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 作者:闻文 美国西部的城市洛杉矶,是全世界最现代化的城市之一,它拥有庞大的航天 工业,好莱坞电影王国霸占世界的电影市场。在这些光环的掩盖下,这座城市里 滋生着许多肮脏的污垢,政府官员与恐怖分子相互勾结,贩卖武器,走私军火, 他们损害国家,伤害着人民。 1987年夏季的一天,洛杉矶联邦调查局的汤。伯温局长接到情报:国际上武 器贩卖走私犯要在洛杉矶进行一场交易,交易的是一种激光武器,这种武器的研 制不在国家计划之列,它是洛杉矶某个研究所研制的。 接到情报后,伯温局长感到问题的严重与复杂。洛杉矶的这个研究所是国家 级的军事研究所,这项任务是市政府指定的,也就是说这件事可能涉及到市政府 的官员。这个棘手的案件困扰着伯温局长,使他不知如何入手。 军事研究所在洛杉矶的中心,是一座二十八层的建筑,每一层楼的进口,每 一个房间的入口都采用电子设备控制,员工们的出入都要受到严格的检查。如公 开的对研究所进行调查了解,会打草惊蛇,会给调查造成困难或招致失败,联邦 调查局的头目们非常着急。 安排这种武器研制的人与暴力集团或恐怖组织相互勾结,它的研制成功将会 在国际上造成很大的危害,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联邦调查局的头目们,召开了 一个又一个的紧急会议,最后决定,只有在研究所内部找人来协助他们,才有可 能揭开这案件的谜底,侦破这个案子。 于是,调查局对这个研究所的所有员工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了解,认为研究员 迪妮比较合适,就选择了迪妮。 几天后,迪妮被调查局局长汤。伯温秘密请去了,在这个秘密的机关里,局 长汤。伯温告诉她,在研究所里发生了一件非常震惊的事件,研究所里有人参于 了非法武器的研制,他们的研制是在没有国家命令的情况下进行的。有情报说, 他们研制的武器已成为武器走私犯们最近交易的抢手货,这种武器在什么地方生 产,这个事件的背景如何,都涉嫌到什么人,目前都不清楚,因此决定从研究所 开始调查,汤。伯温局长要求她协助联邦调查局弄清这个案子,参加这个案子的 所有警务人员都是汤。伯温局长亲自选择的,所以她也是汤。伯温局长查看了研 究所所有人的档案后,认为她是最理想的人选,才派人将她请来,迪妮接受了汤。 伯温局长交给的任务。 迪妮今年26岁,是一个黑人混血儿,她出生在加洲,现在她的父母仍居住在 加洲。她1.68的个头身材苗条,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她23岁在加洲大学读完了 研究生课程,凭着优异的成绩进入了这座军事研究所,在这里已经工作三年了, 她年轻漂亮,聪明能干,参加了很多项目的研制,是研究所的骨干人员。她有一 个情人名叫米奇,同居一段时间后,迪妮认为两人的性情不和,一年前就和他分 手了,目前她独自居住在洛杉矶郊外的一处房屋。 迪妮很能干,深得他上司的赏识。研究所里发生的这个事件对她的震动很大, 在这样的研究所里发生的这种事件,真是不可思义。调查局得到这个情报后,曾 派特工人员进入研究所进行调查了解,可都没有收获,在这种情况下才找到她, 她对自己能否承担这个重任,没有信心。 迪妮接受了联邦调查局的任务回到家。从接受任务开始到此时,她一直非常 的紧张,因为她知道做这种事情是很危险的,甚至会掉脑袋的。同时她也想到自 己在研究所的几年里,上司很器重她,上司对她的关怀和信任,曾经是她努力工 作的动力,现在要做出背叛上司的事情,在情理上是说不过去的。可她又是一位 伸明大义的姑娘,如果不去接受这个任务,她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为了正义, 不能让这样的阴谋得逞。事已至此,迪妮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躺在床上,深深 的吸了几口气,使紧张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然后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上司的办 公室。 迪妮的上司叫麦科司,麦科司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他很有军人的风度,执 行上级的命令雷厉风行,在他的脸上永远看不见笑容,研究所的员工们在他的面 前都非常的拘束。新武器的研制任务是市政府下来的,他曾经提出过疑义,可上 面没有任何解释,只要求照办,命令是极严密的,并且要求所有的参加者要严守 秘密,泄露者革职。此时,麦科司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观察着监视器显示屏。电 话铃响,麦科司拿起了电话,是迪妮的声音:“麦科司吗,我是迪妮,我的身体 不太舒服,想休息休息,明天下午再去上班,可以吗?”麦科司很喜欢迪妮,因 为她有才华、稳重,在众多的年轻人里,麦科司很欣赏她,他略停顿一下对迪妮 说“好吧,那你就休息吧。”他把电话放下了,麦科司没有多余的话,这边迪妮 也放下了电话,脑子里开始琢磨明天的行动。 (一) 第二天傍晚,四点一刻,距离下班的时间只剩下15分钟时,研究所门前没有 多少人来往,迪妮清秀的身材穿着深蓝色的职业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研究 所,今天在大厅值班的是年轻的警卫阿尔曼。迪妮在研究所深受大家的喜爱,她 温柔善良,年轻的小伙子都喜欢和她来往,此时阿尔曼见到了迪妮热情的上前打 招呼:“迪妮小姐,你好,”迪妮朝阿尔曼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优美的手势, 便缓缓向一个稍有凸起的门走去,到了一个密码机的前面稍稍一停,站在那整理 一下头发,检查了身上的无线电话机。 在这之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已告诉她楼内楼外都有联邦调查局的人,他们 会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并告诉她,通过无线电话可随时与特工人员取得联络。 走到密码机前她从挎包里取出一张磁卡伸到密码机的一端,密码机的显示屏 闪出一串红的信号,门无声的打开了,迪妮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又无声的关上了。 整个研究所的大楼在外面看是一座很普通的大楼,可里面的构造非常的复杂,陌 生人是无法进去的。 迪妮进门后朝电梯走去,电梯自动打开,将迪妮载到十八层楼。整层楼非常 的寂静,只有迪妮的高跟鞋发出的卡卡声,震的迪妮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由于高 度的紧张,迪妮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丝,在楼的最里边的左面有一个十分严 禁的凹圆形的门。迪妮慢步走到这个门前停下了,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绪,从小挎 包中又取出一个卡朝着门口的密码机的一端一划,严禁凹圆形的门打开了。 这是一个有100 多平方米的大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是一个宽一米二,高一米 的大屏幕,在屏幕前方是一台IBM 公司生产的中型计算机。这个控制室是研究所 的中枢部门,每一个项目的最终都要到这里进行最后的组合调整,也就是说,到 这里的项目基本上是成功地。这个控制室平常是不允许别的员工进入的,只有研 究所的头目和项目的主要设计者能够进入。迪妮虽然也是设计人员,她不具备进 入这个控制室的条件。也许是上帝在帮助她,在调查局找她之前,麦科司找到她, 告诉她这个项目的人手不够,请她帮助将此项目的材料及数据整理一下。并且给 了她这个控制室的密码卡,所以她才能进入这间控制室。此刻她非常的感谢上帝。 迪妮急步走到计算机前坐下,打开电源,从小挎包取出一张磁盘插入了计算 机的软驱,敲了几下键盘,在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英文字母,提示用户输入密码, 迪妮将密码输入,只见前方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幅三维立体画,这个立体画旋转 了几种角度后,画面清晰了。尽管她对武器不懂,但一看也明白,这就是联邦调 查局要调查的那种激光武器。短短的几秒钟,迪妮已紧张得全身是汗了,她抬起 左手腕看了看手表,表的指针已经到了四点二十,距离下班的时间只有五分钟了。 研究所有严格的规定,没有特殊的情况,员工们在四点二十五时都要离开岗位。 在这短短的五分钟内,将计算机里的内容拷到磁盘里,时间太紧张了。迪妮用颤 抖的手在键盘上敲着,随着键盘的声音,屏幕上出现一行行的内容。屏幕上显示 的不光是结构图,还有许多实验数据和性能。从性能上看,它相当于一颗小型原 子弹。它不属于常规武器,这种武器到了恐怖分子的手里,将会给人类造成很大 灾难。 墙上时钟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就像炸弹的声音,震得迪妮的脑袋像要 爆炸似的,她感觉自己在万丈深渊中挣扎着,灵魂没有了,身体不存在了。大屏 幕上提示拷贝完毕,迪妮才从幻觉中清醒,从软驱中取出磁盘,站起来要走。瞬 间她的脑袋里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再复制一份。她从小挎包中又取出一张磁盘插 进了软驱。 就在迪妮紧张活动时,警铃响了起来,她的行动被发现了。楼内的警卫人员 在监视器的帮助下,很快就发现了十八楼的情况,他们很快的到了十八楼。在同 一个时刻,调查局内保护迪妮的特工也向十八楼冲去。听见警铃,迪妮打开门就 要往外冲,可是已经晚了,警卫人员已到了门口,迪妮只好对警卫人员说,她有 一项实验没有完成,晚离开几分钟。可研究所里有规定,加班的员工都要通知值 班的警卫人员,今天他们没有接到任何人要加班的通知,所以迪妮说的显然是谎 话。他们在监视器中已看到迪妮的全部行动,她的解释是没有用的,尽管他们都 很喜欢迪妮,可迪妮违反了研究所的纪律,他们还是将迪妮送到上司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麦科司,脸色非常阴沉,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盯着迪妮,迪妮的脸 上充满了恐惧,她用求助的眼光看着麦科司。两人僵持了一会,麦科司说话了: “迪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迪妮回答:“我没干什么,只是在整理材料和数据, 这个工作是你交给我的,”麦科司腾地站了起来,打开了监视器的显示屏,画面 上出现了迪妮在十八楼控制室的一切活动。麦科司走到迪妮的面前,严厉地说: “迪妮说实话,你到底是为什么?”迪妮看着麦科司,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说: “麦科司,不要干了,制造这种武器是在犯罪!”麦科司说:“迪妮,你不懂, 你这样做会毁了我的,你知道吗?我是没有选择的,既然干了就要干到底,否则 只有一个字‘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迪妮说:“不,麦科司,会有很多 路可选择的。”麦科司看着迪妮说:“迪妮你还年轻,有许多事情你不懂,我现 在无路可走了。” 迪妮哪里知道,麦科司在接受任务时,上面的人就下了死令,所有参于此项 工作的人,都要严守机密,不得泄露,如有泄露者定要严惩。麦科司对迪妮叹了 口气,转身回到了办公椅上。他坐在椅子上想,今天的事不会是迪妮要做的,是 背后有人在指使她,而且不是一般的人,看来事情已经泄露了,他们正在调查, 这件事要是被上面知道,我就完蛋了。他长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在 椅子上平静了一会,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把手枪。 迪妮一看,以为麦科司要杀害她,转身向门口跑去,还没跑到门口,就听见 背后一声枪响,迪妮赶紧趴在地上。过了一会,迪妮没有什么感觉才回头。这一 回头迪妮吓坏了,办公椅上的麦科司用枪打穿了自己的脑袋,鲜血顺着头部流了 下来,麦科司自杀了。 迪妮惊慌地看着麦科司不知所措。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了,一群警卫人员听 见枪声冲了进来,迪妮猛地惊醒了,带着迷茫的神态夺路向门外跑去,恐惧、死 亡、不解,使迪妮疯狂地跑着。凭着对环境的熟悉,迪妮一路狂跑到了大楼的外 面,正不知朝那个方向走时,从楼的西面开过来了一辆面包车,到迪妮的跟前, 面包车门拉开了,车上的两个人拽着迪妮的胳臂把她拉进了汽车,迪妮看着这些 陌生的人,不知他们是什么人,挣扎着说:“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一个小 头目似的人,用十分温和的语气对她说:“迪妮,不要害怕,我们是联邦调查局, 是伯温局长派我们来协助你的。听他们说到伯温局长,迪妮不再挣扎了,稳定了 一会,坐在了面包车座位上。这时研究所的大门冲出了一群警卫,他们朝着这辆 车包围了过来。司机对车里的人说:”大家坐好,说着就启动汽车,加大油门, 双手紧握方向盘,顺着大路朝东开去了。 (二) 车绕了几个弯直奔联邦调查局开去,到了调查局汽车停下来,下了车的迪妮 像散沙一样,瘫在了地上。两个特警将她扶了起来,和她一起进了楼,向伯温局 长的办公室走去。到了办公室迪妮推开了扶着她的特警,看着面目毫无表情的伯 温局长大声吼叫着:“局长,你知道吗,我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我的行动都被 他们发现了,我的上司麦科司莫名其妙地自杀了,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研究所我回不去了,他们会到处找我的,他们会派人杀死我的,我的家也回不去 了,从今天开始我永远不会安宁了。”迪妮紧张的情绪没有缓解,她气愤地边说 边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走着。 办公室里特别的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迪妮的脚步声。几分钟过去了, 迪妮的情绪渐渐稳定了,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打开了小挎包取出磁盘甩给了伯温 局长。局长看着这张迪妮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磁盘,很内疚地对迪妮说:“迪妮, 对不起,非常感谢你!你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姑娘,我们会记 住你的。” 情绪稳定后的迪妮听了局长的话,不再大声喊叫了,只是不太友好地对局长 说:“算了吧,我已经累了,要回家休息了。”迪妮说完了头一扭就要走,局长 一把拉住她说:“迪妮不要着急走,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局长对着门口喊了一 声:“汉斯来了吗?”就听见门外有人答应:“局长我来了。” 在迪妮到来之前,伯温局长已想到迪妮的安全问题了,他做了安排。办公室 门开了,汉斯走了进来。迪妮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勇猛高大30多岁的男子汉,长 着一副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孔,他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气,那深沉的目光中洋溢着用 之不竭的精力。迪妮看着这个并不年轻的特警,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今后的命 运会和汉斯连在一起。 汉斯进来了,局长松开了迪妮说:“汉斯,她就是迪妮,从现在起,我把迪 妮交给你了,如果她有了什么差错,你所负的是什么样的责任,你自己知道。” 汉斯在未见到迪妮之前,已经从伯温局长那接受了任务,并了解了案情和迪妮的 情况,现在又看见迪妮的精神状态如此的糟糕,他对局长说:“这件事本应该是 我们做的,不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如果出了危险,我们要遭谴责的。”迪妮 听了汉斯的这番话,心中的火又燃起来了,高声喊到:“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 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说完了这句话她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看着恼怒的迪妮 走了,局长无奈地对汉斯说:“一切交给你了。”汉斯对局长点了点头,没说什 么转身去追迪妮了。 汉斯是个老特警队员了,他是一个典型的硬汉,他感情深沉、神态淡漠,你 永远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汉斯是个孤儿,他五岁时,家境不好,父母离婚了,母亲抛弃了父亲和他, 与一个有钱的老头走了,母亲的离走,使父亲变的寡言少语,为了改变生活状况, 父亲做了好几份工作,他决心要使小汉斯过上好日子。 父母的离异,汉斯变的很懂事,他非常体贴父亲,每当父亲拖着疲倦的身体 回到家时,他总是先让父亲躺在床上,用他的一双小手敲打着父亲的双腿和双背, 这时父亲就会很激动的将汉斯楼在怀里,在日后的生活里,父子俩人谁都离不开 谁,父亲为了小汉斯,他拼命的挣钱,五年后,他病到了,给汉斯留下了一份可 观的家产,撒手到天堂去了。 父亲的死,使汉斯在一夜间长大了,10岁的他从此要自己管理自己,在他漫 长的成长中,他磨练出坚强的性格,他用父亲留给他的钱,(他深知父亲为积攒 这笔钱负出了多少的辛勤劳动),读了书,使自己受到了一定的教育,成人后他 报考了警官学校,从此开始了他的警官生涯。他孤独一人没有家庭,他将全部的 时间都用在工作中,几年过后,就成为一名令那些无恶不作的歹徒们听到“汉斯” 的名字就都胆战心惊的特警。 他有过两次恋爱,孤独的生活,他经常光顾咖啡馆和酒吧,在一个叫(dangtang) 的咖啡馆里,他认识了他的第一个恋人路易安那,她是一个歌手,他和汉斯有共 同的经历,相同的身世使他们很快的热恋了,那时他不到三十岁。路易安那梦想 成为歌唱家。她经常在洛杉矶咖啡馆里唱歌。没事的时候汉斯常到咖啡馆听她唱 歌。可这样的时候不多,他长期办案经常不在家。当他决定结婚时,姑娘给他留 下一个纸条,告诉他,她忍受不了他不在家的寂寞,只好离开他。他理解路易安 那,一个女人需要爱的,他给路易安那的爱太少了,路易安那的离去,使他很伤 心,但没有怨恨她。 路易安那的离去,好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很痛苦,直到遇到罗西后,罗西是 一家广告公司的业务员,她二十八岁,人很浪漫,也很开放,她有许多的男朋友, 她和谁都相处的很好,汉斯并不爱她,只是有时觉得寂寞了,和她一起度过一个 晚上,看个电影,喝几杯啤酒。在一起聊一聊个自的感受,所以至今他38岁了, 仍是孤独的一个人。 在联邦调查局里,他有许多传奇的故事,每个棘手的案子几乎都有他的参与, 而且每一次都是出生入死,非常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因此在特警队里他的朋友很 多,同事们都很喜欢他。 但他有一个致命的毛病,不太听从上司的命令,因此提职的时候,在他的上 层领导中总是有人反对,至今仍是个特警队员,他对这一切从不在乎,只要有案 子破,他就像注射了可卡因,有使不完的精力。在洛衫机的警界中他的绰号是 “黑豹,”现在他又担起保护迪妮的重担。 这样的案子他已经历了许多件了。 汉斯走了,屋里只剩下伯温局长和特警队长大卫。勒诺和几个队员,局长将 手中的磁盘交给了身边的勒诺。勒诺在联邦调查局工作近二十年了,他没有什么 太大的功绩,但他很乖,他和上层头们的关系很好,被提升为特警队长。他就像 伯温局长的影子,只要没有任务,他就会围着局长转。他这样做,是有他的想法 的,伯温局长的年龄已不小了,总有一天要退下来的。他认为在调查局里,以他 的资历,要做在局长的位置上是没有问题的,因此有些事情勒诺总是抢着去干。 伯温局长对他的印象很好,一些重要的任务也愿意交给他做。勒诺接过磁盘放进 了一个档案袋转身走了。 调查局里有一个专门存放保密资料的档案室,这个档案室的制度非常的严格, 到这里查找资料,必须要伯温局长的签字。在档案室工作的人员都是经过严格挑 选的。档案室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每班两个人,进档案室的人都要严格遵守制 度。 勒诺走进档案室,两只小眼睛四周看了看他要找的人,他要找的人叫帕克。 这个人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腿受了伤,当时勒诺想在档案室里安插个他的亲 信,好随时掌握情报,他就在局长面前推荐了帕克。就这样,帕克调到这里了。 帕克很感谢勒诺,把他当做自己的知心朋友,勒诺交给他的事情,他都很努力地 去做。值班室有两个人,另一个名叫费尔。勒诺向费尔打了一个招呼,便走到了 帕克的身边。“咳!帕克,好久不见了,你好吗!有个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你可 要保管好,不要出什么差错。”说着就把档案袋给了帕克,用一种不经意的手势 指了指它,帕克会意的点了一下头,殷勤地对勒诺说:“队长你放心吧,我的工 作会使你满意的。”帕克接过勒诺的档案袋取出磁盘看了看,趁费尔不留意的时 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回头从档案架子上取出一张相同的磁盘放进了档案袋, 将档案袋放进一个柜子里。 帕克取出的磁盘随手又交给了勒诺。勒诺将磁盘放进自己的怀里走了。 从调查局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迪妮的情绪一直是恍恍惚惚的。到了自己的 家门口,她的情绪稍有稳定,她浑身无力地靠在门上,这时四周非常的寂静,只 能听见树叶在微风吹动下沙沙的声音。迪妮望了一下漆黑的夜晚,身体不由自主 地抖了一下,赶紧打开自己的小挎包取出钥匙,打开门进屋了。她先脱掉了高跟 鞋,六神无主地站在屋子里,不知此时她应该干点什么,只好先到冰箱里拿出一 瓶红酒,倒在高脚杯中,一口气都喝了下去。她坐在了沙发上,心情稍微稳定了 一些,20分钟后,她听见屋子外面有走路的声音,这声音提醒了迪妮,她明白怎 么回事了。她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机很快地拨了一个号码。话机通了,迪妮对 着话机说:“喂,是劳拉吗,我是迪妮,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有一件事要拜托 你,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上记录着某些人物的罪恶,它是我冒着生 命危险弄来的,我现在被他们发现了,那些人渣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想把它交给 你暂时替我保存,如果我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到你那取回来,否则你将它的内 容弄清楚,把它交给可靠的人和司法部门,要那些犯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好 了,时间紧迫,我不能和你多谈了,见面再说。” 迪妮放下电话,急速走到窗户跟前往外看,还没有打开窗帘,就听见外面有 汽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踏踏的脚步声到了门口。迪妮知道该发生的事情来了, 她很快地拿起自己的小挎包,躲在窗帘的后边往外看,只见窗户外面来了许多特 警。迪妮想,这些特警是来保护我的吗?可不像,伯温局长已经派了特警保护我, 现在干吗又派这么人来呢?正在迪妮不解的时候,外面的特警敲门了,大声道喊: “迪妮,把门打开,和我们一起走!”迪妮没有理睬他们,他们几脚就将门揣开 了,特警队的队长勒诺走了进来,站在屋子的中间对迪妮说:“迪妮,我们是来 接你的,负责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时迪妮从窗帘后走出来对勒诺说: “伯温局长不是派汉斯保护我吗,干吗你又来了?”迪妮在伯温局长办公室时看 勒诺就不顺眼,所以这么给了勒诺一句。勒诺不理睬迪妮了,对另外的一个特警 说:“把她带走。”说完他走出了门,过来个特警拽着迪妮的胳膊往外走,迪妮 被他拽得趔趔趄趄地一边走一边气愤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非法闯入我 的房间,我要告你们,我要等汉斯!”可那个特警根本就不理睬迪妮,仍然拽着 迪妮朝门外走。迪妮的房屋里进去了十几个特警,他们在迪妮的房屋里到处乱翻, 迪妮在门外看见那些特警在她的房间里的所作所为大声问到:“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这是在保护我,还是在伤害我。”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汉斯赶到了,他看见眼前的情景,大喊了一声:“放开 她。”就大步地朝迪妮走了过来。这次行动来的都是勒诺的心腹,见汉斯来了, 举枪就朝汉斯打去。汉斯又大声喊到“我是汉斯,你们不认识我吗?”可子弹仍 然朝汉斯射过来,汉斯无奈,只好抽出手枪与他们对抗,他一边射击一边向迪妮 靠近,靠近了迪妮他拉住迪妮的手,低声对迪妮说:“快跟我走,有人要杀害你。” 汉斯拉着迪妮边射击边向外冲,房屋的周围都是勒诺带来的人,勒诺在这次行动 未开始时,就告诉了他的手下,如果迪妮反抗,或什么人干预都要开枪。 汉斯拉着迪妮的手以灌木丛做掩护躲开密集的子弹朝他的跑车跑去。走到灌 木丛时,迪妮机智的将口袋里的磁盘扔了进去,又急忙跟上了汉斯。眼看要到汉 斯跑车的位置时,听见勒诺喊到:“汉斯你在哪,过来我们谈一谈。”汉斯听见 勒诺的声音站住了问到:“勒诺你在干什么?你这样做要负责任的。”勒诺这时 也向汉斯走来说:“汉斯你将迪妮交给我。”汉斯说:“为什么,你现在的行动 说明了一个问题,你在犯罪,你在为什么人做工作,这样对待迪妮,分明是想置 她于死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是莫名其妙。”汉斯看着一脸杀气的勒诺, 对迪妮说:“我们走,”汉斯拥着迪妮,俩人向跑车走去,勒诺和他的特警们都 跟在后边,勒诺问到:“汉斯你要把迪妮带到什么地方去?”汉斯说:“我没有 必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任何人打搅她,把她送到只有上帝知道的地方。” 俩人上了跑车,汉斯明白了,勒诺一伙的行动是有目的的,现在他们阴谋没有得 逞,是不会罢休的,要想办法尽快离开他们。 他坐在驾驶位置上狠踩了一脚油门,马达轰鸣起来,黑色跑车像一支离弦的 箭,风驰电挚般地沿着空荡荡的大路开去。 漆黑的路上,没有几辆车,车行驶到距洛杉矶市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汉 斯从倒车镜里看到后边有一辆黑色车,对迪妮说:“他们跟上来了,得想办法甩 掉他们。”说完汉斯加大了油门,车速以每小时150 迈的速度向城里驶去。后面 的车也不示弱,以同样的车速紧紧跟在后面,于是在通往市区的大道上有两辆横 冲直撞黑色的小车追驶着。 汉斯紧锁着双目,嘴里骂了一句“兔崽子,跟老子玩,那就玩吧。”他对迪 妮说:“迪妮,把安全带系好。”汉斯看准了时机,来了个急刹车,同时猛打方 向盘,黑色小跑车四轮摩檫路面扬起一股股烟尘,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车本 身就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车头对着全速追来的黑色小轿车,汉斯急快挂上中速 档,将油门一踩到底,黑色跑车向一只猛虎冲向黑色小轿车,躲闪不及的小轿车 被撞翻在路边上。汉斯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对着小轿车说:“玩一会就算了吧,不 要再找苦头吃了。”说完了掉转了车头,很快就甩掉了尾巴。车在行驶中,汉斯 无意中看到了被他的这套玩车术吓傻的迪妮,看见迪妮的这付表情,汉斯马上有 了一种很怜悯的感觉,目光盯在迪妮身上,是含蓄的,不是公然大胆的,惊慌的 迪妮已敏感到了,她叹了口气,脸色微红的看了看汉斯,问到:“汉斯,你是一 种什么样的人,我能了解你吗?” 迪妮的问话使汉斯感觉到一种很久没有的幸福感觉,他用手拍了拍迪妮的后 背,迪妮对汉斯充满了亲切感。一个陌生人为她在冒险,减少了他们的距离,没 有了陌生的感觉,彼此都感到对方是那么的亲近。 迪妮将身体靠近了汉斯,她隔着衬衫感觉到他的身体有多热。这股热气进入 她的身体,散到全身任意流动,她没有丝毫想加以控制。汉斯端坐在驾驶位置上 静静的享受这突然来的爱。 悄悄的降低了车速。 洛杉矶的市区道路两侧是应接不暇的建筑,这里没有拔地参天的超高层楼厦, 尽是造型别致,姿态各异,洒脱幽雅的别墅式建筑。穿过了这片别墅宅区,车拐 进了一条小马路,往前开了有500 米,又向右开了有1000多米远,汉斯将跑车停 在一个类似公寓的楼跟前。他对迪妮说:“到了,这就是我朋友住的地方,我们 一块进去吧。”他把迪妮扶下了车,拉着她进了楼,进楼后往左走,走到头是楼 梯,他们俩上了三楼找了想找的门牌号,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开了,一个中年妇 女探出了头,看了汉斯半天问:“你找谁?”汉斯叫到:“爱莉丝,你不认识我 了?”爱莉丝又仔细地看了看,非常惊讶地说:“汉斯,怎么是你呀?快,快进 来!”爱莉丝把汉斯和迪妮让进了屋。爱莉丝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在这里 生活五年了,一直过着独身生活。 五年前,她也被卷入一个重大案件中,在这个案子里她的经历和迪妮是一样 的,她也是被汉斯用生命保护下来的证人。案子结束了,歹徒们进了监狱,她才 活了下来。爱莉丝的房间不大,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客厅,还有一个小 厨房。看到这简洁的房屋,就知道爱莉丝一直过着简朴的隐居生活。 汉斯的到来,使爱莉丝非常高兴,她把客人带到客厅说:“你们先坐着,我 去烧咖啡。”爱莉丝到厨房去了,迪妮才有机会仔细地观察了这个住所,满脸疑 虑地看着汉斯说:“我们到这来干什么?”汉斯说:“迪妮,从现在起,你和爱 莉丝住在一起,她有过和你一样的处境,是我把她送到这里的。她在这已经生活 五年了,这里很安全,没有什么问题。”正说着,爱莉丝端着咖啡从厨房走了出 来,她把咖啡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给汉斯和迪妮一人一杯,然后坐下,对汉斯说: “你们到这来我很高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朋友来往了。汉斯,我知道你们来 这,肯定是有事的,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带人来这的。”汉斯说:“爱莉丝你 说得对,我遇到麻烦了。”他用手指着迪妮说:“她叫迪妮,是一个重要案子的 知情者。因为特警队内部出了问题,有人追杀她。目前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需 要调查。我想你这较安全,现在我将迪妮托付给你了。”爱莉丝说:“汉斯,谢 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会想一切办法保护迪妮的。” 迪妮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汉斯,眼睛流出了不知是感谢还是激动的泪水。她对 汉斯说:“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吗?因为我手里有 他们犯罪的证据,一张记录他们罪恶的磁盘,所以他们要抓我。”听了迪妮的话, 汉斯明白了迪妮在这个案子中的分量了。他想,不管负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保 护迪妮。迪妮的眼光又转向爱莉丝说:“爱莉丝,收留我,你要冒很大风险的, 我谢谢你了,”在这生死时刻,有人不顾生命来保护迪妮,迪妮好激动,她以咖 啡代酒敬汉斯和爱莉丝,以表示自己的谢意。他们在爱莉丝的房间里休息了一夜。 (三) ,第二天,天刚亮汉斯就醒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汉斯搞不清楚,心绪很乱,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慢慢地调整过来了。他对迪妮说:“我得走了,你和爱莉 丝住在这,一定要提高警觉,没有事不要出去,勒诺会四处寻找你的。你一定要 听爱莉丝的话,她会全力帮助你的。 另外我要特别地告诉你,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遇到危险,马上给我打电话, 电话后面留下你的名字,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汉斯又对爱莉丝说:”谢谢你, 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等事情完后,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要保重。“迪妮就 在汉斯的身边,她不知不觉地靠在汉斯的身上,他看着完全依赖他的迪妮,情不 自禁将她拥入怀中,迪妮抬起头来用黑眼睛望着他,于是他吻了她,她回吻他,, 无限温柔的吻,他觉得真好,希望这一刻永远延续下去。 可理智唤醒了汉斯,他对迪妮说:“我要走了,你要听爱莉丝的话,”说完 汉斯就朝门口走去,他打开了门左右看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可疑,把门关上, 迈着大步走出了这座公寓。这时时间的时钟已指在早上六点钟。 在伯温局长的办公室里,汉斯在向局长讲述他昨天莫名其妙地被追杀的过程。 当讲到勒诺时,汉斯对局长说:“局长你把迪妮托付给我后,没有再托付别人吧?” 局长回答说:“没有。” 汉斯又说:“你没有派人去迪妮家吧?”局长答:“没有啊。”汉斯站了起 来又问局长:“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勒诺带着一些特警突然出现在迪妮的家里, 将她的家抄了,还向我和迪妮开了枪,其目的很明确,是想杀害迪妮。因此,我 觉得有问题,具体地说,是勒诺有问题。” 局长说:“汉斯,我知道你和勒诺有摩擦,说话要注意。勒诺是个老特警, 他是你的上司,你要尊重他。他对自己的工作一向是很尽职的,他不会这样做的。” 汉斯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事实不是这样,真让人无法理解。勒诺现在肯定 在到处找迪妮,我认为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目前否能保护好迪妮,我没有把握 了,她仍然随时都会有危险的。”局长听了汉斯的这些话,非常不高兴,汉斯觉 得与局长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就告辞了。 晚上回到公寓,汉斯躺在床上,将两天来突发的事情仔细地想了想,越想越 觉得勒诺有问题,不知他是什么目的搅到此案中的,在这个案件中他是个什么角 色。现在重要的问题是要弄清楚勒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什么人接触,最终目 的是什么。思路渐渐地理清了,汉斯心里有数了。他站起来,使劲舒展了一下身 体。两天来的惊险奔波,使他再次感到了困倦,躺在床上睡着了。 (四) 联邦调查局五楼特警队长办公室,勒诺嘴里衔着香烟,冷漠的脸上双目注视 着窗外,脑子在想这件事情是怎么泄露的?整个事情只有科勒恩和我知道,(科 勒恩是司法部部长,这次事件的策划者),其他的人只不过是执行命令的。 勒诺眼前呈现出了科勒恩召见他的情景。半年前的一天,那天早上刚一上班, 局长就把勒诺叫到办公室对他说:“勒诺,接到市政府的命令,需要我们派人护 送一批秘密文件,市政府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联邦调查局,就由你们特警队来执行 吧。具体情况如何,你直接和市政府联系,并给了他个秘密电话。勒诺说了声:” 是“转身出去了。回到办公室,他拨通了刚才伯温局长给他的联系电话,接电话 人告诉他,让他立刻到司法部,具体问题他要当面交代。 勒诺放下了神秘的电话,出了办公室,到特警队带了两个队员急急忙忙下楼 开了一辆警车朝着政府大楼开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政府大楼。两个队员留在车里,勒诺向大门口走去。 门前的警卫提示让他出示证件,勒诺将自己的证件给他看了看,警卫示意他进去。 勒诺进了大厅向旁边的警卫室打听他要去的位置在什么地方,警卫告诉他在五楼, 勒诺说了声:“谢谢!”就向电梯走去。到了五楼下了电梯,向左走了10米远, 在一个门口停下。勒诺敲了三下门,屋内传出了一声“进来,”勒诺开门走了进 去。 进去一看,不大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很大的写字台,在写字台正面的转椅上做 着一个中等身材消瘦的60多岁的老头。勒诺想,他大概就是那个接神秘电话的人 吧,想到这里,勒诺向前走了几步说:“我是联邦调查局的勒诺,有什么吩咐吗?” 勒诺进来时,老头已看到他了,于是他站了起来,绕出桌子走到了勒诺的身边, 上下打量了勒诺一会。问到:“你就是特警队队长勒诺?”勒诺说了声:“是” 老头接着说:“我叫科勒恩,你就这样称呼我吧,你在特警队干了多少年?”勒 诺说:“已经二十多年了”,科勒恩说:“二十多年了时间不短啊,提升得太慢 了,你有家吗?”勒诺回答说:“我们有个七岁的男孩。”科勒恩问:“家庭状 况如何?”勒诺答:“还可以吧,”部长说:“你的工作很辛幸苦,而且也很危 险,报酬太少了。 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事情成了就会改变你目前的生活状况,不知你意 下如何。“勒诺听到这里心里纳闷,这老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问:”您的意 思是……“老头说:”这件事办好了,你终身享有一切,但是,介入这件事的人 要做到遵守纪律,严守制度:一、要保守秘密,不允许任何人知道你所做的事情 (包括你的妻子和家人)。 二、你要二十四小时听从我的指挥,我会随时给你任务的,接受任务不要讲 条件。三、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将你所做的事泄露出去,否则格杀勿论。 这些条件你可以接受吗?“听到这里,勒诺仍然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事情, 于是就说:”我是伯温局长派来的,接受您的指挥,要干什么您就直说吧。“老 头听勒诺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和他饶弯子了,就把他们在国际上勾结武器贩卖走 私的事情详细对勒诺说了:”目前国际上的许多武器贩卖走私集团,需要一种携 带方便的激光武器,这种武器在一些国家有研制的,它的价格很贵,很受国际上 的一些恐怖分子欢迎,我已把它交给了某研究所进行研究设计了,现已实验成功。 你的任务就是要对这项研究进行保护,同时对参加这项研究的人员要进行严密的 监视,发现有泄密者格杀勿论。你要组织训练自己的人,随时准备应付所发生的 事情。“ 听到这里,勒诺才明白,科勒恩与国际贩卖军火集团勾结在一起贩卖军火, 干损害国家利益的事,这种事要是被国家发现了就是死罪。勒诺的心里紧张地思 量起来,这件事情的危险太大了,我得三思,于是对科勒恩说:“我得好好想一 想,然后再给你回答。”科勒恩说:“勒诺,你没有思考的余地,这件事情就你 干了,如你执意不干,后果你自己负责。” 勒诺这时感觉犹如坐在火山上,知道自己上了贼船,不成功便成仁了。成功 了便可飞黄腾达,不会是一个小小的特警队长了,会有用不完的金钱,家人会共 享荣华富贵。但是失败了,就一切全完了。可又一想有上面的人物顶着,我怕啥, 我只是个“任务的执行者”,查也查不到我,事情结束后我辞掉特警队的工作, 和家人移居到别的国家去,谁能找到我呢?想到这里,勒诺放松了紧张的心理, 对科勒恩说:“我可以去干,但这件事的代价是要掉脑袋的,有了问题我全家都 要被毁的。”科勒恩说:“勒诺你只要去执行任务,你的家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我会使你满意的。”说完转身走到一个保险柜前打开它,在保险柜的最上层取出 一打有2 厘米厚的美元对勒诺说:“这是第一次给你的薪水,以后美元会不断地 存入你的帐户。”勒诺看着科勒恩手中的美元,心想,科勒恩钱来得这么容易, 就是因为他在政府里有着高级职务,利用自己的职务干着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是 轻易不会被发现的。这时科勒恩走了过来将钱递给了他,勒诺毫不犹豫地的将钱 接了过来,同时对科勒恩说:“任务我接受了,我听从您的指挥,可以走了吗?” 科勒恩说:“可以,但记住有什么事情随时与我联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情,否则后果由你自己负责。”勒诺将钱放入自己随身带的皮包里走了。 勒诺回到家里,他沉重地倒在床上,点亮了床头的灯。此刻他的身体一动就 感到很困乏,他知道这是紧张造成的,他心里非常惊怕,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不 能对妻子说,他完全清楚,同时也明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安安稳稳地过 日子了。现在他处在一种茫然的思绪里,产生不干的想法。可勒诺懂得,他的行 为已不是自己说了算了,科勒恩给他选择了一条危险的道路,可他又相信科勒恩 会成功的,他的职位会造就他的成功。因此他又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懦弱的表现, 应该相信科勒恩,相信自己会成功的。 从那之后,科勒恩多次让勒诺去和军火商会晤商讨武器的价格及交货的形式, 每次回来科勒恩都给他一大笔钱,勒诺银行存款的数目早已超过了他当特警二十 几年的工资数目几十倍了。清闲的时候,勒诺想到这些钱,心里很高兴。他常向 上帝祈祷保佑他,不要发生任何事情。可眼前的这桩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使他 胆战心惊,几天来他片刻都没有休息。在办公室里,勒诺将这个事情的过程详细 地反复想了好多次,怎么也找不到头绪。他想给科勒恩打电话,可科勒恩开始就 告诉他不要轻易给他打电话,遇到事情要自己处理,可他现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勒诺一直想不出所以然,他一直认为科勒恩亲自策划这件事,应该是做得天 衣无缝,不会出错的。可他忽略了调查局特工们的能力,联邦调查局里的每一个 特工都是千锤百炼的,都有着特殊的能力。他们是国家的保卫者,当然也不乏有 勒诺这种人,但毕竟是少数人。 书看到这里可能会有人问,迪妮已将磁盘交给勒诺,他还怕什么。可是不要 忘了,迪妮曾经给她的女友劳拉打过电话,这个电话被勒诺他们窃听了,所以勒 诺早就知道迪妮手里还有一张磁盘。目前最要紧的是把迪妮抓住,才能保住科勒 恩和自己的命运及一切,所以勒诺派人四处去找迪妮。派出的人随时都在向他汇 报,可还没有什么消息。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勒诺拿起电话一听是伯 温局长,忙问局长有事吗,电话那边的局长说:“勒诺,案情有了新的进展,你 和汉斯到我这来,共同商量一个可行的方案。”勒诺说:“是,局长,我马上就 到。”放下了电话,勒诺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朝局长的 办公室走去,他三步并做两步地到了局长的办公室(五) 伯温局长对特警队员汉斯有着特殊的感情,他是特警队的骄傲。在调查局里, 只要提起汉斯,个个都会伸出大拇指的。因此不管什么任务,局长都要汉斯参加, 勒诺就是有反感,但他没有权利反对。此刻,汉斯已在伯温局长的办公室里,勒 诺推开门一看,汉斯已坐在局长的身边。局长看见勒诺,说:“勒诺你来了,坐 下吧。”在局长的左边已摆好椅子,勒诺朝汉斯点了一下头坐了下来。局长朝着 勒诺和汉斯看了一下,然后很严肃地说:“接到最新情报,发现在我国的西部常 有一些军火商及恐怖分子出现。从迹象来看,与我们目前正在调查的武器走私案 有关。也就是说,研究所的武器研制成功了,他们开始交易了。我们的任务,是 在他们交易之时,将他们抓捕归案。汉斯你要配合勒诺组织好特警队,马上做直 升飞机到那里,将那个地区控制起来,不许跑掉一个歹徒。你们都明白了吗?有 什么问题吗?”勒诺听了这个消息,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事情败露了。 勒诺想利用伯温局长对他的信任,编个理由,用他的看法说服局长。局长要 是听他的话,事情就可以缓一缓,他好与科勒恩联系。勒诺看着伯温局长说: “局长,据我得到的情报,那都是一些贩毒集团和流氓集团,他们勾结在一起, 经常流窜于各国贩卖毒品。”伯温局长说:“我的情报是可靠的,问题没有那么 简单。勒诺你没有什么问题就和汉斯做好准备,随时听候命令出发。”这时的勒 诺没有了主意,只好听从伯温局长的命令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汉斯,听了伯温局长和勒诺的对话,加重了对勒诺的怀疑, 局长掌握着全国的情报网,他的情报都是准确无误的,勒诺为什么要说出这番不 合情理的话呢,他想到这些,但是没有说出。因为此刻他心里想的是迪妮,不知 迪妮如何,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可能没有事。这时勒诺站了起来说:“汉斯,我 们走吧,回去准备出发。”这时局长办公室时钟的指针正好指在九点的位置。汉 斯站起来和勒诺一起离开了局长的办公室。 汉斯和勒诺刚走出伯温局长的办公室,勒诺的手机嘀嘀的响了起来,勒诺打 开手机问:“谁?” 对方说:“队长,我们找到了迪妮,要不要抓她?”勒诺听到这个电话,他 兴奋极了。可此时汉斯就在他的身边,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对电话说了一 句话:“你们等我。”就将电话关掉,对汉斯说:“你先回特警队准备吧,我有 点事要出去。”说完也不等汉斯的回答就走了。 勒诺的情绪变化使汉斯感到紧张。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汉斯赶紧接,就听 到迪妮在电话中说:“汉斯,我在这被人发现了,现在楼下到处是人,是什么人 不清楚,你快点来。”汉斯马上明白了,勒诺的人找到了迪妮,迪妮有危险。想 到这里,他飞快地向楼下自己的跑车奔去。 他打开了引擎,狠踩油门,黑跑车象离开弦的箭直向大道冲去。大街上的人 看到疯跑的车都吓得远远地躲着它。此时汉斯的心一直是悬着的,恨不得立刻见 到迪妮,车速越来越快,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终于看到爱利丝的公寓。车 到公寓前汉斯下车直奔爱利丝的房屋,可是晚了,迪妮和爱利丝都不见了,摆在 汉斯面前的是经过一番搏斗留下的场面。勒诺终于抢在汉斯的前面,找到了迪妮。 汉斯沮丧地站在屋里不知如何是好。 从目前的情况看,勒诺这个人有背景,他肯定是这个重要案件的参与者或知 情人,他的背后有大人物在指使他。汉斯的眉宇间仿佛悬挂着两个沉重的问号, 这个大人物是谁?他是怎样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勾结在一起的?迪妮落在 他们的手中一定是凶多吉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迪妮被勒诺一伙带到什么地 方了,要弄清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跟踪勒诺,这样才能找到迪妮。想到这 里汉斯下楼掉转车头朝调查局开回去了。 到了调查局,汉斯直接到了勒诺的办公室,勒诺没有回来,汉斯走出办公室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路的狂奔和焦急的心情使汉斯感觉到有点疲劳,他脱掉外 衣躺到沙发上,闭着眼睛用双手托着后脑勺沉思着:现在的情况,我该怎么做呢? 按理说,应该将勒诺在这个案件中的可疑之处告诉伯温局长,和局长商量个办法, 将勒诺控制起来。可几天前和局长漏过这个口风,局长不同意我的看法,现在我 再去和局长谈勒诺的问题,他会再一次的否定我,我岂不是又白说了。看来这件 事只好靠自己了,看事态的发展再说吧。汉斯打定了主意要自己干,自己干的风 险有多大,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可也只能这样。休息了片刻,他开始做准备了, 他将手枪套挎在肩上,打开衣柜找出一件黑色的皮夹克穿上。这件皮夹克是特殊 制作的,它的内衬有四个口袋,汉斯在里面装了4 支弹夹,50发子弹。又在一个 铁柜中取出一双鞋,他拿着右脚的鞋,握着鞋跟用力一拉,右脚的鞋后跟中露出 了一支微型两连发的小手枪,他把鞋穿在了脚上,又拉开了左脚鞋的后跟,里面 露出一支小匕首。两只鞋都穿在了脚上,汉斯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又从桌子的 抽屉里拿出一把万能钥匙放进了左脚鞋的后跟,觉得准备的差不多没有问题了, 就走出房间,下楼来到停车场做在跑车的驾驶座上,启动了引擎开车去找勒诺了。 在行驶中,汉斯接到了勒诺的电话,勒诺在电话里告诉汉斯已经准备好,就 等他出发了。汉斯听完了电话,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不安了,不知道勒诺还 有多少问题没有暴露,得想办法弄清楚啊。多年办案的经验使汉斯有了一种直觉, 一场生死搏斗就要来临了。 (六) 勒诺刚刚接到科勒恩的指示,要他马上赶到洛衫矶西边的岛屿上,有新的任 务,飞机都给他准备好了,让他马上行动。接到这个指示,勒诺明白了,他们的 行动计划可能被有关部门发现了,科勒恩一定是要抢在他们之前将货运走。现在, 要先执行科勒恩的命令了,但不能只带自己的人,这样会被伯温局长怀疑,还要 带上汉斯。这个傻瓜会认为是在执行伯温局长的命令,如果他配合行动,将科勒 恩的任务完成后,回到调查局,只要汉斯不说话,会想办法对付伯温局长。如果 汉斯不配合,就找机会干掉他。勒诺给汉斯打了电话,告诉他马上要出发了。 汉斯到了调查局,勒诺一伙已在车库等待他呢,勒诺看见汉斯下了跑车,急 忙过去打招呼:“汉斯,伯温局长命令我们马上出发,机场已作好准备,我们走 吧。”勒诺现在不希望汉斯与伯温局长见面,汉斯知道此时什么也不用说了,只 能听从命令,他看了看表9 点30分,就和勒诺上了警车。 车上坐着六个彪形大汉,汉斯只认识其中的二位,这二位是勒诺的心腹,也 是他的保镖,其余的那些人不是特警队员,汉斯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家伙, 看来勒诺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是一伙什么样的家伙,我置身在他们中间,凶多吉少,见机行事吧。 汉斯双手抱肩闭目沉思,看着像是若无其事。实际上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 绷,大脑正在紧张地转动着。要怎样应付以后发生的事情,看着勒诺的这些人, 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人,要想对付他们不容易啊。我要谨慎地和他们周旋。 机场到了,人都下了车,机场上停着一架黑鹰直升运输机,机舱门开着,飞 机周围有四五个人在忙碌着,在对飞机进行检修,勒诺对同车来的几个人说: “你们先在这等我,我去和那边的人说几句话。”他朝着其中的一个人走去,那 个人看见勒诺就迎了过来,两个人走到一旁比比划划地不知说了些什么。过了大 约五分钟,勒诺回来了,对他的人说:“你们上飞机吧,汉斯等一下。”看着几 个人都上了飞机后,勒诺说:“汉斯,在来之前伯温局长特别交代过,我们这次 行动一定要秘密进行,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好不要带枪支,因此枪都要统一保管。” 听了勒诺的这番话,汉斯微微一怔,明白勒诺是在对付他。这次行动他是头,也 只好将身上的手枪和子弹交给勒诺了,两只鞋上的秘密勒诺是不会知道的。为了 了解勒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深入虎穴才能弄清楚。因此他暂时保持沉默, 见机行事,此时勒诺的脸上显示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表情汉斯已注意到了。勒 诺对汉斯说:“汉斯,上飞机吧,有许多事情我们还要商量呢。”汉斯跟在勒诺 的后面双手扶着舷梯一步一步地蹬上了飞机。看着汉斯进了机舱,勒诺的手向机 头的方向一挥,螺旋桨转了起来,飞机起飞了。 走进机舱的汉斯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飞机里的 结构就像居住的房屋,飞机的天棚上是华丽的大吊灯,靠近飞机窗户下面是一排 漂亮的高级沙发,沙发的右面是一个小酒吧,左面有一个间壁的小屋。先上飞机 的几个人都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勒诺走到小酒吧前,对后面的汉斯说:“汉 斯过来,我们先喝一杯。”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从吧台里拿了一瓶威士忌分别 给汉斯和勒诺到了一杯。汉斯拿起了酒杯坐在了吧台前的椅子上,对勒诺说: “你可真有雅兴,瞧这里布置的像一个高级的宴会厅。这时的勒诺做在吧台前的 椅子上架起二郎腿,手拿着酒杯,嘴里叼着香烟,满脸的得意神态,对汉斯的说:” 人生难得几回生,生死不由己,能享受就享受享受吧。“汉斯接着勒诺的话说:” 勒诺,这架飞机是哪里的,好象不是我们这个级别坐的。“勒诺站了起来,在地 毯上走了几个来回,停在了汉斯的跟前,用十分傲慢的语气对汉斯说:”汉斯, 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这飞机是政府派来的。我们这次行动完全是受政府部门支 持的,我不必详细和你说。现在情况非常紧急,我们要到一个岛屿去执行任务, 我不想骗你,我认为,你应该和我们合作,我会在上面给你说些好话的,使你能 取得上面的信任。现在的行动,联邦调查局无权过问。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好自为 之,不要轻举妄动,这样会对你有好处的。“ 勒诺终于沉不住气了,汉斯把酒杯往吧台上使劲一放,站了起来大声说: “勒诺你这个混蛋,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从这案子一开始,我就感觉到 你的所作所为非常的不正常,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特警队员的职责是保护国家和 人民,可你的行为是在危害国家。你到底是在为谁卖命,今天你要说清楚,不然 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这一瞬间,机舱里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了,机舱里 的几个打手都把枪亮了出来。汉斯一看这个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硬拼下去的后 果是很危险的,看目前的趋势只好和勒诺周旋下去,把他的情况弄清楚了再说吧。 站起来的汉斯又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酒杯将杯子里的酒都倒进了嘴 里。又拿起酒瓶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举起杯子还要喝,可手不好使了,脑袋开始 旋转了起来,浑身软绵绵的。 汉斯用还没有闭严的眼睛狠狠地看了勒诺一眼,便失去了知觉。原来勒诺在 上飞机之前就想到,象汉斯这样的特警十个八个人是对付不了的,就准备好了安 眠药放在酒瓶里,一上飞机就把汉斯引到小酒吧前,只要汉斯喝了这个酒,他就 赢了一大半了。汉斯没有想到勒诺会用这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他,因此中了勒诺的 奸计。勒诺一看汉斯晕过去了,奸笑了两声,对手下的人说:“把他绑起来!” 听了勒诺的话,过来了两个打手拿出手铐将汉斯的两只手背到后面铐了起来,把 他扔到了沙发的一边。勒诺走过去看了看被扔到一边的汉斯说:“笨蛋,这都怪 你自己,案子一开始,我就劝你不要插手,可你不听我的,你了不起,你在警界 威武,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两手空空的,连个象样的家都没 有。”勒诺说到这里停住了,因为他说什么汉斯也听不见了。他沉默了一会,转 身朝沙发左边的小屋走去。 (七) 这个小屋有八平米大小,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和一把椅子,此刻椅子上正坐着 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布,看着勒诺走 了进来,她的双目狠狠地瞪着他。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迪妮。 迪妮在爱莉丝的住处,呆了几天感到非常的寂寞,一天晚上和爱莉丝到街上 去买点妇女用品。 可万万没有想到,勒诺的爪牙已布满了这个城市,她刚一露面,就被人盯上 了。她和爱莉丝买完东西回到了住处,可还是被勒诺的人发现了。 爪牙们将情况告诉了勒诺,他非常高兴,马上命令他们将迪妮和爱莉丝都抓 起来。由于没有时间审问迪妮就被带到飞机上,而将爱莉丝关在另外地方。现在 汉斯也被他擒住了,他的威胁没有了,他可以没有顾忌地去审问迪妮了。他倒背 着手,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迪妮的身边,用非常傲慢的语气对迪妮说:“美人儿, 你最好聪明点儿,要识时务,将你手中的磁盘给我,你不要认为会有什么人来救 你,救你的人已经连自己都顾不了。你要老老实实和我合作,有什么要求我会答 应你的,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 他伸手将迪妮嘴上的胶布撕下。迪妮的嘴被封了几个小时,胶布一打开,迪 妮急促地做了几个深深的呼吸,才感到舒服些。她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勒诺,一言 不发。勒诺看迪妮不吱声,心想不要看你现在不吱声,一会儿你就会说话了。他 一挥手,过来了两个打手。勒诺对他们说:“去把汉斯给我拖进来。”两个打手 将汉斯拖了过来,扔在了迪妮的眼前。勒诺对迪妮说:“迪妮,汉斯被我抓了起 来,没有人会保护你了。”迪妮看着被两个打手拖进来昏迷着的汉斯,不知是怎 么回事,就说:“勒诺,你身为特警队长,不去抓恐怖分子,却来抓我。为什么 还把汉斯弄成这个样子?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将你这个队长的表现 告诉伯温局长。”勒诺看着满脸怒气的迪妮,用一种胜利者的神态说:“迪妮, 你还有机会见到伯温局长吗?你和汉斯的命运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只要你和我合 作,我会给你和汉斯机会的,并且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们远走高飞的。否则, 我随时都可将你们处死。”迪妮看了看勒诺和他的打手,又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汉 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怎么做都是没有用的。因此就不想再和勒诺废话了。 勒诺费了半天的口舌,在迪妮身上什么也问不出来,看了看迪妮和汉斯,气愤地 走了。 平静下来的迪妮,深深地感到了事态的危急和可怕。勒诺是个极其阴险的敌 人,从目前的情况看,他肯定是这个案件的同谋。但是不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角 色,只有继续看他的表演,才会真相大白。可现在我被绑着不能行动,汉斯不知 什么时候醒,怎么办呢?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从被抓的那一刻起,迪妮不知道这架飞机是朝什么 方向飞的,也不知道勒诺要将她带到什么地方去。可现在像梦一样,汉斯在她的 身边,不知道勒诺用什么法子将汉斯弄成这个样子的。 可怜的迪妮,她现在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知如何才能将汉斯唤 醒。焦急中的迪妮双脚站在地上,弯着腰背上背着椅子,一步一步地走到汉斯的 跟前双腿跪下,将头伏在汉斯的耳朵上急促地轻轻地叫道:“汉斯,汉斯你醒一 醒,”几分钟过去了,迪妮就这样唤了无数声,可无济于事,汉斯连动都没有动 一下。 迪妮跪下的姿势非常的艰难,她的双腿、后背、双肩非常的痛。此时的她痛 苦加上焦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心里想完了,只有等死了。绝望的迪妮爬 到小屋的一面墙壁的跟前,将后背的椅子靠在墙壁上,双腿使劲慢慢的站了起来。 就这么短短的距离,迪妮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完成。她靠在墙壁上张口喘着气,过 了几分钟后,迪妮感到轻松了一点。身上的汗逐渐消失了,疼痛减轻了。她转过 身去,背后正是飞机的窗户,绝望中的迪妮眼睛一亮,有办法了,将窗户的玻璃 砸碎,让风吹进来,这样汉斯就会醒得快了。可迪妮的手被绑着,这玻璃怎么砸 呢?迪妮急的在屋里背着个椅子直转圈,转到了窗户跟前,迪妮朝窗外一看,下 面是一望无际的一片海水。迪妮站的位置正好是头部占着窗户的二分之一的位置, 有了,用头撞。只见迪妮向后退了两步,后背被个椅子,闭着眼睛,头一歪急步 向前一冲,就听见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股强劲的风吹了近来,血顺着迪妮的 脸淌了下来,她被强风吹倒在地上。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缓了过来,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血,爬到了汉斯的跟前。 她坐在地上试图用双脚将汉斯推到风大的地方,可她没有推动。她只好用她的身 体拱,先推上身,上身动了,她又拱下身,就这样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才将汉斯 拱到了风大的地方。风吹得迪妮睁不开眼睛,迪妮将头伏在汉斯的胸前,嘴里呼 唤着:“汉斯你快点醒醒吧,勒诺这个混蛋要害死我们俩个,飞机要到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实在害怕,你快点醒醒呀。” 强劲的风,迪妮的毅力和她的呼唤,感动了上帝,汉斯的眼睛动了,迪妮看 见了,她将脸紧紧地贴在汉斯的脸上,激动的泪水淌在汉斯的脸上,汉斯醒了。 他睁眼看到了迪妮,楞楞的眼睛瞪了一会,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慢慢坐了 起来,看着迪妮说:“迪妮你一直在飞机上吗,”迪妮看着醒过来的汉斯,兴奋 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冲着汉斯直点头。汉斯说:“迪妮,我去晚了,让你受苦了,” 汉斯顶着风站了起来,和迪妮咧咧切切地离开了窗户,躲开了劲风。 此刻迪妮只能坐在椅子上,将头部靠在汉斯的身上,看到迪妮的脸和身上都 是血,汉斯急忙问道:“迪妮,你的脸和身上怎么这么多的血,勒诺他们欺负你 了吗?勒诺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把你送上法庭。”迪妮看着激动的汉斯,她抬起 头看着汉斯哭着说:“汉斯,太可怕了,他们象一群恶魔冲进了爱莉丝的家,将 爱莉丝的家翻个底朝天,把我和爱莉丝绑了起来,他们将爱莉丝送到那里,我不 知道。我被他们抓住后就带到这架飞机上了,一直把我铐在这个小屋里,我也不 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把你推到这个屋里来,当时你是昏迷的,我一看你的样子, 吓坏了,不知他们对你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这么个壮汉弄成了这个模样。我趴在 你的身上哭呀、喊呀,可没有用,你一声不吱,一下不动,我几乎绝望了。在绝 望中,我用头将这个窗户撞碎了,风进来了,感谢上帝,你醒了,汉斯,事情就 这样。”汉斯深情地看着迪妮,是这个小女人用她的生命挽救了他,汉斯将自己 的脸轻轻地贴在迪妮的脸上,迪妮感受到了汉斯那温暖的体馨,两颗心在一起跳 动着,两张颤抖的嘴唇亲吻在一起。“迪妮我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 会给我带来幸运的。”迪妮说:“汉斯我也爱你,我们的遭遇,使我们的相识, 我们的相识,使我们共同产生了爱。” 经受过多少次腥风血雨的战斗,经历过多少次形形色色的奇案,现在又目睹 了勒诺的凶险环生的阴谋诡计,积累了丰富战斗经验的汉斯深深感到他的责任实 在重大。他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将迪妮安全地救出,一定要将这伙恶魔送到地狱 去。 汉斯对迪妮说:“迪妮,我们将手铐打开,”迪妮不解的看着汉斯,汉斯说: “你看我的。”说完,汉斯一下坐在地上,只见他将腰弯到最大的程度,又将被 铐的双手紧扶着地,凭借他的强壮体魄和超人的毅力,将整个身体支撑起来,将 双腿和整个身子从双臂退出去,这个动作完成了,汉斯已是满身的大汗了。迪妮 看着他,不知他费这么大的劲要干什么,只见汉斯用铐着的手将左脚的鞋跟拉开, 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对发愣的迪妮说:“迪妮,我给你将手铐打开。”说完站 了起来,走到迪妮的身旁,用被铐的双手把钥匙伸进迪妮的手铐中,只听卡地一 声,手铐开了。迪妮将已不会动的双手缓缓地伸到前面,惊喜地对汉斯说:“这 是真的吗?”汉斯点了点头,迪妮急忙站了起来,从汉斯的手中拿过钥匙,打开 了汉斯的手铐。 此时俩人非常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共同的遭遇,共同的磨难,共同的战斗, 使他们的心紧紧的连在一起,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汉斯用手将迪妮的头抬了起来,轻声地对她说:“迪妮,从现在开始,你要 学会保护自己,在今后的时间里,我们与勒诺一伙的较量,是很危险和复杂的。 我会有照料不到你的时候,勒诺一伙穷凶极恶,你自己千万要注意。现在我们俩 个悄悄地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跟在我的后面,不要出声。 屋的外面,勒诺一伙怎么也不会想到,汉斯会这么快就醒过来,几个人都围 坐在酒吧中。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了,你一杯,我一杯地在狂饮呢。 汉斯弯着腰拉着迪妮的手,无声地出了小屋,轻轻地走在飞机的地板上。此 时的迪妮深知要爆发一场空前残酷的血战,一阵不寒而栗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起, 便及全身。迪妮微微颤抖的手,让汉斯感觉到了,他用手势告诉迪妮,不要怕, 有我在身边,你看我的眼神行动,迪妮点了点头紧紧地跟在汉斯的后面。 两个人就要走到客厅时,看见勒诺及他的同伙,勒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正 在和他的手下人说:“科尔,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地点了,那有人在等我们,你去 将汉斯处理了,将迪妮带到这来,没了撑腰的看她还说不说。” 叫科尔的歹徒答应了,走出吧台朝小屋走去,汉斯急忙将迪妮拉到一个椅子 的后面隐蔽起来,心想在目的地等他们的是什么人?勒诺说过是执行政府的命令, 这个政府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一定要弄清楚。这时那个叫科尔的小子走到汉斯的 跟前,只见汉斯高大的身躯一下挡住了他的去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汉斯的 大拳照他的太阳穴狠狠地砸了下去,他晃晃悠悠地倒下了。他倒下的声音惊动了 勒诺,他马上从吧台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直盯着小屋的方向,吩咐另一 个人:“杰西,你赶紧去看一看,什么声音?”叫杰西的歹徒非常谨慎地向前走, 他也没有逃过汉斯的手。汉斯用同样的方法打倒了他。 这一幕是勒诺亲眼看见的,否则是不会相信的,汉斯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 内醒过来呢。眼前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了,他马上站了起来,对汉斯说:“你真是 了不起,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醒了,真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汉斯看勒诺已发 现他了,就将迪妮推到一边,他自己朝着勒诺一伙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勒诺, 你没有想到的事太多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你们不执行伯温局长的命令,而和罪犯勾结在一起,你大概认为你的阴谋得 逞了吧,喂,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汉斯说话的时候。勒诺身边的四个歹徒其中的两个到酒吧里拿起了事先放在 那的冲锋枪,另外两个朝汉斯包围过来了。勒诺认为自己人多,即使汉斯英勇无 比,他单枪匹马,没有武器,肯定不会取胜的,因此他根本就没有将汉斯放在眼 里。汉斯看着勒诺的傲慢,原本紧张的心情平静了,心里想:勒诺你太狂妄了, 鹿死在谁的手里,还得走着瞧。此时包围汉斯的那两个歹徒到了汉斯的跟前,其 中一个黑人大个将两只象大锤的黑拳头朝汉斯的头部砸去,汉斯轻松敏捷地晃动 一下身体,躲过两拳,随后双臂生风,两只铁拳电雷般直朝着老黑的脸颊击去。 卡嚓一声,那个家伙的鄂骨被铁拳砸碎了,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凉的哀鸣,漆黑的 面孔泛出青光,五官由于痛苦而抽搐变形的脸越发丑恶。汉斯借机又飞起一脚, 这一脚正好踢在他的鼻梁上,这个老黑又是一声嚎叫,仰面倒了下去。这时另外 一个从汉斯的背后袭击过来,汉斯感到脑后有风声,急转身去,同时喊到:“好 小子,你来黑的,你等着。”随即纵身一跃,高大的身躯腾空而起,似乎贴在了 机舱的顶棚,右脚在顶棚划了半个圆,用一只脚踢在那个家伙的后脑壳上。一声 令人沭然的声音发出,那个家伙吐出了血红的舌头,咕咚一声,栽到在地上。 勒诺在一旁都看呆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汉斯打倒了两员大将。这样下去, 用不多长时间,我的人都得玩完。他从胳膊下掏出手枪,将手枪对准汉斯,大声 说:“汉斯,你站住,不要动,你要动,我就开枪。先头被汉斯打倒的那两个歹 徒醒了过来,晃悠晃悠地站了起来。挨打的头部还十分疼痛,他们用手敲敲脑袋, 站直了腰,到了勒诺的身边。 这两个人,想趁勒诺和汉斯对峙时,慢慢地朝着汉斯的背后走过来,勒诺看 见了他们就要到汉斯的背后了,大声喊道:“抓住他。”那两个家伙上前就要抓 汉斯,汉斯下意识地将腰向前一哈,然后翻了个跟头站了起来。那两个家伙一看, 没有抓住汉斯,随后像两只发疯的狗直奔汉斯袭来。汉斯趁其中的一个还没有站 稳就将拳头向他的头砸下去了,那个家伙一声没哼地倒了下去。另一个家伙手里 握着匕首从下至上地直奔汉斯的门面刺来,匕首的尖部划破了汉斯的下巴,他感 到了一阵针扎般地疼痛。汉斯恼怒了,他飞起一只脚,朝着歹徒的肋腹使劲踢去, 那个家伙疼得发出了一声怪叫,蹲在了地上。这时汉斯的身上染上了许多鲜血, 他顾不上这些了,后面的两个歹徒倒下了。 勒诺看着汉斯和他的人搏斗,没法开枪,现在就汉斯一个人了。他站在酒吧 旁,枪对着汉斯,声嘶力竭地对吧台里的那两个人喊到:“还楞着干什么,给我 打。”勒诺的叫喊声刚一出口,两只冲锋枪便喷射出一道道淡蓝色的火焰,子弹 劈头盖脸地向汉斯扑来。汉斯不敢怠慢,急转身朝沙发的后面跑去,可还是晚了, 汉斯的左腿中弹了,他感到一阵剧痛,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腿一软跌到在地上。 勒诺和他的同伙看见汉斯倒下,马上跑了过来,勒诺将枪对准了汉斯的脑袋 说:“汉斯你真厉害,你是一条硬汉子,我不得不佩服你,可我也在执行命令, 如果我不这样做,我的脑袋要搬家的。”他还没说完这番话,迪妮在他的后面冲 了过来。 迪妮记住汉斯的话,一直躲在椅子后面,因她知道,她出来只能给汉斯增加 危险,整个激烈打斗的场面使她恐惧,她在心里一直向上帝祈祷,祈求上帝帮助 汉斯和她。她看见勒诺把汉斯腿打伤了,不顾一切地向汉斯扑过来。勒诺让两个 歹徒抓住她,迪妮激怒了,她不停地挥动两只拳头,打得两个歹徒不知如何是好。 她挣扎着跑到了汉斯的跟前,撕下了自己裙子的下摆,抚摩着汉斯受伤的腿,用 撕下的裙摆轻轻地包扎着汉斯的腿,问到:“汉斯很疼吧,” 汉斯对她微微一笑说:“没什么,不要紧的,”迪妮扶着汉斯哭着说:“汉 斯,流了这么多的血,能挺住吗?”汉斯说:“迪妮,不要紧,会有办法的,会 没有事的。” 汉斯为什么对迪妮这样说呢,前面书中已经说了,汉斯早在鞋里装了微型手 枪和匕首,目前还没用呢,他认为还没有到时候,现在还不清楚勒诺一伙的最终 目的是什么,飞机的降落地点是那里。勒诺的手枪一直没有离开汉斯的头,他对 那两个歹徒说:“将他们两个绑在一起,你们要看住他们,快要到地方了,不能 再出什么差错了。”飞机导航仪的红色指标闪烁起来,飞机已到达预定航行目标 的上空。 下午三点,飞机终于停在洛杉矶西部的一个岛屿上,这个岛上已停着一架CH —53直升运输飞机,他是美国目前最大的直升运输机,勒诺看着这架飞机他就知 道了,取货的人已经到了,勒诺对他手下的人说:“你们就留在飞机上,我下去 看一看。”其中的一个歹徒走到机舱的门口,将门打开,勒诺走下舷梯。 (八) 这个岛屿不太大,四周是碧蓝的海水,整个岛象热带森林。高大的椰子树, 一丛丛盛开的鲜花,将岛屿装扮得像一个大花园。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发出的声 音象一曲曲优美的音乐。 就在这诗情画意的美景中,却隐藏着罪恶。在岛的南面有一座类似仓库的建 筑物,仓库的四周用铁丝网围着。在仓库的南面有一个岗楼,里面有个背枪的警 卫,在仓库的四周有几个流动的警卫。仓库的东面是一间简易的屋子。 此时在铁丝网的里面有两辆黑色轿车,前面的那辆是奔驰,后面的那辆是特 兰萨姆。勒诺朝着其中的一辆轿车走去。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60多岁的瘦老头, 只见勒诺上前两步对那个瘦老头说了声:“部长,你早来了。”瘦老头举起一只 手摆了摆,算是和勒诺打了招呼。他简练地对勒诺说:“他们派来的人已到了, 抓紧时间,将这批货装到飞机上。飞机起飞后,我们坐车回去,不要发生什么意 外,好了,就这样,赶快行动吧。”说完他向后面车里的人招了招手,从车里下 来了两个人,他们一块到那间简易房里去了。 勒诺走到岗楼前对持枪的警卫说几句话,警卫将门打开了,勒诺走进仓库对 所有的人说:“大家都过来,有任务,我们要将仓库里的物品搬到飞机上,任务 完成后每个人发500 美元奖金。” 这些都是勒诺选派的人,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内幕,只知道这个地方非常机密。 来这之前,勒诺对每个人都进行了训练。勒诺说:“现在大家开始干吧,要抓紧 时间。”勒诺将一把钥匙交给一个类似小头头的警卫,他将仓库大门打开了。 仓库里面黑乎乎的,勒诺从身后掏出一个手电筒交给一个警卫,那个警卫将 手电筒挂在门的上方,仓库里有了点光亮。仓库里堆积的东西罩着防雨帆布,掀 开帆布,下面是1 米长、50厘米宽、50厘米厚的木箱子,勒诺嘱咐这些人:“搬 运时要小心,不要碰坏箱子。” 勒诺走出仓库,到简易房里,他对瘦老头说:“部长,我飞机上还有两个危 险人物,一个名叫汉斯,我们特警队的队员,关于他的情况你可能听说了。另外 一个叫迪妮,她是研究所的员工,她有一张这批武器研制的整个过程的磁盘。” 勒诺简单的将汉斯和迪妮破坏他们计划的过程告诉了瘦老头,这个老头就是科勒 恩。 科勒恩嘴里叼着香烟,吐着大团大团的烟雾,青紫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几十年的政治生涯已使科勒恩感到厌倦了,无味的政治圈子,虚假的应酬,对他 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钱,有钱可以很好地安度他的晚年。因此为了钱,他参与了 国际武器贩卖走私犯罪,而且越走越远。 武器贩卖走私的成功,使他银行的存款达到了顶峰。他陶醉在金钱上,有了 钱加上他的权利,他觉得他现在至高无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有人在阻挡 他,他很不高兴。他是个政府级的官员,有自己的特权,谁要阻拦他,谁就得死, 贪婪使这位要员失去人性。他转动着他那一双狡诈的蓝眼睛,不动声色地在打着 主意。高层阶级的生活,使他养成了沉默。勒诺坐在他的身边一声不敢吭。科勒 恩对联邦调查局特警人员一向很反感,总有一种他们的存在是对他的威胁的感觉, 他不喜欢与特警们打交道。他不能让这次行动失败,他对勒诺轻轻地说了句: “干掉他们。把他们带到仓库里,在身上安上炸弹,将时间计算好,东西装完, 飞机起飞,我们走了,让他们和仓库一起飞上天。”勒诺听了科勒恩的主意,点 了点了头说:“好,我去做。”他走出了简易房,向飞机走去。 飞机里看守汉斯和迪妮的两个歹徒,他们已领教了汉斯的威力,虽然汉斯的 腿受了伤,可他们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汉斯和迪妮没有机会下飞机,不知下面的 情况如何,正好勒诺来了,把他们俩带下去。勒诺对他的同伙说:“把他们腿上 的绳子解开,把他们俩带到仓库里去。” 两个歹徒将汉斯和迪妮的腿绳解开了,推着他们下了飞机。 走出飞机,汉斯和迪妮的眼睛有点睁不开,因飞机里是封闭的,光线不太好, 外面的阳光很足,过了一会他们才睁开了眼睛。他们向四周一看,好美丽的景色, 好安静的环境,可惜这美色中却暗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和罪恶。 不容汉斯多看,也不容他多想,两个歹徒将他们俩个拉进了仓库的最里边。 勒诺到仓库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包,从包里掏出一个四方的盒子,这个盒子是 一颗定时炸弹。这都是他们事先准备的,如果有人发现这个仓库,就把它炸掉。 这回勒诺将这个炸弹用在了汉斯的身上。 他将指针拨到五点二十爆炸的位置上。手拿着这颗炸弹,他走到了汉斯的跟 前说:“汉斯我多次劝你不要管闲事,你不听我的话,现在我真的救不了你,你 这是咎由自取,一个小时后你和迪妮一块上天堂吧,上帝保佑你们,祈祷吧。” 说完他将炸弹挂在汉斯后背上,朝着汉斯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走了。 汉斯现在明白了,勒诺他们干的是贩卖走私军火的罪恶勾当,我们发现了他 们的阴谋,他们一定会杀害我和迪妮的。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否则,他们的阴谋 得呈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他意识到,这又是一场生死较量。汉斯后背炸弹发出的滴答滴答声,在这寂 静的岛屿上,在黑暗的仓库里,叫人听着毛骨悚然。 迪妮害怕地对汉斯说:“汉斯怎么办,我们不能等死啊。”汉斯安慰迪妮说: “不要着急。有办法的。”黑暗中,汉斯将自己的右脚跟横放在自己左脚跟下使 劲一蹬,鞋的后跟打开了,就听见当啷一声,汉斯知道匕首掉了下来。他轻轻地 对迪妮说:“我们现在有一把匕首,你随着我慢慢的移动,找到它就有办法了。 由于什么也看不见,辨不清方向,汉斯的左腿没有动地方就坐着向前移动。迪妮 就跟着他也向前移动,在大约有一米远的位置,汉斯摸到了匕首。汉斯将匕首拿 了起来,对迪妮说:”我们要用这把匕首把手上的绳子割断。“ 此时的迪妮早已对汉斯产生了无限的信赖,黑暗中她点了点头。四只捆在一 起的手,其中的一只手要拿匕首割绳子是非常困难的。但这时这把匕首是胜利, 是希望,汉斯和迪妮两人的手动了动,找个最佳的角度,汉斯开始割绳子了。要 在四只手的缝隙中找到下手的位置很难,一不小心就要伤到谁的手。汉斯他最怕 伤到迪妮的手,就对迪妮说:“迪妮你要好好的感觉,我不希望伤到你的手。” 迪妮说:“汉斯,你开始吧,我们会成功的。”匕首非常锋利,稍微不小心,就 把手割个口子,可目前也只能如此。割绳子的声音和炸弹的声音在催打着两个人 的心,绳子终于割断了。汉斯迪妮将自己的手伸到了前面,慢慢的活动了几下, 一看手上都是血,这已经无所谓了。汉斯对迪妮说:“迪妮站起来走远一点,我 要把炸弹取下来。”汉斯没有动地方,用手将后背上的炸弹慢慢的摘了下来,危 险暂时没有了。 黑暗中汉斯将迪妮给他包扎腿的裙摆松开,凭着感觉猛地一下将匕首插进了 受伤的部位,从血糊糊的腿上将子弹挖了出来。剧烈的疼痛使汉斯差一点昏死过 去。他的嘴里咬着自己的衣襟,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将裙摆又重新使劲地绑在 那条受伤的腿上。此刻这个钢铁汉子满脸都是汗,他一声都没有哼,坐在地上长 喘了几口气。扶着受伤的腿拿着炸弹站了起来,因仓库里黑乎乎的,这一切迪妮 都没有发现,她一直以为汉斯在处理炸弹呢。 勒诺和科勒恩此刻想的是又有大批的钞票要进自己的腰包了,对于汉斯的存 在认为不重要了,在这个岛屿上他们是跑不掉的。因此在放炸弹的时候,没有做 什么手脚,只是定了时间,就挂在了汉斯的身上,所以汉斯能顺利地将炸弹取下 来,汉斯手握着炸弹拉着迪妮一瘸一拐地悄悄朝门口走去。 走到仓库有光线的地方,汉斯一看炸弹还有二十分钟就要爆炸了。仓库里的 箱子也没有多少了,搬箱子的人一个个都象木头人,没有声音。汉斯看木箱的样 子象是武器,想打开看看,可箱子包装得十分结实,时间不允许他打开。汉斯看 那些搬运的人,他有了主意,他将主意轻声地对迪妮说了。汉斯迪妮紧贴在右边 的墙壁朝着仓库的门口望去,这时一高一矮两个人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他 们根本没有想到,危险就在眼前,汉斯的两个大拳头一拳一个照着这两个人的太 阳穴就打了过去,这两个人连声都没有哼一下就倒下了。汉斯和迪妮借着门口的 微光,把这两个人拖到黑暗处,把他们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汉 斯对迪妮说:“你在这等我,千万不要出去。”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汉斯将帽沿 向下拽了拽盖住了脸,走到一个木箱的跟前站了一会,和过来的一个人抬起一个 木箱朝那架CH—53直升机走去。 飞机的仓门开着,飞机的机舱里堆了不少的木箱了。这些杀人的武器,到了 恐怖分子的手中会有多少人受到伤害啊,不能让他们将这些杀人的武器运走。搬 东西人的服饰都一样,大家都互相不说话,这给汉斯创造了有利的机会。汉斯走 到木箱堆的最里边,四周看了看,没人注意他,就将衣带里的定时炸弹取了出来, 心里说:“勒诺,我得谢谢你,要不我到那里去找炸弹啊。这颗炸弹,我现在还 给你。”他一看距离爆炸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定时炸弹的滴答声,使汉斯的心里 有点紧张。这时就听见飞机外面的勒诺在喊:“大家辛苦了,我们的任务就要完 成了,等物品全部装到飞机上后,这里不再需要人了。这段时间,大家非常的辛 苦,现在大家都上飞机吧,你们拿到钱后,到洛杉矶最好的大舞厅去快乐快乐吧。” 飞机马上就起飞了,听到这里,汉斯马上反映过来了,勒诺将炸弹的时针拨 到五点十五分,实际上飞机五点五分就要起飞了。现在是五点三分,他只有二分 钟的时间了,这二分钟的时间里他要将炸弹安装好。紧急中汉斯稳定了下来,他 找到一个最佳的位置,将炸弹轻轻地放了上去,趁着人上下较乱的时候,他下了 飞机。 汉斯回到仓库和迪妮汇合,他们俩借着仓库大门处的微光,注视外面的变化。 所有的人都上了飞机,看样子勒诺他们要销毁这个地方了,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 这件事。他们销毁证据,给调查会造成一定的麻烦,因他们不想就此完蛋。 这时两辆小车里的人走了出来,只见他们互相的握了握手,小声说些什么, 汉斯和迪妮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汉斯拉着迪妮的手说:“迪妮,炸弹就要爆 炸了,我们俩出去,坐在后面的特兰萨姆车里,和他们一块离开这里。”迪妮说: “这怎么可能,”汉斯说:“你听我的,前面车里有勒诺,他认识我们,我们只 能做后面的车,我有办法。”他们慢慢地靠近了后面那辆特兰萨姆车,悄悄地打 开了后门坐在了后排坐上。此时,汉斯心里想是,车开后再收拾你们。他和迪妮 弯下身子坐在了车上。车外的人互相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个自回到车里,勒诺和 科勒恩坐在前面的车里,另外两个人向后面的车走过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汉 斯和迪妮将自己的身子又向下弯了弯。 两架飞机同时启动了,飞机起飞后,小车里的人也将车发动起来了,两辆车 开出了铁丝网大门,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驶出了岛屿,到了一条高速公路上。 这时针指在五点十分上。还有五分钟飞机上的炸弹就要爆炸了,这五分钟在高速 公里上只能行驶几公里,勒诺他们会看到飞机爆炸的情景的。 特兰萨姆车里,汉斯在琢磨着如何下手,前排右边座上开车的人说话了: “尼雷尔,这次我们的交易非常成功,他们得到的是5000万美金,而我们得到的 将是他们的3 倍,这种生意虽然有风险,可它带来的利润实在是丰厚。那个叫科 勒恩的家伙可真不好对付,他太狡猾了,可他还是没有想到,我们的所得要比他 多几倍。”左边的那个人接着他同伙的话茬说:“是啊,他们是一群蠢货。”听 到科勒恩的名字,汉斯心里一惊,科勒恩是洛杉矶司法部长,他怎么会参与这种 活动,如果是这样,就更应该弄个水落石出了。这时他想起伯温局长的话:“我 们要在他们交易之时,将他们抓捕归案。”目前汉斯只能先将眼前的这两个家伙 收拾了完再说。 汉斯拉了拉迪妮,并用手势告诉她要行动了,迪妮点了头。由于地方太小, 又不能出声音,行动特别受限制,汉斯好不容易取出了鞋里的微型手枪和匕首, 他将匕首给了迪妮。只见他突然将上身向前一探,用微型手枪对准了左边那个人 的脑袋说:“不许动,你们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一枪下去,你就要见上 帝了。” 车内的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态吓蒙了,不知如何是好,瞪着眼睛看着汉 斯。就在他们发呆的时候,汉斯把他们的枪缴了,迪妮也站了起来,用匕首顶着 开车人的后背。几秒锺后他们才清醒。汉斯对司机说:“你继续开车,要跟上前 面的车,”那个叫尼雷尔的人问汉斯:“你是什么人?”汉斯说:“我是联邦调 查局的特警,此次就是调查这件事的,请你合作。”尼雷尔说:“请你把枪拿开, 我告诉你。我是和你们的政府做生意呢,前面车上的俩个人是你们政府的要人, 我们是托马斯集团的。托马斯集团你们应该知道,它是一家很大的制造公司。 今天我们到这里是进行一场交易的,你们政府提供的这种武器,目前在国际 市场上的价格很高,主要销售对象是那些恐怖分子。我们两个是托马斯集体的代 表,前面车里的那两个是洛杉矶司法部的。再详细的情况,我们就不了解了。我 们的具体任务就是到这来接货的。“汉斯又问道:”这种生意你们做了多少次了? “尼雷尔说:”这个我们不知道,不过合作很久了。“ 汉斯感觉到,他们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他对那两个人说:“对不起,要委屈 你们了。”话说完了,他对着左边人的脑袋就是一拳,那个家伙的头一歪昏过去 了。开车的司机还没有醒过来呢,汉斯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头上。他的手一松, 车就朝着高速公路的栏杆开了去。美国的高速公路很宽,并排可开八辆车,如不 快速转过头来,就要出车祸了。 在小小的车厢里,高大魁梧的汉斯显得那么的笨拙,反映也显得慢了。这时 迪妮也不知那来的激劲,只见她将那个司机往左边一推,一双腿敏捷地跨到司机 的位置上,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使方向盘向右边打了过来。还好,在这一瞬 间没有车辆行驶,没有交通警察。迪妮及时调过车头,提高了车速,向前追赶那 辆奔驰车了。 迪妮在这一瞬间完成的动作,使汉斯看呆了,他没有想到弱小的迪妮在这关 键的时候是这么地机智勇敢,在飞机上迪妮用她那弱小的身躯将他从危机中解救 过来的情景又一次在他的眼前出现。他倾身温柔地吻了她的耳垂一下。然后将那 两个昏死过去的人推到后排座上。他跨过椅子背,坐在了迪妮的左边。 高速公路的前方是一个出口,汉斯示意迪妮将车拐下去,车开到了距离出口 10米处。汉斯打开车门,把那两俩个家伙扔到旁边的小沟里。迪妮很快地掉转过 车头,重新回到高速公路上,寻找前面的奔驰车。前面车里的科勒恩和勒诺,他 们的心情此时好极了,正坐在车里做梦呢。突然空中传来了爆炸的声音,这爆炸 声惊醒了勒诺和科勒恩,也惊醒了他们的美梦。 勒诺急忙将车开到路的一边,两个人同时下了车,站在车头朝空中望去,在 很远的空中,一火火团拖着浓浓的黑烟正在燃烧,科勒恩和勒诺知道那架飞机是 CH—53运输机。瞬间机毁人亡了,科勒恩和勒诺的表情犹如木乃伊。 勒诺马上明白了,这是汉斯的杰作,他没有死,他仍在和他斗。他对科勒恩 说:“我们回去看看。”科勒恩点了点头。两人上了车,掉转了车头,朝刚才的 路开了回去。惊慌中他们没有发现后面的特兰萨姆,汉斯和迪妮见勒诺的车朝小 岛开去,意识到一会他们就会回来的,就将车开到一个出口处,等他们回来,看 看他们还要做什么。现在开始要跟踪他们。十几分钟后,奔驰车开了回来。汉斯 驱车悄悄地跟了上去。奔驰车里,科勒恩对勒诺说:“勒诺,我们的失败太惨重 了,不能让汉斯他们活着,他们知道的太多了。贩卖武器与武器走私,这件事情 不能传出去,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汉斯和迪妮,一天找不到,两天、三天直到找到 为止。 当天晚上洛杉矶电视台新闻节目中报道了这样一条新闻:在洛杉矶西部的空 中,一架飞机爆炸了,目前这架飞机的所属与它爆炸的原因正在调查之中。可惜, 勒诺和汉斯都没有看到这条新闻。 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是八个小时了,八个小时的搏斗,汉斯的体力和精 力都已耗的差不多了。近一天的时间,他和迪妮滴水未进,在危难和紧急中,心 情始终处于紧张状态。为了生命忘记了一切,此刻他感觉到了饥肠辘辘,浑身无 力。尽管如此,他还得保持清醒的头脑,眼下还不能奢望去吃顿热饭,去美美地 睡一觉。(事实上也不会有人给他们送吃的,)只能忍受饥渴,盯着前面的那辆 奔驰。汉斯也知道科勒恩已发现他和迪妮没有死,会想办法找他们的,因此他的 跟踪要谨慎,不能让他们发现。两辆车相距150 米,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汉斯把 迪妮换了下来。 几个小时后,车进入了洛杉矶二号公路,洛杉矶太大太分散,住宅区是住宅 区,商业区是商业区,除了往来的车辆外,基本上看不见人影。进入市区后,来 往车非常多,奔驰车向联邦调查局相反的方向驶去。 天色渐黑,汉斯有点紧张,他怕前面的目标丢失。一双眼睛要注视迎面滚滚 的车流,又要留意后面的长龙,还要盯住前面的奔驰车。他片刻不敢怠慢,紧张 得脸上渗出了汗。迪妮看着汉斯,生生死死的搏斗,危难中的解救,迪妮对汉斯 产生了真挚的爱,她此刻双眼盯着汉斯那明澈可鉴,猎豹般的目光和那宽厚结实 的脊背,一种冲动的感觉使她靠在了汉斯那温暖的身上。汉斯感到了迪妮给他的 热情,他用手抚摩着迪妮,用灼热的目光看了迪妮一下,两个人会意地笑了笑。 奔驰车开到一个丁字路口时,向左边一闪,一下子从汉斯的视野中消失了。 汉斯赶紧驱车赶到路口,冷静地向路口的左边望去,很快发现奔驰车正驶向一座 桥梁,他将方向盘向左转动朝前开去了。在大桥的车流中,奔驰车就象一叶扁舟, 在波峰浪谷中时隐时现。汉斯加快速度,力争缩短与奔驰车的距离。 此刻的洛杉矶,超级市场、商店全部关门了,只有酒吧开着,奔驰车沿着一 面红墙大院的一个墙角拐了下去。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铁栅拦大门,车在铁栅栏大 门前停了下来。不一会,大门自动开了,奔驰车开了进去,大门当啷一声关上了。 汉斯将车停在了墙的拐角处,在车里向大院内张望。大院内树木繁密,茂盛的枝 叶在风的吹拂下挲挲作响,阴深深的树林里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在树林的尽头, 是一座汉白玉的三层小楼,这里是什么地方呢?等一会看看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大约十分钟,来了一辆面包车,里面有四个人,车停在铁栅栏大门外。一会门开 了,它进去了,十分钟后,面包车出来了,车里多了勒诺,汉斯明白了这里是科 勒恩的家。面包车里的人肯定是杀手,到这来接受任务的。所谓任务就是抓他和 迪妮,汉斯知道他们面临着更大的危险。 (九) 现在这个案件已基本搞清楚了,他对迪妮说:“我们离开这吧,将情况向汤。 伯温局长汇报。” 休息了片刻的迪妮看着汉斯,轻轻地说:“汉斯,我非常累,只想吃饭、喝 水、睡觉,别的什么都不想干了。”迪妮的话感染了汉斯,他的确感到非常的饿、 非常的累。他看了看这个和他共同生死的姑娘,将她拥在怀里,此时风雨暂时过 去了,圣洁的感情遮蔽了眼前的丑恶,汉斯抱住了迪妮热烈的吻着她,汉斯宽大 的胸膛像海潮像沙滩,他的吻又像细雨滴入迪妮的心田,使迪妮忘记了吃饭、喝 水、睡觉,在汉斯的怀里,尽情享受着汉斯给她的爱。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此 时汉斯想到的是要结束孤独的生活,他的生活中需要伴侣。 多年的单身生活,使他忘却了家庭的温暖,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在案子里, 现在迪妮的情谊和爱感动了他,使他产生了厌倦那些离死神很近而又根本不知死 神何时降临的日子。迪妮的出现,使他对生活有了新的追求,他需要迪妮,需要 爱情,他对自己多年的侦探生活有了动摇。 天完全黑了,夜幕笼罩着整个洛杉矶,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此时这个美 国第二大的城市就象一座死城。汉斯向迪妮提议到他的公寓去,迪妮温顺的点了 头,汉斯掉过车头沿着红墙开走了。 在汉斯的公寓里,汉斯和迪妮将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扫荡了,饥肠辘辘的肚 子总算不叫了。 他们一人拿着一个酒杯,坐在地毯上互相干杯,汉斯没有穿上衣,头发乱得 象一堆干草,中间还夹着红色,那是鲜血,憨厚的脸膛上一条红,一条黑的。在 这宽松的环境里,迪妮的心绪非常的好。他看着汉斯的狼狈样子不由得哈哈笑了 起来,汉斯才觉得应该洗个澡了。汉斯要到卫生间去,对迪妮说:“我先去洗, 然后你再洗好吗,”迪妮点了下头。 一会汉斯披浴巾出来了,迪妮看着他那结实的体魄,有了一种冲动,汉斯感 觉到了,但他只是说:“迪妮该你洗了,”迪妮对汉斯笑了笑就进了卫生间,几 分钟后,汉斯见迪妮穿着浴衣出来了,她的脸上闪着浴后的光泽,令人心荡神驰 的小嘴正冲他微笑。由于一点也没有化妆,她的双颊显得十分娇嫩。汉斯一阵心 血沸腾,血液几乎停止了流动。由于一直处在紧张的情况下,汉斯没有详细的看 过迪妮,现在他全神贯注的在看眼前这个美貌的佳人。迪妮见汉斯的神态,她开 心的大笑,她走过来大胆的做在汉斯的腿上,她隔着浴衣感觉到汉斯胸膛的跳动。 她松开了浴衣,用眼睛看着汉斯,迪妮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了。她希望汉斯 要她,汉斯将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在粉红色墙壁环绕的卧室里,饥渴没有了,激情过去了,疲倦上来了,汉斯 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迪妮也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汉斯醒了。他觉得什么人的胳膊搁在自己的身上,睁眼 一看是迪妮。迪妮已醒了一会了,她躺在汉斯的身边,盯盯地看着他,眼里露出 无限的温情。迪妮躺在床上,仔细地观察汉斯,汉斯身上到处是伤痕。他的一生 到底有过多少次生死的搏斗,迪妮此时非常想了解汉斯。她知道正是这些生死的 搏斗造就了汉斯的坚强和勇敢,她知道自己对汉斯的爱有多深了。她一生都没有 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她轻轻地去吻汉斯身上的伤痕。汉斯默默地看着她,他明白 迪妮此时的心情。他望着这个聪明、机智、勇敢的姑娘,想一想几天来与她的共 同经历。如果没有迪妮,自己会是什么样呢,不知道,就不要谈对武器贩卖和走 私这个案子的收获了。汉斯心犹如万倾波涛在激荡,迪妮深情的目光中饱含着无 尽的爱。汉斯坐起来也盯盯地看着迪妮的双眸,迪妮迎着汉斯炽热的目光,汉斯 把嘴伸了过来寻找她的秀唇,迪妮闭上眼睛。 迪妮从信任、依赖、到深深的爱上汉斯,仅仅几天的时间,她仰慕眼前这个 男子汉,自己已和他化为一体了,她将自己的肌肤再一次紧紧的贴在汉斯那宽厚 的胸膛上。汉斯明白迪妮的意思,可是他现在正在思考问题呢。案子没有了解, 情况不允许他深陷情感里。科勒恩和勒诺知道他和迪妮没有死,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和迪妮随时都会有危险的,他们很快就会到这来的。只有将科勒恩和勒诺送上 法庭,他和迪妮才能有安静的日子。 第二天,汉斯发现自己的衣服放在床头,衣服很干净,而且熨得很平整。昨 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已很晚了,可迪妮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给汉斯烫完衣服,准 备了早餐。汉斯一往深情地看着迪妮,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饭后他驾车到郊区迪妮的家,迪妮在草丛中找到了她扔在那的磁盘,想回到 屋里打开计算机看一看。可一进屋,迪妮傻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摔坏了,一 样完整的东西都没有了,计算机的屏幕被砸的粉碎。望着屋里这狼狈的样子,迪 妮气愤极了,她爬在汉斯的胸前大哭了起来。汉斯看着痛哭的迪妮,对科勒恩和 勒诺的仇恨更深了。这些人在国家政府中,担任着重要的职务,作为政府官员他 们经常出现在电视、报刊、杂志上,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无论他们身居何职, 汉斯决心要把他们的丑恶摆在世人的面前。汉斯拥抱着迪妮拍了拍她的后背说: “迪妮,不要难过了,今后你和我住在一起,我会照顾你的,目前我们要做的事 情还很多,我们要抓紧时间将磁盘的东西弄清楚。”汉斯的话提醒了迪妮,她不 哭了,她和汉斯出屋上车了。休息了一夜后汉斯觉得浑身有了力量,他将车朝拉 斯图纳街开去。拉斯图纳街有个酒吧,在这个酒吧里有个叫费雷德的人,他是汉 斯的好朋友。 三年前,也是汉斯救了他的命,在这家酒吧里给他找了份工作,此后他和汉 斯就象亲兄弟,汉斯有事没事的总爱到这来和他喝上几杯。汉斯和迪妮进了酒吧, 老远的费雷德就看见了汉斯,在吧台里他向汉斯打招呼。汉斯和迪妮朝吧台走去, 费雷德给他们俩调了两杯鸡尾酒,摆在了吧台上。汉斯向费雷德介绍了迪妮,迪 妮高兴地向他问好。费雷德看着迪妮说:“姑娘,你可真漂亮,汉斯从那把你请 来的,这小子可真幸运,怪不得好长时间没有到我这来了。” 汉斯看着费雷德说:“费雷德,不要开玩笑了,我遇到麻烦了。”听了汉斯 的话,费雷德正经了,他问汉斯:“出什么事了?”汉斯就将这两天的事情简单 地向他叙述了一下。费雷德听完了汉斯的话说:“汉斯,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现在还很危险,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汉斯说:“费雷德,现在需要一台计算机,要看一样东西。”费雷德说: “走,到二楼去。”他吩咐另外的人,帮他照应一下,就带汉斯和迪妮上了二楼, 朝最里边的一个房间走去。费雷德打开房门一看没有人,就对汉斯摆了摆手,汉 斯和迪妮进了屋。迪妮坐在电脑前,将磁盘插入软驱,敲了几下键盘,计算机打 开了,选择磁盘时,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迪妮脸上的汗顿时就下来,有点坐 不住了。汉斯急忙扶住了她,迪妮嘴里叨咕着:“汉斯,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 么回事?”眼前发生的情况,汉斯也大吃一惊,这磁盘是将科勒恩和勒诺送上法 庭的证据,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费雷德看着这两个人的神态,知道了这件事的分 量。他对汉斯说:“不要在这发楞,到楼下去,商量个办法吧。” 他们下楼,找个较僻静的角落,围着桌子坐下了,费雷德到吧台端来了三杯 威士忌。喧闹的酒吧里,有唱歌的、有猜拳的、有闲聊的,可这一切,汉斯他们 都无心欣赏,此刻他们就像跌入万丈深渊,几天来的辛苦就要付诸东流,科勒恩 和勒诺的罪恶要任其下去。不!这不可能,沉静了一会,汉斯对费雷德说:“现 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在科勒恩他们的前面,再到研究所去冒一次风险,眼下也只 有这个办法了。”费雷德说:“汉斯你说怎么办吧,我和你们一块去。”汉斯非 常感激地看着费雷德。迪妮瞪着两只大眼睛十分悲伤的看着汉斯,汉斯扶着迪妮 的双肩说:“迪妮你听着,我和费雷德去研究所再冒一次风险,你把那里的情况 给我们划一张图好吗,”迪妮对这种冒险工作非常的反感,她是搞研究工作的, 不是做特工的,不想再介入这种无时无刻都在紧张中的事情了,她也不想再回研 究所去干那种事了。可她深知自己已卷到这个案子里,是脱离不掉的。同时勒诺 对她的伤害,她永远忘不了,因此她对汉斯说:“汉斯,我和你们一块去,那个 地方陌生人根本进不去,”汉斯说:“不,迪妮你不能去,我想科勒恩他们会在 研究所布下陷阱,我不希望你再出什么问题。迪妮使劲的摇着头大声说:”不, 我要去,我要亲手将勒诺送上法庭。“汉斯看着本是纯洁、善良的姑娘,现在却 有点歇斯底里的迪妮,为自己没有很好的保护她而感到内疚,又为她深明大义而 激动。他默默地看着迪妮没有说话。 (十) 这一天,天气不太好,是个阴天。研究所[ 门] 前停了一辆送货的大卡车, 车上下来两个身穿白衣服,头带白帽子的人,他们推着一辆小型售货车往大厅里 走。今天当班的是马尔斯,他看进来了一辆售货车,觉得非常奇怪,就上前问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两个人是汉斯和费雷德,汉斯走到马尔斯的跟前说: “我们是毕萨饼店的,有人打电话订购毕萨饼,我们是送货上门的。”马尔斯问: “是什么人订购的?”汉斯说:“是五楼的一个叫温司的打的电话。” 马尔斯说:“我们这根本就没有叫温司这个人。”汉斯说:“那对不起,可 能是我们弄错了,我们回去问一问老板吧。汉斯刚要转过售货车向大门走去,突 然费雷德倒了下去,汉斯看费雷德倒了下来,他撒开售货车,扑到他的身上,嘴 里喊道”费雷德,费雷德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可怜的费雷德一句 话也说不出来了,汉斯伏在费雷德身上听他的心脏,又看看他的眼睛,大声地对 马尔斯和他的警卫们说:”他的心脏病犯了,求你们救救他,“马尔斯看这种情 况,他也很着急,不能见死不救。就对一个警卫说:”你去给医院打电话,叫辆 救护车,我们先把他扶到警卫室里。“马尔斯和其余的人将费雷德扶到警卫室。 大门口,那辆送货卡车下来一个人,这个人也穿着白衣服,带着白帽子,汉 斯趁人们都在为费雷德忙乱时,和这个人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这个人就是迪妮。 这是汉斯他们导演的一场戏,汉斯和迪妮朝一个稍有凸起的门走去,到了一 个密码机的前面,迪妮从怀里取出一张磁卡伸到密码机的一端,密码机的显示屏 闪出一串红的信号,门无声地打开了,汉斯和迪妮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又无声地 关上了。汉斯和迪妮到了18层楼,向楼的最里边左面一个严禁的凹圆形门走去。 到了这个门前,迪妮从怀里中又取出一个卡朝着门口的密码机的一端一划,严禁 凹圆形的门打开了。迪妮快步走到计算机工作台前,打开电源,计算机开了。迪 妮输入了密码,屏幕上出现了三维立体画,这个立体画旋转了几种角度后,画面 清晰了。这就是科勒恩他们研制的激光武器,是科勒恩利用自己的特权和一些人 的贪婪,毫不顾忌地在自己的国上制造的杀人武器。 警卫室里的马尔斯将费雷德安顿后,寻找汉斯时,这个人没有了,这是怎么 回事,监视器旁的斯蒂芬喊道:“马尔斯你看,在中央室里有两个人。”马尔斯 过去一看,其中的一个是刚才的送货员。另一个是谁,他仔细看了看,他认出来 了是迪妮。马尔斯在研究所里当了五年的警卫,研究所里的每一个员工他都非常 的熟悉,迪妮这个漂亮的姑娘给他的印象很深,他很快就认出了她。 在这之前,迪妮的事情在研究所里传开了,又刚刚接到上面的命令,发现迪 妮要向上面报告,大家都认为迪妮犯了罪。马尔斯马上拉响了警报,所有的警卫 出动了,他们很快就到了十八楼。汉斯他们已复制完所有的资料,正要走出这个 中央室,警卫上楼的声音,惊动了他们俩,他们知道走电梯是不可能了。汉斯拉 着迪妮顺着西面的楼梯向下跑去,跑到五楼的时候,从下面又冲上来了一群手持 冲锋枪的警卫。汉斯和迪妮没有了退路,就向五楼的东面跑了去,后面的警卫穷 追不舍,紧急中汉斯拉着迪妮进了卫生间。 警卫室里的费雷德,躺在床上听见一阵阵脚步声就知道,汉斯被发现了。警 卫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他急忙起来,到门外大货车上,发动了车,使劲地按喇 叭。喇叭声提醒了五楼的汉斯,他抬起右脚踢碎了卫生间的大窗户,向下一看, 费雷德开着大货车在下面等他们呢。汉斯站在窗户上喊到:“费雷德,在这呢,” 费雷德看见他们了,将车开到他们的窗户下,汉斯拉着迪妮说:“迪妮,我们现 在只有跳楼这一条路了。”迪妮站在窗户上往下一看,吓得闭上了眼睛。她恐慌 地对汉斯说:“汉斯,你不要管我了,你自己快走吧。”汉斯知道迪妮害怕,她 不说,她怕自己连累了汉斯。但此时此刻,汉斯能把她扔下吗,汉斯抱着迪妮说: “迪妮,你必须和我一块跳,没有别的选择。”楼下费雷德急得快疯了,使劲地 按喇叭。警卫冲到了卫生间,汉斯不等迪妮说话,抱着她就跳了下去。警卫的枪 同时向他们扫射下来,十几支枪一齐开火。费雷德看他们跳到后面的车厢里了, 不管他们是死是活,启动了车子,加大了马力将车开走了。 过了一会,后面跟上辆警车,这时老天爷和人做对下起了雨。洛杉矶的公路 弯弯曲曲,很陡,由于下了雨,路很滑。洛杉矶很少下雨的,所以遇到雨天,司 机都很害怕的。雨越下越大,挡风玻璃上雨水不停地流淌。车厢里的迪妮被大雨 浇醒了,迪妮的身体砸在汉斯的身上,她没有受太重的伤。她看见汉斯的头部都 是血,嘴角也在流血,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害怕,使劲地敲打着驾驶室,喊道 “费雷德,费雷德,你停下车,快看汉斯怎么了,他是不是死了。” 迪妮的喊叫声警醒了费雷德,他这才想起了车上的汉斯和迪妮。他看了后视 镜,后面的车还没有跟上来,就将车开到一个名字叫MONTEREYPARK(蒙特里公园) 的旁边停下了车。 迪妮抱着汉斯不停地呼唤,汉斯不回答,她知道汉斯为了她受这么重的伤。 费雷德对迪妮说:“不要哭了,后面还有车在追我们,我们要想办法将汉斯送到 医院去。”费雷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警车开了过去,费雷德高兴地摇着迪 妮的肩膀说道:“迪妮,他们没有发现我们,没有发现我们,快,快将汉斯扶到 驾驶室里,我们开车到帕萨迪医院去,那有我的朋友,他会很好的给汉斯治疗的。” 迪妮坐在车里,她将汉斯抱在怀里,不停地吻他,想用自己的爱唤醒汉斯, 希望他能坚持到医院。她催费雷德将车开得快点,她忘记了外面下着雨,忘记了 一切。费雷德亲眼看到迪妮对汉斯的感情,他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在心里默默地 祈祷:汉斯你快点醒过来吧,看看可怜的迪妮吧,她的精神要崩溃了。他十分心 疼迪妮,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刮雨器扫清的那一小块玻 璃的前方,借着与昏暗和大雨搏斗的前车灯光,把握方向,快一点将车开到医院。 紧张的驾驶使费雷德感到头疼,坐立的姿势也引起了腰酸。他把车窗打开, 想用凉风来保持头脑清醒,可是雨水灌了进来,他只好立刻把窗户关上。 帕萨迪医院终于到了,费雷德对迪妮说:“迪妮你不要着急,我去找我的朋 友。”迪妮的身上也有伤,她现在不知疼了,她的心都在汉斯的身上,焦急地等 待着费雷德。几分钟费雷德出来了,后面跟着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费雷德几 步就到了车上,他和迪妮将汉斯轻轻地抱了下来。 费雷德抱着汉斯下了车,把他放在了担架上,几个人扶着担架向急诊室走去。 急诊室里做好了救护的准备,费雷德认识的大夫叫格鲁特,他对费雷德说:“你 不要着急,在外边等着,有什么问题,我会通知你的。” 他进了急诊室,对汉斯进行详细的检查,半个小时后,汉斯的检查做完了。 格鲁特刚站起来,汉斯的身体就动了一下,他在慢慢地苏醒呢。他的记忆中迪妮 就在他身旁,现在却不见了。 他的头昏沉沉的,似乎感觉有人在追他和迪妮,他站在研究所的大楼上,楼 下有辆送货卡车,他就和迪妮一起跳了下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汉斯在恍惚着,他感到浑身软弱无力。身上的伤痛一处接一处地在刺激他。 他的伤势不轻,可他竟然醒了过来,格鲁特说:“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几分钟 后,汉斯的眼睛睁开了,朦艨中他见周围有许多白色的东西在晃来晃去的,他慢 慢地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这里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 和迪妮在一起吗,迪妮呢?迪妮在那?他拉住一个人的手说:“告诉我,这是在 那里,迪妮、费雷德他们在那里?”格鲁特上前握住汉斯的手说:“汉斯你安静 点,不要着急。”格鲁特去找费雷德了。 费雷德将汉斯送到急诊室后,就和迪妮到旁边的诊室,请医生给她做了检查, 对她的伤口进行了处理。医生对迪妮说:“你也需要住院休息。”迪妮对医生说: 不用了,我的同伴还在昏迷中呢,我要护理他,谢谢你了。“费雷德扶着迪妮回 到了急诊室的门口。 迪妮和费雷德在焦急地等待,看见格鲁特出来,急忙迎了上去。格鲁特兴奋 地说:“费雷德,汉斯醒了,”迪妮听了格鲁特的话,推开了费雷德和格鲁特向 急诊室跑了去,她推开了人群,看着醒过来的汉斯,扑在他的身上。抚摩着他的 脸说:“汉斯你醒过来了,吓死我了,感觉怎样还好吗?”汉斯看见迪妮,用很 弱的声音问道:“迪妮这是怎么回事?”迪妮说:“汉斯,我们从五楼跳下来后, 为了保护我,你用身体支撑着我,我没有事,可你却伤得很重,昏迷了好长的时 间,我和费雷德把你送到这来的,这里是医院。”汉斯明白,就对迪妮说:“不 要紧,我没事的,你知道吗,上帝一直在保佑我,他不会收留我的。”听了汉斯 的话,迪妮非常自责地说:“汉斯,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说完 就扑在汉斯的身不停地哭。 汉斯凝视着迪妮说:“迪妮不要这样,你同样也很勇敢坚强。做了许多别人 做不了的事情。” 迪妮看着这位她爱慕又敬佩的特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格鲁特医生对迪妮说:“汉斯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大家出去,让汉斯安静 一下吧。”费雷德扶着迪妮边走边说:“迪妮,不要哭了,格鲁特会请很好的医 生救治汉斯的,汉斯很快就会好的,你现在需要休息。”迪妮听了费雷德的话, 出了急诊室。 在格鲁特的办公室里,费雷德对迪妮说:“现在一切都要等汉斯的伤好了再 说,汉斯在医院的事情要保密。你们的事情我与格鲁特说了,他非常钦佩你们, 会尽力帮助和保护你们的。” 迪妮说:“费雷德,非常感谢你,我为汉斯有你这样的好朋友而高兴,现在 汉斯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你就安排一切吧。”费雷德说道:“等你们的身体恢复 了再说吧。”迪妮说:“费雷德不能等,勒诺一伙随时都会出现的。现在需要和 汤。伯温局长联系,把磁盘交给他,希望他将科勒恩、勒诺一伙送上法庭。 勒诺抢在汉斯没有回到联邦调查局之前,向伯温局长汇报了他们此次行动的 结果。他是这样汇报的:“局长,这次行动,可能有人将情报泄密了,我们没有 发现什么,我们到了西部没有发现武器走私犯,也没有什么武器交易,只好撤回 来了。在回来途中,汉斯和迪妮失踪了。 伯温局长听了汇报非常不满意。伯温想这次行动是我亲自安排的,人员是我 选定的,情报的来源是秘密的,怎么会泄露出去呢?汉斯和迪妮又是怎么搞的, 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呢?伯温现在焦急地等待汉斯的出现,因他已感觉到勒诺不对 劲。 帕萨迪医院,迪妮和格鲁特说要给联邦调查局伯温局长打电话,格鲁特和费 雷德扶着她到医生的办公室,拨通了伯温局长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局长的问话: “喂,那里?”迪妮听出是局长的声音说:“伯温局长你好,我是迪妮。”伯温 听是迪妮,马上就问:“迪妮你在哪,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汉斯和你在一起吗?” 迪妮说:“局长,我和汉斯都受伤了,汉斯的伤很重,现在在医院呢。”伯温局 长问:“迪妮,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迪妮说:“局长,我在帕萨迪医院, 你现在就来,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我和汉斯等你,好了,再见。” 联系到了伯温局长,迪妮的心情好象轻松了许多。凭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和 坚强的体魄,在很短的时间内,汉斯完全清醒了。身上的疼痛,使他显的疲惫不 堪,但他马上想到要和伯温局长联络。他对看护他的医生说:“请你把我的伙伴 们找来,我有急事。”医生说:“你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你要注意休息。”汉 斯说:“医生,谢谢你,我懂,可情况非常紧急,我必须要见我的伙伴。”医生 看汉斯的焦急神态,知道他的事情很重要,就对汉斯说:“你不要着急,我去找 格鲁特,你等一会。”格鲁特知道汉斯和迪妮他们目前的处境,他也不知道自己 有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因此他同意汉斯的想法。费雷德和迪妮坐在汉斯的跟前, 迪妮告诉汉斯,她和伯温局长联系了,局长很快就到医院了,汉斯说:“迪妮谢 谢你,我们等局长来吧。” 伯温局长接了迪妮的电话,对勒诺的疑义就更大了,拦截任务的失败,汉斯 迪妮的失踪,他们的受伤,这一连串的事件是偶然的巧合,还是阴谋策划的。这 次他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马上到医院去看看汉斯和迪妮。伯温局长没有带 任何人,自己开车向帕萨迪医院驶去。 到了帕萨迪医院,伯温局长走向值班台,向一位正在低头写记录的值班小姐 问道:“小姐,请问有位叫汉斯的病人住在那间病房?值班小姐抬头看,是位很 有风度的中年人。在这之前格鲁特吩咐过所有的医护人员,如有人来找汉斯和迪 妮,要通知他,小姐看了看伯温局长,很客气地说:”你好,你稍等,我打电话 联系一下。“护士小姐将电话打到汉斯的病房,格鲁特接的电话。他告诉汉斯和 迪妮:”你们的局长到了。“格鲁特对小姐说:”请局长进来吧。“ 迪妮、费雷德、格鲁特三个人打开病房的门,迎接伯温局长。 伯温局长一眼就看到汉斯和迪妮了,不知道他们的伤势如何。他看见汉斯头 部和腿都包扎着纱布,很难过。他坐在了床边,迪妮向他介绍了费雷德和格鲁特, 伯温局长和他们握了手。 汉斯和迪妮俩人看着伯温局长,心中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处开始讲,伯温局长 看着汉斯轻轻地问道:“汉斯,这是怎么回事?你受这么重的伤。汉斯说:”局 长,情况紧急,我要对你说的情况很重要。“这时格鲁特对汉斯说:”汉斯你行 吗?你要自己感觉着来。“说完格鲁特出去了。伯温对汉斯说:”不要急,慢慢 地讲,还有迪妮呢。“汉斯对伯温局长说:”局长,事情要从头讲。你记得不, 在你将迪妮交给我之后,我曾经对你说过,勒诺这个人有问题,可你不同意我的 看法,你是这样讲的:“汉斯,我知道你和勒诺平时有摩擦,你说话可要注意, 勒诺是个老特警,又身为队长,他对工作一直是很尽职的,不会这样做的。”而 我是这样回答你的,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事实不是这样,真让人无法 理解。勒诺带人到处找迪妮,好像迪妮知道他什么秘密似的,我怎么也想不通, 我认为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个人的能力不一定能保护迪妮的,她仍然随时都 会有危险的。”你听了我的这些话,非常不高兴。 我再没有说什么,只好有了证据再说吧,就和你告别了。现在我可以向你证 实对勒诺的想法是正确的。“ 汉斯说完这些话后,迪妮给他喝了几口水,他稍微休息了几秒钟。开始讲述 了这次行动的经过。汉斯说:“局长,勒诺这次执行的不是你交给我们的任务。 当我和勒诺一起离开你的办公室时,勒诺的手机响了,勒诺接了电话。他们说了 什么,我不知道,但勒诺听到这个电话后,他很兴奋,因当时我在他的身边,他 只是对电话说了一句话:”你们等我。“就将电话关掉,并对我说:”你先回去 准备吧,我有点事要出去。“说完也不等我的回答就走了。 勒诺的情绪变化使我感到紧张,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我打开听到了迪妮的 声音:她说:“汉斯,我已被人发现了,现在这里楼下到处是人,是什么人不清 楚,你快点来。”我马上明白了,勒诺的人找到了迪妮,迪妮有危险,我开车来 到迪妮的住处,直奔迪妮住的房屋,可是晚了,迪妮和爱利丝都不见了。摆在我 面前的是一番搏斗后留下的场面,勒诺抢在我的前面,找到了迪妮。 局长,你将迪妮交给我后,勒诺一直在追杀她,当时不知道他是什么目地, 现在明白了。因此我肯定勒诺这个人他不是孤立的,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他有 背景的,这人是谁呢?他们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勾结在一起的目地是什么? 要弄清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跟踪勒诺,同时寻找迪妮。到了联邦调查局, 我直接到了勒诺的办公室,可勒诺没有回来,我回到自己的住处,不知怎么办好, 我想应该将这个情况告诉你。可几天前和你漏过这个口风,你不同意我的看法, 于是我就想这件事只好靠自己了,看事态的发展再说吧。我拿定了主意要自己干, 自己干的风险有多大,我心里十分清楚,就做了一些准备,开车去找勒诺了。 在行驶中,我接到了勒诺的电话,勒诺在电话里告诉我要出发了,多年办案 的经验使我有了预感,一场生死的搏斗就要来临了,决心弄清案子的背景,我只 能入虎穴了。 到了联邦调查局,勒诺看见我说:“汉斯,伯温局长命令我们出发,机场作 好准备了,我们走吧。”我知道什么也不用说,和勒诺上了警车。车上坐着六个 彪形大汉,我一个也不认识,看来勒诺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知道此行凶多吉少。 到了机场,在那停着一架黑鹰直升飞机。上飞机的时候,勒诺对我说:“在 来之前伯温局长特别交代过,这次行动要秘密进行,枪要统一保管。”勒诺的这 番话,我明白是对付我的,他终于露了马脚。同时他又告诉我情况有了变化,我 问:“什么变化,是伯温局长通知的吗?” 他说:“不是,这是政府下来的任务,不需要伯温局长知道了。”并告诉我 只能和他合作,什么都不要问,从现在起,让我好自为之,不要轻举妄动,否则 就对我采取必要的手段。“,我要防备点。可结果我还是中了他的奸计,他早就 有准备,在酒里放了安眠药。一上飞机,就把我引到小酒吧前,只要我喝了这个 酒,那我就算完了,我没有想到勒诺真的那么卑鄙。情况对我很不利,硬拼的后 果是很危险的,我只能和他周旋。因此想借喝酒缓和一下气氛,结果上了他的当, 昏迷过去了。他绑住了我,把我扔进飞机的一个小屋子里。真巧,迪妮也被绑在 这个小屋子里,是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敢把我从昏迷中救醒了。在飞机上我和迪 妮与勒诺进行了生死搏斗,终因他们人多,我和迪妮还是落在了他们的手里。 飞机飞行了大约四个小时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在西部的一个岛屿上。在那里 我和迪妮亲眼目睹了这伙罪犯的全部犯罪过程。在岛屿上,我们见到了司法部长 科勒恩,他是这伙罪犯的头目,勒诺是他的一条狗。我和迪妮想尽了一切办法, 阻止了他们的阴谋,炸毁了他们运载武器的飞机。汉斯说到这,伯温局长打断了 他的话说:“这件事,好象电视报道过,我看见了。” 汉斯接着说:“为了拿到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我和迪妮还有我的朋友费雷德, 又冒着危险到研究所去取证,在研究所遭到了警卫人员的攻击。我心里明白,这 是勒诺布置的。为了保护取得[ 的] 证据,我和迪妮从五楼跳了下来。这就是我 们所经历的全部过程。”事情讲完了,汉斯非常地累。迪妮拿水杯,往汉斯嘴里 喂了点水,汉斯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不吱声了。 伯温看着疲惫的汉斯,听了他的汇报,他的心情非常不平静。这个案子有洛 杉矶政府大人物的卷入,为了弄清事实的真相,他和迪妮吃了不少的苦了。汉斯 是好样的,他更加器重汉斯了,汉斯在邪恶面前,总是一身的正气。汉斯的汇报, 对伯温局长来说太意外了,他的部下和政府高级官员参与了非法武器贩卖的案子 里。 伯温听完了汉斯的叙述,觉得勒诺真是个危险人物,他在这个案子里扮演的 是个重要的角色。 他是怎样介入到这件事中的呢?联邦调查局长感到了问题的严重。虽然汉斯 有他们的罪证,他和迪妮又是证人,可科勒恩这样的人物不容易对付。光抓个勒 诺没有什么用,他只是一条小鱼。现在难对付的是科勒恩,对科勒恩的情况线索 太少了,要想把科勒恩送上法庭不是件容易的事。 病房里没有人说话,都在看着伯温局长。此刻伯温局长的心情很沉重,他也 不知道此事如何处理,他要好好地考虑考虑。现在的迹象证明,黑道人物已经渗 透到了政府有关部门,他们是上下结合、国内外结合、白道与黑道结合。他们能 动用军事飞机和特工人员,这一点非常清楚,他们有相当大的财力和权力。伯温 对汉斯和迪妮说:“问题很严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汉斯、迪妮,你们先在医 院里休息,我要认真地思考一下,这件事情要怎样做才会有好的结果,”汉斯马 上提醒说:“这件事不能让勒诺知道,要秘密地进行。”伯温说:“汉斯你放心 吧,我知道怎么做,你和迪妮先好好休息几天,我会派人帮助你们的。伯温局长 告辞了汉斯和迪妮。 (十一) 几天来,伯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多次站在窗前凝视着洛杉矶城市的美景。 在这美丽的城市里,有多少人渣潜伏在里面,这些人渣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 们不择手段地去做损害人民和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而后,又转过身来在某些地 方以正人君子的身份出现在公众的面前,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今天,伯温又在窗前站了足有半个小时,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目前最困难 的是案子涉及到了市政府。联邦调查局的任务,是要去查找这些人犯罪的证据。 汉斯是最好的人选,可他暂时不能参加,可谓火烧眉毛了。伯温局长叹了口气, 回到了办公椅子上坐下了。 勒诺他这两天总跟着伯温局长转,总想从局长的言行里发现点什么,可他没 有看出局长有什么变化。他现在急于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汉斯,立刻除掉他,不 能让他和伯温局长见面,一见面汉斯将真实的情况一汇报,他的谎言就穿帮了, 他的真实面目就暴露。几天过去了,他没有从伯温局长那得到什么消息,非常着 急,汉斯的存在,对他是个威胁,他天天都睡不着觉。 几天来,他派出打探汉斯消息的人都向他汇报,没有发现汉斯,他急得像热 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定,坐立不安。他的表现,伯温局长看在眼里,可局长不动 声色,他要给勒诺个机会让他充分表演。 这天,上班的时间刚过,勒诺就到局长的办公室了。他告诉伯温局长,他们 的人没有发现汉斯和迪妮,伯温局长很严肃地对勒诺说:“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他 们找到,是死是活都要有个结果。”勒诺以为伯温局长在生汉斯的气呢。 汉斯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就把局长约到医院。汉斯对局长说:“这几 天,我思考了好多问题,认为要弄清楚四个方面的问题:一,要找市政府的有关 人员秘密对科勒恩进行调查。 二,要想办法接近科勒恩,了解他的一切行动。 三,将勒诺监控起来。 四,对洛杉矶周围的武器贩卖集团进行监视。 按这四方面的问题进行工作,不知我的思路对不对?“伯温满意地点点头说:” 现在,你最有发言权了,从这四点着手工作是正确的,只是你的身体行吗,你的 伤还没有恢复,我怕你吃不消。“汉斯说:”局长放心,我没有问题,在医院躺 了几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再躺下去,那才糟糕呢。“伯温现在非常需要 汉斯,看汉斯本人的态度很坚决,又看他的精神还可以,也就默许了。他很感激 地对汉斯说:”我给你几个很好的助手,他们会在各方面帮助你的。就这样吧, 你就负责从这四方面开始侦察,我侧重于案件的背景调查,我们分头工作。“ 迪妮在这次事件中,锻炼了自己的意志,增强了智慧,勇敢,她有点喜欢上 了侦探的工作了。 麦科司的死,使她不愿意回研究所上班。因此她向伯温局长要求继续和汉斯 一起工作,伯温对这个姑娘非常感激。这么多的磨难,没有使她胆怯,而是更增 加了她的战斗意志。因此他没有说什么,同意她和汉斯作为搭档。迪妮高兴得吻 了伯温局长,并谢谢局长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很高兴与自己心爱的人成为扫除邪 恶的搭档,今后她和汉斯仍要并肩战斗。 汉斯和迪妮进入了艰难的调查。几天来,他们俩顾不上休息,汉斯就像一只 不知疲倦的猎犬。 迪妮和他在一起,在生活上给了汉斯很大的帮助,汉斯对迪妮愿意和他一起 工作很高兴。他和迪妮收集了不少关于科勒恩的资料,其中包括一些见不得人的 丑闻。 科勒恩是三年前接替的洛杉矶司法部部长的这个职务,他今年六十二岁。在 他任职的三年里,洛杉矶的群众们对他没有什么太多的公德可赞扬,倒是有不少 关于他见不得人的丑闻。 一年前,他参加了洛杉矶竞选市长的活动。在竞选中,他对选民采用金钱收 买的手段。当时洛杉矶的一家报刊曾经揭露过他的这一丑闻,称他为“金钱候补 市长。”这件事在洛杉矶搞得沸沸扬扬的。由于他的手段太卑鄙,他的竞选没有 成功,可报界的舆论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现在,至今他仍坐在司法部长的位置上。 参加竞选市长是需要很大一笔资金的,他的薪水支付不了他的竞选费用。所 以他利用手中的权利,在一个武器贩卖案中,认识了一个叫哈里的人。那个人给 了他500 万美金,求他高抬贵手放了他们。500 万的美金,使他的灵魂扭曲了。 他很快就释放了那几个混蛋,并从此与他们勾结在一起。 有了足够的金钱,他把自己包装起来了,今天到残疾人委员会,明天到孤儿 院,在洛杉矶到处树立他自己的辉煌形象,为他参加市长竞选大造舆论。可他的 丑闻使洛杉矶的百姓们讨厌他。另外,他又用金钱网罗了许多的死党,组织了自 己的武装力量。这些人成了他的私人财产,替他走私、贩卖武器,充当他的打手。 他也用金钱在洛杉矶政府里铺通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所以至今他仍坐在司法 部长的位置上。 汉斯有个想法,他要和科勒恩面对面地较量,他将自己的想法向伯温局长说 了。局长同意了,并嘱咐他们要注意安全,在市政府不要乱来,乱来会对他们不 利的。汉斯和科勒恩通了电话,要求和他面谈,科勒恩同意了。按预约的时间, 汉斯和迪妮到了政府大楼,在五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汉斯看见了这个神秘的人物。 其实他们两个是老相识了,汉斯没有犹豫就迎上前去。 主动地和科勒恩打了个招呼。科勒恩满脸笑容地说:“欢迎你汉斯,我们警 戒的英雄,还有漂亮的姑娘迪妮,你们请坐。”科勒恩是个精明的小老头,一看 就知道他是个善于心计的人。 他给汉斯和迪妮各自倒了一杯威士忌,放在他们的面前。他坐在自己的椅子 上说:“汉斯,我们虽然只见过一面,可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猎豹有 什么要求,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汉斯听他说的话,心想,这只老狐狸,还没 有等我开口,就把话题扯远了,我得开口,于是汉斯说:“科勒恩,你作为司法 部的部长,对洛杉矶猖狂的武器贩卖走私案,有什么看法吗?”汉斯直接的话题, 使科勒恩很尴尬,他说:“汉斯你忘了,我是司法部的,对于你提的问题,应该 去问你们的局长伯温。”科勒恩想把话题封死。汉斯马上又问:“外界有传言说, 部长你涉嫌武器贩卖走私的案子,这件事你是怎么对待的。”科勒恩说:“这是 谣言,根本不存在,我否定。”汉斯说:“你否定不了,因我和迪妮是你们这次 肮脏交易的见证人,我会向新闻界揭发你们的丑闻的。”科勒恩说:“汉斯你一 个小人物能翻多大的浪,你的话在新闻界能有份量吗?不要过分相信自己。”汉 斯说:“科勒恩你不要太自信,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把你从司法部长的位置上拉 下来。” 迪妮听这个瘦老头的话,很不顺耳,她忍不住插言说:“科勒恩大人,你不 认为你的态度很不诚恳吗,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不要忘了,我们在西部岛屿 上的相遇,CH—53直升机的爆炸。这些是足以说明你们犯罪的证据。”科勒恩说: “迪妮,那我可要谢谢你了。”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科勒恩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了勒诺的声音,他一听 是勒诺,对着电话说:“对不起,我这有客人,一会再打来。”他把电话放下了。 汉斯和迪妮觉得再呆下去没什么意思了,站起来要告辞。科勒恩走到汉斯的身边, 用手拍了拍汉斯的肩膀说:“你干了十几年的特警了,身上的伤疤已经够用了, 迪妮是个性感漂亮的姑娘,你们应该有个自己的家庭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 司法部给你安排个位置,你在警界是一名猎豹,也算国家的功臣了,你应该相信, 我有这个能力。” 科勒恩的语气非常的和蔼可亲,可汉斯不买他的帐,他很客气地对他说: “以后我会考虑的,可现在我没有空,我要去工作了,迪妮我们走,对不起,打 搅你了,再见。”说完拉着迪妮的走出了科勒恩的办公室。 汉斯的挑战,使科勒恩非常恼火。汉斯和迪妮走后,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 发雷霆,拍桌子,踢凳子,不知道怎样将心中的怒火释放出来。他给勒诺打电话, 让他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来。 勒诺来到了科勒恩的办公室,看见的是一个发狂的瘦老头,科勒恩看见勒诺 来了,他停下了来回走的脚步。勒诺看着科勒恩的脸色轻声地问:“部长,有事 吗?”科勒恩对着他大吼:“你们这些笨蛋,这么多天了,你连汉斯的一根毛都 没有找到,今天这个狂徒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指着鼻子向我挑战。你们这一群废 物,到关键的时候,什么事都办不成。勒诺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干了,你要想办法 立即除掉汉斯,还有那个黑鬼迪妮。”科勒恩说出这些话后,心里才感到有点透 气,心情才慢慢地平静了,对勒诺说话的语气慢了下来。勒诺看他气消了,想说 点什么,科勒恩对他摆了摆手说:“你去吧,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到汉斯和迪 妮,不要让他们再到处胡说八道了,什么也不要说了。走吧,我要休息休息。” 勒诺在科勒恩那受了一肚子的气,也挺窝火的,将满腔的火都投向了汉斯: “汉斯,你这个混蛋想把我毁了,没有那么容易,我不信我斗不过你。”几天来 的事实证明,伯温局长已对他起了疑心,事实上汉斯和局长早就联系上了,可表 面上局长却还派他去寻找汉斯。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悔没有看透伯温局长 的企图,他开着自己的车,回到了联邦调查局。在联邦调查局的大门口,他终于 看见了多日不见的汉斯和迪妮,他拌着一副绅士的风度,上前握着汉斯的手说: “汉斯你们终于回来了,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迪妮,你还是那么美丽,性感。 你们的失踪,我很难过,这些天来,我一直到处找你们,伯温局长对你们的失踪 非常焦急,你们看到他了吗?”汉斯说:“谢谢你对我们的关心。”迪妮看到勒 诺的那副假摸样,恨不得上前踢他一脚。她挥起拳头冲着勒诺的脸要打过去,汉 斯拉了她一下,她拳头才没有举起来。在勒诺的面前走了一个来回,然后用手指 着勒诺说:“你这个人渣,早晚会送你上断头台的,你不会神气得太久了。” 勒诺没有理睬迪妮,此时他心里正在想主意呢,用什么样的办法,将汉斯和 迪妮骗到一个地方,再想办法收拾掉他们。于是他对汉斯说:“汉斯,我们之间 可能有误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你看如何?”迪妮说:“勒诺,收 起你的那一套吧,不要自作聪明,你以为我们还会上你的当吗?”汉斯拦住迪妮 说:“好,我们奉陪。”迪妮说:“汉斯,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他的阴 谋吗?”汉斯对迪妮说:“迪妮,不要怕,光天化日之下,我看他能耍什么阴谋。” 迪妮说:“好吧,我和你一块去。” 他们到距离联邦调查局很近的一家叫(sunlight)阳光的大酒店,挑选了离 窗户很近的一张桌子坐下了。他们各自要了东西。坐下后,勒诺就露出了他的本 性,他对汉斯冷冷一笑说,“你什么事都知道了,但有一点你不知道,你快要死 了。”汉斯笑着说:“是吗,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你放心,就是死,我也要 陪你玩到底。勒诺,科勒恩给了你多少钱,使你丧尽人性,出卖灵魂?”勒诺说: “汉斯,说出来的数字,会吓死你的,你知道什么,在特警队一年的薪水都不够 买一套小房子的。现在我的钱足够买下整个联邦调查局的大楼,大把大把的钱我 任意挥霍,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钱可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汉斯看着洋洋得意的勒诺说:“勒诺,为了钱,你甘心当一条狗,不要忘记 做坏事的人是要受到上帝惩罚的,你和科勒恩一伙人与武器贩卖团伙、恐怖分子 勾结在一起贩卖走私武器,给世界人民带来的是巨大的灾难!案子的初始,你们 对迪妮的追杀,我就怀疑有什么阴谋。 我决心跟踪你们,你们怕阴谋暴露,就想方设法的要将我和迪妮除掉。由于 当时并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所以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来明白了你和科 勒恩之间的勾当,因为我破坏了你们的组织,发现了你们的秘密,阻止了你们发 财的路。因此科勒恩感到气愤,就指使你们杀掉我和迪妮,可每一次的结果都使 科勒恩很失望。 现在你们知道我还活着,我不知道你们还会如何对待我,我早就作好准备了, 随时奉陪,坚持到底。从现在开始,勒诺,我的老朋友,谁死谁活,咱们就等着 瞧吧。“汉斯不想在和勒诺罗嗦了,他站了起来对勒诺说:”对不起,我们还有 事呢,谢谢你的招待。“汉斯和迪妮走了,勒诺自己坐在那里不知怎么办好。 汉斯回到联邦调查局,他和迪妮到局长办公室,向局长汇报了他们司法部之 行的情况。听了汇报,局长双手抱肩自言自语地说:“要想搬倒这个大人物,难 啊。”汉斯对局长说:“伯温局长,我想要借助新闻界,在报纸、电视上揭穿他 们的丑闻,你看如何?”局长说:“我们现在还不能这样做,我们还没有足够的 证据,他们会钻法律的空子,要想个万全之策,不要在他们没有完蛋的时候,我 们先完蛋了。汉斯这几天,你太辛苦了,身体会吃不消的,你先休息休息吧。” 汉斯确实是非常地累了。他对局长说:“是,我自己感觉也不太好,需要清醒清 醒。”他对局长说了声:“谢谢!”就和迪妮一块走了。 回到公寓,汉斯一下躺在床上。迪妮坐在床边看着汉斯,汉斯疲惫不堪的样 子使她的心里很难受,她情不自禁地用手轻轻地抚摩着汉斯的脸。汉斯看着她说: “迪妮,这些天辛苦你了,谢谢你。”迪妮说:“汉斯,我很好,没有什么。我 担心的是你,你的伤没有好,这几天一直在奔波。你知道你是人,不是机器。要 是再这样下去,你怕会坚持不到事情有结果的那一天的。”“迪妮你不要说了, 给支烟好吗?”迪妮点了一支万宝路给了他。汉斯又接着说:“迪妮,我也很想 躺在舒服的床上,在你的身边,享受你给我的温暖。可是不行啊!我们还有许多 的事情要做,我们两个都是科勒恩和勒诺犯罪的见证人,可伯温局长还是说,我 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迪妮说:“我们俩都亲眼见到了他们犯罪的过程,伯温局 长非说要什么证据,如果我们找不到证据。那他们就逍遥法外了,这太不公平了,” “迪妮你不要冲动,听我的话,我不会有问题的。”迪妮看着汉斯身上还在流血 的伤口,她流出了泪水。“ 汉斯在迪妮精心的照料下,几天后他的体力就恢复了。他和迪妮的心情都非 常沉重,亲眼目睹的犯罪分子不能绳之以法,他们仍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公众面 前。伯温局长的顾虑太多,方方面面的情况妨碍着案件的进展。汉斯决定在报刊 上揭露科勒恩贩卖武器走私武器的事实。 汉斯没有和伯温局长商量,就在一家报刊上发表了科勒恩参与武器贩卖走私 案的消息。美国的公民,在舆论界都可以自由的发表自己的言论。汉斯的文章在 社会上引起了哗然,公众们都纷纷谴责科勒恩的这种公然的犯罪行为。然而科勒 恩对外界的舆论显的很平淡,当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对记者说: “这纯属于无稽之谈,写这种文章的人精神不正常。当记者问科勒恩是否准备将 对方以诬告罪起诉时,他大度地说:”我怎么能和精神不正常的人一样呢。“他 有意地在记者和舆论面前显示自己从容不迫的风度。 伯温局长看到了汉斯写的文章,他有点怨汉斯不和他商量,科勒恩的对记者 答话,伯温局长很气愤。科勒恩将汉斯的文章说成是无稽之谈,并称写这种文章 的人精神不正常。看来科勒恩根本就没有将联邦调查局的人当回事,他没有一点 内疚的表现。汉斯见伯温局长的心情不好,就说:“局长这和你没有关系,如果 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其实,伯温局长明白汉斯的心思,汉斯不想给他添麻 烦,伯温局长不想给汉斯什么压力了,他相信汉斯会把事情处理好的。就说: “汉斯我们要抓紧时间呀。”汉斯说:“局长,明白。” 汉斯的文章在洛杉矶引起了“地震。”记者们拥到联邦调查局的门前,他们 要采访汉斯,可汉斯不想和记者打交道,他讨厌这群靠咬文嚼字吃饭的人。因此 记者多次在联邦调查局的门前围住汉斯,汉斯对他们只说一句话:“本人无可奉 告。”就不理睬他们了。 汉斯的这一举动使科勒恩和勒诺的日子非常不好过,科勒恩非常恼火,他打 电话叫勒诺,勒诺正为此事的发生感到坐立不安。科勒恩叫他,他急忙赶到科勒 恩的办公室。 勒诺进了科勒恩的办公室,科勒恩站在窗子前,听到门响,他回过身看到勒 诺,用手指了指办公桌旁的椅子,低声的说了句:“坐吧,勒诺,这回我们可真 要完了。”勒诺看着科勒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勒 诺说:“部长,汉斯他们只是几个小人物,能把我们怎么样?”“勒诺,这次问 题不是那么简单的,汉斯写的文章,伯温是同意的,也就说,伯温对我们的情况 已经很清楚了,否则他是不会同意见报的。因为伯温的处事哲学是很严谨的,只 有他认为可行的事情,他才会点头让他的属下去办。报刊的事情我可以给报社的 老板打个电话,命令他立即停止发行,并让他们在报刊上发表辟谣的声明,澄清 事实。只要他们的声明见报纸,报刊在洛杉矶的影响就会消失的,麻烦的是汉斯 和迪妮。他们的存在,始终对我们是威胁,我们得快点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勒诺现在是一筹莫展,多少天来,他心里最着急的事就是如何解决汉斯和迪 妮的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派人跟踪汉斯,了解汉斯的行踪,寻机会下手, 可是他派出的人几天来都没有发现汉斯的踪迹,他很恼火。汉斯现在不属于特警 队的人了,他的行动直接由伯温局长指挥,所以勒诺不知道汉斯的行踪。 就在勒诺寻找汉斯和迪妮的同时,汉斯和迪妮也正在想尽一切办法调查科勒 恩,汉斯和伯温局长他们现在采取的行动是对科勒恩的行踪进行秘密监视,伯温 局长指定了两个人秘密跟踪科勒恩。汉斯和迪妮到科勒恩的汉白玉别墅进行监视, 包括对科勒恩的家人和与他有来往的人。 汉斯接受了局长的任务。汉斯和迪妮开着他的跑车,(汉斯的跑车经过修理, 可重新使用了),凭着记忆,向科勒恩的别墅驶去。迪妮与汉斯一块执行任务, 她心里很高兴知道这是伯温局长对她的信任。迪妮的目光停在汉斯的脸上说: “汉斯我在你的身边你高兴吗?”汉斯腾出驾车的右手将迪妮拥到自己的肩上, 吻了她一下。迪妮幸福地靠在了汉斯的身边,车开到一个拐弯处,遇到了红灯。 汉斯拿出警灯,吸在前盖板上,按动开关,响起警笛,冲过了红灯。 汉斯提高了车速,迪妮看着汉斯开车的神态,温柔的说:“汉斯你不要着急, 有局长的支持,我们会赢的。”“迪妮你说的对。我想支持我们的人是多数的, 他们是少数的。迪妮听了汉斯的话点了点头。但是她知道要想早一点了结这件案 子还需要时间,那些大人物手中握着大权,用这个大权可以做自己的保护伞。汉 斯只是一个小小的特警队员。为了这个案子,汉斯几乎不要命了。 迪妮深情地看着汉斯。在寂静的山路上,汉斯宽大的胸膛给了迪妮无限的安 全感。迪妮的体香热乎乎地扑向汉斯,汉斯感觉到了,为了抓紧时间,他温柔地 对迪妮说:“迪妮坐好,我要加快车速了,你将安全带系好了。”汉斯警觉地四 处看看,高速公路上的车辆不算多。他一脚踏在油门上,将车的速度提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车开到了红墙大院前的一个墙角处。透过茂密的树林看到了树 林尽头那座汉白玉的三层小楼。汉斯看了看这个戒备森严的大院,心里想,科勒 恩用了多少钱建造了这座豪华的别墅。汉斯和迪妮将车开到了大院对面的一座楼 下,他们俩个进楼里找到了这个楼的负责人,拿出联邦调查局的证件,告诉他, 不要紧张,他们是在执行公务,希望给他们提供一间可以看到对面大院的最佳房 间,并告诉这个负责人不要暴露他们的身份。 这个楼是个写字楼,楼里的办公人员很杂(,汉斯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他们 的身份)。 写字楼里多了两个员工,每天要工作到深夜,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一天的 深夜,一个人闯进这个房间,汉斯很不满意地问他:“喂,你是干什么?”那个 人说:“对不起,我是清洁工,我看这间房屋总是亮着灯,就进来看看,没有什 么,再见。”说完就走了。迪妮看看表,已是深夜十二点了,她打了个哈欠对汉 斯说:“汉斯我们今天回家休息一下吧,连续几天的监视我很累了,想回去睡一 觉,可以吗?”汉斯知道这是迪妮的借口,迪妮是想要他休息,因此才这么说的。 说实在的,他的伤没有好利索,再加上几天的劳累,他的确感到非常累了,也想 睡一觉。就同意了迪妮的意见,两个人关掉了灯,摸黑下了楼,找到了自己的车。 洛杉矶的坡路较多,天黑,车不太好开,柏油坡路左拐右弯,跑车在汉斯的 驾驶下行驶着。 深夜的气温比白天低五度,迪妮打了一个冷战。对汉斯说:“汉斯,好冷啊, 放段音乐听听,好吗?”汉斯双手扶着方向盘,两眼盯着前方对迪妮说,“这里 的坡路很多,又是事故多发区,先不要好吗?”迪妮点了点头。 汽车过弯道,汉斯要刹车减速,突然刹车失灵了,他紧踩几脚,没有用,汉 斯心骤然收紧,他冲着迪妮大叫一声:“不好,刹车没有啦!”这时一辆小货车 迎面直朝他们驶来,在就要撞车的一瞬间,汉斯用力往外打方向盘,跑车让过了 货车,汉斯又用力往回打方向盘,车没有翻到坡下,跑车又进入了一段直路,可 是下坡路。迪妮吓得抱住头。汉斯两眼紧盯前方,大声说:“我们被人暗算了, 有人破坏了刹车。”迪妮说:“那怎么办?跑车已失去控制,前面还有八九个弯 道,随时都可能发生撞车,或翻车,我们不能等死呀,快想个办法。”迪妮说完 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汉斯。一会迎面又驶来一辆奥迪,汉斯无法减速。奥迪司机 发现跑车朝自己开来了,灵巧地闪开,这才避免了一场车祸。 汉斯迅速看了迪妮一眼,又把目光盯住前方,断断续续地说:“迪妮,只有 跳车这一条路了,你听我的话,我说跳,你打开车门,抱着头往前一扑,就跳下 去,就地打个滚,我们就不能死了。”由于下坡,前冲的速度越来越快。汉斯思 维的速度比车轮还要快,他心里明白这是杀人灭口。这件事一定是科勒恩和勒诺 干的,可能就是那个清洁工。现在麻烦的是车上有迪妮,要是我一个人,动动刹 车根本难不住我,可我现在一定要保住迪妮。他对迪妮大声说:“迪妮,我们要 活着,不能就这样的死了,你现在注意,做好准备,前面的坡比较缓。” 几秒钟后,汉斯的左手操纵方向盘,身体挪到迪妮的座位上说:“迪妮我抱 着你。一起跳,” 汉斯左手向右打轮,车朝着坡边的一大树撞去。在撞树的一瞬间,他抱着迪 妮飞出车身。跑车撞在大树后打着滚翻下坡了,但没有发生爆炸。汉斯双手护着 迪妮的腰往下翻滚,这时他想的是宁肯自己死,也不能让迪妮发生意外,迪妮受 到的伤害太多了。他们滚下十几米后,汉斯的脑袋撞在一棵树上,他失去了知觉, 双手松开了迪妮。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汉斯睁开了眼睛,湿润的雨露滴在他的脸上。在漆黑 的夜里,使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一棵大树拦住他,才没有再往下滚。他挣扎着 抬起脑袋,又无力地垂下了,脖子不听使唤。他吃力地抬起胳膊,摸摸脑袋,头 部的渗血已经凝固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没有看见迪妮,着急了。他找到 一根干树权当拐棍,拄着它大声喊叫着:“迪妮…… 迪妮,“山路上回荡着他的呼声。他拄着拐棍走了4 、5 米的地方,看见了 躺在草丛里的迪妮。 不顾一切地朝前跑去,摔了几个跟头,跑到了草丛前。看见迪妮脸朝地,一 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刮破了。汉斯轻轻把迪妮的脑袋抱起来呼叫着: “迪妮!迪妮,”唤了十几声后,迪妮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汉斯,她激动地说: “汉斯,我们活着,我们没死,我们没有死!上帝啊,我们感谢你,”汉斯点了 点头,迪妮双手紧紧的楼住了汉斯的脖子,汉斯也将迪妮紧紧地抱在怀里,激动 地对迪妮说:“迪妮你吓死我了,还好,感谢上帝,我们都没有什么事,我们回 家吧。”他直起身,双手抱着迪妮,一步一步地爬上了公路。交通警察发现了他 们两个人,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几天后他们出了医院,来到了局长办公室。他们受伤的那天,当警察将他们 送到医院时,汉斯已醒了。他在医院就给局长打了电话,局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他抢在科勒恩他们的前面,已秘密将清洁工抓起来了。等汉斯出院,亲自审问这 个清洁工。汉斯和迪妮在当天的晚上就离开了医院。汉斯进了审讯室,清洁工已 在里面坐着,看见汉斯,他低下了头。汉斯坐在了他的旁边,用手托起了他下巴 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给我认真的问答。你要是不老实, 你就不要想出这个门,叫你的家人来收尸吧。” 清洁工看着汉斯的那副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孔,早就开始哆嗦了。没等问他几 句话,就招了。 我是个流浪人,前两天有个人,找到我说:“让我给他们办一件事,先给我 500 美金,事情办完再给我500 美金,一共给我1000美金。我一个流浪人,无家 可归,谁给我钱,我就给谁干活。1000美金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我什么也 没有想,就答应了。 第二天,那个人又来了,他还带来了两个人。他们把我带到一个酒吧,给了 我500 美金,在那他告诉了我要做什么,就这样他们安排我进了那个大楼当了一 名清洁工。那天晚上,我是故意闯进你们的房间的,目的是看看你们在不在,我 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只是看看你们走不走,我怕没有机会,也不管你们走 不走,就在你们下楼之前,把你们的刹车给破坏了,还没有等拿到另外的500 美 金,就被你们抓到这来了。我知道我该死,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求你们饶恕我吧。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用眼睛看着汉斯。汉斯觉得他说的也差不多了,就问 他:”找你的那个人,你还能记的住什么样吗?“清洁工回答:”他的个头不高, 不太胖,一双贼眼睛,四十岁左右,我记得他们的人叫他什么勒诺,好象是这个 名字,“别的我不知道了。 事情非常清楚了,又是科勒恩和勒诺雇人来杀人灭口的。汉斯对清洁工说: “你说的都是事实?”清洁工站了起来说:“我对上帝发誓,我说的全是真话。” 汉斯说:“那你敢在法庭上做证吗?”清洁工说:“没有问题,我会在法庭上给 你做证的。”汉斯说:“好,从现在起你要做好准备,我会随时找你的,”清洁 工对汉斯说:“请你们相信我,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的。”汉斯将清洁工 说的情况汇报了伯温局长,伯温局长认为现在可以以破坏刹车杀人灭口这事为由, 将科勒恩和勒诺送上法庭。在法庭上再由汉斯和迪妮陈述科勒恩和勒诺及其一伙 的犯罪事实。 伯温局长以联邦调查局的名义,向检察院递交了对科勒恩和勒诺的逮捕请求 书。美国早已立法禁止国人私自参加武器贩卖走私,科勒恩和勒诺涉嫌这一案件, 是严重的国家犯罪,这一事实已被联邦调查局掌握,检察院经过调查取证,他们 也认定科勒恩和勒诺有犯罪的嫌疑。 同时也触犯了联合国关于武器禁运的决议,本该立案审查的,但终因科勒恩 是司法部长的原因,检察院迟迟不发拘捕令,使伯温局长和汉斯非常着急。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伯温局长给市长写了封信。洛杉矶市长早已知道了科 勒恩的事,科勒恩是他提拔的,他当然不希望他有问题,他希望大事化小,小事 化了。伯温的信使他很恼火,但作为市长,他又不能不管。因此他同意立案审查, 检察院以“涉嫌武器贩卖走私罪。”对科勒恩和勒诺进行起诉。 开庭的这一天,汉斯和迪妮非常激动,他们终于盼来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天, 他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法庭里座无虚席,这个案子涉嫌了政府官员影响很大, 因此来旁听的人很多。汉斯和科勒恩分别站在原告和被告席上。时间到了,大法 官宣布法庭开始调查,也就是“庭审。” 法庭调查的目的是为了揭开案件的事实,掀开罩在案件上的面纱。汉斯作为 原告,在法庭上,将他亲眼目睹科勒恩和勒诺的犯罪事实进行了陈述。美国法律 的“庭审”是指在法庭上的审讯程序。庭审的过程,就是证据调查和辩论的混合 过程,最重要的是出示证据。当事人双方在法庭上都要出示证据,证据是否会被 采用,当事人的辩护是否会被认可,将在庭审中解决。这都在庭审程序中,在法 庭上证据的提出和法律问题的辩论是交叉进行的。因此汉斯和科勒恩双方在法庭 上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辩论没有结果,法官宣布休庭。 第二次开庭,双方的争执仍然很激烈,辩论到了当天的下午,汉斯要求法官 传证人,法官同意了。清洁工做为原告的第一证人到法庭上,当法官问他为什么 要破坏刹车时,他哭丧着说:“我是个流浪者,很穷,将别人的车弄坏了,也许 他们就不要了,我就可以用它换点钱,供自己生活了。”这是他破坏刹车的理由, 他又说:“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不会再干了。”清洁工的话,使汉斯和伯温局长 很震惊,他完全推翻了他自己的证词,汉斯和伯温感到很被动,汉斯越来越明白 了,想将科勒恩这样的大人物搬倒太不容易了,他很快地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了。 他在法官还没有裁决时接到了费雷德的电话,原来费雷特就在法庭的外面。汉斯 过去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和汉斯相互拍了拍肩膀,汉斯回到法庭,费雷特朝一辆 奥迪车走去。 (十二) 法庭在证据不足的理由下,当庭释放了科勒恩和勒诺,科勒恩和勒诺先走出 法庭,他们俩个在法庭的大门口站着。对于法庭的这一裁决,汉斯和迪妮是无可 奈何的,但也使他们明白了些什么。因此他们两个一出法庭的门口,看见科勒恩 和勒诺不感到奇怪,俩个人很大方地向科勒恩和勒诺走了过来,汉斯主动向科勒 恩打了招呼:“科勒恩部长,你今天的气色特别的好,看来你还要活上几十岁, 祝你长命百岁。”听了汉斯的话,科勒恩没有吱声,倒是勒诺沉不住气了。他手 指着汉斯说:“你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这个世界不是为你创造的,不要认为自 己比谁都聪明,以后做事要动动脑袋,否则它会保不住的。”汉斯看着勒诺只说 了一句话:“你是一只愚蠢的狗。”就拥着迪妮朝着自己的跑车走去。(汉斯的 跑车经过修理,可重新使用了)。 看着汉斯和迪妮相拥而走的背影,科勒恩的瘦长的老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 奸笑。他站在法庭的门口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从法庭里走出的许多人都认识科勒 恩。因为他是洛杉矶的司法部长,一些人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他自我感觉良好, 面带微笑地向大家招手致意。汉斯和迪妮走到了自己跑车前,回头看看了科勒恩 和勒诺,只见他们在100 米之处向他们两个招手。 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汉斯也很幽默,在远处给了科勒恩和勒诺一个飞吻, 在他们的目视下进了跑车。见汉斯和迪妮坐进了车,科勒恩和勒诺才朝着他们的 奥迪车慢慢地走了过去。他们还没有走到自己车跟前,就见100 米处,汉斯的跑 车爆炸了。科勒恩和勒诺停下了脚步,他们把车门打开了,用手扶着车门,看着 远处爆炸的车,心里非常地痛快,阴谋得逞了,终于消除了汉斯这个眼中钉。他 们看许多人围着跑车,交通警察在清理现场,心里在说:“别忙呼了,20公斤的 炸弹,没有活的希望了。”他们俩人同时钻进了车,科勒恩对前面的司机说: “开车吧,”司机也没有问车向那里开,车起动向前开去了。科勒恩和勒诺此刻 的心情好极了,俩个人在车里谈笑风生,开心地议论法庭上伯温和汉斯的尴尬状 态。 就在他们的车开走的瞬间,汉斯停车的地方有个下水井盖被推开了,露出了 汉斯和迪妮的头。 汉斯先出来了,他用双手将下面的迪妮拉了出来,两个人拍拍了身上的脏土, 汉斯拉着迪妮的手跑到了法庭门前的大路上,望着远处科勒恩的奥迪车,心里担 心着他们的好朋友费雷德。 原来,汉斯对这场官司输赢的胜券没有把握,但他决不允许这群伪君子逍遥 法外。同时他有一种预感,预感到科勒恩他们对他和迪妮不会罢休的。因此他、 迪妮和费雷德在一起商量个计策,费雷德负责监视勒诺他们的行动,有什么情况, 随时和汉斯联络。就这样,科勒恩他们的任何行动汉斯都了如指掌,因此他们杀 人灭口的阴谋又一次失败了。奥迪车里的俩个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没有注 意车开到了什么地方。突然从车的对面开来一辆大型的货车,小奥迪在它的面前 就象一只蜗牛。两辆车距离还有二十几米时,大货车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勒诺发现了对面朝他们开来的大卡车,急忙叫司机将车头掉个。可是车里那 有司机呀,不知什么时候司机已下了车。科勒恩也发现了对面的大卡车,他和勒 诺同时要打开自己身边的车门,可是没有用,车门已锁上了,当他们再一次抬起 头的时候,大货车就在他们的眼前,还没有等他们喊出声来,大货车就朝小奥迪 压了过来,瞬间奥迪车就象大象脚底下的蚂蚁一样,被压的扁扁的。大货车停了 下来,一个带着面具的司机脱下了身上的工作服,乘着人乱的时候,从车上跳了 下来,沿着马路的左侧跑了。几分钟后警察来了,他们将大货车开走,从奥迪车 里拽出科勒恩和勒诺时,他们已经断气了。这时在马路的右侧,一棵白果树下, 费雷德出现了,他从衣袋里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法院门前汉斯的手机响了。 他打开手机听到费雷德的声音:“汉斯你好吗,一切就绪了,他们的灵魂被上帝 招去了。” 天已是黄昏时了,在天空的西面出现了一大片火烧云。费雷德的消息使迪妮 兴奋的跳了起来,她用双拳捶打着汉斯,将积存好长时间的精神恐怖释放出来了。 汉斯看着满脸喜悦的迪妮,心里涌出一种是爱,是感激、还是怜悯说不清楚的感 情,迪妮的兴奋情绪感动了他,他将迪妮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迪妮停止了挥舞 的拳头。完全放松了情绪,任自己在汉斯的怀中融化。 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迪妮问汉斯:“我们是在做梦吗?”汉斯说: “不,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迪妮用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汉斯的腰,汉斯 把手在她腰间再往前挪了挪,搂得她更近些说:迪妮,可爱的姑娘,我爱你,我 会全心全意的爱护你,决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迪妮将头紧紧的贴在汉斯的 胸前说:”汉斯我们已紧密地联在一起了,世界上任何两人的关系都没有我们密 切。火烧云越来越红,汉斯拥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向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