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躺了有一个多月,谷还时常给我电话,安也叫我去看伴娘。 只到丹,把我从床上托到窗边,对着我说,你如果还是个男人,你就跳下去! 要不你就听我的! 我站在窗前,努力的把身体向外伸,丹的手也跟向外伸,向下望去楼与地面是 垂直的,地面足够结实,我想我躺在上面会很舒服....鸡蛋从丹手中坠了下去,我 看着它,在空中向下落,直到...... 爱 掉光了 羽毛 在天空中 向下 坠! ....... 丹把我拉了回来“你没有跳,所以你应该听我的!!”丹对我说。 于是我洗澡、刷牙、刮胡子、穿了件还算是干净衣服..... 我脑子里只有那颗 蛋。 丹把我拖到镜子眼前说,记住了!楼很高! 丹走了,可我脑子里只有那颗蛋,我感觉我像是一只猴子,一只被吓呆的猴子, 不知所措。 很多事情我不明白。不过这件事我已经很清楚,她、我的她!!一直以来,我 是这么认为,她是我的,或者我是她的,或者我们本就是一起的,可现在我明白了, 我是我,她是她,两不相干! 物质决定意思。这是丹说的!丹的话我都深信不疑,因为丹不但会说,而且还 很会做。 我决定,搬家! 在星海附近找间的房子,租了下来。 房子是日本式的,很娇小,有两层高,周围爬满绿色的藤蔓。我住在顶层,最 左边的那间,窗户很大可以放下一整片蓝天,厨房和厕所是公用的。 这房是刚有鬼子的时候建的,百分之八十的材料是木头,只要稍大些的车经过, 整个楼就跟着会颤抖,我想它是老了。 丹来电话问我,为什么要搬。 我告诉丹,这里安全。 谷来电话说,要去爱尔兰留学,问我是不是要一同去。 我问谷,爱尔兰人说不说中文。 于是谷把电话摔了。 我不喜欢绿色的植物,不喜欢绿色的植物在太阳底下疯狂的生长,爬过墙,爬 过窗,藤蔓缠绕藤蔓,遮挡整片的天空,在它的身影里,我无能为力,由它霸占我 的床,霸占我的椅,我无能为力。拉上窗帘,我的世界黑了下来。靠墙坐在地板上, 低着头划火柴,一根点燃一个梦想,然后所有的梦想以又随火柴一根根燃灭,剩来 下的只有烟,一缕两缕弥漫了整个房间,我的眼睛不习惯烟味道,所以我流泪。 泪是蓝的,近似于透明的蓝;忧郁是蓝,泪也是蓝。所以我是忧郁的,因为忧 郁而流泪。 “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喝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 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你知不知道,寂寞的滋味,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你知不知道,痛苦的滋味,痛苦是因为想忘记谁。 你知不知道,忘记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欣赏一种很残酷的美,然后用很小很小 的声音,告诉自己坚强面对。” ————-这是首MP3 ,我整日整夜的听,是“四月天”发过来,但没有留下 歌的名字。“四月天”,是我第一个网友,MP3 发来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我 问过许多人,但他们总摇头,连四月天这么特别的名字他们竟然会不知道,我想原 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们得了一种叫做失忆的病,而且是最严重的那一种,已经到了 无药可医的地步。可失忆又不会传染,没有道理所有人都失忆,我开始怀疑我自己, 或许根本没有一个叫做四月天的人,或许四月天是我编造出来,可我又为什么要编 造一个叫做四月天的人呢?可为什么偏偏叫做“四月天”而不叫“五月天”?或者 叫“六月天”?......如果四月天真是我编造出来的,那这首MP3 又怎样解释?? 问题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繁琐,我反应的速度值降为零。 夏日午后,我坐在电脑前,望着整屏的疑惑,我的大脑死机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