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培训班 一条昏暗幽长、密不透风的小巷。一群纹着野狼的混混又出现了。 每每出现这种镜头,多半是不祥的事件即将发生。 “说!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人渣哥的?”野鸡头的脚正狠狠地踩在一个被打得鼻青 脸肿的四眼头上。 四眼求跪:“鸡头哥,这里虽是我的地盘,但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人渣哥,我朝天 保证,对地发誓,向您担保,我绝对没说谎。” “暂且相信你,要是见到他,把他的双手砍下来见我。”野鸡头说罢松开脚,和 几个小混混趾高气扬地离开,只留下四眼在地上疼苦翻滚。。。。。。 “法克,人渣中的战斗机,老子用魔法诅咒你。”四眼口吐鲜血,感觉五脏六腑 都快被震出来,痛不欲生。 海辛市地处沿海、物华天宝,是古往今来中外商家必争之地,几乎每天都有高楼 大厦拨地而起,同时这里也鱼龙混珠,三教九流的人充斥其中。 刑警队长张龙一大早便把人渣哥约到市民公园湖边。 在这种地方交谈可以尽可能地避免别人的注意。 “仁赞,不是,肖枫,戏演得不错,是个好的开始。”刑警队长张龙拍了拍肖枫 的肩膀赞道。 “我感觉像恶梦前兆,以后你还是叫我人渣吧,习惯了。”肖枫埋下头,失落的 表情跃然脸上。 肖枫之所以爽快地答应卧底这份‘美’差,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的父亲 当年正是因为插手这桩案子,被犯罪份子残忍地杀害,所得到的线索就这么不明不白 地消失,而这个残忍、神秘的凶手还隐藏在海辛市贬毒集团里逍遥自得。对于这个隐 藏的神秘仇人,肖枫恨之入骨却无能为力,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年轻的肖枫义无反顾 地选择了这条生死未卜的路。 “野鸡头在找你报复,所以这段时间你得避一避,到北龙城去,那里也是一个重 要之地,和海辛市的贬毒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张龙队长说道。 “张队长,除了人渣哥这个纠号,昨天我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专攻野鸡的 人渣。我觉得卧底其实蛮有意思的,很适合我,绝配?”肖枫自讽道。 “我知道你在说反话。心里的痛苦我是理解的。但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为了把 这些社会的毒瘤挖出来,你父亲,还有我们所有的人都在忍辱负重,坚持到今天。赵 局和我商量过了,你现在离混混的标准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接下来你要到北龙城去一 趟,混混培训班正等着你。更大的冒险还在后头。”张龙掏出了一叠钞票递给肖枫: “人渣,给你点钱防身。” 在接到张队一万现金的同时,肖枫还接到一堆冥币(死人用的纸币)。 冥币又称天堂纸,是活人给死人烧的纸钱,张队给我一把死人用的纸钱,这不是 在咒我死么?可恶可恶! “张队?这是干嘛?我还没死呢。”肖枫问道。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混混这行看 来远比自己想像中的复杂。 “你和这些亡命歹徒一样,用生命作赌注,你代表正,他们代表邪,自古正邪不 两立。这次任务,生死未卜,自己给自己烧点吧,免得在下面没钱花。”张队无奈地 笑了笑。 “谢谢你的厚礼,要不要也给你烧点?”肖枫开起了玩笑。 “不用,5 年前我已经烧过了。”张龙和肖枫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偶KAO ,你那把天堂纸也用得太久了,5 年了还有结余,你真会节约,再烧点?” 肖枫笑道。 沉默不语。两人用彼此信任的强有力握手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 那么地铿锵有力。 这是男人之间的握手。 “天为被,地为床,肖枫兄弟出来闯,义为手,情为足,只求平安渡一生。”张 队长从一个塑料袋中掏出一团面粉撒向湖中。 “这算是给我肖枫提前撒的‘骨灰’吗?我真的还活着呢。”肖枫心里苦笑道。 所谓死得其所,流芳百世,现在怎样死对于肖枫已经不重要了,不成功便成鬼, 如果这次命丧海辛,身份得不到公开,这一世恶名将永远笼罩在他头上。 一场混混培训班之旅即将开始,肖枫立马感到脱胎换骨,所有的不快已烟消云散, 正感到无比的兴奋,当混混还要培训,这倒是稀奇。 此刻他已坐上开往北龙城的客车,去找一个叫阿海的人。 据说阿海是一个老混混,一个隐藏了多年的老卧底。 车上的人不多,大部分人在闭目休养,从海辛市到北龙城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关于自己命运的话题,肖枫已懒得再去想,他牢记一个信念:闪光的不一定都是 金子,结果好,一切都好。 车上,肖枫打开了随手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那是公安局赵局长和刑警队张龙队长 给他特意配的,而且还开通了无线上网功能。 肖枫以前的QQ昵称叫‘疯子在笑’,这会他正无奈地苦笑着。。。。。。 按照张队长的吩咐,以前的QQ断然不能上了,重新申请一个吧,他熟悉地点开了 腾讯QQ的网站,申请了一个免费的帐号,在昵称里郑重地填上:“孤独的风”。 这个名字正好可以体现他此时心情。 “上网干什么呢?”肖枫有些无聊起来。不如查查关于混混的资料。 “如何当好一名出色的混混。” 肖枫在百度搜索里输入了这几个字,还没按搜索键,肖枫已忍不住笑了出来,真 搞笑,我竟然会查这些玩意。 混混,顾名思义就是整天无所事事,混日子打发时间的人,肖枫是这样理解的, 但如何成为一名坏人,这还得好好研究,毕竟自己天生就没做过杀人放火的勾当,杀 人偿命是要蹲大牢的。 想到这,他在浏览器中再次搜索: “混混需要杀人放火吗?” “混混的最高境界?” “混混有几个女朋友。。。。。。” 一大堆相关页面弹了出来。。。。。。 还真有?搜索引擎,I 服了U ,什么都能搜索到。 人肉,人肉,传说中的人肉。 肖枫兴奋地在浏览器中打入:“人肉搜索---肖枫。” 旁边一个大婶一脸兴奋地凑过来:“小伙子,没有线也能上网么?我看看你在干 什么?”。 “人网搜索--肖枫,另外请问混混的最高境界?这是什么呀?”大婶念完这几 个字,立马晕倒在桌位上,一动不动…… 现在的年轻人呐,说到底还是素质问题。 人肉搜索的最高境界正是自己搜索自己。 混混当到这份上,也算是到头了。 正当肖枫在笔记本电脑上津津有味地阅读这些网页时,前排一个长发青年悄然起 身,往一个熟睡的老头畏首畏尾地靠近。。。。。。 凭着职业的敏感,肖枫判断这个长发青年是个小偷,果不其然,那小子正用一个 细长的镊子在老人的裤兜里折腾。。。。。。 肖枫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准备起身制止,却突然强行坐下。 我是一个‘坏人’,不应该多管闲事,反倒应该主动惹事。还是不管的好,免得 多生枝节。。。。。。 就这样,肖枫眼巴巴地看着小偷把白发老人身上的钱包掏走。 好人没当成,他心里却莫名地自责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厚厚的钱包 少说也有万把块人民币。 长发青年得手后,马上示意司机停车,匆忙下车离去。 客车继续向前行驶,熟睡的老人醒来,发现钱包已不翼而飞,坐在哽咽大哭: “呜呜。。。。。。怎么办啊?钱包被偷了,1 万多块,那可是今天下午老伴在医院 动手术的钱啊。。。。。。”已白发苍苍的老人站起身一个哴呛,险些摔倒。 老大爷丢了钱,车内的乘客咂嘴弄舌般议论起来,一个好心的老大妈主动掏出50 元硬塞到老大爷手中,还有一些人10元,5 元……不一会,老人手中多了众多好心人 的无私善款,但这些善款与被偷的1 万块相比,显然是杯水车薪。 小偷已闪人,这会要找到他谈何容易,不少人劝老人报警,老人还是照做了,毕 竟报警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肖枫心里自责道:自己不正是一个警察吗? 可刚才竟然没有出手….. 郁闷的心情压抑着肖枫。一路上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老大爷悲伤的背影。 客车终于开到了北龙车站,乘客们都陆续下了车,白发老人和司机依然没走,估 计是等警察来说明情况。 肖枫最后一个下车,在经过老大爷身边时,将一万块悄悄塞进了白发老人的衣兜 里。 那些钱正是张队长今天刚给的活动费。这会全给老大爷当手术费了。肖枫痛恨自 己在车上没有出手,但后悔有什么用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算是对自己良心的一 点补偿吧。 一堆死人用的冥币正在一个路边的垃圾堆里燃烧着,那是肖枫留下的,燃烧的火 焰像一团愤怒的幽灵在燃烧….. “阳间一万,阴间一万。一下用了两万米。爽。非常爽。”肖枫哭笑一声向车站 口走去。 一条不归路正等着他,等着这个21世纪的‘混混’。。。。。。 老人家,快去医院陪你的老伴吧,让老奶奶尽快动手术,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这 个世界虽然有坏人,但我相信好人还是占多数的,如果没有坏人,还要我们警察干什 么?肖枫在这里对您说声对不起了。。。。。。 眼泪。 感伤的眼泪。 一个男人感性的自白。 肖枫的眼睛湿湿的,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但还是流了出来。 不掉气的泪水啊,你咋就死个劲往下嗲(方言:掉的意思)呢? 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小伙朝肖枫挥了挥手。 “愿乘长风破万浪。”肖枫首先出示暗号。 好土的暗号,是张队自己想的吧?肖枫忍不住笑不声来。如果以后我当队长,这 接头暗号得改一下:上句是肯啊肯,有点贵。后句是麦啊麦,不便宜。简简单单多好 记。 “奈何狂风又暴雨。”阿海准确无语的接应道。 “同志!” “老大。”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张龙队长提到的阿海,不愧是玉树临风、相貌堂堂、气宇不 凡的老卧底。 “人渣哥,你好,我是阿海,欢迎来到北龙城参加混混培训班。”阿海手心冰凉 的温度表明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理想。 混混培训班?这可是在大街上,还好周围没人。肖枫左顾右盼了一阵后,满脸的 尴尬。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大声欢迎我我加入混混培训班呢? “阿海,快点教我怎样当混混,我要抓到那些白粉党,将他们一网打尽。”肖枫 义愤填膺地说道。 举手,挥拳,45度踏脚,展翅,向上冲,V 型手指,肖枫摆了一个胜利的POSE。 夸张的表情和自信满满的话语并没有打动阿海,只见阿海嫣然一笑,像一个未经 世事的腆腼女生:“渣哥,你发春啊?首先,你的发型实在让我很难受很痛苦。” 肖枫的头发是那种标准的三七分,大方而不失体面,但一看上去就像一个标准的 公务员。 “头发长,见识短。我的纠号叫人渣哥,这还不够拽?”肖枫淡淡地笑了笑。 怎么能从头发上区分一个人的好坏呢? “不够。。。。。。人渣哥当然要配备乱糟糟的扎扎头,那才叫完美,走吧,ComeOn 怕梨子(Please)。”阿海示意肖枫跟着他走。 君子之交淡如水,肖枫觉得阿海注定会成为他的好朋友、好兄弟。 说我土,那你穿的是什么?肖枫有意观察起阿海:他穿的是一件印着骷髅头的黑 色上衣,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避邪项链,手指上有三个戒指:一个黄金,两个铂金,一 条喇叭牛仔裤上有数不清的破洞,裤角还挂着长长的白丝。。。。。。 这身不洋不土的装扮是不是过时了?裤子这么多破洞,风吹进去不冷吗?而且还 有走光的风险,想到这,肖枫心里一阵暗笑。 好在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阿海超土的打扮背后,隐藏着他的少年老深,毕 竟他是一个多年的卧底。 “你在想什么?”阿海发现了肖枫的失神。 “没,没什么?刚才我的魂魄到外面有点事,现在回来了。”肖枫挪挪嘴。阿海 哪里知道他在笑话自己的穿着老土。 俩人来到一个湖边,阿海从怀里掏出一枚硬币,只见他胳膊一晃,银光闪闪的1 元硬币在空中翻滚出怡然自得的竣美姿式,向湖中央飞去。。。。。。 “海兄,扔人民币虽然可以锻炼身体,但扔到湖里就是你的不对了。有首歌唱得 好,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他交到……”肖枫提醒道。 “够了!受不了你。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一天美女化一天妆,我干一天混混 就扔一个硬币,我无聊,我乐意,行了吧?对了,你猜这湖里有多少个硬币?猜中我 请你喝花酒。”阿海淡定的眼神让肖枫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这湖里到底有多少硬币呢? 不管多少,反正越多越好,最好有一卡车,我发财了! 湖底有硬币!湖底有硬币!正义的仁帅哥,正义的仁帅哥,一定要把它拣起,拣 起! 22世纪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下河捞硬币。肖枫心里乐道。 蓝蓝的水呀荡啊荡,湖底的米米闪啊闪。 没事往湖里扔硬币?吃饱了撑的。 “这湖里硬币数量我知道!比1 个多,比1 万个少。”肖枫胸有成竹地答道。 不管怎么样,他肯定都对。 “你爷爷的,是1467个,因为我扔了1467天,四年单个7 天。”阿海抖了抖粗壮 黝黑的胳膊,左手臂上一幅青龙图案的刺身。 “你当了四年的卧底?海兄,我对你的敬仰就如同这湖中‘银’币闪闪发光,光 彩动人,人见人爱,爱死你不偿命。哪天我手痒痒就捞它下面的币。”肖枫指着脚下 的湖水风趣地说道。 “低级。你非常低级。”阿海朝肖枫的胸口打了一拳。 PS:看不懂的不强求,免得误导,罪过罪过。 1467个硬币?这么说他当了四年的卧底?!承受力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忍耐指 数9999。 七弯八拐,肖枫已晕头转向,阿海正带着他在城市中到处乱逛。 好在他一直以城市中最高建筑为参照,如果没猜错,阿海应该带着他绕*** ,并 没有到新的地方。 这小子到底在干嘛,老是绕啊绕。头都大了。 半个小时后,俩人来到一条偏辟的街道旁,一辆小轿车正停在那:“上车吧,刚 才在教你绕圈圈,那些路边的监控位置你记住没有?警察我们也得防。”阿海笑了笑, 那是自信的微笑,如果是坏人。。。。。。肖枫不敢想像。 这个坏人很狡猾,同志要小心! “人渣,这次你面对的是丧心病狂的大毒枭,他们杀人不眨眼,没有人性。千万 不要试着用自己的善良去感化他们。”俩人进了车,阿海发动车辆,他的驾驶技术不 错,肖枫感觉车行驶得四平八稳。 “海兄,我肖枫怎么说也是警校今年最优秀的毕业学员之一,还应付不了那些头 脑简单的王八蛋?”你的车虽然开得稳,但也太罗说了,像个老太婆,肖枫有些不以 为然,好像我什么也不懂似的。 “肖枫!” 阿海突然扭头朝肖枫使出了一招:[ 河东狮吼。] 狮子吼过于突兀,肖枫来不急反应,下意识地应了句:“到!” 这句‘到’他在警校不知答了多少遍。 肖枫,到! 教官点了谁的名,就必须立刻答到,这是警校的规定,也成为了习惯。 阿海猛地停下车,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黑得发亮的手抢,顶在肖枫的太阳穴上。。。。。。 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太阳穴~ 肖枫感觉头皮发凉,四脚无力。 “枪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走火。”肖枫心里紧张起来:阿海狰狞的面目让他 不寒而栗,他变成了一头大灰狼。 一头食指一扣,就会要了他命的大灰狼。 “干什么?如果刚才我是毒犯?你还没开口,就已经一命归天。你的身份暴露了 :因为只为警察才会答到”。阿海冷冰冰地说道。 的确如此,混混是不会答‘到’的,肖枫的条件反射让他犯了错,而这种错足以 让他在执行任务中丧命。 “上帝啊,请原谅我的过错吧。自己人拉,用不着掏真家伙。”肖枫深深地吸了 口气,阿海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高人!高手!高深莫测! 阿海的沉府和卧底的能力实在是高。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阿海收起枪,想想不对,又补充道: “生命只有ONE 次,黄泉路上来后悔,不如现在多反思,昴德S 蛋?(明白)” “OK,了解,我清楚!多谢海兄指点指导加指教。” 肖枫虚心地点了点头。 刚才真TM玄啊,还好是阿海,不然,脑门上已多了个大大的黑色窟窿。 “对不起,人渣,刚才我的激动情绪导致了我的激进行为,这是不应该的,在以 后的工作中我会努力克服。原因是这样的:三年前我最好的朋友,人称江南第一帅哥 的土豆小王子潘帅李,就是在他们这样的测试中回答了一句‘到’,你猜怎么着?达 达达!达达达!乱枪横扫,那个惨啊!潘帅李年约23岁,比我小4 岁,也老婆也没讨 上就完完了。”阿海情绪变得低落起来。 原来是自己误会阿海了。 阿海其实不啰唆~ 甚至有些可爱。 他一定是没人陪他聊天,憋坏了,说话的语速怎么快,连该停顿的地方都没停。 好兄弟。 弟兄好。 兄弟好。 好弟兄。 “对不起,我以后好好学。争取讨上老婆再狗得拜。”肖枫心里充满了深深地愧 疚。 狗得拜是他的口头禅,意思是完蛋的意思。 “只有活着才是王道。经过磨练,你一定会变成强大的渣王。” 看来阿海也蛮幽默的。 “提个建议,没人的时候叫我仁赞,别一口人渣,一口渣王的。我的形象真的这 么差么?”肖枫提醒道。 大毒枭是没有人性的,不要试着去感化他们。难道大毒枭真的没有了人性吗?肖 枫心想。 “哈哈,老实说,你的形象没有讨论的意见。不过,瞧你抽烟的猬琐样,还真有 点混混的潜质。坐好了。”说完,阿海表演了他最拿手的车技:急拐弯加油不踩刹车, 车子在崎曲的道路上在一路狂奔。 妈呀!救命啊。肖枫嘴上不说,心里却害怕起来。 疯狂的男人,疯狂的阿海。 “阿海,海兄,海哥,海老大,这车快没油了,慢点开。对了,你是哪里人?我 是。。。。。。”好不容易来到一段笔直的道路,肖枫抽空问道。 这车明明是满油的,肖枫这样说是怕他再乱彪车。 在这种风谲云诡、刀口浪尖中生活,还有谁阿海更值得信任呢? “别告诉我你是哪里人,也别问我家在哪里。要想在咱们这行保往小命,最好是 选择沉默。”阿海变得严肃起来:“对别人来说,沉默等于金,但对于我们来说,沉 默就是命。” 肖枫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和阿海比试武功! 怎么会冒出这个想法,他也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间想活动一下筋骨而以。 在车内随口向阿海提了这个建议,没想到他立马停车,算是沉默答应了。 “真的要打?”阿海拍了拍手。 两个男人站在车外,挽起了袖子。 “你站远点,一会鲜血滴到我的车子上,难得洗。”阿海狂妄的口气。 我肖枫的特长就是以狂制狂,来吧,阿海,咱们以武会友。 肖枫使出一招猴子偷桃,直取阿海的胸口。 “好淫荡的打法。”阿海一招侧身移位轻松避开。 这小子还不赖,反应速度有够快。 实在不行,还是用我的杀手锏吧,踢翻了算球~ 想到这,肖枫大吼一声:“肖山连环脚~~~ ” ...... 一阵恶斗之后,阿海躺在地上,用袖子擦去鼻子上的血迹,他的头部中了不少连 环腿,脸上还留着肖枫的鞋印。 不过,肖枫也好不到哪里去,正拼命地柔着脚,感觉像抽筋了一样,无法动弹, 小腿被阿海的金刚掌打得失去了知觉。 两人相视而笑,谁也没有说话。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过架了。 在地上躺了一会,两人拍去身上的尘土,互相搀扶着上了车。 一路无语,肖枫不时的弯下腰检查小腿受伤情况。阿海则不时挪着脖子,一圈, 二圈,三圈。 汽车在一个马路餐厅前停了下来。 沉默就是命?真有意思,我怎么体会不到?只要别乱说就行,一天到晚像个死人 一样一句话也不说,那多无聊。哎呀!还是刚才有意思,以后有机会再和他比试比试, 一定要分出高低。想着想着,肖枫竟然忘了下车。 “你愣着干啥?下车啊,人渣大大。还想打架么?”阿海下了车拍拍车窗。 下就下嘛,老是叫我人渣,我的名字叫仁赞!你不是说沉默是金吗?那好,从现 在开始,我一句话也不说,看不把你急死? 这是一间不大的餐厅,生意却好得很,几乎人满为患。 “6 瓶二锅头。”阿海招了招手,带着肖枫走进了餐馆,在一个小包间内坐了下 来,看来他对这很熟悉。 “什么?6 瓶?你想要我人渣的命?刚打完架呢,我只要一瓶,酒量半斤,多一 杯都喝不了。”肖枫坐下来说道。 “当混混没酒量可不行,从今天开始第一件事就是提高你的酒量,不然哪天你酒 后吐真言,怎么OVER的都不知道。”阿海用嘴咬开了其中一瓶二锅头递给肖枫:“喝! 把它当成跌打酒。”。 “切,明明是二锅头嘛。看不起我?我可是人渣,喝酒杠杠的!”我要让你看看 我的酒量,肖枫不服气地接过一瓶白酒,仰头便狂饮了下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瓦上霜,肖枫的牛脾气上来了,咕咕咕…… 阿海又凌空扔了一瓶二锅头给肖枫。 这家伙真MAN 啊!个性!有型!就是不太地道。也不怕酒瓶子咂到我的头,砸到 头事小,把我的发型弄乱,那就糟了,肖枫心里想道。 “兄弟,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是不是想喝死我,然后趁机霸占我未来的老婆?” 肖枫虎牙一使劲,第二瓶白酒开了盖。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