你和林,他认为你有婚前恐惧症,所以让我劝劝你,他说 他可以等。” “不要说了,别再说了,我知道,我,知道。” 泪水划过脸庞,划过心里。 今天是我约宇吃饭,算是弥补我的过失。怎么都过了半小时了还不来。打手机 又关机,算了,自己吃吧。 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又来到林的酒吧。我装做没看见,低头走过去。这时林从 里面走过来。 “嗨,你好久没来了,过来喝一杯吧。哦,忘了你不喝酒,那么来高歌一曲吧, 还没听过你唱歌。” “不了,我今天心情不好。” “来吧,别拒绝我,我也正处于低潮阶段。我和她分手了,我真心喜欢她,可 她骗了我。”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被他拉到台上。 “我们合唱一首林志炫和陈明的《你是我爱情的原因》好吗?有些难度哦!” “No problem. ” 一曲完毕,全场掌声不绝。 “唱的很棒!看来我的主唱要让位了。” “过奖了。”或许是深有体会。打动自己,才能感动别人。 “亚亚” “啊?干什么?” 林拉住我的手“作我女朋友好吗?” 我的脑子开始短路。“不。” “为什么,你和我,你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不,我不想作代替品。不过你既然问了,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拜 拜。” “亚亚,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曾受过伤,在这时,很想找个人依靠,不管他是谁,只要能让我 休息一下就好,等我复元,会发现这对另一个人是多么残忍。林,或许是我太自私 了,我不敢相信你的话。 我走出酒吧,不让林跟着我,可能是我的眼神太恐怖了,使他不敢前进。 天空忽然下起大雨,该下雨了,闷了好久,是该让浮躁的心冷却一下了。我想 起了许茹云的《我依然爱你》“大雨下个不停,我依然爱你……,任你在她怀里, 我依然爱你… …“ 林,我依然爱你。 有四五天没见宇了,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机。又是忙工作,星期天也不休息。 我最讨厌他这样,视我不存在。正在气头上,手机响了。 “亚亚,是我。” “你去哪了?那天吃饭你没去也不打个电话,这几天也找不到你人……。” “亚亚,我现在很忙,下星期的订婚日子,可不可以再拖两星期。” “你连半天都抽不出吗?又不是什么,只是双方家长见个面,吃顿饭。公司少 了你就不行吗?” “不是的,有空再说,拜拜。” “我不想结婚了,拜拜。” 南被我吓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打住,打住,你说什么?” “南,听我说,我和宇在一起一直都有种感觉,可我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我明 白了,是不彻底。爱的不彻底,恨的不彻底。我知道他很好,上大学时就是,他对 我也很好。你知道,当时他追我时,也有好多人追我,但他是最木头的一个,也是 最体贴的一个。不知是出于感动还是什么,我答应了他。可我偏偏是个浪漫的人, 和他时间久了在一起好压抑,我也变的像木头一般,没有什么能提起兴趣。但当我 遇见林,我发现我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我知道生活平平淡淡才真,欢闹,浪漫只 是一种调味品,是虚幻的东西。可我太压抑了,我真的不想再混沌下去,我要去找 林,虽然他可能不爱我,可能会甩了我,可能……,但怎样我都不在乎,我现在只 想经历一些我没有经历过的东西,我,我。” 南一把抱住我“亚亚,别这样,我明白了,你去好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度假, 散散心。” 就这样,我才会坐在这美丽的地方。这里景色怡人,可惜只有我一人在看。 如果记忆是美丽的,我为何会笑的如此勉强。 如果记忆是凄凉的,我为何忘不了你的模样。 回想几个月前的林林总总,自己都觉得好笑。 吴淡如曾说,每个人都期待一份至死不渝的感情。但要明白感情如房子,建造 时偷工减料就会成危楼,年久失修莫名其妙就会长壁癌。还有,所有的房子都一样, 即使是监狱,也总有一扇门,可以进出的门。 我不知道我和宇是偷工减料还是年久失修。或许这楼本不该建。 我终于还是没有去找林,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怕承受什么,或许是认为自己 真的不适合,或许…… 今夜的星光如此美丽,寂寞如此诱人,假如我现在为你留泪,你梦里是否就会 下雨,假如我让你清楚我的爱,在这北风凛凛的十二月,温暖是否会冬眠。 如果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如果没有梦想,就不会为你痴狂。我想,是对的。 林,虽然你从未给过我什么,但我还是很高兴认识你。你让我回到了从前的快 乐。 我用我的手,抚摸夜色的温柔,用我的口,吹散记忆的灰,用我一生,呼吸你 留下的冰冷,让那一刻定格在脑海中,成为永恒。 打开电脑,信箱里全是宇的信。那些我不看都能背出的语言。 以为这一切都不会成空,以为逃的过苍天的捉弄,可是当沉默的冰山都开始雪 融,原来生命,真的是场游戏,我们也终究是颗棋子。 我发了个E —mail给宇:明天4 点的飞机,我们结婚吧。 黎明前的黑暗,一天中最冻的时刻,请相信如果此刻我留泪,只因为夜风太冷 太急,绝不是因你。 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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