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军嫂生下洋娃娃之后 作者:酷暑 ——一位中国军人的荣与辱 1 师部医院妇产科走廊。少校江山焦急地看着手术室,时不时地看看手表。他 快要当爸爸了,他是又兴奋又担心,医生说他的爱妻需剖腹分娩。妈妈和岳母也 都坐立不安地翘首以待。约一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一辆躺有母婴的手推车 出现在眼前,医生对走廊里人们喊:“谁是景秀的家属? 我是,我是她爱人“ 手术顺利,是个女孩。“几个大夫一看是江山的模样,神秘地笑起来。 江山忙看望爱妻,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花。 辛苦你了,江山说道。同时又揭开罩在婴儿脸上的棉纱,这一看非同小可。 第一错觉就是医生将孩子给掉包了,因为婴儿太象洋娃娃了,尤其是那金发。 妈妈和岳母不知情况,喜悦地随手推车进入了育儿室。不一会儿两个老太太 的脸上失去了笑容。那小孩的眼睛是蓝色的。 江山的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像个雕塑一样地呆在那儿。 此消息不胫而走。人们走过此育儿室时,都神秘地侧目张望。 孩子的父亲是谁?怎么会出现如此偏差的?江山和其他的人一样在猜测着。 2 江山在自己的家里,他被愤怒的情绪左右着。因为他在回味着她怀孕以来自 己无微不至关怀她的情景。 3 江山回忆与景秀结识到结婚的过程:团长给他20天假期找对象。要他尽快 结束32岁还打光棍的历史。于是他回到家乡G 市请亲友物色几个对象均失败。 后在当地的军人俱乐部舞厅与在银行工作的教授之女景秀邂逅并一见钟情。一 番鸿雁传书,两月之内婚事搞定。结婚是在军营中隆重举行的。 4 景秀母女二人被江山接回军营家中。江山妈妈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回老家去 了。岳母侍候其女儿一个月后也打道回府了,两位老人均拒绝景秀回老家调养。 育儿照顾景秀的重任就落在江山的肩上。 忽一日,团里领导按惯例来看景秀母女,证实军中传言非虚。江山的解释是 景秀的外婆有俄罗斯血统配。 在江山的要求下,景秀说出孩子的父亲是俄罗斯籍留学生彼得。他苦苦追她 三年未果,原因是她怕冷,对高纬度国家有恐惧感,况且彼得是老外中那种个矮 无钱的类型,但为了回报他的痴心,在他们分手之夜,她委身于他。谁知就这么 一次就珠胎暗结了。 自小迷恋军人的情结是景秀对江山一见钟情的基础。 5 江山对景秀很失望,但最终还是原谅了她。但他对彼得怀恨在心,一看见婴 儿就会想起那个无耻的彼得,于是他和景秀商量如何安置这个婴儿。他们最后决 定将这个婴儿送还彼得。 当就要回国的彼得千里迢迢赶到军营,看见自己的孩子时,喜不自胜。而此 时江山却临时改变了主意。一方面他想用割断亲情来惩罚彼得,另一方面他发现 自己已深深喜爱上了这个孩子。 彼得愤然而又伤心地离开。为了孩子他决定在中国定居。 6 江山的军校女同学后留校任教的乔多娇走进江山的生活。此次来京出差,打 电话约见。这是个星期天,江山倒了两次车最后乘地铁来到百盛购物中心一层咖 啡厅,多娇已在此等候多时,二人要了此饮料对饮叙旧。 你过得怎样。江山说。 一个人过。 为什么?你的条件可是一流的!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我错过了。可惜当初我和他都太刻薄自己了。 他是谁? 装蒜,你呗! 那时我是班长你是校花,我们都被自己的角色陶醉了,都以为自己能干一番 惊天地。 事业,对不准谈恋爱的校规积极响应。 你别忘了在学生会时虽然老跟你过不去,但在临毕业前的舞会上我唯一一次 主动邀你跳舞的,临别时,我还去火车站送你们呢你也别忘了在临别留言时,我 特地将写有我对你印象的日记本给你看呢。只可惜分别在即,很现实的分配问题 摆在我们面前。真如那句时髦的话,分手时我们不懂得爱情。 你现在过得怎样一言难尽。 江山觉得向她自己的隐私不合适,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目前遇到的尴尬事。 7 江山白天要忙军队事务,晚上要协助妻子带孩子洗尿褯子或洗菜做饭。他给 她起名叫江蓝,小江蓝已经一岁半了,能清楚地叫爸爸了,她长得非常漂亮,除 了圆脸和嘴巴像景秀,脸上其他五官整个一彼得翻版。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山慢 慢接受了这个家伙。 特别是她短道地叫他爸爸时,他真的很开心。而站在一边的景秀却心里不是 滋味,丈夫越喜爱江蓝她就越感内疚。 由于住的是筒子楼,每层楼道合用一处厕所一个煤气灶一个用水房,因此大 家都抢着做饭。这可忙坏了江山夫妻,但江山总是委很乐观,排在最后也毫无怨 言,时常边干活边哼着小曲。每看到此,邻居们便会受不了,躲进屋里,骂他臭 美,骂他不知羞耻的活王八。但他们不敢明说,他们怕性格泼辣的景秀跟他们拼 命,他们甚至不敢夸江蓝长得漂亮,不敢说买来的甲鱼叫什么。这个楼道里的人 们活得都有些心态扭曲。 江山去营部上班或是下连队,也总会有一些官兵在背后指指戳戳。他终感受 到了这一点。一怒之下,他借该连在招待他时违规搞豪华四菜一汤。在全营范围 内通报批评。 从此营部和连队再也没有人敢随便信口雌黄。 8 团政委找到江山谈心,问他有没有压力,有压力就可以考虑转到其他营部工 作,甚至转业也行。江山表示再大的困难都不怕。团政委力主给景秀生第二胎的 指标,被他婉言谢绝。他表示虽然他有过一时想不开,但他爱妻子,爱她就要 爱她的孩子,军人就得有军人的风貌。他坚决放生育指标。 这很让政委意外,这与传说中他有点变态大相径庭呀,于是将他的思想情况 报知师部。 景秀听说江山放弃了生育指标,感动得哭了,她抱着他的胳膊,请求他收回 向政委的承诺,让她给他生一个他自己的孩子。 于是江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她。其实我之所以拒绝也有自己私心的一 面,要不要自己的孩子我都一样受到了伤害。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后受到社会的 歧视。 我们何不把江蓝送给彼得然后转业,这样我们就可要我们的孩子了? 住口!我不会让彼得轻易夺走这可人的浸透我辛劳的孩子的,我要惩罚他。 我也不想转业,我热爱部队,你懂吗,我比你热爱十倍。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你对我还是怀恨在心。咱们离婚吧,我不想你有太多的 压力,这样我迟早会疯的。 住口住口!你是不是对彼得还旧情不忘。 不是的,要是那样的话我早就跟他去了国外,我一直在等着我想找的人,他 就是你。 江山我对不起你。呜呜__唉!景秀,别哭啦,谁让我喜欢你呢! 阿山,只要你高兴,你做什么事我都愿意。你可以把江蓝送人,可以打她骂 她。如果你还心里不平衡的话,你可在外面找女人。她在涰泣。 景秀呀你怎么那么狠心呀,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 俩人哭抱在一起。 江山以惊人的自制力和热情投入工作,人们逐渐放弃了同情和鄙视而代之以 佩服。 一个模范丈夫,一个工作狂,一个模范营长的材料被团里作为曲型人物上报 师部,他的事迹在军报刊登之后,他的名声也随之大振。不久他被调入师部任干 部处处长。并住进某新建封闭小区。告别筒子楼搬进两室一厅,江山为三岁的江 蓝单设了一间儿童房,并买了许多玩艺和陈设。他还想再买一个小单人床,景秀 直劝他别买了,家里已经没钱了。江山说那怎么可以,如果小江蓝来个朋友什么 的晚上住在哪儿呀,那样江蓝会伤心的。江蓝听了乐得直拍手称快,并使劲搂住 江山的脖子。 爸爸真好,爸爸你真可爱呀! 好女儿,爸爸为你什么都愿意做。 爸爸,你留点钱吧,要不你没钱买刀片刮胡子可怎么办呀。小江蓝摸着他的 胡茬。 一股暖流漫过江山全身,他热泪盈眶将小蓝紧紧搂住。而景秀早已泪流满面。 9 彼得突然又神秘地出现在北京,通过打听他来到了师部接待室,被岗卫拦住。 登记之后,门卫打电话给江处长,被告知道不认识此人。于是彼得只好回宾馆, 第二天再来,被拒了三次,可他第四天又来了。江山怕引起人们的注意,便来 到了门口,见了他。 彼得弯腿便要跪,被江山制止住。他们来到彼得下榻的宾馆,关上门后彼得 还是坚持给江山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想领回我的女儿。我实在管不住自己不去想她。为了她我已 经在中国定居了。 那是你的事。但想要回她万万不能。 我一定要领回她,她是我的。彼得歇斯底里。 江山怒不可遏上着给他一耳光,又踢了他一脚: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你 还有脸来见我,你知道你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吗? 最后江山还是答应他让他们父女见上一面,但是以朋友的名义。(江山与彼 得发生进一步冲突,彼得说江不是男人这句话刺激江最答应他的要求) 江夫妇带着江蓝来到宾馆来看“叔叔”。彼得买了许多东西,父女俩玩得很 开心。 最后彼得将一个很秀气的祖传小项链赠给了她。 江蓝走后,彼得一个人在风中流着泪。 10 江蓝上幼儿园了,一天小江蓝回来后哭了。原来有小朋友说她不是她不是她 爸爸妈妈的女儿,是电视上的老生的。小江蓝一气之下,跟小朋友打了架。随即 问江山是不是真的。江山一不知如何回答,妈妈过来,解了围,从此小江蓝在小 朋友面前便理直气壮起来。而一个阴影和担心升起在江山的心中。 11 多娇在关江山的消息,区小报只有她真正了解江山当时的心态和处境。军区 机关某师级干部早在两年前妻子得病不治而死,他看中了同属军区主管的政治学 院的乔多娇老师,为了便于交往,他请求老首长将她调入军区报社当编辑。乔老 师表示不能接受求婚作为调入的条件。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她调入了北京, 她也答应了他尽快定婚。 乔老师暂时与另一个女编辑合住一居室。她安顿好之后的第一个周末,又一 次约见了江山,这次是在西三环一处有名的娱乐中心,楼上是雅座,楼下是迪厅, 他们见面后调侃着寒喧并互祝对方高升,之后,双方很快陷入沉默,神在对方的 脸上和便衣上悠荡着,他们都谛听着自己内心的风暴。片刻后,双方都说出了自 己的无奈:一个担心自己会失去别人的孩子,一个担心自己前进的动力。多娇揭 露他内心复杂而纠缠的感情,即他已从虚伪的圣人向老年化心态发展。江山揭露 她以婚姻作赌注是在玩危险游戏。他们的手为相知而在一起,这一握,如一根电 线从新唤起了他们内心压抑已久的激情。当们来到边厅时正赶上一支两步舞 曲,萨克斯缓慢地奏着,幽暗的灯光中情侣们互相脸贴着脸跳着,江山和多娇也 加入了这样的行列。 12 腊月二十五,江山携妻女回老家G 市过年,父亲家在农村,岳父家在城市。 他们首站落脚点是岳父家。这是江蓝第一次回爷爷家过年,心里特别高兴。 在姥爷家,俩位老人家看江蓝长得如此可人,也就忘了当初生气了。毕竟过 了6年了,时间已冲淡了许多固守的东西。何况这小姑娘终究是他们女装儿亲生 骨肉,既然江山宽容体贴,他也就很热情地接纳了这远道而来的亲人。 好夺的江蓝缠着姥姥出去玩,或是要她讲姥姥的父母亲的故事,因为她听爸 妈说,姥姥的母亲就是外国人。她哪里知道这是爸妈瞎编的。此前,江山向乔教 授夫妇作过一次哄谝小江蓝的交待,气氛很尴尬。 当江山一家三口大年三十回到农村老家时,江你江母都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一些村童像瞧猴一样地跟着小江蓝,农村人们脑筋掰不过弯。江山忙要景秀始终 陪着小江蓝以免村里的大人小孩用话来刺激她,另一方面他将父母拉进屋里,碉 心地开导他俩,他们很固执,说你江山根本就不像江家的儿子,给江家祖先牌位 抹黑,即使不离婚,也得给江家留一个后,浑不能光帮别人家养孩子吧。 气氛很不融洽,他知道父母已弊了整整6年了,是该发发火,但他希望他们 最终能原谅他,但父母没有。以此同时,许多孩子都以江蓝为奇,小伙伴们最终 听了大人的教唆,都一齐喊她杂种,这可气恼了江蓝,她反驳着,又回到妈妈的 身边问她自己的身世,不满意料妈妈所说,便又去问正与爸爸吵架的爷爷奶奶, 被告知你就是杂种。小江蓝一听哇哇大哭,气得江山大怒,表示从此再不回这个 家,当天一家三口又回至了岳父母家,小江蓝气得有两顿不吃不喝。 13 此期间部队来电,有部队首长过世,需他回来处理有关事宜。他便告诉景秀 他先回去,要她们母女再过几天回去。 又经过二十多小时的长途奔波,他回到了北京,整整忙了两天总算协助死者 家属办完了丧事。包括拟定讣告,代表单位慰问,主持有关仪式等。忙完后回到 家,他感到心里异常疲惫。他想起自结婚以来的种种遭际和升迁,想到父的固执 和绝情不免伤感。 他又想起了多娇,想起她的可爱和相知,于是他拨通了她的手机。她便从上 千公里以外的家乡往回赶。到北京时已是大年初六。 江山去车站接了她,最是一见面的惊喜的眼神,如电光把俩从内心击倒。他 俩迫不及待地打的去了她的宿舍。关上门后,他俩静静地站着望着对方,他们在 读着对方。 那天他们第一次干了他们一直在想干却又一直未敢干的事。 14 新年以后江山夫妇请乔多娇吃饭。景秀很热情。她在想,只要丈夫心里能平 衡,就让他和她交往,就是做了那事她也不会太较真,乔毕竟要嫁人的。 多娇与江蓝在玩游戏,她问乔阿姨一些难回答的问题。如她的身世,阿姨为 什么还没有自己的家等等。多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15 江蓝上小学了,可是总有人说她不是她爸爸的女儿,她又与别人吵架了,并 把对方的脸给抓破了,回家后她流着泪问爸妈:我为什么会与众不同,为什么姥 姥不像外国人,而自己和电视里的洋妞一样。我爸爸是谁。是不是上次见过的那 位叔叔。他给我的项链呢我喜欢我要天天戴上。 她相信爷爷奶奶过年时所说的是真的。从此心里有事不爱跟别人说。上课时 老走神,成绩也明显下降。 江山找到老师说明情况,请求老师配合。 16 彼得都38岁了还不结婚。他写信给江山说他已应聘到北京一家国际金融单 位工作。 希望能成为他家的朋友,并能经常和小江蓝见面,这让江山很矛盾,经过上 一次冲突,江山已原谅了彼得,不答应他吧,看看他心里也很苦,答应他吧,迟 早小江蓝会离开他的。 17 有了几次做爱的经历后,多娇渐渐蔬远了那位师级老干部,为此老干部很恼 火。通过搜集消息,他得知她和江山有暧昧关系。决定与多娇摊牌,并给江山好 看。 18 晚上,江山与景秀商量,为了不影响孩子的成长,决定让孩子经常与彼得见 面,并在必要时让他们父女相认。 景秀主动贴近江山的身体有意做爱,被江山拒绝。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碰她 了。她知道他和多娇常作那种事,但泼辣的她忍住了。 19 彼得找到景秀的工作单位,向他坦露小江蓝是他的唯一安慰,看见她就看见 了你,而且她在我的身边会更健康地发展的,他现在已经是该国际银行的北京 代理人了,有此能力。 当他把谈话拉回到过去他们的关系时,被她当即打住话头。她表示,她会考 虑让他和小江蓝经常见面的。 20 由于剖腹产时的旧伤口发炎,景秀住进了医院。江山乘机带多娇来到自己家, 关上门他俩便拥吻在一起,他们已被激情所控制。衣服从大厅的门口一直到卧室 的床上,脱得到处都是。江山所气喘如牛,多娇愉快地呻吟着。两人一丝不挂地 在床上疯狂作爱。 与此同时,江蓝放学了,她忧心忡忡地往回赶,当她一到电梯门前,一边门 卫室里的张奶奶告诉她,今天电梯坏了,现正在抢修呢。小江蓝,你自己爬吧, 慢点噢。她答应了一声,就摸着楼道里的昏暗爬起了楼梯。她家在13层走廊尽 头那套。 当她掏出钥匙插进锁眼,转动。随着卡达一声,大厅的门开了,她一脚踏在 一个花裙子上,再抬头,地上狼迹一片。她还听到一种粗粗的气息,还有哎哟哎 哟的呻吟声,她还以为是妈妈带病人医院回来了呢,老远看见卧室门开着,她便 向前迈了几步来到臣室门口。终于看见惊人的一幕,只是这次是乔阿姨坐在他爸 爸的身上。小江蓝,这个尚未涉世的小姑娘眼睛睁得几乎要突出来。她呵地一声 大叫,扭头出向楼梯口奔去,她是又又怕,一心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在楼梯才 迈出第一步,眼前就一片黑暗。 等江山和多娇快速穿好衣服追赶出去时,发现江蓝已昏死在地。送到医院一 查,她已经脑死亡,虽然身体暂时还是热的。她是倒栽葱触石阶而死的。 21 十年心血毁于一旦,江山和景秀痛心疾首。当景秀猜知事情真相时,一下子 从床上跳起来,要与江山拼命:你是凶手,是你害了她,我要控告你,我要和你 离婚。本以为我睁一只眼一只眼,你就会心理平衡的,没想到你们变本加利,这 也罢了,竟然在小江蓝的面前干那种事,你不是人。 急救室。彼得也来到了抢救现场,望着躺在推车上心爱的女儿,他泣不成声: 女儿,我已跟他们说好了,我与你委就要相认了呀,你却——你听见了吗,你睁 开眼睛看看你亲生父亲呀。 他抓住江山的胸襟:江山,你是个假会假义的魔鬼,你这个淫棍。 说完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江山也泪流满,任由他打。 景秀坚持要离婚,江山只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出现这种痛苦的伤口同个 家庭再也无法维系了。作为独生女,她又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老干部与多娇摊牌断交。多娇一口答应,当初之所以答应,是因为能与心爱 的人在一起。江山和多娇老被勒令转业回原籍。小江蓝的死让他们内疚终身,彼 此已羞于见到对方,更别谈婚事了。 只有彼得一个人留守在北京,守着江蓝的骨灰,对着他送给江蓝而她也非常 喜爱的小项链,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