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近求远 从合肥回来之后,我在思想上进行了激烈的斗争。我究竟是继续到合肥复查, 还是选择到邻近的南京检查。应该说到合肥复查轻车熟路,能够不间断地连续治疗, 有利于少走弯路,保持治疗的连续性和统一性。但明显的缺陷是路程太远,路费太 贵,对于工薪阶层的我来说,可能难以承受。到南京有与合肥医疗技术比肩的医院 和医生,但也有另起炉灶,可能重新选择治疗方案的可能。究竟是到合肥还是到南 京我实在是由于不决。 九月底,单位组织统一体检。我在一楼二楼三楼之间穿梭,我突然想到何不利 用之一次机会也检查一下甲亢指标呢?于是我跟体检的医生说了我的想法。这个医 生告诉我说:“可以,但必须单位主要领导打招呼!”我不希望自己的私事,跟单 位的公事搭上瓜葛,让人说闲话。于是对说:麻烦一开个单子,我自己缴费就行了, 不用跟单位打招呼的。于是,那个热心的医生给我开了检查单子。突然,我说我吃 药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于是这个好心的医生就建议我到服药一月之后,再来抽血。 说到抽血,我真是被抽血抽怕了。我在合肥检查的时候,连续抽了好几次的血,都 把我抽晕了。所以能够少抽一次血,就少抽一次血。有同事说:“你问问县医院的 医生,征求他们的意见。因为他们的意见是专业的,有权威性。”说到权威,我是 最相信权威了,权威是很了不起的称呼。专家是权威,教授是权威,院士是权威。 当然,这些多是学术权威。 在大家的指点下,我找到了一个朋友的朋友。他是县医院的有名医生,曾经挽 救过许多人的性命。我相信他的建议,肯定对我有用。“你为什么非要到南京去看 呀?”看完我的病例,这个权威医生开口问我。我想了想说:南京的医生更加权威, 我相信权威。!“甲亢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疾病,在我们县级医院就完全能够治疗的, 你为什么非要到南京去看呀?”这个权威医生疑惑地问我。我看着他肥胖的脸庞, 竟然说不出话来。为什么非要到南京去看呢?我也在问我自己。确实,家乡的县级 医院就有甲亢专科门诊,我为什么还要到南京大医院去看呢,难道是我对家乡的县 级医院的医疗技术信不过,还是非常有钱,不在乎到南京多花的费用。我不是一个 有钱的主,我的收入单纯而有限,我需要节省开支,以应付债务和日常的生活。那 么,我就是对家乡的医疗技术不信任了。我胆怯了起来,因为这个问题似乎涉及到 了我是不是爱家乡的问题。也许是这个权威看到了我的犹豫。他接着说到:“你如 果不怕花钱的话,你可以到南京的大医院去看,但我个人的意见是,你这个毛病, 完全不必要到大医院去看,在我们县级医院就完全可以看好!”听了权威医生的建 议,我陷入了迷惘。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到南京去看病。这样会让我放心些。钱可以以后挣回来, 病情是不能耽误的,更何况我的病还属于疑难杂症,目前在医学上还没有找到治病 的原因,也没有真正好的治疗方法。治愈率也是用百分率来衡量的,指标还不是很 高。所以,我必须不惜牺牲为数不多的金钱到大医院去治疗我的疾病。尽管这条路 漫长而艰辛,让我希望渺茫。但为了健康,我了自己的未来,我还是决定去搏击一 下。人生能有几回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去努力一下。 当我在凌晨走出家的时候,天空有寒星眨着瞌睡的眼睛,月亮正在做着和朝阳 交接班的准备工作。街道上只有勤劳的清洁工人在路灯下一丝不苟地打扫街道,富 春园的门已经开了,有灯光挤着热气喷薄而出,给人温馨和力量。有早起的晨练人 在展示着生命的顽强和活力。我在脑子里边下这样一首诗歌,边走向长途车站。十 字路口的红绿灯和数字牌不知疲倦地闪烁着。 我写的诗歌的题目是《霜花的梦》:花谢了/ 来年再开/ 鸟飞了/ 来年再来。 / 出嫁的人呀/ 感情还在不在?/ 两小无猜,/ 不解情怀。/ 求学路上,/ 无暇关 爱。/ 青春岁月呀,/ 歧路几多徘徊?青杏的酸涩/ 错过了采摘/ 红菱的鲜嫩,/ 遗忘了喝彩。/ 金菊的冷艳呀,/ 也被浓雾所掩盖!春去了,/ 夏至。/ 秋陨了, / 冬埋。/ 破碎一地的梦呀,/ 能否像霜花,/ 一觉醒来,/ 惊喜挂满往日的窗台?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