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星期日的午后,空气懒洋洋地,佩妮也懒散地坐在书桌看着不知所云的书。她 的脑海里思索着太多事情,却各各搅混在一起,加上早上又被父母训了一顿,更让 她无法静下心来看书。「灿仁回来帮我想啦!」她吶喊着。 楼下传来母亲的叫喊声。「阿妮,冠嘉来找你。」 发生什么事了,冠嘉会来家里找我?她自问着。佩妮跑下楼看到冠嘉跟父母正 聊着天。 「冠嘉,什么事?」佩妮疑惑地看着他。 自从那晚她们接吻后,他也许是害怕佩妮再次唤醒曾经爱她的感觉,于是不再 特意来家里找她。 「阿妮,我们公司正缺个业务助理,你不是没工作吗,可以来试试。」 竟然是为了工作的事!「业务助理,但是我想回台北工作。」 她知道冠嘉他们工厂的员工只有十几个人,她不愿窝在小公司里,也不想留在 台南,赶紧找个借口来搪塞。 「你那么大的人了,还不赶快找份工作,你到台北就能找到工作吗?」佩妮的 父亲罗敬煌严斥地说。 「我想趁这段时间好好充实自己,找份好工作。」 「你到台北就能保证找到好工作吗?」惠贞在旁搭着腔。 「而且你也该嫁人了,你不是跟舒明正在谈恋爱吗。他这人不错,你该积极点 跟他交往,而且可以考虑跟他结婚。」罗敬煌凛然地说。 「舒明是不错,但是我又不爱他。」 「你讲那什么话,你不爱他又跟他交往,你们亲蜜的动作邻居没看到吗?这句 话要是让别人听了会把你当成是怎样的女人。」罗敬煌越说越大声。「她们也都称 赞舒明是个好男人。」他转为柔和的语气说着。 「伯父,佩妮还年轻,不一定要这么早结婚。」冠嘉赶紧打圆场。 「阿妮,难道你真的要嫁给灿仁到大陆去吗?」惠贞无奈地说。 「我不知道。」她嘟嚷着。 「又说不知道,你存心要气死我吗?」佩妮的父亲气得胀红了脸。 「阿妮,我们不是说你一定要嫁给谁,灿仁已经去大陆了,而舒明这人蛮不错, 也有经济基础。你也别老是想去台北工作,你的年纪也大了,要好好为自己考量。 别再像个小孩子,整天想些天马行空的事。」惠贞温柔地对佩妮说。 「阿妮,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冠嘉知道不赶快带佩妮离开客厅,场面会更加 尴尬﹑火爆。 「嗯。」 佩妮一转身脸色凝重地回房间拿背包。 「我跟佩妮说看看。」 「冠嘉,你跟佩妮是老朋友了,好好开导她,她已经被我们宠坏了,经常做些 错误的决定,老是说些前后矛盾的话。」惠贞无奈地摇着头。 屋外的阳光依然灿烂,佩妮的心里却是阴霾。 「阿妮,你都那么大了,有自己的考量,我也不多说。舒明我没见过不能提供 意见,灿仁是个不错的男人,很爱你﹑事事呵护你,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你也 知道自己的个性,我觉得除了灿仁之外,还会有谁能如此疼你﹑宽容你呢?但是他 又到大陆工作了,唉!工作的事你仔细考虑一下,有份工作你的心也比较能安定下 来有踏实的感觉,如果想要有个工作就打电话给我。」 「嗯,我知道。」又说灿仁好!哼!我偏偏不认为他真的那么好,舒明比他好 上几百倍。意气用事的原我拿起迷药灌倒超我,得意洋洋地掌控佩妮的心思。 「你了解就好,我有事先走了。」冠嘉不敢多做停留,担心自己会重新燃起爱 她的欲念。 星期日是个游玩嘻戏的日子,佩妮却是黯然落寞地独自在街头徘徊。没有人陪 的星期日是多可悲呀!灿仁跟舒明两人到底该选谁呢?虽然跟灿仁彼此相爱也想和 对方共度一生,他会爱我﹑疼我﹑宠我﹑宽容我,事事为我着想,但是他在上海, 而且他现在又没钱。舒明呢?虽然不爱他,却是个结婚的好对象,可是必须样样跟 着他的意思走。到底是要留在台南还是去台北甚至跟灿仁一起移民上海?烦呀!为 什么有那么多事情呢?她拿出手机拨给丽梅。 「喂,阿梅,我是阿妮啦。有空吗?」 电话那头传来喘气的声音。「阿妮呀,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我跟我男朋友 在一起。嘻嘻…. 」 「呵呵…不破坏你们的好事了。Byebye. 」 佩妮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都有心爱的人陪,而自己却是孤独一人呢?我不要! 她在心里吶喊着。看着车来人往,现在连家也不想回去,原本温暖的地方如今 却成为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火山。她越想越孤寂越伤心,好想现在有个人能给她一个 温暖的拥抱,渴望被爱的感觉在她心里翻腾。 欲望的原我趁势在佩妮的耳边说尽谗言,驱使患得患失的佩妮拨了舒明的电话, 期盼他能排遣自己的惆怅。 「舒明,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有空。」他急切地说。 「那你来接我。」 没多久一辆VOLVO 汽车停在佩妮面前。车子在街上绕了一圈,最终的目的地还 是舒明的家。 「佩妮怎么了?看你很沮丧的样子。」 「还不是工作的事,烦呀!」 「今天是星期日,开心点,别去烦恼那些了。」舒明将佩妮搂在怀里安慰,抚 摸着她的发丝。 「舒明我好寂寞呀。」佩妮哀怨娇嫩地说着。 「嗯,佩妮,有我在,我会陪你﹑安慰你。」 舒明的唇紧贴着佩妮,两人再次缠绵眷恋彼此的身体。佩妮的深蓝色衬衫已滑 落,神秘的黑色胸罩与强烈对比的白晰肤色诱惑着舒明更加激情地挑逗她全身。佩 妮蠕动着丰满的身躯﹑撒娇慵懒的声音﹑柔美的肌肤,视觉﹑听觉﹑触觉的诱惑, 再次燃起舒明想占领佩妮身体的欲火,不是想!而是一定要征服她的处女之身。 舒明不时地在佩妮耳边说:「佩妮,我爱你,你知道我多么想你吗?妮,你好 美呀…..」甜言蜜语在佩妮的耳边更迭盈绕。 「妮,我要你,我要永远都能这样看着你,用一生来疼爱你,我要给你我的一 切。」 「妮,我们做爱好吗?我会疼你﹑给你安全感﹑娶你﹑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他柔情地说。 「妮,你爱我吗?爱我就跟我做爱。」舒明威胁地说。 「妮,好想跟你做爱,我受不了了,求求你。」舒明哀求地说。 佩妮迷惘地看着他,脑海里响起父母的话语舒明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要把握积 极些﹑刚才丽梅的喘气声…..我要守住我的第一次吗?但是我现在好孤独,渴望有 个真切的拥抱和被爱。我要给灿仁,是他现在不在我身边。现在爱我﹑给我真实拥 抱的是舒明…. 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她一回神却发觉自己已经躺在柔软的 床上,衣衫已尽褪去。 「舒明…. 我…」 他用唇堵住佩妮的嘴,佩妮陶醉在他的甜言与爱抚。身体的抽慉﹑颤抖与呻吟, 点燃她体内的欲望燃起熊熊火焰,原我拿起炽烈的火把将超我的矜持与理性燃烧殆 尽。胜利的原我告诉佩妮不再想那么多了,就放纵一次吧,好好享受初尝鱼水之欢 的滋味。 「明,温柔点。」她突然想起丽梅的叮咛。「明,记得戴保险套。」 舒明一听到这句话,什么甜言与爱抚都不需要了,这些只是要达到跟佩妮做爱 的手段而已。现在佩妮答应了,目的已达到,他立即脱下衣裤,扳开她的双腿,狠 狠进入她的身体。 「阿!!痛呀!」处女膜撕裂的疼痛传遍全身,佩妮叫喊着。 「当然会痛,叫那么大声干嘛!那有人像你那样怕痛。」 「温柔点啦。」佩妮哀求着。 结果换来的是“你怎么那样笨手笨脚,身体这样硬梆梆的,我怎么会有快感?” 「不要啦!好痛呀!」佩妮双手想推开趴在身上的舒明。 他拨开佩妮挣扎的手,径自继续猛烈地抽动做自己的事。他只想发泄自己的性 欲,不管也不在乎佩妮的感受和痛处。 短短的几分钟对佩妮而言好象是几小时的苦难。舒明办完事后在佩妮的嘴唇一 吻,立即翻身处理掉保险套,似乎不愿在佩妮的身上多停留一秒钟。 佩妮躺在床上含恨地看着天花板,我终于尝到做爱的滋味了,这也没多难嘛, 我为什么要守那么久呢?但这不是我要的。佩妮起身冷默地凝视床单上的血,这就 是我的初次吗?除了痛还是痛。她侧头看了舒明一眼,他正站起来穿上衣服。我为 什么那样笨!把第一次给这种男人呢?一个我不爱﹑既不温柔也不知体恤﹑只顾着 自己的男人呢?如果是灿仁一定会很温柔的待我﹑时时注意我的感受,唉……. 她 们已经认识一个半月了,灿仁到上海快两个月。 她一晃身下了床穿起衣服,冷冷地拋下一句「我回去了。」不管从背后传来舒 明的叫喊声,立即冲出门外。 舒明惊讶地望着夺门而出的佩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担忧地跑出房间,望 着跑下楼梯的她,可能这是她的第一次才会有此反应吧。他旋即走回房间抚摸着床 单上的那几滴血,脸上露出狡黠的表情。没想到几句甜言蜜语就让她宽衣解带,才 认识一个多月就能占有她的处女之身,还说自己是个保守的女人,哼!他躺在床上 讥笑着把珍贵第一次给他的女人,阖起双眼回想佩妮赤裸的胴体以及做爱的感觉。 -------- 黄金书屋