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与理性 有一个孩子,学校组织吃肯德基。肯德基正好在搞什么护花小使者的活动,好 象就是拿花籽种在塑料小花盆里,然后看哪位小朋友的花儿最美!他于是很仔细地 把小花籽种入了花盆,终于有一天他等来了花籽的发芽。他很兴奋,他想要去告诉 班主任,他的花儿发芽了。可是他在去学校的时候碰上了音乐老师,老师硬要拖着 他去琴房练琴。可是他想好要和班主任说那么句话的,可是他又怕音乐老师,他即 不愿去又不敢违背老师的意愿。于是他就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老师很莫名其妙,于 是在一旁的妈妈解释说他只是一定要把心里的那句话告诉班主任,就是他的花儿发 芽了!多有意思的小孩,多有意思的事情!虽然是件很小的事,但是他觉得这是他 想做的,所以他会不遗余力地去完成。 小时候所有的人都很单纯,都会想什么就毫不经意地表露了出来。我记得妈妈 说我小时候寄放在她单位的托儿所,那时我很小,几岁我忘了。只是每天由妈妈抱 着上班,而且有一件事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每天清晨一个白煮的鸡蛋。她说平时 都是把鸡蛋交给我,然后我都会在车站往电线杠上撞鸡蛋,然后就剥壳,慢慢吃。 但是那天,好象是车来得早,我没赶得及让鸡蛋和电线杆来次亲密接触。于是我上 了车就一直想怎么才能吃鸡蛋。妈妈说我再犹豫片刻之后,突然就看见我抿开嘴唇, 往自己牙齿上敲。于是就成功了!她说当时看见我干那事的同志都笑了,她也说不 清我是聪明还是与众不同,反正妈妈就觉得我的思维有点和其他小孩不同。我想可 能当时干傻事,原因一是忍不住想要吃鸡蛋,原因二就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而想尽 各种各样的办法,就和先前的那个小孩一样。虽然我们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有点可笑, 但是我们毕竟都是那种有着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却自己动脑筋解决的那种小孩。 我可能是有点怪异吧!有点象UFO里出来的人。我记得幼儿园测视力的时候是看 屏幕上象山的那样一个字,就是顺着那个山的方向指,基本上所有的孩子都好象是 从出生以来就明白的那么一个道理。可是我偏不,没有人告诉我应该那样指,我就 想把那座山给堵起来,所以我指的方向永远都是反的。医生和父母永远都很奇怪那 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近视得那么厉害,可是无论他们叫我走多近,我始终是按着自己 的想法指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想法,因为我一直以为我那样指是正确的。直 到小学时突然发觉原来我是违背了客观规律了,可是事物本来就是有两方面的,为 什么一定要说我的那种背着山字的指法是错误的呢?那只能说明发明者的不完善或 是老师没有解释清楚!哦,反正从那以后,我还是顺着山的方向指了,因为那时太 小,还没有学哲学,无法和他们解释事物的两面性。只是觉得乖小孩都是那么指的, 所以我还是做乖小孩吧!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从小学起,没有一个学校是重点的。或 许都有点那么小幸运。记得初中时和旁边的重点中学合并成了一所学校。那所学校 叫澄衷,可是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居然把它读成了“邓哀”。于是我才占了一点 重点的光。然后考入了一个很失败的怎么也不能算高中的高中。我的高中叫电视高 中,有许多人问我你们上课是不是就看电视。虽然电视在我们学校只有上化学课才 开放,平时你是连电视机的影子都看不见的,但是我还是编得很生动地告诉他们是 的,中午还可以看自己喜欢的录像。于是他们都很羡慕。记得高中时我很爱好语文, 可是任我怎么努力,我的语文成绩从来是在及格边缘徘徊的。甚至是有一次的期中 考试,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写作文,而在考场上偷偷地翻作文书以求寻得灵感。当然 还是被老师发觉了,是个很喜欢我的老师,那个老师只叫我把作文书放好,不要再 犯低级错误了!可是事后她还是很奇怪地对我说,我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在考场发 现作弊居然是抄作文的学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语文,可是我的语文成绩 永远那么差,而每次我考好后的自我感觉又是那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高中 时最恐惧的就是写作文,我永远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日记写得象飞起来,但是一 看到方格子我就傻了眼! 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写的作文是一篇看图说话,你只要看着那副图然后自己 加以联想,说出那画想表达的含义就好了!我真希望所有的作文都是那种形式的。 我记得那次考试我很快就写好了看图说话,但是还有时间,于是我干起了我最喜欢 的事情,就是在那副画里给人物的衣服图上颜色,只是用铅笔涂得灰灰的。可是我 那次考试居然吃了个鸭蛋,老师的评语是“我们是语文考试而非美术考试,请不要 自作主张把其他的东西搬上与考试无关的考卷上!”于是爸爸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 我当时害怕极了,于是从那以后我知道读书就应该读书,考试就应该考试,就应该 做着和所有周围孩子一样的事情,不要有所创新和逾越。虽然我骨子里就有着那种 强烈地寻求超越和突破的叛逆存在,可是那件事情着实的把我的气势给压下来了, 甚至是把我那种画画的爱好都有点蒙灭了!于是,我写着老师叫我们写的永远是歌 颂祖国、尊敬师长、孝顺父母的文章,做着和同学们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特色的手 工制作,画着千篇一律的画图书上呆板的人物或风景画。我的画画天赋成了十足的 教育制度的牺牲品,我无法脱离参照物,画个人我一定要那个人就在我眼前,或是 他的照片。如果你要我画头猪,那么你一定要想办法弄头猪放在我的跟前,否则我 会把猪画成你难以置信但绝对不是猪的动物的!我爱画画,可是我知道我基本上是 不可能在那一方面有所特长的了!我也没什么很大的愿望,只是希望哪天我能想象 着画出一头真正意义上的猪来,一头可以称得上是猪的猪! 可是就在我不考虑事物的两面性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 起那个问题。那是我初一时晚上读新概念英语的事了,老师是位刚从大学毕业的年 轻英俊的男士。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见我时他就非常地喜欢我,虽然那时候我是个不 但不漂亮而且专门调皮捣蛋的黄毛丫头,可能是缘分吧!他就是喜欢我!记得有一 次考试,我们做阅读理解,那是几篇对我来说很难的文章,我做不来,于是就乱选。 可是发考卷后我突然发现我好象得了班中最高分,90几分。我很诧异,那考卷里我 能认识几个单词都是件值得怀疑的事。怎么可能呢?当老师试卷分析时我发觉我选 的所有阅读理解里(TRUEORFALSE)的答案全部颠倒了,虽然我很清楚的知道TRUE是 对FALSE是错的含义。我很诚实,我和老师说了,我说全选错了,可是还不容我解释, 老师就觉得我是没弄明白TRUE和FALSE的意思,他说他觉得我是误解了那两个单词的 含义,因为在那时候TRUEFALSE的形式并不常见。他认为我其实都是会做的。我都不 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对我过好的印象就象树木的根深深地埋植于土地里那样。我想 那就做回好学生吧!虽然不是真正的,可是我不想让他失望。也从那时起我才开始 对英语有了兴趣,因为我脑子里怎么也磨不去那位老师的形象! 但是,很不幸,虽然我明确地知道事物的两面性,但是在高中及以前的日子里 我一直是鲁迅先生笔下的那种在沉默中灭亡的人。世上本无路,但走得人多了就自 然而然地成了一条路。我一直都没有想过其实我可以做那种还没成路但是辛苦地把 土地踏成路的人。因为那样会有挫折,那样会牺牲许多宝贵的东西。我一直没有想 过,直到上了大学,有了BBS,我才知道原来写文章可以就这么任着自己性子来的, 有特色的其实才是最珍贵的。原来最可贵的不是守成而是创新,那源源不段的灵感 和激情才是世间的最大财富。那些千篇一律的、共通的东西给我滚一旁吧!我要彻 底改变,我要勇于探索,我要我那最宝贵的激情和灵感,哪怕为之付出昂贵的代价! 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超越和突破! KI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