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 “石经理!你怎么不睡了?”可欣抬起头幽然地望着我问道。 我有些慌乱地将毛毯盖住由于勃起象帐篷似的裤裆,顺手从茶几上摸起烟盒 十分老练地抽出烟卷麻利地点燃后狠狠地吸了口,然后,十分悠闲的将浓浓地烟 雾喷出一个淡淡的烟圈,以此来掩饰我对她意淫膨胀的尴尬。 “我去一下洗手间!” “怎么男人们上厕所都要吸烟那?”她看着我问。 “可能是习惯吧!”我看了她一眼,准备趁她不注视我的时候起身,当我发 现她正注视着我时忙说:“你的进度怎么样了?今天是周末,周一老板要看的!” “快了!大约再有十分钟吧!”说罢键盘的声音再次响起。 “很好!” 我很快地跑进了洗手间,拉开裤练时才发现性欲是多么的可恶,那肆意膨胀 坚挺着的将军正昂视着我,象是一个高傲的魔鬼正在嘲弄着我的自尊并且遏制住 了我的思维,使我慢慢的屈服。 于是,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想极力地摆脱恶魔的侵淫,无奈却是徒劳。因为, 我的眼前漂浮着的是可欣那洁白丰盈的大腿和被红色裹着的苞蕾。 我彻底绝望了。 于是,我慢慢地加快了手淫的节奏,将恶魔最后的欲念酐畅淋漓地喷射在墙 壁上。然后,我看着墙上的斑斑魔迹,冷笑起来。 “妈的!真操蛋!” 我不知咒骂着什么,干涩的嗓子里却迸发出阵阵快意的笑声。 “石经理!您瞧这样可以吗?” 当我有些疲惫的推开办公室门时,可欣正拿着她打印出来的策划书微笑着双 手递给我。 “哦!我看看!”我不在看她,只是接过她递来的资料迅速地走到办公桌后, 放进公文包里说:“我今晚看看!对了!你怎么回去?” 可欣已经将沙发上的毛毯重新叠好:“我想在办公室睡!” “什么?在这儿?” “是啊!石经理是这样的,我刚毕业没多久,也租不起房子,只要暂时在学 校里住,可是。现在学校里已经关门了!” 我这才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了。 “走!我请你吃夜宵!” “真的!太好了!谢谢经理!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呵呵!客气什么!走!” 2 春夏之交的都市午夜总会令人遐想万分。 白昼喧闹的街道此时是那样的寂静整洁,虽然,时而有远处工地的杂音传来, 却丝毫掩饰不住初夏夜色的温柔。偶尔飞驰的车辆在橘色的路灯下闪着流光的迷 离就象生命中的过客匆匆飞来驶去,还给夜色的却是激情与向往。清凉的风温情 地拂过我纷乱的思绪,就象少女的发梢在瞬间使我陶醉感伤。 可欣静静地走在我的身边,静静地听着我对夜的赞叹,不时地望着楼宇间残 缺的星斗,偶尔向我投来温柔的目光。 我轻轻地伸出右臂将她靠在我的臂膀之间,不再言语。 可欣只是微微一颤,便温柔陶醉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 迎着微风,我嗅到了她的味道,是女性那特有的令男人所陶醉的芳香,从她 的发梢、从她细细的脖颈、从她那微微敞开着的衣领慢慢地将我萦绕。 我在一盏橘色路灯下收住脚步,双臂将她环绕在我的胸前,轻轻抚摸着她消 瘦的脸庞,温柔在注视着她轻声说:“我真笨!” “为什么?”她轻柔的话语象风一样飘进了我的耳膜。 “我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你如此美丽温柔那?” “……!”她微微一笑,有些羞涩的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两片薄薄的嘴唇也 随之象花一样悠然地绽放。 于是,我轻柔地将双唇轻轻地盖住她红润的嘴唇上。 她不会接吻,因为,她此时的牙齿咬的很紧。 “可欣!把你的牙齿放松!” “恩!”她梦呓似的说着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终于启开了她的牙齿护兵,她的舌头很细很尖,带着一股茉莉的味道沁入 了我的心肺…… “我男朋友从来没有吻过我!”她突然一甩头说道。 “你男朋友?” 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哀怨说:“他走了!跟一个比他大十五岁的女人走了!那 女人很有钱!” “妈的!该死!”我心里暗暗骂道。 此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慌忙放开可欣:“喂!你好!” “二哥!你在哪儿呀?”是小妹卓雅急切而带着哭音的喊声:“我找不到哥 哥了!” “怎么回事?妹妹,别急,慢慢说!” “今天,我参加完同学的生日派对,回到家才发现我把钥匙锁在家里了,哥 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又累又饿!你快来呀!呜……!” “好的!我这就去!你在哪儿?” “我在大观园北门公话亭!快来呀哥哥!我怕呀!” “快!可欣!找车!”我不等电话讲完拉着她的手就跑到马路边。 街道上此时已经很少有出租车驶来。 “谁呀?”可欣关切地问。 我急切地左盼右顾:“我妹妹!” “妈的!白天出租车扎堆,现在都……!” “来了!” 3 十分钟后,在大观园北门的啤酒摊旁,我看到了小妹,她正抱着吉他两眼呆 呆地望着夜空,啤酒摊有几个喝的微醉的男孩子正冲她指手画脚。 不等车停稳,我就跳下车飞快的跑过去。 “哥!”卓雅看到我竟放声哭着将吉他推在地上向我跑来扑到我的怀里。 “好啦!妹妹!没事了!没事了!”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我饿了!”卓雅抹着泪说。 “哥这就带你去吃夜宵!对了!这是哥的同事可欣!喊姐姐!”我指着随后 走过来的可欣对卓雅说道。 卓雅毫无表情地看了看可欣,又看了看我,然后,白了可欣一眼撅着小嘴说: “我才不叫那!哼!”说罢,她推开我转身去拿她的吉他。 可欣有些尴尬地看着我说:“石经理!要不我回办公室吧?” “你等等!”我说着便几步走到卓雅身后:“小妹!那是哥哥的同事,你怕 什么?” 卓雅有些恼怒地说:“我怕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我去流浪好啦!” “流浪?”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使我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小妹!流浪是怎 么回事你知道吗?” 卓雅任性十足地摇着头:“我不管!反正你们都不要我了!让我走!” “好!好!咱们先米西米西再说!”我笑了道:“臭丫头!回头我再教训你!” “哼!哼!哼!”卓雅终究掩饰不住少女般顽皮特性,冲着我摇着头又是挤 鼻又是弄眼的。 “好啦!走吧!”我伸出手抢过她怀里的吉他,拉着她冲着不远处的可欣说: “来!帮这个要流浪的臭丫头拿着吉他,注意!这可是她的饭碗呀!” 可欣笑了,愉快地走过来接过吉他,冲着卓雅问候道:“小妹妹好!” 卓雅任性地看着她,喏喏地说:“姐姐好!”说罢,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了 我一把小声说:“坏哥哥!” 我们打着出租车很快找到一家有夜宵三星级的酒店。 这个时间酒店里人不是很多,有几堆象是刚打完麻将的红绿青年在幽暗的灯 光下意尤未尽地侃着什么。 我们在靠窗的桌子前坐下。 “两位小姐!咱可是要专找贵的点!便宜的就是骂我呀!” “好吧!这一次还是简单一点吧!省得宰的你没有烟钱!”可欣笑着说。 “嗨!不就是一顿夜宵吗?没事!咱就宰他吧!没钱买烟更好!省得他老是 咳嗦,跟老头似的!对吧!哥!咳!真难听!哼!”卓雅夸张地学着我咳嗦的样 子,冲着我犟了犟鼻子,调皮的瞪了我一眼。 “哈哈哈!”我和可欣同时笑了起来。 “小妹!哥哥那?”我突然想起了卓军。 “鬼知道他干什么去啦!” “明天我找他!今晚就住在我那里吧!” “好呀!二哥!你过来一点!我给你说个事儿!” 我将耳朵凑到卓雅面前:“说吧!” 卓雅抬起一只手贴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你不知道!我哥和他对象晚上干 拿事声音可大啦,弄的我都睡不好觉,讨厌死了!” “去去去!小孩子家懂什么?”我严肃地说道。心里想:这两个废物点心! 见面我再收拾你们。 卓雅调皮地掐住我的耳朵怀笑道:“哎!二哥!你不会和这个姐姐也那样干 吧?” “胡说什么你!吃饭!”我假装很生气的样子把她的小手拨弄开。 “哼!小气!开个玩笑都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人家下个月就要考大学 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呀!土老冒!”卓雅说着白了我一眼开始晃着脑袋哼起 歌来。 可欣此时一直看着窗外的夜色好象在思索着什么。 这顿夜宵,我们很快就结束了战斗,因为,我们三个人都已经是哈嚏连天了。 “石经理!我回公司睡觉去吧!”出了酒店的门可欣悄悄地对我说。 “去我那里吧!今晚你和妹妹做个伴!我那里有地方!” “她会不高兴的!” “你们俩嘀咕什么那?”卓雅在后面问。 “小妹!你去找辆车!咱回去!” “竟让我干着活!好吧!”说罢,她便一蹦一跳地向路边跑去。 我看着卓雅顽皮可爱的样子随口说道:“这个臭丫头!” 可欣:“她到是很可爱的!” “是呀!其实,她很懂事!走吧!没关系!她不会生气的!” “好!试试吧!说好了!她要是不高兴!你忒送我回公司呀!” “呵呵!你也学她的调皮呀!” “恩哼!” 4 一进我的家门,可欣便大声惊叫起来。 “哇!到了猪圈啦!” “嘿!不好意思!这房子也不是我的,租的!” “哥!你好懒呀!我上个星期刚替你收拾了,怎么不珍惜我的劳动成果呀!” “我!我忙嘛!没招儿!” “哥!你真忒找个老婆了!等我考完试,我就搬过来!哈哈哈!到时候够你 受的!” “那我就搬出去!” “看小气的你呀!我是妹妹当然可以住这里!我先洗个澡啦!”说完卓雅跑 进了洗手间。 “你很崇拜邓丽君呀?”可欣看着我墙壁上满是邓丽君的图片说。 “她是我的梦中情人吗!”我边收拾着茶几上的杂志边说。 “恩哼!蛮不错的!可是,她永远不会认识你呀!闪开!你笨手笨脚的!” 可欣说着把我哄到一边。 “梦中情人干吗非忒认识呀!那样就不叫梦中情人了!”我笑道。 “不对吧?” “什么不对?” “我看?你小妹不是你亲妹妹吧?”可欣小声的问道。 “当然不是!但比亲妹妹还要亲!”我并没有在意可欣的话。 “她好象很喜欢你呀!” “当然啦!我是她哥哥吗?那有妹妹不喜欢哥哥的!” “不是!我是说:她好象很爱你呀!” “当然啦!那有妹妹不爱哥哥的!” “嗨!你醒醒吧!她可不是孩子了!” “你刚才说什么?” “算啦!不说啦!” “嗨呀!你想到那里去了!这方面你居然也敢想!” “什么呀!我是凭女人的直觉!” “不是那么回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哎小妹!水怎么样呀?” “还行!”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洗了吗?没洗先出来!让你姐先洗!” “哼!听你的!不过,你忒先给我唱首歌!”卓雅晃晃悠悠地走出洗手间。 “好!我给你唱!” “姐!我们一块听吧!我哥唱歌可棒啦!” “好吧!我还真没听过我们经理唱歌!” “说好啦!我唱完了!洗完澡,统统给我睡觉!” “大家鼓掌!!!”卓雅把吉他递给我,神秘地拍着小手叫道。 “那我就唱我最喜欢的《张三的歌》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唱这首歌,当我拨弄着琴玄让那忧伤的旋律随着我的指 尖慢慢地充斥着整个房间时,我的心忽然沉重了很多…… 我要带你到处去流浪 走到世界各地去观赏 没有烦恼没有那忧伤 自由自在尽情地翱翔 忘掉痛苦忘掉那悲伤 我们一起起程去流浪 虽然没有华丽的衣裳 但是心中充满着希望 我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看一看 这世界并不那么的荒凉 我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望一望 这世界竟是那么的感伤 我要带你到处去流浪 …… …… 卓雅哭了。 可欣慢慢地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为我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痕。 这时,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是哥哥吗?”卓雅哭着飞快地拿起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